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草 网络用语什么意思割草.docx
- 文档编号:4740175
- 上传时间:2023-05-07
- 格式:DOCX
- 页数:8
- 大小:23.63KB
割草 网络用语什么意思割草.docx
《割草 网络用语什么意思割草.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割草 网络用语什么意思割草.docx(8页珍藏版)》请在冰点文库上搜索。
割草网络用语什么意思割草
割草网络用语什么意思【割草】
一个漫长的冬天过去,秋日里储藏起来的稻草被几头牛细嚼慢咽又回味反刍消耗得所剩无几,青草已成为牛唯一的食粮。
可那年头,地里不长庄稼,更不长草。
几根麦苗都死眉烂眼的,草,那更是秃子头上的毛,难觅踪影。
难割呀!
可难割也得割!
牛乃农业生产一只不可或缺的主力军,没有食粮能行吗?
眼下又是春耕播种时节,割草便显得更为的重要和迫不及待了。
为了调动大家割草的积极性,队长将割草的报酬提了又提,由最早的四斤草一分工提到三斤草一分工,再提到两斤草一分工。
还真将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
划算,大家都觉得划算。
啧啧,两斤草一分工,二十斤草就是主要劳力肩挑背扛一天的工!
于是社员同志们,尤其是女社员们使出浑身解数将割草这一劳动演绎到了生活的时时刻刻与方方面面。
赶集不忘背个背篼,走亲戚也要背个背篼,一路走一路割,办事割草两不误。
出工时也不忘背个背篼,一路割去,收工后再一路割回来。
无论是上午还是下午,劳动中间都有一会休息时间,就这点时间大家也不放过。
对于其他时间割草队长是支持的、赞赏的。
可利用劳动间休息的这一会儿时间割草队长就颇有意见了。
这会儿时间是让大家休息的,其目的是休息结束之后有更充沛的精力干活,可这样的休息还有什么意义?
队长打过招呼,可招呼不管用,并愈演愈烈,常常不等队长将“歇息”二字喊完,一些女社员就兔子一般地冲出去了。
队长是个麻子,脸上的麻点多,可心里的鬼点子比脸上的麻点还多。
下一次休息时,队长故意将“歇”拖得很长,一些女社员又迫不及待地冲出去了,队长却突然停止继续喊下去,怒气冲冲地看着冲出去了的女社员们。
大家轰的一下笑了。
冲出去了的女社员知道上当了,在大家的哄笑中尴尬地退了回来。
队长就黑着脸骂开了:
狗日的一个个婆娘,出工哨子要吹烂,干私活却脚杆载断。
老子今天就不喊歇息了,继续干活。
……就这样没完没了地割着,田边地头,沟渠河畔……草刚一冒出头就被割了,被消灭了,被消灭在了萌芽状态。
尽管如此,割回的草还是不能填饱几头牛水缸般的肚子。
因此,每隔几天队长都要给女社员放一天假,自由割草去。
每每这时,女社员们就像过盛大节日一样,着实地准备一番,干粮、水、火把。
第二天天不亮就打着火把出发了,走很远的路。
女社员去得最多的是一个名叫桐宝山的地方。
桐宝山距我们生产队三十多里,那里山大,人烟稀少,草多。
常常,走到桐宝山时天才大亮。
到了也顾不上休息一下,就割,甩开膀子地割,饿虎扑羊地割。
每割到一定数量,割起来不方便了,就选个当阳的地方将背篼里的草倒出来,背着空背篼继续割。
中午了才停下来,吃了干粮,喝些水,躺倒在草堆上小睡一会。
