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15文档格式.docx
- 文档编号:3176223
- 上传时间:2023-05-01
- 格式:DOCX
- 页数:34
- 大小:48.61KB
戴笠15文档格式.docx
《戴笠15文档格式.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戴笠15文档格式.docx(34页珍藏版)》请在冰点文库上搜索。
汪精卫依然很谨慎地说:
我还是前两天对德国海通社记者讲的那句话,......必须视日本和平提议之内容为断耳。
如果不妨碍中国之生存与独立,则或可为讨论之基础,否则决无谈判之余地,也只有接着打下去了。
你呀!
陈璧君不满地瞪了汪精卫一眼,愤愤地说: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自从日本提出不以蒋介石作为谈判对手以后,蒋介石抗战到底的调子就越唱越高。
他如今是骑虎难下,只得长年累月地拖。
现在大家守在重庆,也只是在为蒋介石二人殉葬......"
汪精卫还是不置可否。
第一次游说没有达到目的,但周佛海、
梅思平和陈璧君,都摸透了汪精卫的心思,看出他早就想脱离老蒋另起炉灶进行"
了,只不过担心搞不好,会身败名裂,得不偿失。
之后,周佛海等接连几次去找汪精卫,向他保证,云南、四川、广东一直受老蒋排挤的实力派人物,只要他一出山,树起旗帜,就会出来支持他的新政权,劝他不要顾虑太多。
陈璧君的态度也很积极,一再怂恿汪精卫答应此事。
汪精卫在他们的一再怂恿下,终于答应让梅思平和在香港的高崇武为他的代表,去上海跟日本人谈判。
条件是他要在日本人统治之外的中国某地,成立一个新的反蒋、反共、反战的国民政府,拥有自己的军队。
如果日方允诺这一条件,便可进一步商定行动的具体条件和步骤。
`月底,梅思平带着汪精卫的条件,离开重庆去了香港。
这是汪精卫投敌卖国的第一步。
原来,早在"
七。
七事变"
爆发之后,汪精卫就处心积虑地想走这一步。
只不过当时他手中没有实权,军政大权全掌握在老蒋一人之手,他左右不了时局,只能接二连三地给老蒋写信或面谈,让老蒋放弃抗战的主张。
而老蒋的内心深处,也并不想与日本人抗争到底,但他迫于全国军民的抗战激情,不敢贸然提出和谈。
由于淞沪抗战,中国方面以空间赢得了时间,粉碎了日本政府三个月内打败中国的"
速战速决"
阴谋,日方自知与中国长期作战于己不利,于是请求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出面调停,进行诱降。
当时,日方提出的条件有七点:
承认满洲国,内蒙独立;
缔结中日防共协定;
扩大《何梅协定》,划华北为驻兵区域;
中日经济合作,减低日货进口税;
根绝反日运动等。
当时,老蒋自然不敢接受这一放弃国土、丧失主权的停战条件。
他提出的停战条件是恢复到"
七·
前的状况,也就是说,承认满.洲国,把东三省让给日本人。
可是随着战事的发展,华北地区的太原、石家庄、德州相继失陷,江南方面则是日军在杭州湾登陆,南京危在旦夕。
老蒋为保首都同意以日方提出的七条为基础,进行和谈。
孰知日本人得寸进尺,又提出了在日占区建立伪政权,要求中方赔偿日方侵华战争的经济损失等四条无理要求。
老蒋意识到,若答应日本的这些屈辱条件,他和国民政府都将被全国军民所唾弃,而坚决抗战的共产党,将取代国民党在全国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因此拒绝了这些条款。
陶德曼的调停也至此中止。
恼羞成怒的日本首相近卫文磨发表声明;
不以国民政府蒋介石为谈判对手。
加之日本人在南京实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全国上下群情激奋,这就进一步坚定了老蒋抗战的决心。
可是,在国民政府撤退到武汉之际,早年留学日本的代理宣传部长周佛海,便与曾留学日本九州帝国大学的外交部亚洲司司长高宗武密商道:
陶德曼的调停失败了,我们不能不设法找出沟通日本人心意的途径啊!
无论如何,不能不考虑走出汉,与日本方面取得联系......"
