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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能做到的不过是在文学作品中构筑一座供奉人性的小庙而已。
”②在这部小说里作者塑造了一群闪耀着神性之光的理想人物,但最终美好的一切只能存留在记忆里:
天保与傩送一个身亡,一个出走,老船夫也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死去……一部极力张扬人性美的小说却以悲剧而告终,如作者自己说:
“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既然是不凑巧,因之朴素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
”③这不能不使我陷入无边的怅惘。
一、老船夫的宿命
老船夫,重义轻利,忠厚老实,他摆渡死不肯收钱,反而到处请人喝酒,买猪肉互相推钱,尽管,祖孙俩生活拮据,可爷爷却为人如此的“不爱钱”,似乎与钱有仇般,处处与钱为难。
因此,人们对他十分尊敬,甚至他去买东西,“一定有许多铺子上商人送他粽子与其他东西,作为对这个忠于职守的划船人一点敬意”。
老船夫,心地善良,他深爱着孙女、渴望孙女能够得到幸福。
由于翠翠母亲的婚姻悲剧,老船夫始终对翠翠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心态:
他既希望翠翠得到她喜欢的人,又怕她再走母亲的老路,因此对翠翠的亲事万分的小心谨慎,又过分热心和关心,他内心所呈现出的渴望、焦虑、自尊、自卑、掩饰、吞吞吐吐、欲说还休、矛盾、挣扎——注定了他那令人痛心和无奈的悲剧宿命。
他是个淳朴厚道却也倔强的老人,他为翠翠的美丽而自信骄傲,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心中放不下翠翠,有些许薄薄凄凉。
“他在日头升起时,感到生活的力量,当日头落下时,又不至思量与日头同时死去的,是那个伴在他身旁的女孩子。
他唯一的朋友为一只渡船与一只黄狗,唯一的亲人便只那个女孩子。
”为了翠翠嫁一个好人家,他不计地位的贫寒低贱,费尽心机,辗转奔波,用心良苦。
他真心地为翠翠好,却不知天意弄人,由于他太多的小心,太过的关心和太深的爱,造成太多的误会,延误了翠翠一生的幸福,使自己忧愤而死。
老船夫不能用平常心去对待翠翠的亲事,当他在碾坊得知船总顺顺的大儿子天保喜欢翠翠时,他满心欢喜,极力撮合,却操之过急,好心办坏事,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造成一次次的误会,最终酿成悲剧。
他不顾地位的差异,先为天保指出马路(唱山歌)和车路(说媒)两条路;
天保走了车路,他又让翠翠自己做决定,将天保的两次提亲,不置可否的搪塞过去;
后来又让天保走水路。
他吞吞吐吐,迂回曲折,不告诉天宝自己的真实想法,造成天保对他一次次的误会。
天保心情烦躁,不幸在茨滩溺水身亡。
谁之过?
天保?
老船夫?
不!
天保的死只是个无法解释的意外。
老船夫是善意的,善之树却开出恶之花。
他这样多事,是怕翠翠重蹈母亲覆辙,有难言之隐,是成人之美,却让天保无从下手,心生怨气;
他让天宝唱山歌,是因为翠翠的爸爸就是因唱山歌而打动了翠翠妈妈的芳心,而且翠翠也喜欢听山歌,他不知道天保不善于唱歌,张冠李戴以为唱歌打动翠翠的人就是天保,却伤害了天保的自尊;
他不给天保明确的答复,是因为翠翠不好意思表态,他不了解翠翠的心思,不敢擅作主张。
所以他总是小心翼翼,顾虑重重,欲说还休,转弯抹角。
却不料正因为这阴差阳错,理不清的误会,竟鬼使神差地使“水鸭子”死在水中——葬送了天保的性命,给顺顺和傩送带来挥之不去的失去亲人的痛苦,造成二老父子对老船夫的误会,“二老父子方面皆明白他的意思;
但那个死去的人,却用一个凄凉的印象,镶嵌到父子心中,两人便对于老船夫的意思,俨然不明白似的,一同把日子打发下去。
”,傩送也说:
“只是老的为人弯弯曲曲,不利索,大老是他弄死的。
”
死亡的阴影,造成了一连串的误会,最终导致悲剧的发生。
天保死后,老船夫听说傩送愿意要新碾坊,答应王团总家的提亲,眼看亲事就要落空,他便心急火燎的进城,厚着脸皮去找船总顺顺,却造成更大的误会,使自己忧愤而死。
此时船总顺顺还未完全走出丧子之痛,二儿子傩送又和自己争吵,下桃源多日未归,再加上对老船夫的误会,“老船夫对于这件事的关心处,……船总想起家庭间的近事,以为全与这老而好事者有关,虽不见诸形色,心中却有个疙瘩。
”因此态度冷淡:
“伯伯,算了罢,我们的口只应当喝酒了,莫再只想替儿女唱歌!
