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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审视1课案
人性的宽恕
孙小荭
文学与新闻学院对外汉语10260062
摘要:
《余震》是旅居加拿大的知名华裔女作家张翎的一部中篇小说,全文不是正面写地震,而是以唐山大地震为背景,采用时间穿插的顺序,用第三人称的限制性视角讲述了唐山大地震对7岁小女孩王小灯所造成的灾难和心理冲击以及因此波及她一生的影响。
作者以温和的笔触,朴实的语言,与人分享着那些人性心灵“疼痛”的故事,还原孩子和他们没有流出来的眼泪以及那些没有被提及的后来。
本文通过对小灯命运的探讨,回归对人性最冷静的审视,实现对人性最终的救赎。
关键词:
张翎、余震、疼痛、人性、救赎
2006年7月末的一天,张翎因飞机延迟飞行,在机场书店看到了《唐山大地震亲历记》,一些往事直勾勾地浮现在了作者的面前,她内心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也被这些痛深深地刺痛着。
回到多伦多后,作者紧接着又查阅了自己能收集到的有关那次大灾难的所有资料。
可让她深感失望的是,“那个铁罐一样严实的年代成功地封闭了所有带有蛛丝马迹的照片”,而盘旋在她记忆中的只有一些干枯的历史数据和高昂的政治口号。
对于那些劫后余生的孩子,历史只用了几个简单的句子概括,譬如,“xxx成为企业的技术骨干”、“xxx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大学”、“xxx建立了幸福的家庭”。
面对这些虚华的文字,张翎反驳道:
“我偏偏不肯接受这样肤浅的安慰,我固执的认为一定还有一些东西,一些关于地震之后的‘后来’,在岁月和人们善良的愿望中被过滤了。
”为此作者为自己的灵感找到了一块歇脚石——孩子和他们没有流出的眼泪以及那些没有被提及的后来。
1、心灵的余震
1.1、灾难的创伤
创伤是精神病学和精神分析学上的专业术语,特指由灾难性事件所导致的、在心理发展过程中所造成的持续而深远的影响甚至可能导致精神失常的心理伤害。
心灵承受了最高强度的刺激,以致难以用正常的方法去适应,心灵的有效能力的分配被彻底扰乱了,从而形成了创伤经验。
这种创伤经验被延迟、持续地出现在潜意识之中,使人们对那段不愉快的记忆不断重复体验,造成人们的心灵创伤。
正如弗洛伊德所说的,“一种经验如果在一个很短暂的时期内。
使心灵受到一种最高度的刺激。
以致不能用正常的方法谋求适应,从而使心灵的有效能力的分配受到永久的扰乱,我们便称这种经验为创伤的。
”而在文学性的话语实践中,创伤是用来指一种程度较深的伤害,这不仅是指身体的、具体的、更是精神的、抽象的,它也更生动、更深刻的表现出人类在灾难后的心态和内心世界。
《余震》通过一个母亲的残酷选择,把一个家庭的内心疼痛外化,让我们正视灾难带给心灵的长久创伤。
这部小说中作者要讲述的余震并不是指在主震之后接连发生的小地震,指的是地震之后给人的心灵造成的伤害。
当人们被地震逼到了一个狭窄的角落、身处绝境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当事人心灵的坍塌和崩溃。
这种坍塌与崩溃是很难弥合与消除的,它会伴随着他们今后生活的每一天。
小说强调的是一个“痛”字,通过对疼痛淋漓尽致地描述,引起人们对灾后心理创伤的关注。
死亡、丧失、分离是人类永恒的主题,23秒,32年,灾难带来的创伤在一瞬间定格:
女儿感受着离别的悲伤和比悲伤更可怕的憎恨、嫉妒、恐惧和孤独;母亲背负着放弃女儿的永久性的折磨,良心不安、内心纠缠,强烈的内疚感缠绕着这位母亲,悲伤无法痊愈。
灾难过后,人们可以在废墟上重建家园,可以在涅檗后挺立,可是,人心灵的创伤呢?
内心的空洞是否可以真的修复?
怨恨是否可以真的化解?
内疚是否可以真的平息?
