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时光里遇见你疼痛小说完整版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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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比内衣店更让他难堪的店铺了,而且看店的常常都是不声不响的简年。
每每看到他从店子前穿过,总会抬头奇怪地打量他一眼,仿佛他就像个落拓的贼。
他原本没有那么讨厌她,虽然是孤傲了一点,却并没有得罪过他。
却是那一晚,他无比讨厌她。
盛署的晚上七八点正是热的时候,整条街的人,匆匆避于街角大柳树下乘凉。
他留在逼仄的冰激凌店里写作业,听到一声轻响,有东西从阳台上坠了下来,落在他家店子前。
他正做一道数学题,做到头晕,正打算出门站站,刚好看到掉下来的东西,准备顺道捡起来。
走到门口,他却整个人面红耳赤起来。
躺在地下的,赫然是件女孩子的小内衣,粉红色一团静悄悄地躺在那里。
他抬头去看阳台,楼上亮着微黄的灯,喊了两声,并没有人应答他。
简年应该是去乘凉了,他看着地上那么小小的一团,却豪无办法。
他断然不敢伸手去捡,想起画图时的尺子。
用尺子挑起来,准备挂在隐蔽的墙角,等简年自己下来拿上去。
却被一声尖叫声吓得尺子跟衣架齐齐落在地下,是出来收衣服的简年。
看到的便是瘦高的夏乐挑着她的贴身衣物在打量,便喊了出来。
夏乐来不及辩解,便被乘凉回来的父亲抓了现形。
从没有见过那般愤怒的父亲,将他连喝带摞地提进了房间。
一直跪到窗外繁星都散了,他才回到床上。
第二天,他在楼道口碰到她,她正捧着一碟蛋糕匆匆下楼。
他看着她一脸波澜不惊,腿上还在隐隐地疼,心里面的火腾腾地往外冒。
双手一挡,将她抵在手臂的包围圈里,眼神漫不经心地扫着她:
“就你这身形,还冤枉我偷内衣。
她回瞪着她,仍是一个字都不吐。
他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觉得这种报复索然无味。
败下阵来,怏怏地松开手臂,看着她跑下楼。
后来她还是一个人来他家的店子里买冰激凌,他总是故意将冰激凌搅得稀烂,糟糟的一团堆在杯子里。
然后递给她,递的时候,故意手一抖,弄得她手上到处都是甜腻的奶昔。
他得意地拿眼睛斜望着她,并不道歉。
她明白了他的刁难,这个夏天的最末,她再也没有来他家吃过冰激凌。
偶尔在内衣店看到他推着自行车出来,也会识趣的将头扭过去。
可是她越这样逃开,他心里就越堵得慌。
他跟自己说,是因为她欠他的,他没有亲自讨要到,所以心里才这么发堵。
这一年,他十六岁,他在日记里写自己,像雨一样的年纪。
二、难言的欢喜
即便她做到跟他再无交集,易乐仍是不喜欢她,他讨厌一个女孩子总是那样清高。
没有一点朝气,永远缩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看人时眼睛吊得那么高。
他厌烦她一直到学校的校庆,易乐被班主任安排去礼堂摆放椅子。
在学校的礼堂,一大群男孩子打闹着布置会场。
其实就是在舞台的前方,放上两排评委席。
简年就是在他们布置完了后来的,捧了一盆晚会要用的鲜花,穿了一条白的裙子,太阳的影子盖住了她的脸,忽隐忽现。
易乐心跳突然失声,怔在了礼堂的中间,此时的她安静得如同画中走下来一样。
这时旁边一起摆放椅子的乐言,吹了一声细长的口哨,冲着简年的背影打了个轻脆的响指。
易乐的脸,如同火灼一般的红了。
简年的白裙子,腰上的拉链已经裂开,露出粉色的内衣。
就跟那天晚上,从阳台掉在他家店前的一样。
他似自己的隐私被人窥去,整个人失措地奔到简年面前,指着简年的裙子:
“你的裙子。
”他后面曝光那个词怎么也说不出来。
是乐言扯开他,解开身上的白衬衫,不等简年明白,他便细心地在腰间打了一个结。