他二人暗中策划了许多方案,最后决定让高宗武以搜集日本情报为理由,在香港成立一个所谓的"
国际问题研究会"
和一个"
艺文研究会"
,由高宗武做主任,并往返于香港、汉口之问,暗中与日本人接触,寻求所谓"
和平"
途径。
他们这一行动,当时也得老蒋的默许,因为尽管他口头上高喊抗战,但内心深处仍希望战争早日结束,只要日本方面提出的条件能够接受,他是随时都准备和谈的。
高宗武多次在香港与日本陆军特务影佐祯昭、今井武夫、犬养健等接触,并擅自秘密地去了一趟日本,其结果是日本方面仍不愿以老蒋作为谈判对手。
因为他们知道,老蒋所谓的"
能够接受的条件"
,还是不愿丧失东三省以外的中国领土,更不愿赔款。
可是,日本占领了武汉、广州之后,以国力、财力而言,其军队均无法再打下去,很希望中国方面能屈服投降。
所以日方决定,在老蒋不肯接受他们的条件而屈服投降的情况下,抬出一向主张和谈的汪精卫,企图建立一个反蒋、反共、反战的新政权。
高宗武也曾将日本方面的企图转告周佛海,让他再转呈汪精卫和蒋介石。
老蒋对此非常生气,高宗武吓得称病躲在香港,让梅思平做他的代表,继续与日本人接触,往返于香港、重庆之间,执行日本方面的计划。
这才有了梅思平、周佛海在上清寺汪公馆力劝汪精卫出山的丑剧。
就在长沙大火,全城烧成一片废墟之际,梅思平和高宗武作为《汪精卫的代表潜到了上海,与日本人在上海虹公园东侧,一处被日本人称作"
重光堂"
的公馆内,进行了两天两夜的密谈。
双方达成了所谓的《重光密约》,其内容主要是由汪精卫出面,在沦陷区以外的中国某地,成立一个反蒋、反共、反战的新政权。
具体步骤则《是由日本首相近卫再发表一个对中国的投降声明,汪精卫则设法
脱离蒋介石控制的区域,到香港或河内等国外某地,通电响应近卫声明,提出他的停战投降主张。
也就是说,待汪精卫正式明确地与老蒋的国民政府脱离关系后,汪、日双方再具体商谈实现"
的步骤。
梅思平带着密约,再次回到重庆,转呈精致精卫。
于是汪逆一行,决定于12月8日飞行昆明,转道河内。
汪精卫等与日本人的频繁接触,被孔祥熙觉察,即电告在桂林巡视的老蒋。
老蒋为了摸清汪精卫与日本人勾结的程度,便让他的幕僚长官陈布雷,于12月7日赶回重庆去见汪,他自己亦于次7日赶到重庆,亲自对汪进行试探。
汪精卫见老蒋匆匆回渝,误以为事情败露,便不敢轻举妄动,对蒋、陈二人的试探、询问,吱吱唔唔,
不做正面答复,这自然更加重了老蒋的疑虑。
为了打消汪精卫亲自出马搞"
的妄想,老蒋特意在12月13日的国民党纪念调集会上,明确表明了要坚决抗战到底的决心。
在场的汪精卫认为他这是对自己提倡的"
的挖苦,非常恼火。
两天后,
当他与老蒋同桌吃饭时,便忍不住指责老蒋道:
......致使国家民族濒于灭亡,这是国民党的责任。
我等应迅速联袂辞职,以谢天下。
老蒋也毫不客气地答道:
我们如果辞职,到底由谁来负政治责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
论心计,汪敌不过蒋;
论才,蒋却不是汪的对手。
争到最后,老蒋生气地拂袖而去,把汪精卫一人晾在那里。
汪精卫回到公馆,忍不住恨恨地对陈璧君说:
重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待下去了!
几天之后,汪精卫得知,老蒋将于12月18日召集年轻的中央委员训话。
这种会议他不用出席,正是溜走的大好时机。
于是,他让交通部的亲信给他预留几张去昆明的机票。
就在老蒋振振有辞地给中委们训话之际,汪精卫、陈璧君等一行,乘机离开了重庆,抵达昆明,此后,又在云南省主席龙云的帮助下,乘机飞往河内,开始了他投敌卖国的汉奸生活。
2.河内之行I1938年冬,汪精卫背离重庆,叛逃河内,发表了臭名昭著的"
艳电"
,公开投降卖国,步入汉奸生涯。
消息传开,举国上下,忠义之士,扼腕愤慨,正直国民,无不切齿。
蒋介石大为恼火,痛责戴笠失职,致使汪逆脱离重庆。
当即下令封锁消息,谎称汪精卫告假去河内治疗,并派王宠惠、陈布雷等前往河内劝其回国,以全国民政府之"
隆誉"
。
同时密令戴笠即赴香港,设法威胁汪精卫在港的追随者,并严密监视汪逆一行。
戴笠领命奔赴香港,从此揭开了异域追杀汪精卫的序幕。
嘀嘀,嘀嘀嘀......"