1.2、疼痛
天灾把生存推入了极限,在这样的极限中一个七岁的灵魂过早的看见了人生的狐狸尾巴。
见识了真相之后的王小灯,再也没有能力去正常地拥有世界上一切正常的感情。
对她来说,在那一天里轰然倒塌的不仅仅是房屋,还有它对整个世界的信任。
从此她只有两种生存状态,疼和不疼。
疼是不疼的终结,不疼是疼的初始。
这样的初始和终结像一个又一个又细又密的铁环,镣铐似的锁住了她的一生。
地震把小灯埋在地底下,那是疼的开始,但那也仅仅只是肉体的疼。
两个孩子同时被压在一块水泥板的两端,不管是母亲救姐弟俩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必定要放弃另一个孩子的生命。
这时,小灯的耳膜被母亲嘴里发出救弟弟小达的虚弱声音所刺痛,由此小灯的疼痛开始升级,开始从肉体转至心灵,一直到后面三十多年都是这种心灵的疼痛,而且是一步一步地越来越深的疼。
她的疼痛像是一个滚动着的雪球,滚过岁月,滚过生命,然后又沾染了其他的疼,养母失诺带给她的疼,养父性侵给她的疼,丈夫外遇带给她的疼和女儿离家出走带给她的疼。
最后这个雪球越滚越大,大得几乎超越了生活本身。
她自己没有办法以自身的能力来消除这个疼,所以她试图自杀了好几次。
这些疼合情合理的肆无忌惮的存在她长达32年的生命中,因为她的人生早在七岁时就已经被毁坏了,她一直没有从七岁的回忆中间苏醒过来,她就包裹在这样一种对世界极端疏隔的情绪里行走在世界上,所以她跟周围任何一个人的关系都是不正常的。
在那之后的全部生活,都围绕在渴望拥有和害怕失去之间的斗争之中,这种斗争如一条坚韧的线,贯穿他和周遭所有人的关系。
当大家都为母亲救儿子放弃女儿的情节心痛着怨恨着的同时却忽视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当李云妮在万般无奈之下做出放弃小灯救小达的的决定之后,她也决定了自己今后大半辈子的痛不欲生和耿耿于怀。
那是一种无奈,一种把人逼向绝境的痛楚,但是却没法逃避。
在这场灾难里,其实最疼的是母亲,是需要做出选择的人。
在李云妮身上,我们不难看出她是一位性格很要强的女性,不管在家庭,孩子还是穿着她都希望完美希望胜人一筹。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种人,灾难带给她的创伤和疼痛的程度会比别人更深更为强烈。
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苟活者,灾难带来的冲击反而不是这么大。
而象李元妮这样诸事要强要求追求完美的人,地震让她失去了丈夫和女儿,当她钻进残垣的房屋想找一块席子盖着女儿的尸体时,突然的余震让她跛脚,当她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找来了席子,女儿的尸体却不知去向时,当她希望儿子好好读书出人头地,儿子却弃学逃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打工时,而她却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光鲜,依旧招惹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依旧走在人潮的前面。
这些就成了母亲表面结了痂内里却烂成一片的伤疤。
小达自小和小灯关系很好,而且小达也知道自己的命都是靠着姐姐输灵气才活过来的,而在地震的时候,当母亲说就自己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挺身而出帮姐姐说任何一句求救的话,所以小达也是一直活在内疚当中。
而小达对姐姐的负罪心理伴随着他走过了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杨阳的痛苦源于小灯的不信任和大男子主义。
她总是疑神疑鬼,想无时无刻都知道他在干什么,和谁一起,而且因为小灯一直都头疼,夫妻俩人分房而睡,缺乏沟通。
杨阳初次来到多伦多,人生地不熟,又要在妻子的救济下生活。
这对于大男子主义的杨阳来说无疑不是一种折磨,这些心理就加重了他心中的疼痛,致使最后两人到了离婚的地步。
女儿的疼痛是一直活在母亲的圈养下,她被母亲偷窥隐私,没有自由,不能和朋友出去,不能参加任何派对,必须待在小灯的视力范围之类。