她手碰到自己的腰,才完全明白过来。
慌乱地退出礼堂,面容已经烧得通红。
里面的男生待她出去,一齐哄得大笑出声音。
看着只余下背心的乐言,一个个故意起哄尖叫:
“英雄救美,佳人落荒逃了。
乐言打断他们嬉闹的打趣,看着她消失在阳光下的背影,笑容却是极轻佻:
“就那样子,可是难入我的法眼。
要胸没胸,要腰没有腰,瘦得像一捆柴,抱着会硌手的。
听到这话,礼堂里口哨声掀天盖地。
唯有易乐站在那里,看着被简年匆匆搁在主席台前的花。
心脏突然刺疼起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冲着笑得最欢的乐言面颊迎上去。
从没有打过架,没有章法,挥着拳头乱舞一通。
脸上挨了乐言的拳头,耳朵里轰鸣声音炸裂,依然像是一头困兽。
抱着乐言的腰,头往他胸口顶:
“我再让你乱说话,我要揍死你。
乐言却没有被他揍死,是他被围观的人扯开。
脸上已经布满青肿,嘴角已经裂开,血腥气在鼻息处漫延。
乐言也很惨,俊秀的脸上也挂了彩,一只眼睛已经微青。
嘴角的疼让他龇着牙齿呼气,看着同样狼狈的乐言,心里却满满的都是难言的欢喜,满到轻轻一碰就可以溢出来。
三、一颗悸动的心
那一晚,他被暴怒的父亲安置在家里的储藏室,因为脸上的伤是怎么也掩饰不掉的,却始终不肯说出打架的原因。
在此之前,他虽然笨一点,不是优等生。
却还是个乖学生,从没有打过架,可是这次却为了简年,被人揍成了大猪头。
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直跪到半夜,才枕着墙角的破烂桌子沉沉睡过去。
半夜却梦到简年,从梦中惊醒来。
他惊觉不喜欢她的自己,却这样清晰地记得她的眼睛。
犹如就在面前,发出清寒,却慑人的光。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睡了又醒,房间里面窒息阴暗。
一直不曾感冒的他,却被击倒,烧得浑浑噩噩。
一连在家里躺了三天,第三天中午,吃了药却突然额头发烫,胸口却冰凉。
母亲在楼下的冰激凌店口打麻将,听不到他的呻吟。
恐惧突然袭过来,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翻身下床却没有站稳倒在地板上。
是她中午回来取课本,听到响声撞开了他的门。
从地上把他拖起来,他的头碰到她的肩,闻到她身上发出来微若的兰香。
是因为药物过敏引发的心悸,她一直到医生看完诊才默黙地退出他的房间。
他一直看着她从门口消失,心跳声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病好之后,他回到学校,在图书馆跟简年打招呼。
她却只是冷哼一声,重新回到陌路。
他却不甘心,倚在校门口的拐角处,隐匿在众人目光触及不到的角落,等简年抱着书本出现。
太阳在她身后拖着长长的尾巴,他跟在她身后。
是个可笑的尾随者,不敢发出任何大动作的声响。
她一个人自若地往前走,背微微有些弓,长发披散着,在街角停下来,买一个烤红薯。
他看到她吃东西时弯弯的嘴角,和尖尖的倔犟的下巴轮廓。
那么平凡的五官,没有美丽的部分,他看着那样子的她,听到自己心脏搏动的声音。
后来的一个星期,他终日握着自己偷窥的秘密跟在她身后,看她在阳台上晒衣服时投下来的背影。
看到她抱着书本穿过他教室外面的长廊时那跟着步伐跳动的马尾。
他想,是在哪一秒开始的,是在楼道口被他堵住时,她样冷静的样子?
是在看到她最隐秘的衣物之时,还是被她搀扶下楼闻到她身上的清香之时?
少年悸动的心,很奇怪。
一切来得突然,像一场地震、像一场山洪、像一场原爆,都带着灾害性的毁灭。
四、满目是血海
简年在学校的图书馆门口,被乐言堵住出路。
她向左他便向左,她向右他便跟着向右。
她只是微愠: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还有衬衫没有还给我?
