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文学史笔记第十三章.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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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文学史笔记第十三章
中国现代文学史笔记——第十三章
一、边地湘西的歌者:
生平与文学道路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湖南凤凰人,汉苗混血儿。
沈家乃当地名流,沈从文自幼入私塾学习,但常逃学,耽于幻想。
在战乱频繁、政权更迭、经济凋敝中,沈家逐渐衰落。
沈从文14岁按当地习俗加入湘西土著部队,直至20岁离开,行伍期间饱览生活的残酷,这为后来的创作奠定了基础。
1922年,沈从文独自离乡,从边城来到北京,追求他的文学之梦。
他借居于窄而霉斋,旁听于北京大学,并开始了最初的文学创作尝试,以休芸芸等笔名四处投稿。
因无经济来源,沈从文一度生活困窘。
饥寒交迫中,他投书向名作家求救。
郁达夫真诚相助,并写下《给一位文学青年的公开状》,为其处境鸣不平。
1925年,徐志摩接编《晨报》副刊,在来稿中发现了沈从文,竭力向读者推荐,成为发现沈从文的伯乐与知己。
1928年,时任上海公学校长的胡适将沈从文推上了讲台,客观上撮合了沈从文与苏州姑娘张兆和的姻缘。
1931年沈从文应杨振声之邀赴山东青岛大学任教。
抗战爆发后,沈从文南下武汉、长沙,经贵州西行入滇,任教于昆明西南联大,抗战胜利后回京执教北京大学,并同时兼任《益世报》《经世报》《平明日报》《大公报》四家报纸文艺副刊的编辑。
建国后,由于历史的误会,沈从文被安排在历史博物馆工作,基本中断了文学创作,渐渐从文坛销声匿迹。
1978年,沈从文被落实政策,转入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
1980年他应邀赴美讲学访问,受到美国文化界学术界极为热烈的欢迎,波及国内从而引起国内的沈从文热。
1988年5月10日沈从文病逝于北京。
沈从文主要作品
沈从文从1925年发表作品,到1947年基本停止创作,20余年间共出版文集、单行本85本(共计作品648篇)建国后有论著88篇(本),总计著有作品736篇。
主要作品有:
1928年《山鬼》《阿丽丝中国游记》《篁君日记》;1929年《呆官日记》《神巫之恋》;1930年《旧梦》;1931年《龙朱》;1932年《虎雏》;1933年《凤子》《月下小景》《媚金,豹子与那羊》《阿黑小史》;1934年《边城》《记丁玲》;1935年《八骏图》;1943年《阿金》《长河》;
二、真实而浪漫的湘西回忆
因为沈从文的创作并非从社会革命和阶级解放的角度来观察和解释社会,而是从改造民族的角度寄托他的文学理想。
正是那种向善向美的文学理想,使他对城乡世界的美丽和丑陋特别敏感,企图用湘西世界保存的那种自然生命形式作为参照,来探求民族品德的消失与重造,探求人的重造这一过于沉重的题旨。
所以沈从文的全部创作都表现了两方面的题材,一是对所谓都市现代文明的鄙夷和揭露;二是对湘西风光及社会生活的描绘,即所谓湘西回忆。
丰富多彩的湘西世界
沈从文的都市题材创作与茅盾、张天翼、曹禺、巴金等人对都市生活的表现相比显示不出更多的特色和深度,并非沈从文所长。
而描绘和歌咏湘西生活的篇章却充分展示了沈从文的文学成就。
在他笔下为我们构筑了一个充满传奇色彩、人文美感的湘西世界。
这方面的题材还可以分成两类:
(1)以浪漫主义、理想主义手法创作的一系列传奇故事,如《龙朱》《媚金豹子和那羊》《神巫之爱》和《月下小景》等。
(2)以现实主义原则或比较写实的方法描述的湘西社会生活。
如《边城》《萧萧》《柏子》《牛》《丈夫》《贵生》《雪晴》和长篇小说《长河》等。
(1)对湘西各阶层人民生活的真切表现
在关于湘西回忆的小说中,沈从文把创作的注意力投注于湘西各阶层人民的生活,描绘着湘西边地特有的人文景观,书写着对故土亲人的厚爱。