久而久之自己的愿望得不到实习就会形成一种叛逆心理。
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整天活在禁锢的监视之下。
孩子的天性被压抑,所以他总是离家出走,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和疼痛。
而他们每个人的痛都汇集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小灯推向了余震的风口浪尖,让她不断的遭受余震的侵害。
2、救赎
2.1、自救
小说主人公小灯一共活过四次,死过三次。
第一次是年少时光的美好到地震中被抛弃,第二次是养父母的收养到养母去世养父性侵,第三次是杨阳的爱情给了她家庭到离婚。
三生三死。
当生命越是接近终结的时候,人们越是希望活着,所以小灯的每一次的自杀其实是对生命渴望度的递增。
是对自己的一次救赎,她希望通过死亡来终结自己的疼痛,可也希望通过自杀来救赎自己无比煎熬的内心战场,让自己得以解脱才能更好地活着。
那个战场上的每一次余震都让她的世界兵荒马乱,使之溃不成军,但却又是这一次又一次生命的即将终结给了她更多的力量去继续斗争。
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回到了那座回忆城,推开了那扇锈迹斑驳的老窗户,她流泪了,她总算是真的活了。
或许前三次的生只是生命醒来的迹象,而这一次的她终于从人性战场上凯旋而归。
她虽然回不到年少时的简单纯粹,但至少,她从此会内心平静,生活安宁。
但是小灯对自己的救赎并不仅仅指自杀后的呼救,那只是对她生命的拯救,而她对自己心灵的救赎真正开始是和杨阳离婚,给他们自由,就像小灯自己说的那样,给他们的不过是一丁点自由而给自己的是一大片的自由,至少,再也不用担心他中午和谁一起吃饭,晚上躺在那张床上睡觉。
张翎说过:
“灾难面前人们倒下去的方式大都差不多,而人们站起来的方式却是各不相同”。
李云妮就是这不同中以完美坚强的姿势站起来的第一人。
在大地震之后,她家破人亡,人们想用同情弱者的眼光来打量这个可怜的女人时,可让人们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致:
“李元妮高抬着头,把微跛的步子走得如同京剧台步,将每一个日子过得如同一个盛典。
”她学习新的裁剪手艺,自己开裁缝店,通过自己的努力把生意做火日子过得更好。
这只是李云妮对自己要强心理的救赎。
而她对自己内心的救赎是留在原地,画地为牢等着丈夫和女儿的灵魂归来,等着女儿的宽恕,把自己对女儿的爱转到媳妇和孙女孙子身上。
小达的自救方式是找到一个和姐姐长得很像的女人结婚生子,把孩子的名字取名为纪登和念登,顾名思义就是纪念小登思念小登。
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抵抗内心的余震。
杨阳和女儿的自己方式大同小异,杨阳是遇到另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女儿是跟随爸爸一起逃离母亲的管束,重新开始自由的生活。
2.2、他救
法国评论家勒内·基拉尔曾说到: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督教信仰与他的小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张翎同样如此。
张翎虽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信徒,但是在她的小说中,她不会直接了当的写基督教,而是将其教义精髓化在其小说中的某一类特殊身份的人物身上来推演小说的情节变化和故事中人物命运的变迁。
而这一类特殊人物往往是遍撒“信”、“望”、“爱”精神的使者,即那些天生赋有基督般拯救情怀的医生和牧师,或几近他们的形象。
这些医生,他们不仅恪守特有的职业道德对病人予以肉身的治疗,还贴心地进行精神的抚慰与关怀。
《余震》里的沃尔佛医生正是这一形象的代表,他是协助王小灯从心理扭曲到懂得宽恕,从黑暗迈向光明的引路人。
沃尔佛医生采用对话的方式,引导小灯去回忆自己的过往,面对自己的过去,走出童年地震留下的阴影,敞开心怀,流出眼泪,让小灯说出了自己除了七岁前的所有记忆。