也常常有人趁着中午暖和,将内衣翻出来,捉捉里面的虱子。
那时候虱子不稀奇,很多人身上、头上、铺里都有。
很多人家都有,当然就不是一件丑事,因此大家捉得光明正大毫不含糊。
遇见一个个头比较出类拔萃的,还会一阵阵惊呼,哎哟,你看这个好大好大,至少有他妈的二两。
在两根指头间揉来揉去,将虱子折腾得欲死不能、欲活不得,然后才放在两指甲间,叭的一声,一下给毙了。
这才解恨。
休息一阵之后又继续割草了。
这时候就懒散了许多。
太阳快落坡时,便将一堆堆草收拾起来,蜗牛般的往家赶了。
常常不到一半的路天就黑了,火把又亮了起来。
男人们会在收工后也打着火把来接一接自己的女人,一边走一边呼喊着。
当两支火把队伍汇合在一起时,壮大了,也热闹了。
女人背上的草移到了男人肩上,女人就腾出精神来抒发着收获后的喜悦与历经的有趣之事。
一支队伍长长的、闹闹的,一道别样的风景游走在乡村宁静而祥和的夜里。
大人割,当然小孩也割。
我记得我们家当时就有三个小背篼,姐姐一个,我一个,弟弟一个。
姐姐的背篼小了,父亲便给她编个新的,她原来的背篼传给我,我原来的就传给弟弟。
如此这般。
因此姐姐的背篼永远是新的,而弟弟的背篼永远都是离柴火不远了。
对此,弟弟常有不满。
却引来父亲一顿训斥:
哪个叫你不早点来到这个世界上。
弟弟就不敢再言语了。
每天下午放学后和每逢星期天姐姐就带领我和弟弟割草。
渐渐地,我觉得跟女孩子一起割草没一点意思,就常常挣脱姐姐的缰绳跟在我们生产队一个名叫李大国的屁股后面。
李大国当时已十六、七岁了。
按理说他这么大的人应该作为一个“半劳力”参与生产队的春耕生产。
可他是个瘸子,队里就对他网开一面,让他自由割草去。
李大国上过初中,看过《西游记》、《封神演义》等书,因此他肚里的故事层出不穷。
这便是我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唯一原因。
当然李大国的故事不会白讲,报酬是回家时给他一抱草。
本来草就不好割,再给了李大国一抱就所剩无几了。
因此,常挨父母的打骂在所难免。
挨打之后我也曾痛定思痛告诫自己要替父母分忧,认真割草。
可见了李大国腿脚又不听使唤了,不由自主地跟了去。
因此挨打受骂是我童年最深刻的记忆。
曾经一度我父母还怀疑我是不是天生有些傻。
跟我一样因为割草常挨打的还有队里的李大柱。
但李大柱挨打与我又不尽相同,他挨打的原因是完不成他妈--杨大美人每天给出的数量。
杨大美人每天都得规定数量,并且那数量高高在上,常让李大柱可望而不可及。
不及就挨打。
其实也不怪杨大美人太狠了。
怪,只怪他家太穷;怪,只怪李大柱的父亲李麻狗不争气。
李大柱父亲李麻狗是个工人。
虽是个工人,却跟死了似的。
因为当初嫁了李麻狗这个工人让杨大美人把肠子都悔清了。
李麻狗是63年进煤矿当工人的。
当工人之前李麻狗在生产队就确实跟他的名字一样,是条狗。
担不起一挑,也扛不起一背。
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就成天跟在女社员后面干些除草薅地的杂活,烦闷了女社员们就拿他开心,往他裤裆里塞泥巴,抬着他的四肢挡千秋。
受了委屈的李麻狗就会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地哭。
就这么一个人!
