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木鸟》杂志尘封档案蹊跷的涉外命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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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木鸟》杂志尘封档案蹊跷的涉外命案
《啄木鸟》杂志:
尘封档案——蹊跷的涉外命案
父子俩神秘失踪
2003年5月4日,这一天既是“五·四”青年节,又是个星期天。
春风摇曳,清风微暖。
清晨的威海码头喧闹、忙碌、充满生机。
上午9时左右,从韩国开往威海的金桥号客轮缓缓停靠码头。
阳光下,打扮时髦、颇有气质的韩国中年女士陈一楠从轮船的舷梯上缓缓走下。
下船后,陈一楠立即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沿着海滨洁净、宽阔的马路,向经济技术开发区疾驰而去。
车窗外是满眼春色,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陈一楠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风景,此时此刻,她正焦急地思虑着她的儿子。
眼前美好的景象和陈一楠暗淡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紧张地思考着近一个多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
九天前,也就是4月25日,陈一楠坐上了烟台开往韩国的轮船。
4月26日下午,她给丈夫李哲志打电话报平安说:
“哲志,我已经安全到达。
你自己要多多保重!
”
4月27日上午,陈一楠又给正在北京读书的儿子李顿友打了一个电话,儿子说:
“妈妈,现在北京'非典’闹得正凶,学校已经停课,我偷偷从学校跑出来买了飞机票,我乘坐今天下午的飞机到威海,我在威海父亲那里玩几天就回国和您团聚。
”
陈一楠反复叮嘱说:
“你到达威海后马上给我打电话。
”
“妈妈,您放心!
我到威海后就给您打电话。
不要挂念!
”
“儿子!
一路要小心!
妈妈等你的电话!
等着你回到我的身边来。
”陈一楠的声音十分温柔,她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她的小儿子。
一时间,思念充满她的心头。
她最担心的是怕儿子在北京被传染上那可怕的“非典”。
那天晚上,陈一楠一直等着儿子平安到达威海的电话,却一直没有等到。
陈一楠心急如焚,难道是飞机出了问题?
那一夜,她失眠了。
从28日凌晨5点钟起,陈一楠就开始打儿子的手机,一直没有打通。
无奈,她打丈夫的小灵通,也没有打通。
她又打丈夫在威海住宅的电话,电话是打通了,可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人接。
陈一楠的思绪很纷乱,心里七上八下。
她搓着两只手,在地上转来转去,不知如何是好。
28日和29日这两天,陈一楠不知道给丈夫和儿子打了多少次电话,就是没人接。
陈一楠冥思苦想时,忽然想起她在威海还有很多韩国朋友,何不叫他们到家里看看。
想到这里,陈一楠似乎觉得有了一丝希望,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朋友的电话号码,焦急地说:
“我儿子李顿友昨天下午从北京乘飞机回到威海。
说好到了威海就给我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接到他的报平安电话。
我给老李居住的209室打电话,老李也不接电话。
不知怎么回事。
你们快到209室看看,他们父子俩在不在家?
”
一个小时后,陈一楠在威海的韩国朋友回了电话:
“我们去了209室,敲门没有人开,看起来家里好像真的没有人。
”
“是不是得了'非典’,病倒爬不起来了?
”陈一楠胡思乱想,心惊胆战,当然她想的最多的可能是父子俩遭遇了什么不幸。
过了一会儿,她又给另外几个在威海的韩国朋友打电话:
“你们最好想办法能进去看看,他们父子俩到底在不在家?
”
陈一楠在威海的第二批朋友到了209室,敲门还是没有人开。
这几个人就借了一个木梯把209室的后窗户的铁栏杆拔掉了一根,然后钻进了屋里,每个房间看了一遍,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只见房间物品摆放整齐,没有什么异常。
他们马上给陈一楠回电话:
“我们进去仔细看过了,房间里的确一个人也没有。
”
一个星期过去了,陈一楠和丈夫、儿子完全失去了联系。
她的大脑里闪现出各种猜测和想像,她在韩国实在是呆不住了。
陈一楠最担心的是宝贝儿子李顿友的安全,在她的心目中儿子最重要。
她在胸前划着十字祈祷:
“在天之父啊!