你忘了。
”简年看到站在面前的乐言,他气定神闲地抱着手臂,神色里是她从没有见过的自信。
不像这所学校其他的男生,羞涩的面孔,躲躲藏藏的眼神。
他如此自若,从图书馆进进出出的女孩子,都看他,他的眼神却始终搁在她身上。
想起那一天,在礼堂,他穿过人群,也是这样神色自若地为她绑上白衬衫。
她没有像以往对其他男孩子一样,冷淡地瞪着他。
易乐站在图书馆的台阶下,安静地靠在墙角。
看到简年轻轻地弯了弯嘴角,就如同每个黄昏在街角呑食红薯一样,眼神里透着寂静的欢喜。
易乐知道,乐言那样的少年,不羁透着邪气,这样的少年对每个萌动的女孩子有着极端的诱惑。
而且是简年,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家的内衣店,跟那一条破旧的街道,乐言之于她贫瘠的世界,是阳光普照,是春暖大地。
易乐突然害怕,他故伎重演,在楼道口堵住她。
将她圈在手臂里,她提着一个包裹袋,这一次没有瞪他,扭头别开脸。
他不管她目光里的讽刺,声音近乎哀求:
“简年,不要靠近乐言。
他不是真心待你,你是知道原因的,他在学校女朋友那么多。
简年只是笑:
“那与你何干?
我自己选择,日后就算我被乐言抛弃,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这便是在易乐面前的简年,决断、冷漠,说得每一个字都透着厚重的灰色。
却对爱情俯首称臣,即使那段爱情日后将她烧成灰烬。
她突然在校园里活络起来,每个周末出现在球场。
她陪乐言打球,为收集所有NBA的录影。
有时候和他的那帮朋友在学校里热热闹闹地结伴而行,去喝酒,然后在没有约会的日子里在阳台上唱歌。
2003年,台湾的孙燕姿好红,她为几米的电影唱配乐。
易乐第一次听到这首遇见,就是在简年在阳台上唱的。
一边晾晒衣物,一边唱:
“我听见风穿过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他就是在这首歌里疼得掉了眼泪,真的就在窗户口听到风呼呼吹的声音。
是时间一点点滑到了深秋,那个晚上他又一次梦到简年。
他听到隔壁轻微的响动声,似乎有人在开窗户,他以为有小偷披衣下床。
却看到是她穿着单薄的外套,站在窗前正准备跳窗。
2003年,热血传奇风糜了这座城市,所有的学生都沉溺在打怪跟PK里,学业渐渐荒废掉。
小城里所有的大人,都将楼道口安上铁门,防止他们半夜去打网游。
可是一道铁门可以阴止一场网游,却阻止不了奔赴爱情的决心。
她看到易乐,并未跟他说话,推开窗子便毅然地下坠。
他吓得青筋暴起,闭上眼睛不敢看,直到听到摩托车发出的声音才看到她已经坐在乐言的车后座。
留下的只有背影,跟飞舞的头发。
引擎声也惊醒了隔壁的简年母亲,她站在窗前大声呼叫,简年的影子最终消失在街道转角。
那一夜,易乐便陪着她打着微若的手电穿过小城的每一个酒吧跟歌厅。
是在一个小小网吧里,看到缩在一角熟睡的简年,靠在乐言的怀里,睡得正香。
而此时的乐言,戴着麦正在网上视频里亲热地唤着别的女孩。
易乐只觉得酸疼,他看着椅子中这个渐渐变了样子的女孩,不知道他最终认识的那个简年被带向了何处?
简年整个人被暴怒的母亲连人带椅子提起来,未等她清醒,一掌摞到她眼泪滚下来:
“我这么辛苦,是供你读书,以后还要上大学。
可是你看你,像什么正经女孩子?
她边骂边哭,简年也跟着哭,只有乐言不耐烦地扔下手里的耳麦:
“简年,要么你跟你母亲回去,再也不要见我;
要么你跟我走。
你自己选吧。
”推开椅子,头也不回地跨出网吧,外面的引擎声轰轰作响。
简年最后甩掉母亲握她的手,爬上摩托车。
易乐搂住声嘶力竭的妇人,她却挣开他的扶撑:
“你回来,简年。
乐言已经很烦,发动了摩托车。
简年的母亲绝望地伸手去扯摩托车后座的简年,力道很大。
车身偏下来,三个人都摔倒,滚成一团。
后面那辆转弯而来的货车,没有料到这场变故,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响彻夜空。
简年整个人都崩溃掉大声地叫喊,不敢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电光闪石之时便冰冷一团。
易乐陪她在医院守了一夜,早上天刚亮就被母亲拉回家。
早餐桌上,母亲指着报纸上的头条,不无惋惜地说:
“又是离家出走,现在的小孩子心里在想什么?
