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古代 折子戏 追忆 中元夜 BY cithara讲解.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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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古代折子戏追忆中元夜BYcithara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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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古代]折子戏+追忆+中元夜BYcithara
●折子戏
●第一折迷路
他原想去醉杏楼探望白牡丹,不知为何却在这里迷了路。
手里还抓着束娇艳的杜鹃,赢不到佳人一笑,反倒使自己看起来颇为滑稽。
想来堂堂的金风细雨楼楼主,竟然在自家地方走丢了方向,何其可笑。
天色渐黑,未过酉时,他身处的巷子已分不清五指。
明明是小甜水巷巷口左拐,怎会来到此处?
前街的花楼里,笙箫不绝,却又听着万分空灵。
额上泌出薄汗。
直觉告诉他:
回头
可双腿却不由自主的继续向前迈着。
只因一曲金钵记,悠悠然然,若离若弃。
小巷,只容一人通行。
加之光线不足,踩着坑坑洼洼的石板路,戚少商开始觉得,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前方的路愈加窄暗,侧身,勉强前进。
一身好轻功因此被束缚。
如不是手上的逆水寒和杜鹃花,他会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
事实是,他走进了一条罕有人迹的死胡同。
想到这,他不禁停下脚步。
真是死路?
那耳边如泣如诉的唱词从何而来?
咬紧牙,再次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再也抬不动,就连手中原本攥着的花儿,也丢在了后方。
背靠墙,一手撑着逆水寒。
前方依旧是无尽的暗夜,后方,却闪着点点火光。
大口的喘着气,提起宝剑,他选择前者。
就在迈出第七步之时,一片豁亮刺入眼。
“……娘子是真意恩德厚,我却是薄意来辜负。
……”
耳边最先捕捉到一段越腔。
睁开眼,身站瓦舍心不知。
小小的瓦舍中央立着戏台,几张桌椅随意的搭在周围,算是给听戏人准备的。
台上,灰衣的是许仙,白衣素贞。
台下,青衣而坐,指敲桌边伴拨锣。
●第二折问路
戏台上,白衣花旦声断肠。
“……许郎啊!
看来今生缘已尽……”
戚少商定了定神,便挑了个较偏的地方坐下。
“既然来了,为何不近坐?
”
配着细侬的腔调,一句话幽幽的飘在瓦窑内,挥之不去。
“我该称呼您戚楼主呢,还是戚捕头?
又或者,大当家的……”
宝剑争鸣跃跃而出,让他想到几年前的故人。
“只可惜啊,会称呼你为大当家的人,现在又在哪儿啊。
呵呵呵呵……”说着便自顾自的笑起来。
“你是……”
那人回身直视戚少商,眼底掩不住的笑意涟涟。
水绿的丝绸搭在肩上,衬得一双眸子尤为黑亮。
他很白,不仅是罩衫下的白袍,还是一张毫无血色的素颜。
唇点殷色,稚齿尤露。
印象里,戚少商并未见过此人,就连江湖上都没听过类似的名号。
“不用想了,你不认识我。
”
手端青瓷杯,眼望台上戏,心挂何处?
再一次收到直觉的警告:
此地不宜久留。
“戚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
“要事?
”那人放下茶杯,纤指在空中翻了几翻。
再一看,竟不知从哪里变来几朵鲜花。
戚少商顿时愣住,对方手里的杜鹃,这不正是自己丢落在方才的小巷里的那束?
“都说醉杏楼的师师小姐风华绝色,连当今天子都被迷得七晕八素,败倒于她的石榴裙下,没想到连戚大侠您也如此。
”边说边撕落一片片娇艳如霞的花瓣,在空中打几个旋,落入地面。
“如果那人看见,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啊……”
心中一紧,戚少商想到了一个与杜鹃息息相关的男人。
“没错,就是他。
”笑弯了眉眼,
“你认识……”即使百般不愿,戚少商还是说出了他的名字,“……顾惜朝?
”
“也谈不上认识,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谈到顾惜朝,说者收敛了笑颜,“难得男子心如斯……”
“像他?