保佑我的儿子平安,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
陈一楠于5月3日晚上匆忙买船票坐上了从韩国开往威海的金桥号客船。
出租车在经济技术开发区华客隆小区4号楼前停下,陈一楠付司机钱后就急忙走下出租车。
阳光灿烂,是那种照在身上很舒服的温暖。
她心里说,儿子,我回来了!
你在哪里啊?
她安慰自己,一切都会搞清楚的。
想到这里,她多日来烦躁不安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些。
陈一楠在4号楼下碰见了她的义女女翠静,两人寒暄了一阵,牵着手上了二楼。
陈一楠拿出钥匙打开了209室的房门,一股异味飘进她的鼻孔。
陈一楠自言自语说:
“看起来,这父子俩真的不在家,家里的剩菜剩饭都腐烂发霉变味儿了。
这父子俩上哪里去了呢?
他们能上哪里去呢?
”
屋里死一样寂静,没有一个人影。
陈一楠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各个角落,物品摆放还算整齐,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陈一楠打开所有的门、窗户,房间里的怪味随着飘进来的新鲜空气而消失。
陈一楠开始擦洗,翠静帮助清扫。
碗柜里的饭菜果然都长了绿毛,厨房里的水果也都腐烂了。
陈一楠和翠静把房间收拾干净后,给在威海的韩国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说:
“我回来了。
”简单地聊了几句就放下了电话,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开始琢磨丈夫和儿子的去向:
这父子俩出去游玩了?
她蓦地想起李哲志手里有4万多元钱。
前不久,李哲志兑掉了他的梨花烧烤店,除去还债还剩下4万多元钱。
陈一楠清楚地记得,为了安全起见,李哲志当时把仅有的4万多元人民币用报纸包好,放在了南面卧房的暖气木罩内。
陈一楠想,那笔钱应该还在暖气罩里才对,就算他们父子俩出去玩也只能带一少部分。
她打开暖气木罩一看大吃一惊,那个用报纸包得方方正正的包不翼而飞了!
瞬间,陈一楠的脸上就像笼上乌云的月亮般黯然。
她的内心蒙上一层不祥的阴影:
我的老天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陈一楠呆了一会儿又想,该不会是他在走之前把那笔钱挪了地方吧?
她在几处可以藏匿钱的地方又仔细翻了一遍,仍旧没找到那笔钱的踪迹。
这老头子能把钱藏到什么地方呢?
陈一楠又到床箱里去找,她拉开床箱门,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差点呕吐。
她禁不住用左手捂住了鼻子,右手伸到床箱里随意地拨拉了一下,看看那包钱是否在床箱里。
这一拨拉不要紧,她的手竟然触摸到了一只冰凉的人脚!
陈一楠不寒而栗地“啊”了一声,大脑中闪现出一个念头:
家里出事了!
李哲志出事了!
被人杀害了!
她用恐惧的目光环视了一下房子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她镇定了一下情绪,拨打110报警电话。
说了一大堆韩国语,值班的民警听不懂。
陈一楠只好让翠静替她报警。
翠静名义上是陈一楠的义女,实际上是她呼来唤去的小保姆。
她们“母女”虽然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翠静的韩国话还是说不好,陈一楠说的话她只能听个大体意思。
翠静在电话中对民警说:
“我是4号楼209室。
这里住的是韩国人,女主人陈一楠说她丈夫没有了,让你们警察赶快过来!
