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途的羔羊.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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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迷途的羔羊
第四章迷途的羔羊
我们想知道真相:
为什么在牛市后期下跌已经开始时,我们依然会固执地认为这只是调整,对悲观的情况视而不见?
我们用了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学习,掌握了更多知识,了解了更多信息,却做不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们的每一项投资都尽在掌握吗?
难道控制只是一种感觉,或者幻觉?
投资者们走入了迷途,但比这更可怕的是,他们不仅完全不自知,并且还给自己披上了“理性”的外衣。
伴随着国际金融市场的“海啸”效应,2008年中国股市波澜壮阔。
以上证指数为例,从1月2日的5265点跌到10月28日的1664点,累计跌幅达到68.40%,而如果从2007年10月16日牛市高点6124点算起,则达到了惊人的72.83%。
“别墅进去,草棚出来;宝马进去,自行车出来”,这句话已经成为投资者最流行的自我调侃语。
对于投资者来说,2007年是令人难忘的时光!
2008年是刻骨铭心的时刻!
经历了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亲历了那激情燃烧岁月的投资者会怎样珍藏他们的记忆,寄托他们的情感,心将安放在哪里呢?
熊市后遗症——认知失调
当再也不能“自圆其说”
市场从6000点走到1800点,又从1800点走到2600点,再次突破了牛熊分界线,进入上升通道。
然而,此时此刻准备赎回的基金投资者反而增多了。
在一项题为“市场突破牛熊分界线,您的投基策略有何变化”的调查中,共有7900人参加了此次投票。
结果显示,2870名基民表示持有的基金已经大幅减亏,准备赎回,占全部投票人数的36.33%;另有2810名投票者表示,不管A股市场今年如何演绎,都坚持长期持基不动摇,占投票者总数的35.57%;1600人表示市场突破牛熊分界线,将加磅投资股票基金,占总数的20.25%;还有620名投资者表示仍将投资低风险基金,只占7.85%。
我们面对的宏观经济虽然没有那么好,但政府的目标是“保八”,而不是应对负增长;资本市场总体市净率大约在2.6倍,其中占市场总值60%~70%的大权重板块的市净率大约在2.2、2.3倍左右,动态市盈率低于30倍的价值区间(中国的证券市场1995到2008年月市盈率的1/2分位在40倍以上,月市净率的1/2分位超过3.5)。
在这样一个从长期看极有价值与前景的区间,从短期看越过了牛熊分界线的上升通道,我们显然应该继续投资。
那么,如何来理解投资人希望赎回的心态呢?
这是投资者理解了风险走向成熟的进步,还是由于过去的一些情况,使其决策走向更加非理性的停步甚而是退步?
很多心理学的理论都可以解释这个状态,其中费斯汀格的认知失调理论对这种情况的解释似乎最为贴切。
当投资者做出某一决策时,该决策可能导致一个令人不快的结果,这个令人不快的结果可能与最初的认识不一致,投资者内心就会产生失调。
一旦失调产生,投资者就会寻找一些解决失调的方法,可能是改变原来的看法,或者改变对后面结果的看法,也可能添加新的认知因素来调和认知间的矛盾。
在失调的开始阶段,投资者比较可能的是找出证据,证明自己做了一件聪明事,形成坚持自己信念的“自圆其说”情况。
最典型的应当是牛市后期的下跌,虽然投资者知道市场被高估了,反转势在必行,但下跌已经开始时,依然会认为这只是调整,对悲观的情况视而不见,对乐观的信息更加在意,避开了亏损初期的高效用刺激,最终走向赔钱无痛苦的阶段。
而在市场大幅下跌之后,认知失调对投资人的另一些影响正在发挥作用,令他们在这个牛熊分界线来临时选择赎回。
而更多的人选择停留在股票市场外,难以决定。
这两种表现,与认知失调后的损失厌恶是如此的一致,令我们不得不思考,应该如何减少认知失调的程度。
熊市后遗症—损失厌恶
归因错误,错误刚刚开始
一定数量的损失给个体带来的负价值要大于同样数量的收益给个体带来的正价值。
为什么投资者对损失的感觉会更强烈呢?