”戚少商心里甚为好奇:
像他什么?
心狠手辣么?
男子停了停,眼神瞟向戏台上诉着“许郎”的花旦:
“从一而终呗……”
“终?
”
一个终字,硬是击碎了戚少商的心湖。
●第三折指路
“娘子……”许仙一声拔高,绕的台下人心如刀割。
戚少商突地捏碎了桌角:
“你是说……他死了?
”
青衣人皱弯了柳眉,颇为不悦。
“你这么盼着他死?
”
戚少商这才放下心头大石,活着就好。
“其实……离死也不远了……”
“他在哪里?
”
“……”沉默。
戏曲落幕,只留得断桥在台上孤零零的横卧着。
“早就说了,从一而终就是他的死穴……”
故意流连着戚少商的神情,直到见他满腹酸楚,才满意的再次开口。
“这孩子就是臭脾气,什么壮志未酬,什么千里追杀,到头来总落得一身伤……像他娘……”
“他娘?
”心中顿生疑惑,对方不过而立的年岁,甚至年幼于顾惜朝,为何开口闭口听来竟如同长辈一般的语气?
眼波肆游,带进万千愁绪:
“也是个傻女人,和姐姐一样……”
“都言人间有情,可世人又有几人能参透情的真意,说白了,不过是一时的渴望和永世的占有……”
“……就连你戚大侠,也逃不过这情关呐……”
青幽幽的词句飘散在空气中,像是说给世人听,又像在自言自语。
话锋一转,透着犀利。
“敢问戚大侠,可知自己对顾惜朝是何种情?
”
这便问倒了戚少商。
他似乎从未想过对顾惜朝的感情隶属哪一类。
是恨?
为何刻骨铭心?
是爱?
却又痛不欲生……
一时张口舌结,只待握剑的手心泌布冷汗。
“答不出来么?
那等你答出来的那天,我再告诉你他的踪影。
”
青衣人挥一挥衣袖,淡淡的抛出句“送客”。
“我……”不想在和他打谜,戚少商硬着头皮开了口。
“你什么?
”甚是有趣的等着下文。
汗水沾湿了剑柄:
“我不知道……”
“噢?
”
抬头,对见对方如西湖一般透彻的眸子:
“也许,我再见到他,就能找到答案……”
一点绛殷裂开了缝,笑得前仰后翻。
“我还当你真能说出什么山盟海誓情比金坚呢,顾惜朝的从一而终,竟换来了你一句‘不知道’,他会睡的不安的。
”
“他到底在哪里!
”睡得不安?
戚少商越听越心寒。
男人却说的自在坦荡:
“原本想,如果你迷失在小巷里或是回头,此事就此作罢。
结果你还是闯进来了。
缘来避不了,缘散挡不住……”
这才明白,方才一悸正是此人的手笔。
“你走过的路,正是他此刻被困的噩梦,不同的是,你走了出来,他还被困在原地,作茧自缚,心魔胜万物……”
“心魔?
什么心魔?
”回忆起那段无光的暗夜,会是何种的绝望与无助,令人不寒而栗。
白了他一眼,心道此人真是大事明白,小事糊涂。
“佛曰:
不可语……”
说到这里,青衣人起身拍了拍衣衫,看样子是准备离去。
“南海落伽山紫竹林,自己去找吧。
”
大手一挥,撩得戚少商一片晕眩。
愣了一会儿,他忽然发现自己正站在小甜水巷巷口,左方醉杏楼的招牌还在炫耀着。
“紫竹林……”
如果是梦,可信否……
依稀间,窥得那人手里始终攥着串佛珠,只记得那一颗颗紫水晶,灼眼的亮着。
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
缘生缘死,
谁知,谁知?
情终情始,
情真情痴,
何许?
何处?
情之至!
还是青衣,依旧飘扬。
竹林中,沉睡着的,是青衣书生。
竹叶上,远望着的,不知是谁,眼眉弯弯,手持念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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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平了坑俺果然是短篇的命……
暗示的这么明显有人猜出来青衣人是谁米?
