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胜利70周年之宁夏记忆.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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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胜利70周年之宁夏记忆
抗战胜利70周年之宁夏记忆
(一)
八十一军绥西抗战的回忆
王五典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三十五师奉命扩编为八十一军,奉命开赴当时绥远省西部抗战前线,几经激战。
一、举办抗日训练班
1938年春,马鸿宾在宁夏永宁县望洪堡举办八十一军军官训练班,把全军营副、连长两级军官集中训练。
在开学典礼上,军长马鸿宾特地穿着一身黄呢子军装(他平日常着便装),外套黄呢子大衣,佩戴着中将衔的领章,足蹬马靴,腰挎佩剑,登上讲台作了长时间的讲话。
他在讲话中强调,抗日战争是民族战争,我们军人首先要有民族观念、国家观念,时时刻刻记着国家至上、民族至上、保土卫国、尽职守责。
在战场上要能攻能守,要有与阵地共存亡的思想准备和抗战到底之决心。
他还指出,日寇有飞机大炮,我们没有飞机。
因此,我们必须做好坚固的工事,加强射击训练,做到弹不虚发,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发挥我们的优势。
同时,要加强陆空联合、步炮联合训练,多多训练防空、防毒等。
马鸿宾的这次讲话,给将要开赴前线的官兵指明了方向,起了很好的作用。
当时,我正是这个训练班的学员兼分队长。
训练班根据马鸿宾的讲话精神,专门进行抗日军事训练。
在军事训练中,因无防毒面具,就采用纱布口罩装锯末用煤油浸湿戴上,以代替防毒面具。
这个训练班进行了两个月即行结业。
与此同时,马鸿宾对整个部队进行了抗日战争的训练,充实了装备。
二、开赴绥西抗战
1938年5月,蒋介石发表马鸿宾为绥西防守司令,除绥西现有各部队统归马鸿宾指挥外,并由马鸿逵部调拨步兵一个旅、骑兵一个旅也归马鸿宾指挥,开赴绥西,相机收复包头、绥远。
是年5月底,马鸿宾坐汽车带领随从人员,赴绥西临河就职。
他亲自察看了防区各友军设防情况,指定了八十一军的防区范围,即命令八十一军三十五师师长马腾蛟率一O三、一O四两旅共四个步兵团,开赴绥西抗战。
在部队出发前,他召集军官反复强调指出:
抗日战争是长期战争,我们要有抗战到底的决心,要有最后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的信心。
同时,也要认识到抗日战争是艰苦的,要有吃苦耐劳的思想准备。
因此,无论行军驻防都要讲究军风纪,爱护老百姓,时刻牢记“观民心之向背,知军纪之良否”,沿途决不能骚扰老百姓,任何人不准进入民房,一切辎重与炊具、用具都要带全,不能借用老百姓的任何东西。
后来,马鸿宾在临河军部和他的三子、军参谋长马惇靖经常召集军部幕僚人员,研究作战计划,把防区内外的山川地形,以及各部队设防位置、火力配备、假设敌的位置等都做在沙盘上,进行沙盘战术演习。
马鸿宾父子都特别注意构筑防御工事和射击教育。
马鸿宾经常亲自指导、检查各部队的射击教育,并不断组织各部队的军官进行射击比赛。
他自己的射击技术就很好,弹不虚发。
对各部队所做工事,他都要亲自反复检查,不断加固。
马惇靖为了在作战中能有多种通讯方法,以保持通讯联络不致中断,除了电报、电话外,还有骑兵通讯、号音通讯、旗语通讯、火光通讯等。