投资者在做出投资决策时是预计该投资品种将来会上涨的,若该品种一直下跌,也就是产生了严重的损失时,就意味着投资者当时的投资决策是错误的,这时的投资者就会产生失调感。
这种失调感的程度,除个体的个性差异外,还有很大部分是由决策时投资者的决策卷入程度与其归因方式的不同而产生的差异。
如果投资者在投资决策之前,投入了较多的时间、精力来进行信息的收集、分析判断,投资卷入度就非常高,结果一旦与当时的期望发生偏差,其失调程度就大。
熊后牛初,巨额的损失本身已经让每个人的失调程度非常大,而如果因个人在决策时卷入度较高而加大了失调程度,就会使投资人对再次投资损失的敏感程度提高。
因此,熊后牛初是最好的投资时期,但同时也是投资者在投资历程中对损失最为厌恶与恐惧的时期,这时投资者考虑的,更多的是不能赔,而不是获利,从而更容易找机会选择离开高风险市场而更偏好低风险市场。
另一个角度看,投资者对事件进行的归因往往决定了个体感觉的责任大小,影响失调的程度。
归因为外部因素,个体责任感大大减少,发生偏差时,责怪外部,从而降低了自己失调的程度。
从这个角度讲,能够帮助投资者归因外部,不失为一个降低其失调的方式。
但这并不是一个没有后患的方式。
归因错误,一方面是可能减少其失调的痛苦,但也有可能使投资者对事物的理解发生错误,引发新的问题。
比如说:
牛市中,投资者对基金经理的判断标准不是盈利50%就好,而是越多越好,一定要在同行中排名靠前;而到了下跌的市场,投资人的期望就变成了不能赔钱,排名靠前但造成亏损的基金经理得到的依然是骂声一片。
一方面,投资者将亏损归因于外部,是一种自我降低认知失调的调整,是焦虑之后的贬损发泄,我们要予以理解;但另一方面,投资的业绩衡量是战胜业绩基准的程度,或是战胜同行的程度,这是公募基金的业绩衡量准则,也是投资人在选择基金时应该接受的。
投资者应当争取根据这样的产品特征,建立与其相适应的投资方法和纪律,以站在其肩膀上获得更大概率的更好投资回报。
如果投资者的这种外部归因使其降低了认知失调,从而能够更好地进行下跌之后的投资,承担这种不真实的归因也算是基金经理对投资者的独特价值。
但如果这种归因使投资者对投资本身产生了更大的不信任,放弃了一个可以帮他简化投资、理性投资的好产品类型,则无疑是对投资者更大的伤害了。
背道而驰的学习之旅
因为学习,反而短视?
每当我有所进步的时候,“goodgoodstudy,daydayup”这句中国式英文总会浮现在脑海中。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既是中国文化带给我们的好学遗风,也是这个激烈竞争的社会中重要的生存技能。
然而,进入到投资市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却受到了挑战,数据的理性分析结果与投资者实际的决策结果并没有走向一致。
面对不确定的市场,尽管大部分投资者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投资是什么、如何才能更好地赢利,赚钱的动力与交易的简单性已让他们匆忙地开始决策了。
当然,每一个决策也都会有一定的起因——或是亲友推荐、媒体报道;或是分析师的评论、客户经理的分析;可能是基金的发行、拆分、分红;也可能是这只基金在前3个月跑在了第一……所有的意见与信息在经过投资者的“理性”挑选与分析之后,决策终于出台了。
尽管由于投资者了解事物的能力有限,限制了其所能达到的理性程度,但投资者还是努力表现出是深思熟虑的,即使只是某个环节的理性。
实际上,无论决策是赢是亏,投资者都会对自己的决策产生更加优化的动机。
赢利了,会希望自己赚得更多;赔钱了,会希望能够翻本。
而为了能够决策得更好,一定会希望自己学习,更在学习之后,能够使决策行为向着最优化的方向积极前进,最终使自己的决策达到更佳状态。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这是一种渐进的理性,尽管学习的路途漫长而蜿蜒,但随着学习、了解的知识越多,投资者相信自己的决策会愈加理性,愈加达到最优,为自己赢得更多的财富。
但是,投资市场的学习似乎并不是按照这个规则来进行的。
先看一组数据。
经过2008年的单边下跌,市场跌幅超过70%,股票基金指数的下跌不到60%;而从2006年初到2008年底,上证综指上涨84%,沪深300上涨93%,而股票基金指数的上涨超过了140%。
显然,基金公司所表现出的专业投资能力与水平从数据上看应当是甚好的结果,但基民对基金公司的信任却走到了一个低点。
不少投资人开始弃基入股,从基民走向股民,或者降低了基金的比例,增加了直接投资股票的比例。
而从2003年到2008年的股票与股票基金收益率频数分布来看,基金的累计收益率集中在50%左右,大部分的股票基金收益率都在100%~200%中间,而股票的复权收益集中在0%附近,大部分股票的收益率在-50%~150%中间。
个人投资者在这个期间投资股票的收益情况又如何呢?