”
威海经济技术开发区蒿泊派出所接到报案后,所长韩培军马上派民警潘涛和于晓伟赶往4号楼209室。
潘涛和于晓伟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赶到,陈一楠正跪在地上号啕大哭,边哭边诉说着,诉说的是什么两位民警谁也听不懂。
潘涛对翠静说:
“让你的主人马上找个韩语翻译过来。
”
翠静用手比画着用半夹生的韩语对陈一楠说:
“这两个警察说,让你马上找个会说中国话的韩国翻译过来。
”陈一楠听明白了,她停止了哭泣,马上给一个会说中国话的女朋友打了个电话,让她赶快过来。
一会儿就来了个名叫尹金花的30岁左右的女士。
尹金花把陈一楠哭诉的内容翻译给两名警察说:
“陈一楠说,她的丈夫李哲志死了,尸体在床箱里。
她的儿子李顿友也下落不明,让你们赶快破案,尽快找到她的儿子。
”
潘涛对尹金花说:
“保护发案现场是我们警察的责任,你告诉她们几个就不要再进房间了,我们先进去看看。
”
陈一楠哭哭啼啼地打开了209室的房门,潘涛和于晓伟发现一进门就是客厅,南面一个房间,北面一个房间。
房间里所有窗户都开着,室内打扫得一尘不染。
于晓伟直接进了南面房间,潘涛快速奔向北面房间。
北面房间里放着一张单人床,潘涛打开床箱盖,见到的是一堆卷起来的画轴。
潘涛用手去拨拉一下摆放在上面的画卷,没发现什么。
他正想继续往下面寻找,就听到了南面房间里于晓伟的惊叫声:
“潘涛!
老潘,快过来!
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
潘涛急忙盖上北面房间里的床箱盖,快速跑到南面的房间。
南面房间里放着一张双人床,床箱门已被于晓伟打开。
潘涛走近床箱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雪白的人腿!
潘涛疑惑地问:
“是真的吗?
怎么像是商店橱窗里摆设的塑料模特的假腿呢?
”
于晓伟一脸严肃地说:
“你仔细看看,这腿上还长着黑黑的汗毛呢,是真的人腿啊!
”潘涛仔细一看,的的确确是一条人腿。
两名年轻的警察意识到这套房子里果真发生了一起命案。
潘涛当即用手机向派出所韩所长作了汇报。
韩培军立即向经济技术开发区公安局副局长李桂模报告了案情。
一尘不染的犯罪现场
11点45分,刚端起饭碗的李桂模接到辖区蒿泊派出所韩培军所长报案:
“李局长,华客隆小区4号楼209室,有个韩国人被人杀死在房间里。
”
“外国人被杀了!
”李桂模的头嗡地一下就大了。
他放下筷子,马上向威海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丛培浩报告情况,一边向分局赶去。
此时此刻,威海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丛培浩,正陪着70多岁的老父亲吃中午饭,饭桌上的气氛很温馨。
平时忙于工作,丛培浩很少有时间和老父亲团聚。
这个星期天中午,他从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抽出午休时间到威海市郊看望老父亲,和老父亲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和儿子同桌共餐,丛老爷子十分高兴,他满脸的皱纹里都爬出了缕缕笑意,话也比平日里多了许多。
丛老爷子关切地说:
“培浩,近来你可又瘦了,平时不能总忙工作,身体健康也很重要啊,毕竟也是40多岁的人了。
”
丛培浩连声说:
“爸,您放心,我会注意的。
”父子俩光顾了说话了,菜还没吃上几口,丛培浩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
李桂模在电话中焦急地说:
“丛局长,经济技术开发区华客隆小区4号楼209室有个韩国人被杀死在房间里,请求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给予支持。
”
“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到!
”丛培浩立即放下筷子,头脑中瞬间闪出一连串的问题:
外国人被杀,这案子太大了,影响也太大了!