沃尔佛医生告诉小灯:
“其实不一定非得要等别人送你一朵花,你若能送别人一朵也是不错的”,这句话犹如耶稣的唇语,教小灯怎样去爱别人爱自己。
沃尔佛医生还说:
“人逃得再远,也逃不过自己的影子,不如回过头来,面对影子。
说不定你会发觉,影子其实也就是影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可逾越”,这句话犹如上帝在告诉自己受伤的孩子要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不要被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物打败,很多东西都是自己的懦弱心里作祟,而当你真的直面它时,她根本不存在。
沃尔佛医生的治疗下,王小灯终于有机会对自己心灵深处的恐惧、焦虑、敏感和麻木做一次认真而细致的梳理,致使她一步一步的推开了人性的窗户。
其实还有一个人解救着小灯的心灵。
地震让小灯从此没了安全感不再相信任何人,还把原本就敏感的小灯变得更加敏锐,所以小灯是不会对别人诉诸自己的心事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心里话,而这时,《神州梦》的主人翁成就了小灯,让她把自己一直不敢说出来的话讲了出来。
当沃尔佛医生问小灯为什么神州梦里的女主人翁不愿意回到自己出生地时,小灯坦承了自己的逃避。
小灯把自己对过去逃避的心理寄放在了自己小说里的人物里。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人物也是对小灯的一种救赎。
3、《余震》的现实意义
3.1、对社会现象的揭露
据说,唐山及周边地区密布的地震监测点其实早就预测了这次地震,预测的准确度甚至在震级、震中等方面都非常接近后来的事实,连地震的时间都被圈定在7月26日加减两天,而且当时提前一级一级上报到国家地震局,由于当权者一己之见,预测被搁置。
唯有青龙县采取了预防措施,损失降到了最低点,死伤极少。
而他边上的唐山市却为此付出了将近30万人的惨重代价。
如果当时的地方政府对这个预言采取了积极的预防措施,就不会用三十万人的生命来铭记这个惨痛的教训。
在唐山地震发生之前其实已经有多次征兆预示着会有大的灾难发生,天热的出奇,老鼠肆无忌惮的行走在宽阔的道路上,连绵不绝的犬吠声,那几天的唐山水库里的鱼直往外跳,飞虫鸟类的迁徙。
而当地震来临的那一刻,还有许多无知的人呼喊的是被投射了原子弹。
如果那时的人们对这大自然的警告稍加留心,我想也许不会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然而正因为当时人们的愚昧使或许可以挽救的灾难变成了废墟。
而这愚昧不只是体现在人们对自然灾害的无知上还体现在人们的腐朽思想上。
这件事,应该引起我们对建立一个完善的灾难应急系统的思考。
我们不难看出,李云妮不仅仅是王小灯一个人的母亲,她是中国千千万万人的父母的一个总的折射。
在中国,大部分母亲都是深受重男轻女思想的毒害,可是她们在对待自己的子女的时候会在潜意思里很自然的形成一种重男轻女的模式。
可见在中国,很多的女性都是没有反抗意识的,她们只是一味的接收,一味的妥协,从而传播这样的一种落后思想。
这样就决定了李云妮在二选一的情况下,最终选择了小达。
但这并不是李云妮一个人的选择,而是70%左右的中国母亲都会做出的一致选择。
在小说中,王德清的形象是复杂的。
一方面,他作为小灯的养父,多年来倾注满腔爱心、毫不懈怠地抚养方登,够得上一个称职的“慈父”。
但是后来,因为生活孤寂,在没有两性生活的情况下,他对小灯进行性侵犯,“慈父”形象一跃变成“兽父”形象。
小说中的王德清无疑是成功的,他是一个“圆形人物”。
事实上,人性的内涵不是由单一性格质素构建而成,而往往是由相反相对的两极或多极质素有机组合而成的综合体,善和恶、崇高和卑劣、美丽与丑陋等人性侧面有时不可思议地同时结合在一个人身上,体现了人性的丰富性和多维性。
所以,刘再复先生提出著名的“人物性格二重组合”论。
但是站在人理道德的角度,王德清却是一个不成功的人物,居然性侵自己养了七年多的女儿。
这不仅仅只是小说里的情节,在现实生活中到处都有这样的例子,台湾一位父亲性侵自己的女儿435次,深圳父亲侵害自己的女儿......在中国的很多地方每一年都在发生着这样的事情,近几年出现的校长性侵幼儿园孩子,老师性侵班上同学。