电波飞过万里关山。
戴笠到达香港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天津站站长陈恭澍发了一份电报密令:
克日来港电话×
×
联络。
同时又命上海区区长王天木速到香港,与之当面密商,然后派人在上海尽快干掉一两个汉奸,杀一儆百。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
戴笠正在半山区薄林杯道的公寓内踱着方步。
喂,是戴主任吗?
我是"
戴主任,我是陈恭澍......"
哦,是恭澍兄,"
戴笠喜得"
啪"
地一拍桌子,"
你来真是太好了,晚上马上到我这来,我住在......"
陈恭澍傍晚的时候来到铜锣湾公寓,推开门就看见了戴笠。
戴笠快步上前握住陈恭澍的手,让进屋内,然后二人默默相对一会儿,陈恭澍看见戴笠眉峰紧锁,忧心忡忡,但又不敢先行发问。
戴笠将抽了一半的香烟在烟灰缸中一拧,突如其来地来了一句:
我们一起去,该办的手续,香港区他们正在办,你和王鲁翘联系就可以了。
陈恭澍只凭电报上的几个字来到香港,又听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顿时如坠五里云雾,可正当他要问的时候,戴笠竞说有要紧事须马上处理,转身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了。
这算什么?
陈恭澍满肚皮的不舒服。
特工王嘛!
自然有其特别的地方。
这时王鲁翘走了过来,拉着陈恭澍的手寒暄道:
恭澍兄,好久不见了。
鲁翘兄风采更胜从前啊。
哪里哪里!
对了,鲁翘兄,刚才戴老板说和他一起去,你知道到什么地方去吗?
到河内去,这几天正在办签证,订机票,大概明后天就可以走了,我也跟你们一块去。
闲聊了一阵,陈恭澍起身告辞。
王鲁翘忙道:
恭澍兄,我送你回去吧。
夜幕悄悄降临,陈恭澍独立窗前,暗自揣度:
此行既去河内:
那定与汪精卫叛逃有关无疑。
抬眼望了一眼渐显的星空,想起远在天津的家,不由得一声长叹。
这是作为一个杀手的无奈。
动身去河内之前,陈恭澍证实了他的猜度,戴笠面色凝重,郑重其事地对陈恭澍交代道:
这次制裁汪精卫的行动,委座极为重视,一切行动计划,必须事先报经委座批准,才能执行,绝对不准擅自行动。
陈恭澍马上啪地一个立正:
是,恭澍明白!
戴笠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露微笑,意示嘉许,又接着道:
其他事项,我们到达河内之后再另行安排。
随后,戴笠即以何永年的化名,领了出国护照,带着陈恭澍与王鲁翘两名得力的"
职业杀手"
飞往河内。
飞机上,戴笠正凝眸沉思下一步的计划。
一月的河内依春暖花开,蕴藏着无穷春色,然而又有谁知道在这个冬天,这座城市正孕育着一场震惊世界的大暗杀呢?
戴笠一行三人,一下飞机就看见了迎面过来的方炳西。
他是戴笠十多天前派遣过来的,已按戴笠的指示做好了相应的布置。
戴笠想不到方炳西竞在这十几天时间里弄到一部半新的福特轿车,钻进去笑问方炳西:
哪弄的这么一辆破车?
