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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存词200余首。
对二人词作的研究自古有之,如周济曰:
“晏氏
父子仍步温韦,小晏精力尤胜”,夏敬观曰:
“叔原以贵人暮子,落拓一
生,华屋山丘,哀丝豪竹,身亲经历,宜其造诣又过其父”。
近人及今人
渐渐从比较的角度来谈论二晏词作,如况周颐《蕙风词话》云:
“《小
山词》从《珠玉》出,而成就不同,体貌各具。
以《珠玉》比花中之
”牡丹,《小山》其文杏乎?
叶嘉莹女士运用西方文论的概念,称大
晏为“理性的词人”,小晏为“纯情的词人”。
本文拟在前人基础之上,对二晏词再进行一些探讨和比较,以期
对于晏氏父子的词作有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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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晏的身世及性格的比较
在讨论二晏词之前,有一个重要的、无法回避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的身世经历与性格特点对其词的创作上的影响,而这个影响也是导致形成他们各自词作特色的主要原因。
故在对二晏词进行比较研究之前,先对二人的这两方面作一简单介绍。
(一)晏殊的顺达及中庸性格
晏殊生活在北宋太平之世,7岁能文,14岁的时候就以神童召试,赐进士出身,可以说少年得志。
当上太平宰相后,一生仕途顺达,官高位显,生活富裕,因此他的词也主要是反映这种富贵闲适的生活以及在这种富贵生活下所产生的某种情绪和感触,概括起来就是叹流年、悲迟暮、伤离别。
晏殊在为政方面所表现出来的小心谨慎,不喜争斗,但又不失积极进取的个性与其受当时儒、释、道三家思想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他崇尚的是奉行中庸之道的中行智慧,摒弃的是狂捐的无名,对因个性狂捐而不能顾及和实现仁义大道的人事充满鄙夷。
在儒释道三家思想熏染下形成的小心谨慎,不喜争斗而又不失积极进取的个性特征对其文学创作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具体到《珠玉词》中,就是那处处透露出来的温润、智慧与圆融。
(二)晏几道的命途多舛及“四痴”
和父亲顺利的仕途、通达的人生相对比,晏几道的人生经历可就坎坷的多了。
他虽为宰相晏殊之子,然而家道中落,。
父亲的死是晏几道一生的转折点,风花雪月、春风得意的快乐时光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生活的霜刀雪剑。
由于他拙于生计,进退失据,不能适应社会,因而在以后的岁月里,饱受生活磨砺之苦,尝尽世间冷暖艰辛,但也正是这样的变故,潜移默化地影响与改变着其词的风格。
出身富贵之家而未能守其富贵,一生只做过监颖昌许田镇的小官,可谓穷困落魄。
此人偏偏又生性孤傲,能清节自守,不肯依附权贵,因此连文豪苏轼想见他一面,他都避而不见。
神宗熙宁七年,他还曾因反对王安石变法,被捕入狱,这次意外的磨难,对其精神应是次沉重的打击,对其词感伤情调的形成也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关于晏几道的情性,其好友黄庭坚在《小山词序》中有较为集中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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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尝论叔原,固人英也,其痴亦自决人。
爱叔原者,皆慑而问其目,曰:
仕宦连赛,而不能一傍贵人之门,是一痴也;
论文自有体,而不肯一作新进士语,此又一痴也;
费资千百万,家人寒饥,而面有孺子之色,此又一痴也;
人百负之而不恨,已信人,终不疑其欺己,此又一痴也。
”
现实社会的冷酷无情使他只能转向对自我心灵的探究和安慰。
他虽然性格孤僻,但是对爱情却执着痴迷。
晏几道在年轻的时候曾在友人沈廉叔和陈君龙家结识了四位歌女,她们是莲、鸿、萍、云。
只可惜随着好友的去世,歌女们也流落人间,不知所终。
由于和热恋的歌女生离死别,相见无缘,晏几道常常在词中温习与这几位歌女之间的故事,表达对四位红颜知己的相思之情。
晏氏父子,一个优裕终生,一个半世潦倒,一个理性持重,一个感性放浪。
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谱写出的词作必定拥有诸多不同,那此父子二人在词作上是否也存在一些共同点呢,下文将对二晏词的异同进行一些探究。