这样的事例比比皆是。
这是值得人们深刻反思的,是教育落后的一大悲哀,当今社会应该普及性教育,提高全民的思想素质修养。
这样的事情给女性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的伤害,更是心灵的伤痛,那是无法磨灭的烙印,深深的伤害着女性的身心健康。
当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大多数的中国女性都会选择隐瞒,不会用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这又反映出了中国女性缺乏反抗意识。
3.2、人性的审视
《余震》通过讲述对王小灯心灵救赎的故事,来传达人对家庭、亲情的依赖,来诠释人性最真的感情,来倡导人们关注心灵的创伤和愈合。
它被文学界认为是“至今写地震写得最好的小说”。
张翎在谈到作品的创作初衷时曾经这样说过:
“我不是正面写地震,我只想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揭示一块表面结了痂内里却烂成一片的伤疤”,写这部小说是想记录“那些孤儿的艰难成长,和收养他们的家庭的融入”,书写“那些藏在他们心灵深处的伤痕、苦痛”。
以个体叙述伦理出发,通过对疼痛的直视,来关注生命个体,回归对人性最冷静的审视。
《余震》这部作品中凝结了作者对遭遇生活苦难的人们给予的高度的人文关,其内容则可归为表达生存伦理的人道主义作品。
灾难无情,人有情,只有人才会关心人,关心人的身体和心灵。
其中的人道主义关怀并不是在小灯活着的行为本身,张翎采用温暖的笔触,安排了一位阳光使者沃尔佛医生,他就像阳光照亮了小灯阴暗的内心,让她在地震过后三十年间都一直处在的极端心灵困境中历经挣扎后有能力去承受这些痛苦,并终于由人性之善衍生出了对人性的反思和宽容。
实现其对人性的自我超越和对生存意义的感悟。
小说的结尾依旧没能逃脱中国式的大团圆,到最后作者安排小灯千里寻亲,回到自己的家乡,其实这只是小灯治疗的开始,是一种实现人性宽恕的助推力。
如张翎自己所说,“安排小灯千里寻亲的情节是我忍不住丢给自己的止疼药,其实我的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我没有勇气写下去了”。
结尾处,她回到了唐山找妈妈,母女隔着一层楼,在李云妮的一声:
“闺女,你找谁?
”中留下了眼泪,原谅了所有的伤。
她给沃尔佛医生发了一封信,说:
“我终于打开了那扇窗”。
预示着她终于能够推开她心灵的阻隔了,去宽恕自己宽容母亲。
小灯在一次又一次的疼痛中完成了对人性的审视和对自己人生的修复。
4、余震的叙事
4.1、叙事时间
文学的叙事常常要打破人们习以为常的现实时空顺序,按照艺术表现的需要重新安排时间和空间,用独特的叙事形式来改变或重构内容。
这也形成了张翎小说的独特叙事风格。
即通过历史和现实相互交错的叙事手段一步一步设谜,然后再一步一步的揭谜。
《余震》叙述的是一个叫王小灯的女孩,在7岁时因为唐山大地震被母亲的选择抛弃,却奇迹般的活了,然后被养父母收养,天意弄人,在她13岁的时候养母突然离世,再是遭遇养父性侵。
逃离家来到复旦大学,与杨阳恋爱结婚生子后去加拿大读博,随后丈夫女儿来到加拿大陪读,在经受女儿多次离家出走,发现丈夫外遇后自杀呼救被送到医院,在沃尔夫医生的心理辅导与治疗下一步一步推来了窗留下了眼泪。
作家如果按照事件实际发生的时序依次叙述,那将会是一个悲伤、疼痛、没有半点波澜的灾难故事。
而作者独具匠心的用自己独特的叙事结构将整个故事的时空顺序打乱,用独特的叙述技巧讲悲剧的事件凝定在有意味的形式之中。
这里我们先看一下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对列,如下:
1、1976.7.24唐山市丰南县12、2006.1.6多伦多圣麦克医院
2、1976.7.28唐山市丰南县1、1976.7.24唐山市丰南县
3、1976.8.1大连海港医院2、1976.7.28唐山市丰南县
4、1976.初秋唐山市某军事基地11、2005.12.24多伦多
5、1982年冬石家庄3、1976.8.1大连海港医院
6、1988暮夏-1989年秋上海复旦大学4、1976.初秋唐山市某军事基地
