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的守望与成功的转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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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的守望与成功的转型
执着的守望与成功的转型
在新时期边缘崛起的广西文坛中,当人们在开列“文学桂军”“桂西北作家群”和“都安作家群”名单的时候,韦俊海都被置于相当重要的位置之上,这不仅因为韦俊海在文学之路上出道较早而且至今锐气未减,笔耕不辍,还由于韦俊海的创作颇具实力,实绩突出。
自20世纪80年代初进入文坛以来,韦俊海先后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小说月报》《作品与争鸣》《中华散文》《散文选刊》《纽约时报》等二十多家国内外大型文学刊物发表文学作品,出版有诗集《异性的土地》,中短篇小说集《苦命的女人》《裸河》《引狼入室》《广西当代作家丛书·韦俊海卷》,长篇小说《大流放》《浮生》《春柳院》《上海小开》(与黄粲兮、徐中杰合作),影视编剧《黑哨》《玩家》《关爱青春》《给孩子下跪》等。
其中,中短篇小说集《苦命的女人》《裸河》和长篇小说《浮生》先后获第二、三、四届广西壮族文学奖,中短篇小说集《广西当代作家丛书·韦俊海卷》获第三届广西少数民族文学奖,小说《等你回家结婚》获《人民文学》贝塔斯曼文学奖,《很想看见你》获《中国作家》小说奖,中篇小说《族谱里多了个女孩》荣获2021年《小说选刊》全国小说一等奖。
纵观韦俊海的小说创作,至今可分为两个阶段,以2021年韦俊海成为广西第三届签约作家为界,即1982至1999年为第一阶段,这是韦俊海小说创作的探索时期,其主要作品包括长篇小说《大流放》《浮生》和中短篇小说集《苦命的女人》《裸河》,创作成绩在同期广西作家中处于中上水平;2021年至今为第二阶段,这是韦俊海小说创作的成熟时期,其主要作品除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上海小开》(与黄粲兮、徐中杰合作)外,其中短篇小说主要收于《引狼入室》和《广西当代作家丛书·韦俊海卷》,与前期相比,韦俊海这一时期的小说作品构思奇特,叙事流畅,技法娴熟,意蕴深沉,明显发生了一种“转型”,实现了一次“质变”的飞跃。
(一)
韦俊海第一时期的中短篇小说,多取材于桂西北山区少数民族生活,揭示少数民族原始生活状态与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文化心态的嬗变,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鲜明的地域民族色彩。
其代表作品有《苦命的女人》《沉睡的裸魂》《鱼镇》《将军的前半生》《高山那边的足迹》《猎人的枪声》《腰杆硬了》等。
《苦命的女人》中的香梅勤劳朴实,天真善良,她爱上了闷哥,大胆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残酷的现实粉碎了她的理想,闷哥走了,香梅成为马仔的妻子,被无情的丈夫折磨得变了人形。
十三年后,在回到故乡的闷哥的帮助下,香梅卸下了束缚心灵的枷锁,摆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麻木心态,恢复了青春期的娇媚,爱心重萌,而最后又以轻生的方式结束十三年无爱的生活;《鱼镇》中的细妹是红水河边的渔女,这位朴实纯洁的少女习惯于每天划船打鱼的生活,出于同情,她愿意将自家的鱼卖给那个被鱼贩子们欺辱的跛崽。
几经接触,细妹爱上了具有新知识新思想的跛崽,对祖辈相传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产生了怀疑,对山外的新鲜生活充满着期望,幻想着跛崽赚了钱带她到外面看世界,跛崽的那辆红色的嘉陵摩托车成了她理想的期盼。