二、二晏词的共同点
二晏都是婉约派词人,小晏对大晏的学习和继承,正是其词风之同的主要原因。
二晏的词风有如下几个相近之处:
第一、香软媚艳,华贵轻盈。
在题材上,婉约词以爱情和闲情为两大宗。
二晏词或写男女爱情、相思离别,或写闲情逸致、光景流连。
他们浅斟低唱,表现了封建士大夫的生活情调和思想感附,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的时代情绪和社会风貌。
当时的文体观念即所谓“诗庄词媚”,词为艳科。
北宋的词是为应歌而作,同时词又重女音,是由歌女们在酒席宴前歌唱的。
所以婉约词一般都是香软媚艳、华贵轻盈的。
第二、委婉、曲折、含蓄、细腻。
在词的美学进程中,就情志与意象的关系而言,经历了唐五代、北宋、南宋三个阶段:
唐五代是意象重于情趣,北宋渐变为情趣与意象的相合相契;
南宋则是情志胜于意象(豪放派)和情志统率意象(风雅派)。
在北宋词的艺木成就中二晏是有卓著贡献的。
《青箱杂记》载晏殊语云:
“余每吟咏富贵,不言金玉锦绣,而唯说共气象。
若‘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之类是也”。
这里所谓气象颇近后世所谓“意境”。
二晏词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善于即景抒情,以鲜明生动的形象,构成一种情景相副、形神兼备的意境,给人以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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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
如大晏的《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小晏的《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都是其代表作,以其意境而见著。
正因为其寓情于景,情景交融,所以委婉、曲折、含蓄、细腻。
第三、清新、自然、浑成。
这一特点可着重从文笔和语言方面来说。
《青箱杂记》载,晏殊每读韦应物诗,爱之曰:
“全没些脂粉气”。
他自己选诗,“凡格调狠俗而脂腻者皆不载”。
这代表了大晏的审美观。
所以,大晏词虽然上承花间,却不着浓艳色彩,不露雕琢痕迹。
譬如,我们读了温庭绮的词以后,再读大晏的词,这种感受就很明显。
小晏有一部分浓艳的词,但由于其感情真挚也不失其自然,还有部分词作象乃父那样清新,有的词作更是纯朴自然,明白如话。
二晏的语言精工浑成,毫无斧凿痕迹。
大晏的如:
“流水淡,碧天长,路茫茫。
凭高目断,鸿雁来时,无限思量”(《诉衷情》)。
小晏的如:
“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夕阳”(《鹧鸪天》)。
以景物和形象写出离情别绪,水到渠成,珠圆玉润。
三、二晏词的相异之处
(一)意象的选取
意象更多的是一种符号的表达方式,而这种符号又必须蕴藉莫可名状或“莫须有”的情感、认识、感受。
晏殊词所选取的意象,主要是在自然意象上对前代的词有所超越和突破。
他借用来塑造意象的突出的形象,多半来自自然景物。
树中的梧桐、杨柳、枝叶;
鸟中的莺燕.花中的菊、荷、梅、落花,生物中的蜂蝶,建筑中的亭、台、楼、阁,大自然中的夕阳、风雨„„等等都是晏殊经常选用的形象。
这些形象,虽然都是前代诗人或词人惯用的,但是,一经他综合的运用,重新的组合,在思想与艺术上便有出新之感,既含蓄而又不艰涩,因而它形成了民族共同的审美蕴义。
晏殊意象选择还有一个特点,即他对意象的塑造千姿百态,多种多样.他塑造悲伤别离的意象这样写: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浣溪沙》)它通过山河、落花、风雨意象群体来表达离别的意念,“怜取眼前人”起了画龙点睛之妙用,起到耐人寻味的启迪作用.难怪吴梅《词学通论》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此二语较‘无可
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胜过十倍而人未之知。
”他塑造富贵的意象这样写:
“小阁重帘有燕过,晚花红片落庭莎,曲栏干影入凉波。
”用小阁重帘,晚花落庭,曲栏午影烘托陪衬,写其气象。
他塑造爱情的意象这样写: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帐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
人面不知何处?
