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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廿九团之一
记忆中的廿九团之一
记忆中的廿九团
廿九团是我出生、成长的地方,行政归属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二师。
其地理位置处于新疆库尔勒以西四十多公里(期间车程、班车大约一个小时,小车半个多小时),天山南麓的国道以南。
如果从国道经过,出库尔勒之后一直到库车,国道两边几乎寸草不生(零星可见的是骆驼刺、梭梭草等生命顽强的荒漠植物),长着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蛋子。
而廿九团这一片原本就是戈壁滩盐碱地。
其原来的名字——吾瓦也印证着其荒凉。
吾瓦是维语,“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的意思。
喻有走兽不来,鸟飞不落的荒漠之意。
但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廿九团似乎没有“吾瓦”之意,而留在我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渠道、林带和农田,这些地方才是我儿时痛并快乐之地。
背景资料——十八团大渠
人民解放军挺进新疆
1949年10月12日至1950年1月15日,进疆大军西出玉门,北穿星星峡,从陆地到空中,坐飞机,乘汽车,赶骡马,数路并进,挺进新疆。
1949年10月12日,先头部队战车团和二军第四师分别从玉门和酒泉出发。
13—15日相继抵达东疆门户哈密,在平定国民党一七八旅部分官兵叛乱后,二军四师经吐鲁番转赴南疆,战车团继续向迪化挺进。
16日,四师抵鄯善,平定国民党六十五旅少数官兵叛乱。
20日,战车团到达迪化,接管城防,控制机场,并派部队维持社会秩序。
23日,四师抵达焉耆,随后放弃乘车,全部徒步前进,11月20日至26日,各部相继进驻巴楚、伽师、岳普湖、喀什。
二军五师10月26日全部到达哈密。
11月7日至1950年3月2日,各部从吐鲁番步行分别进驻库车、阿克苏、温宿和且末。
3月8日,独立第五团进驻承化。
12月5日至22日,第十五团历尽千辛万苦,战胜难以想象的艰难险阻,日夜兼程,徒步横穿号称“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出人意料地突抵和田,粉碎了敌人和田暴乱的阴谋。
六师作为二军后卫骑兵于1950年1月3日抵达若羌,步兵于3月中旬进入库尔勒、焉耆、轮台等地。
1949年11月4日,六军以人民解放军进军史上空前规模的空运和车运迅速进驻北疆各地,除十六师一部至1950年3月底抵达哈密外,其余各部均于1950年1月13日前完成了沿鄯善、吐鲁番、镇西、伊吾、奇台、木垒、阜康、昌吉、景化、沙湾、惠远、伊宁一带的驻防任务。
为了控制局势,指挥各部进驻指定地点,1949年11月6日,第一兵团部、第二军军部空运至迪化。
7日,王震和第二、六军主要领导人飞抵迪化。
8日,中共中央新疆分局成立。
12月17日,新疆军区和新疆省人民政府成立。
同日,人民解放军、民族军、新疆起义部队在迪化会师,并举行了盛大的入城式,彭德怀、张治中、王震等检阅了部队。
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发出《关于1950年军队参加生产建设工作的指示》,号召全军“除继续作战和服勤务者外,应当担负一部分生产任务,使我国人民解放军不仅是一支国防军,而且还是一支生产军,籍以协同全国人民克服长期战争所遗留下的困难,加速新民主主义的建设。
”根据这一指示1950年驻疆部队一手拿枪,一手拿锄,开展了大规模的生产运动。
修建十八团大渠
为了解决水源问题,解放军二军六师决定修渠引水,利用孔雀河水(孔雀河亦称饮马河,传说东汉班超曾饮马于此,故称。
孔雀河是罕见的无支流水系,其唯一源头来自博斯腾湖,从湖的西部溢出,流经库尔勒、尉犁县,终点为罗布泊,后因农业发展,在流经大西海子水库之后便季节性断流。
)1950年9月15日,六师十八团成立了修渠指挥部,组织了4个营1000多人修渠,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奋战,到1951年5月15日,修通了从库尔勒城北龙口到大墩子的渠道,全长42公里,可灌溉20万亩耕地。