1963年狗一样的李麻狗时来运转,原来的渡口市现在的攀枝花市一个煤矿来招工,那时候大跃进刚过,物价飞涨,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常常还买不来农民的一只大母鸡。
谁也不愿意去当哪个工人。
可不派人去又不行,上面有任务。
最后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在了李麻狗头上,队里像送瘟神一样把他送走了。
可没两年,物价回落,鸡蛋只卖两分钱一个,农民一天的工价不值三毛钱。
这时候李麻狗每月那旱涝保收的十多元工资就彰显出无比的优越性。
李麻狗的身价也随之成倍地增长起来,由原来的牛粪一堆变成了现在的香饽饽一个,并有无数朵鲜花争着要往上面插。
经过综合分析筛选,李麻狗终于确定了后来成了李大柱妈的如花似玉的杨大美人作为自己的老婆。
李麻狗每年都由他的老乡工友带回来,一回来就将憋足一年的劲往杨大美人身上使,致使杨大美人应了当时一部不知什么名儿的电影的台词:
一年生一个,年年把月坐。
先李大柱,再李二柱,再李三柱。
生完李三柱,杨大美人不敢再生了,待到李麻狗再回来时杨大美人便叫了几个人捆贼似的将他捆到公社去给结扎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杨大美人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李麻狗这个工人除了给杨大美人带来一顶“工人家属”的桂冠外并没有带来多少实际好处。
李麻狗每月十多元的工资除了自己吃了用了,每年回家的差旅费留给杨大美人的就所剩无几。
而杨大美人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照顾着老人,还要随大家一起下地劳动挣工分,够累了。
然而累也没累出个好日子来,每年她家都是补钱大户。
因此每年李麻狗所剩的那几个钱都贴进口粮款了。
哪还敢再生。
可后来,李麻狗与他那所剩无几的钱都从我们李家坝消失了。
李麻狗有了外遇,单位一个工友在矿难中牺牲了,留下一个没有工作的老婆和两个年幼的孩子,于是李麻狗就和这女的好上了。
他们各有所需,那女的需要李麻狗的钱抚养孩子,李麻狗需要城市户口的家庭。
却害苦了杨大美人,该补出的口粮款就没了着落。
对于别的家庭没补齐口粮款是不能分粮的。
可对于杨大美人家,队长却网开一面,队长说,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粮就先分给她吧,至于该补出的钱我负责来要。
队长白天要带领大家从事农业生产,没时间,就晚上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队长就来敲杨大美人家的门了。
开始,杨大美人还要起来隔着门与队长说会儿话。
她让队长再宽限她几天,她一定尽快想办法。
队长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办法可想?
你还是把门打开我们共同想办法。
我的办法可多了。
杨大美人说,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就去睡了。
以后再去的时候杨大美人就装死卖活的,不再应声更不再起来。
队长就火了,狠狠地骂,日你妈,你还翘到天上去了?
想跟老子上床的女人排着队。
老子主动来找你是抬举你。
你还翘!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来年分粮时,队长将杨大美人一家的口粮全都扣了下来。
说一分钱没补齐都不得给分粮。
杨大美人也是个要强之人,一方面将一些无关痛痒的家具变卖出去,一方面求助于各路亲戚,终于将该补出的口粮款结清,将一家人的粮食领了回来。
以后的日子里杨大美人就更加发奋苦做了。
不耽误一天出工的机会,不浪费一分钟的空余时间,赶场上街走亲戚都背个背篼自不必说,一些月圆的晚上也能见到杨大美人割草的身影。
对于李大柱三兄弟杨大美人也是要求极严,假期中割,每天上学还让李大柱背个背篼,带领着李二柱李三柱一路割到学校去,放学后又一路割回来。
还规定数量,没完成就打,打贼一样地打。
因此,常常都能听见李大柱兄弟仨鬼哭狼嚎般的挨打声。
也许是年龄相仿又同命相依的缘故吧,我和李大柱的关系特好。
上学一路,放学一路,有什么心事都愿意向对方吐出来。
每次挨打之后,李大柱都默默地,一声又一声地叹息,我陪着他,也一声又一声地叹息。
草难割!
然后贪婪地向河对面望去。
河对面是胜利一队的领地,与我们这边虽只有一河之隔,却是另一景象。
一两公里的河岸线上,生长着草,厚厚的,绿油油,宛如一张巨大的绿毯铺着。
可那草是不能随便割的,每天都有两位老大爷来回巡视着,任何人不得割下一苗。
他们要喂牛了,都是派专人有计划地割,割后还得施上肥,浇上水。
种庄稼一样地种着这草。
怎么样?
有没有胆量?
终于在又一次挨打之后,我俩坐在河边,李大柱望着对面的草问我。
如果李大柱直截了当地邀我过去割草,也许我不会同意。
可他问我有没有胆量?
我可不愿意别人说我是个胆小鬼。
我说有什么没胆量的?
