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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走出了门。
她边走,边想:
什么人?
徐伯说没吃早饭,他说吃过了。
给喝点豆浆,他都不乐意。
像谁欠他似的,不是看他爸可怜,谁稀罕搭理他?
娟子向前走不远,拐进了一间病房。
她父亲也在这住院,昼夜都她陪护。
她和徐大爷是街坊,是徐大爷看着长大的,又是徐大爷女儿宝珍的同学。
自从她发现徐大爷身边经常没人,还缺吃少喝后,就常抽空过去瞅瞅,给送点吃的喝的什么的。
为此,徐大爷的儿女们没少对她有意见。
娟子走后,宝柱瞪着眼,伸着脖子,走到病床前,他双手叉腰,厉声问道:
“你是不是又喊叫了?
”徐大爷神色慌张,连忙摇摇头。
他又把双手抱在了胸前,抖动着右腿,仰头看着天花板说:
“我还要出去一趟,你不许喊人,好好躺着。
“宝柱,你,别走……我,我,我尿床了。
”老人磕磕巴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
”宝柱的右腿停止了抖动,双手又叉上了腰,眼珠瞪得像铜铃,张着大嘴,唾沫星四溅:
“你,尿之前为什么不吭声?
“你不在……”老人声音越来越小。
“我不在,你不会儿憋会儿。
”他翻着白眼说完,转过身,迈步向门口走去。
嘴里还说着:
“你尿湿了,自己暖吧!
我要出去了。
”随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看门关上了,徐大爷嘴一瘪,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
造孽啊!
要知现在,当初掐死他算了。
都说养儿防老,我养的这个儿子,是畜生啊!
你说他像谁啊?
这么狠?
这么毒?
我和他妈都心地善良,把双方老人都养老送终了。
他却这样对待我?
老伴啊!
你早走了是福啊!
“徐大爷。
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飘了进来。
一位三十多岁,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浓眉大眼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六七个年轻护士。
她就是护士长,正带着护士们查房呢。
“大爷,您哪里不舒服?
”护士长来到床前,见徐大爷眼泪吧擦,就俯下身关切地问道。
徐大爷摇着头,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说:
“没有。
护士长揭开了徐大爷身上的被子,一股尿骚,腥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徐大爷身下湿漉漉的,臀部的褥疮溃烂,血水与脓水混在了一起。
她轻轻地摇摇头,叹口气,锁上了眉头。
然后,说:
“换被单,铺尿垫。
”话音一落,护士们七手八脚地忙开了。
她又问:
“大爷,您儿子呢?
“出去了。
护士长走到门口高声喊着:
“21床家属!
21床家属!
“来了,来了!
”只见宝柱气喘吁吁,左右摇摆着跑到了病房门口。
“徐师傅,您干吗去了?
您父亲这儿离不开人,再说……老人身上也该擦擦,换换衣服了。
您闻这味儿。
“知道,知道!
”宝柱点头哈腰,满脸堆笑,毕恭毕敬的。
“抓紧时间吧。
”说着,她指了指那张空床:
“几个病人都搬走了,就因为这屋里有味。
希望你们能自觉点。
“好,我马上就擦洗。
”宝柱依然哈着腰,笑容可掬。
等护士长一行刚离开,宝柱就像变色龙似的,脸上的笑容没了。
他摇头晃脑地嘟囔着:
“都搬走了好啊!
床空了,我还能歇会儿。
真累啊!
”说着,他走到那张空床前,躺了上去。
“宝柱,我饿了!
”徐大爷小声说。
宝柱烦躁地说:
“饿,饿,饿,你没见我刚躺下吗?
事儿真多。
”他起身下床,走到病床前,打开床头柜,拿出了一包已开封的饼干,他塞到徐大爷手里:
“吃吧!
”然后,又去躺在了床上。
徐大爷拿出一块饼干,咬一口,嚼了半天,却难以下咽。
他艰难地张开嘴:
“给我点水吧?
宝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你有完没完?
你诚心不让我躺着!
”他下床,走到父亲床边,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就往徐大爷嘴里灌。
“咳咳……”徐大爷被呛地连声咳嗽。
宝柱才把杯子从父亲嘴边拿开。
这时,走进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方脸,小眼睛,厚嘴唇,把四毛乱卷的头发染成了酒红色。
她穿着绿色韩版长衫,黑色打底裤,高跟皮鞋,斜挎一个黑皮包。
手里拎个塑料袋,袋里装了个油炸菜盒子。
她是徐大爷的大女儿宝珍。
“姐,你来了?
