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密终南草堂孙见喜.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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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密终南草堂孙见喜
探密终南草堂(孙见喜)
时间:
2012年4月15日参加者:
省出版局王新民处长夫妇;原央视“梦想剧场”编导、著名编剧霍秉全先生;陕西省统计局厅级调研员王恩斗夫妇;某公司负责人张平女士;西工大张生顺教授夫妇及其妹;海军陈大校;化学陈教授;孙作家,共十二人。
一、缘起:
他走遍了秦岭中段800多里的数百条峪沟,探访了近千名隐居修行者,写了一本寻访隐士的书,主编了一份《问道杂志》。
十多年前,认识了来自旬邑县、时在《女友》杂志任编辑的文学青年张剑峰;前年,知道他创办了《问道》杂志;去年,费秉勋先生告诉我,小张在终南山建了几座茅屋,收容了一些修行者,想让我们上去看看;4月14日接到王新民电话,说他已和小张约好,邀约几位友人上山去探访“终南草堂”。
此前,王处长曾帮助《问道》的发行推广。
于是,就有了这次探访之行。
15日早晨9时,三辆车集中从西安南门外的城堡大酒店出发,经雁翔路上雁引路,再接着环山路东行里许,见有“大峪”标牌的支路,就顺行进了峪口。
在防火检查站登记了车牌号码,前行8公里,停车,沿盘山便道徒步登西山。
山上似有工程施工,因不时有拉着砖石水泥的农用车上下急行。
约一小时后,见一处“农家乐”,有数十人在餐在饮。
再前行约半小时,到西峰下一处山窝,在翠松灌木青竹山林的错落间,有几座茅草盖顶的土房,水塘、菜畔、花圃、草亭、曲径沉静其间。
简易的山门上写着:
终南草堂。
旁边有特别提示:
此处不是农家乐,恕不接待旅游者。
张剑峰已在山门内迎着,他招呼一位修士引我们到一株含苞的杏树下,树下一方不规则的石案上,已有清茶映着杏花天影。
上图:
霍编导、张平、陈大校、陈化学孙作家几人品茶饮风甚觉惬意。
下图:
张家妹子、陈化学、张教授在旁边磐石上呼吸纳吐。
下图:
从北京大都市赶过来的霍编导很开心,他编剧的电影《刮痧》曾红极一时、他创作的话剧剧本《又一个黎明》由省人艺在北京演出获国家“五个一工程奖”、《阿斗》被陈佩斯买断版权曾演红大江南北、《两万五》由刘远话剧艺术中心演出获2011年陕西省六届艺术节大奖……他与央视及许多影视大腕有广泛联系,如赵本山,蒋雯丽、顾长卫、郑小龙等等。
看着大发议论、感慨而快乐的我们,35岁的张剑峰突然陷入了沉思(下图):
我们喧哗张扬,是因为心还没有静下来,有修士叫我们先读一读这里的《山规》:
“是非以不辨为解脱,语言以减少为直截……”我们似明白了一点什么。
发现有一位童颜鹤发的高古老者在远瞻,就过去和他打招呼,他说来自厦门,低寿八十有余,在此短期修行,已来了好多天。
从装扮上看,他应是道家的。
他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位修行者(下图):
一位白衣修女给我们送茶来,她热情开朗,从发式看,很像道姑,我抓拍了如下照片:
二、上海的富人执意留下又离去,因为土炕的味道他们受不了张剑峰说:
终南草堂不讲门派,儒、释、道各家高士或生徒来此修行体验,他都会接待,甚至练功的、养生的、习医的、辟谷的、研修经典的,只要记住“入门须知”,遵守“山规”,他都会收容供养。
茅屋土炕,简单铺盖,山野疏食,真正的修行者生活方面不是问题。
但无心修行,只意在风景,过这第一关就很难。