就这样同意了。
并在当天下午傍晚时分,将这一想法付诸于行动。
应该说我们选择这个时候行动是经过周密考虑过的。
这个时候两个老人巡查了一天也累了,放松了警惕,再者这时暮色苍苍,两个老人眼睛不好,不易被发现。
我们脱光衣服,带上背篼与裤子,鱼一样地游了过去,一声不响。
我们有这本领,我们在芦水河边长大。
芦水河是我们亲密的伙伴,每年夏季,无论是中午放学还是午后上学,我们都要投入她的怀抱嬉游一番,潜泳、仰泳,抓大炮、狗式刨无所不会,无所不精。
我们曾多次创下头顶着衣服,从家门口一直游到学校两里多路衣服不粘一滴水的记录。
一声不响地游到对岸,又一声不响地爬上岸去。
面对着厚厚的绿草,我们激动,欣喜。
我们想喊,不敢;我们想跳,也不敢,就扑倒在草上,抱在一起,翻着、滚着,无声地大笑着。
疯过之后又将这激情转化为动力,我们没用刀,就用手,摊开怀抱一下抱去,往上一用力,一抱草就起来了。
如此两三抱,就是大半背草了。
我们返回河里,将裤子打湿,用树皮将裤脚口扎紧,然后两人合作,一人在上高高地提着裤脚,一人在下理开裤腰,猛地一下向水里扎去。
于是水上就竖起两柱气泡,再用树皮将裤腰扎紧。
如法炮制另一条裤子。
然后我们就驮在裤衩的中间,拖着草,游过去。
待到裤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终于瘪下去时,我们已到岸边了。
如此两三趟,就是一大背草了。
一次,两次,……一次次的成功,让我们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了。
终于在第四次爬上岸时突然从草丛中站起五、六个主要劳力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很显然他们早已发觉,并布好了口袋阵等着我们。
我们束手就擒。
他们押着我们去见他们队长。
这时候天已全黑下来,他们队长正坐在院子里洗脚,朦朦胧胧的煤油光照着下,我们发现队长三十多岁,一张还算英俊的脸要比我们这边的麻脸队长要祥和得多。
我们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一些下来。
队长让我们穿上裤子,然后很简单地问了一下我们是哪的人,叫什么名字,来偷割过几次。
我们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
队长便对押我们去的人说,给我送到郑大爷家去,今晚上给我好好伺候着。
队长最后这句话又让我们胆战心惊起来。
我们看过一部电影,好像是《烈火中永生》吧,里面有一句台词,是国民党反动派对他的手下喊的:
给我大刑伺候。
结果是坐老虎凳,泼辣椒水。
今天晚上他们会用什么来伺候我们呢?
该不是坐老虎凳、泼辣椒水吧?
原来这队长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我怕得不行。
再看看李大柱,腿杆也一个劲地抖。
我们又懵里懵懂地押到名叫郑大爷的老人家里。
郑大爷好像是个五保户,家里就只有他一人。
来人给郑大爷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很快又拿了一把挂面来。
走时又恶狠狠对我们说,今晚就别想逃了,逃也逃不了,这里四处都埋伏着我们的民兵。
逃后被抓回来,罪加一等。
我们确实有逃的想法,但一听说四周埋伏着民兵,又不敢了。
我们坐在院子里,互相对望着,都感到恐惧而不安。
晚饭很快就端了上来,每人是一碗久违了的油挂面,久违了的油挂面也让我们没有一点胃口,相反还让我们联系到很多,我们听说在枪毙犯人之前都会给一顿好的吃,他们今晚上该不会对我们怎样吧?
终于结束了这顿晚饭,终于躺在了床上,终于等到了郑大爷没了声响。
我拉了拉李大柱的手,向外指指,于是我们就一起爬起来,可刚一起身,郑大爷就发话了,说小朋友,怎么了?
很清晰地说话,原来郑大爷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不怕郑大爷来追我们,我相信他追不上,但我怕他吼。
你想四处都埋伏着民兵,他这一吼,还不完蛋?
我说没怎么,只是睡不习惯。
又重新躺下。
郑大爷说,睡不着就在心里数1、2、3吧,那样能睡着。
我心里说,数个�,巴不得睡不着!
又心说,你赶紧数1、2、3,好早些睡着吧。
但,尽管我们十二分地不愿意睡着,可由不得我们,那瞌睡就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箍得我们渐渐意识模糊,睁不开眼。
终于在担心受怕中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我们被叫醒时饭已端上了桌。
我们摸摸脑袋,脑袋还在脖子上;又看看身上,身上也无一星半点的伤。
原来他们昨晚上没对我们怎么样?
