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t谈张爱玲《十八春》中曼璐曼桢两姐妹的人生悲剧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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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一心想过上简单的生活,却遭到了丈夫的厌弃。
遇到初恋慕瑾,迎来的却是他冷淡的态度和对青春记忆的否定。
接连的挫败和打击使得她的精神接近崩溃,最终她不惜亲手毁掉妹妹的幸福来泄愤。
从无私美丽到心狠毒辣,曼璐这种极端的转变是对社会的强烈控诉。
曼璐的形象深刻体现了作者对女性悲哀命运的同情和对旧社会的强烈批判。
一、从少女沦为舞女,青春梦想的破灭
从少女沦为舞女,这是曼璐人生轨迹的第一次转折。
曼桢是曼璐少女时期的映射,两者的反差正是曼璐前后的巨大变化,强烈的对比形成了对社会现实的强烈控诉。
曼璐高尚的灵魂和众人嗤之以鼻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表现出作者对世俗偏见和男权主义的批判。
曼璐的少女时期在文中并没有直接叙述,而是间接的交代。
第一次提到曼璐是通过曼桢和世钧的谈话:
“我姊姊那时候中学还没有毕业,想出去做事,有什么事是她能做的呢?
就是找得到事,钱也不会多,不会够她养家的。
只有去做舞女。
”世钧道:
“那也没有什么,舞女也有各种各样的,全在乎自己。
”曼桢顿了一顿,方才微笑着说:
“舞女当然也有好的,可是照那样子,可养活不了一大家子人呢!
”世钧就也无话可说了。
曼桢又道:
“反正一走上这条路,总是一个下坡路,除非这人是特别有手段的——我姊姊呢又不是那种人,她其实是很忠厚的。
”从曼桢的介绍中,曼璐给人一种伟大又悲凉的印象。
但是曼璐的真正出场,却是一种压抑、颓废的感觉:
她那条嗓子和无线电里的歌喉同样地尖锐刺耳,同样地娇滴滴的,同样地声震屋瓦。
她大声说道:
“你到底来不来?
你不来你小心点儿!
”她站在那里,电话底下挂着一本电话簿子,她扳住那沉重的电话簿子连连摇撼着,身体便随着那势子连连扭了两扭。
她穿着一件苹果绿软缎长旗袍,倒有八成新,只是腰际有一个黑隐隐的手印,那是跳舞的时候人家手汗印上去的。
衣裳上忽然现出这样一只淡黑色的手印,看上去却有一些恐怖的意味。
头发乱蓬蓬的还没梳过,脸上却已经是全部舞台化妆,红的鲜红,黑的墨黑,眼圈上抹着蓝色的油膏,远看固然是美丽的,近看便觉得面目狰狞。
作者的犀利在于她把现实的冷酷直接摆在读者的面前,让人猝不及防。
虽然这次也是从曼桢的观察角度来描述,却和曼璐之前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曼桢在楼梯上和她擦身而过,简直有点恍恍惚惚的,再也不能相信这是她的姊姊。
”曼璐高尚的心灵和真实的形象带给人的强烈落差让人有些惊慌失措,不禁唏嘘和惋惜。
这是内在和外在的反差,而接下来则是更为直接的视觉上的冲击:
她对鸿才相当冷淡,他却老耗在那里不走。
桌子上有一本照相簿子,他随手拖过来翻着看。
有一张四寸半身照,是一个圆圆脸的少女,梳着两根短短的辫子。
鸿才笑道:
“这是你妹妹什么时候拍的?
还留着辫子呢!
”曼璐向照相簿上瞟了一眼,厌烦地道:
“这哪儿是我妹妹。
”鸿才道:
“那么是谁呢?
”曼璐倒顿住了,停了一会,方才冷笑道:
“你一点也不认识?
我就不相信,我会变得这么厉害!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的声音就变了,有一点沙哑。
祝鸿才提到的照片,在曼璐是一种强烈的刺激,是她的过去和现在的一次激烈碰撞。
复杂的环境已经使得她和原来的自己渐行渐远。
曼璐的“沙哑”体现了浓烈的悲剧意味。
而这悲剧的缘由,除了曼璐的个性因素,作者从曼桢的口中给出了一个归因,“舞女当然也有好的,可是照那样子,可养活不了一大家子人呢!