他说,曾有美国几位人士带着好奇之心来此体验,他们吃着咸菜、馒头、稀饭,感动得眼泪都掉到了碗里,说他们在美国过着多么现代的生活,却产生了许多现代病;而这里的人们生活如此简朴,身体却都这么健康,心情这么快乐,很值得深思。
当晚,他们烧炕时引燃了别的东西,他们就蹲在石头上过了一整夜,他们不敢打扰别的修行者,因为这里神秘、神圣、神奇。
相反,几位来自德国的修行体验者却生活得很自如,他们说来到草堂,就是为了拒绝现代生活。
还有上海几位富有者,不接受草堂的婉拒,执意要留下来生活一段时间,结果第二天就下山了,原因是土炕的味道他们受不了。
这座茅屋里的土炕上,住过美国人、德国人,也薰跑了上海的富人。
在这里,我们遇到了来自北京大学哲学系的研究生。
他们一共二十多人,在此住了三天,第一拨上午下山了,还有十多人因为要听一位佛家讲经,所以午饭后再走,他们要搭乘晚上七点的飞机。
他们在草庐讲堂听课,门口悬着“非请莫入”的牌子。
下图是他们听课结束时我抓的照片:
听说,上图中间这位打饭者是北大哲学系研究生班班长,姓名不详。
张剑峰安排我们坐在草庐讲堂外的石板桌上就餐。
白米饭、青菜汤、煮干萝卜片、混豆腐、烧芹菜,吃多少取多少。
今天特意做了几样菜是因为来了北大的学子,要在平常,只有咸菜汤就馒头。
饭要自己打,碗要自己洗,不能浪费一粒米,这是“入门须知”里规定的。
下边两图为“终南草堂”灶房前的场景:
草亭里的用餐者:
松林边的用餐者:
三、以最简单的物质供养最为洁净的灵魂北大的研究生离去后,我们和张剑峰进行了座谈交流,地点在草庐讲堂:
小道姑送来特别为我们熬制的“松针茶”,就是用松树的针叶熬成的茶,闻着有松香味,喝着有松籽味,大家都说这味道好极了。
张剑峰说,我这多年学习和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人的最佳生命状态?
人除了享受充足的物质生活,还有没有另外的生命形式?
一般的回答是还有丰富的精神生活,但我想这不是问题的全部。
比如,精神贵族们,古代的不说,当代的他们,白天打高尔夫,晚上玩桥牌,听听古典音乐,欣赏欧洲名画或中国宫庭画师的作品,包括收藏古玩字画奇石,海滨日光浴,等等。
这也是精神生活,但这不是精神的全部。
我思考的精神或灵魂,是淘洗干净的,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不伤生害物的;以最简单的物质供养最为洁净洗炼的灵魂,关闭肉身几乎所有的欲望阀门,独善其身让精神澄明自我照耀,所谓“三华聚顶、五气朝元”,既要六根清净,也要道法自然,我这里不括清门派,这里是综合的,因为“云层之上一片光明”,所有教派的最高境界是相通的,比如向善,劳动,怜弱,俭约,尊天,不杀生,等。
问:
“终南草堂”是怎么建起来的?
答:
我和几位同道者共同集资20万元,租下这五十亩山林荒野,大家凑钱、自己动手盖房子,置办了这些必需的生活器具,让真心修行者有个好的去处。
问:
你这“终南草堂”要接待这么多的道友和修行者,经费怎么办?
答:
我们也有选择地接受捐助。
问:
你自己的生活如何?
有家室吗?
答:
我现在一半时间在终南草堂,一半时间在西安城南编辑《问道》杂志。
我妻子在一家公司工作,我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问:
对于辟谷,你体验过吗?
答:
辟谷又称“却谷”、“断谷”、“绝谷”、“休粮”、“绝粒”等,即不吃食物,而是食气,吸收自然能量。
过去道家当做修炼成仙的一种方法,而今是辟谷养生指导师运用能量来修养身心。
我体验过两次,每次七天。
中间只饮少量水。
开始几天只是睡,下来照常工作,精神还不错,记忆力似乎更好。
我父母曾担心我出家,我说我不重视那种形式上的仪规,我要的是实质。
问:
你这里环境这么好,而且有那么多的游人经过,为何不搞些经营收入以补贴草堂的费用?