但不幸的是细妹却被一个鱼贩子糟蹋了,而跛崽也因为抢救落入红水河中的一小女孩已经离开人世,从此不再出现。
而且,细妹后来还知道原来跛崽是县委书记的儿子,已有妻子,丢下一个小女孩。
细妹的幻想破灭了,她满头汗珠,面色怏怏……《沉睡的裸魂》中的么爸是岜地寨一带的瑶王,生性强悍粗蛮,以打猎体现其地位和生存价值,三十余年千方百计维护自己瑶王的地位和尊严,而在外来人黎老解的影响下,么爸最终打开封闭的心态,决定“出门闯世界”,九峒十八寨的白裤瑶人为他举行了盛大的祭牛仪式,送他上路。
韦俊海的这一系列小说,植根于桂西北,运用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一方面反映了桂西北山区少数民族群众旧有的特殊地域的自然和社会生活状态,表现少数民族文化心理积淀和文化品格特性;另一方面也反映了现代文明对山区原生态生活的冲击,揭示少数民族在走向现代文明道路中举步维艰的现实状况,具有鲜明的时代精神和时代气息。
韦俊海的这一系列小说创作,与全国文化寻根的潮流是同步的,虽然情节单纯,但故事感人,环境描写十分出色,民族文化与民族风情色彩浓郁,体现出明显的地域小说的美学特征,并由此而成为桂西北作家群地域小说创作的重要代表之一。
除了中短篇小说,韦俊海还创作出版长篇小说四部:
《大流放》《浮生》《春柳院》《上海小开》,均为历史题材,反映社会历史风云,描写世间人生沧桑,塑造具有特性的人物形象,具有强烈的历史感和文化反思色彩。
其中,《浮生》取材于《柳州文化志》:
1939年12月下旬,中国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抗敌演剧九队与柳州各界发起“一角钱劳军捐献运动”,慰劳昆仑关抗日将士。
韦俊海从这段文字中嗅出柳州抗日的烽火味道。
他从“一角钱劳军捐献运动”联想到当时柳州“大鸡笼”妓女义演救国的事情。
于是,以当年的柳州柳荫路附近的红灯区(俗称“大鸡笼”)妓女生活和昆仑关战役为背景,演绎了一个妓女参加抗日救亡的生动故事。
小说描写“春柳院”的妓女们挥泪出青楼,举行义演,并组成抗日捐款队,到五十公里外的昆仑关战场向国民革命军捐款,因被日军飞机轰炸,所有的姐妹英勇阵亡,竟无一具完尸。
昆仑关战役胜利后,国军将柳州妓女阵亡之地的血土,装入青花陶瓷罐,送回柳州,洒入柳江。
《浮生》作为中国第一部描写妓女参加抗日救亡的长篇小说,取材新颖,大胆突破,受到文坛好评,并荣获第四届广西壮族文学奖。
《大流放》描写在1957年“反右斗争”政治运动中沦为犯人并被流放到大西北劳动改造的一群知识分子的悲惨命运,对政治运动给民族与个人带来的厄运与危害进行了深刻的揭露与反思,惊心动魄的事件与人物内心的惊怵,给读者留下强烈的震撼与深刻的思考。
创作于这一时期,直到2021年才出版的《上海小开》(与黄粲兮、徐中杰合作)以上个世纪40年代的上海滩为背景,以富家子弟丁小开与舞女罗苡的爱情故事为主线,再现历史风云,“江南歌女描绘三十年代生活画卷,上海小开演绎半个世纪万种风情”,小说描写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烽火连天,悲欢离合,国恨家仇,大浪淘沙,大学生丁小开混迹于上海滩,脱离家庭,颠簸于四方,由一个富商子弟走上抗日救国的道路,小说描写沪上社会生活,场面逼真,人物对话运用上海方言,富有地道上海小说的韵味。
韦俊海这几部长篇小说的取材,都来自偶然的机遇,但却充分地体现出他善于把握和驾驭题材的能力,体现出他富于想象、擅长虚构和演绎故事的长篇小说创作技能。
(二)
韦俊海第二时期的中短篇小说,取材广泛,构思新奇,意蕴深刻。
其代表作品有《等你回家结婚》《很想看见你》《地主》《最后一只鼻烟壶》《引狼入室》《守望土地》《复仇的麻雀》《给孩子下跪》《眼睛在飞》《族谱里多了一个女孩》等。
短篇小说《很想看见你》描写几位伤残军人的故事,在当代社会背景下,展现伤残军人们的生存状态。
小说通过一位盲人荣军到戏院听戏的过程,描写了两位肢体伤残荣军的争吵与和解,描写了两位盲人荣军的心灵交流,由此而展现伤残军人们的内心世界和美好愿望。
