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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悬疑故事二次谋杀精品
悬疑故事:
二次谋杀
悬疑故事二次谋杀
作者朱祖贤
一
"今晚的米饭还是太硬了。
"张横面无表情地说。
他鼻孔附近的肌肉轻微地颤动着,这是他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而暗自发怒的标志。
他无精打采地换了一个坐姿,抬头盯着吴珊姗。
"下次会记得多加些水的。
"她的回答一如往常,冰冷简洁。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眉目平静地翻着手上的美容杂志。
看见妻子泰然自若地回避着自己的逼视,张横失去了继续争辩的耐心与勇气。
他长久地凝视着吴珊姗的侧影,他恍惚觉得灯光在摇晃,光影杂乱无章地重叠在一起,吴珊姗近在咫尺的身影遥远得好像挂在走廊墙壁上的抽象艺术画,模糊而陌生。
再次追问没有意义,每次与妻子的争论就像冰糖掉进一罐蜂蜜里,当时激不起涟漪,事后也不会留下痕迹。
他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失望,装作胃口很好的样子接连盛了三碗饭。
也许从那一刻起,张横心中就起了杀机。
结婚五年的张横和吴珊姗住在大庆市区的高层公寓里,张横32岁,妻子比他小两岁。
他们是在南方经济发达的市认识的,那个时候张横还做苦荞茶的生意,吴珊姗则在一家公司当秘书。
虽然在一个城市,两人隔得并不近。
吴珊姗周末才有假休,每个周五下午,吴珊姗都会坐两个小时的公车来找张横。
即便来了,也不一定能见到张横,他总是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忙着出差跑市场,忙着进货。
但吴珊姗从来没有怨言,张横在的时候,她就为他洗衣做饭,不在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去看电影。
那个时候张横经济宽裕,吴珊姗也很柔顺体贴,虽然也有摩擦和矛盾,但总体来说还算平静和谐。
第二年,张横的生意出现了严重的危机,钱全亏损了。
他一直以为漂亮的吴珊姗会离开他选择更好的人,然而吴珊姗在那段最艰难的时期一直陪在他的身旁。
当时张横觉得吴珊姗是可以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他们比之前爱的更热烈。
每次张横在夜里醒来看到吴珊姗仍然睡在自己身旁,他都会跪着亲吻她的脸,让失意和感动的眼泪滴落在吴珊姗的脸颊上。
不久,他们结婚了。
他不想回老家和父母住在小县城,就和妻子来到了临海的大庆市,他也在外贸公司谋到了一个职位。
吴珊姗刚生完孩子就急着出去工作了,她不喜欢做家庭主妇,也不想带孩子,觉得孩子吞噬她的青春,使她烦躁不安,于是女儿一岁后就送回老家给他父母抚养了。
吴珊姗性格内向,和同事不太亲近,只和千雪要好。
因为公司离大学很近,她们中午常常去那里的食堂蹭饭吃。
张横不喜欢吃硬的米饭,他觉得难以下咽,他已然忘记这些年来有几千个日子吃着这样生硬无味的米饭,但是无论他抗议多少遍都没有用,她的理由是她自己喜欢硬的米饭。
他不喜欢红色,可是她总是千篇一律地给他买款式相同颜色老旧的大红色内衣。
他想把孩子接回来,给她分析种种孩子远离父母关爱的弊端,然而她总以双方工作忙碌为借口推辞。
"等孩子上小学时再接过来也不迟啊。
"她这样拒绝道。
他发现她害怕改变,害怕麻烦,害怕麻烦会带来难以预料和应付的变化。
她过于娴静了,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判断不出她心情的好坏,他觉得她就算不是喜怒无常、难以取悦,也称得上难以捉摸和不可亲近。
他们曾经共同的梦想,真挚的依恋,明媚的憧憬,美好的回忆,都变得遥远而暗淡了,失去了岁月的芬芳,仿佛年华远逝,爱情也变得瘦骨嶙峋,没有了永垂不朽的气魄与壮志。
他认为她有一种理所当然的自私,肆意妄为的冷漠,旁若无人的骄傲。
他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女人结婚以后会这样判若两人,他有时候怀疑她是否从来就如此,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张横在公司也过的很不顺心,他学历不高,在大庆市又没有人脉,总是受到上司的冷落和同事的挤兑。
本来以他的能力当主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在公司公开竞聘时输给了经理的侄子,一个毛头小子,这更使他一蹶不振。
他想跳槽,又怕进不了好的公司。
他经常加班和出差,有时日夜颠倒,倒时差常常让他夜不能眠。
在升职梦想成空且加薪无望的情况下,他每月还得交近五千元的住房贷款。
他思念女儿,经常给她买玩具和衣服寄回老家去,他和妻子确实没有时间带孩子,为此他一有假就回老家看女儿,而且离开的时候总是万分不舍。
