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逆散的临床使用汇总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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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逆散加藿朴四苓:
除湿之剂。
四逆散加丹参因陈:
肝病基本方。
四逆散加青皮吴臾当归:
肝寒少腹痛。
四逆散合当归芍药散加青皮元胡:
腹部手术后肠粘慢性腹痛,妇女痛经亦佳。
四逆散合失笑散:
淤血胃痛。
有时加百合丹参。
(陈修圆的经验)
2。
心血管疾病:
四逆散加瓜娄厚朴丹参之类:
治“风心病”“冠心病”心下急满者。
《皇汉医学》用“大柴胡合桂枝茯苓丸”笔者感过于激烈,现在行医环境不好还是小心为妙。
另外血府逐淤汤亦是个好方子我亦常用。
笔者最恶现在的这些中医专家教授一见心衰就用“参麦参附”早把辨证论治抛到了脑后了。
3。
泌尿系疾病:
四逆散合猪苓汤:
“尿感”最常用,“结石”可合’失笑散“疗效可靠。
四逆散合六味地黄汤:
曾经治疗一老妇长期病因不明尿血数剂即止。
四逆散合”消累丸“:
可治疗前例腺增生,妇女乳腺增生亦可,加青皮桔核之类。
但是治疗肾病我没有用过。
4。
呼吸系统疾病:
四逆散合半夏厚朴汤:
多用于有肝气横逆的慢性咳嗽,但是还是小柴胡用的多,因为小柴胡通上焦,四逆散偏于中下焦。
注意根据寒热虚实加减用药。
四逆散合贝母瓜娄散:
治疗燥咳有效。
5。
治疗各种奇怪症状属于现代医学所说的“亚健康”者四逆散可疏畅气机,临床应用常见奇效。
6。
治疗“肿瘤”四逆散是笔者的不二法门,条达气机改善体质,不求肿瘤消除但求带病生存。
当然要根据“证”加药。
主要是健脾,因为有“胃气则生”。
我是不用活血化淤药的。
亦很少用那些抗癌中药。
“四逆散”因为是用散剂,因此药量不要太大,书中说用“白饮”调服,临床我常加“山药”。
“心下气急”是四逆散证的可靠证象,总之四逆散是个好方子,前人已有很多案例,大家可自己找书看看,上述是我的体会,仅供参考。
文章来自:
杏林盛苑-中国传统医学论坛
《伤寒论》中的四逆散,是一首常用方。
笔者在临床实践中,有一些新的思路,写出来供同道参考。
1方意新解
四逆散由柴胡、芍药、枳实、甘草4味药组成。
本方出自《伤寒论》少阴病篇,多数医家对“四逆”的理解,均认为是“阳郁四逆”,而非少阴阳虚的四肢厥逆,此说可从。
因为少阴四逆阳虚,绝无用柴胡剂之理,唯有阳郁不宣,才能用四逆散宣郁达外。
所以,有的医家认为此间“四逆”当是与少阴的鉴别之处,并认为四逆是四肢不温,这种说法与临床相符,有实际意义。
四逆散的功用,准确地说,应当是“疏肝理气,调和脾胃”。
方中4味药,可分解为几个部分:
一是柴胡、芍药为肝药;
枳实、甘草为脾胃药,所以能疏肝理气,调和脾胃。
一是芍药、甘草相伍,可以除血痹,缓挛痛,有缓急止痛之功;
一是枳实、芍药相合,为《金匮》枳实芍药散,是妇人病方,治产后腹痛,烦满不得卧之症。
合而论之,本方具有疏肝理脾、和营消满的功效。
