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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的艺术特点是言切而意婉。
第一章“窈窕淑女,君子好。
”二句,直往直来,坦率而大胆。
从第二章起,细节描写增多了,小伙子由于“寤寐思服”,彻夜来覆去,睡不踏实,这确是真情流露,是生命欲望和人性本能的自然显露。
越睡不安稳,越是心潮起伏;
而人在恋爱时总是好往乐观处想,于是他想到将来结婚时场面多么热闹,婚后感情多么融洽和谐,生活多么美满幸福。
这一切遐想,都是从“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失眠中幻化出来的。
虽说是主观的一厢情愿,却并非可望而不可即。
《关》的作者以丰富而圆满的想象来填充眼前无可排遣的相思,“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全诗以追求和思念为主旋律,展示了一个男子的痴情,中和平正中含蓄着一股难以遏止的激情,代表了《诗经》的总体风格。
诗中运用比兴的表现手法,以物喻人,借景抒情,描绘生动传神,感情真挚动人,以重章叠句、反复咏唱的艺术形式,充分表现了人们对于美满婚姻和幸福生活的追求与愿望,不愧为《诗经》开卷、列居首位的佳作。
郑风·
子衿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
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首诗写一个女子在城楼上等候她的恋人。
全诗三章,采用倒叙手法。
前两章以“我”的口气自述怀人。
“青青子衿”,“青青子佩”,是以恋人的衣饰借代恋人。
对方的衣饰给她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使她念念不忘,可想见其相思萦怀之情。
如今因受阻不能前去赴约,只好等恋人过来相会,可望穿秋水,不见影儿,浓浓的爱意不由转化为惆怅与幽怨:
纵然我没有去找你,你为何就不能个音信?
纵然我没有去找你,你为何就不能主动前来?
第三章点明地点,写她在城楼上因久候恋人不至而心烦意乱,来来回回地走个不停,觉得虽然只有一天不见面,却好像分别了三个月那么漫长。
近人吴生云:
“旧评:
前二章回环入妙,缠绵婉曲。
末章变调。
”(《诗义会通》)全诗五十字不到,但女主人公等待恋人时的焦灼万分的情状宛然如在目前。
这种艺术效果的获得,在于诗人在创作中运用了大量的心理描写。
诗中表现这个女子的动作行为仅用“挑”、“达”二字,主要笔墨都用在刻划她的心理活动上,如前两章对恋人既全无音讯、又不见影儿的埋怨,末章“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独白。
两段埋怨之辞,以“纵我”与“子宁”对举,急盼之情中不无矜持之态,令人生出无限想象,可谓字少而意多。
末尾的内心独自,则通过夸张修辞技巧,造成主观时间与客观时间的反差,从而将女子缠绵的爱恋之情形象地表现了出来。
心理描写手法,在后世文坛已发展得淋漓尽致,而上溯其源,本诗已开其先。
所以钱钟书指出:
“《子衿》云: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子宁不来?