”说罢往他杯子里添牛奶:
“儿子,我可不想你有一天变成跟隔壁那丫头一样的人。
你看看,多么不安分,半夜跟人私奔,活该出事。
他将碗猛地摔向地下,头也不回地奔到自己的卧室,一闭眼满目尽是血海。
五、火车站的方向
整个安平城都在谈论这个叫简年的女生,因为半夜在外面混玩,害得母亲命丧车轮。
丧礼是街道办事处办的,简年一个人缩在灵堂中,她穿着那天离家时单薄的外套,缩在那里发抖。
听到他的脚步声,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话:
“我一直都厌烦她在我身边,总是叮嘱我天凉了加衣服。
不可以交男朋友,不可以在外面玩到十二点不回家。
我曾跟她顶嘴,咒过她去死。
真的,我就那样当着她的面,跟她说我永远不要做她的女儿。
你看看,老天爷多灵验,用我自己的诅咒惩罚我。
可是易乐,那些都只是气话,我那么爱她。
“可是你,”他不懂如何安慰她,终于欲言又止,“简年,时间回不了头,可是你还要走。
易乐没有看到简年垮下去,冬天到来的时候,她搬回来一盆植物搁在阳台上,每天给它浇水。
请的长假用完,她回到学校。
在学校门口看到乐言,摩托车的后座已经有了新的主人,比她精致的一张脸,搂着乐言的那双手,环在他的腰间。
十个指尖,色彩斑斓。
她平静地走过去,没有给他一巴掌,也没有闹,只是让他给她一点时间。
简年并不掉眼泪,眼睛望着在笑的乐言,近乎望到了他的骨子里。
她一口气说完,仰着脸再次问他:
“乐言,怎么办?
他烦闷地弹掉手中的香烟,甩开她正被她握住的手,指尖的烟火明明灭灭。
最后似是下定决心:
“简年,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你再纠结有什么意思?
”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只有薄薄的纸币,扔到她面前: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她仰面笑出来,手上的钱包扔在他脸上:
“你滚。
”乐言真的从班上消失,只言片语都没有留给她。
冬天的安平,冷风透过任何狭小的缝隙,往骨头里钻。
她把自己藏在易乐家的冰激凌店,叫上一杯似血的草莓冰激凌。
冬天的夜,搅冰激凌的手,籁籁地抖。
圣诞平安夜,易乐去参加同学的狂欢。
出门的时候看到简年也要出门,她拧着旅行包,往火车站的方向走。
他没有去参加聚会,站在暗处,看着她不停地在火车站附近踱来踱去。
他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拳头,手指甲一直切到了肉心之中。
她裹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是她母亲曾穿过的,她已经不那么瘦了。
黑色的衣服裹在身上却依然让她显得清冷,她的嘴唇发着白。
刘海儿被风吹散凌乱地铺在脸上,他的心里那么疼。
应该是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她转身往火车站走去。
易乐突然心急,自暗处跑过去拖住她的手:
“简年。
她回头,整个身子一软,便瘫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六、旋转的椅子
那个晚上,简年在医院手术,他被学校请进教务处。
罪名都不小,都足以令他前程尽毁。
请来了他父母,这两个生意人看到灰头土脸的儿子,突然失声大哭起来。
易乐听到他们自责的声音,说不应该只顾着做生意,没有好好教他。
他安静地听,却流下泪下,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也爱他。
他所有解释都那么无力,说不清楚怎么会出现在火车站,怎么将她送进医院。
父母将他领回家,等着学校的通知。
母亲天天以泪洗面:
“易乐,你怎么会被那样一个坏女孩迷上?
是不是她引诱的你?
”故事的版本跟众人所看过的任何电影俗套剧情并不相同。
不是引诱,不是他的守望得到她的回应,而是她拿他当成一块往岸上跨的跳板。
学校最终没有将他停学,简年从医院跑到教导处承认了整件事情是她一手策划。
因为负担不起诊所的费用,所以她才找上易乐。
却始终不肯说出来,那个害她浑身是伤口的乐言。
他去学校办理手续时,她被赶出安平街。
他回来时,已经人去楼空,她租住的那间小屋已经被母亲清空,杂物堆在储藏室内。
她床上印着机器猫的床单被母亲拿来挂在浴室做了浴帘,他冲着冷水浴,想到她曾在礼堂跟他说:
“你看看,老天爷多么灵验,用我自己的诅咒来惩罚我。
”然后眼泪就顺着水一块渗进他的肌肤纹理里,浅浅地绞着,一下一下地疼。
是在第二年夏天,去买水果时听到简年名字。
找去了安平街的那个歌厅,仿照八十年代的香港,刷着金色的墙彩。
一个小舞台,搁了一把旋转的椅子,有人在上面唱着:
他认出来是简年,脸上化了淡淡的妆。
他的脸迅速地亮起来,眼睛中有细碎的泪光。
他坐在酒台那里等到她下班,她仍旧不多话,却学会了喝酒。
两个人喝得微酗,她突然就哭了:
“对不起易乐,我没有其他办法,所以只有欺骗你。
他始终没有问她,她在医院拿掉的小生命究竟是谁的?
