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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台北人》的悲剧色彩
论《台北人》的悲剧色彩
《台北人》是台湾作家白先勇的经典代表作品,是由十四个故事组成的一本短篇小说集。
十四个故事,每个故事虽互不关联,但都共同描述了国共内战时期,原本生长在大陆的人被迫沦落台北后的生活状况。
每一个故事都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文风伤感,富有浓厚的悲剧色彩。
这种悲剧色彩的渲染主要有三个特点。
(一)人物的悲剧性
《台北人》的悲剧色彩主要是通过人物的悲剧性来渲染的。
小说通过十四个故事描述了台北形形色色,各个阶层的人物。
他们有的是将军夫人,如《游园惊梦》里面的窦夫人和钱夫人,有的是知识分子,如《冬夜》中的余嵚磊教授和《花桥荣记》中的教书先生卢先生,有的是退役军人,如《岁除》中的赖鸣升,有的是退休的女仆,如《思旧赋》中的顺恩嫂,有的是舞女,如《永远的尹雪艳》中的尹雪艳和《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的金大班。
从上层阶级到下层阶级,小说塑造的各形各色的人物全方位地展现了台北人的生活状况。
虽然每个人物的故事在情节上不相关联,但是不难发现的是每个故事里面的人物都有一种相似性,这种相似性从第一个故事贯穿到最后一个故事。
那就是人物的悲剧性。
他们承受着境遇的变迁,经历各种悲惨的遭遇,忍受着生活的艰苦。
到了故事的最后,有的人死,有的人疯,有的人继续默默承受,有的人走向堕落,变得麻木不仁。
小说里的悲剧人物,我认为大部分是女性。
有人说,白先勇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最善刻画女人的作家。
白先勇在《台北人》中塑造了一个又一个悲惨的女性形象。
小说中大量地塑造了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舞女、歌女或妓女人物形象。
无论是通过嫁人,成为了上层阶级的社交界之花尹雪艳,将军夫人蓝田玉,还是仍活在社会底层的金大班,朱凤,娟娟,她们都是或曾是风尘女子。
这些风尘女子必须依附男人才能生活,自身的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生活艰苦。
小说的这个特点表现了那个仍然存在着男女不平等的时代里,大部分的女性处于社会的下层,倍受压迫,只能通过讨好男人来改变自己的生活的凄凉。
小说十四个故事以《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最为经典。
尹雪艳是白先勇笔下的一个传奇人物,是与《台北人》中其他女性形象不同独特女子。
她风华绝代,永远的美貌,优雅的气质,八面玲珑的交际手腕,让她无论是在上海百乐门,还是在她沦落到台北后的公馆,都始终吸引着无数的男性和女性。
她的公馆来访者络绎不绝。
然而,“重煞”的谣言仿佛成真了一般,和她在一起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从少老板王贵生被下狱枪毙,金融界洪处长失业破产,到事业巨子徐壮图被工人刺死,没有一个人都逃过“劫数”。
尹雪艳似乎总能平淡冷漠处之,但当她以悲天悯人的眼光看着客人们在命运不受人们控制的麻将桌上厮杀时,谁又能肯定她内心没有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伤感,感到孤独寂寥呢。
《游园惊梦》里的钱夫人蓝田玉从享受荣华富贵,身份尊贵,“筵席之间,十有八九的主位,倒是她占先的”,到现在伶仃一人,孤独落魄。
二十岁,作为歌女的她,被六十岁的钱将军娶作填房夫人,虽然享受着荣华富贵,万千宠爱在一身,但是她承受着周遭人的议论,她的内心充满孤独和寂寞。
她爱上了钱将军的参谋郑彦青,并与他有过一次关系,但是她的妹妹十七月月红却把郑彦青抢走了。
她被自己的妹妹背叛,被自己爱的人背叛,唯一一次爱恋只剩下无限遗憾。
如今钱将军逝去,她孤独一人,再没有将军夫人的光环,只能在窦夫人的筵席中看着窦夫人如今的幸福,怀缅过去,感伤命运。
生活在社会上层尹雪艳和钱夫人尚且悲凉,生活在下层的风尘女子命运的坎坷便更不必说。
最具悲剧性的有被男人欺骗肉体和感情的朱凤,和被黑道人欺负凌虐,最后变成疯子的娟娟。
除了女性以外,小说中还有很多富有悲剧性的男性形象。
如《花桥荣记》中的卢先生,他沦落台北,与在大陆的未婚妻分隔两岸,饱受相思之苦,一直坚守着这段爱情。
原以为有了重逢的希望,他却遭到了表哥的欺骗,十五年辛苦攒的钱被骗走。