’薄责己而厚望于人也。
已开后世言情心理描绘矣。
”(《管锥编》)
王风·
采葛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子衿》写的是女子等待男子,表现女子等待男子的焦急心情。
《采葛》写的是男子等待女子,表现男子期盼着与女子见面的焦急心情。
女子采摘去了,“采葛”、“采萧”、“采艾”,男子渴望与女子见面,一天没有见面就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见了。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通常人们认为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年。
但在原诗中,“三秋”不是指“三年”。
全诗有一个渐进的过程: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这里有一个感情的渐进过程:
三个月……三个季度……三年。
“三秋”是指三个季度。
《诗经》中所谓国风,今天读起来古意盎然,余香满口,当年也是流行民间俗得不能再俗的曲调,是原生态。
隔了几千年,说的却是相似的事实:
只要心上人不在身旁,就觉得时间格外漫长,好像所有的季节都从身边流走,没有任何赏心乐事,直等得花儿都谢了。
”
卫风·
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是一首描写男女互赠定情物,表示相互爱慕的篇章,充满了和谐、明媚、秀雅、甜蜜的情致。
投:
投赠,赠送。
青年男女之间互赠信物,是古代民间的一种求爱方式。
现在有些民族仍有此习俗。
木瓜:
植物名,果实椭圆。
琼:
赤玉,又是美玉的通称。
:
佩玉名。
“琼”和下二章的“琼瑶”、“琼玖”都是泛指佩玉而言。
好:
爱。
木桃:
就是桃子,下章的“木李”也就是李子,为了和上章“木瓜”一律,所以加上“木”字。
瑶:
美石,也就是次等的玉。
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平凡的一草一木,在情人的眼中都会变成无价的珍宝,那是爱情的象征,无比深厚的恋情也由此显现出来。
你送给我木瓜,我送给你佩玉,并不是简单的回报,而是表示要永远地相亲相爱!
有人说,《木瓜》的作者是一只大木瓜。
人家给的只是木瓜,他或她就拿玉来回报了。
《》里愚钝的邢夫人也知道:
“金子还得拿金子来换。
”可是,人家不是以物易物,要的是一颗心——“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不是回报的意思,是表示我诚心诚意地和你谈恋爱,愿意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我相信,《诗经》时代的男女是很纯真的,但在现实社会中我们看到的是太多的功利和自私,这是应该反省的。
现代人说“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不仅仅指爱情,还引申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长”的意思。
狡童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这首诗写一个女子爱上一个年轻小伙子,不知什么原因,两个人产生了误解,小伙子对她冷淡了,于是姑娘唱起了这首歌。
那个小帅哥,不跟我说话了。
因为他的原因,使我饭都想吃了,气都气饱了。
那个小帅哥,不和我一起吃饭了。
因为他的缘故,使我觉都睡不安。
恋爱过程是男女双方不同思想、性格、感情在逐渐了解中取得和谐一致的过程。
因此,即使没有环境的阻碍,中间也不免有所矛盾。
也许偶尔因为一句话也会闹个小别扭,赌气不再和对方说话。
这毕竟是很不愉快的,内心的真正情感和口头上表现的态度并不协调,因此常常是当对方不在面前时道出自己的真实心情。
这种情形也许有些可笑,但确实存在。
《狡童》就生动地表现了这种情形。
谈恋爱是很闹心的事,谈得好的时候,春风得意,甜蜜幸福;
谈不好的时候,饭吃不下,觉睡不安,心里非常痛苦。
这首诗就是女子此时此刻强烈情感的内心道白,爱怨交加,真实可信。
召南·
有梅
(bià
o)有梅,其实七兮!
求我庶士,(dà
i)其吉兮!
有梅,其实三兮!
求我庶士,其今兮!
有梅,顷筐(jì
)之!
求我庶士,其谓之!
这是一首委婉而大胆的求爱诗。
当梅子还很多的时候,既女子年龄还小不着急婚嫁的时候,她希望小伙子挑个吉祥日子向她求爱。
当梅子不多、即女子岁数已大的时候,她希望小伙子当天就向她求爱。
梅子快落完了,青春快要消逝了,有心来求的小伙子啊,就不要再耽误啦,马上开口吧。
“求我庶士”,不妨读为“我求庶士”。
很妙的是女子感情的变化,越来越急切——这里描写的少女,到了一定的年龄,如果还没有男子追求,她们就会大胆地毫无顾忌地向男子主动求爱:
“求我庶士,其谓之!
”这是怎样的女子啊!