这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苦闷没有尽头,下了班不知该往哪里去,他无处诉说,妻子全然不懂他的心思,她热衷的是美容、减肥和电视剧,他们只说简单的日常用语,心灵交流和灵魂畅谈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以为激情和爱情会常在,但它们消失得如此之快,他几乎手足无措,都来不及回味和悼念。
退一步,他相信激情褪去至少爱情可以转变为亲情,想不到最后孵出来的只有冷淡与漠然,而让他勇敢正视这种冷淡与漠然的正是妻子刚才面对他的逼视时的无动于衷。
他告诉自己"她不再关心我的疾苦,不理会我的要求,不顾及我的感受,我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与其这样平淡地生活下去,不如主动改变现状。
"离婚是不可能了,首先是双方父母不会答应,其次吴珊姗不会同意。
她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肯定不会答应他的要求,而且她肯定要平分财产和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他不想孩子和她这样的母亲一起生活。
他思前想后,左右为难,那天夜里,他从睡梦中醒来,一如多年前因为生意失败从愁苦与愤懑中惊醒般,在黑暗中跪着亲吻着妻子松弛的面庞。
他躺下来,决定谋杀妻子,他的心情慢慢得到了平复。
二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得知大学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件。
大学是一所综合性的理工科大学,近几年才在区建立校区。
本来这一带属于郊区,人口稀少,经济落后,但在市政府新的经济政策的推动下,昔日遍布农田和平房的区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种商业大楼和公共建筑的鳞次栉比,俨然成为了一个繁华喧嚣的城区。
大学正处在区的中央位置,它占地宽广,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城中之城。
学校建筑设施还不齐全,但空闲地很多,所以最近正忙于扩建。
承包扩建工程的建筑公司雇佣了很多农民工,工人们白天在工地上工作,晚上就住在学校旁边临时搭建的工棚里。
学校东边有一片松林,自然天成,松林内铺设了石子小路,白天贪恋幽静美景的学生经常从那里经过。
一到晚上,因为松林内没有路灯,整个松林昏暗阴冷,显得十分僻静,除了热恋中的男女想要寻求独处的机会,夜晚的松林几乎无人光顾。
女生宿舍在松林的右边,松林内的小路是通向宿舍的捷径。
学生们偶尔在教室自习得太晚了,为了赶时间,有时也会走这条近路。
就在前不久,一个准备考试而复习到深夜的女学生穿过松林时被强奸了。
半夜,女学生衣衫不整地哭喊着叫醒了公寓管理员,管理员随即向学校领导报告。
还处于惊恐中的女生说犯人浑身充满汗臭味,衣服粗糙,手脚粗壮有力,但松林内很黑,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校方马上意识到有可能是建筑工人,但又不能确定。
为了维护的名声,学校决定息事宁人,没有报警,而是私下解决,给予女生相关补偿。
由于学校封锁消息,没有给学生警示,半个月之后,另一名夜归的女生又在松林内遭到强奸。
这一次校方报了警,但女生因为极度惧怕,不能提供任何关于嫌犯的特征,而工人们一口咬定案发当晚无人外出,都在工棚内睡觉。
尽管他们有很大的嫌疑,但警察又不能排出其他人员作案的可能。
由于缺少线索,案件最后不了了之。
张横是和同事一起喝酒时无意中得知这个消息的,同事的妹妹是大女生宿舍的管理员。
由于没能侦破案件,警察和校方都觉得为了不扩大影响,应尽力不使消息外传,除了学校警示女学生不要单独夜行之外,市民完全不知道在他们身边发生了这种恐怖事件。
张横初时也觉得惊骇,但马上意识到这是机会,他开始在心中酝酿着杀人计划。
他们的公寓就在大学旁边,学校树木成群,地势平坦,附近的居民经常去那里散步。
吴珊姗有轻微的气喘,对空气非常敏感,为了美容,也为了减肥,傍晚时她总是独自一人在学校优美的林荫大道上散步。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张横煞有介事地对吴珊姗说"阿原他们小区发生了抢劫事件,是白天发生的。
"
吴珊姗听了并不惊慌,觉得事不关己。
"我们这边很好,毕竟紧临大学,安稳得多。
"
张横忍不住窃喜,看来得益于封锁消息,妻子并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两起犯罪事件。
隔天,张横故意认真审视着吴珊姗的脸,忽而惊叹道"你最近脸色不好啊,老听见你咳嗽,皮肤也松弛了很多。
"
"真的吗?