他来不及和老父亲告别,就奔出了家门。
十几分钟后,经济技术开发区公安分局局长赵锦聚、副局长李桂模率刑警队侦查员,市公安局副局长丛培浩率刑警支队侦查技术人员、法医先后到达案发现场。
丛培浩命令刑警支队副支队长王寿波、技术科副科长冷伟鹏带技术员和法医勘查现场,刑警支队副支队长王吉忠带另一路人马负责外围的调查工作。
中心现场209室内,物品摆放整齐有序,除了派出所两位民警和陈一楠进入现场后对室内有少许翻动外,无明显翻动痕迹。
侦查员在室内南侧偏西房间的床箱内,发现一具50岁左右的男尸。
受害人穿着内裤、袜子,未穿鞋。
尸体用一块大塑料袋包裹,头部缠着多层黄色胶带。
负责调查外围情况的侦查员很快向丛培浩报告说:
“丛局长,陈一楠说她儿子李顿友4月25日从北京回到威海,也不见了踪影。
”
李桂模沉重地说:
“看起来,陈一楠的儿子也是凶多吉少。
”
丛培浩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对李桂模说:
“陈一楠的儿子很可能也被害了。
他的尸体应该就在这套房子里!
”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旧没有找到陈一楠的儿子李顿友的尸体。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30分了,王寿波和冷伟鹏检查到北面房间里。
里面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下面也有床箱。
这张单人床已经有人检查过几遍了,陈一楠找钱时打开过,派出所的民警潘涛打开过,技术组的民警也打开过,谁都没发现这张单人床箱内有什么异常。
丛培浩副局长说:
“凶手作案后不可能带着李顿友的尸体离开这里,尸体应该就在这几个房间里,继续找!
”
王寿波副支队长又一次打开了北面房间里单人床的床箱盖,只见床箱上面放着四个卷起来的画轴,画轴的下面是一个电热器。
王寿波把上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用手往下一拨拉,摸触到一个冰凉的硬物。
王寿波仔细一看,一个雪白的膝盖映入眼帘,他大声喊道:
“丛局长,尸体在这里!
”
这是一具年轻的尸体,死者身穿短裤,脚上穿着旅游鞋,双脚被捆啤酒的塑料绳绑着,双手被胶带封缠,整个尸体装在一个特制的大塑料袋里,脸朝下蜷曲在床箱内。
丛培浩分析说:
“从两个受害人一个没穿鞋一个穿鞋分析,证明没穿鞋的受害人先进屋,刚脱鞋还没来得及换上拖鞋,穿鞋的受害人还没来得及脱鞋就遇到了歹徒。
看起来歹徒是尾随两个受害人进来作案的。
捆啤酒的塑料绳和塑料袋应该是就地取材。
”
经检验,这两具尸体颈部均有掐痕,膝盖处有皮下淤血及表皮擦伤。
李哲志口腔黏膜有损伤,李顿友手上有不太明显的抵抗伤。
技术人员分析认为,凶手抢劫杀人时,曾捆绑被害人手脚、威逼被害人下跪,采用掐脖子、胶带缠头、捂压口鼻等手段,致受害人死亡后移尸于卧室床箱内。
经陈一楠辨认,死者正是她的丈夫李哲志和儿子李顿友。
被害人李哲志,韩国人,52岁。
被害人李顿友,李哲志的儿子,21岁,北京某大学经济管理系的大三学生。
“麻烦了,两个外国人被杀害了,这是通天大案啊!
”丛培浩马上把情况向市公安局局长任学增和省公安厅作了汇报。
北京当时正值“非典”疫情高峰时期,人人谈“非”色变。
因为李顿友是从北京疫区来的,是不是“非典”还不清楚。
时间不允许再等待和犹豫,为了尽快确定被害人的死因,就是“非典”也得解剖。
四名法医和两名技术人员身着防护服,冒着被传染“非典”的危险进行了尸体解剖和技术鉴定。
法医检验李顿友尸体时发现他肺里的积水很多,具有“非典”的症状。
按照有关部门规定,只好按“非典”病人处理了尸体。
并按有关规定,立即对参加尸体解剖的4名法医和2名技术人员进行了隔离。
原本警力就不足,又隔离了6位技术主力人员,给专案的侦查工作带来了难以想像的困难。
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两名被害人均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整体来看,凶手作案时现场翻动不大,作案后对现场进行了细致地清理。
陈一楠对室内财务进行了清点,现场被劫小灵通电话一部、手机一部、照相机一部、韩国产薄棉被两床及43000元人民币等财物。
几个小时过去了,晚霞已经把西天涂抹成一片殷红。
侦查技术人员大失所望,因为从发案现场上未提取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和物证,只在装尸体的床箱内侧发现了一枚粗布手套印纹。
凶手戴手套作案,逃跑前又把房间擦洗、打扫了一遍。
陈一楠回来后又清扫了一遍,小保姆又帮着用拖布擦了一遍。
整个现场已经被严重地破坏了!
