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近代中俄哈萨克跨境民族教育发展.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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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近代中俄哈萨克跨境民族教育发展
试论近代中俄哈萨克跨境民族教育发展
何荣
19世纪末,哈萨克由一个统一地域的民族演变为一个地跨中俄两国的跨境民族。
由于所处政治、经济、文化环境等的不同,中俄两国采取了不同的教育政策,对其教育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形成了各自的发展特点。
本文试对哈萨克跨境民族教育发展作一探讨,不足之处,敬请斧正。
一、哈萨克跨境民族的形成
从19世纪20年代至60年代,沙俄武力侵占了哈萨克草原及中国西北大片领土,胁迫清政府签订了一系列中俄边界条约,确立了近代意义上的中俄西部边界。
据1864年《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第五条之规定,中俄划界后,哈萨克族“向在何处住牧者,仍应留于何处住牧地面颁布何国,其人丁即随地归为何国管辖”,即“人随地归”原则。
因沙俄长久以来对哈萨克人采取了残酷剥削的奴役政策,同时以武力镇压哈萨克人的反抗。
哈萨克人不愿“人随地走”接受沙俄的统治,“更因俄积极移民中亚,强占哈萨克族牧地,哈萨克族为羡慕中国之自由生活,开始向塔城、阿山、伊犁一带迁徙。
”。
.他们中的一些人说:
“我们世居边外,太平度日,今俄人说我们游牧地方是他们的,被他勒索,因此进卡留下发辫,情愿给大皇帝出力当差”;“因俄人逼迫甚紧,出于无法,挪居于此,不愿投顺俄国,情愿归顺大清皇帝”。
清政府对内迁归附的哈萨克人采取了较宽松优惠的政策(如不改变原政治统治制度,不派各种差役,赋税率很低等),导致越来越多的哈萨克人向其辖境内迁徙。
同治三年(1864)新疆政局发生动荡,清朝政府对中国西北边疆地区的治理也有很大放松,再加上数年之久的战乱,使天山以北地区的人口急剧减少和土地大片荒芜,为更多的哈萨克牧民向中国新疆内地的进一步迁徙提供了可能。
同治六年(1867)伊犁将军荣全在奏报中称:
“塔尔巴哈台,……今被哈萨克占据”,.可见这一地区哈萨克人数量之多。
天山以北的伊犁、阿勒泰等地区的哈萨克数量在这一时期也有很大增加。
#同治十年(1871),哈萨克阿勒班部落中的首领塔扎别克,率领1000多户哈萨克牧民突破俄军的围攻堵截,迁徙到中国伊犁地区的托古斯塔柳(今巩留县)游牧。
光绪十年(1884)新疆建省时,哈萨克已成为中国西北边疆地区的主要民族之一了。
这时,在新疆伊犁地区游牧的主要是哈萨克的克宰、阿勒班两部落牧民;在新疆塔城地区游牧的主要是克烈、曼毕特、赛布拉特、吐尔图吾力四部落的牧民;在阿勒泰地区(当时属科布多参赞大臣管辖)游牧的主要是克烈、乃蛮两部落的牧民;另外在迪化、奇台、巴里坤、木垒等地也有少数哈萨克牧民。
这些部落的首领被清朝政府授以各种爵位官职,受各地清朝官员的管辖。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时,中国境内哈萨克族总人口已接近20万。
%这时的哈萨克不仅已是近代地跨中俄两国边境地区的重要民族,而且也是中国尤其是新疆的重要民族之一了。
二、清政府辖境内的哈萨克民族教育
哈萨克是一个“逐水草,事游牧,冬夏别居无常处”的以游牧为主的民族。
在清政府统治新疆150余年内,其生活习俗基本上没有大的变化,教育方式与农业民族相比形成了自身的特点。
近代哈萨克族已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但官方书面语言仍沿用察合台文和阿拉伯文。