"吴珊姗大惊失色,"哮喘病犯了,大概没睡好吧。
"
"年纪大了,不是光用高级化妆品就可以的。
"张横的语气里不无嘲讽。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等着看吴珊姗的反应,吴珊姗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可是并不说什么。
"你每天都对着电脑工作,辐射强,对皮肤伤害很大的。
"张横不慌不忙地走出第一步棋。
"你应该多呼吸湿润清新的空气,这样对你的病有好处。
"
"我每天都有去户外散步啊!
"吴珊姗不服气地争辩。
"区工厂多,空气污染严重,你傍晚外出,不正是全天空气最糟糕的时候吗?
我记得杂志上有一篇文章说最近专家都提倡把晚上散步的时间后移呢,不再是傍晚日落的时候,总之是越晚越好,因为那个时候污浊的空气才刚散去,第二天新鲜的空气开始慢慢涌现。
那个时候正是临睡前,轻微运动之后,回来洗个热水澡也有助于睡眠。
"张横确信这些话会对吴珊姗产生影响。
当晚临睡前,张横装作突然想起一样,把那篇文章翻给吴珊姗看。
吴珊姗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一副恍然大悟和信服的样子。
这时,张横故意试探着说"不过如果真那么晚出去散步也不太安全吧?
"
"怎么会,我们公寓和学校就一墙之隔,学校附近治安很好。
"吴珊姗好像生怕有人会阻止她一样。
不出所料,第二天吴珊姗将近十点才出去散步。
晚上回来洗完澡之后,她兴冲冲地对张横说"书上说的果然没错,夜晚空气真的很干净,而且校园里很安静,人们白天忍受着那样污秽的空气,晚上却浪费这大好机会窝在家里看电视,真是可惜啊!
"
张横有几次加班回来也直接去校园,在夜色的掩护下,他漫步在松林外长长的小道上,远处高高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更加显得小道附近寂静幽暗。
才刚过九点,小道周围就已经没有人影。
有时他沉醉在无垠的夜色中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
他来来回回地走着,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带来的寒冷使他从思绪中惊醒。
他掐算好时间,害怕会遇到推迟散步时间的吴珊姗。
有一回,张横气喘吁吁地回到家,吴珊姗正在换运动鞋准备外出。
"怎么这么急,都流汗了。
"吴珊姗问他。
"急着上厕所呢,加完班和同事吃宵夜,喝了几杯啤酒。
"张横尽量掩饰自己的慌张,故作镇定地回答。
吴珊姗只顾着外出散步,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没有酒味。
张横觉得尽管条件已经具备,但他还是愿意再等等。
三
就这样过了四周,吴珊姗照常夜晚外出散步,张横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完善自己的计划,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演练。
张横知道关键是如何在夜晚把吴珊姗引入松林,只要吴珊姗进了树林,他便会尾随而入,从后面袭击她,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呼叫,再用右手手肘扼住她的脖子,不出三分钟,吴珊姗就会停止挣扎。
整个过程至关重要的是伪装现场。
不能一下子掐死吴珊姗,得让她做出适当的挣扎,以便在她身上留下一些伤痕。
吴珊姗死后,再撕裂其衣服,做出罪犯欲图侵犯的假象。
等尸体被发现时,警察会把这个案件与之前的两起强奸事件联系起来,以为三个案件都是同一人所为,而凶手误把吴珊姗当成是学校的学生了。
那为什么之前两个受害者没有被杀害,而吴珊姗却不幸遇害了呢?
而且受害者尸体内并没有精液啊?