后世的逍遥散、柴胡疏肝散等,实际都是由四逆散化裁而来,是临床常用的有效之方。
凡临床符合从肝论治的疾病,笔者习用四逆散化裁治疗,诸如颈颌下淋巴结核、乳房小叶增生、肋间神经痛、胃脘痛、胆囊炎、胆道蛔虫、肝炎胁痛、腹痛、泄泻等常以四逆散为基本方加减求治。
有的医者还运用于阳萎、不射精、头痛等症。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不少软组织挫伤,民间说的“老伤”,用四逆散加味(如郁金、川芎、香附、桃仁、青皮之类),既安全,又有效,无须动则以三棱、莪术、血竭等活血化瘀重剂,耗气伤血,不为有益,反而有害,久服三棱、莪术以及虫类药,对肝脏有一定的损害。
故以四逆散加味,缓治图功,实为稳妥。
本文来自中国爱心网
2临床验案
2.1胃脘痛黄某某,男,25岁,工人。
1983年3月12日就诊。
病者胃脘部胀痛,多年不已。
经检查诊断为慢性胃炎。
自述1周前,因饮酒引起胃脘胀痛,且痛及两胁,并觉胃中疼热烧灼,不能进食,食之则胀痞更甚,嗳气咽中热,口苦,舌黄腻,脉弦实。
拟用四逆散合小陷胸汤主治。
处方:
柴胡10g,白芍10g,枳壳10g,川黄连10g,瓜蒌壳15g,法半夏10g,佛手15g,炙甘草5g。
服3剂后,胃痛烧灼感消失,嗳气平,能进食,大便通畅,舌仍黄腻,脉弦缓。
嘱再进前方10剂,隔日1剂,以巩固疗效。
1年后随访,病未复发。
按:
胃病影响及肝,肝胃相连,其痛以胃院及两胁为甚,故以疏肝理气的四逆散为主方,临床上因肝胃不和,肝郁化火,又多见湿热中阻,故合小陷胸汤,以清热化痰,宽胸理气。
若肝郁气滞,胃痛波及两胁,加郁金、香附,增强其疏肝行气之功。
如此施治,近期疗效满意。
2.2淋巴结肿龚某某,男,26岁,工人。
1983年4月20日就诊。
病者颌下、腋下、腹股沟淋巴结均肿大,如饮酒及辛热食物,则肿胀更甚。
病史已半年多,未作任何治疗。
无低热,除外肺结核,其他无发现。
临床诊断为淋巴结肿。
脉缓弦实,舌苔白润。
拟四逆散加味:
柴胡6g,赤白芍各10g,枳壳10g,炙甘草5g,夏枯草10g,浙贝母10g,郁金10g,生龙牡各15g。
日1剂。
中国爱心网
二诊(6月20日):
自述服上方40余剂后,颌下、腹股沟淋巴结基本消退,腋窝处仍能触及。
面部有疮疖数处。
脉弦缓,舌红、苔薄润。
守方加蒲公英15g、银花15g,30剂。
后随访淋巴结肿全消,一切正常。
按:
淋巴结肿,除外结核的病因,应从中医的瘰疬结核论治。
《类证治裁》说:
“瘰疬生于耳前后项腋间,与结核相似,初起小块,渐大如梅核,皮色不变……。
”《外台》谓肝肾虚热所生,气郁所致。
古人皆从疏肝理气化痰求治。
本案用四逆散加夏枯草、郁金软坚散结、渐消渐散,祛邪而不伤正,可达到预期的疗效。
乳房小叶增生朱某某,女,47岁,干部。
1982年5月10日就诊
病者左乳房小叶增生,有两个核桃大的活动性硬结,经切片检查为小叶增生。
自述每于经前肿块增大,肿痛明显,牵引胁痛,经后痛势减轻,夜寐多梦,烦躁易怒,大便偏结。
脉弦而缓,舌苔白润。
拟用:
柴胡6g,白芍12g,枳壳10g,炙甘草6g,猫爪草15g,郁金10g,橘核30g(打碎,冷水浸一宿),酸枣仁15g,浙贝10g(研末冲服)。
日1剂,凉服。