副局长丛培浩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说:
“这么大的通天大案,现场却一无所获。
破案难度太大了!
看起来我们真的是要到大海里去捞针了。
”
年过五旬的赵锦聚局长一听案发现场没发现一丝有价值的线索,火上心头。
他着急地说:
“现场什么都没有,这案子破起来就难了!
”说着他亲自去讯问陈一楠女士。
看起来,这位老刑侦是真的急了。
垃圾袋里觅出残缺的《威海晚报》
血案惊天!
威海市公安局立即成立了“5·4”专案指挥部,指挥部就设在经济技术开发区公安局三楼的接待室里。
市公安局局长任学增(现任山东省公安厅纪委书记)任总指挥,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丛培浩、经济技术开发区公安局局长赵锦聚任副总指挥,市刑警支队副支队长王寿波、经济技术开发区公安局副局长李桂模、技术侦查处政委王学龙为专案指挥部成员。
指挥部当即发出五条命令:
“一是封死所有卡点。
全市17处卡点对出城的可疑人员进行详细审查;二是交、巡警对所有出租车司机进行访问;三是全市集中行动,对案发后离开威海的可疑人员进行摸排调查;四是全市各级公安机关对本辖区有抢劫前科的刑事释放人员、刑事嫌疑人员和负案在逃人员,逐人摸排、过筛子;五是全市公安机关积极提供类似的抢劫案子,进行并串。
”
夜,很深了,案情分析会议在紧张地进行着。
丛副局长在案情分析会上说:
“大案惊天!
遗憾的是凶手在现场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给我们侦破工作无疑带来了难度。
但是任何一个犯罪过程都不是发生在真空中,因此他必然留下蛛丝马迹,最有效也最枯燥的办法就是排查,大量走访调查和百次不厌的现场勘查。
”
经过近20个小时的勘查,在案发现场未能提取到有价值的痕迹物证。
专案指挥部分析认为,凶手作案后清洗了现场,陈一楠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房间的每个角落,指挥部要求尽快把两次打扫现场的垃圾找到,那些垃圾里很可能有凶手留下的痕迹和物证。
指挥部命令:
“以现场为中心,进一步扩大物证检索的范围,在细化勘查的基础上,将查找物证的范围扩展到整个经济技术开发区。
”
5月5日下午,市刑警支队技术科科长冷伟鹏与几名侦查员开展房间外的物证查找,终于在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找到了东西。
经陈一楠女士辨认,这塑料袋是她打扫之后装进去扔掉的垃圾。
这个塑料袋子的上面是变质了的食物、腐烂了的蔬菜;下面有一个已经抽出来一米多长的柯达彩色胶卷,陈一楠说那个胶卷是她前不久到北戴河游玩时拍照用的;还有一个用报纸卷成的70厘米长的纸筒,纸筒的外面用黄色透明胶带缠着,隐约可以看出这张报纸是《威海晚报》。
侦查员如获至宝地把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都带了回来,期望从中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冷伟鹏拿着那个用报纸卷成的纸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技术组的几个民警。
瞬间,大家对这个纸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个民警拿过来端详一会儿,那个民警又拿过去反复观察几分钟,这个用报纸卷成的纸筒在技术组民警的手中传了几个回合后,经过反复研究、琢磨,冷伟鹏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从形状看,这个纸筒好像是自制的刀鞘。
”
几名技术人员恍然大悟,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发出了异口同声的惊呼:
“对!