她渴望爱情,就坦率地表白,就主动、大胆地追求。
应该指出的是,这种主动追求是出自于内心爱的萌动,她们把自己比作熟透的梅子,呼唤小伙子们快来采。
这种对爱情的热烈追求,顺乎人性自然地发展着,不受任何礼法的约束,无需遮遮掩掩。
“召南:
有梅”正是写出了年龄较大的姑娘对爱情的迫切追求。
《毛诗序》曰:
“《有梅》,男女及时也。
召南之国,被文王之化,男女得以及时也。
”“男女及时”四字,已申明诗旨;
后数语乃经师附会,应当略去。
《周礼"
媒氏》曰:
“仲春之月,令会男女。
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
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
”明白了先民的这一婚恋习俗,对这首情急大胆的求爱诗,就不难理解了。
陈奂则对此篇巧妙的兴比之意作了简明的阐释:
“梅由盛而衰,犹男女之年齿也。
梅、媒声同,故诗人见梅而起兴”(《诗毛氏传疏》)。
龚橙《诗本义》说“《有梅》,急婿也。
”一个“急”字,抓住了本篇的情感基调,也揭示了全诗的旋律节奏。
从抒情主人公的主观心态看,“急”就急在青春流逝而夫婿无觅。
从诗篇的艺术结构看,“急”就急在三章复唱而一步紧逼一步。
重章复唱,是《诗经》基本结构。
但从诗意的表达看,有两种不同的形态,即重章之易辞申意和重章之循序渐进。
《木瓜》首章“报我以琼”、次章“报我以琼瑶”、末章“报我以琼玖”,即为语虽异而情相类的重章之易辞申意。
《有梅》则属于重章之循序渐进。
三章重唱,却一层紧逼一层,生动有力地表现了主人公情急意迫的心理过程。
首章“其吉兮”,尚有从容相待之意;
次章“其今兮”,已见敦促的焦急之情;
至末章“其谓之”,可谓真情毕露,迫不及待了,闻声如见人。
珍惜青春,渴望爱情,是中国诗歌的母题之一。
《有梅》作为春思求爱诗之祖,其原型意义在于建构了一种抒情模式:
以花木盛衰比青春流逝,由感慨青春易逝而追求婚恋及时。
从北朝民歌《折杨柳枝歌》“门前一株枣,岁岁不知老。
阿婆不嫁女,那得孙儿抱”,到中唐杜秋娘的《金缕曲》“花枝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从《牡丹亭》中杜丽娘感慨“良辰美景奈何天”,到《红楼梦》里林黛玉叹惜“花谢花飞飞满天”;
以至闻捷《吐鲁蕃情歌》中的“苹果树下”和“葡萄成熟了”这两首名作,可以说,无不是这一原型模式的艺术变奏。
然而,《有梅》作为先民的首唱之作,却更为质朴而清新,明朗而深情。
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
岂敢爱之,畏我诸兄。
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是描述一位女子婉拒情人越墙前来幽会的诗。
她的内心是爱他的,但又担心被家长和他人发觉而受到指责和迫害,因此发出了对心爱男子的规劝。
全诗以女子内心独白式的口吻写成,但由于女主人公的抒情,联系着自家住处的里园墙树展开,并用了向对方呼告、劝慰的口吻,使诗境带有了絮絮对语的独特韵致。
全诗语真情苦,人物形象鲜明生动。
爱情的自然流露和表白充满了甜蜜,然而现实却给人们的感情增加了许多束缚。
在那个时代,男女的婚姻大事已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参与,不再是完全的自由的了。
《礼记·
曲礼》中讲:
“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礼记·
坊记》中有:
“伐柯如之何?
匪斧不克。
娶妻如之何?
匪媒不得。
艺麻如之何?
横从其母。
必告父母。
”可见,那时对男女之情已经有所限制了。
而具体到对女性而言,受到的束缚更多,既不愿舍弃情郎,又不敢违反父母的命令,《郑风·
将仲子》就描写了这样一位为情所困的女子。
《孟子·
文公下》中写道:
“丈夫生而愿为有官,女子考而愿为有宗,父母之心,人皆有之。
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
”《将仲子》里的这位女主人公害怕的也正是这些礼教。
对于仲子的爱和父母、诸兄及国人之言成为少女心中纠缠不清的矛盾,一边是自己所爱的人,另一边是自己的父母兄弟,怎么办呢?