那我走了!
”一看见宝珍,宝柱放下了手里的水杯,抬腿就往门外走。
“哎,哎!
还没到点呢!
”宝珍脚还没站稳,见弟弟要走,她伸着脖子,张着嘴,大喊起来。
宝柱转过身,斜着眼问:
“怎么了?
“没到时间,你就想溜啊!
”宝珍指着自己的手表说。
宝柱又慢吞吞地走了回来,他站到床边,吊着脸,嘟嘟着:
“还当姐呢?
一点亏都不吃。
“哼”宝珍冷笑一声,撇着嘴,高扬着头,说:
“当姐怎么了?
当姐也没多拿钱啊!
二
宝柱刚走,高医生就来了。
高医生四十多岁,文质彬彬,是徐大爷的主治医师。
他走到病床前,拿出听诊器,揭开徐大爷的被子,把听诊器放到徐大爷的腹部,专心致志地听着。
几分钟后,他拿出听诊器问:
“大爷,感觉怎么样啊?
”。
徐大爷咕噜一句:
“还行。
高医生转身对宝珍说:
“肺部杂音小多了,抗生素就暂停了。
只是臀部的褥疮还要继续治疗。
大爷太虚弱了,要加强营养,多吃些鱼啊,虾啊,肉汤之类。
给大爷擦洗一下身子吧?
保持清洁,身上都有味了。
否则,褥疮是不容易好的。
宝珍听后,没吱声。
过了会儿,她头也不抬地说:
“这都是我弟的事,他值班不给老爸擦洗,留给我?
还是等他来再说吧!
宝珍的话,使高医生愣了半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他反问一句。
“晚上,等我弟弟值班时,让他给老爸擦洗,他方便。
”宝华不由得提高了嗓音。
“那你是大爷什么人?
”高医生不解地又问了一句。
“女儿。
高医生真想说:
“你不配。
”可他是个文人,说不出口啊!
只会瞪眼傻站着,他想听她说一句:
一会儿就给老爸擦洗。
哪怕是敷衍一句也好。
那样,他心里会舒服一些。
可是,他没等到,他失望了,他轻轻地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看高医生出了门,宝珍也拿着早点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
“一大早,就来啰哩啰嗦的,烦不烦人?
把我饿的。
”她刚走两步,就听见父亲在身后说:
“我想吃菜盒子。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手举着菜盒子,看着父亲:
“想吃?
徐大爷点点头,谁知,她眼一瞪,把菜盒子往怀里一放:
“你为什么不让你儿给你买呢?
饭钱都给他了。
这是我的。
”说完,一转身,走了出去。
宝珍拿着菜盒子一出门,就碰到娟子搀着父亲散步。
“宝珍,你爸吃饭了吗?
“吃过了吧?
早上是我弟。
“我早上去送豆浆,你爸说他没吃。
对了,没喝完的豆浆,我倒进杯子里了。
你一会儿给他喝了吧!
“我倒掉了!
娟子无奈地摇摇头。
又说:
“宝珍,你们要给徐伯擦擦,身上有味。
宝珍叹口气:
“你不知道,你刚擦完,他又尿了,擦不净啊!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
真事儿多。
白天晚上伺候病人还不嫌累,还操别人的心……她有点讨厌娟子了,想早点摆脱娟子,就举起菜盒子:
“我去吃饭了。
宝珍走后,徐大爷眼泪又淌了下来。
他最了解宝珍的秉性,贪婪,自私,从不吃亏。
不像老伴,更不像他。
都说女儿像小棉袄,和父母最贴心,可他一点也没感受到。
他只感到,这个女儿像个凶煞恶魔似的。
“咕噜,咕噜”,肚子又提出了抗议,感到心也在阵阵发慌。
可是,除了饼干,没有任何吃的。
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啊!
还是吃吧!
他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饼干,抽出一块,含在了嘴里,他打算用口水把饼干浸湿,再咽下去。
吃完一块饼干,他感觉不饿了,就慢慢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蹬蹬”的脚步声惊醒,睁眼一看,是小女儿宝华来了。
这宝华,四十几岁,个儿不高,脸儿黢黑,长相一般,却描眉涂唇,妖艳无比。
上穿短款红衣,黑色紧身裤,一条小短裙围在臀部,即时尚又性感。
“我姐呢?