感謝bech的簽名檔^^
[楼主]|Pos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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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
都说春风暖人心。
瞧,那满山遍野的杜鹃花,娇艳胜霞。
就是那阳春的手笔。
偏僻的小镇,茅屋边。
青衣书生吃力的提着刚刚打满的水桶,一步一步,脚印烙在泥土中。
印子深浅不一,隐约能看出主人腿脚不便。
“噼哩啪啦,噼哩啪啦……”
远处传来轰隆的鞭炮响。
夹杂着孩童们嬉笑的喧闹。
停下脚步。
顾惜朝用衣袖擦试微微渗出的汗水,很随意。
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天边,那抹白白的梦。
顾惜朝不喜欢鞭炮,很吵,很闹。
会让他记起儿时的某段时光,锦缎如火,华服媲霞。
还有他那柔情似水的娘亲,总是伴着热闹的炮竹声,走入不同男人的怀里。
“呵呵……”
江南女人特有的笑声,是男人心上的银铃。
也是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酸楚。
书塾里,先生和书童都歧视他的出身。
红楼中,老鸨和男客总打着他的主意。
依稀记得,也是那年的春分。
书塾休假。
他不愿再看见娘亲在人前的千般柔媚,偷偷外出。
残月古桥。
万家灯火。
映照着他透着稚气的侧脸。
冷冷清清。
城里鲜少有人家放炮竹。
童年
第一次没有鞭炮声伴眠的夜
就只这次。
还有半睡半醒中搂他紧紧地女人,如梦如幻。
靠着桥阶,年幼的顾惜朝,沉沉入睡。
“顾兄弟,”有人,提着烟花来到。
“虽然该改口叫你大寨主,可就是不习惯。
”
为了逃避连云寨庆典上的炮竹声,他站在大顶峰上,三天两夜。
心里叨念:
等我灭了这里,非让你们把鞭炮全吞下去。
“戚……”该叫什么?
戚少商?
“大当家。
”
“唉,大伙兄弟,这么称呼可见外的很呐。
”
顾惜朝抿嘴轻笑。
“看,这是什么?
”戚少商亮出藏在背后的烟花。
原以为他身后的是逆水寒,顾惜朝失望了。
“怎么?
”不喜欢?
“没什么。
只是,大……戚大侠走这么远到大顶峰,只是为了给小弟看烟花?
”
“非也非也。
”戚少商从熊皮大衣里取出火折子。
“我是来给你找乐子的。
”
“哦?
”顾惜朝饶有趣味的挑眉。
我最大的乐子就是前脚杀你,后脚提逆水寒剑回去复命。
“唿……”
戚少商腋下夹着几只烟花棒,两手抓着火折子,低下头,轻轻地吹。
有这么一瞬间,顾惜朝在怀疑,他真的是九现神龙?
真的是通辽汉奸?
真的……是自己要手刃的人……
“愣着干嘛?
帮我拿烟火棒。
”任他戚少商再通天,也长不出第三只手来。
“啊?
噢……”和戚少商一起久了,连带这玉面修罗也有迟钝的时候。
“呲啦……”
不可否认,当烟花在他手中绽放的某一霎那,他有点彷徨失措。
那看似炙热灼人的火花就在眼前舞动,恐慌,近在咫尺。
同时,他也承认,在目睹顾惜朝手擒烟花的刹那,他再一次知道。
什么,是烟霞烈火。
不是那满山的杜鹃,也不是红泪的金钗。
就是这双眼里闪动的灼热,丝丝扣人心弦。
晶莹剔透的眸子放下防备与算计,露出他原本童真的好奇心,随着“呲呲”的火焰声,一闪一闪……
悸动,心头上,为之一热。
“少……”
“惜……”
两人同时开口。
一个,只是深埋已久的脱口而出。
一个,只是情至深处的不由自主。
“大当家,边关将军的飞鸽传书。
”
“……就来。
”
深呼吸,干躁的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火药味。
“顾兄弟,我先下去。
”
“嗯……”顾惜朝若有所思的低头。
厚实的身影一步步远去,有人,想抓住半片衣角。
于是,他伸出手。
原本那只,应使小斧的右手,
“顶峰风大,明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
别冻着了。
”
明天,是拜香的日子。
一句话点醒。
他始终未能抓到什么。
硬硬的,将右手缩回囊袋。
“我过会下去。
”
“嗯……”戚少商走下山峰。
离开他的视野。
晚风轻拂。
正如儿时那没有喧闹的深夜。
这次,他沉睡在离江南很远很远的边荒顶峰。
直到有位身披铠甲熊衣的侠士抱他下山。
“呲呲……”山下依旧焰火繁盛。
不知道
待顾惜朝醒来
是否会记起
是谁
揽他入怀?