小说故事情节简单明了,但叙事舒缓,在淡化政治话语而突出人性的氛围中,娓娓道来,充满博爱的情愫。
作为一部弘扬主旋律的作品,《很想看见你》获《中国作家》小说奖,应该是名至实归。
而《地主》描写一个工程承包者孔祥林的一段特殊经历。
发誓要成为地主的孔祥林在深圳郊区买下了三百三十五平方米的土地,成为一名“新兴的地主”,他带着土地证明书返回家乡柳城,要给怀孕六个月的妻子一个惊喜,乘车途中他做了一个梦:
他回到家后没有看到妻子,在老母狗“朵朵”和三张粉红色的纸条的指引下,他一直寻找到了几十里以外的六坡村,妻子林晓燕在六坡村用他寄回的十万元钱承包了四百亩荒林和一百亩良田,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地主……孔祥林一觉醒来,发现装着土地证书的皮箱已经被人调包,两手空空的孔祥林已经跟那些下车出站的民工没什么两样,他意外地看到妻子林晓燕挺着大肚子在出口处时,拉出站口的男人做睡觉的生意……这是一个具有土地和生态意识的小说,小说的主体在于孔祥林的那个梦。
小说细致地描写了孔祥林寻找妻子的过程,寻找妻子的过程也就是寻找土地和自然生态的过程,老母狗在途中竟开口说话,谴责人类滥杀动物,破坏生态平衡。
一觉醒来方觉梦,小说对现代文明和社会风气带来的生态破坏和人性异化的批判不言而喻。
中篇小说《等你回家结婚》中的农行储蓄所所长牛胜利因要凑钱给未来的岳母娘做手术而犯了盗窃罪,在六年刑满释放后连夜赶路想尽快见到等他回家结婚的女人马丽,他在路上经历了两次女性的勾引,他摆脱欲望的诱惑,选择回家,他在路上还两次目睹了丑恶,见义勇为却被人误解为丑性不改,当他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回到家时,等待他的马丽已经因山洪暴发抢救落水学生而身亡。
《等你回家结婚》荣获《人民文学》贝塔斯曼文学大赛二等奖,评委主任著名作家李国文、曹文轩点评说:
“《等你回家结婚》是一部构思巧妙、文笔老辣的大墙文学……小说故事使人十分清晰地解读人性的痛苦和人性的扭曲。
尽管性文学是中国小说最忌讳的雷区。
但韦俊海的小说就在雷区上走得很到位。
”人们认为这是一部涉及性饥渴的作品,但在我看来,性饥渴绝不是这部小说所要揭示的唯一对象,小说所要揭示的是人性中善良与丑恶,揭示人性的痛苦和扭曲,揭示人性中最富有诱惑力的生理与心理的欲望,性饥渴只是这其中一种成分。
人性中的欲望无所不在,必须抵抗欲望才能够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回家——塞或许才是这部小说所要体现的主题。
《引狼入室》描写一位乡镇小学女教师以狼复仇的故事。
为人凶悍的镇长为了霸占小学教师张巧翠,故意让她的丈夫喝酒又派其出车,以致车祸死亡,镇长以掌握张巧翠的隐私为把柄,长期霸占张巧翠。
张巧翠为保全儿子和自己,只得忍受凌辱,为报杀夫之仇,她处心积虑设计复仇计划,她让镇长吃长黄曲霉的烂花生,希望镇长患癌症。
后来又无意中在乡下老家得到一只野狼仔,把它当做好狗送给镇长家养,小狼长大后食肉成陛,并与镇长妻子建立感情,当镇长强迫妻子让其发泄欲望时,被那只取名为“狗胜”的狼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咬断了他的生殖器致其死亡,张巧翠也因此付出沉重的生命代价。
小说以一个小男孩“我”的视角进行叙事,借“我”之口抒发感慨:
“我想,人生就像一场电影,我的父母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和这个世界做游戏。
他们玩人玩魔方玩一种二十世纪都无法理解的愚昧。
直到我的母亲和那个镇长的死亡。
使我永远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我的父辈们在那个灯光暗淡的舞台上演完了人生的戏。
而我这个晚了一代的受害者却一直站在台下观看剧情的发展。
想来,我也是一个傻孩子。
”小说的故事情节荒诞而精彩,实际上,小说中“引狼入室”的不只是那个镇长,也包括了张巧翠和镇长老婆等人在内。