这条水渠原名大墩子渠,又名建新渠,王震司令员为了表彰十八团的功绩,亲自命名为十八团大渠,并在放水典礼上亲自剪彩。
这是驻疆部队最早新建的一条大型渠道。
部队转业
1953年6月5日,新疆军区发布关于新疆转业部队番号更名的命令。
农业部队、二军五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农业建设第一师”,所辖十四团、十五团改编为农一团、农三团;六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农业建设第二师”,所辖十六、十七团、十八团改编为农四团、农五团、农六团;五军十四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农业建设第三师”,所辖编余人员改编为农七团、农九团;五军十五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农业建设第四师”,所辖十三团、通信团、骑兵团改编为农十团,农十一团、农十二团;六军十六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农业建设第五师”,所辖四十七团、四十八团改编为农十三团、农十五团;六军十七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农业建设第六师”,所辖五十一团改编为农十六团;二十二兵团二十五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农业建设第七师”,所辖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团改编为农十九、二十、二十一团;二十六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农业建设第八师”,所辖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团改编为农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团;二十七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农业建设第九师”,所辖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团改编为农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团;二十二兵团骑七师一部和军区运输部生产建设大队,合编1个师,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农业建设第十师”,骑七师十九团改编为农二十八团。
十七师辖八一农场、猛进农场、五○农场及骑七师辖生产建设大队、绥来农场名称不变。
一、渠道
廿九团渠道有两种、水渠和排碱渠。
水渠
小时候在父亲的告知下了解到、进入廿九境内的水渠有干渠、支渠、斗渠、农渠和毛渠。
水由十八团大渠引入廿九团的渠为干渠,在廿九团的干渠实际上就是背景资料里的十八团大渠的一段,我没怎么去过,应该是在国道南面。
在出廿九团的路口,快到公路口的奶牛场附近有一座桥,桥下有一条由东向西的大渠。
从库尔勒往廿九团的国道南边,我也曾见到过有一条大渠。
廿九团东面还有一个单位——水利营,水利营可能就负责管理十八团大渠的,上中学时曾有来自水利营的同学。
我想这条大渠可能就是干渠——十八团大渠吧。
水由干渠引入团里各单位的渠为支渠,廿九团共有六条支渠,由东向西几乎是平行排列于廿九团境内。
也成为廿九团人讲述团内方位,除连队之外比连队范围更大的专用语。
比如,老团部在五支渠(五支渠实际有两条,在老团部东西各有一条),新团部在四支渠(新团部实际在渠东面)。
我家在廿九团有三次搬迁、最早住的种畜连在四支渠与五支渠之间,后来的七连、六连均在六支渠。
(七连、六连实际在渠东面)
一支渠我没去过,如果有应该是廿九团最东面的一条。
听夏同学的父亲回忆说没有一支渠。
但听罗同学说依稀记得是二支渠的前段。
我想修建之初应该有吧。
二支渠我曾去过。
高中有个罗同学,父母是水管连的,她家就在二支渠边上。
我曾去过她家玩,还吃过饭,她妈妈做的鱼香茄子让我现在想起时仍记忆犹新,我至今纳闷仅用茄子怎么做出了鱼的味道?