能够战胜指数的投资者并不多,能在下跌风险与上涨收益两个方面同时战胜指数的投资者更是少之又少。
但一个现实是,投资者似乎并未因此从中学习到个人投资战胜基金的可能性,却因为基金也下跌了50%而弃基入股。
这与我们所理解的“好好学习”即可“天天向上”的真理似乎相悖离。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差呢?
心理学家赫恩斯坦的研究结果认为:
学习可能导致远离效用最大化。
赫恩斯坦将这种特殊类型的行为称为“改善”,即对收益率进行比较,并转而采纳目前回报率最高的候选方案的过程,甚至当重要的外部条件使这种行为并非最优时,也是如此。
买股票或买基金时,虽然数据告诉我们基金的获胜概率与幅度都比直接投资于股市要好,但因为过去一段时间基金的亏损,投资人就忽略了真实的数据结果,而转向低概率获胜的一种可能性——直接投资于个股。
所以,从这点来说,改善也可以被认为是一种短视行为——强调短期收益,即使会牺牲长期利益。
实际上,面对不确定的市场与获利的动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获胜的概率更大、获利的幅度更大。
在这个过程中,与通过外部信息的学习相比,自身的体验感受会对人们的决策有更大的影响,而这种体验往往是近期的比远期的深刻,少许强烈的遭遇大于频繁而普通的事件刺激,自身参与度高的影响大于参与度低的影响。
诸如,2008年的下跌可以说是近期对投资者的强烈影响,是与期望偏离巨大的刺激,是在全民学习基金投资后发生的,它使得“基金本身在下跌”的影响远远超过了“基金比指数跌得少很多”的影响。
投资者感受到的是基金也会下跌很多,而如果自己投资,有可能下跌更少的想法,使投资者转而自己投资于股市,或者离开基金市场,不要风险,哪怕没有收益。
单是从改善这个在不确定市场下的短视性选择来看,人们在对市场的学习、体验的结果,并不是“daydayup”,而是很容易走向“daydayshort”。
在长期的利益与短期收益之间,短期利益的吸引力远远大于长期,对投资的关注、学习与体验,很容易将投资人带入短期投资的怪圈中。
影响力幻影
控制只是一种感觉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看,在不确定的环境中,控制是人类一项基本的需要。
控制的需要是指个体渴求能控制、影响甚至创造事件,而不受外部因素的控制;若缺乏了控制,往往导致一种无能感,并引起一系列消极的情绪反应。
控制的需要若得到满足,个体会有一种成就感、自尊感,进而激发自己的努力水平;而缺乏控制,往往感到无助、消沉、怀疑自己的能力,甚至恐惧、惊惶。
许多人买彩票都倾向自己选定的数字,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选定的数字能够有更高的成功概率,而实际上这只是一种我们参与之后的控制幻觉,我们经常会相信我们对某件无法控制的事情有影响力,就像我们在买彩票时候的填数感,其实都一样。
我们打牌的时候会切一把,如果不切运气就没了,切了就有影响力,那也是控制幻觉。
控制幻觉来自于哪里呢?