服20余剂,乳房肿块明显缩小,经前乳房胀痛减轻,烦燥失眠等症亦有所改善,脉弦缓,舌苔薄润。
守方加青皮10g、生牡蛎15g。
三诊(8月25日):
服上方20余剂,乳房肿块基本消失,经前无明显反应,月经正常,食纳睡眠均如常人。
除偶尔月经前稍有胀感,肿块未再增大,遂停药观察。
至今已数年,未复发病。
乳房为肝脉所循行之处,小叶增生乃属肝郁气滞之症。
并多伴有情绪郁闷,如脏躁症。
若除外占位性病变,且肿块不超过核桃大,用上方疏肝理气,加橘核、浙贝软坚散结,加青皮或川楝之类理气药,可以获效。
治疗不能求速效,欲其渐消缓散,服药当持之以恒,必待乳核消散之后,方可停药。
2.4肋间神经痛刘某某,男,55岁,教师,1986年3月31日就诊。
病者自述右肋间边缘疼痛,已病多时,痛处不移。
检查肝功能正常。
右胸正侧位片亦未发现实性病变。
若嗜酒或气候变化,其痛随之加重。
右肾下垂,但无肾病自觉症状。
胃纳尚可,大便稍结,血压正常,脉缓弦实,舌苔薄润,拟诊为肋间神经痛。
柴胡6g,赤白芍各6g,炙甘草6g,丹参15g,香附10g,旋覆花10g,枳壳10g。
服20剂后,疼痛若失。
2年后访视,一切正常。
肋间神经痛属“胁痛”范畴,其病因肝郁气滞所致,故用四逆散稍佐行气活血药,可获疗效。
若久痛不已,是为久痛气滞血瘀,病入于络,则应加川芎、桃仁、红花之属,加强行气活血之功。
必须指出,活血化瘀药,以桃仁、川芎之属,间断使用,以免过剂,更无须用三棱、莪术、血竭、水蛭之类大破气血,于病无益,于体有害。
2.5睾丸鞘膜积液许某某,男,9岁,学生。
1983年10月4日就诊。
患孩近半月来,左侧睾丸肿大、无痛苦,偶有胀感,溺黄,大便正常,脉缓稍弦,舌苔白润。
柴胡5g,青皮6g,赤芍10g,枳壳5g,川楝6g,橘核15g(打碎,先用冷水浸一宿),炒小茴5g,生甘草3g,生牡蛎10g。
二诊(1983年10月15日):
服上药10剂,睾丸肿胀消退,恢复如初,症状基本消失。
唯用手抚摸时略有胀感,其他一切正常。
嘱再服10剂,以资巩固。
后于1984年3月追访,未复发病。
肝脉绕阴器,睾丸疾患,理应从肝议治。
故以四逆散疏肝理气,佐以行气之小茴,软散之橘核、青皮、牡蛎等,总以疏肝理气,软坚散结为主旨,一般可以取效。
2.6慢性肠炎周某某,女,28岁,干部,1984年4月2日就诊。
病者腹痛泄泻已近半年。
现症:
腹痛,左下腹部痛甚,便后尤剧,大便初硬后溏,并有里急后重感,有时大便有粘液泡沫,间或有不消化食物渣滓。
脉缓而弦,舌苔薄润。
柴胡10g,白芍10g,枳壳10g,广木香10g,神曲10g,炙甘草5g。
7剂。
二诊(1984年4月9日):
腹痛消失,大便软而成形,食纳增加,脉缓而软,舌苔薄润,继进5剂。
8月间因月经不调来诊,询及旧病未复发。
本案泄泻,当是木强侮土,肝木失于疏泄,贼害脾土,以致肝脾不和而泄泻,故取四逆散原方以调和肝脾,加广木香、神曲温以行气止泄,收到近期的疗效。
2.7腹痛吴某某,男,13岁,学生,1978年5月10日就诊。
患孩因腹痛,在当地用驱蛔药未效,后来省城就医。
在某医院门诊治疗已20多天,继之拟诊为结核性腹膜炎,改用链霉素抗结核治疗亦罔效,随后考虑慢性阑尾炎,用青霉素治疗亦未取效。
最后只得以腹痛待查,转中医治疗。