方炳西也笑答道:
买的二手货,别看破,机件可是蛮好,再说以后出入还得靠这辆破车来开路呢。
正如方炳西所说,在那以后的行动中,这辆车的确帮了他们不少的忙。
方炳西引三人来到预先租好的房子,共两层,卧室、客厅、饭厅、厨房、厕所一应俱全。
这里便成了这次"
河内工作"
的指挥部,一系列的暗杀计划方案都是在这里酝酿、诞生的。
当晚,戴笠、方炳西驱车来到许公馆。
许念曾,祖籍江苏,虽不是闽粤人,但在当地华侨中广受尊敬,甚至于许多大大小的琐事也非找他不可,再者许先生不仅和法国驻在河内的官员颇有交往,而且与法国籍的警察总监尤为熟悉,且不时举行酒会或舞会以增进感情。
这样的一个人,地位一定很特殊,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社会关系,这一点,方炳西是最了解的。
方炳西是国民政府驻河内领事馆的秘书,而许念曾则是总领事。
而戴笠要在河内开展工作,正需要有这样的一个人协助,他所具有那些社会关系也正是戴笠一伙所要借重的。
第二天的中午,戴笠才走出许公馆的大门,由方炳西驾车驰回"
指挥所"
一路上面带胜利的笑容,原来还为许念曾不肯帮忙担忧,现在想来,担忧都是多余的,试想想谁不愿升官发财呢?
许念曾也是个人,也一样抵不住高官厚禄的诱惑。
试问普天下淡泊名利的有几人?
许念曾被拉拢过来了,了却了戴笠对"
河内行动"
的一桩大心事。
晚上戴笠兴致很高,当下招乎方炳西、王鲁翘和陈恭澍四人一同出去广东小馆子里吃饭。
席间戴笠招呼道:
若不是这次行动,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了不容易,来干了这杯,我先干为敬。
说罢一饮而尽。
其他三人附和道:
干,干。
但显然都没多大的兴致,均想,你戴老板是胸有成竹了,我们却心里连个底都没有。
饭后,戴笠嘱咐陈、王二人回去等他,便与方炳西登上了三轮车,消失在路口。
陈恭澍对王鲁翘开玩笑道:
顺便熟悉熟悉地形。
说罢二人相对哈哈大笑。
戴笠返回"
时夜已很深。
陈、方、王三人被集合在楼下大厅里,静待戴老板交代任务。
戴笠从汪逆背离重庆到"
发表大概地对三人交代了一下,然而对于汪在离渝之前就与日本人勾结的情况,却只字不提。
三人均是第一次参加涉及这么高层次的工作,又怎敢掉以轻心,都全神贯注倾听戴笠的讲话。
戴笠从椅子上站起来,郑重地说:
我们这一次到河内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目前,汪逆仍在不断的与日本方面保持接触。
最近这两天,我虽然和此地的几个关系人碰过面,也多少了解到一些实际情况,可是总觉得还不够充分。
希望大家共同努力,务求发挥我们的工作效能,以不负上峰对我们的期待。
说完将目光转向朝北的窗子,因为那个方向有期待着他们的上峰,默默地注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脸来,特意盯了陈恭澍二眼,才又开口道:
这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你们要好好地掌握,也应该做出表现,否则,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陈恭澍知道戴笠这句话是对他说的,是对他在天津工作不力的责备和告诫,不由得低下头,不敢与戴笠目光相对。
戴笠把目光从陈恭澍面上收回,接着又道:
希望大家能体会到这次任务的特殊性和严重性,这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工作,假如我们处置失当,将会惹出麻烦,甚至产生相反效果,你们可要特别小心谨慎。
似乎还没有说完,沉吟了一下,没有立即接下去,却转身打开了一瓶酒。
陈恭澍与王鲁翘从抽屉中拿出四个酒杯,戴笠给四个人把酒斟上,道:
大家先喝一杯,提一提精神。
戴笠端着酒杯,"
嗯"
了一声,一转话锋,作出了具体的决定:
我今天上午七点半的飞机,就要赶回重庆,这里的事,由恭澍兄负责处理。
我在短期内是否能够回来,此刻还不一定,希望炳西兄和鲁翘尽心尽力地协助恭澍兄。
在任务方面,我现在可以决定的两点:
第一、严密监视汪逆的行动;
第二、要多方注意汪派分子的活动。
此外,我回到重庆之后,当会随时有电报来。
电台和服务人员,日内即可赶到,马上就通报。
我们经常保持联络。
戴笠向陈恭澍投以期望的目光,道:
恭澍兄,希望能集中全副精神主持这件工作,有关一般事务,可由炳西兄去办,无须分心;
鲁翘的工作,看将来情况需要,由你来分派。
我很了解实际中的困难,等我回去之后,会立即抽调得力同志,火速前来协助,一切放心好了"
戴笠站起身来,环顾了大家一下道:
就这样吧,大家也都累了,先休息休息吧。
戴笠招手唤住陈恭澍道:
恭澍兄,你到我房间里来一下。
显然有事要同他单独谈。
其实陈恭澍也有许多话要同他谈。
一进室内,陈恭澍便问道:
戴先生,对汪的工作,除了刚才所指示的那两点外,是否还需要作进一步或是应变的准备?