是他的母亲?
还是……
一个已经离开他生命很久了的男人戚少商。
[完]
感謝bech的簽名檔^^
[1座]|Pos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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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夜
●敲
“嗒嗒嗒……”
迷糊间,有阵怪声在耳边响起……
“嗒嗒嗒……”
顾惜朝皱了皱眉,实在不情愿从睡梦中醒来。
“嗒嗒嗒……”
像是沿着某种节奏,“嗒嗒”声每隔一刻便开始响起。
终于耐不住这扰人清梦的噪音,那人翻身而起。
象牙般的月色,半透过窗纸,镶在床前几丈之地,且只镶在那里。
更显得满室阴暗。
借着着微薄的光线,顾惜朝一面摸索着火折子,一面倾听着声响以寻找源头。
“嗒嗒嗒……嗒嗒嗒……”
越是找不到点灯的工具,那阵响声越发肆意。
“耗子?
”
凭着嗒嗒声的强弱,顾惜朝第一反应就是鼠类在作怪。
但,又不像,这种节奏,分明是有意而为。
“难不成……是贼人?
”
再度否决了自己的推测,如果六扇门也会遭偷儿,那皇帝老儿的人头早就不保了。
摸不到火折子,倒让顾惜朝急出了身汗。
仲夏的夜晚凉意阵阵,甚至寒到了顾惜朝的骨子里……
冷汗,沾湿半敞的内衣。
“嗒嗒嗒……”
顾惜朝忽地想起了白日里所看的神鬼异志,这敲击声……难不成……
●挡
汗水流过眼角,蜇得痛。
戚少商却顾不得这些,连伸手擦汗的力气都分不得一丝。
迷路了,迷失在生活了近一年多的京城。
还是在离六扇门不远的民巷中。
原本他是同铁手追命一道出来巡夜,却在西城某个巷口处与两人走失。
一幢幢大同小异的民居在道路两边分布着,却起不到任何指明方向的的作用。
明明有风,吹得路边火絮飞舞,却吹不走戚少商满身的闷热感。
远处,打更人的吆喝随着梆子的“梆梆”声,不断响起。
恰似惹起一堆堆半熄火絮,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堆在外面的那些,免不了被风吹走,但怎么飞,也飞不出火堆外的白线圈。
中元节前,家家户户都会在这墙角下焚香烧纸,以仙游的前人。
在刀口上过活的他,本不信这鬼神之说,但此刻,却由不得自己。
不仅心神由不得他压制,就连手脚也是。
眼前,是幽暗的街道,有风,有声,有月光。
也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无人,无墙,无栅栏。
但就是这样,他戚少商,踱越不了。
哪怕是上前一小步,都像撞在墙壁上那般反弹回来,就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
虽然,他看不见它,直觉却告诉自己,这条巷子里,不止他一个人。
人,也有活人死人之分……
●撞
“嗒嗒嗒……”
敲击声还在继续,还在继续。
顾惜朝扶着床沿,任冷汗沾透内衣。
平日里一表人才气宇不凡的探花郎,竟在此时乱了心神。
“嗒嗒嗒……”
很明显,这声音,只在房间里响着。
不轻不重的响着,每隔一刻,很守时。
同时,还能听见,床边人急促的呼吸声。
顾惜朝没有动。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喘气,会引出些什么东西。
“嗒嗒嗒……”
声音,与其说在折磨他,不如说是考验。
考验着顾惜朝的耐心与承受力。
看着他,何时崩溃。
有条不紊的“嗒嗒”声,与顾惜朝的呼吸,形成了鲜明对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竟有些动听起来。
哪里,声音到底从哪里响起?