我们经常做出主动选择的,我们就会觉得对它有影响力。
如果你的老板让你做什么事情,你就会觉得对这件事情没有影响力,因为“是他让我做的”。
投资市场是最容易让人产生控制幻觉的一个地方,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做出自己想要的决定,没有人强迫你,控制是人生的乐趣,的确因为控制我们会觉得自己会产生更正向积极的信息。
当人们面对的是不确定的证券市场时,让自己有控制的感觉,从而能够从容地去面对,是投资者的一项基本需要。
投资者每天进行股票价格走势的预测、分析,其实就是想了解、把握股价运动的规律,从而加以利用。
即使他们知道这些预测并没有准确性,但通过多种渠道获得这些预测,依然令他们自己感受到了控制的满足。
比如听交流会,新投资者往往希望讲师提供对未来的预测,那时投资者还陷在通过预测来满足自己控制需求的阶段;成熟的投资者听取交流会,更多的是听演讲者对影响市场走势主要因素的分析及逻辑,如果这种逻辑令投资者信服,就满足了投资者了解要素的控制感,从而算是提供了令投资者满意的服务。
根据歌德伯格和理兹奇的研究,投资者的控制水平有五种:
影响、预测、了解影响因素、回顾性解释、忽视负面结果。
控制的最高境界是影响。
在实际投资中,几乎每个投资者都是价格的接受者,所以投资者更多采用其他的形式来获得控制感。
诸如影响股票走势让投资者感受极高水平的控制满足,尽管能长期影响股市的投资者是不存在的。
从这个角度讲,基金经理、投资经理要比研究员的岗位有魅力得多。
虽然基金经理只是有可能在非常短的时期内影响股价运动,之后市场马上就会予以纠正,但是,能影响股价本身就已经有足够的吸引力了,这让基金经理时时会生出影响的控制满足。
人人都是大赢家
只为满足控制感
控制的第二层境界是预测。
虽然从理论上讲,股价是不能预测的,但预测依然是大部分投资者获得控制感的一种主要途径。
众多投资者和投资分析师或采用基本分析法,或采用技术分析法,其根本目的就是要预测股价走势。
通过预测,他们让投资者以为能够控制这个市场,并且错误地认为,其判断得越富有逻辑,也就越可能正确。
这种“控制幻觉”在证券市场中可以说最为常见。
一般投资者通过听取这种预测,让自己感到了对证券市场的控制能力,尤其在这种预测与自己的决策相匹配时,就更加感到了对自己控制能力的满足。
殊不知,能真正预测股价走势也许只能是掌握内部消息的内部交易者,然而这又是法律所不允许的。
投资者对控制的满足首先是通过回顾性解释来形成的。
比如说,投资者经常会问:
今天涨了还是跌了?
然后的问题就是:
为什么涨(跌)呢?
原因可能是去年经营业绩惨淡,或是前期高点压力,或者4万亿投资引发的。
也许这些信息与涨跌没有直接关系,但投资者知道了情况,并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解释,就会让他感到市场及其情况已经尽在掌握之中。
这就是通过回顾性解释取得控制感。
在这方面,媒体是满足投资者控制需求的主要渠道。
有时,投资者还会回顾自己的情况,比如,在一次股市下跌中损失惨重,“吃一堑”之后就会仔细分析自己失败的原因,以更好地再去投资。
“长一智”之后,自然感觉对未来股价预测要有把握一些。
在进行回顾性解释时,最重要的就是要将失败原因归纳准确。
而要得
到相关答案,信息可谓繁多。
投资者最起码的控制感满足,可以通过忽略负面结果来完成。
一种是改变对事件的原有看法,调整自己的思路,向着积极的方向思考,比如“这也许是个小调整,不碍事”,“付点学费是应该的”,“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下次我会这样做”,等等,这些都是依靠改变对事件的原有看法来获得控制感。
另一种是通过资金本身的特征来完成,比如,市场大幅下跌,投资者损失严重,投资者可以说,“反正这个钱10年内不会用,对生活没有影响”。
这些方式让投资者依然感到事物的进程在其控制能力范围之内,从而得到控制的满足。
面对不确定的市场,投资者需要控制感的满足来提升其投资的自尊与信心。
这就需要有人提供起码的可以忽略负面的控制感;需要有人在众多信息中拨开迷雾,找到相对正确的解释;需要有人在其需要的时候,帮助他们了解当时市场最重要的影响因素;同时,需要有人不断提醒他们,没有谁能够长期影响市场,也没有谁能够准确预测市场,使他们不要因为自己的控制需求而走入迷途。
临别赠言,投资答案
华尔街也“迷情“
尽管很快人们就会忘记戈登•莫瑞,但我们却不应该忘记他的《投资答案》。
戈登•莫瑞是谁?