……我以为我们只应当谈点自己分上的事情,不适宜于想那些年青人的门路了。
”没想到顺顺的这一个闷拳,使老船夫信以为真,他深信孙女的亲事已无指望,因而心事重重,焦虑不安,苦苦挣扎……这一天大的误会成为他致命的打击,使他彻底崩溃,终于在雷电交加,白塔坍塌的夜晚,在睡梦中怆然离世,带着一生巨大的遗憾走了。
老船夫是可爱可敬的,但他又是可悲的,他最终无法把握女儿的幸福,无法把握孙女的幸福,亦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他的一生充满悲剧色彩,又仿佛命中注定,无论他的初衷如何,总是阴差阳错,总是事与愿违,一切都是无法解释而又无法摆脱的。
他重情重义,淡薄名利,受人尊敬;
他深爱孙女,心地善良。
却因这一次次的不凑巧,许多错综复杂的误会,命运的捉弄,郁郁而终。
他认为“要安排得对一点,方合道理,一切有个命!
”,“怕什么,一切要来的都得来,不必怕!
”④的确,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命运就像一张网,主宰着一切,无论他怎样挣扎总是无法与命运抗争。
二、翠翠的宿命
《边城》塑造的主人公渡船少女“翠翠”,是纯洁美丽的化身,是《边城》美好哀伤的灵魂。
“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的黑黑。
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
自然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
人又那么乖巧,如山头黄麂,从不想到残忍的事,从不发愁,从不动气。
”美丽而不食人间烟火,在船上遇见陌生人,她便“作成随时都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她的思想是那样的单纯,没有任何杂念;
同时翠翠也是边城的化身,沉默寡言,隐忍坚强,笼罩着一层着浓浓的悲情------宿世缘深,不必强求。
“美丽总是令人忧愁的”,翠翠的身世充满悲剧情调,她是父母凄美爱情的结晶。
母亲与茶峒屯防军人因唱歌相熟,私定终身,军人以死殉情,母亲在生下翠翠后,到溪边饮冷水尾随军人而去。
翠翠和爷爷一起守着渡船,相依为命,过着平淡的生活,“风和晴朗的天气无人过渡,镇日长闲。
祖父同翠翠便坐在门前大岩石上晒太阳;
或把一段木头从高处往水中抛去,嗾使身边的黄狗自岩石高处跃下把木头衔回来;
或翠翠与黄狗张着耳朵听祖父讲城里很多年前的战争故事;
或祖父同翠翠两人各把小竹做成的竖笛含嘴里吹迎亲送女的曲子……15岁的她也有自己的心事“遇到过渡的是新娘。
翠翠必争着做渡船夫。
站在船头,懒懒的攀缘缆索让船缓缓过去。
花轿到岸拉,翠翠必站在小山头,目送这些远去,方回转船上,把船靠近近家的岸边。
独自哼唱或采一把野花束在头上……”美丽的端午节与二老傩送不期然的相遇在她心中埋下了情愫。
龙舟竞渡结束之后,天已经黑了。
翠翠在那里等爷爷等不来,正在害怕的时候,二老赶鸭子从水里面上了岸。
二佬说:
“你在这里,大鱼会吃掉你。
”但翠翠不愿跟他走,二老一个人回家,因为翠翠对他有误解,二老就回家叫他们家的长工打着火把把翠翠送回家。
翠翠与傩送一见钟情,却不动声色。
她春情朦胧,矜持、羞涩,恍惚与冷漠。
由于从未有过母爱和做为女性的涉世,心理孤独的翠翠面对痴心爱情不知所措,一次次含蓄埋没,躲避推脱,忧郁等待竟是一场场悲剧。