询其腹痛隐隐,时而扰脐腹痛,时而脐下两侧不适,大便不畅,2~3日一行,便软不硬,食纳量少,脸色淡而少华,舌苔薄白而润,脉弦缓有力。
细思其用驱蛔、抗炎、抗结核治疗均未取效,病势并不急,痛又不能消失,无任何阳性体征,仍属肝脾不和,姑以四逆散加味:
柴胡5g,枳壳9g,白芍9g,炙甘草5g,淮山12g,扁豆10g,广木香3g,神曲10g。
二诊(5月12日):
病孩服2剂药后,腹痛已罢,食纳大增,无任何不适,家长要求当天回去,因药只进2剂,病情虽缓解,恐不能痊愈,挽留其再进2剂,以期巩固疗效。
后又服原方2剂,腹痛未有起伏,遂返回县里。
半个月后来信告之,病孩一切良好。
本案虽几经周折,仍只能以腹痛待查,以期观察。
从辨证的角度,病机仍为肝脾不和,气机阻滞。
四逆散中的柴胡、枳壳有升有降,芍药、甘草缓急和中,加入淮山、扁豆以健脾,木香、神曲以顺气和胃,使之肝脾得调,胃气得顺,故可获效。
2.8睾丸肿胀袁某某,男,32岁,技术员,1994年7月20日就诊。
患者述:
右侧睾丸肿如鸽子蛋大,肿胀发硬,附睾精索均有肿胀,手不可近,并牵及少腹肿胀不舒,两便正常。
查血象属正常范围。
脉象弦缓,舌苔薄白稍润。
拟用四逆散加味:
柴胡10g,赤芍15g,枳壳10g,炙甘草5g,青皮10g,橘核15g(打碎),荔枝核15g(打碎),香附10g,台乌10g,生牡蛎15g,滑石15g(包煎)。
二诊(8月3日):
睾丸肿胀明显好转,局部用手触及有轻微痛感,少腹坠胀感已消失。
脉缓稍弦,舌苔薄润,仍守原方加花粉15g、忍冬藤20g,继服7剂。
8月底,病者告之,二诊后服7剂,病告痊愈。
本病之所以从肝论治,实即据“肝脉绕阴器”这一理论。
因病者血象不高,故未用清热解毒药。
但因其睾丸硬结胀痛明显,故在原方中加青皮、橘核、荔枝核、郁金、香附以疏肝理气,又配合牡蛎、台乌行气软坚,加滑石是合甘草取六一散意,清暑泄热,既是时令药,又可以忍冬藤配伍,起到清泄下焦湿热的功效。
2.9淋巴结炎贾某某,男,43岁,工人,1994年4月5日就诊。
病者形体消瘦、发热不退(T37.5℃~39℃)持续2个多月。
全身淋巴肿、两胁淋巴大如鸡蛋,颈颌下两边有两个如蚕豆大,腹股沟右侧有一个如鸽蛋大,其它部位大小不等多个,头部前额左侧有一个为核桃大,经某附院住院切片检查为淋巴结炎,除外肿瘤。
经用抗炎药、抗结核药治疗,发热不退,饮食减少,日见消瘦。
两便正常,夜寐不宁。
脉弦数,舌苔薄黄略腻。
拟和解表里,透达少阳。
柴胡10g,党参15g,条芩10g,法半夏10g,青蒿10g,葛根15g,炙甘草5g,生姜3片,大枣3枚,忍冬藤20g,5剂。
二诊(4月23日):
服上药后,大热已罢,精神好转,饮食倍增,诉全身淋巴肿胀感有所减轻,要求继续予以诊治。
视其全身情况尚好,脉缓略弦,舌淡红、苔薄润。
改用四逆散加味:
柴胡10g,赤芍15g,枳壳10g,青皮10g,郁金10g,夏枯草15g,生牡蛎15g,浙贝10g(研末冲服),猫爪草15g,天花粉15g,香附10g,嘱服10剂。
病者经两次诊疗,发热退净,精神好转,饮食倍增,诸身淋巴已明显消退,除腋窝部、前额部的淋巴结还有鸽蛋大,其他消退如黄豆大或消失,脉缓有力,舌淡红、少苔,前方加橘核20g(打碎)、淮山20g、扁豆15g。