他在高盛、瑞士信贷、雷曼兄弟几家华尔街大投行打拼了25年,眼下正在与晚期脑癌斗争,在日薄崦嵫的日子里,他与一位理财顾问合写了薄薄的一本《投资答案》——一位投资专业人士,用真情向世界告别。
究竟投资的真实情况是什么?
莫瑞认为自己和许多人一样,对理财有认知上的误区,人云亦云,自以为是。
“我们的认知来自外在世界与内在世界的沟通,通过感官、直觉、记忆、想象、语言、思维对外界信息进行加工处理,不免受到情绪的左右,产生偏差。
”莫瑞虽然在华尔街打拼了许多年,但对自己理财,他依赖的是一般人所谓的投资常识。
比如习惯性地把最近经验当成规律,对最近获得的经验认为是最好的“前车之鉴”,而忽略长时期的“一般”性。
由于过度自信,总是有人刻意在过去的经验中寻找印证目前现象的历史根据。
而那些表面上很能服人的例子,不见得是最有分量的。
还有一种普遍逃避现实的心理,一出现亏损,就想办法自圆其说,鼓励自己:
坚持,再坚持,抗战到底,绝不服输,持着愚公移山、精卫填海的执着与悲壮来应对套牢。
事实上,何止是在华尔街,除了指数基金外,各种投资理财必定是以“战胜市场”为目标。
但是莫瑞领悟出这是一厢情愿的预设的前提,不见得经得起现实的检验。
当他知道大限不远时,决定把这个道理写下来,奉劝投资者应该追求平稳收益,累积的长期回报不逊于波动大的市场战略。
莫瑞感慨投资人自信可以胜过市场,是高估了自己知识的边界。
“抓住市场机遇,炒股或炒大宗商品,买低卖高,是专业行家搞的事。
”要知道,市场是个零和游戏,炒家的利润来自一般人的亏损。
在恐惧中,中小投资者经常自乱阵脚。
其实,当市场风险出现时,如何止损,避免越陷越深,反过来,在牛市中如何止赢,见好就收,是对投资人最大的考验。
莫瑞甚至对那些做得比较成功的理财刊物也没客气,他认为它们基本上是迎合大众心理,并不是告诉读者如何冷眼看、理性做理财,而是让读者觉得自己所作出的理财决定,或是将要做的理财选择,是明智的,得到所谓专家们的认可。
这事实上加深了一般人在认知上的误区。
本章要点:
记住,熊市会让我们产生两种严重后遗症——认知失调症和损失厌恶症。
它会导致我们在投资过程中的决策错误。
比如在牛市后期下跌的过程中固执乐观,从而延误了逃避风险的时机;也会
令我们对风险更加厌恶与恐惧,从而错过了熊后牛初的良好战机。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理论在投资市场受到了挑战,我们追求理性的初衷并没有导致理性决策的结果。
更多时候,我们越学习越短视。
控制感着实令人着迷,然而,在满足控制感的投资过程中,我们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有些残酷的真相:
控制,其实只是一种感觉。
我们在控制这个幻觉中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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