水管连是团里为管各支渠所设的单位,水管连人的家就在支渠边上,每条支渠都有,但人数不多。
一般一条渠上就一排房子。
我曾在六支渠也见到过水管连的那排房子,三、四、五支渠的没有见过。
团里几乎所以的房子都是统一修建的,各连队的房子差不多都一样、每排四户人家的平房,每家的结构也是一样的。
房子有前后有门,房内两室一厅,进门就是客厅,旁边是两个卧室,与前门相对的客厅墙后面是厨房,厨房有后门。
三支渠我应该是曾路过。
三支渠以东有20连和13连。
高一时曾到20连拾过棉花,去20连必经过三支渠。
拾棉花也是我孩提时期娱乐、欢笑、劳累的回忆,我将在农田的回忆中详细描述。
四支渠西边有廿九团有名的“人”字路口,其西有营建连。
“人”字路口向东可达廿九团中学、医院,再往东有20连、13连,医院以东去的不多。
向北通往国道出廿九团的路,道上有2连、奶牛场。
“人”字路口的东北方向就是新团部,新团部有团机关、团商场和露天电影院。
以后发展建设有春秋剧场、廿九团市场、幼儿园等。
是廿九团政治、文化中心区。
往西的单位较多,因为老团部在五支渠。
五支渠老团部周围有许多单位、兽医站、加工厂、纸板厂、老11连等,向北有十七连,向南有十六连。
六支渠与五支渠之间大多为农业连队。
由北向南有9连、8连(基建队——主要负责给团里统一修建房子的单位,记忆中团里许多单位的房子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都修成了一砖到顶的砖房时,而这个单位的房子当时仍然都是土坯房)、7连、6连、5连,3连。
9连往西还有个果酒厂。
六支渠西边有一条被称为“洪水沟”的宽大水沟,是廿九团与卅团的分界。
廿九团的南面便是塔里木盆地里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了。
各支渠最终流向何处我没去探寻过,听高中同学说三支渠、五支渠到南端就断流了。
各支渠中六支渠的水流量是最大的,最南面的三连没有同学,也没有去过。
我当年没有沿着六支渠往南去探寻一番较为遗憾,当水量充足时,六支渠往南的水想是排到沙漠了。
上学之后我所见到的廿九团支渠均铺有洋灰板(由沙石和水泥混合制成的大型石板),可以有效的防止水渗入地下,减少水量在水渠引水过程中的流失。
但也导致水流湍急,一般不能在支渠里抓鱼,这是父母从小对我告诫。
抓鱼是我儿时所做最惬意的事情,也是我写渠道的最初动因。
我将把抓鱼附在水渠之后。
支渠下引水流往各连队的渠为斗渠。
斗渠在我上小学时候多为土渠,铺设洋灰板大致是我上中学的时候,也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
斗渠一般在农业连队有按1234数字的划分,一个连队最北的斗渠为1斗,之后按顺序往南排为2斗,3斗,依次排序。
斗渠下引水入农田的渠为农渠,农渠铺设洋灰板大致是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
农渠和斗渠一样也按1234的顺序由西向东依次排列。
在农田里的渠道为毛渠,毛渠为整个灌溉引水系统中最小的渠。
这样,“几斗几农”成为廿九团,尤其是农业单位指示方位的专用词。
小时候经常会听到连队的广播通知大家到“几斗几农”(比如说“3斗5农”)干活,大家均明白要到哪个农田去。
支渠、斗渠和农渠洋灰板的铺设一方面反映了团场的发展,以及在节约用水方面的成绩;另一方面却反映着一个危局、水源的水在逐渐减少。
随着孔雀河周边农业的开发,节约用水成为必须。
我记忆中小时候水渠里的水清鱼也多,到上高中时水已不再清澈了,有些泛黄,而且鱼也少了。
水为生命之源,对于处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廿九团来说,水就显得更加珍贵。
是廿九团人能够在此生存的根基。
我上小学期间所待的连队种畜连和7连都有吃水坑,水渠的水不仅用于农田,也是当时廿九团人的生活用水的来源。
当时每家都有水桶,在吃水坑里挑水做饭(一般多是晚饭)。
白天干活劳累的父母没时间和精力做饭,早饭和中午饭都是在连队食堂打了吃。
吃水坑也多在连队食堂附近。
直到80年代初,连队才开始有自来水(地下水),我上初中,83年左右7连的连队中心地区有了自来水水井——需要用根棒子压才能出水的那种。