杨马兵为天保保媒,老船夫为天保指出车路和马路,翠翠面对媒人和爷爷的追问,“不知如何处理这个崭新的问题,装作从容,”“总不作声”。
翠翠是善良的,她年龄小,懵懵懂懂,淳朴含蓄,面对天保的追求,她无所适从;
她早有意中人却无意伤害天保,因此她剥豌豆,掐葱,不作理会,不置可否,却无意中种下恶果。
山崖上再也听不到天保和傩送兄弟月夜的山歌,天保在漩涡中溺水身亡,老船夫遭到误解,翠翠也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当老船夫明白为翠翠唱歌,让翠翠在梦中,灵魂被歌声浮起来,上悬崖摘了一把虎耳草的“竹雀”是傩送时,他不便明说,只是远远地观望,只是小心翼翼地探问。
翠翠还是选择了沉默,不好意思说出心中的想法,羞怯的逃避或打马虎支吾过去,仿佛还在等待什么,隐忍什么,她不知道等来的竟是一场接一场的悲剧。
天保死后,傩送悲痛万分,记着哥哥的死亡,得不到翠翠的理会,又不愿接受家中“新碾坊”的催逼,去了遥远的“桃源”地方,迟迟未归。
在这令人心碎的时刻,爷爷在吃了掌水码头顺顺“一闷拳”的怨恨后,郁郁寡欢,在那个暴雨雷鸣的夜晚,碧溪岨的白塔终于倒塌,翠翠唯一的亲人,辛劳一生的老船夫在睡梦中带着忧虑和期待撒手西去。
翠翠在杨马兵等人述说中,明白了一切,她痛哭了一个晚上,可是那如歌的岁月,似白河流水滔滔而去,天意难违,一切已无法挽回。
天保淹死;
二老离家出走;
爷爷,又在雷鸣夜晚中悄悄离世。
翠翠与傩送的爱情,虽历经磨难,却是终究离不了那摆渡的绳索,只得
翘首远方的凶滩,守望一生的迷梦;
却是生生世世的宿命一场。
说不清这一切是谁的错,也无法改变,似乎上天早有安排。
美丽善良,纯洁无暇的翠翠依旧无法摆脱命运,惟有等待,“那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也许明天就会回来。
”冥冥之中,是否真的有岁月轮回?
母亲的悲剧在女儿身上又一次重演。
三、天保和傩送的宿命
船总的两个儿子,天保和傩送,“两个年青人都结实如小公牛,能驾船,能泅水,能走长路。
”,父亲让他们“学贸易,学应酬,学习到一个新地方去适应各种生活,且学习用刀保护身体同名誉。
”,“却又和气亲人,不骄惰,不浮华,不倚势凌人。
”所以受人尊敬。
18岁的天保像父亲,豪放豁达,不拘常套。
16岁的傩送像母亲,眉清目秀,有诗人气质,英俊得像岳云。
他们都是茶峒地方的优秀青年,情深似海,在渡溪或“逮鸭”的竞技后,兄弟二人心中都与翠翠一见钟情,深深爱上了美丽的翠翠。
湘西的柔水与净土滋养出的是两个坦荡的襟怀,爱已充盈,怎容得下恨去插足?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反目成仇,彼此鼓励,彼此谦让。
执着的兄弟二人互明心事后,天保先走了车路,便说什么也要让傩送走马路。
两人相约为翠翠唱歌的夜晚动人至极,二老的歌声美妙犹如山间的竹雀。
自他开口的那一刻,大老已经预知属于自己的命运,但他依然执着。
兄弟俩各显神通,公平竞争。
“大老”天保在与翠翠提亲的一次次混沌不清的“马路”,“车路”推辞中,决不放弃对爱情的追求。
“二老”傩送为追求翠翠宁可要条破渡船而不要那座“新碾坊”。
因为等不到结果,也为了成全弟弟,大老决然出走。
无情的洞庭湖吞噬了天保,只留下傩送在岸上遥遥地观望。
在某个寂寞的早晨,二老悄然离开,带着满心的伤痛下桃源去寻找自己的命途。
两个生龙活虎,有情有义的年轻人就这样离我们远去,谁之过欤?