戴笠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但却没开口。
于是陈恭澍又追问了一句:
是不是把天津的王文他们调来?
问话逐渐向"
家"
边儿靠拢了。
戴笠略作思考,答道:
发电报、候船期、办手续、耽搁太多,无法控制时间,我看不必了。
等我回去之后,我会作适当的人事调排。
陈恭澍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此地的工作告一段落后,我是否还回天津去?
殊不料他的戴老板却把脸一板,瞪着他道:
你结婚为什么不照规定报告团体许可?
陈恭澍碰了个钉子,便再不敢吭气。
戴笠也看出他不大自然,又展颜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会作安排的,等这事一了,保证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恩威兼施,正是一种有效的领导手段。
这几天接触到一位对我们大有帮助的人,他的地位非常特殊,我已经和他约妥,指定惟我亲自和他联络,不能交由第三者去找他。
最主要的是他可以提供高级情报,同时也可以供给我们行动线索。
掏出一张名片递在陈恭澍手中,陈恭澍看了一眼问道:
这就是那个人?
戴笠未置可否道:
你只要拿这张名片去找他,他一定会接见你,你和他商洽一切就行了。
以后如何联系,你们自行约定就是,还有,请你留意,他不是我们的工作同志,对他要有礼貌,也要保持分寸。
又对陈叮咛了一番,最后一句是:
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朝阳初起的时候,戴笠已登上了飞机,但并没有如他所说的返回重庆,则是去了香港。
因为香港还有一人等着他去见。
这个人就是王天木。
戴笠到达香港的时候,王天木已在等他。
戴笠一见面便毫不客气地责备道:
天木兄,你当年在天津杀张敬尧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
到上海好几个月了,竞没做出一点成绩!
王天木气恼地摇头道:
雨农,你那个赵理君处处跟我作对,叫我怎么开展工作。
原来,赵理君因刺杀史量才、杨杏佛有"
功"
,又于最近暗杀了唐绍仪,深得戴老板赏识,以为周伟龙一走,上海区长已非他莫属,谁知却被王天木横插一杆给撬了去,便怀恨在心,暗中作梗,不予配合。
戴笠见他满脸不高兴,便放缓语气说:
赵理君年轻,可能有不周之处。
天木兄可是团体的老同志了,总不能因为他不懂事儿就不开展工作吧。
接着话题一转:
汪精卫出走河内,发表艳电,我想这些事儿你也清楚,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快杀两个大汉奸,以儆效尤。
王天木一听,立即面带笑容地道:
雨农,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一听你要见我,我就知道是这方面的事。
来之前,我已派人着手这方面的工作了。
行,真有你的!
戴笠高兴了,拍拍王天木的肩接着问:
你找的人是谁?
可靠吗?
完全可靠,他叫刘戈青,很讲信义,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去完成的。
刘戈青?
对,是个好青年。
可是王天木坚决要求戴笠把赵理君调走。
戴笠无奈,只得让步道:
好,等刘戈青干掉一个大汉奸之后,我便调你回北平当特派员,但这之前你得好好呆在上海。
王天木拍胸脯担保道:
你放心,不出一个月,就会有结果!
刘戈青果不负王天木所望。
除夕之夜,伪维新政府的外交部长陈箫横尸沪西愚园路寓所。
戴笠得到消息,重赏刘戈青。
除奸慑逆的工作的顺利进展,使戴笠的心思又转向河内的工作。
当即向河内发电,重申许念曾在这次行动中的重要性:
事无巨细,均可酌情与之磋商,任何工作要求,亦无妨咨请办理。
这位许念曾到底有多大神通,值得戴笠如此倚重与信任?
3.军统局的"
包打听"
初见许念曾,是一个晴朗的午后。
陈恭澍凭着戴笠给他的那张名片,敲开了许公馆的大门。
许念曾五短身材,体形粗壮,架着一副深度近视镜,虽说是一个堂堂的总领事,却是平易近人,一点官架子都没有,谁看到都不会将之与特务、暗杀联系起来,而干这种事岂不是正需要这种人?