什么,究竟是什么在发着响声?
“嗒嗒嗒……”
一阵声响回答了他。
没有哪里,因为到处都是。
没有什么,因为它什么也不是。
你可以说它是床板的年老破损,又或者房梁的不堪风雨,但偏偏顾惜朝不这么想,因为他知道,这些都不是。
若非身临其境,谁也不会相信,“嗒嗒”的响声,竟会如此令人恐惧。
心里默数着时间,死寂的黑夜里,顾惜朝等待着下一次响声,也是,在等待着更多将要发生的事。
“嗒嗒嗒……”如他所愿,“嗒嗒”声再度响起,不同的是,这次,竟没有停止。
“嗒嗒嗒……”同样的频率在耳边响起,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也使那唯一的听众,战栗起来。
“惜朝!
”于此同时,有人撞开了房门。
“砰”。
碰撞声在小巷深处渐传渐远,末了,消失在戚少商耳边。
“咣”的一声,逆水寒落入身后黑暗的地面。
戚少商本想用剑劈开面前那无影无形的屏障,怎料剑锋刚挥出去不远,立刻像砍中什么金甲钢盔般反弹了回来。
不但震飞了逆水寒,更伤及握剑的虎口。
皮肉迸裂的霎那,一股暖意涌入心头。
暖意化作一抹暗红,沾上了戚少商的白衣白袍,绽在四周的地面上,星星点点。
不,并非四周,而是左右两边,正前方,也就是伤口正对的方向,地上却依旧干干净净。
血液,化作几股小流,垂直滴落。
就像溅在墙面上那样。
只是,戚少商前方,明明空无一物。
戚少商伸出未受伤的左手,慢慢伸向前去。
触碰到透明屏障的那一瞬间,戚少商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
漩涡。
指尖,手腕,左肩,半个身子,闪电般的,齐齐被疾风卷绕而过。
甚至来不及惊呼,方才还杵在道路中间的大侠,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只留得他的佩剑在地,映着路边的冥灰堆,透着殷红的魅色。
“嗒嗒……”怪声如约般准时响起,就在顾惜朝濒临爆发之前。
门外白影一闪。
“咚”一声,这就冲进了房间。
房门大开,门外的月色顿时撒了进来。
冲散一室阴霾。
与此同时,“嗒嗒”声嘎然而止。
“是你!
”看清来人是他,顾惜朝急忙擦起冷汗整正衣襟。
“惜朝,我在门外敲了半响,你也不应声,出了什么事么?
”
顾惜朝轻轻咳了咳,收定心神,这才开口:
“戚大当家不是去巡夜么?
怎么回来了。
”
“我……”身穿白衣的人正是戚少商,听顾惜朝如此一问,便坐上床头。
“今天是中元节,我……”
顾惜朝见他靠了上来,警觉地披起外衫并往床尾挪了几丈。
“你什么?
”
“我在城东小巷遇见了怪事。
”
“哦,戚大当家遇见了怪事……”顾惜朝听了并不吃惊,而是对着戚少商笑起来。
“大当家这四更时分,擅闯在下厢房,就为了和在下说怪事?
”
“你不相信?
”戚少商摞起袖子伸出左手,虎口有明显的伤痕,“看,这就是刚才弄伤的。
”
“……怎么弄的?
”这裂口,明显是被人震伤,就连冷血也无法挡开戚少商的逆水寒,是谁这么厉害。
戚少商将方才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叙述一遍,直听得顾惜朝头皮发麻。
“……等我醒过来,就在神候府外,你说……”一回身,便看见顾惜朝一脸铁青。
“惜朝……你不会怕鬼吧?
