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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的医生
她们也是80后的职场新人,不一样的是,她们是儿童医院的住院医生。
压力
工作给你最大的压力是什么?
我比较容易把个人的感受卷进去。
这样很不理智。
很累,也很无奈。
(李静雅)
有时候想起来会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怕,因为死亡的事情居然在你这里产生不了影
响。
(小童)
上午8点整,儿童医院的医生们开始查房了。
走在前面的是病房的主任,之后是几位主治医师,最后面是一大群抱着病历夹的住
院医生。
所有病床都会被巡视到。
走到一个患者前面,负责的住院医生要大声把病情念出来,“以前病例都是要背的,现在没有那么严了”。
查完房9点,住院医生李静雅开始写医嘱,做小本子上的事情:
谁要做检查、谁的检查出结果、谁要会诊,李静雅都要分得清清楚楚,但也难免意外。
“哪个笨蛋把8号床的血给丢了?
”主治医师在办公室里喊着。
李静雅无奈地举起手,她把那个血再找出来送去检验。
“倒霉。
”主治转身走了,李静雅则在原地喃喃自语。
充满压力的一天就是这样开始的。
李静雅25岁,已经做了近两年“住院医”;小童24岁,已经做了10个月“住院医”;小许医生27岁,在儿童医院有8个月的“住院医”经历。
她们都是“80后”,她们都是“职场新人”,但如果有人去住院,碰到的一线大夫
绝大多数就是她们—无论在儿童医院或其他医院。
北京儿童医院是北京最大的儿科综合性医院,也是中国儿科疾病的最权威诊断机构。
除了火车站,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看到彻夜排队的地方,堪称“春运式就诊”。
还不
光是北京,家长们来自全国各地,他们坐火车坐飞机长途跋涉,在医院门口自带铺盖卷、买黄牛号、网上预约,想尽一切办法给孩子看上病。
儿童医院的单日最高门诊量是93
34人次。
在成为主治医师之前,医学院毕业生们要面对3年到5年的住院医生培养制度,这是所有医生的必经之路,通常也是医生们体力上透支最严重的几年。
儿童医院实行三级负
责制,一个住院医负责4到5个病人,一个主治负责7到8个住院医,主任则对整个病房负责。
住院医中有1/3是李静雅这样本院聘用的,2/3是小童这样来实习的研究生或小许医生这样其它医院来培训的进修生。
按照最常规的工作量,住院医们一个星期要上五天白班加一天夜班。
夜班不分大小夜,从下午4点一直上到第二天早8点。
每天早上,首要的事情是交班,白班的医生不到
,夜班的医生就不能走。
交班后可能还走不了,还要给自己病人下医嘱。
一个季度或许有一天的假期。
“住院医生是真正的一线大夫啊,也许她的临床经验没有领导那么丰富,但每一件实实在在的事都是她在做。
所有压力她承担很大一部分。
她是第一个跟病人接触的,这
个压力要承担,还有领导,你还害怕自己犯错误……各种压力。
”实习医生小童说—她觉得这几年住院医经历就像口腔溃疡—你知道它肯定会好,但也真的很疼。
小童忙起来的时候,就顾不上吃饭。
除了公共食堂,儿童医院的病房还有自己的配餐间,但是过了点就没得吃。
有时上夜班,食堂没有饭,小童就索性不吃了。
一方面可
以减肥,另外也是太麻烦了,“医院要倒班的,你去吃饭,人家给你在那看着班呢。
所以你吃完了,人家才能去吃。
”
门诊大夫就更不规律,熬到了肾科副主任位置的郑大夫如今也不能按时吃饭,她一起身,家长就会着急,郑大夫解释说去吃饭,家长们就会好言相劝:
“看完再去吃嘛。
感情
有男朋友了吗?