”曼璐的前后反差,是对旧社会的强烈控诉。
社会把人逼到不堪的境地,尽管动机高贵,却只能在无奈中挣扎。
然而社会的强大力量不仅在于此,还表现在社会偏见和男权主义。
曼璐在风头时颇有傲气,得罪了一些人,这其中就有世钧的父亲和舅父。
他俩很想找机会报复曼璐,认为其低人一等,无权幸福,甚至对她的家人也给予了嘲笑和否认,“生在这种人家,除非是真丑,要不然一定还是吃这碗饭的”,对和她们接触的人(如叔惠)也有看法,却对自己的行为毫不羞耻。
而另外一些人迫于社会的压力,也不得不妥协,对舞女尽量保持距离。
如世钧,“我对你姊姊的身世一直是非常同情的,不过一般人的看法跟我们是两样的。
一个人在社会上做人,有时候不能不——”为了减少阻力,他对父母撒谎,刻意抹掉关于曼桢姐姐的信息。
舞女为家庭牺牲,这份无私和高尚却没有获得尊重,付出和社会地位的不对等形成鲜明的对比。
作者在文中通过曼桢对这种不合理的现象进行责问:
“我觉得我姊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她没有错,是这个不合理的社会逼得她这样的。
要说不道德,我不知道嫖客跟妓女是谁更不道德!
”
社会的现实使一个美好纯真的少女堕落到了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地步,曼璐的青春在社会中沉沦,少女简单美好的梦想被社会现实击碎,这是个人的悲剧,也是社会的悲剧。
二、从舞女转为家庭主妇,贤妻梦想的破碎
青春已逝,曼璐嫁给了祝鸿才——一个当时并不富裕的男人。
可以说,她是一个对婚姻想法很单纯的人,并不是因为钱嫁给了他。
婚后她努力经营,从生活上告别舞女,脾气也大为收敛,一心想做一个贤妻。
可是祝鸿才不仅花天酒地,而且要曼璐答应他的无耻要求,对她的尊严进行无情践踏和羞辱。
曼璐追求的贤妻理想最终破灭了。
曼璐的婚姻展现了封建女性家庭地位的卑微,以及她们自身主体意识的缺失。
作者批判了夫权主义,对女性深表怜悯,但是对女性一味的逆来顺受、无原则的妥协退让也给予了否定。
曼璐嫁人之后,生活的重心转移到丈夫身上,努力告别过去的生活,塑造贤妻形象,首先是外在打扮上:
他所得到的印象只是一个穿着皮大衣的中年太太。
原来曼璐现在力争上游,为了配合她的身份地位,已经放弃了她的舞台化妆,假睫毛,眼黑,大红的胭脂,一概不用了。
她不知道她这样正是自动地缴了械。
时间是残酷的,在她这个年龄,浓妆艳抹固然更显憔悴,但是,突然打扮成一个中年妇人的模样,也只有更像一个中年妇人。
这是世钧第一次看到曼璐,也是对曼璐为人妻之后的装扮描述,和第一次从曼桢角度对曼璐的描写相比较,悲哀的意味更为强烈。
过去的生活已经在她的形象气质上留下了痕迹,面对岁月的流逝,她的挣扎和努力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曼璐为了讨好祝鸿才,不断地退让,也渐渐地在失去自我,“曼璐从前没有用阿宝,原是因为鸿才常喜欢跟她搭讪,曼璐觉得有点危险性。
现在情形不同了,她倒又觉得身边有阿宝这样一个人也好,或者可以拉得住鸿才。
”祝鸿才则变本加厉,把曼璐满足他的无理要求当做理所当然的事,他提出对曼桢的想法,当遭到曼璐的拒绝后,就恶语相向,出口伤人。
而被丈夫厌弃的曼璐更加感到无望,她的贤妻理想破碎了:
他这里鼾声渐起,她那边的哭声却久久没有停止。
她的哭,原意也许是借此下台,但是哭到后来,却悲从中来,觉得前途茫茫,简直不堪设想,窗外已经天色大明,房间里一盏台灯还开着,灯光被晨光冲淡了,显得惨淡得很。
通过曼璐的婚姻,作者一方面表现了封建社会女性主体意识的缺失,对夫权的盲目认同。