《引狼入室》揭示社会的丑恶现象,揭示人生的曲折和复杂,揭示人性中凶残的狼『生与流毒,读来令人拍案叫绝又陷入深思。
(三)
纵观韦俊海的小说创作,韦俊海一方面以他细致的笔触反映桂西北和桂中民族群众的社会生活,守望那片土地,注重描写民族群体特殊的生存状态与生活习俗,揭示在现代文明冲击下民族自然与生活的变迁,揭示民族文化心理的嬗变;同时,又关注当下,注重揭示当代社会人际关系,关注社会底层生活,注重人性挖掘与民族文化心态展示,关注人与土地、人与自然的关系,挖掘民族集体记忆,具有深刻的文化反思和社会批判意义。
在韦俊海的中短篇小说中,之所以中篇小说《族谱里多了一个女孩》荣获2021年《小说选刊》全国小说一等奖,是因为这个小说的故事与立意都是与众不同的,甚至是少有的取材于旧时代的作品。
小说叙述了一位女子的坎坷遭遇。
小说中的姑娘余华家乡遭受水灾,她的男人又因车祸身亡,由姨妈牵线嫁给了铁匠刘毅夫,成为颇有根基的刘氏家族中的一员,被郑重地将姓名载入族谱。
但不幸接连发生,刘毅夫打铁伤了睾丸,丧失了性交能力。
刘毅夫的堂弟在一场大火中被烧伤上体,余华在照顾堂弟的过程中,与之发生了关系并怀孕。
堂弟自责上吊自杀,余华要被按照族规沉潭处死,在刘毅夫以留下刘氏种为理由的求情下,暂留性命。
两人在特大水灾来临之时逃离家乡,在漂流中救活了一位气存一息的解放军战士,并找到了部队,但余华却因颠簸劳累过度,在产下一个女婴后死去……小说意在反映旧时代女性的悲剧命运,揭露封建家族扼杀人性的罪恶,描述了一个旧时代和旧家族的死亡,描写一个新社会和新家庭的诞生。
《族谱里多了一个女孩》因此也可视为一个家族小说的文本。
而从文学人类学的角度上看,刘毅夫和余华在洪水中漂流的过程也颇有民族民间传说中民族诞生故事原型的色彩,让我们联想到一个民族的新生。
韦俊海以一颗博爱之心关注社会底层生活,尤其关注弱小群体。
如《鱼镇》中通过细妹的行为表达对跛脚青年的同情;《很想看见你》以残疾荣军的生活为题材;《眼睛在飞》揭示盲人的内心世界,关注残疾人的生存状态;《引狼入室》写女性遭受强权和欲望的凌辱;《给孩子下跪》反映孤苦儿童的坎坷命运,其故事尤其令人揪心。
这个小说描写一个年仅九岁的农村女孩的不幸遭遇,她的父亲意外死亡,母亲为凑钱给她上学参加偷窃电缆被判刑,她受到歧视,被叔叔当猪仔称斤贩卖,她逃跑出来后,历经磨难,做出包括在水果摊偷钱、放火烧毁叔叔家的房屋、到监狱探望母亲等一系列超乎她的年龄所能做的事情,最后茫然无知地被送往少年教养所。
《给孩子下跪》是一部值得关注的社会问题小说。
中篇小说《复仇的麻雀》反映人与自然的关系。
小说中的“灭雀英雄”张奎为了完成工作队交给的政治任务,同时为了应对饥荒,想尽办法捕鸟,后来却遭到群鸟的疯狂报复,“张奎”变成面目狰狞的“张鬼”,从此村里人见人怕,鸡不鸣狗不叫,直到“张鬼”死后,这才“鸡欢狗乐”一切正常。
真实历史背景下的故事包含着荒诞的成分,荒诞的故事讽刺历史的荒唐。
《复仇的麻雀》复活的是关于中国1958年“大跃进”年代的集体记忆,物质贫困与精神愚昧交织的阴影,至今仍在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心头却之不得,挥之不去。
中篇小说《守望土地》涉及当下社会热点问题,聚焦土地。
小说描写年逾八旬、久卧病榻的农民刘富贵临终时向儿孙叨念,要买下夫子庙那块七亩二分责任地,以使他死后能埋葬在那块土地上。
因为那块土地原来是他妻子的陪嫁,解放时被没收了。
分田到户时,他又以治好队长马家明妻子的不育症为条件,分到了那块土地为责任地。
小说围绕那块土地的购买展开叙事,马、刘两家针锋相对,请客送礼,美色引诱,拉拢官员,不择手段。
最后刘家孙子刘福高凭借自己银行行长的地位技高一筹,以未婚妻小婕港商的名义得到了那块土地。
小说围绕着一场土地之争,真实地反映当下的社会现实,同时,重在揭示中国人的土地观念,揭示人生与土地的生命关系。
在刘姓家族的三代人里,“我”的祖父刘富贵、三叔刘斤三、堂哥刘福高都长有小六指,这是家族的遗传,同时也似乎是一种象征,连同那只装有《刘氏家谱》《本草纲目》《三字经》《幼学故事琼林》和存折的枕头箱一起,即象征对土地的情结与掌控,也略带中国传统“耕读传家”的色彩。