我都没资格设想这个。
我没有钱,也没有时间。
(小童)
我没有男朋友,家里也催。
医生本科就23了,读研出来就老了。
(小许医生)
5点到了,内科病房的住院医李静雅开始做收尾工作。
写病程、交班、洗澡、换衣服。
这一天,没有家长围着问东问西,也没有孩子突发病情,李静雅觉得很走运。
如果没有偶尔的逛街之类活动,接下来的时间表是:
6点,儿童医院西门口,搭公交车;6点半,家门口小饭馆,一碗盖浇饭;7点半,上网看美剧、逛淘宝、在煎蛋上看新
闻、在豆瓣上看影评、在开心上看转贴;晚10点,准时上床睡觉;第二天早晨6点,起床、吃早餐;7点半,在儿童医院内一病房,李静雅穿上浅蓝色的内科医生服,戴上遮掉大半个脸的口罩,拿上听诊器,换上Crocs洞洞鞋。
装备整齐后,这个“80后”女孩又成了家长口中的“李医生”。
严肃、专业、富有权威。
小许医生的科室在李静雅的楼上,她本在一家区级医院上班,入职之后在儿童医院培训,这也是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的一部分。
小许的工资由原来的单位发,钱不多又没有奖金,只能住在医院的宿舍。
偶尔没有病人,有空的时候,小许医生会在办公室里跟同事聊起前一天的冲动消费,她买了一副造型夸张的耳环,现在有些懊悔。
“完全没有时间带啊。
”她出生在1983
年,和同龄的女孩一样,她很爱逛街,可总也找不到人一起—同宿舍血液科的人比她还忙,常常晚上10点都见不着人,“都知道血液科是最忙的。
”这是全院的共识。
前一段时间小许医生去月坛游泳馆办了一张游泳卡,每个月6次的,可是很快发现太
不划算了—“它是每天下午6点半到8点可以去游泳,问题我就很少6点半下班啊。
”
她自己对医生职业最大的抱怨就是“不能和同龄女孩子一样享受生活”。
小童最大的业余爱好是唱歌。
有一次夜班碰上了一个“医闹”(指受雇于医疗纠纷中患者一方,职业闹事并从中牟利的人),心情极其郁闷,下了班正好碰上大学同学,就直接去唱歌了。
唱了好久,回到家倒头就睡,过了一天才缓过来。
她通常的放松方式就是看美剧《老友记》,看了好几十遍了,因为不用过脑子,笑笑就好。
她现在住儿童医院外面的筒子楼。
3个医生住16平方米,上下铺的床,卫生间、厨房
都是公用的。
每个月300元。
一星期回一次家。
“医院很多医生住在这个楼里。
这个地方
就当是睡觉,我觉得还算可以了。
我也只能住得起这个。
”
最近,医生圈子里传得比较火的书是之前写过《蜗居》的那个女作家六六写的《心术》,讲医生生活的,大家的评价是两个字:
真实。
小许医生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和她同屋的医生则有30多岁还没有男友的。
这似乎也是医生们的普遍问题。
小许医生说,5年制的医学院本科,读出来就23岁,7年制本硕连读的毕业之后就“老了”。
尤其在儿童医院,内科的男大夫不多,女医生们常开的玩笑是—好可怜,连发展办公室恋情的机会都没有啊。
收入
你现在住哪里?
在儿童医院附近合租,四个人住,我有个单间。
金融街这里房子太贵,我的工资也就够合租,否则就成房奴了。
(李静雅)
儿童医院外面的筒子楼。
3个医生住16平方米,上下铺的床。
卫生间,厨房都是公用的。
每个月300元。
(小童)
“没有资格谈恋爱。
我没钱,也没时间。
”
谈到感情的问题,小童也颇为郁闷,她还在读研究生,在儿童医院实习。
医生的圈子相对封闭,小童没有精力去认识更多的人。
“多年以前,协和医院的老医生就是没有
个人生活的。
”她这么安慰自己。
此外,就算是住院医,头一年的月工资也只有1000元,加上奖金和补助还不到2000元。
而她只是实习医生,没有工资,只有补助。
“他们(家长)不会想到医生没钱吧。
”小童说。
中午,保安正在发第二天的预约号,大门被挤得水泄不通,言语和肢体冲突是家常便饭。
虽然要登记身份证号,但排队的人中不乏黄牛。
来儿童医院的家长时常要跟他们打交道,他们站在专家出诊时间表的旁边,告诉你多少钱他们就能搞定一切,并且保证送进诊室,一些热门诊室的普通号也能被他们炒到500元,特需门诊的专家号更是高达千元。
可是小许医生说,一个普通号,医生自己只能拿到1元钱。
“很多人不知道挂号费就相当于医生的劳务费”—在这里,医生的劳动几乎便宜到零,药费和检查费则贵得惊人.
