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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工业化战略实施仅三年的时间,2012年1-7月,中国制造市场份额已降为26.6%。
随着战略的推进再工业化必将对我国制造业的出口和整体发展造成巨大威胁。
再工业化并非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提出的一种新战略。
自20世纪60年代,美国进入后工业化时代,经济结构逐步转向服务业,并出现明显的;
去工业化;
趋势收稿日期:
2013-03-13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2BJY1l9);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13YJC7叹踊6);
辽宁大学亚洲研究中心项目(201303)作者简介:
李丹(1981-),女,辽宁沈阳人,经济学博士,辽宁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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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
美国再工业化战路对我国制造业的多层级影响与对策后,便有学者提出再工业化的思想以解决工业化时期后经济发展中过度消费和投资相对不足的问题(Etzioni,1980)02009年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再次打出再工业化这张牌。
此后,国外学者就再工业化的战略措施以及重点内容展开了细致和深入的研究。
Pollin和Baker(2010)指出工厂、机器和信息技术领域的投资是经济进步的重要推动力量高端制造业要依靠清洁能源而不是矿石能源。
Zee和Brandes(2007)认为发达国家制造业企业需要调整以适应新竞争环境,促使发达国家制造业从纯粹依靠成本竞争转向顾客定制、高性能产品等高附加值领域。
Baily(2011)认为应通过平衡预算和减少边际税率使美国经济在创造和制造新产品方面更具吸引力。
我国学者的研究则主要集中于再工业化对中国的影响和对策方面。
唐志良和刘建江(2012)指出美国再工业化的全面推进将给我国制造业带来巨大的竞争压力,并催生抑制我国制造业发展的各种可能障碍。
赵彦云、秦旭和王杰彪(2012)以再工业化为背景比较了中美制造业竞争力,认为两国制造业差距逐年缩小,从长期上再工业化对我国制造业影响较大,因此应从制造业产业结构、自主创新以及制造服务融合三方面进行调整。
宾建成(2011)在分析再工业化对我国产业与贸易的影响基础上从四个方面提出我国的应对策略。
孟祺(2012)指出美国再工业化对全球产业分工体系产生重大影响,并对中国制造业转型提出了方向性建议。
总体来看,国内外有关再工业化的研究已有一定的基础,但再工业化是美国对其制造业内部多个层级发展的协同调整并以此制定了多层级性的差异化战略措施。
因而,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制造业的影响也表现为多个层级,不能一概而论。
本文正是基于对美国再工业化不同层级的战略差异分析的基础上研究再工业化对我国制造业发展的影响。
一、产业价值链视角下制造业多层级发展格局随着国际分工格局的演进国际分工的边界逐步从产业层次转换为价值链层次。
现代产业发展也越来越多地来源于产业价值链上各个环节的发展以及各个环节的系统协同。
而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各产业特别是制造业逐渐形成了较为齐全的行业门类以及不同技术密集度水平的多条产业链并行的多层级格局。
20世纪90年代以来,学者们对产业升级和发展的研究也表明了产业发展的多层级性特点。
Gerrifi(1999)研究指出产业升级可以表现为一国或地区的企业以及整体产业在一条价值链上或不同价值链间的攀越过程。
Humphrey和Schmitz(2∞2)从产业价值链角度提出四种升级模式,即流程升级、产品升级、功能升级和价值链升级。
这其中的价值链升级便表现为企业在同一产业内不同等级的价值链间的发展。
Poon(2004)也认为制造业产业升级是从劳动密集型低价值产品生产向更高价值的资本或技术密集型产品产业发展的过程。
因此,单就某一个产业来说,产业的发展和升级既可以表现为某一技术密集度水平下单→价值链的升级,也可以表现为不同技术密集度水平下多个层级价值链的协同升级,即产业内部结构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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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制造业的多层级影响与对策就制造业产品来说,某一技术密集度水平下的价值链包括上游研发设计,中游加工制造以及下游品牌和营销等一系列生产活动环节。