!
晚上没对我们怎样,白天就更不可能对我们怎样了。
我们相视一笑。
就对着桌上的饭菜狼吞虎咽起来。
吃得开心而贪婪。
想起昨晚上那碗面条,因为担心害怕一点味道也没吃出,还差点没吃完。
可惜了好好的一碗面条,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吃下去了,真叫人后悔。
这次要认真吃,吃出味道来。
刚吃完早饭,昨晚上送我们来郑大爷家的那个社员又来了,说要送我们回去。
为了安全起见,他不让我们游水过去,让我们走上面一点的大邑桥过去。
并亲自把我们送过了河。
走在回家的路上,别提有多高兴了。
草割了;好的也吃了;还把我们给送回来!
这种好事居然让我们遇上了。
我们跑着、笑着。
恨不得一下子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事。
可刚走到村口,地坎下一位割草的妇女惊愕地盯着我们,似乎看见鬼似的。
突然这妇女发疯似的冲向地边,扯着嗓子疯喊起来:
李光与李大柱回来了,李光与李大柱回来了。
立即,凡是听到这种喊声的人也一起跟着喊起来:
李光与李大柱回来了,李光与李大柱回来了。
这喊声连成一片,震耳欲聋,排山倒海。
很快,就从河边跑上一串人来。
个个都只穿着内裤,光膊光腿上粘满水珠。
跑前的是我的叔叔们,然后是我父亲及我的乡亲们。
最后是一下妇女,有我母亲,还有李大柱的母亲,等等。
大家都跌跌撞撞地向我们奔来。
我父亲奔上来就对我一扫腿,扫了我一个饿狗抢食。
接着又要上来,幸好被我的叔叔们拉开。
我母亲一上来就抱着我哭,李大柱母亲也抱着李大柱哭。
在母亲的哭诉中与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我们渐渐明白了,原来我们昨晚上没回家,可把我们的父母急坏了。
经人指点,他们首先来到河边,找到我们脱在河边的衣服,然后就游过河去,问胜利一队的人看见两个过来割草的娃儿没有?
胜利一队的人众口一词,没有。
问题就严重了。
于是我的父亲、叔叔以及所有能游泳的乡亲们都跳到水里来打捞我们。
捞来捞去,捞起来了我与李大柱的两个背篼。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天晚上在送我们去郑大爷家的同时,胜利一的队长便让人把我们的背篼投进了河里,制造了我们沉入河底的假象)我们沉入河底无疑。
我的父母气昏过去几次,李大柱母亲也气昏过去几次。
昨晚上,他们打捞了半夜,今天早上又下到河里打捞。
在知道事情原委后,我的几个叔叔及乡亲们摩拳擦掌,要游过去找胜利一队的队长讨个说法。
妈的,收拾人也不是这么个收拾法。
小孩子来割了你的草,你打他一顿,骂他一顿都可以,你不该扣住他,然后制造一个沉河的假象来让家长气死气活。
但被我父亲制止了,我父亲说,算了吧,要怪,就只怪自己没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经过这场生死之痛之后,我的父母对我严加管教,不准我乱要别人的东西,也不准我再私自下河洗澡。
每天中午和晚上回家,我父亲都会在我身上划一下,检验检验是否下过水。
因为怕挨打,我没再去河里游泳过。
没两年就包产到户了。
地里长庄稼,也长草。
甚至,草比庄稼都好。
随便走到一个角落,一屁股坐下来,就身边的草都能割上大半背,不再为牛的食粮劳累了。
这时候李大柱的父亲又开始托人给他家写信寄钱了。
那女的两个孩子已大,不再需要他负担抚养费了,就一脚将他踢了开来。
一切都好了起来。
这时候我们也小学毕业,在乡上读初中。
当初的胜利一队的队长也升上了村主任,常常在乡上开会。
我们常碰着。
那队长很显然还认得我们,见了面,就笑笑,说,小朋友,还割草吗?
现在欢迎你们到我们这边来割草。
我们尽管对他很有意见。
但是还是恨他不起来,也就对他笑笑。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割草 网络用语什么意思割草 网络 用语 什么 意思
![提示](https://static.bingdoc.com/images/bang_tan.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