绿波依旧东流。
而关于晏几道,统观《小山词》可以发现,“梦”和“月”这两个意象频繁出现。
李王章先生较早发现了这一现象,在《二晏词艺术风格的同中之异》中,指出“小晏的二百首词中,写到梦的却达五十多首,几乎整部‘小山词’都是梦魂萦绕的作品”。
其后,李鼎荣先生的《晏几道词中的恋人形象及恋情情结》也指出“《小山词》里,‘梦’字竟出现了印多次”.所以说小晏是“一个大量写梦也擅长写梦的词人”。
然而,真正把“梦”作为意象来研究的,则是林家英先生发表于1998年的《夕阳、明月、与梦——二晏词意象散论》,文中指出小晏词中反复出现“梦”和“月”这两个意象,这两个意象“或可视为词人痛苦精神的一种寄托”。
刘志勇在《试探晏几道的苦恋情结》中用部分篇章分析了小晏词中的“歌”、“酒”、“梦”意象,三者是小晏释放灵魂的途径,“由酒到梦、由梦到歌”,是他由“现实世界”通往“理想世界”的桥梁,是一段“精神之旅”,论者将小晏词中的这三个意象合理地连在一起进行分析,较有新意。
(二)词风上的差异
细细品读晏殊的《珠玉词》以及晏几道的《小山词》之后,联系上文讲过的二者身世的差异,不难发现大小晏在词风上的不同有如下表现:
二晏词风之不同的表现之一,就是反映在题材上,大晏侧重写富贵闲愁,而小晏侧重写个人经历。
这当然是由两人不同的生活阅历所决定的。
总之晏几道的词在题材上大都取材于自己的人生经历,融入自己的身世之感,而晏殊的词主要是描写流连光景,伤春悲秋的富贵闲愁。
二晏词风不同的表现之二,就是在情调上,大晏流露出的感情如同清风细雨般温和,小晏流露的感情如同疾风劲雨似的强烈,也就是说,大晏感情含蓄、内敛,而小晏感情张扬、热烈。
大晏笔下的人物极力克制住自己的伤感惆怅,用理智去战胜感情,抒情含蓄而内敛;
相反,小晏是任凭自己的感情在纸上奔流迸发,让感情去战胜理智,情感张扬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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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晏词风差异的表现之三,反映在词的节奏上,大晏词给人的感觉是从容
不迫,节奏舒缓,小晏词给人的感觉是百转千折,节奏顿挫。
二晏词风不同的第四个表现,就是在审美情趣上,大晏偏重淡雅,小晏爱
好艳丽。
大晏喜欢把视线投向暮春和初秋,写景清远淡素,而小晏喜欢看到阳
春和金秋,景物娇艳繁盛;
大晏笔下的女子往往是淡妆轻抹,而小晏笔下的女
子则是浓妆重涂。
这些都反映了小晏在审美上与大晏的不同,大晏由于在抒情上含蓄、内敛,
相应的,在选取意象的时候往往会选择一些淡雅的、朴素的事物作为写作对象,
出笔极为蕴藉;
而小晏为了抒情的需要,他任凭感情的潮水肆意奔流,相应的,
为了表现他那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在选取对象的时候,就会选择一些色彩强
烈的事物为目标浓墨重彩的去渲染。
(三)晏几道对晏殊的超越
晏几道的词作之中的感情比晏殊的更加深挚。
淡淡的闲愁变为深沉的哀怨,比如晏殊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和晏几道的名作《玉楼春》(东风又作无情计)相比,同是伤春之辞,但大晏是诗酒雍容,恨无返日。
小晏则是恨东风对花和惜花人的无情。
愁极恨极,转而自怨错管,好象是顿然大彻大悟了。
但理智却扭不过感情,明知徒自悲伤,也无力抑制,只有逃进醉乡,别无他法,何况直到看尽落花又能醉得几次?