三诊(5月20日):
病者服上药20多剂,形体恢复正常,体重增加,饮食正常,全身淋巴(除腋窝部还有一两个如绿豆大,按之无痛胀外)全部消退,无任何不适,脉缓有力,舌淡润。
守上方加生黄芪15g、太子参20g,以图益气养阴。
嘱其隔日1剂,服20剂以巩固之。
7月中旬,病者来访,告谓淋巴结全部消失,一切正常。
嘱停药观察,约国庆节期间,病者来咨询,无任何不舒,是否需进补调理。
当即告之,此病为肝郁气滞,不宜峻补,且饮食宜清淡,将息调摄为是。
前医诊断与治疗都是正确的。
唯发热不退,人形消瘦,应是淋巴结的炎症所导致的消耗性发热,使之气虚体弱,正气不足的缘故。
从辨证思维来看,病者是肝郁气滞,表里不和,营卫不调,故发热反复发作,因无明显的表证,亦无里热结实之证,所以用小柴胡汤原方,加葛根、青蒿,取其透达于表,药后热退,全身情况缓解。
热退后,精神心态均得以恢复和稳定,继以四逆散疏肝理气,加软坚散结的郁金、夏枯草、牡蛎、猫爪草、浙贝、橘核等,旨在使其渐消渐散,缓缓图功。
经3个月的调治,守方进50余剂,病告痊愈,治疗中未见波折,停药后亦未反复,前后两易其方,可以认为辨证用药是稳妥的
2.10十二指肠溃疡何某某,男,49岁,干部。
1995年12月10日就诊。
病者经胃镜检查为:
十二指肠溃疡。
自觉胃脘及脐以上满胀不舒,腹中雷鸣,大便稀溏,食纳少,食之则胀甚,形体消瘦,脉细弱,舌淡苔薄润,拟以四逆散合良附丸加味:
柴胡10g,白芍10g,枳壳10g,炙甘草5g,良姜10g,香附10g,神曲15g,厚朴10g,日1剂,分2次温服。
二诊(12月18日):
7剂后,满闷胀痞的感觉全消失,肠鸣亦显著减轻,大便成形偏软,食欲增强,食量增加,脉缓有力,舌淡红,苔薄润,原方加白术10g。
三诊(12月26日):
7剂后,病者自谓其病如失,胃脘舒畅,食量倍增,精神好转,脉缓有力,舌淡润如常。
上方加淮山15g、扁豆15g。
嘱服10剂,以资巩固。
元旦后随访,症状消失,遂以柴芍六君汤加味调冶。
十二指肠溃疡属于肝脾不和,虚寒气滞者屡见不鲜,何缘不用六君补益,而先用四逆散合良附丸。
因为胀闷不舒,理应先调肝脾,兼佐温运行气,俟肝气舒,脾胃调,再议补,这样先调理肝脾,再补益脾胃,不致于壅滞气机,失于偏颇。
临床上胃炎、十二指肠溃疡、肠炎等胃肠功能失调的疾患,先从肝论治,再议脾胃用药,体现标本先后治法的层次,颇有临床指导意义。
2.11咳嗽熊某某,男,36岁。
1995年10月5日就诊。
患者胸闷胁胀痛,咳嗽咽痒,痰少而粘,大便干结,舌质红、苔薄黄,脉弦缓。
处方以四逆散加味:
柴胡10g,枳壳10g,白芍10g,前胡10g,桔梗10g,全瓜蒌15g,苏叶10g,虎杖15g,北沙参15g,炙甘草5g。
服4剂后,咳嗽止,胁痛平,大便通畅,一切正常而停药。
咳嗽本属肺疾,然有“五脏六腑皆能令人咳”之说,且四逆散的或然症中亦有咳,所以排除肺之寒郁,从肝郁气滞上逆为咳,而用四逆散疏肝理气,稍佐前胡、桔梗、瓜蒌之属,使肺气通利,三焦宣畅,咳嗽自止,因而,用四逆散治咳嗽,是属常理常法,并非旁门左道。
2.12肝硬化杨某某,男,45岁,教师。
1993年4月10日就诊。
病者有慢性肝病史,除外血吸虫病因。
B超提示:
肝硬化伴中度腹水,胆囊壁粗糙,脾脏肿大。