答:
所有商业行为都有害于修行。
问:
全国类似“终南草堂”这种形式的多吗?
答:
不多。
国学班是招收学生的,农家乐是要经营利润的,寺庙是要讲究仪规的,终南草堂以自修为主,偶尔也有同道者的研讨。
你是佛家,就按你的修行方式去做;你是道家,或内丹外丹或性命双修你按你的一套;或者儒家,研习十三经;一切皆出自由,没人考试,没人检查,这里只供吃喝居住。
有的修行者每年来住一段时间,就象庙里“挂单”的一样。
问:
下边几里许正大兴土木,建筑规模很庞大,那是什么?
答:
那是南方什么人在这里修一座庙。
将来的盘山路会硬化到庙门口。
最后,我们一行给“终南草堂”赠送书法“林泉高致”作为纪念。
张剑锋说:
下一步,我打算在上边的密林里修几座“辟谷亭”,专供辟谷人绝世修行。
他指给我们看,说未来的辟谷亭就修建在那个山崖之上:
四、“人间天堂”的主人说:
我在北京有楼房出租,还有一个18岁的儿子……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下午6点。
我们一行告别“终南草堂”。
下行200米,见到来这里最早的一位修行者冯居士,她年约四十,穴居石室,岩床土灶,她高兴地迎接我们参观她称作“人家天堂”的家,还拿出装在瓶子里的自制食品让大家品尝:
她的家叫“人间天堂”,门面正大光明:
她亲笔书写的“人间天堂”的广告辞:
她给我们诵读自己写的诗歌,唱自己创作的歌曲,用手中的两根木棒打击节凑:
她的“人间天堂”建在一块巨石下边,约6平方米,顶上黑色的东西不是帷帐,是巨石的底部。
室内情况如下:
她给张平女士讲写在门板上的“爱道”:
“真理没有国度,真爱穿越时空;一念一行的正确就是得道,一分一秒的满意就是神仙”:
她在门口的石头上刻了“无忧洞”三个大字,她不要人们给她照像,见有人朝她举起相机,就急忙转身躲避:
石屋后边有四季不绝的自来水:
冯居士自撰的“道气常存”歌:
冯居士倡导的“行者十不敢”:
一切为都归虚空,一切听都是干扰,一切说都是妄语;一切恨都是对自己的否定;一切浪费就是糟蹋自己……“人间天堂”的灶房:
张剑峰说,两年多了,冯居士一直在“终南草堂”帮助灶上干活,但她从不吃草堂灶上的饭;她一般天黑就休息,早晨四五点就起来修炼功课,她没有生过病;有年洪水冲毁了一家人的房子,冯居士曾支助这户人家一万元建房。
我们和冯居士有如下坦率的谈话:
问:
请问冯居士个人的生活历程是怎么样?
何以跑到这儿来修行?
答:
我是湖南湘潭人,成家在北京,也挣了些钱,买了房子出租收租金,有一个18岁的儿子;父母已亡故,孝道尽到了头。
前夫喜欢白胖女人,这很正常啊,我成全了他,一走了之。
这里是秦岭,中国南北分界,修行最好的地方啊!
问:
亲人想你怎么办?
答:
如果真想我,他们会来看我的,我也会像朋友一样接待他们。
问:
中国这么大,秦岭这么高,家人不可能找到你啊!
答:
我和一些故友有联系,我的信息没有隔绝。
问:
你的生活来源怎么解决?
答:
我种了几块地,老天爷给我五谷;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客人在我门上留下米面和食油。
问:
知道是谁吗?