其惜花伤春之情愈转愈深。
大晏则是香径徘徊,对大自然和人生的这种现象作理智的思考,把伤春的情绪淡化了。
描写对象变泛指为专指,更有真情实感。
大晏听歌看舞,只是娱宾遣兴,
对歌舞者并无深情。
所以他词中的这种人无一真名实姓,都是泛指。
晏习以为常,
几道则不同,他的词中常有的莲、鸿、艹频、云,其《自序》便已说明是其亲密朋友沈陈二人的家妓,还有小琼、小颦、阿茸等人,也都是他熟悉的少女。
他虽然用了不少古代名妓和美人的名字,但也指的是他所认识的女子中的一个人或一些人的融合体。
他同那些歌儿酒使不是他父亲那样的主奴关系,隔了一层,而是彼此无间的朋友,有着真情实感。
其中有的人还和他互相爱恋,所以他的词“无人不爱,爱以其情胜也”(《白雨斋词话》)。
晏几道的词作个性更加鲜明。
破客体规范更重主体情性。
词至北宋,仍是由女声歌唱,故体尚软媚,词家几全是男性,也作妇女声口,为客体描写。
主体精神不投入,或投入不深。
晏殊亦复如此,但已稍有突破。
小晏则身世落拓,而性情孤傲,满肚子不合时宜,无处倾诉,便置身于歌儿酒朋之中寻求慰藉和麻木已经破碎的心灵。
所以他常病“世之歌词不足以析酲解愠”(《小山词自序》)。
因为那些歌词虽亦委婉动听,却感情不太强烈,没有震撼力,感到不够味,不过瘾。
于是他写下许多狂篇醉句,把自己郁结的感情全部倾注其中,足以动摇人心,体现了鲜明的主体精神。
客体形象更完整更独特。
大晏常用比兴和情景交融的笔法刻划人物的一个片段,小晏也用比兴和情景交融的方法来刻画人物。
他善于用赋体写小令,笔墨更集中,笔触更细腻,形象更完整,个性更鲜明。
客体形象和主体情感更交融。
二晏都多写歌妓,大晏连寿词也侧重写艺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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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呈欢,足见他是把艺妓和歌曲都看成是娱乐的工具。
他对她们虽不乏同情和怜爱之心,但不深刻。
小晏穷困潦倒,对妓女们的不幸命运更同情,对她们的品格和心情更理解,他的创作就更能体现出她们的个性。
晏几道的词寄托更为自觉。
偶有寄托发展为自觉的寄托。
词至晏殊之时,尚被视为小道、诗余,非如诗文之为“经国之大业”,故作者尚无意于寄托,晏殊亦未必有意为之。
晏几道谓其父“未尝作妇人语”,蒲传正反问他: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岂非妇人语乎?
”他说:
“公谓年少为所欢乎?
因公言遂解乐天诗两句:
‘欲留所欢待富贵,富贵不来所欢去。
’”(《苕溪渔隐丛话》引《诗眼》)。
意思是以屈原美人香草之法寓其对社会人生的感慨。
并以此概其同类之作,皆意在言外,故谓为不作妇人语。
这评论未必正确,却可说明他已颖悟到词应有寄托。
他序自己之词为“感物之情”,“叙其所怀”,当即托物寓意,这是自觉的。
黄庭坚序《小山词》也说几道“持论甚高”,为免“获罪于诸公”,“乃独嬉弄于乐府之余,而寓以诗人之句法”。
故评为“狎邪之大雅,豪士之鼓吹。
其上上者《高唐》、《洛神》之流,其下者岂减《桃叶》、《团扇》哉!
”所谓诗人之句法主要指比兴美刺之法,其上者为系心君国,下者则只关个人身世。
所以我们应当认为他和并世的苏轼同为词有寄托的首创者。
有的政治性的寄托。
统观《小山词》身世之感为多,系心君国之作也有一些,还较明显,似尚未引起评论鉴赏家的注意。
个人身世的寄托。
语言运用更多变化。
化用前人诗句更为精妙。
黄庭坚谓小山词“寓以诗人之句法”,也必包括点铁成金,夺胎换骨。
这是取古人之翰墨化为我用,以故为新,在继承的基础上再创造。
二晏都擅长此法,而小晏尤为精妙。
句法更多样。
小晏专力为词,数量比大晏多,题材却同是狭窄的,仍沿晚唐五代余绪。
为了避免雷同,便务出新意,尤多从表现艺术上下功夫。
例如句法便更为多样化。
文辞密丽与浅淡兼擅。
大晏清俊疏畅,名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可为代表。
小晏亦有清疏者,如“殷勤理旧狂。
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阮郎归》),而意实沉郁。
大晏亦有密丽者,如“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玉楼春》)。
“鬓享单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浣溪沙》)。
小晏则多为密丽,“墙头红杏雨余花,门外绿杨风后絮”(《清平乐》),“脸边霞散酒初醒,眉上月残人欲去”(《木兰花》),与之匹敌。
名句“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则更可为代表。
大晏浅近和平淡之作较少,小晏则较多,有的全篇都是白话。
最后还应说明:
小晏在继承大晏的基础上虽有超越,也有所不及。
他感情专注,写的多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真人真事,不象大晏不落实处,重理性思考。
这本是各有所长,但大晏却能因此引发读者的联想和遐思。
小晏却缺少这种感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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