自觉症状:
腹胀气滞,食之腹胀更甚,肝区隐痛,大便时干时稀,小便偏少。
面色晦暗,形体偏瘦,精神疲惫,腹部脐周有青筋暴露,双手肝掌明显,颈下有两粒蜘蛛痣,两下肢轻度浮肿,脉细弱,舌淡润。
病属中医的臌胀。
缘由肝郁气滞血瘀,脾胃不足所致。
方拟四逆散加味:
柴胡10g,赤白芍各10g,枳壳10g,炙甘草3g,淮山15g,扁豆15g,郁金10g,鸡内金10g,大腹皮10g,海桐皮20g,茯苓皮15g,益母草15g,旱莲草15g,青陈皮各10g。
二诊(5月4日):
服15剂后,腹胀明显减轻,食量增加,能食能化,食后无胀痞,大便偏软。
精神好转,睡眠安静,脉缓有力,舌淡润。
B超复查:
腹水消退。
守原方去大腹皮、海桐皮,加三棱、莪术各6g,白术10g。
另服健脾益气冲剂(本院自制药品,以参苓白术散加味组成),每日1包,(含生药15g)早间白开水冲服。
三诊(7月10日):
上方40剂,病者精神好转,食欲正常,睡眠安宁,形体略胖,腹无所苦,腹水未反复,大便正常,小便每日24小时量2千多ml。
自觉病去七八,并能上班工作,脉缓有力,舌淡苔润。
仍守上方加减:
柴胡10g,赤白芍各10g,枳壳10g,炙甘草3g,淮山15g,扁豆15g,郁金10g,炒鸡内金10g,生黄芪15g,益母草15g,旱莲草15g,青陈皮各10g,白术10g,香附10g,炒谷麦芽各10g。
另每日服健脾益气冲剂1包。
同时,嘱每半个月吃一次甲鱼(将甲鱼切细,文火炖8~10小时服用)旨在滋阴软坚,辅助治疗。
四诊(9月10日):
服上药30余剂,B超复查,肝硬化未见腹水,脾脏缩小。
偶尔有精神疲乏,四肢软倦,其他正常,脉缓不弦,舌苔薄润。
守上方再进。
五诊(12月10日):
病者先后服上方40多剂,自觉身体状况正常,无腹胀,腹部青筋暴露减少,不浮肿,面色有泽润,脉缓不弦,舌苔淡润。
拟以四逆散合五味异功散加味:
柴胡10g,白芍10g,赤芍10g,枳壳10g,党参15g,白术10g,茯苓15g,淮山15g,炒内金10g,炒谷麦芽各10g,旱莲草15g,益母草15g,生黄芪15g,青陈皮各10g,郁金10g,三棱、莪术各5g。
六诊(1995年2月10日):
服上方30余剂,自觉身体较前壮实,少有感冒,守上方长期服用,隔日1剂,以资巩固。
1996年1月10日获知,病者仍坚持服上药,病情稳定,能坚持工作。
本例肝硬化的治则,始终本着疏肝理气、健脾和胃、软坚散结、缓缓图治的治法。
并遵《金匮》肝病实脾之旨,用药着力保护和补益脾胃,使消化吸收功能保持良好状态是稳定肝硬化的重要措施。
至于软坚散结药,除用小量三棱、莪术外,它如郁金、青皮、内金等,均取其柔中有刚。
全方虽加味药稍多,突出调治肝脾,总以不伤正气,缓治图功的方法,前后共服两百余剂,未见脾胃损伤,肝阴不足。
因而达到了消除腹水,脾脏缩小,肝硬化稳定,临床痊愈的目的。
3结语
如上各案所述,若从历史文献看,仅不过是苍海一粟。
临床医家用四逆散者,还更广泛。
笔者体会:
一是用本方必须从疏肝理气,调和脾胃为主旨,确立其治疗大法;
二是应有肝郁气滞、脾胃不和的病机,而无须拘泥于病名病种;
三是应从肝与脾胃的相互关系,增加相应的药物,以辅佐四逆散的功效,而不受“经方”不能加减的约束。