1元钱,就是熬过了7年医学院学习、3年住院医生培养之后的劳动价格。
要是和自己的高中同学一比,小许医生还会有更多的牢骚。
“高中的时候,我不说比他们聪明,但至少不比他们差,但现在,他们都比我过得滋润。
”她的60多个同学有十几个户口在北京,收入稳定,有时间看电影,还有机会出去旅游。
可小许医生的时间全部耗在了工作上。
有一次,她碰见一个要做腰穿(腰椎穿刺,一种检验方法)的孩子需要征得家长的同意。
家长心疼孩子又怕耽误病情,犹豫半天最后还是签了不同意。
那是下午3点,她刚刚忙完前一天夜班的事情。
等她洗完澡准备闪人的时候,家长又拦住了她说同意腰穿。
小许不好意思去和主任说这个腰穿让白班的大夫做吧。
交代完这个事情,她又折回到办公室去写病程—又要加班了。
肾科副主任郑大夫说,学医是自己年轻时代的理想,“一定要去最好的医院,治最大的病,做最好的医生,就选择了内科,而且肾科也是最难的。
”可现在,她觉得“在儿童医院的事情是没完没了,无限制付出。
对家里也很少照顾,家人也跟着作出很多牺牲。
幸福指数太低,生理、心理上都是透支。
”
熬几年当上主治就会好了,这是住院医们的普遍期望,“他们只要动动嘴。
”这是
小许医生的想法,主治一个月只有一天的夜班,主任是周一到周五工作。
在医生的职业
生涯中,十年会是个大变化,熬到中层,有不错的工资,工作量也没有那么大。
不过,
就算不做医生,十年也足以让人奋斗到拥有不错的社会和经济地位了。
忙、没有钱、压力大,这是80后职场新人们的共同问题。
只是额外的,医生们还要面对死亡。
“当你走进病房,看到ICU的大夫在那里出出进进,你会是怎样的心情?
”小童说的是她的一个患者。
“一进门就傻眼了,肺出血,准备吸管插管,病得很重,都来不及回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帮着捏着那个气囊,赶快送到ICU去了。
”现在回忆起来,小童只记得一片混乱。
后来,家长放弃治疗,孩子死了。
事后,小童去翻查孩子的病例,反复思考前期能不能发现这个恶化的趋势。
再之后,小童又开始反复说服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以便尽量不让这件事对自己产生影响,“有时想起来也会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怕,一件这样的事情居然都不能产生影响。
”
医学院没有教过的是如何与家长们打交道。
“她会没事的。
”这似乎能让医生自我感觉良好,但却是他们永远都不会说的话。
“永远不要承诺你能医好病人,严重的病情要说到死。
”这是李静雅的总结,医生不能给太多的心理预期,一句话说得不对,出了事,就可能成为一次医疗纠纷中的硬伤.
至于红包,小许医生说自己没有见过。
“我爸妈有时也问,是不是送了红包,口子就会开小一点?
这种说法太不专业了。
要真有那种,也可能就是医德比较差一点的医生.’
可收入低确实是个大问题。
“我的工资都是国家给的”,她能拿到手的加班费寥寥,补助也不多,所谓的绩效工资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上个月管了十几个病人,这个月管了三十几个,可是“收入还是一样”。
成就感
怎么看待成就感?
你就看着她那种四肢都不能动,到能走能动,能跟你说话,和你逗着玩,就特别好。
(小许医生)
我不要成就感,我要休息。
(李静雅)
有一次,小童给病人开出了200元的药,病人埋怨,“你们什么大夫啊,怎么开那么贵的药?