后来被品行不良的洗衣婆阿春迷惑,爱上了阿春。
后来又遭了阿春的背叛,命运的残酷让他达到了疯癫的地步,最后他死在房间里,并且死因不明。
这一个个命运坎坷的人和一个个悲伤的故事,充分地展现了全书的悲剧色彩。
小说通过塑造这些人物形象,带有讽刺性意味地反映着那个时代沦落台北的大陆人的艰苦凄凉。
(二)平淡的悲伤
小说的故事中所描述的悲伤给人一种平淡的感觉。
从开始到结尾,小说一直以淡淡感伤的基调叙述着故事的发展。
小说中人物总是平平淡淡的,少有哭喊和悲愤的样子。
《永远的尹雪艳》中,作者基本上没有描述过尹雪艳内心的想法,没有描述过她悲伤哭泣的样子。
王贵生被下狱枪毙,“尹雪艳在百乐门前停了一宵,算是对王贵生致了哀”。
洪处长实业破产,“尹雪艳离开洪处长时还算有良心,除了自己的家当外,只带走一个从上海跟来的名厨及两个苏州姨娘”。
徐壮图被工人刺死,尹雪艳一身素白打扮到徐壮图的灵堂,朝他的遗像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作者的几句简单的描述后,尹雪艳又继续着她的生活。
她总是维持着一副大方的,笑吟吟的样子。
虽然作者并未描述她的悲伤,但是她的经历以及那几句简单的描述,反而让人感受到一种对命运无可奈何的淡淡忧伤。
无论如何,为了生存,生活仍需继续。
《游园惊梦》小说的最后,窦夫人问钱夫人觉得台北变了没有,“钱夫人沉吟了半响,侧过头来答道:
‘变多了’,“轻轻地加了一句:
‘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加了好多新的高楼大厦”。
她沉吟的半响,或许是想起了时代变迁以及自己的境遇变迁。
然而,她没有悲愤抱怨,所有的痛苦最后只化作这样平平淡淡的几句话。
白先勇曾说:
“我写作是为了表达人类内心无言的忧伤”。
这种无言的悲伤深深地触动人心,不会读者痛苦流泪,却让读者内心感到一阵阵的压抑苦闷。
这种压抑和小说人物达到了共鸣,这种无言的悲伤反映的正是人物内心压抑着的伤心情绪。
除了压抑,默默地承受着生活之苦难,没有别的办法。
这种无言的忧伤所表现的悲剧比大悲大哭更能表现人物的悲伤,表现人物的悲剧性。
(三)通过对比表现悲剧
人物和故事的悲剧性主要是从故事情节中的各种对比中体现的。
对比是《台北人》的一个显著特色和手法。
小说中最突出的对比是过去与现在的对比。
十四个故事中,有些故事是通过主角回忆过去叙述的,过去的回忆穿插在现在的场景之间。
《游园惊梦》是过去与现在对比的典型。
钱夫人过去是在筵席上地位尊贵,备受尊敬的将军夫人,而现在她孤独一人,乘着计程车来窦公馆参加别人的筵席。
境遇的变迁,过去的风采和现在的落魄对比鲜明,更加突出表现了她的悲剧。
筵席之间,钱夫人回忆起她过去做将军夫人时的光鲜。
占位时,她想起了从前“十有八九的座位都是她占先”,“钱鹏志的夫人当然上座,她从来不必推让”,而如今“好久没有应酬,倒是不习惯了”。
这种不习惯,或许是因为现在的落魄让她潜意识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较低的地位上,再也不复当初将军夫人的气度。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描述金兆丽在舞厅里的最后一夜,也有多处回忆起过去。
年轻的时候,她的美貌让无数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她还嘲笑别的舞女饿嫁,“捧棺材板”。
现在,四十岁的她不复当年的风采,只能忍受拉面皮、扯眉毛的痛苦来保持着她的“年轻美貌”,来抓住她年轻时瞧不上的男人。
过去与现在的对比反映了金兆丽的美貌经不住岁月的悲哀。
时过境迁必然会带走过去的美好。
主人公们沦落台北,漂泊异乡,常常回想起过去在大陆家乡的那些美好日子。
不曾有过快乐,就不会有痛苦。
正是因为有着过去的美好,才更加突出人物现在的悲惨。
时过境迁让人无限伤感,但是更让人感到心酸的是人物因此而改变或者堕落。
《花桥荣记》中的卢先生,从前他“有涵养,安安分分”,始终坚守着爱情,后来迷上了品行不良的洗衣婆阿春,再后来变得暴躁粗鲁,疯疯癫癫。
《一把青》中的朱青从当初的纯洁朴素到后来变得矫作世俗、麻木不仁。
人一旦信念崩溃,陷入精神困境,便已为自己创造了悲剧。
这些人物前后这样的变化让读者为之心痛,感慨万分。
作者通过人物的悲剧性,淡淡的悲伤以及过去与现在的对比,渲染着全书的悲剧色彩。
那些不断抗争又不断受压迫的人物,那些无言之中压抑着的痛苦,那些在过去与现在之间的挣扎,《台北人》带有真实感地向读者们展现了那个时代,那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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