为解决这一困境,1924年中亚哈萨克斯坦哈萨克族教育家阿合买提·巴依吐尔逊进行了文字改革,“他去掉了阿拉伯字母中不符合哈萨克语语音习惯的12个字母,新发明了9个元音字母”,从而创制了以阿拉伯字母为基础、符合哈萨克语音规律的字母表和以哈萨克语为母体的语音、语法和词汇体系,哈萨克文字正式成为了官方文字。
由于哈萨克规范性文字产生较晚,说教式的家庭教育在近代哈萨克民族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哈萨克族在不依靠文字和书的情况下,依靠其天生的智慧,将前辈人流传下来的文化代代相传,“哈萨克民族的孩子应该从小就至少知道其七代或九代祖先的名字”,通过格言教育孩子要孝敬父母、热爱劳动、尊老爱幼、诚实信用、遵守伊斯兰教教规和风俗习惯。
随着伊斯兰教的传入和唯一宗教地位的确立,哈萨克草原上陆续出现了一些清真寺和经文学校。
由于哈萨克民族游牧生活居住不定,没有为广泛开展固定场所的宗教经堂教育创造可能和条件,到清统一西域及哈萨克内附,宗教经堂教育虽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其发展的速度及广度是非常缓慢的。
哈萨克民族办学方式采用了固定的清真寺经文学堂和流动阿吾勒讲经堂两种,授课语言“由于包括毛拉在内都不能完全理解阿拉伯经文的全部意义,经堂教育中最初是采用察合台语塔塔尔语语音转译阿拉伯语经文释义的方法来教授伊斯兰教义的”,..!
授课教师多为乌孜别克人。
如1820年乌孜别克学者沙黑·满素尔在今阿勒泰地区开办经文学校;1876年乌孜别克人米尔扎·巴汗毛拉在今阿勒泰地区富蕴县开办经文学堂,专门招收哈萨克族学生;1880年,居尔特拜在阿勒泰开办了布特也乌依尔格经文学校;之后,加克开办了拉斯特经文学校。
在伊犁地区特克斯县开办了托合建经文学校;在塔城地区托里县和裕民县分别开办了阿布多拉哈吉经文学校和依撒哈吉经文学校。
在阿勒泰地区叫巴勒巴海的地方开办了额尔齐斯·巴扎尔经文学校。
1904年,居尔特拜开办的布特也乌依尔格经文学校改名为阿巴克亚学校,并进行了授课内容的改革,除设置经文课程之外,还设有新型科学课程如算术、历史、地理、哈萨克语、歌曲等。
左宗棠收复新疆后,积极筹商教育事业,“公家开设义塾,其目的欲普及各族子弟”,“授以《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等书”。
刘锦棠主政新疆时,继续秉承了左宗棠的教育政策,“并颁奖励办法,能读一经者呈请赏以顶戴”。
清政府推行“新政”时期,新疆学校建设已初具规模,四道之一的伊塔道所属府、厅、州、县学堂数量有35所,学生人数612名。
其中塔城武备学堂“选各族子弟..蒙、汉、回、哈各以其语言教之”。
1916年阿勒泰归属新疆后,哈萨克族进步人士纷纷请求杨增新开办区办哈萨克语学校。
在沙里神福汗的倾力争取下,杨增新同意在迪化开办哈萨克语学校,以教授汉语言文字为主,兼教哈萨克语、俄语及自然科学课程。
1917年创办的惠远学堂在当时最为有名,培养了许多哈萨克族学生,其中著名学者有唐加勒克·卓里德、努素福汗、阿别、达乌列提克里德、托里木别特、努尔穆罕默德、阿布德尔阿司里、依期哈克等等。
(新疆官办学堂“虽推行数十年,而收效微乎其微”,)。
哈萨克民族经堂教育又受到游牧生活居住不定之限制,捐资助学的民办世俗教育成为哈萨克民族教育的补充。
19世纪末20世纪初,塔塔尔族一些学者在塔城开办新式学校,学生主要为塔塔尔族、哈萨克族、维吾尔族。
如1911年开办了专门招收哈萨克族学生的拜巴里克学校;1917年在加依尔开办了穆罕默德·沙费依合学校;1921年开办了库兰达米雅女子学校。
1920年阿布德哈德尔在呼图壁县开办了第一所哈萨克学校。
)这一时期,哈萨克民族教育虽有世俗教育,但仍深受伊斯兰宗教教育的影响,经堂教育始终占据着哈萨克民族教育的主要位置。
三、沙俄殖民统治下的哈萨克跨境民族教育
沙俄通过武力征服哈萨克人后,为了巩固其在哈萨克草原的统治,削弱哈萨克人的反抗,积极在哈萨克原有少量寺院经文学校的基础上,制定相应的政策,提出了哈萨克民族教育发展计划,积极筹建世俗学校,开设了基督教教义、伊斯兰教教义、历史、地理、阿拉伯语等课程,在哈萨克人中推行俄罗斯式的欧洲文化教育,目的就是要“实现草原的真正俄罗斯化”。
)!