刀鞘,是自制的刀鞘!
”
专案指挥员们展开这个报纸卷成的“刀鞘”,发现是一张残缺的2003年4月25日《威海晚报》体育版。
这是目前可以认定凶手留在犯罪现场的惟一物证。
这一线索的获得,使专案人员兴奋不已!
专案指挥部反复研究决定:
“调精兵强将查找《威海晚报》的体育版的另一半,另一半的所在之处就是凶手的窝点。
”
专案指挥部决定,派侦查员车仁波和威海火炬高新技术开发区公安分局的一名司机带上现场的胶带和裹尸体的塑料布,赶往北京送公安部做技术鉴定。
两人昼夜兼程,一路奔波,5月5日下午赶到了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
当时正是北京“非典”疫情的高峰期,为防止传染,车仁波在楼下给研究所的同志打电话,把研究所的同志叫下来,车仁波双手呈上要检验的物品,马上往回返。
他们在北京没吃饭没睡觉,来回行程1800多公里,靠自带的矿泉水和面包充饥,日夜兼程两天两夜。
是谋杀、误杀,还是仇杀
“5·4”命案在威海投资经商的7800多名韩国客商中,一时开了锅,议论纷纷,呼吁中国警察尽快破案!
韩国的报纸也纷纷做了报道,分析认为李氏父子是被李哲志的情妇曾凤兰所杀。
沸沸扬扬的传言使在威海经商的外国商人也人心惶惶,有些韩国人在威海投资的决心和信心有了动摇。
专案会上,指挥员们各抒己见。
有人怀疑是李哲志的情人曾凤兰雇凶杀了李哲志,或者是她向别人透露了李哲志兑掉烧烤店有现款的事情;有人怀疑是陈一楠在韩国给李哲志买了巨额保险,为了独吞那笔巨额保险,雇人杀了李哲志;也有人说是误杀,李哲志不是有钱人,有时甚至到了穷困潦倒的境地,他住的房子还是同乡朴顺西替他租的呢。
朴顺西倒是个有钱人,209室又是朴顺西的住处。
能不能是歹徒抢劫的目标是朴顺西而误杀了李哲志呢?
还有人怀疑,能不能是李顿友在学校欠债太多结怨,他的仇人跟踪而至杀他而连累了他的父亲呢?
众说纷纭,案件一时显得扑朔迷离。
失去丈夫和爱子的陈一楠处在悲痛之中,情绪很不稳定,时而愤怒,时而大哭,说话有时颠三倒四,有时断断续续。
虽然有韩语翻译,还是给专案小组的讯问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陈一楠为专案指挥部提供了两条侦破思路:
“第一条是很可能是李哲志的情妇曾凤兰干的。
她知道李哲志兑店有现款的事,为独吞那笔钱,她雇人把他杀了。
另一条是有可能是李哲志的一个朋友干的。
那个朋友叫朴哲树,听说李哲志把梨花烧烤店兑掉后,曾经向李哲志借过钱,李哲志没借给他,他很可能怀恨在心,勾结别人杀了李哲志抢了他的钱。
”
李哲志生前的交往比较复杂,其中大部分是娱乐场所的女人。
他的通讯录上就有100多人,娱乐场所的女人大多用的是假名,查起来非常困难。
专案人员排查李哲志到威海后的情况,重点排查他被害前一个月的活动情况。
李哲志持旅游护照在威海居住有三年多了。
他搬到经济技术开发区前,曾在高新技术开发区毕家疃租房子居住。
2001年,李哲志在高新技术开发区地王宫附近和曾凤兰兑了一个烧烤店,叫梨花烧烤店。
曾凤兰当时投资了一万多元钱,两个人在经营这家烧烤店的过程中同居了。
曾凤兰原以为李哲志很有钱,两人同居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李哲志除了梨花烧烤店之外,就一无所有了。
知道李哲志是个穷老头后,曾凤兰逐渐对李哲志有了厌倦情绪。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深切地感到李哲志越来越索然无味了。
和一个没有钱又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同居,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曾凤兰不想在李哲志身上再浪费青春,就准备向李哲志摊牌。
2003年春节后的一天晚上,曾凤兰很平和很温柔地对李哲志说:
“以前发生的一切都过去了,我看咱们还是分手吧!