从单一层级产业链来看,制造业发展是经济主体在制造业产业价值链上由低附加值向高附加值产业的转移和演变过程。
在制造业产业内部,依据要素密集度的不同,制造业可分为劳动密集型产品、资本密集型产品和技术密集型产品(如图1所示),各要素密集度行业之间存在附加值的区别。
技术密集度越高的产业,微笑曲线的位置越高,弯曲度也越高,因而创造更高附加值的空间也越大。
产业价值链视角下,制造业可以形成不同技术密集度水平的多层级发展格局,而每一技术密集度水平上的价值链又可存在不同技术密集度的生产环节,价值链分解基础上,一国可以根据自己的核心能力和优势资源,从事价值链各个层级上的某一环节或某一工序的生产,并通过技术创新或市场调整实现在某一价值链上的升级或价值链之间的升级。
以制造业劳动密集型产业价值链为例,位于该产业链某一生产环节的企业通过技术创新或市场调整,既可以实现同一价值链上由劳动密集型环节向资本、技术密集型环节的升级(图1中同一价值链上的升级),还能突破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的渐进式升级(图1中不同价值链之间的升级)。
如果技术出现大的突破或者产业价值链中有技术领先企业加盟,企业的比较优势可能发生跳跃性变化,实现从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的跨越式升级。
制造业产业结构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化是制造业发展的主体趋势,但劳动密性制造业并不会在产业发展中完全被取代。
因此,即使一国制造业产业内部最初仅存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但制造业产业链各个生产环节发展和升级后也可形成多层级共同发展的态势。
图1形象地表现了产业价值链视角下制造业的多层级发展的过程和路径,同时也表明了制造业多层级协同发展的态势。
附加值价值链上游中游下游困1:
制造业多层级协同发展的作用机制注:
实线箭头是渐进式升级作用路径的表示,虚线箭头是跨越式升级路径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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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制造业的多层级影响与对策以美国为例,1860年美国制造业的主要部门是以原材料加工生产为主的劳动密集型制造业,而19∞年,美国的十大主要制造业部门已经演变为以机械生产、钢铁和汽车等资本密集型部门为主。
美国制造业内部结构的变化反映了产业多层级发展的机制。
目前美国的制造业主要集中在三个层级:
第→层次为飞机、汽车、计算机、武器、成套设备等技术含量高、附加值高的技术密集型制造业;
第二层次是资本密集型的机械、电子零部件制造,这些产品主要是为大企业配套,也具有相对较高的技术含量;
第三层次是附加值较低、劳动力密集型制造业,这些产业美国主要控制研发、品牌和营销,生产加工环节多已转移到国外。
二、美国再工业化战略框架的层级性分析美国制造业表现出多层级的分布格局。
而美国的再工业化正是通过对各个层级的调整以及各层级之间的协同作用实现对制造业产业格局的重新布局。
具体来看,再工业化战略框架的层级&
1韭表现为:
(一)低端劳动密集型加工制造业从中国转移以进一步降低成本虽然创造就业是众所公认的美国再工业化战略主要目标,但美国不可能也无意为获取世界上所有制造业工作机会展开竞争。
美国的再工业化战略并非简单的再度工业化,其经济不可能返回劳动密集型产业的低端增长模式。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美国的产业转型以及全球价值链分工的深入发展,美国对劳动密集型产业所采取的策略是实行全球化资源配置,利用加工贸易转移附加值低的环节而国内则集中于技术含量高、附加值高的环节来创造竞争优势。
属于这一类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有纺织、服装和针织品,鞋类和皮革以及皮革制品,造船和维修等。
我国在美国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过程中凭借劳动力成本上的巨大优势建立了无可取代的地位,承接了大量美国的劳动密集性产业。
而美国在低端劳动密集型制造业方面也形成了价值链两端的环节在内,加工制造环节在外的格局。
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深人发展,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以及劳动力结构的改变,中国的劳动力成本开始出现显著的增长。
2009-2012年,中国劳动力基本工资年增长率逐年递增,分别达到6.3%、7.5%、9.7%和9.8%,然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却不足以冲抵工资的增长幅度。
种种迹象表明,中国的巨大劳动力成本优势不再。