以期保证哈萨克草原的社会稳定。
18世纪末俄式民族教育在哈萨克人中得到推广。
1784年叶卡特琳娜二世下令在哈萨克小玉兹中“修建清真寺,开办吉尔吉斯(沙俄统治哈萨克草原时期,对哈萨克、吉尔吉斯人统称为吉尔吉斯人。
)儿童上学的学校”在此政策下,哈萨克草原上出现了许多隶属于清真寺的宗教学校。
)仅在哈萨克草原上卡尔卡拉林斯克一个州,该州15个乡中,毛拉们就称共有23所学校,每所学校的学生少者10人,多者36人。
全州学校共有学生412人,即平均每所学校有18人。
).而“在塞米巴拉金斯克的8所学校中(按清真寺的数量统计的),1865年时学生总数为:
男生420人,女生280人”。
)因此,哈萨克经文学校教育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在世俗教育方面,沙俄1822年颁布的《西伯利亚吉尔吉斯人条例》规定:
“每一位吉尔吉斯人都有权按照一般的惯例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帝国境内的学校里学习”。
“吉尔吉斯儿童可以进入现在的哥萨克镇和村落中学习,经村镇公社同意,或者可免费入学,或者缴纳适当的学费”。
条例颁布后,沙俄正式将哈萨克草原地区的教育纳入了全国教育体系,开办了许多俄罗斯语学校。
1789年沙俄当局“批准在奥伦堡边境线的吉尔吉斯族学校的法人地位”,)&“教师的俸金和学生的膳食开支全部由政府供给”。
)同时,为了鼓励哈萨克儿童入学,还“命令给予学生家长物质鼓励,如发奖状和奖品等”。
)(1825年,奥伦堡当局开办军事学校,其中招收的哈萨克学生达7名;1850年,奥伦堡当局筹建直属奥伦堡边防委员会的哈萨克学校,学制7年,招收了30名哈萨克儿童,俄语授课;1857年沙俄教育部制定《吉尔吉斯儿童学校条例》,决定在西伯利亚吉尔吉斯省建立一所学校,招收20名哈萨克贵族学生,培养基层管理人员。
学校除俄语老师外,还有鞑靼语老师,学习课程包括鞑靼语、鞑靼语习字、伊斯兰教法律等。
.沙俄政府为了“增进”移民到哈萨克草原的俄罗斯人与哈萨克人的感情,还建立了许多俄罗斯—哈萨克合校。
从1868年到1896年的28年间,仅在乌拉尔省就建立了24所俄罗斯—哈萨克合校,其中有“2所两年制的,6所1年制的,14所成人学校,2所地方学校”;在塞米巴拉金斯克省,从1872年到1896年期间,俄罗斯—哈萨克合校由68所增至105所,1900年前夕达114所;在图尔盖省,19世纪末,共有俄罗斯—哈萨克各类专业学校162所,共有学生4522名,其中男生3560名,女生962名。
在沙俄开办俄式哈萨克学校的同时,受过良好教育的哈萨克知识分子亦积极呼吁教育改革,“为了实现这项仁爱的事业,首先应该做的,只能是摆脱毛拉和伊斯兰教思想的庇护,在各州建立取代鞑靼学校的俄罗斯学校”。
并通过当地政府支持、捐资助学等方式开办了一些初级民族学校。
如1860年哈萨克著名的知识分子伊卜拉欣·阿尔德萨林在图尔盖创办了一所哈萨克学校。
随后于1888年在伊尔吉兹城创办了哈萨克女子寄宿学校;此后1891年在图尔盖城、1893年在库斯塔奈城、1895年在卡提布塔克村、1896年在阿克纠宾斯克城建立了女子学校。
据1896年统计,这些学校在校女学生211名,其中哈萨克女学生70名。
.%哈萨克女子学校的建立,表明哈萨克民族教育冲破了传统宗教的束缚,是哈萨克民族教育的一大进步。
四、近代哈萨克跨境民族教育发展的特点
哈萨克民族跨境而居后,宗教经文教育虽占有传统地位,教育内容也多以伊斯兰教教义为主,但由于所在国的教育政策多有不同,同时又受到所在国主流教育文化的影响,经文教育出现了地域化的发展趋势;世俗教育也因所在国的政策不同,导致教育方式、内容等整体或部分地融入到所在国教育体系之中。