”说到这里,曾凤兰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精神委靡不振的李哲志,见他没有反应又接着说,“我准备离开威海到北京发展,你把我投在烧烤店里的股金还给我,我们就算两清了,我们好聚好散。
”
李哲志已无心恳求她回心转意,他长叹一声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随你便吧!
不过,我现在没有钱还你。
”曾凤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李哲志心知肚明地说,“你不用担心,等我把烧烤店兑掉了,马上还你股金。
”
两个人不再说话,气氛变得很沉重。
曾凤兰似乎感到了李哲志的失望,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于是默默地离开那个他们曾经厮守了一年多的房间。
2003年4月3日,李哲志托人把梨花烧烤店兑给了一个乳山人,共得人民币94000元。
李哲志是个讲信义和情意的人,他慷慨地给了曾凤兰3万元,还完了所欠债务,还剩下4万多元。
这是他的全部财产,他小心翼翼地用报纸包好,放在了209室南面房间的暖气木罩内。
专案指挥部认为,曾凤兰不一定是凶手,她没有杀人动机,不过曾凤兰是个知情人。
她和李哲志同居一年多,对李哲志应该有所了解。
鉴于此,专案指挥部派一个专案组到齐齐哈尔调查曾凤兰的情况。
5月8日,刑警支队副支队长王吉忠、省公安厅刑侦局副队长付开良带3名侦查员到达了齐齐哈尔市。
谁知刚一下火车,就被当地有关部门当成预防“非典”的隔离对象送到了一家五星级宾馆进行隔离。
威海的“5·4”大案侦破工作正在火烧眉毛,被“困”在五星级宾馆的办案人员急得团团转。
王吉忠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
“这里住宿费用太高,不是我们能消费得起的。
再说,我们这一隔离就得15天,指挥部还等待着我们的调查报告呢,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
计划好“逃走”的方案后,专案小组的几名侦查员分别“溜”了出去,躲藏在一家比较低档的旅店里。
一边躲避“搜查”,一边调查曾凤兰的情况。
这家五星级宾馆及有关部门,派人在齐齐哈尔市里到处寻找这5个“逃跑”的隔离对象。
专案小组在齐齐哈尔公安机关的协助下,很快了解到了曾凤兰的情况:
曾凤兰,朝鲜族人,36岁,离异。
她和李哲志平静分手,李哲志给她3万元钱后,4月8日,曾凤兰拿着3万元钱去了北京。
王吉忠带着几名侦查员火速离开齐齐哈尔,回到了威海,向专案指挥部作了汇报。
专案指挥部认为,种种迹象表明,曾凤兰没有作案动机,她也没有作案时间,应予排除。
专案人员通过多方走访、调查,又得到了新的情况。
一年前,陈一楠从韩国到威海后,得知李哲志和曾凤兰同居的关系后,很痛苦,她和李哲志多次吵闹,夫妻关系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陈一楠也留在了威海,给在威海投资经商的韩国老板朴顺西打工。
陈一楠虽人到中年,却风韵犹存,颇有气质和风度。
她的温柔和体贴深得朴顺西的好感,两个人逐渐产生了感情,成了朴顺西的情人。
李哲志虽然自己不够检点,对妻子要求却很严格。
他知道妻子红杏出墙后,和朴顺西大闹一场,朴顺西用钱摆平了这件事。
不料从此以后,李哲志一遇到手头紧没有钱花的时候,就对朴顺西发难。
李哲志一发难,朴顺西就给他一些钱用。
朴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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