上高中87年左右自来水基本实现了家家通。
廿九团境内这一整套系统的引水工程,是在当年入疆进驻吾瓦的部队凭借简陋的生产工具,战天斗地,引水修渠的基础上发展来的。
其工程量和规模令人赞叹和敬佩!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另一种渠道——排碱渠。
其挖掘的工程量要远胜于水渠。
抓鱼
我之所以对水渠印象最深,是由于它是伴我儿时所做的最惬意的事情——抓鱼。
我小时候抓鱼的历史从托儿所一直到高中毕业,甚至到大学暑期回家也去做过。
我出生时父母在廿九团种畜连。
记得我5岁左右上托儿所那阵,就跟随着比自己大些的孩子去连队西北的斗渠(记得是4斗)上游抓鱼。
那儿离我家约有2公里左右,去那抓鱼主要还是玩水,大夏天的中午会多则十来个,少则五六孩子去那玩,到下午才回来。
多半回来都两手空空,一条鱼也没带回家,有时候偶尔抓住一、两条,回家的时候也都玩忘了带回来。
只有年纪大一些的孩子有时能拎回家一窜鱼,(鱼是穿着渠边生长的芦苇杆或柳树条上的,也有用纳鞋底的线绳穿上大的针做成的穿鱼绳)。
这一抓鱼玩水的情况一直沿袭到我上3年级,在与玩伴的学习中,我基本掌握了在土渠抓鱼的技巧后,父母调到7连。
6岁那年,我弟弟出生,父母白天工作,我则负责照看,为此有半年的时间我都没有上学前班。
父母早上出门时就将我和弟弟锁在家里,中午下班时我才能出去玩一会。
出家门往东不远处有一条农渠,我一般会跑到渠边玩水,去抓渠里的鱼,每次都抓不到,心想着以后用家里的渔网来抓,但实际上我当时还没用能力把家里的渔网拎着过来。
7岁上学了,当时种畜连的孩子都到17连上小学。
17连在东五支渠的北端,我小学上学的路线基本从农渠边的小路走到斗渠,再由斗渠走到支渠。
沿着支渠边的路走到17连,期间的距离约有4公里多。
记得有一天中午放学回家,遇到支渠停水,支渠里只有到小腿那么高的水,支渠底部有冲刷的沙堆和水草,半路上我看见水渠里有两条十来公分的鲤鱼(廿九团水渠里的鱼大多数都是小鲫鱼,偶尔会有五道黑和鲤鱼,鲤鱼由于长得快,一般都会比鲫鱼大且稀少,深受我们抓鱼孩子们的喜欢),我兴奋不已,跳下水渠抓,可是那两条鱼凭借着那片不大的水域和水草和我展开了“游击战”,折腾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抓着,想到下午还要上课才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现在想想挺后怕,就我一个人在那,若是当时上游开闸放水后果不堪设想。
81年随父母来到了7连,仍然会在暑假里到农渠上游抓鱼玩水。
但上初中之后,随着能力的增强,抓鱼方式的改变,抓鱼的成果也变得相当显著、我抓的鱼成为家里每年夏天的主要肉食,甚至冬天也常吃到鱼干(鱼多的时候吃不完,会将剖好的鱼放在房顶上晾晒收好)。
印象中家里夏天就没怎么买过肉。
(当然,那时候每家都不富裕,一个月左右可能才吃二、三次肉,与现在顿顿吃肉,没肉都不会炒菜的情况没法相比)
廿九团的农田主要种植的是水稻和棉花。
(我将在农田中做详细介绍)水稻田的农渠常年都有水,在那抓鱼主要靠渔网捕鱼,我从父亲那学会在水渠里用渔网捕鱼的技巧。
这种捕鱼方式可以在一整个夏秋天天进行,但这种捕鱼方式所捕的鱼数量并不太多,由于水稻田的农渠水比较深,半天左右一、两条农渠捕下来,也就半鱼篓能盖住脸盆底。
对我来说,成效最为显著的捕鱼方式是在棉花地的农渠里捕鱼。
棉花地的农渠和地里的毛渠平时是没有水的,我父亲告诉我,棉花地每年大约要浇灌六遍水。
农渠中每一段都有个土坝,是为了将水引入农田中的毛渠里而设的。
棉花地浇完水(我们称放完水)后,每段的土坝就被负责放水的人闸死了。
父亲知道棉花地放水后会告诉我×斗×农的棉花地今天放水。
我会在放水后的三至五天,带上捕鱼的工具——渔网、脸盆或水桶、鱼篓或尿素袋(一种装化肥的编织袋)去抓鱼。
棉花地刚放过水的农渠里,水还是比较深的,下到渠里水大概都能没过我的大腿根。
三至五天后,农渠的水就不太多了,最多的地方也就能到我膝盖。
我先用渔网在水里捕鱼,实际上是在赶鱼,鱼会结群往下窜,一段距离后,当窜到前头的鱼遇到土坝会往回窜,我则用渔网尽力将往土坝方向赶,在离土坝差不多十米左右的距离时,我就停下来并开始筑坝。