因此哈萨克跨境民族在中俄两国分别治理下,在民族教育方面,走上了各具特点的发展道路。
1.民族教育出现同源异路的发展模式。
中、俄境内的哈萨克民族由于分属不同国家,民族内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学习因中俄边界的划分而受到制约,形成了两个相对独立的生存群体。
中国境内的哈萨克民族在新疆成为重要的少数民族群体之一后,依据人口数量规模,已具备延续发展本民族教育文化的能力。
哈萨克民族由原来的单一氏族血缘关系演变为地域关系,其民族教育文化也因地域关系而相互割裂开来,并沿着各自的不同轨道而发展。
哈萨克民族长期分别生活在中华民族和俄罗斯斯拉夫民族两个大文化圈中,他们的教育自然而然地受到华夏民族和俄罗斯民族教育的深深影响,“使他们形成了同一民族的不同的特有的教育文化属性,反映了民族教育文化的单一属性和民族文化圈的相容性的互存互补关系”。
清政府统一新疆后,伊斯兰经文教育作为哈萨克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受到游牧等条件的限制,经文学校的数量并不多,其发展也是十分落后的,普通牧民根本谈不上受到教育。
虽然清政府在伊犁等地设立义塾,利用汉语教授四书五经,兼习骑射,但入学者多为哈萨克上层子弟;左宗棠收复新疆及清政府“新政”时期,官办学堂较以前有了一定的发展,虽聘有少数民族教师,但教学内容变化不大。
在沙俄,随着哈萨克草原划入整个俄罗斯帝国的行政体制,为使哈萨克民族在思想上“接近”俄国,“达到其边区俄罗斯化”..的目的,沙俄在哈萨克草原上创办了各种类型的学校,如俄罗斯寄宿中学、教会学校、农业学校、武备学堂、园艺学校、葡萄种植学校、酿酒学校等。
(其中俄罗斯—哈萨克民族合校较为普遍。
这些学校以俄语授课为主。
由于哈萨克草原附属于清真寺的宗教学校比较少,哈萨克人接受教育大多到俄罗斯学校学习,教育文化自然也多受俄罗斯文化的影响。
因此,哈萨克跨境民族的教育文化出现了华夏化及俄罗斯化的不同发展方向。
2.民族教育发展的多元化。
对于哈萨克民族传统文化而言,以汉民族为主的华夏文化和俄罗斯文化是两种异质文化,必然有相互冲突的一面。
但华夏文化和俄罗斯文化通过文化的传播,逐步渗入到哈萨克民族的社会生活中,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在清政府境内,哈萨克伊斯兰宗教内容下的风俗礼仪受古老的祆教、佛教、萨满教和中原文化的熏陶影响,民族世俗教育呈现出儒家化的特点。
例如,在世俗学校内,利用汉语教授四书五经;流传于汉族和哈萨克族民间的十二生肖颇为相似。
显然,十二生肖是通过中原传入哈萨克草原的,因为哈萨克语直接借用了“龙”这个词,即(龙、蜗牛之意)。
.另外,汉族民间还流传着关于鼠如何位居十二生肖之首的传说,哈萨克民间也流传了相同内容。
同时,哈萨克民族还与塔塔尔、乌孜别克等其他少数民族相互学习,形成了中国境内的哈萨克民族多元文化。
在俄罗斯,虽然哈萨克人与鞑靼人、吉尔吉斯人、乌孜别克人有许多共同之处,其文化上的认同感也更为强烈,但由于哈萨克人通过鞑靼人较早接触了俄罗斯和欧洲文明,接受了先进的文化思想,因此他们中的一些人要求将传统的伊斯兰教社会融入到当代社会之中,改革伊斯兰教宗教学校教学方法、教学内容,提倡鞑靼新方法学校(鞑靼新方法学校是指19世纪50~70年代受过欧洲教育的伏尔加河流域的鞑靼知识分子主张宗教学校教学改革,将音节教学法改为音素教学法,教写字、讲授算术、地理等学科知识。
鞑靼新方法学校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宗教教育的发展)。
而一些知识分子在致力于保持本民族的文化传统的同时,通过俄罗斯文化的教育,接受了新的文化元素俄罗斯—哈萨克合校、鞑靼新方法学校的介入,在一定程度上给世俗教育和宗教学校带来了新鲜活力,形成了沙俄统治下的多元文化。