她们不仅自己接受这种思想,有时甚至做了帮凶(曼璐对阿宝的利用)。
作者既写出了她们的可怜,也写出了她们的可恨;
另一方面批判了夫权主义:
男权主义在家庭的渗透,造成夫妻双方地位的不对等。
女性在家庭中地位低下,男性则表现出了一种优越感,对女性地位和人格不予尊重,而舞女社会地位的卑下使得她们在家庭中更加没有话语权。
张爱玲在小说中不仅将男女主人公鲜明、生动的刻画出来,更费尽心机的将顾曼璐这一女性形象全面、深刻、立体的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不得不承认顾曼璐这一形象有着很强的现代性意义,这也使的《半生缘》具有了更为高远,更为深厚的文本内涵。
下面就让我们一起走进顾曼璐,走进顾曼璐的内心世界,品读这位悲剧导演者。
首先让我们来回顾顾曼璐的一生。
因为父亲早逝,家里只剩下年迈的奶奶和年幼的弟弟,母亲因为要照顾他们,所以作为长女的顾曼璐不得不挑起赚钱养家的家庭重担,于是为了转到更多的钱,不得不被迫成为舞女,变成旧上海有名的交际花。
后来,等到曼桢大学毕业后,可以赚钱了,这时的曼璐年纪也大了,想金盆洗手,老老实实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可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稍正派的男人都嫌弃她,鄙视她,最后他只好嫁给了一个叫祝鸿才的穷无赖,自从她嫁过去后,他们的生活似乎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祝鸿才也开始财运好转,后来搬进了豪华别墅,还买了一部车子,祝鸿才夸她有帮夫运,母亲看见曼璐总算有个归宿,算放心了。
可是时间长了,祝鸿才对她开始心生厌倦,在外面开始找别的女人,这让顾曼璐感觉很伤心,最要命的是,顾曼璐生病,医生说她不能再生育了,这更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扎进了曼璐的心,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残酷的事情啊!
为了拴住丈夫的心,曼璐想起母亲曾对自己说“借腹生子”一事,或许这样才能套住祝鸿才。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让祝鸿才垂涎已久的妹妹曼桢。
最后,她终于和丈夫合伙,拆散了妹妹和她男朋友世钧的婚事,把罪恶的手伸向了自己的亲妹妹。
姐妹俩的亲情随着孩子呱呱落地之时从此决裂,曼桢逃跑,隐居在一个曼璐找不到的地方,而曼璐因为肠痨病,最后在自责和孤单中绝望的死去……
读完了整个故事很多人对曼璐这一形象或许只剩下了憎恨,都在斥责她的恶毒和残忍,并未曼璐感到同情和惋惜。
但我们有没有想过,对于曼璐我们真的只能用憎恨的眼光去看待她吗?
一个原本漂亮单纯的女生,最终变成了旧上海一个舞厅里的三流女郎;
一个原本已经和一位正直善良的男人订婚的女人,最后却嫁给了一个流氓无赖,经常出入歌舞厅的嫖客;
一个和自己的亲妹妹情同手足的女人,最后却设下陷阱,陷害了妹妹,最终被妹妹抛弃的女人。
这是一个怎样堕落的女人?
这是一个怎样复杂悲惨的女人?
为了家庭,她抛弃了自己美好的前途,放弃了自己所爱的人;
为了家庭,她牺牲了自己,宁愿让自己的人生蒙上阴影。
但是不是谁一生下来就是残忍,毒恶的。
那么对于顾曼璐变成如今这样,我们是不是在憎恨之余对她投去一丝理解和同情呢?