几多愁苦,几多矛盾,少女的心事又怎能说清呢?
不是我不爱你,人言可畏。
难怪这世上,我们爱的是一些人,与之结婚生子的,却是别的人。
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是一首祝贺新婚的诗,它主要描述了新娘的美貌,同时祝愿她给家族带来好运与幸福。
全诗内容虽然简单,但层层递进,先写桃花的花来形容新娘的美貌,再写桃花的果实来比喻新娘婚后生子,最后写桃花的叶子来比喻新娘福荫后代。
这首诗艺术上的特点是描述生动并充满喜庆气氛。
恰当的比喻也是本诗的特点。
后世形容女人“艳若桃花”,应是从这里来的。
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衣巾,聊乐我员。
出其,有女如荼。
虽则如荼,匪我思且。
衣茹,聊可与娱。
这首诗也是写爱情的。
一个小伙子在众多如云的姑娘中间,不爱那花枝招展的贵族少女,也不爱慕那衣锦豪华的姑娘,只有那“衣巾”、装饰朴素的姑娘一直占据着他的心。
这位男子对待爱情是非常专一的。
所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表现了他的真挚、坚贞、忠诚的恋爱观。
这与那些“花心”男人形成鲜明对照。
有些人吃着碗里的,看着碗外面的,四处用情,到处采花。
如果问我是否相信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我当然相信。
但我更相信世上有“取第花丛懒回顾”的感情。
爱情贵在专一。
《情史》上记载,有个公子遇到了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歌伎,爱得神魂颠倒,旁人表示不解,他说,美丽的眼睛有一只就够了,自从遇到她之后,我看世上的女人都像多了一只眼睛。
多么让人荡气回肠--“这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你那一种”。
裳
子惠思我,裳涉。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狂童之狂也且!
子不我思,岂无他士?
这是女子戏谑情人的诗。
大意说:
你要是爱我想我,你就涉过水水,到我这里来;
你要是不把我放在心上,还有别人呢。
你这个糊涂虫里的糊涂虫呀!
在爱情诗歌中很多是用女性的口吻来写的,她们对于爱情的追求是大胆的而且热烈的,这也许是因为那时古朴的民风使然吧。
如《郑风·
裳》读后给人一种民生纯朴的感觉,轻快活泼的一个小片段,千载之下,却仿佛还可以看见那女孩子的如花笑靥,仿佛还可以听见她银铃一样的笑声——子惠思我,裳涉。
狂童之狂也且。
你如果喜欢我,就赶快趟过这条河;
如果你不喜欢我,难道没有其它的人(来爱我)?
此情此景,那人还不赶快“裳涉”?