”她人还没站稳,就迫不及待地问。
徐大爷摇摇头。
“什么人嘛?
没到点儿,她就走了?
”宝华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从窗口飘过一股饭香味。
徐大爷对宝华说:
“我想吃饭,我饿了。
“爸,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刚来,你就要吃饭,为什么不让我姐给你买饭呢?
她管午饭啊!
再说,还没到十二点呢。
等会儿吧!
”宝华说着,拿出手机来翻看着。
徐大爷紧盯着宝华,只见她时而喜笑颜开,时而愁容满面,时而怒气冲天。
十几分钟过去了,宝华终于放下手机抬起了屁股。
她慢吞吞走到床边,一眼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饼干,她拿起说:
“爸,有饼干,咱就不买饭了,我在家吃过了。
徐大爷听见此话,彻底失望了,又是难以下咽的饼干。
他知道小女儿性格温顺,他就大着胆子说:
“我不想吃饼干,我想吃面条。
“哎呀,爸,你不知道女儿腿疼吗?
不想走路,你就将就着点吧?
下午让我哥给你买,啊!
”宝华站在病床前,摇晃着父亲的手,嗲声嗲气的。
徐大爷心里叹口气,点点头。
说着,宝华拿出饼干。
“拿水泡。
”徐大爷手指着杯子说。
宝华点点头。
刚吃完泡饼干,护士长进来了。
她皱着眉头对宝华说:
“你们还没给大爷擦洗啊?
“我不知道啊?
我也是才来。
“你赶紧打点热水,给大爷把身上擦擦,这味太大了。
”然后,又说:
“一会儿外科要来人给大爷会诊。
宝华低着头,勉强点点头。
等护士长走了,她摇着父亲的手:
“爸,我姐,我哥他们怎么不给你洗呢?
你看我腿疼,端不动水怎么办?
”她停了一会,笑笑说:
“要不,等我哥晚上来给你洗吧?
徐大爷知道,小女儿嘴最甜,会说话,讨人喜欢,就是不干实事,这一点也不像他和老伴啊!
她既然腿疼就算了吧!
他强笑着说:
“行。
“哎呀!
你真是我的好爸爸,你最心疼女儿了!
”宝华说着,还把脸贴在父亲脸上。
三
第二天,护士长来查房时,看到屋里干净整洁,清爽宜人。
明媚的阳光正透过玻璃,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
她以为自己走错了,又回头看了一眼,21-22号,没错啊!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笑吟吟地走到病床前,只见躺在床上的徐大爷,脸上干干净净,容光焕发,下巴光溜溜的,上衣也给换了。
手上的指甲也剪短了,指甲缝也干净了。
床边站着个姑娘,这个女孩二十多岁,圆圆的脸,皮肤白皙,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她正站在那儿叠衣服。
“大爷,您感觉怎么样?
”护士长笑容满面地问。
“好着呢!
”徐大爷笑着回答。
他指护士长对那姑娘说:
“小丽,这是护士长。
小丽点点头:
“护士长好!
徐大爷又指着小丽对护士长说:
“我孙女。
小丽。
护士长点点头,问:
“这都是你收拾的?
姑娘“嗯”了一声。
“你来了好啊!
你爷爷就不受苦了。
”护士长脸上露着笑容。
她还在想,这孙女是亲生的吗?
怎么和她的父亲天壤之别呢?
“就是啊!
我们小丽,漂亮,善良,像我们家人啊!
”徐大爷笑呵呵地说,他望着小丽,满眼的慈爱。
“不过,我还要上班,不能天天在这儿,怎么办?
”小丽面露难色,眼睛紧盯着爷爷。
“哦!
”护士长也锁紧了眉头。
她想了一会儿:
“你看,这样行不行?
拿你爷爷的工资请个护工。
你没事时,常过来看看。
“可以,就是不知道他们把工资拿出来不?
”小丽停顿片刻说:
“我去试试!
“他们……”护士长疑惑不解的问。
小丽叹口气,说:
“我父亲和两个姑姑平分了爷爷的工资,他们再轮换着陪护爷爷,可他们不精心。
我又不好说什么。
“噢,原来这样!
”护士长恍然大悟,怪不得,姊妹仨,天天来,就是出工不出力。
下午,宝柱来了。
小丽问他:
“我给爷爷请个护工吧?
宝柱斜瞪着眼:
请护工,谁掏钱?