顾曼璐的蜕变归根结底有社会的不公平因素和封建旧思想因素在其中。
在那样的一个年代里,封建旧思想禁锢了人们,人都是麻木的,就像没有思想的和灵魂的木偶一样。
他们是保守的,势力残忍和懦弱的。
在封建冷漠的社会里,亲情对他们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另一方面,由于旧思想的洗礼,对于像曼璐这样这样原本应该得到人们同情的对象却得到的是人们的冷眼看待,男人们对她的嫌弃和鄙视,以至将她最引向迷途,造成悲剧的发生,并成为人们憎恨和唾弃的对象。
张爱玲对顾曼璐这一复杂人物的刻画无论是从顾曼璐的出场描写。
还是从她的相貌、声音,还是从曼桢的视角描写顾曼璐,或是从曼璐的初恋情人的角度描写,以至最后求跪曼桢的原谅,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原因——留住自己的丈夫。
从这些种种的场面里张爱玲向我们展现了一个全面、立体的顾曼璐形象,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本性善良却因诸多原因变成一个人性扭曲,阴险毒恶的风尘舞女形象。
更让我们看到了顾曼璐内心的伤感,无奈与凄凉。
只为留住丈夫的心却这样大费周折,不惜牺牲姐妹亲情。
想到这里,不免让人心里涌现一股悲凄与伤感的寒流。
被称为“粉红骷髅“的顾曼璐,在她的一生中人性与魔性始终是相互对抗并存的,而这恰好构成了她生命中一对基本的人格特性。
通过顾曼璐形象,让我们看到了在上个世纪旧社会,女人们在社会上底下的地位,她们是如何在社会上无力的挣扎,命运对她们的不公平,那些到最后就会酿成像顾曼璐这样一系列女性的悲惨形象。
曼璐是这一女性形象的代表,在社会背景的压迫下她由纯真走向堕落,这给文章又增添了大笔的凄凉色彩。
2、曼桢的性格特征
“雾都孤儿”——顾曼桢
《半生缘》中出现的人物大多都是女性,如顾老太太、顾太太、顾曼璐、顾曼桢、石翠芝、沈太太、沈家大少奶奶、许太太以及阿宝等。
在这女性群像中张爱玲着墨最多的人物是顾曼桢,她当然也是这部长篇中刻画得较为丰满的人物。
纵观张爱玲的作品,我们似乎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顾曼桢是张爱玲笔下的女性群像中的一个“孤儿”形象。
(一)独立的新女性
顾曼桢在《半生缘》中是以一个谋求独立的新女性形象出现的。
她有知识,受过新文化的熏陶,愿意像男人一样出来在外面做事——是一个职业女性。
她身上充满了活泼的时代气息,甚至是一个明显带着男性意识的女性人物,这在张爱玲的作品中是非常少见的。
顾曼桢和葛薇龙、郑川嫦、许小寒、曹七巧、白流苏、王娇蕊、孟烟鹂、石翠芝等众多女性形象是截然不同的,给人一种耳目一新之感。
张爱玲越是这样把顾曼桢写得与众不同越是显得顾曼桢更是一个孤立的女性个像,她是一个充满着孤独意味的人物,她只能把男性同事沈世钧、许叔惠当做朋友,而没有什么女性同伴,她是母性群落里的孤独者。
顾曼桢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她是张爱玲倾心塑造的一个觉醒的新女性。
父亲的早逝让整个家庭陷入了生存危机之中,顾曼桢清楚地看到了传统妇女生存能力的脆弱。
其母顾太太是个典型的传统妇女,丈夫和家庭是她生活的全部。
在这类女性的思维中丈夫是整个家庭生活得以运行的主导者,是她们依附的对象;
况且除了丈夫之外她们还有儿子可以依靠,正所谓“养儿防老”。
对男性的依附心理和家庭生活的狭小空间对自我发展的限制使顾太太这种传统女性几乎丧失了独立生存能力。
当顾先生这个男性主导角色在家庭生活中突然缺席之时,顾家老小顷然间陷入了困境,缺乏生存能力的顾太太根本担负不起维系全家人生存的重担。
这时,顾曼桢的姐姐顾曼璐便勇敢地站出来了。
她决绝地中断了自己与张豫瑾的美好爱情,以自我牺牲为代价来竭力挽救父亲这一主导角色失缺后的家庭。
为了得到钱来养家,顾曼璐做了舞女,除了出卖色相她已别无选择,这是她维系全家人生存的最后资本。
从母亲和姐姐身上顾曼桢看到了传统女性精神上先天不足和生存力上的后天低下,她渴求走出一条女性的独立之路。
她虽同情姐姐顾曼璐为了养家而做出的牺牲,甚至沉沦,但她更愿意通过自己的辛苦工作而谋生,不愿将自己交付给“婚姻”或“舞台”。
她相信她是可以自立的,可以勇敢地像一个男性一样挑起养活一家老小的重担。
她除了当打字员,又在下班和晚饭后拼命地当家教赚钱,即使在遭遇不幸的人生后她仍宁愿带着孩子坚持自己的独立生存之路。
她并没有因经济上的负担而失去自我,她力求通过个人奋斗来实现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并以自己的行动来争得社会对她这种新女性的认同。
顾曼桢是张爱玲笔下的女性群像中出现的一个新的“异类”。
(二)追求炽烈而纯洁的爱情
《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费尽心机要嫁给范柳原,说白了就是因为“钱”的缘故,他们的恋爱是一种高级的调情,只是一场偶然的战争让他们假戏成真;
《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了钱而嫁给残疾的阔家少爷,她给自己套上了黄金的枷锁,毁了自己,也毁了儿女一生的幸福;
《沉香屑:
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因钱而嫁给一位老人富商,后又为了满足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欲而不惜牺牲自己的侄女葛薇龙,而葛薇龙又为了并不爱她的乔琪乔为他“弄钱弄人”;
《心经》中的许小寒竟然上演出了一场病态的父女之恋。
在这样的婚姻和爱情中我们所能看到的是钱,是扭曲和病态的灵魂。
作为没落世家出身的张爱玲深知金钱对生存的重要性,她曾直言不讳自己对金钱的喜爱,但在《半生缘》中她却竭尽笔力试图叙写一段远离铜臭味的纯洁之爱。
这种纯洁之爱正发生在顾曼桢和沈世钧之间。
顾曼桢和沈世钧的纯洁之爱在上海这个金钱化的洋场社会中显得更为圣洁,他们的爱只是两颗年轻的心灵的彼此碰撞和需要。
在给世钧的信中曼桢写到:
“世钧,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这纯洁之爱是多么炽烈!