是翠翠?
是老船夫?
是船总?
是亲情?
是误会?
……是,又不全是。
幸福总是很遥远,现实总是折磨人。
尽管他们努力追求,但力不从心,无法获得心中的爱情;
尽管他们很善良,但于事无补,天保的退让,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让傩送自责。
仿佛一切早有定数,无论如何他们都难以逃脱悲剧宿命。
四、船总顺顺的宿命
前清解甲流落军官“顺顺”是当地地方上有头脸、有身份的人物,凭着一些积蓄经营船,事业兴旺发达,家境殷实,又因性情豪爽,大方洒脱,扶强济困、仗义慷慨,诚信公道,被众举为“掌水码头”一方豪杰绅士。
为了儿子们的婚事,尽心尽职,他煞费苦心。
大儿子天保喜欢翠翠,他便托媒人,两次上门提亲。
王团长看上二儿子傩送,以新碾坊为陪嫁,欲与顺顺打亲家,他便替傩送张罗。
他心胸开阔,天保出事后,他强忍悲痛,给儿子退亲,并安慰老船夫:
“伯伯,一切是天,算了吧。
”船总性情虽异常豪爽,可因丧子之痛,也因出于对儿子的保护,他不愿意间接把第一个儿子弄死的女孩子,又来做第二个儿子的媳妇,因此,他与傩送发生争吵,导致傩送离家出走。
天保遇难后,老船夫对翠翠亲事过分关心,又来询问,让他误会了老船夫,觉得家中的事与老而多事的船夫有关,所以态度冷漠,正是这“一闷拳”,成了老船夫致命的打击,使老船夫在暴风雨的当夜死去。
这一切都是误会,都不是顺顺的本意,都是出人意料的,都是偶然的无心之过。
其实,顺顺并不是真心反对翠翠与傩送这种爱怨纠缠的婚姻。
在老船夫死后,顺顺派人找来一只空船,带来副白木匣子,还扛了一口袋米、一坛酒、一大腿猪肉,帮忙善后。
还接翠翠过家里住,翠翠以为名分既不定妥,到一个生人家里去也不大方便,等二老回来再说拒绝了。
船总顺顺是受人尊敬的,是至情至善的,却成为间接杀手,遭遇不幸。
何哉?
多次的误会?
无数的不解?
人为?
天灾?