为配合国家再工业化战略,保持美国在传统劳动密集型的竞争优势,这一行业内的诸多公司已经采取措施化解中国劳动力成本上涨的压力。
一些服装鞋帽等美资企业逐步关闭其在中国的加工工厂向缅甸、越南等劳动成本更加低廉的东南亚国家转移。
2011年10月,美国著名顾问公司波士顿(BCG)发布《美国制造业回归》报告,指出再工业化包含两个趋势,其中之一便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从中国转移至其他成本更低的发展中国家。
{二)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发展和回流以穷实美国实体经济基础劳动密集型产业难以成为实体经济基础,美国也无意大力发展劳动密集型制造7
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制造业的多层级影响与对策业。
而高端制造业方面,美国短期内无法取得突破性进展。
因此,当前美国制造业分布格局中的第一和第二层次的中高端技术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是美国再工业化战略的基石。
而且从中短期看,这部分制造业也是穷实美国实体经济的基础。
因而,这一部分制造业的发展构成美国再工业化战略的第二个层级。
目前,美国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发展的最大难题是成本过高。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近年来美国这部分制造业成为继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之后国际产业转移的重点,并造成产业空心化和制造业出口下降。
为促使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发展和回流,美国也着力从降低制造业发展成本上和扩大出口方面进行战略部署。
一是降低制造业发展的行政成本①。
美国采取的主要措施有降低制造业的税收负担,并使暂时性减税措施永久化,以提高美国制造业吸引资本和投资的能力;
暂时取消或降低制造业企业进口原材料的关税;
改革医疗保险,降低医疗保险成本;
减少管制和司法诉讼成本。
二是降低制造业发展的生产成本②。
对此,美国主要实施节能计划,降低能源成本;
鼓励创新投资,促进技术扩散,实现研究和实验税收抵免永久化,以降低技术创新成本和降低开发新技术的风险。
人力成本也是美国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发展的一大障碍。
美国主要采取加强教育、培训和减少使用人力的措施。
联邦政府重视支持基本教育和职业教育,强调职业培训要适应未来产业发展需求。
一些企业则采用机器人实现元人化加工,高效率和高可靠性有效地降低制造企业的成本。
三是促进制造业出口③。
2010年3月,美国制定了国家出口战略,计划5年内实现出口翻番。
但从美国的出口来看,其服务贸易的最大市场在欧洲,而欧洲主权债务危机远未结束,这将长期导致对美服务需求不足。
同时,中国等新兴经济体当前对于高端服务业的需求,也不足以支撑美国出口倍增的雄心。
因此,美国出口倍增的目标只能寄希望于制造业的出口增长。
未来5年内,美国在创新型技术为主的高端制造业难有突破性发展。
因此,扩大出口的重点就集中于美国的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产业。
为此,美国除了在行政成本、生产成本方面加强制造业的竞争力,政府还为企业提供海外市场信息以及出口融资等多种措施。
(三}高新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创造以支撑未来经济增长再工业化战略的主旨是建立一套可以从根本上解决经济失衡状况并重塑美国竞争优势的工业化体系。
因此,该工业化体系的建立应该是一个新的工业形态再造的过程,是支撑未来经济增长的高端产业的创造过程。
再工业化战略的第三层级正是服务于该目标以抢占新一轮科技和产业竞争的制高点,确保美国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
高新技术密集型产业发展是一个持续创新的过程,要求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大量投入。
对此,美国再工业化战略从三方面进行了高级别的全方位部署。
首先,加强高新技术产业的创新。
一方面,美国加大对高新技术研发的投入力度,如{2009年美国复苏和再技资法案》包括133亿美元研究和开发投入,并主要8
美国再工业化剧珞对我国制造业的多层级影响与对策流向美国竞争力计划重点支持的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能源部科学办公室和国家标准技术研究院三个机构和国立健康研究院促进高新技术的研发。
{重振美国制造业框架》也对关键科学机构增加研发预算。
另一方面,美国制定措施促进高新技术研发的合作,如2011年的《先进制造业伙伴计划》鼓励企业、大学以及政府之间加强合作,共同研发全球顶端技术。