尤其注意夜间野外的实战训练,曾在乌镇、四义堂、乌不浪口地区进行过大型野外演习,并请苏联专家作指导讲评。
1938年农历4月中旬,马鸿宾命令八十一军三十五师二O五团团长马文清,率领该团首批由永宁仁存渡坐木船沿黄河顺流而下,赴绥西抗日前线作战。
行船13天到达临河县境的汇德城下船。
农历5月4日,步行经临河到达五原县城南关,已是上灯时间。
当时,我任二O五团二营六连连长,由于天色已晚,为了不惊动老百姓,我们连驻在一个车马店的房顶上。
次日黎明即撤出南关,全团都在南关外的树林子里,热热闹闹地欢度端阳节。
6日即从五原出发,二O五团团部及第三营驻五原县城东北约40华里的乌镇,第二营驻乌镇东约10华里的万和长,第一营驻守在乌镇东北约10华里的四义堂。
后续部队到达以后的设防部署是:
马鸿宾的八十一军军部及其直属部队驻临河县城,马腾蛟的三十五师师部及其直属特务连驻五原县东北约30多华里的折桂乡,马玉麟的一O三旅旅部及其直属部队驻乌镇,张海禄的二O六团团部及其所属三个营驻守乌拉敖包(乌镇东约5华里),马锺的一O四旅二O八团团部及其所属三个营驻扎在乌不浪口(乌镇东北约10华里),一O四旅二O七团驻地不详。
三、乌拉敖包战役
1939年夏秋之交,日寇从包头用汽车、装甲车、坦克向绥西八十一军防地进犯,企图消灭八十一军主力部队,侵占绥西。
马惇靖在日寇进攻前几小时,从临河军部出发到达乌镇检查防地。
这时我任二O五团第二营营副,被安排在阵地电话旁看守电话。
日寇到达八十一军阵地前,首先用大炮轰击乌拉敖包二O六团和二O五团阵地,敌人的一颗炮弹落在我看守的电话前的一座田埂,我只觉得身子往起一跃,就失去了知觉。
过了一会,耳朵闷响,睁开眼睛一看,电话机被震动到身后的大坑里,我赶快把电话机从水坑中取出来重新安上。
马惇靖在电话里急切地询问电话为什么中断了?
火线上的情况怎么样?
我不断地向他汇报着火线上的情况和听着他给火线上的命令。
他命立即转告二O五团、二O六团第一线的官兵弟兄们注意,现在既要利用我们的防御工事,沉着应战,充分发扬火力,杀伤敌人,又要捕捉战机主动出击,消灭敌人,夺取胜利,不能只守不攻。
他还令二O六团派出小部队沿乌拉敖包东南,利用地形向敌人侧背迂回。
他的这两道命令,在这次战役中都起了重要作用。
日寇向八十一军阵地开始炮轰,我军二O六团迫击炮连用八二追击炮还击。
由于我军用的是旧式迫击炮,一冒烟就暴露自己,敌人立即向我炮兵阵地集中倾泻炮弹200余发,我军迫击炮只打了3发炮弹,就被敌人打哑了。
敌人在炮兵、机枪的火力掩护下,用坦克、装甲车、汽车等机动车辆,向我阵地冲来。
我军遵照马惇靖参谋长的命令,利用工事沉着固守。
当敌人进入我军阵地步枪有效射程以内,正在下车之际,二O六团一营官兵发起猛烈冲锋,一下冲到敌人的机动车辆跟前,与敌人进行肉搏战,并用大刀砍敌人的汽车轮胎,把敌人打了个晕头转向,有的敌人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被打死在车上,下了车的敌人,有的被打死,有的被打伤,剩下的抱头鼠窜,钻进汽车、装甲车逃跑了。
我军缴获了两辆汽车、100多发炮弹、几十箱子弹,以及少数枪支、指挥刀、食品罐头等军用物资。
这次在战场上发现,敌人把被我军打死的日寇尸体,用装甲车上的特别装置翻挑到车上去。
八十一军缴获日本鬼子的汽车开到五原县城,向群众展览宣传。
老百姓写的欢庆标语,在汽车四周贴上一层又一层。
乌镇街上有位老艺人,在八十一军打了胜仗后的几天内,就编出了不少歌曲,在街头自唱。
唱词中有这样几句:
“咱们的老西军(指八十一军),打起仗来真能行。
打跑了日本兵,缴获汽车拉进五原城,全城百姓庆祝欢迎。
依靠咱们的老西军,打败日本兵,百姓得安宁。
”
四、乌不浪口四义堂战役