以至十多年后她和世钧重逢时仍动情地道:
“世钧,我们回不去了”。
是的。
世事的沧桑让他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半世沧桑缘来缘灭,曼桢内心深处存留的仍是一段刻骨的纯洁之爱。
但在顾沈二人的爱情中,曼桢一直都在竭力保持女性应有的独立。
曼桢觉得“老是两人腻在一起,热度一天天往上涨,总有一天他们会不顾一切,提前结婚,而她不愿这样”。
她的独立,一方面是由于家庭的原因,她要竭力走出传统文化的惯性思维对她的家庭所投射的阴影,而曾经做过舞女的顾曼璐正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独立的女性意识在爱情中的表现,她决不愿成为“女结婚员”,作为一个女性把自己当成生殖符号去依附男人。
然而顾曼桢的这种独立也造成了她和沈世钧之间的误会,又由于顾曼璐和祝鸿才的勾结迫害,以及顾太太“纵容”和“金钱至上”、许世钧的懦弱与动摇,最终曼桢和相爱的人擦肩而过。
在那个半新半旧的社会氛围中曼桢是不可能走向独立的,她的女性独立意识带来的是苍凉而孤独的人生。
她在内心深处已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她和什么人都不来往,恨不得把自己藏在一个黑洞里”,成了一个“孤儿”。
一段纯洁之爱,一轮池水中的皎月,它终究经不住命运和现实的撕扯,月淡人散,张爱玲又完成了一个苍凉的结局。
(三)男权社会的孤独对抗者
如果说顾曼璐去做舞女是“迫不得已”,是她甘愿为家人而牺牲自我。
那么,顾曼桢不愿走姐姐的“老路”,不愿沦为舞池中男人的玩物,更不愿去做什么富人的姨太太,她宁可从事收入微薄的阳光下的职业,则表现出一个弱女子对男权社会的对抗。
当沈啸桐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曼桢,“这种人家出身的人,除非长得真丑,长大了总是吃这碗饭的”。
曼桢明确地知道沈啸桐“那样道貌俨然的一个人,原来还是个寻花问柳的惯家”,并怀着激愤之情喊出了:
要说不道德,我不知道嫖客和妓女是谁更不道德”,这是何等的批判和控诉,一针见血。
曼桢因辱而怀孕,又因母爱本能的驱使而竟然嫁给了祝鸿才这个“笑起来像猫,不笑的时候像老鼠”的无赖[8]。
虽然她和祝鸿才的结合多少是受顾太太“从一而终”思想的影响,这也是她的性格由反抗转向“屈服”的表现。
但她并没有一味地忍受这种无爱的荒谬婚姻,她并没有恪守“从一而终”、“母以子为贵”等封建守旧思想,她最终还是勇敢地摒弃了那种耻辱的婚姻,宁愿负债打官司,宁愿带着孩子一个人过。
曼桢对男权社会的不断反抗是付出了沉重代价的,当时社会不允许她这样的新女性实现真正的独立,母亲的“金钱至上”,姐姐和姐夫的勾结迫害……她的处境彷佛是一个“孤儿”,她甚至觉得“她自己是无足轻重的,随便怎样处置她自己好像都没有多大关系。
譬如她已经死了”;
但她并未轻易地死去,她仍倔强地行走在雾上海的风雪中,她还是顾曼桢,她坚强地活着。
曼桢——“雾上海”社会中一个倔强的“孤儿”。
三、两姐妹性格比较
四、悲剧的时代性
参考文献
①《半生缘》张爱玲著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0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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