“用爷爷的钱啊!
”小丽不紧不慢,语调平和,一双大眼清澈明亮。
“那不行!
”宝柱头摇得拨浪鼓,一口否定。
“为什么不行?
”小丽瞪着眼,不解地问着父亲。
“爷爷的钱要吃饭,看病,零花,每个月都不够……这样吧?
我把你两个姑叫来,你和她们说。
”宝柱说完就去门外打电话了。
一个小时后,宝珍,宝华急急忙忙都赶来了。
小丽叫过“大姑,二姑”后就不吭声了。
她们一进门,还没坐定,就瞪着眼,异口同声地问宝柱:
这么急?
宝柱不言语,朝小丽努努嘴,向她们使了个眼色。
姐俩儿都转过头去看小丽。
宝华说话了:
“小丽,叫姑来有事吗?
“也没啥事,看你们太累,想给爷爷请个护工。
”小丽慢条斯理地说着。
”宝华还没吱声,宝珍先忍不住了,她瞪着眼,歪着头,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
”小丽疑惑地问。
宝珍冷笑一声:
“什么都不为,我们的父亲,我们来伺候,我们要尽孝。
“不用你们出钱,用爷爷的钱就够了呀。
“爷爷的钱?
”宝珍瞪着眼,脸凑到小丽面前,然后,一字一句地说:
“爷爷的钱,你没权过问。
小丽知道,他们就是不想把爷爷的钱拿出来。
“好了,我不和你们说了。
”小丽说完,再不作声。
宝珍看宝柱一眼,又看宝华一眼,三人会心一笑,都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第二天,徐大爷身边不见了小丽,却坐了个中年男人。
宝柱进来问:
“你是做什么的?
“护工。
“谁,谁,谁让你来的?
”宝柱一听就急了,一急就结巴。
“是一个叫小丽的年轻姑娘。
是小丽?
这丫头胆大包天。
竟然不和我们商量就自作主张了?
不行,不能请护工,护工来了,老爸的钱就没了。
想到这儿,他对护工说:
“你走吧!
护工没动,瞪眼看着他。
“瞪什么眼?
快走!
”宝柱见护工不动弹,竟然拎起椅子,举起来,威胁道:
“你走不走?
护工一看,宝柱是个二球。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忙弯腰拿起自己的包包,快步走出了门。
谁知,还没过一会儿,护士长又领着护工来了。
“徐师傅,您为什么让护工走?
这是您女儿让请的。
”护士长不客气的说。
“她让请?
谁掏钱?
”宝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对护士长的话,他根本不屑一顾。
“您女儿掏钱,她把钱放在我们这儿了。
”一听是女儿掏钱,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女儿拿钱,等于是自己家拿钱,这绝对不行。
“谁掏钱都不要,我们自己能照顾。
”宝柱说完,不去理睬护士长,坐在椅子上,又翘起了二郎腿。
护士长无奈地摇摇头,领着护工走了。
四
三天后,小丽接到了护士长的电话。
说爷爷病危,让她速回。
小丽赶忙请假往回赶。
等她走进医院,来到病房时,爷爷已经昏迷了。
头上,胳膊上都缠着绷带。
她站在床前,一股尿骚味直冲鼻子,床头柜上还放着那半包饼干。
几天前还谈笑风生的爷爷,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
小丽望着爷爷,小时候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爷爷接她上下学,带她去游乐场,带着她去吃肯德基,扶着她学骑自行车……爷爷,都怪小丽不好,小丽应该请假亲自照顾您才对,爷爷,您睁开眼,小丽来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到身上,又滴到地上。
她含泪问父亲:
“怎么回事?
宝柱低着头,手挠着头顶,眼也不抬,小声说:
“摔了一跤。
“怎么就摔了呢?
你们不是在跟前吗?
”小丽直逼父亲。
只见父亲慢慢地抬起头,目光胆怯,眼望着别处说:
“我刚好出去了。
两人正说着,高医生进来了。
小丽问:
“高医生,我爷爷情况如何?
高医生叹口气,摇摇头:
“比较危险,伤在头部,又不能做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你们家属要做好思想准备。
听完高医生的话,小丽的心跌到了谷底,眼泪也“哗哗”地流了出来。
“你父亲呢?