肯定会有人这样想。
但这个问题张横也考虑到了。
可以有两个解释,一是吴珊姗抵抗的特别厉害,凶手一怒之下杀死了吴珊姗。
二是通过强奸已经不能满足凶犯变态的欲望,这个时候,往往需要采取更残忍手段来获得快感。
张横虽然不十分高大,却很强壮,他自信完全有能力轻松地置吴珊姗于死地。
他绝不会受人怀疑,首先,因为他从始至终都将戴着手套,现场不会留下指纹,他还会戴着帽子,以免打斗时毛发被扯落。
其次,他没有动机,在外人看来,他们夫妻关系和谐,生活美满,双方都没有外遇出轨的迹象。
同时,他没有给吴珊姗买过保险,他不能从中获得任何金钱利益。
张横想象着自己带着哭腔,忧伤地对警察说"妻子一直有散步的习惯,最近她嫌空气不好,看到杂志上说深夜空气新鲜,比傍晚散步更有利于健康,所以她改在晚上散步。
我曾劝过妻子,但她认为附近治安良好,执意要去。
"
"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警察一定会这么问他。
"我当时在家看电视,等吴珊姗回来。
"他准备这样回答。
"我当初应该劝住她的,不该让她这么晚还出去散步。
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要是当晚我陪她一起去就好了。
"张横对自己的演技很自信,适当表示出伤痛和悔恨是很有必要的,但不能过分强烈,因为警察都非常多疑和敏感,稍微有点过激和不自然的表现,他们马上就能察觉到。
最后,他还会告诉警察,他和妻子还准备明年把女儿从老家接过来上小学,共享团圆之乐,从而塑造一个无辜的、既悲伤沉重又能够自我克制的丈夫的形象。
想到这里,张横几乎都迫不及待了,他有种想大试身手的冲动。
机会终于来了。
大庆市的秋天临近尾声之际正是全国十一长假的开始,学生们都忙着回家或外出旅行,学校里难得呈现出萧条冷清的迹象。
长假第一天,张横提议外出游玩,也许他心里知道他不久将要行动,想留下一点有关吴珊姗的美好回忆。
第二天吃过晚饭后,他早早坐下看电视,等待着黑夜袭来。
他坐立不安,不停地换着频道,觉得时间流逝得太快又似乎不够快,他有点害怕,同时又十分期待。
十点刚过,吴珊姗就穿戴好准备出去了,望着吴珊姗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张横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急忙放下遥控器,换上之前准备好的破旧的粗布衣服和跑鞋,戴上帽子和手套,快步走出家门。
下楼梯时他如履平地,29层似乎瞬间就让他走完了。
他知道不能乘电梯,因为电梯里有监控录像,不能让警察知道案发当晚他打扮怪异尾随妻子出过门。
为了掩人耳目,他把手插在宽大的裤兜里,因为十月份就戴手套是有些奇怪的。
他一边疾走,一边凝视着前方,努力搜寻着妻子的背影。
拐过公寓旁一个路口后,他看到了她的身影。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进了校园,在她身后始终保持大约一百米的距离。
校园果然如他所料,寂静冷清,学生比平时少了很多,松林外的小道格外静谧。
张横悄悄隐入小道边一座假山后面,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这是一条环绕松林的水泥路,颇像一个椭圆形的跑道。
张横所处的假山正处在它和另一条与之垂直的石子小路组成的交叉路口旁。
选择这里其实是出于他的精心策划。
这条小路往北是学校的围墙,往南则是通向松林。
等到吴珊姗走近的时候,张横从假山后跳出来,黑暗中吴珊姗受到惊吓,立马就会意识到有歹徒欲图不轨,必定会向前逃跑。
然而张横已有防范,早就飞快的穿过路边的草丛堵截在她前面,被困在十字路口中间的吴珊姗别无选择,她清楚往北走通向围墙的石子小路肯定无处遁形,继续向后逃跑可能会被再次截住,她慌不择路,一定会逃向通往松林的小路。
吴珊姗自在闲散地跨着步子,绕着松林悠闲地踱着步。
她时而调皮地倒退着走,时而在不足两米宽的道上转着圈,有时她叉着腰抬起头畅快的吸着气,有时又满腹忧伤似的低着头细细地迈着碎步。
张横紧握着拳头,他几乎想冲出去问问她此刻在想什么,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浑身颤抖着抑制住这种想法。
就这样过了半小时,附近始终没有人经过,周围万籁俱静,张横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突然,吴珊姗加快了步伐,张横估计她是准备快点走完最后一圈,好结束今天的散步。
张横知道机不可失,他把衣领竖起遮住脸,死死地盯着吴珊姗,手心全是汗,几乎把手套都浸透了。
慢慢地,吴珊姗走近了,他定了定神,下一秒,如饿狼般迅捷地跳出,大喝一声,如鬼魅般站在了吴珊姗的身后。
吴珊姗惊恐万分,猛然回头,拔腿拼命地向前跑,张横以静制动,急速地跃过草丛,骤然蹿到吴珊姗身前。
吴珊姗惊呼,矫健的身影顿时急停,无可奈何地奔上通往松林的路。
张横穷追不舍,健步如飞,紧随着转入松林。
他兴奋异常,清晰地听到风飕飕地在回响,两人一前一后,脚步声清晰细微,不绝于耳,前面的脚步声凌乱而沉重,后面的轻巧急促。
不知是吴珊姗原本就比一般女人能跑,还是危险的处境激发了她的潜能,张横竟不能很快追上她。
张横焦急万分,脚下猛一发力,感到吴珊姗的身影越来越近,触手可及。
他冷不防伸出右手,抓住了姗美的衣服,奋力一拉,左手直接去扣她的后颈。
吴珊姗踉跄中尖叫一声,他忽而觉得眼前火光乍现,心中一惊。
"妈的!