”
戚少商如愿以偿的换来对方一记白眼秒杀。
“我不是怕……”嘴里在狡辩,手指却抓裂了床沿。
“那是?
”
“有些事情,人懂得越多,越危险。
”
戚少商随即点了点头。
顾惜朝接着说道:
“听闻北方有种传说,鬼打墙,如果是善者,则前方必有凶险,如恶,你也不可能活着回来。
”
如果自古没有鬼神之说,那阴宅鬼穴自然不足为惧,一旦有了所谓的神鬼异志流传,恐怕再也没有多少人敢大半夜的直穿坟地。
鬼是人创造出来的,反倒成了人所惧怕的东西。
人呐,到底是怕鬼,还是怕自己呢……
“糟了。
”
戚少商的一句暗叫把顾惜朝拉回了现实。
“怎么?
”
“前方必有凶险,铁手和追命还在城东……”
“糟了。
”
戚少商与顾惜朝二人立刻奔赴城东,看顾惜朝心急的模样,定是忘了方才房中一悸,仓皇之中,连小斧也落在房内。
跑着跑着,顾惜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月色明亮,街口沉寂,戚少商一袭如玉长袍……
“少商,你的逆水寒呢?
”
“逆水寒,不是在这么。
”戚少商右手擎住剑鞘拿给顾惜朝看。
顾惜朝眼神忽地犀利起来,并停下脚步未再前行。
“你是谁?
”
“怎么?
快点去找铁手追命啊。
”戚少商慢他一步停住,转身向他招呼起来。
“你不是戚少商。
”顾惜朝终于发觉何处有差,戚少商善使剑的是右手,左手怎么可能受伤?
“呵呵,你也不是顾惜朝……”戚少商的声音还在耳边徘徊,街口,除了顾惜朝,再无第二人。
“少商,少商。
”
迷糊间,有谁在拍着自己的脸。
“戚少商。
”“啪。
”
一个耳光,总算打醒了九现神龙。
戚少商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离小巷颇远的地方。
身边的人是……
“顾惜朝?
我怎么会在这里?
”
“那应该要问你自己吧,戚大侠。
”
戚少商猛一抬头,却看见那人嗤嗤的对自己笑。
而右手的伤口,也被人细心包扎过了。
“那换个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
“是你带我来的。
”
“我?
”
顾惜朝叹了口气,知道戚少商同样一头雾水。
“方才我在房间休息……”顾惜朝将事情缓缓道出。
却听得戚少商紧锁眉头。
“……你是说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的人引你出来?
”
顾惜朝微微挑眉,显然不愿见的戚少商怀疑自己。
“你以为我大半夜没事跑出来骗你?
”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戚大侠,告辞。
”
见顾惜朝转身欲走,戚少商连忙上前,却见对方忽然停住了脚步。
“如果,那时杀了你,今夜可就要给戚大侠烧香焚钱了。
”
心中一沉,戚少商想也不想的便开了口:
“也可能是我给大寨主上香也说不定。
”说完以后,立刻懊悔起来。
“呵呵,谁给谁烧,你可要分得清才好啊,戚大侠。
”
不知为何,一股寒意从头灌到脚,戚少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青衫一挥,月光映在顾惜朝的手心。
戚少商定睛一看,神哭小斧。
糟了,逆水寒丢在巷子里。
眼看银光余额逼越近,戚少商认命的闭上眼。
这一天,他等了很久。
“少商!
”巷尾传来一阵疾呼,恰如射入戚少商胸膛的银斧般令人心悸。
晕厥前,戚少商看见了顾惜朝正向远处奔来。
另一个“顾惜朝”,正渐渐的消失在月色里。
五更天,恰好神候府熄了最后一点灯。
诸葛正我拂须而立,今年的中元夜结束了。
远处的某地,青衣人第二次给了白衣人一耳光。
“我差点死了你还打?
”
“再装…有本事你就真死在这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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