答:
不知道。
或许是游山的,或许是修行的,或许是神仙帮我。
我的门常年不上锁,下边我还修了一个4平方的石屋,专给需要的人休息。
问:
你种的粮食够吃吗?
答:
种一籽,收百籽,怎么不够吃?
常怀感恩之心,老天爷就会惦记着你的啊!
附:
《华商报》记者狄蕊红采访并报导张剑锋的文章摘要:
三年来,35岁的西安市民张剑峰频繁进出秦岭,从华山到终南山到宝鸡龙门洞,一个山谷挨一个山谷走遍,横跨400公里,目的是寻访居住在其中的修行者,行至今天,他拜访了600多位山中隐士,自己则从一个纠缠于情爱的青春文学编辑变成了半个隐士。
2008年之前,张剑峰的身份是青春文学图书编辑,还曾在一家时尚杂志社从事编辑工作,他与韩寒的出版人路金波是合作伙伴,帮助他策划出版过一些图书。
自从走上寻访终南隐士的道路之后,他的身份变成杂志《问道》的主编,他对隐士的采访就刊登在这本杂志上。
《问道》致力于带领读者一起寻找中华民族古老的智慧,与中国人一起见证中华文明伟大复兴。
《问道》以文学的形式诠释国学,以现代视角解读中国传统文化。
《问道》立足国学,针对当下人们心理需求,以儒、释、道及百家智慧为根本,涉及经济、历史、人文、佛学、生命科学、风水等多方面。
以鲜活的形式使国学从殿堂走向民间,让现代生活与中华民族元气对接,继承古人智慧为现在人们所用。
“前几年接触文学圈、做期刊,庸俗的东西太多,感官享受的东西太多,大家在想怎么赚钱,怎么花钱,这些东西固然不错,但是人的生活视野太小、太局限了,我想看看另一种生活,修行者的生活就像我忽然发现了清澈的水源,以前的浑浊的水质就不可再饮用了。
”张剑峰这样形容这一变化。
台湾作家张德芬、主持人梁冬等名人也曾跟随他到终南山寻访隐士,现在在张剑峰周围,也有一些跟他一样去山中寻访修行者的朋友,但能坚持的并不多。
在寻访了数百位隐士后,张剑峰慢慢从一个寻访者变成了修行者:
“光看看书,做口头东西不行,我开始只是旁观者,后来发现不行,开始对这些修行的行为并不相信,但又不断亲眼见到效果,不断否定自己的怀疑,慢慢地自己也开始打坐、练功。
”2010年,张剑峰和张德芬等十多人一起凑钱在这里修建了十几间茅棚,取名“终南草堂”,可以供修行者居住。
张剑峰有两个孩子,妻子做平面设计工作,父母也受他的影响开始修行。
“父亲以前很不喜欢烧香拜佛的人,觉得是迷信,但现在父母也打坐,吃素食,现在他理解了,从心性上认识了修心才是核心,现在他知道修行人很有学识。
”张剑峰的妻子一直支持他,夏天的时候,还带着女儿到茅棚居住,吃饭前先感恩做饭的人,吃饭不能说话,以前女儿挑食,而在山里她会吃得干干净净。
“修行对我生活本质的改变是我看待事物的态度不同,如果以前,有一个东西我想得到,我肯定会努力争取,但现在,患得患失的东西就少了,人会更豁达一点。
对物质不刻意追求,更注重精神生活,我之前的生活,也和大部分人追求的一样,但现在,我所追求的东西,不因大部分人追求其他东西而受到影响,不管社会变化再快,我所接触的东西永远简单。
在茅棚里,吃饭睡觉晒太阳喝茶,那样就挺幸福的,很多人得到的东西很多,并不觉得幸福。
”张剑峰说,“这座山不是一般意义的山,看到《空谷幽兰》时,我觉得好像在门缝里的一线光,我想看到光源在哪里,山是一个符号,是活着的文化。
”上图为张剑峰主编的《问道》杂志。
孙见喜记于2012年4月16日凌晨于双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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