"他不禁低声咒骂,急忙松手,转身向反方向狂奔,他抬头望上空,高瘦的松树在微光下显得苍劲挺拔,风似乎比刚才更迅猛了,他不敢回头看,只觉得身后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他猜想吴珊姗一定还摔在地上惊魂未定,他必须在赶在吴珊姗之前回到家,他翻过围墙,大汗淋漓地向公寓飞奔而去。
在这种危急的时候,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能乘电梯,不能留下罪证。
他精疲力竭的爬着楼梯,全然没有了刚才下楼梯时的精神抖擞。
他万万想不到,大悄然无声地采取了预防措施,松林里居然装了声控灯,晚上灯也不亮,刚刚姗美那声尖叫触动了开关,安装在松树上的灯才豁然亮起。
他忍不住纳闷,明明以前查看地形时都没有看到有电线通向松林,难道是十一前夕刚刚安装的吗?
这一招让他猝不及防,但也确实漂亮,他不禁怪自己疏忽,要是前一天再去侦查一次,就可以避免今天的失手了。
不过转念一想,当时自己心情急迫,信心满满,去了也不一定能发现。
他有把握吴珊姗没有看到他,当时她尖叫着即将后仰摔倒,路灯一亮的时候他就往回快跑,整个事情就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处于惊吓中的吴珊姗必定来不及搞清状况。
张横刚洗完澡,吴珊姗就抽噎着回来了,一进门就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他装作很吃惊很意外的样子听着吴珊姗的叙述,一边竭力地安慰她,一边心里暗自盘算着该怎样把事情平息下去。
"我就知道这么晚出去散步很不安全,你还说这边治安很好,弄得险些丧命。
"他发觉自己差点说漏嘴,妻子只说有人想要侵犯她,并没有说伤害。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他接着问"你看见对方的脸没有?
"
"没有,没来得及,灯一亮他就跑了。
"
"那就不能报警了,什么证据都没有,警察也无能为力的,不过,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
好不容易安抚妻子睡着以后,张横叹息起来,他知道自己回不了头,就算今晚看到吴珊姗娇弱无助的样子,他也没有动摇,只不过他得从头再来,一切都要重新计划。
四
那件事以后,吴珊姗晚上再也没有出去散步过,她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但她浑然不觉张横正在酝酿着他的第二个杀人计划。
张横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尽管让妻子侥幸逃脱,但自己却没有败露。
他反过来想这也是一个教训,自己动手掐死妻子还是太费事了,搞不好就会出现突发状况。
因为夫妻一方被杀害,另一个总会成为怀疑对象,而他并没有可信的不在场证明,说当时自己一个人在看电视实在不是一个高明的谎言。
他想要的是高智商犯罪,既可以达到目的,又可以逍遥法外。
第二个计划张横花了很长时间才详细地构想出来。
这次他没有那么跃跃欲试了,他以更冷静、更耐心的态度规划着每一个步骤。
他比平时更用心地工作,也不觉得受上司的气和遭到同事的挤兑了。
他有点瞧不起他们,他觉得自己比他们高明,他想做什么就去做,没有几个人为了改变生活敢杀死自己的妻子,即便他们和自己一样对妻子失去了感觉,觉得无法忍受。
只有他,无所畏惧,就算失败了一次也毫不退缩,他认为自己才是真正具有骑士精神的现代都市人,想干就干,而且安排的周密仔细,几乎可以说天衣无缝。
他不急于下手,因为还缺少一件东西,那就是就是氰化钾。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张横绞尽脑汁,他要巧妙地杀死吴珊姗,同时嫁祸给别人,这个替罪羔羊就是吴珊姗的同事千雪。