我们是来看病的。
”小童觉得很无奈,“开药和治病有矛盾吗?
”
儿童医院收治的多是疑难杂症,三甲医院收费又贵,家长们对于治病的期望自然会高。
可是,现实却往往比医生们都念过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残酷得多。
“很多病是会死人
的,他花那么多钱,都以为就能治好的。
简单一个肺炎会死人,简单一个阑尾炎手术也会死人,未必是医疗事故,也不会是没给红包,人和人的状态不一样,太不好说了。
”
小童说。
有些时候,医生要处理孩子的病情,还要处理家长的情绪。
小童遇到过一个A型血的孩子,他的爸爸是B型血,妈妈是O型血—孩子显然并非亲生。
那个爸爸心里有火,每句话都是横着出来的,他和小童说要转院,“儿童医院风险很多,还有交叉感染,你们治不好这个病!
”小童听了当然也很生气,但让她更生气的还是家长与医生之间对工作的
不同理解。
中午午休、晚上七点之后,家长们打来电话询问病情,小童就会赌气跟同事抱怨:
“大夫不该下班吗?
劳动法也该是一天八小时工作。
我们都几个八小时了?
我下午一点
半上班,我一点半之前不接你电话怎么了?
有时候晚上七点什么的打电话,‘大夫怎么又不在啊’,那可不都不在吗,人家下班怎么了?
”
医好病是一回事,态度是另外一回事,最终病人会揪住别的问题不放,但是大多起源于医生的态度问题。
医生们也会尽可能做到态度好。
可要是连续加班了16小时,甚至
24小时、48小时之后,保持好态度也成了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
最近,李静雅选择和另外三个医生在附近合租房子。
她是北京人,但家住得远,每天上下班要花两个多小时—把宝贵的时间花在路上太浪费了。
李静雅对理想主义的理解与众不同。
比如她坚持去B超科,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两年的轮转科室之后,李静雅就可以去B超科培训。
通常B超科室的医生只要5年制本科毕业就可以担任,7年制的本硕连读会被认为是大材小用。
但是,B超室可以按时下班。
“我不要成就感,我要休息”。
此外,在以心脏为重点科室的儿童医院,心脏彩超的作用会越
来越大,她也想为以后的发展积累病例。
但2009年刚进医院的时候,她还会去参加科学松鼠会的写作班,即使昏睡在课堂上;为了给“医学白痴”的男友普及知识,她会把美剧《豪斯医生》当作教学案例,在博
客里分析每集的内容并给出科学的解释。
她的理想主义就是增加医患间的交流,“病人和医生之间,信息始终是不对称的,很多也缺乏必要的医学常识。
”这是她当时加入松
鼠会的另外一个原因。
沟通肯定是必需的,因为医生们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不被信任。
小童有个同事,个子矮了一点,28岁,协和的博士毕业,很牛的一个人。
晚上值班的时候,病人家长和他说,孩子肚子疼。
协和博士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孩子小,表达不
好,说不知道。
家长很不高兴,“孩子这么小,怎么能说得清?
”协和博士换了一种问法,“孩子有没有拍脑袋啊,拿手捶肚子啊?
”很多孩子的疼痛表达不出来,只能用类
似的方式。
家长生气了,嚷嚷着“给我换个大夫,我不要这个二把刀的大夫!
”
小童对此愤愤不平。
即使她只实习了几个月,也不相信自己是二把刀,“好歹也在医学院读了5年了”,更何况这是一个协和的博士,熬过了协和8年的博士,这二把刀很
伤人。
内科副主任张医生则是因为长得年轻而被家长们误会。
她坐专家诊室,有些家长进来就会嘟囔,“怎么有那么年轻的专家?