7、1992.10.1上海13、2006.2.14多伦多圣麦克医院
8、1994春唐山市丰南县6、1988暮夏-1989年秋上海复旦大学
9、1999.6.19多伦多7、1992.10.1上海
10、2002.11.2多伦多5、1982年冬石家庄
11、2005.12.24多伦多8、1994春唐山市丰南县
12、2006.1.6多伦多圣麦克医院9、1999.6.19多伦多
13、2006.2.14多伦多圣麦克医院10、2002.11.2多伦多
14、2006.3.29多伦多圣麦克医院14、2006.3.29多伦多圣麦克医院
15、2006.4.20唐山市丰南县15、唐山市丰南县
16、2006.4.21多伦多圣麦克医院16、多伦多圣麦克医院
小说以多伦多的圣麦克医院开头,通过凯西脸上的惊喜表情和话语,透露出小灯自杀未遂,即将接受心理治疗科医生沃尔佛的治疗。
然后王小灯与一组转诊报告一起出场。
让读者对王小灯产生同情和关心,想对她的命运一探究竟。
小灯的身份是才华横溢的华人作家,刚被提名总督文学奖并接受了电台专访。
然而名誉下的她长期被原因不明的失眠和头痛折磨,已经是第三次自杀呼救。
在诊疗过程中,沃尔佛医生敏锐地发现了小灯有一个打不开的心结:
在她的潜意识里始终有一扇无论如何也推不开的窗户。
然后沃尔佛医生对其进行了安慰治疗法,让她开始解剖自己病痛的根源,并由此揭开了对这场灾难的痛苦回忆。
从此展开她对自己人性的救赎和宽恕之旅。
这种插叙的方式由于打破了时间发展的顺序,是主要故事进程造成暂时的中断和延宕,不断的完成历史和现实的对话,时间和空间的转换。
使人触不及防地进去到故事发展的重要情节,从而给读者造成强烈的悬念,事故时更加扣人心弦。
4.2、叙事视角
视角是作品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角度。
一般来说,小说的叙述视角有两层含义,一是叙述者的叙述视角,也就是作者的叙述视角,二是人物的叙述视角,即小说中的人物的叙述视角。
前者,主要表现为人称的变化,即第一、二、三人称的叙述视角;后者,就是小说中从某一人物角度看人看事。
张翎按照第三人称的限知性视角将小说的故事线索一一展开,把小说的意识中心牢牢的聚焦在主人翁小灯身上,但是会根据故事情节的变化巧妙地将第三人称视角与人物视角相重合,从而形成一个统一的女性化个人灾难性视角。
小说有两条人物的叙事视角,一条是以小登为聚焦点,叙述空间在中西方之间变换,讲述小登心灵的“余震”之路和宽恕之路。
另一线是以李元妮为聚焦点.叙述时间集中在唐山大地震前与后之间,讲述的是万家母子的疼痛和内疚。
而这种一个意识两条线索的叙事结构在文本中构建了一个时空交错,为作者的灵感找到了一块可以歇脚石,从而实现了在故事层面上以个人视角透视全景灾难的目的。
5、结语
小说《余震》的笔触通篇都是比较温和平静的,作者用平静地语调和温和的笔触描写痛苦,好像是在静静地为读者叙述一个波澜壮阔的故事,即使到了小说矛盾冲突的高潮之时,作者也没有让感情宣泄大于理智的叙述,而是用一次又一次的疼痛来救赎自己来宽恕自己。
参考文献:
【1】张翎.余震[M].北京: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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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翎.余震·后记[M].北京: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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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杨萍.人道主义视域中的灾难叙事一浅析小说《余震》中的叙事艺术[J]2012:
4
【4】徐琳.人性的宽恕——读张翎中篇小说《余震》[J]2007:
7
【5】王晓红.《唐山大地震》:
心灵世界的破碎与修复[J]20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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