十月中旬的一天,吴珊姗公司的采购部收到一封来信,由于没有写明收信人,有人就私自把信拆开了,里面是吴珊姗和一个男人手牵手的亲密照片,而男人就是后勤部员工千雪的丈夫。
照片有动过手脚的痕迹,但同事们觉得无风不起浪,就算不是真有其事,他们的关系也值得玩味。
事情很快就传到吴珊姗和千雪耳里,吴珊姗只当是人们的恶作剧,千雪也并不当真,两人仍然亲密如初。
一天,千雪的丈夫,药品推销员昌松在公司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精美的女式皮包,然而昌松并没有买这样东西,下班后不明就里的他把包裹拿回了家。
晚上丈夫洗澡的时候,千雪在卧室的衣柜里发现了这只崭新的皮包,不觉疑窦重生。
她问昌松皮包是不是买给自己的,昌松否定了,辩解说不知谁寄错了,他也不知道是哪来的。
千雪面露不悦,心中暗问"难道这不是买给另外一个女人的吗?
"
这些当然是张横所为,为了嫁祸千雪,他费尽了心思。
他知道吴珊姗和千雪中午经常去大学的食堂吃饭,他悄悄跟踪她们,发现吴珊姗每次去那儿都会买一杯红枣豆浆。
吴珊姗她们中午下了班,赶到食堂一般都是十二点半左右,那个时候正好是最繁忙、最拥挤的时候,偌大的食堂总是人满为患,尽管座位众多,但还是有学生占不到座位。
很多人买完一份菜或一杯饮料后马上就放到空座位上,表示这个座位已有人占了。
每次吴珊姗都无一例外地把刚买的豆浆放在一个空座上来占位子,然后再和千雪去买别的东西。
通过多次勘察,他意识到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实现他的杀人计划。
机会正是隐藏在从占座到买完饭菜回来这几分钟的时间里。
张横计划趁现场嘈杂不堪之际投毒,确切的说不是简单的投毒,张横认为那太低级了。
他会事先带好手套,买一杯同样的豆浆,放入氰化钾,然后迅速地与桌上那杯豆浆进行调换。
重新回到座位上的吴珊姗必将浑然不觉,毫无防备的她喝下豆浆后马上就会死亡。
张横曾想过,吴珊姗猝死倒地一定会在食堂引起骚乱,在警方来到之前,周围必将一片混乱,他大可以趁势将装过氰化钾的纸包悄悄塞进千雪的手袋里。
张横下毒的量很大,吴珊姗喝不过半杯,身体就会有反应,所以警察在剩下的半杯豆浆里会检测到氰化钾。
但是如果这样做,问题也会接踵而至。
首先,纸包上没有千雪的指纹。
只要没有指纹,就不能形成千雪作案的铁证。
其次,这样做有一个最致命也是最无法避免的漏洞。
千雪案发时正好在现场,张横的设计让千雪有了杀害吴珊姗的动机,警察大概会怀疑千雪因为记恨吴珊姗勾搭昌松,所以设法杀死了吴珊姗。
这样以来,千雪不但有杀人动机,还有作案条件。
但是警察冷静下来后,应当会考虑到如果千雪选择这样的条件下作案,自己势必会受到怀疑,因为当时只有她和吴珊姗在一起。
千雪如果要加害吴珊姗,平时应该有很多机会,即使要下毒,也应该选择自己不会受到怀疑的时候,谁会在大庭广众下杀人,从而把所有的嫌疑聚集到自己身上呢?
这样显然行不通,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倒不如退而求其次,与其造成肯定是千雪作案的假象,不如布下可能是千雪作案的疑阵。
那么如何故布疑阵呢?
张横以为最好的方法是隐瞒下毒的方法,使警察在剩下的豆浆里检测不到氰化钾的存在。
所以张横下毒后,真正要做的是躲在暗处,把吴珊姗那杯没喝的豆浆倒掉一半,用吴珊姗原来那杯豆浆换回有毒的豆浆。
警察通过中毒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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