于是女孩子得意地说:
“痴人啊痴人,你真是个痴人。
”——恋爱中的人,当然是痴人。
《诗经》里这一篇仅用短短几句对话,便把情人相戏的情景淋漓尽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诗经》作为一部古代的诗歌总集,里面记载的诗歌并非一时一地之作,而我们从这些爱情诗中也可以看出在不同地域、不同时间,民间的风俗是不同的。
对于一些诗歌的具体年代我们不甚清楚,但从整个历史的发展来看,古代的婚姻恋爱的风俗应该是一个由开放到保守的过程,各个诸侯国和不同的地区风俗也有所差异。
如评注者常说“郑声淫”,从现在的观点来看,其实只不过郑国的诗歌多是大胆表露男女之情的诗歌,只是更大胆、更热烈而已。
而从《裳》到《将仲子》,同为《郑风》又可以看到有所差别,前者更加开放,后者却顾虑重重,这也许是因为时间不同,也许是因为作者身份不同,但总体来看,当时的婚姻制度并非如后来封建时期有严格的规定,较之封建时期还是相对自由的。
风雨
风雨凄凄。
鸡鸣,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
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
风雨如晦。
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是一首风雨怀人的名作。
在一个“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早晨,这位苦苦怀人的女子,“既见君子”之时,那种喜出望外之情,真可谓溢于言表。
终于可把那相思得上下腾的心境平静下来,什么忧愁啊、烦恼啊,霎时间忘得干干净净。
怀着深深的爱恋苦苦等待和思念心上人的出现,这种过程是多么痛苦而沉闷的,但对爱情的幻想给人灵魂唯一的支撑。
有了幻想,再苦再难的现实都可以去面对,在其中坚持下去。
其实,岂止是恋爱,整个生命的历程都是如此。
因此当彼此遇见的那一刻,仿佛世界毁灭也再无所谓。
只愿那一刻时间可以停留,就这样一直相望,任风吹雨打天昏地暗,也破坏不了漫长等待后心中的甜蜜幸福。
这首诗相信最后一句应该不少人有印象,特别是喜欢金庸小说《神雕侠侣》的朋友一定还记得书中有一幕:
程瑛姑娘救了受重伤的`杨过,却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当杨过醒来时,看见程瑛在一大堆纸上写满了一句话: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表达自己遇上心上人又苦于无法开口的少女情怀。
应该说,《诗经》中的这类爱情诗,展示给我们的是人类美好的情感世界。
这里没有世俗的偏见,有的只是个体生命本能的情感流露。
这种淳朴、自然、浪漫的平等爱情,是汉以后爱情诗的矫揉造作所不能比拟的。
伯兮
伯兮兮,邦之兮。
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岂无膏沐?
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出日。
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
言树之背。
愿言思伯,使我心。
这诗写一个妇人思念她的从军远征的丈夫。
她想象丈夫执殳前躯,气英武,颇有一些骄傲之感,但别后刻骨的相思却是够受的。
在她寂寞无聊的生活里,那相思不但丢不开,甚至倒成为她宁愿不丢开的东西了。
家庭是社会的一个小单位,社会的动荡,直接波及家庭。
一旦遇到战争,首先遭到破坏的乃是美好和平的家庭生活。
有时是去抵抗入侵的异族,有时是去镇压各地的叛乱,不管怎样都要抽男的去当兵,留在家中的妻子,日夜惦念着行役的丈夫。
她们的怀念不是一般的怀念,那永远是充满不安和忧虑的。
等待出征的丈夫回来,几乎成为她们生活中唯一有意义的内容。
在诗经中有不少出色反映这类情感的作品。
《卫风·
伯兮》就是其中之一,非常形象地写出一个女子对丈夫的深深思念。
诗一开篇,我们看到一个女子用自豪的口吻在描述她的丈夫。
“伯”本是兄弟间排行的第一位,也就是老大,这里转用为妻子对丈夫的称呼(所以我们译作“大哥”),口气中带着亲切感。
——现代的歌谣还常见这种情形。
这位丈夫为什么是值得骄傲的呢?
一则他长得英武伟岸,是一国中的豪杰,同时也因为他非常勇敢,充当了君王的先锋(由此看“伯”身份,当是贵族阶层中的武士)。
而骄傲的来源,主要恐怕是在后一点上。
假如“伯”虽然长得高大英武,在战争发生时却畏缩不前,妻子就没什么可以公然夸耀的了。
——其实,一般人所知道的光荣,也就是社会所认定的光荣,个人在这方面是没有多少独立判断的能力的。
转入第二章,写自从丈夫出征,妻子在家就不再打扮自己了,任由头发——女性身体最富装饰性的部分——零乱得像一蓬草。
这后来成为中国古代情诗最典型的表达方法,如“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徐幹《室思》),“终日恹恹倦梳裹”(柳永《定风波》),“起来自梳头”(《凤凰台上忆吹箫》)等等,不胜枚举。
这是以对女性的美丽的暂时性的毁坏,表明她对异性的封闭,也即表明她对丈夫的忠贞。
不过,作为军人的妻子,这种举动还有进一步的意味。
在古代,妇女是不能上战场的,因此妻子对从军的丈夫的忠贞,实也是间接表现了对于国家的忠贞——这就不仅是个人行为,也是群体——国家的要求。
试想,假定一个军人在前方冒着生命危险打仗,他的妻子却在后方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走东家串西家,哪怕并无不轨之举,他能够安心吗?