许念曾笑着把陈恭澍迎进客厅,陈恭澍自我介绍道:
小弟陈恭澍,戴先生临行前,交代小弟来拜会许先生,还望许先生后多多照顾。
许念曾倒也坦率:
你们人生地不熟到此处来,必然会遇到许多不方便,我当然愿意协助,不过也只限于幕后已。
他说"
你们"
而不说"
我们"
显然是想表明立场:
他并非其中一员,只是从旁相助而已,"
万一传言出去说是有我参加在内,那就糟了,所以要请你们谅解这一点才好。
总之我做得到的一定做,还请放心。
小弟这里先行谢过。
到了这里就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以后有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你有什么事也尽管打电话找我。
许先生,有些事情不是在电话里能谈清的,我看,还是麻烦许先生找一个中间联络人,行事也方便,以免产生闲言,许先生有损名誉。
许念曾低头略一思考,点头道:
嗯,这样也好,这件事儿就交给我来办,到时我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因此,这次行动又多了一个曾庆英。
曾先生是个老实人,做联系工作是再好不过了。
这是替许先生办事,也是为国家效劳。
这就是老实人的话。
陈恭澍与曾先生是在许公馆的牌桌上认识的。
许夫人无儿无女,又没亲戚朋友可以走动,而陈恭澍与王鲁翘为享用许夫人亲手烧的北方菜,经常光顾许公馆;
曾先生则是许先生的手下兼座中常客,饭后的牌桌自然少不了这几个人,而许念曾则避走书房。
这是一个阴沉的午后,许公馆的牌桌上,陈恭澍的兴致正浓,打趣地问许夫人:
许先生讨厌玩牌?
许夫人一撇嘴儿道:
他才不呢,他是不好意思坐下来,如果有一天他不干这个了,他也许比你们更起劲。
陈恭澍、王鲁翘、曾庆英三人哈哈大笑道:
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定要领教领教许先生的牌技。
玩得正高兴,门突然闯进一个人,叫了一声:
曾先生。
看见陈、王二人在座,便把话咽了回去,扫了一下陈、王二人,又用探寻的目光瞧着曾庆英。
曾庆英忙站起来,拉着来人的手问道:
春风,什么事?
这儿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然后介绍道:
这位是王先生,这位是陈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魏春风。
双方行过见面礼,许夫人便知趣地道:
你们谈,我先回房去了。
曾庆英问:
春风,有什么情况吗?
魏春风道:
我发现汪精卫的人订了一张去昆明的机票。
曾庆英一脸疑惑道:
去昆明?
就一张?
好像是。
曾庆英看了一眼恭澍道:
你们看该怎么办?
陈恭澍沉吟了一下道:
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晨七时。
陈恭澍一拍桌子道:
那好,咱们今天晚上夜探高朗街,还请魏兄指引。
没问题。
是夜,繁星密布,朔风低吼,"
如此星辰如此夜"
,正是行动的好时候。
王鲁翘在室内踱着步,看看外面的天气,道:
是时候了吧?
陈恭澍看了看表道:
差不多了,开始行动,春风,鲁翘,你们两个进去看看动静,我和炳西开车在外面接应。
四人穿戴停当,驾车直奔高朗街二十七号。
春风、王鲁翘一袭黑衣,乘昏黑夜色,逾墙翻进花园,在魏春风的指引下,摸到寓所楼下。
魏春风手指二楼朝街的一间对鲁翘小声道:
那一间可能就是汪的卧室兼会客室。
鲁翘道:
你帮我一把,我爬上去看看。
魏春风扶墙蹲下,王鲁翘向周围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动静,低声道:
一会儿你到墙那边等我。
说完踩着魏春风肩膀攀上二楼窗外阳台。
王鲁翘透过窗帘的缝隙向里望去。
屋内亮着灯,但却没人,屋内一张大床,一排沙发,倒是起居会客之处。
王鲁翘方欲伸手开窗,但昕得门声一响,两个人说着话推门进屋。
王鲁翘急忙将身一弯,贴着窗侧,倾听室内谈话,他只听得二人之一正是汪精卫,另一个人却不认识。
只听汪精卫嘱咐那人道:
此去昆明,关系重大。
这封信一定要亲手交到龙云手中。
随即打开抽屉拿出一封信递到那人手中。
又接下来道:
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那人道:
汪先生,我先告辞了。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戴笠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