3.民族教育发展的不平衡性进一步加剧。
清政府境内的哈萨克民族教育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发展缓慢,主要原因为:
(1)生产生活方式没有变化。
哈萨克民族内附后至清末近100多年的时间内,仍长期保持着古老的游牧生产生活方式,无居室住所,大部分时间生活于草原和高山峻岭之中,气候严寒,生存条件艰苦,交通不便,文化教育落后。
(2)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清政府长期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社会发展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在这种大环境下,新疆本身较内地落后,保持着“逐水草而居”生活的哈萨克民族,教育发展更为滞后。
(3)哈萨克民族以游牧为生,生活单一,经济严重落后,教育发展受经济制约。
清政府官办学校少且又是汉语授课,学习内容多为四书五经,哈萨克儿童无法听懂,不愿入校学习。
虽然一些哈萨克族汗王、苏丹、台吉、琼吉等上层贵族和富商敬重教育,但也只是请毛拉到家教自己和亲友的孩子学习阿拉伯经文,或送孩子到中亚布哈拉、萨玛尔罕、斜米、喀山等地的经文学院学习,况且“当时只有哈萨克上层代表人物,如苏丹、毛拉、霍加和富家子弟才能学习经文。
与城市密切往来的上层人及为上层人士服务的子弟也能得到教育机会。
平民子弟上经文学堂的为数不多”。
由于经堂教育以传授伊斯兰教教义为主,授课中虽有一些地理、历史知识,但也与宗教有关,造成新疆哈萨克民族吸取先进文化方面是相对落后的。
自19世纪下半叶以来,随着沙俄在哈萨克草原殖民开拓,殖民经济已具有了一定的规模。
哈萨克草原的社会经济与俄罗斯中心部分的社会经济的差距大大缩小,两者相互之间的政治经济联系不断加强,并由此形成了相对统一的发展节拍。
哈萨克民族虽仍以游牧经济为主,但亦出现了逐步向其他产业领域发展的趋势,到20世纪初,哈萨克民族产业工人约有五六千人,主要分布于渔业加工和采盐业。
经济的发展加上长期受俄罗斯文化的熏陶,从19世纪后半叶起,一批在沙俄乌法、喀山、奥伦堡等地学习的哈萨克学生及老师回到哈萨克草原,将资产阶级民族主义思想带入了哈萨克人中。
至20世纪初,沙俄境内的哈萨克民族已形成了以本民族知识分子为主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阶层,并出现了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运动,民族教育得到较快的发展,出现一批教育家、思想家、史学家。
在18世纪中期至20世纪初期清政府统治新疆的100多年内,中国由一个独立的封建国家逐步变成了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哈萨克则从一个独立的民族变成了分属中俄两国的主要跨境民族,哈萨克民族教育在两个不同文化圈的影响之下,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形成了各自的特点,造成了民族教育发展事实上的不平衡,历史的教训有许多问题值得我们去研究和探讨。
《新疆地方志》2007年第1期
发布时间:
2011-3-1720:
40: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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