坝筑好后将渔网放在筑的坝上,开始用脸盆或水桶把这十米左右农渠里的水泼向渔网里(防止把鱼泼出去了),水快泼干的时候,你的心情会随着身后水里欢蹦乱跳的鱼而兴奋不已。
剩下的工作实际上就是捡鱼了。
捡鱼结束后要打扫“战场”——把筑的坝拆毁,不给下次放棉花地水留下麻烦。
鱼一般都结群,所以并不是农渠内每段都需要筑坝(若都筑的话大半天时间将无法完成整条农渠的捕鱼)。
在赶鱼的过程中就已经清楚这段鱼多还是少,只有鱼多的水段我才开始筑坝,一个农渠下来,一般也就两三次筑坝,下午回家多会收获到半水桶差不多一脸盆左右的鱼。
整个过程约大半天,我有时也会带上我弟弟和我一起去。
他主要负责捡鱼和拎鱼回家。
遇到水渠停水也是抓鱼收获颇丰的时候,但我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水,停水次数也极为有限,因此这种情况是可遇不可求的。
水一停,水渠里的鱼会逆流而上,到上游汇集。
我曾在某天清晨遇到过一次农渠停水,跑到农渠上游时,鱼儿噼里啪啦在浅水中扑腾,跳下渠里用双手把鱼往渠边岸上捧都来不及,没有工具干着急,等我跑回家拿上渔具再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鱼已经被闻风而来的人抓完了。
支渠停水在快进入冬季的几天,一般都在上课期间。
斗渠、水稻田的农渠停水次数很少,我也没有相关信息,偶尔碰到才能有所收获,但没有工具,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不到半小时捕鱼的战场都会被清理干净。
也曾在7连猪圈边的水坑钓过鱼,最突出的成绩钓到一条比筷子还长的鲤鱼。
钓鱼不是很劳累,但要有很好的耐心,几个小时守在那,收获也不大,钓鱼其实是在陶冶心性,对于孩提时代的我来说,抓鱼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努力获取丰收,鱼越多越好。
因此钓鱼并不常做,偶尔为之。
我家里捕鱼最大的丰收是水稻将要收割之际。
父亲负责的水稻田,要在稻子成熟收割之前把水排干,水会排入田边的排碱渠。
父亲在排水口放上渔网,一晚上下来有半渔网左右的鱼。
抓鱼除劳累外,还有让人烦心的蚊子,因此抓鱼前要做些防护——涂抹上驱蚊油或者带上。
廿九团蚊子很大,“三个蚊子一盘菜”是当地人夸张的描绘。
但等我上学工作后,离开了廿九团,的确没有见过比廿九团更大的蚊子。
廿九团蚊子虽然大但比较笨,一般情况下一巴掌就拍死了。
我在西安、乌鲁木齐和石河子遇到的蚊子都是些黑而小的,但它们很精,一个蚊子就能让你整个晚上睡不好觉,它们的机灵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苍蝇,一般情况下巴掌都拍不着。
抓回的鱼一般由我和我姐姐负责剖和清洗,母亲负责做鱼,至今仍时常回味着母亲做的红烧鲫鱼。
抓鱼是我儿时累并快乐的事。
我喜欢抓鱼,更喜欢吃鱼,在家中属我吃鱼速度最快,数量最多,而且也很少被鱼刺卡到。
母亲看着我吃鱼,时常会微笑得说,“勇儿喜欢吃鱼是因为小时候欠鱼吃”。
后来母亲说了此话的缘由、在怀我8、9个月的时候,父亲在7连的农渠里抓了两条大鲤鱼,按母亲比划的长度,每条也有2公斤左右。
那么大的鱼是不会从干渠、支渠来的。
据父亲说,那时候7、8连的水坑(不知道是不是吃水坑)都种有莲藕并养有鲤鱼,这两条鲤鱼可能是给水坑里放水时,它们从水坑窜入农渠的。
父亲正好路过,听见农渠水声较大,发现并抓住了它们。
回家后父母商量着等我出生后再吃,把它们养到我家的吃水缸里。
(当时我家的吃水缸是酒坊(种畜连以前有个酒坊,我父母曾在酒坊干过活)放置酒糟的大陶缸,是我家最大的盛水容器了)但由于鱼太大缸还是显得小了,加上鲤鱼比鲫鱼难存活,在我还没有出生那两条鲤鱼就死了,父母只好把它们都吃了。
因此,母亲常会念叨我生出来的时候欠鱼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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