同时,他在描摹边城的纯朴原始与美丽时,也清醒地看到湘西珍贵的乡土人情在外面世界的冲击下慢慢丧失。
所以在对湘西风土人情、价值观和优美人生形式赞美的同时并未忘记对湘西的野蛮、落后、愚昧、麻木的反省和批判。
这类作品以短篇《柏子》《牛》《萧萧》《丈夫》《贵生》《雪晴》和长篇《长河》为代表,小说描述了湘西各类底层人物农民、水手、娼妓、童养媳这些人大都善良、正直、淳朴,充满生命原始活力、渴望爱情,但沈从文在表现他们人性美的一面的同时,也揭示出他们可悲的境遇和命运,表现他们在黑暗社会挤压下灵魂的麻木和人性的扭曲。
《柏子》
《柏子》截取湘西水手的生活片段,描写辰州码头上的一幕肉体交易场景。
小说描述水手柏子与一位妓女雨夜相会的粗狂情状。
不仅揭示了主人公的肉欲本能,更描绘了他们粗野言行中潜藏的真情。
妓女与水手的欲望和生活,在这里既是作家对生命原始活力的认识,又是作家对两性自然形态的一种倾心。
作家在赞赏生命原始活力的同时,又有一种深沉的悲哀与怜悯:
这种情爱在贫困和愚昧的挤压下扭曲而畸形了,柏子生活极度贫乏,精神生活为零,生活了无色彩和寄托,他今天和妓女卿卿我我,明天可以赤裸身体向激流中跳去,不知生死与未来。
在这个意义上,他和吊脚楼上的妓女同样的不幸,也正因此,他们与一般嫖客和妓女间关系不同,而建立起男女之间的深切同情,在对方那里品味到人生的乐趣。
在这里,妓女和水手之间不再是一场游戏和买卖,而赋予了令人吃惊、令人同情的世俗的爱情。
《萧萧》
童养媳萧萧糊里糊涂嫁给了比自己小9岁的丈夫,但她麻木无知,每天抱着弟弟到村前柳树下去玩。
不久萧萧受到花狗的引诱,首次体验到原始的热情与美,并有了身孕。
面对封建宗法社会的残酷和野蛮,花狗胆怯逃之夭夭,萧萧将受到惩罚。
由于她怀了孩子,免于遭受沉潭、发卖,生下了牛儿。
在这里,严酷的封建宗法制度似乎多了一点人情味,在萧萧被商量着发卖时,小丈夫首先舍不得她走,对牛儿他也没有憎恶讨厌的感觉。
牛儿12岁时,也娶了一个年长6岁的媳妇。
小说结尾以萧萧抱着儿子毛毛看牛儿的媳妇进门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
萧萧原是个顽强、乐观、勇于追求幸福的女子,在她听说女学生的种种怪异的言行之后,害怕而又向往;在被花狗用山歌唱开了情窦之后,她也曾向花狗提出要到城里去自由,但到最后,萧萧全然成了婆婆式的女人,仍然灵魂麻木、人性扭曲却全无知觉她与当年的婆婆一样,亲手创作了又一个自己,却无动于衷,在萧萧的麻木中隐藏着作家深沉的痛苦。
《丈夫》《贵生》《牛》
《雪晴》
《雪晴》写的是寡妇巧秀娘追求合乎人性的自然的爱情,却招来了被沉潭的悲剧。
小说描写了封建宗法制度的残酷和野蛮,叹惋了湘西女子忠贞执着爱情。
巧秀娘未嫁时不畏权势拒绝了族长儿子的求婚,守寡后又怒斥了对她心存不轨的族长。
当情人被打断双脚,自己被剥光衣服时,她仍一声不响,任其所为,眼睛湿莹莹的从人丛中搜索那个冤家族祖。
这样一个刚烈、正直、忠贞的女子,最后被虚伪狠毒心怀鬼胎的祖长沉潭。
小说对封建专制的统治者进行了无情的揭露:
他身为一族之长,又读过圣贤书,实有维持道德风化的责任,当然也并不讨厌那个青春康健光鲜鲜的肉体,讨厌的倒是肥水落入外人田,这肉体被外人享受。
专制统治者和残酷野蛮的封建宗法制度的虚伪与丑恶由此可见一斑。
《长河》
《长河》是沈从文没有完成的一部长篇小说,堪称湘西系列小说中具有全景意味的作品。
意在表现当地平凡人物生活的常与变。
所谓常,指湘西在与外界隔绝的情况下依然沿袭着千百年一贯的简单落后的经济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以及在这种方式中孕育生成的生命常态。
所谓变则是指这种固封自守的生命形态在外力冲击下面临分解的危机。
《长河》以辰河流域一个小小的水码头做背景,从较广阔的历史视角描述湘西人民的处境和命运。
与《边城》相比,它少了一种世外桃源的视觉享受和心灵享受,而多了一种现实的苦痛感。
与以往小说不同,《长河》中的人物显然分出了善与恶。
老水手满满继承了《边城》中老船夫的正直善良,但更多了真切的现实感:
他害怕新生活,喜欢与夭夭开玩笑、打赌他饱尝人生的艰辛,洞悉世情却又不脱孩子气。
少女夭夭和翠翠一样尚未沾染世俗尘埃,但由于时代历史的改变,夭夭面对的不再是翠翠那样的环境,而是抗战前种种复杂世事的变化,所以夭夭不再能像翠翠那样不问世事,而是能主动地反抗外来的压力,有自主把握命运的要求。
面对保安队长的挑逗,夭夭并不怕,小说结尾,夭夭和三黑子还准备向保安队长一伙作斗争,这就使夭夭的形象更富于现实性,更真实可信。
对保安队长、师爷这些小官吏的丑恶表现作者采取了幽默诙谐的笔法来中和小说那点沉痛的感慨。
作家总是有意把夭夭和保安队长放在一起写,使真善美和假丑恶呈现出对比姿态,显得美更美,丑更丑。
《长河》是一部具有现代性的长篇,其现代性首先体现在,它向人们展呈了一个被现代文明污染侵害的湘西。
小说中虽然没有《雪晴》中残酷的沉潭,没有《丈夫》送妻为娼的悲剧,但分明令人感到了一种悲痛:
那是边地美好人性遭到现代文明侵蚀的悲哀,一个可寄托灵魂的精神家园被现代文明无形外力的压迫下,健康自然的生命形态扭曲变形了。
《长河》比其他作品更具现代性之处还在于:
作家将这个故事与历史发展的某一阶段联系在一起,多了一点与政治的关联,而不像其他作品往往发生在一个没有时代、没有政治的真空当中。
在《长河》中可以听到时代的锣鼓,鉴察人性的洞府,生存的喜悦,毁灭的哀愁,从而映现历史的命运。
沈从文是从人性的视角对各个阶层人民的生命形式进行咀嚼、回味的,因而更注重表现他们身上特有的美。
在沈从文笔下,无论是农民、水手、长工、船总、船夫还是婆婆或童养媳都是可亲可爱的人,即便是妓女,也有真诚可爱的一面。
沈从文这一文化立场,不是出自党派和政治的角度,而是地域的、民族的文化立场,站在城乡文明整体对峙的角度来批判现代文明在其进入中国的初始阶段显露的全部丑陋处。
显示出沈从文的创作与当时主流文学的距离,也显示出自身的特点,从而丰富了30年代中国文学的多元特征。
(2)写出湘西生活的原始与浪漫
沈从文的美学观念里,除了人性,还有神性;他的文学除了深切的写实,也有传奇的浪漫与奇幻,从而形成了他小说的另一方面内容:
写出湘西生活的原始与浪漫,营造原始美感与传奇色彩。
《月下小景》、《龙朱》、《媚金,豹子与那羊》便是这方面的代表作。
《龙朱》《媚金,豹子与那羊》
《龙朱》描写过去年代白耳族王子龙朱爱上黄牛寨寨主女儿的故事,龙朱被赋予了高贵的性格,热情、勇敢、诚实、刚烈,美丽强壮象狮子,温和谦顺如小羊,作家刻画了他们美丽执著的爱情,但恰是这种执著刚烈的爱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媚金,豹子与那羊》也是令人遗憾的浪漫传说:
豹子与媚金由于对歌而产生了爱情,豹子想找一只洁白避邪的小羊羔换取媚金纯洁的爱情,但在找羊羔的过程中延误了与媚金约定的时间,痴情而又刚烈的媚金便拔刀自尽了,匆匆赶到的豹子见到死去的媚金也以自杀徇情。
《月下小景》
《月下小景》中寨主的独生子傩佑与他的情人由于受古老的陋习影响,在月光下双双服毒徇情。
那是一个古老的习俗:
如果第一个男子得到了女子的贞洁,就不能够永远地得到她的爱情。
若第一个男子娶了这个女子,那么这个男子便会十分不幸。
对于这个古老而又不合情理的习俗,这对情侣选择了反抗,他们以优美的浪漫的形式死去,为自己的生命画断句号。
但他们采取的反抗方式却让人扼腕叹息。
在这些小说中,沈从文特别突出表现了主人公对爱情的执著、忠贞,《龙朱》《媚金,豹子与那羊》中都是因为习俗或误会而导致悲剧的发生。
豹子如果听从老人劝告随便找一只羊羔,或将那只纯白如雪但受伤的羊羔送给媚金,便足以避免这场悲剧,但他非要找到一只最完美的羊羔来表明他对媚金最神圣纯洁的爱。
而恰是这种热烈、忠贞、神圣的爱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但作为与当时道德沦丧的都市文明相比,显然沈从文更愿意赞美原始的忠贞与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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