这不仅对于家庭是危险的,对于国家也有极大的不利。
所以,社会尤其需要鼓励军人的妻子对其丈夫表现彻底的忠贞。
此诗不管是出于什么人之手(它可能是一位妇女的自述,也可能是他人的拟写),这样写才是符合上述要求的。
后来的《新婚别》写一位新娘对从军的丈夫表示“罗不复施”,还要“当君洗红妆”,好让他安心上战场,与本篇可谓一脉相承。
然而,尽管诗中的女主人公算得上“深明大义”,她对自己的丈夫能“为王前驱”很感骄傲,但久久的盼待一次次落空仍然给她带来巨大的痛苦。
对于古代妇女来说,生活的全部内容、幸福的唯一来源就是家庭;
家庭被破坏了,她们的人生也就被彻底破坏了。
而等待从军的丈夫,这与一般的别离相思是不同的——其背后有很深的忧惧。
潘岳《寡妇赋》用本诗为典故,有云:
“彼诗人之叹兮,徒愿言而心疼……荣华晔其始茂兮,良人忽已指背。
”正是揭示了诗中未从正面写出,而又确实隐藏在字面之下的恐怕丈夫最终不能归来的忧惧。
知道这一点,我们才能真正理解第三、四两章所描写的女主人公的期待、失望与难以排遣的痛苦。
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忘忧”,因为这“忧”已经使她不堪负担了。
诗必须有真实的感情,否则不能打动人;
但诗人的感情也并非可以尽情抒发的,它常常受到社会观念的制约。
拿《伯兮》来说,如果一味写那位妻子为丈夫的报效国家而自豪,那会让人觉得不自然——至少是不近人情;
反过来,如果一味写妻子对丈夫的盼待,乃至发展到对战争的厌恶(这在事实上绝非不可能),却又不符合当时社会的要求。
所以最后它成为我们读到的这个样子:
对亲人的强烈感情经过责任感的梳理而变得柔婉,有很深的痛苦与哀愁,但并没有激烈的怨愤。
由于本诗所涉及的那种社会背景在中国历史上是长期存在的,所以它的感情表现也就成为后世同类型诗歌的典范。
关于本篇的题旨,《毛诗序》解释为:
“刺时也。
言君子行役,为王前驱,过时而不反(同“返”)焉。
”意思就是:
理想的政治不应该使国人行役无度,以至破坏了他们的家庭生活。
实际所谓“刺”在诗中并无根据,不过作者所表达的儒家政治理想,却是符合诗中女主人公的愿望的。
女曰鸡鸣
女曰:
“鸡鸣”,士曰:
“昧旦。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这是一篇夫妇的对话。
第一章说:
鸡叫了。
夫说:
天将亮未亮。
妻说:
你起来看看天吧,启明星那么亮。
那我要去射凫雁了。
第二章妻说:
射得凫雁我为你制肴下酒。
愿我俩能白头偕老。
你弹琴我鼓瑟,生活多美好。
第三章夫说:
知道你是真关心我,送你杂佩报答你的爱。
知道你对我很体贴,送你杂佩表达谢意。
知道你是真爱我,送你杂佩告诉你你我心思是一样的。
看到这样的会觉得很幸福,就像曾经说过,世界如此之大,总有地方容得下一对平凡夫妻吧。
诗三百浩的篇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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