1940年2月1日,日寇3万余人,汽车、装甲车、坦克1500多辆,飞机多架,由黑田师团长指挥,分两路进犯绥西。
一路向乌不浪口、四义堂、乌拉敖包、乌镇一带的八十一军防区进犯,一路在马七渡口与门炳岳的骑七师接触。
当时,马鸿宾正在重庆参加蒋介石召开的高级军事会议,部队由三十五师师长马腾蛟指挥。
几个团长对马腾蛟的指挥不是十分听从的,执行命令有点满不在乎。
日寇到达八十一军阵地前是2月1日早晨约8时许。
日寇在四义堂的正北、乌不浪口的正东枣树林口子大沙滩集结兵力。
我任二O五团一营营副,驻守在四义堂阵地上。
日寇车辆经四义堂正北向枣树林口子集结时,我自己和另外3个人专门数敌人的车辆,从早晨到中午,敌人共集结280多辆各种型号的车辆。
日寇先头部队到达八十一军阵地前,先用3架飞机开始在八十一军阵地上空盘旋侦察,并轮番轰炸,紧跟着就是大炮轰击。
在飞机和炮兵火力的掩护下,敌人的坦克、装甲车、汽车向我军阵地接近。
敌人首先用4辆装甲车向驻守在乌不浪口的二O八团阵地,作试探性进攻。
接触仅10多分钟,敌人3辆装甲车调头往回跑,只留1辆装甲车停在原地不动。
我二O八团驻守在战壕内的官兵,误认为这辆装甲车已被打坏,再开不走了,跃出战壕向敌人这辆装甲车冲去。
谁知敌人的这辆装甲车又调头扫射,立即打死打伤我士兵10多人,这辆敌装甲车调头东去。
日寇在向二O八团作了侦察试探性进攻之后,集结在枣树林子大沙滩的军车已近300辆,便开始向乌不浪口和四义堂阵地接近。
八十一军按照马鸿宾的命令,在阵地前挖了3米宽、3米深的一道防御壕沟,从乌不浪口的山脚下一直到黄河北岸,约有20华里长。
防御壕前面还有50米宽的陷坑地带,这对防御敌人的机械化部队是起了良好作用的,但同时又可能被敌人利用作为掩体,对我军不利。
日寇到达我阵地前沿,离开车辆向我扑来,双方激战到天黑。
夜间9时,我营一连连长丁良玉负伤,次日牺牲。
排长、班长、士兵30多人阵亡。
营部跟随我的文书薛万有被炮弹击中,血肉横飞。
敌机又不断利用顺风,向我方阵地施放毒气,使得我军官兵不断咳嗽,流鼻涕、淌眼泪。
中毒轻的人尚能坚持作战,但有些人胸闷、头痛、呕吐,根本不能作战,只得送下火线,大大削弱了部队作战能力。
夜间10时许,二O六团第二营营副马建功率两个连,从乌拉敖包出发,经四义堂向乌不浪口增援。
由于夜黑,地形不熟,脚下发出响声,被敌人发觉,马建功在激战中被敌人的手榴弹炸死,但这两个连已与二O八团守军会合在一起。
敌人也发现了二O八团阵地增加了兵力,便加强对阵地的攻击。
夜间11时半左右,二O八团阵地被敌人突破,但敌人仍不敢贸然前进。
在后半夜的战斗中,时而紧张,时而缓和。
次日黎明,战斗又紧张起来,我营伤亡较多,特别是机枪连战斗力大大减弱。
马腾蛟命二O六团第一营向四义堂增援。
这一营人从四义堂的正南乌拉敖包向四义堂增援,他们在敌人的炮弹、土雾浓烟中时而卧倒,时而向前猛冲几步又卧倒,尽管牺牲较大,然而终于越过七八里的开阔地增援上来。
敌人的炮火没能阻止二O六团一营人向四义堂的增援,便加强了对四义堂阵地步炮联合进攻,激战越来越猛烈。
我在掩体中站着观察战斗情况,刚往下一坐,一颗炮弹把我站的这个散兵坑掀掉了半个,推出了两尺多深的一道壕,我的下半身被沙土埋实了,我的枪杆被打折了。
下午1时许,敌人就从我们的阵地东南突破,二O八团的一个营被迫从乌不浪口子上山,向蒙古地区撤退。
四义堂阵地被敌人突破后,就从阵地右侧堵住了我军的退路。
四义堂阵地全部是大沙漠,地面上被白雪覆盖着,利用自然地形地物很难得到适合作战的掩蔽物,敌人又是陆空联合、步炮联合向我阵地步步迫近。
我军开始撤退就失去了掌握,有的部队利用阵地中间的第二道防御壕沟往下撤,敌人很快就占领了防御壕的东头,用机枪顺沟扫射正在壕内撤退的我军。