”他们眼里,白发苍苍才是专家该有的样子。
张医生说,十年之前,医患关系还没有那么紧张,工作了19年的周护士也这么说,“那时,家长们特别感激,特别尊重医生。
”
周护士在内科病房,有时候给孩子输液需要把他们绑在床上,家长们当然感到愤怒,当然无法理解—其实还是老问题,医生们太忙了,护士看护也有空档。
绑在床上可以最大限度避免事故发生。
儿童医院的隔壁是国际部,普通的门诊挂号费要高出若干倍,“要是我去国际部,只管那一个病人我也能那么上心。
”小童说。
或许这份职业的成就感才是他们真正的止疼剂。
有一天,李静雅和一个同事把一个糖尿病酮症的孩子抢救回来。
趴在桌上休息的时候,她的同事问,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把一个孩子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那是李静雅第一次被打动,她决定向这个同事学习,试着接纳自己的工作。
虽然住院医生的医嘱基本是主治操持,但因为在一线操作,病
人在自己的治疗下渐渐好起来的感觉也很不错。
“医生这个事情,只要做了就是有意义的。
”比起那些迷茫的不知道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的同龄人,李静雅的答案很明确:
生命。
未来
未来会继续做医生吗?
现在就把医生这个做好,如果一开始都做不好,以后其他事也不会做好的。
(李静雅)
我了解现在的生活,就是毕业养不活自己。
不过我现在还是想顺利毕业,然后留在这里。
(小童)
医生职业特别需要经验的积累,而所有的积累都意味着更多的时间付出。
小童是本硕连读,她现在有20来个同学在儿童医院实习。
小童的志愿是父母帮忙填的,在他们看来医生是个体面的职业,工作稳定,受人尊重,“他们也知道医生辛苦,但却无法切身体会。
”
小童们的辛苦从大学就开始了,“大一第一本书是《人体解剖学》,那书有两寸厚,当时我们都感叹,哇塞,这书怎么这么厚,后来才知道整个学医过程中,那本书是最薄的。
”当小童的高中同学乐于聚会、出游的时候,小童就只能在无穷无尽的读书中度过。
“我的假期永远比他们短。
每天的生活就是上课、下课、回来看书看到一两点,第二天接着上课。
”小童现在很能熬夜,那是大学时候就养成的习惯,每天的睡眠基本保持在5个小时。
付出的太多,得到的又那么不确定,同学之中半途而废的大有人在。
要想真正提高自己的地位,还要不断地学习。
小童的科室有个同事就是个典型—小张医生1980年出生,今年30岁了,考试、论文、家庭、孩子,她几乎没有停歇地忙着。
当她的同龄人已经到了经理甚至总监级别的时候,她才刚刚熬过了住院医的前5年,有资格报考主治医师考试,进入到医生生涯的下一个阶段—主治。
主治之后还有副主任,主
任,多数医生在退休的时候都还是副主任级别的。
除了通过考试,要当主治还要拿到医院的聘任。
医院会根据收治病人的数量、有无医疗事故、论文发表的数量来评定是否可以聘为主治医师。
“第一年能聘上的不多,就
一年年申请呗。
”小张医生双休日还要去首医大读在职研究生,她希望在之后的评定职称中有更多的优势,她当年毕业的时候,医院里大多数的新医生都还是本科,可如今硕
士文凭才能够得上三甲医院的门槛。
而对于已经在儿童医院的人来说,就要不断地为职称、为更多的学习机会拼命。
到了主治和主任又会有新的压力,除了临床工作本身,还有科研、病房周转率、家庭等等
更多的事情。
住院医的阶段反而是最不用操心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切才刚刚开始,“只要把工作做好。
”
高强度工作和终身学习是这个职业无法改变的规则。
医生的神经常年紧张,无论国内外,医生的健康和家庭普遍存在着很多问题,有人管这个叫做4D职业—Disease(疾病
)、Drugs(药物)、Drinks(酗酒)、Divorce(离婚)。
无论如何,小童如今还是很希望能够顺利毕业,留在儿童医院。
小童不喜欢把医生这个职业说成一个慢慢熬出头的过程,她宁可把这个阶段叫做“积累”,因为“熬很痛苦,积累会感觉有所收获”。
(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小童、小许医生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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