中篇小说《眼睛在飞》以主人公按摩师瞎子炳与三个稳定的客户富姐马莉莉、作家章伟、市政府秘书长刘江河的交往为叙事框架,从较广阔的面上展示社会生活。
瞎子炳的妻子韦小芬瞒着他卖掉房子并带着二十万元房款和他祖传的缅甸翡翠离家出走。
瞎子炳在寻找妻子的旅途中恰巧与韦小芬同车同座,却没有相互认出,车祸突然发生,韦小芬死亡,瞎子炳却因其得救。
雯博士手术成功,但瞎子看到所有的东西都感觉是障碍、是压力,他找不回从前的感觉,包括与马莉莉做爱的感觉,原来灵敏的听觉和嗅觉也随着他眼睛的明亮而退化,因不再是瞎子,他被迫下岗,开美容院,马莉莉成了老鸨,刘江河是美容院的龟头,瞎子炳看到了种种污秽之事,所见的场面与脑海所有储存的图像格格不入。
面对“光明里的黑暗”,
瞎子炳想:
“我觉得在瞎子的世界里没有黑暗,没有肮脏,没有腐败,甚至没有邪恶。
”对于一个天生瞎子来说,看见东西的人才是残疾。
瞎子炳因此而发出“我不愿看到这样的肮脏的场面,我愿回到我瞎子的干净的世界里”的心声。
而在刘江河眼里,不明事理的瞎子炳“生来就应该是个瞎子,眼睛亮了多碍事”。
《眼睛在飞》的内容和主题可以概括为一句话——即表现“黑暗中的光明与光明中的黑暗”,这部小说因此具有极为深刻的社会认识价值与现实批判意义。
小说对于瞎子的感觉和心理活动的刻画,相当细致生动,十分到位。
从某种角度上看,《眼睛在飞》算得上一部意蕴深刻而有益于世道人心的社会生活寓言。
(四)
比较韦俊海两个时期的小说创作,其第一个时期的小说创作运用传统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着意于桂西北民族文化和民族风情表现,注意营造气氛与意境,语言清晰,结构别致,彰显出鲜明的地域小说的美学特征。
而韦俊海第二时期的小说创作,依然坚持运用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只是这种现实主义已经有别于传统意义的现实主义,容纳和吸收了部分西方现代派小说的技法,不妨称之为开放的现实主义。
韦俊海将传统与现代性结合,走自己的创作道路,以一种全新的面貌出现于广西文坛。
从总体上看,韦俊海的小说创作已经进入了成熟的时期,并形成了他构思新奇、结构灵活、语言凝练、意蕴深沉的小说艺术风格。
韦俊海的小说创作巧于构思,讲究结构。
中篇小说《等你回家结婚》《复仇的麻雀》《眼睛在飞》《引狼入室》等作品构思都相当新奇,而又结构巧妙,情节连贯,并富有深刻的象征意义,具有现代小说寓言的理性思考的色彩。
韦俊海的小说叙事流畅自然,多采用第一人称叙述,但却不断变换观察视角和叙述角度,叙事节奏稳健,时间与空间变化自如。
中篇小说《守望土地》的叙述方式与文本结构都相当讲究,历经六十多年的时间跨度叙事自然,跳跃转换十分灵活;《眼睛在飞》则是一个相当奇特的文本,除了以主人公与几个重要人物的关系构建框架,巧妙地展开叙事以外,其中作家章伟的小说《生活》还套用了广西作家著名东西的小说名篇《没有语言的生活》。
而章伟的小说《眼睛》取材于瞎子炳的经历,其中一段虚构故事发展的情节又被巧妙地用以代替小说本体的叙事,其叙事手段多变而灵活,叙事技巧的运用颇具匠心。
而小说《地主》中的老母狗竟然开口说话,谴责人类滥杀动物,破坏生态平衡。
其荒诞的情节设置亦为对西方现代小说手法的一种借鉴。
韦俊海的小说创作一直都坚持以桂西北母语叙事,桂西北方言的运用俯拾皆是,人物对话民间化、口语化、通俗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韦俊海小说的语言日趋简洁老辣,形成了他简洁凝练而老辣深沉的小说语言风格。
韦俊海是从桂西北走出来的乡土作家,对于土地的执着守望,使韦俊海的小说创作始终植根于本土,而不断自醒,成功地进行转型,则使韦俊海的小说创作实现了一种“质变”的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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