在另一条南北走向的洪水冲开的深沟里,敌人占领了壕沟的北头,用机枪顺沟扫射,我军无路可退,不少人牺牲在这条沟里。
这是四义堂部队伤亡最惨的两个地区,比在激战中的伤亡大得多。
我军在撤退途中,敌人除用地面部队追击外,敌机在空中扫荡,炮兵又延伸射程,封锁我军的退路。
下午4时许,我从火线下来,到达乌镇,看见街上到处是敌机轰炸的弹坑,街上一个理发店变成了一个大水坑。
马腾蛟师长、马玉麟旅长都在乌镇收容部队。
日落时,我们又离开乌镇,向临河方向撤退。
是夜8时许,马腾蛟师长挡住团长们,不准再往后撤,叫部队返回去,守住乌镇,配合傅作义的部队作战。
但部队建制已乱,师长、团长谁也指挥不了在黑夜中乱哄哄的部队,旅长、师长只是商量了一番,继续向临河方向撤退。
日寇沿山向西运动,远远看见敌人汽车的灯光,炮声响个不停。
我军从1日凌晨开始战斗,已两天两夜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有的战士身上背的干粮袋里有点炒米,有的连炒米也没有,气候又十分寒冷,有的人实在走不动了,就倒在路旁,有的人冻得实在受不住了,就拾柴烤火。
官兵一律穿着自织的毛鞋、毛袜、毛手套,在战斗中由于出汗和沾上积雪,鞋、袜、手套都冻成了冰块,火一烤热,手脚更加疼痛了。
有的人就想把鞋、袜、手套脱了烤一下,谁知一脱鞋袜,脚上的肉皮都被撕掉了;一脱手套,手上的皮肉也被撕掉了。
战后,马鸿宾命我在平罗县燕子墩收容伤残人员,其中光冻伤的就有700多人。
2月3日上午,我和一些人到达临河县城八十一军军部所在地,可是军部已经撤离了临河。
这时,我们的思想又紧张又失望,而敌人追击部队已在临河县城东门打起机枪,恰好我营的邹树林拉着我的两匹马也正在等我们,我们一行即出西门追赶部队。
离开临河,部队分成几批向磴口方向撤退。
马培清率2000多人,进入北沙漠,经3天3夜的艰苦行军,到磴口西北的哈巴尔滩,才第一次看见了村庄,稍事休息,再到渡口。
沿公路撤退的其他部队也陆续到达磴口。
日寇在占领了五原、临河以后,派出少数部队追至临河西的黄杨木头,才停止了前进。
这次战役中,八十一军损失兵员1000余人,丢失不少轻重武器。
马鸿宾在重庆得知部队战败的消息,立即赶到磴口,收容部队,查询情况,追问责任。
召集军官讲话时,讲了其他战区的抗日情况,讲了八十一军的简要历史和战史,责问二O八团马锺团长和该团第二营营长马希舜:
“为什么在2月1日夜间日本鬼子进攻乌不浪口阵地时,你们不在火线上?
”他的态度相当严厉,看来心情很沉重,两个眼睛血红,嗓子沙哑,生气地又说: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打起仗来怎么样能拖着尾巴呢?
住哪里跑?
能跑出中国去吗?
当军人见打仗就跑,还不如回家给婆娘抱娃娃去。
我们不能丢了地方和老百姓一跑不管,我们打回后套去,守住地方,保护老百姓。
我相信我们的士兵和下级军官是好样的,只要指挥得当,是能够和日本鬼子周旋的。
”
他讲话以后,又和师长、旅长、团长们商议,立即将已收容的部队,重新组织了两个团,补充了装备。
几日之后,即令旅长马培清率领,重返后套,协同傅作义部队继续与日寇作战。
马鸿宾对在乌不浪口战役中失职的二O八团团长马锺、该团第二营营长马希舜,戴上脚镣押到黄渠桥撤职查办。
将坚守四义堂阵地奋勇作战的二O五团第一营营长马维麟提升为二O五团团长,该营营副王五典提升为二O五团第三营营长。
(转自《华兴时报》总第2584期第0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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