若能严格辨证,抓住病机,掌握治法,灵活加减,还有更多的病种都可以异病同治,取得预期的疗效。
一、阳痿
刘渡舟医案:
李某某,男,32岁。
年龄虽壮,却患阳痿。
自认为是肾虚,遍服各种补肾壮阳之药,久而无功。
视其两目炯炯有神,体魄甚佳,而非虚怯之比。
切其脉弦有力,视其舌苔白滑略厚。
除阳痿外,兼见胸胁苦满,口苦,心烦,手足冰冷。
细询患病之由,乃因内怀忧恚心情,久而不释,发生此病。
肝胆气郁,抑而不伸,阳气受阻,<
伤寒论》所谓“阳微结”也。
气郁应疏之达之,而反服补阳壮火之品,则实其实,郁其郁,故使病不愈也。
当疏肝胆之气郁,以通阳气之凝结。
柴胡16克,黄芩1O克,半夏14克,生姜8克,党参1O克,炙甘草1O克,白芍15克,枳实12克,大枣7枚。
仅服3剂而愈。
按语:
年壮阳痿,非因纵欲,便为情志之障。
观其胸胁苦满,口苦,心烦,手足逆冷,切其脉弦有力,乃为阳郁不伸,气机不利之象。
盖人遇忧恚愤怒之事,或所愿不遂,每致肝胆气郁,少阳枢机不利,阳气不得畅达。
肝主筋,其经循阴器;
肾藏志,为作强之官,技巧出焉。
肝肾一体,乙癸同源,肝胆气郁,疏泄不利,阳气受阻,则使阳痿不举。
王节斋说:
“少年阳痿,有因于失志者……苟志意不遂,则阳气不舒。
阳气者,即真火也。
譬诸极盛之火,置于密器之中,闭闷其气,不得发越,则立毙而寒矣。
此非真火衰也,乃闷郁之故也。
”故治此证,但宜舒郁,不宜用补,待“阳气舒而痿自起”。
本案选用小柴胡汤与四逆散合方,盖欲疏通气机,开泄阳郁,必以斡旋枢机为要。
阳经之枢机,在于少阳;
阴经之枢机,在于少阴。
小柴胡汤和解少阳之枢而利其气;
四逆散通畅少阴之枢以达其阳。
二方合用,使枢机一开,则气机利,阳气伸,火气达,而阳痿可愈矣。
二、腿痛
李克绍医案:
某,女,5O岁,1974年5月27日就诊。
两腿疼痛,疫软无力,渐至不能行走已月余。
患者于一个月前,因恼怒出现脘腹串痛,时轻时重,并觉两腿烦乱不适。
经针刺、服西药2天,腹痛止但两膝关节阵痛,右侧较重并有凉感,两小腿烦乱不适,有时肌肉跳动,腿痛有时感到牵引两侧腰部,手足有时觉凉,背微恶风。
近几天腿痛烦乱加重,竟至转侧困难难以入睡,经常彻夜坐着,饮食锐减,面色萎黄。
舌质略红、苔薄白,脉左寸弦、关弦滑、尺弱,右脉弦细。
治宜疏肝解郁,宣散气血。
方用四逆散加味:
柴胡9克,白芍6克,枳实9克,怀牛膝9克,甘草9克。
水煎服1剂。
5月28日复诊:
昨晚服头煎后,当夜两腿烦乱的感觉消失,肌跳、疼痛均止,余症亦明显减轻,精神、食欲亦有好转。
继服上方3剂调理而愈。
《素问·
阴阳应象大论》云:
“清阳实四肢。
”今阳气郁遏,不达四肢,筋脉失养,则肢凉疼痛。
阳气郁遏于中焦,气机紊乱,则见脘腹串痛。
故用四逆散疏达阳郁,加牛膝以引药下行也。
三、泄痢下重
王琦医案:
高某某,男,成年。
1978年1月5日,下利腹痛,迄今已数日。
刻下腹痛下利不爽,倦怠无力,饮食不香,四肢不温,大便培养未发现志贺氏细菌生长,舌淡苔薄白,脉弦。
此属肝脾气滞,用四逆散加薤白主之:
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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