……似乎都不对。
面对打击,人是这么不理智,又是多么渺小,生命是如此脆弱,无奈又无助,“人定胜天”只是个神话。
因此顺顺的人生注定也是个无法逆转的悲剧。
五、宿命感的原因
《边城》处处闪耀人性光环,却是个悲剧的结局。
正如鲁迅所说:
“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⑤《边城》正是呈现了这种理想人性被毁灭的过程,生活在纯自然的状态下的湘西人都是真、善、美的化身,却处处受命运的摆布,快乐、自由生活的人们都有一种难解的凄凉……无论是老船夫、顺顺、翠翠还是天保和傩送,甚至杨马兵,都是这样。
谁也没想到,当年为翠翠母亲唱歌,翠翠母亲不理会的杨马兵,在老船夫死后成为翠翠的唯一靠山,唯一信托人。
让人不由得不苦笑。
这是巧合,更是宿命。
正如作者自己所说“好象一个对生命有计划对理性有信心的我,被另一个宿命不可知论的我战败了”⑥《边城》中所有人的各种情感都顺乎自然向前发展时,却有着这样那样的阴差阳错与偶然,仿佛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都是命运的安排。
现在和过去、生存和死亡、恒久与变动、天意与人为等诸种命题,常人都是无法解释而又无法摆脱。
所以在整部小说中笼罩着一种无奈的宿命感。
造成悲剧宿命感的原因很多,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民族的孤独感
《边城》人物的悲剧命运,也就是湘西土著民族不为人理解的千年孤独。
湘西是中国西南少数民族的聚居区。
土家族和苗族是湘西两个主要的世居土著民族。
秦统一中国后,开始以武力强迫湘西土著民族归于王化。
征服与反征服,同化与反同化,便成为长达两千年的湘西民族关系的主旋律。
孤独感直接成为《边城》人物的基调,恰恰源于人与人之间因文化冲突造成的隔膜与相互不理解,造成一次次的不凑巧,一连串的误会:
老船夫与大老的误会,二老与老船夫的误会,翠翠与大老、二老的误会,老船夫与船总的误会……最终落得翠翠在渡口孤独地等候心上人的归来,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这些误会是没有原因的,是天意,也是命运感的一个重要的体现形式。
(二)理想与现实的矛盾
作者曾说“我要和生命中一种无固定性的势能继续挣扎,尽可能去努力转移自己到一种无碍于人我的生活方式上去。
”⑦他要着力表现“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⑧,《边城》展示给读者的是湘西世界和谐的生命形态:
一切都是那样纯净自然,充满诗意的自然环境与人类社会;
是作者努力建构的充满自然人性与牧歌情调的世外桃源。
取名边城,沈先生欲守护心灵的宁静,心中的理想世界。
但理想与现实是矛盾的。
这种理想化唯美化的爱,在现实中既令人向往又本性脆弱,最终导致悲剧。
先生出生在20世纪初,在当时,中国面临着严重的民族危机,刚在西方列强虎视眈眈下结束了长达千多年的封建奴役统治,又正处于军阀混战的最黑暗的时期,一方面受长达千年的封建思想影响,一方面是西方文化的大举入侵,让本来就饱经战火的中华民族雪上加霜。
在那动乱的年代里,中华大地烽火连天,人民群众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在经历了新文化运动的洗礼后,先生毅然选择了湘西这片纯朴美丽的土地,这些温良率直的人们,用诗一般的语言轻声述说着整个民族的悲哀,召唤我们炎黄子孙本性的良知,“我将把这个民族为历史所带走一个不可知的命运中前进……各在那里很寂寞的从事于民族复兴得人……给他们一种勇气同信心!
”⑨,因为爱得深沉才孕育了这些带着哀思的文字。
也正因为先生知道湘西这片净土,始终会会受到外界的影响,先生不知道湘西乃至整个民族的命运该何去何从,所以他安排了而无数的不凑巧,许多的误会,让翠翠长久等待,让《边城》成为悲剧,激起人们对现实的理性认识和冷峻思考。
注释
刘西渭:
《李健吾批评文集》,珠海出版社,(1998年第1版,第56
沈从文:
《沈从文选集》(第5卷),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1版,第
228页)
《沈从文文集》(第10卷),花城出版社,(1984年第1版,第280页)
《沈从文小说集》,时代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1版,第186页)
鲁迅:
《鲁迅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81年第1版,第192页)
《沈从文别集》,(岳麓书社出版),(1992年12月第1版,第218页)
《沈从文文集》(第12卷),花城出版社,(1984年第1版,第126页)
《沈从文文集》(第11卷),花城出版社,(1984年第1版,第45页)
《沈从文小说集》,时代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1版,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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