让你父亲来找我。
”高医生说完,就走了出去。
小丽一回头,不见了父亲。
她来到门外,看见两个姑姑和父亲站在门前的空地上,隐约听见父亲说:
“这样不行,不能平分,我是儿子……”
她走过去:
“爸,高医生找你。
宝柱转身就走,大姑宝珍急头白脸地喊:
“你不能走,咱爸还不是你……”
“我爸怎么了?
宝珍正欲张口,宝华用手指捅了她一下说:
“没什么,没什么!
小丽刚回到病房,父亲脚跟脚就进来了。
“爸,高医生怎么说?
”小丽迫不及待问爸爸。
“说你爷爷,营养严重缺乏症,蛋白非常低,生命垂危,要输白蛋白。
“那就赶快输吧!
宝柱眼一瞪:
“你知道多钱一瓶?
400多块。
全自费!
太贵了!
”说着,他直咂嘴,不住地摇头。
“爷爷不是有退休金吗?
拿出来用啊!
”小丽急切地对父亲说。
她就不明白,在这紧急关头,父亲首先考虑的还是钱。
“我去和你两个姑商量一下。
”说完,宝柱就急忙出门了。
宝柱出去不久,护士长进来了。
“小丽,你爸他们商量好了吗?
这可不能耽误,时间就是生命,要抓紧啊!
小丽眼泪又流出来了,她擦一把眼泪说:
“我去看看,然后去告诉你们。
”说完,她也走出了门。
“好,尽快!
”护士长在她身后叮嘱。
小丽来到空地,就听大姑说:
“不要输了,输了也没用,白花钱。
就顺其自然吧!
小姑附和着:
“也是,又那么贵。
只听爸爸说:
“那好,那就不输了。
小丽走向前:
“为什么不给爷爷输蛋白?
宝柱,宝华都低着头不吭声。
宝珍却说:
“和你有关系吗?
我们的父亲,我们做主,你小屁孩少插嘴。
“那也是我爷爷,我为什么不能管?
”小丽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她太看不惯父亲和姑姑他们了。
“你还敢顶撞大人了?
宝柱,你如果不管,我替你教训她。
”宝珍说着就冲到小丽面前,举起了手臂。
只见宝柱过去一把拉着小丽就往病房拽,他怕女儿吃亏“好了,好了,我们再商量,再商量。
你先去看看爷爷。
小丽走到病房门口,望着病床上的爷爷,心如刀割。
难道就让爷爷这样等死吗?
不行。
只见她一转身,又向空地走去。
“我看不行就输上点蛋白吧?
这叫外人知道了,还不戳咱们的脊梁骨?
”宝柱这样说,是感觉他们做的是有点过分。
也怕小丽再来闹。
“谁爱说谁说去,就是不输。
”宝珍态度强硬。
“哥,就这样定了,咱们的老爸,咱们说了算。
还是说说咱爸的房子和钱吧?
”这是宝华的声音。
“那咱爸房子归我,钱归你们,怎么样?
”一看,那姐俩是一丘之貉,宝柱也不再坚持了。
老爸的房子,也是他最关心的事。
“你挺贼的,房子值多钱?
钱就那么一点点。
”这是大姑的声音。
“哥,你不要太过分,你再给我俩补贴一些。
”这是二姑在说。
“宝柱,你别忘了,还不是你不给咱爸吃饭,又不在跟前,他自个去拿饼干时,才摔下了床,头刚好磕在地上……”宝珍伶牙俐齿,如倒竹筒,全盘托出了。
听到这里,小丽怒不可遏!
为什么呀?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爷爷?
现在,爷爷危在旦夕,还没有死,他们却不管不顾,在这里谈论上了遗产。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
“你们像话吗?
爷爷还没咽气呢!
大姑抬起头,一瞪眼: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
“好!
”小丽怒目圆睁:
“我郑重宣布:
爷爷的医疗费我来付。
但是……”她看着父亲“我从今天开始不再是你的女儿了。
宝柱愣愣地,不解地问:
小丽一字一句地说:
“就是说,你以后生老病死与我无关。
你这样对待爷爷,我以后也这样对待你,我不会为你养老送终的。
”说完,她转身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宝柱,宝珍,宝华都愣了,她们大眼瞪着小眼,面面相视。
而后,都低下了头。
片刻后,宝珍望着小丽的背影说:
“宝柱啊,这孩子不像咱们家人,她像谁啊?
宝柱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
“我得去看爸了,我还指望小丽为我养老送终呢!
宝华也说:
“我也去,我也害怕老了没人管。
宝珍默默地站了会儿,也向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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