他站到窗边把窗户推开,外面的热浪涌进狭小的房间。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空气里的寂静让人窒息。
心里有一些涌动的声音直奔向喉咙处:
“简年,不要再这样,跟我走,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你。
她只是笑,默默地喝酒,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七、永远留在心尖
他找到她不过才十天,她就出事。
用刀刺伤了回到安平的乐言,上了报纸的头条,报纸上她穿着那条曾破过拉链的白裙子。
他跑去看她,她坐在他面前平静地将手伸到他面前。
握住他因为害怕而冰冷的手,轻轻地笑了一下:
“一切都是我自己心有不甘,他居然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来求我回到他身边。
可是他是我的噩梦,我一看过他就想起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我要摆脱他的纠缠。
自派出所出来,他哭了。
十七岁的他,眼泪挂了一脸,一拳狠狠地挥向街口的树干。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要她什么,现在他突然知道,他只要她无恙。
中午时分,他一个人悄悄去了医院。
乐言已经醒过来,胸口缠着厚重的纱布。
他推门进去,吓得他在病床上痛呼一声。
易乐朝乐言,扑地一声便跪了下去:
“她已经一无所有,请你放过她。
这座安平城内的伤人事件,最终以乐言父母撤销而结束。
简年出来之后,辞掉了工作,去易乐家拿走了堆在储藏室的旧衣物。
易乐站在街口,看着她拎着旅行包。
厚重的包将她的肩膀压得斜在一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小。
就是这时,他心里突然被撕裂,血水突突往外涌。
从未有过的伤心全往他心脏里挤压,终于失控,狂叫一声:
就在那大柳树下,她停住脚步。
她穿着那条旧旧的白色连衣裙,站在柳树下对他挥了手。
丢下手中的旅行包,朝他奔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她说了:
“易乐,谢谢你,可是安平真的没有可以让我留下的东西,人也没有。
她松手,转身走开。
知道自己残忍,也知道他要的是她的喜欢,可是除了一声谢谢,她什么都给不了。
在安平城谁都知道,她私奔过,伤过人,每一条都足以将他毁在流言飞语里。
他的手掌蒙上自己的眼睛,按住从眼睛里往外冒的汗珠,缓缓地蹲在街角。
他的这两年,永远只有她留在心尖。
可是这一刻,她却自此流失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不知道简年去了哪里,后面的四年,他像是上了发条的钟。
永远不知道倦怠,发奋地读书,一直读到北方那所知名学府。
生活稳妥安静,日子如水平顺流淌,他再没有见到她,却一直记得她那双清寒的眼睛。
他也知道,她一定换了一种生活的方式。
没有一个人的青春,能经历很多次的残酷。
八、唯有送他返程
他听着六年前的这一首《遇见》,直到最后一个尾音被演唱者吐出来,再也无法抑制住心里一波一波的疼。
匆匆放开了他一直紧紧揪着的手臂,对牢简年的眼睛:
“对不起,我认错了人。
经年之后的重逢,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在欢歌笑语里,像粉红色的兔子一样在人海里扮演人偶的简年。
她笑容很知足,过去的伤口已经在她身上看不到痕迹了。
他紧握着自己的拳头,迅速眨一眨自己的眼睛,平稳地离开会场。
她看着他走远,这才在欢海里蹲伏下去,眼泪再也无法强忍。
她早就已经认出他来,那个在她无妄的年岁里,那个在她斑驳的青春里,她惹恼过,伤害过,差点害他前途尽毁的少年。
只是她装作不记得,目送他离开。
因为她知道,她在他心里最好的时光,永远只能留在最初。
那在冰激凌店、内衣店里安静的自己。
距离是一条很殘忍的河流,两个相隔太远的人,中间永远没有捷径可以飞渡,那么她唯有送他返程。
只是有时候她想,如果青春再来一次。
她安静地读书,缩在母亲的羽翼下,她会不会活得比现在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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