其次,加大对高新技术产业的技资力度。
{2∞9年美国复苏和再技资法案》推出总额为7870亿美元的经济的抚慰方案,其中可再生能源、节能项目、智能电网、医疗信息化等高新技术产业均成为投资重点。
2∞9年《美国创新战略:
推动可持续增长和高质量就业》计划10年投资15ω万美元支持发展下一代新燃料和燃料基础设施,并建立清洁技术发展风险资本基金,支持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的发展。
再次,重视高新技术产业人力资本的培育。
2011年《美国创新战略:
保护我们的经济增长和繁荣》提出未来十年内招聘10万;
科、技、工、数;
教师。
{先进制造业伙伴计划》提出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卡内基·
梅隆大学、佐治亚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等美国名校达成教材共享和共享先进制造和其联动创新的最佳做法的合作框架。
2012年《先进制造业国家战略计划》加大对大学理工科教育重视程度,增加更多经费设立理工科奖学金缓解工程师不足的情况。
从制造业多层级协同发展的角度,再工业化通过对制造业每一层级的调整,既从短期解决了美国面临成本压力、产业结构失衡、失业高企,又从长期推进制造业的全面发展,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
因此,美国再工业化是一个高度系统和协同的战略框架。
三、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制造业发展的多层级影响随着经济和社会的不断发展我国制造业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基础逐步形成了不同技术密集度水平的多条产业链并行的多层级格局。
美国再工业化战略针对制造业发展中每一层级的深入调整直接对我国制造业相应层级的发展造成巨大冲击。
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制造业最直接的影响便是低端产业从中国转移、中端产业回流美国,这将对我国中低端制造业产生直接的转移和替代影响。
另外,美国再工业化在高端制造业领域的创新和创造将直接导致未来中美两国在高端制造业发展上产生交集,由此造成两国直接的竞争影响。
(一}低端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转移影晌美国在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上一直遵循;
用工成本;
逻辑,其加工制造环节经历了从欧洲到日本,再到韩国、中国台湾和目前的中国的一条迁徙路径,而本身则一直占据品牌优势。
随着劳动力结构的逐步改变以及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以低成本取胜的中国劳动密集型制造业难以为继。
美国再工业化战略的第一层级是针对低端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从中国的转移。
随着战略的推进,服装鞋帽等典型的劳动密集型美资企业逐步从中国转移。
2009年,耐克关闭在中国唯一一家鞋类生产工厂。
2012年,阿迪达斯关闭在中国的唯一的直属工厂,并陆续与为其生产运动装、T恤等的9
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制造业的多层级影响与对策代工厂解除协议,终止了十多年的合作。
低端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从中国转移还仅是再工业化战略影响的一个方面。
2010年来,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向中国大量转移的趋势也呈放缓态势。
当然,除了劳动力和其他生产成本方面的因素,这与我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不无关系。
但与此相对,2011年东盟国家的直接外资流人量达到1179亿美元,同比增长2M毛。
其中印度尼西亚和越南已发展成低成本的生产基地,特别是低端制造业的基地。
而老挝和柬埔寨等区域内最不发达的国家也获得了越来越多的直接外资投资。
整体来看,中低端制造业是我国制造业的根本优势所在。
如果大量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从中国转移到其他成本更低的发展中国家,会动摇中国制造的国际地位。
长期来看,这将降低制造业对我国经济的贡献,特别是增加我国的失业率。
{二)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的替代影晌美国在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的发展上具有元可比拟的技术和资本优势。
但由于较高的劳动力成本以及经济结构向服务业的调整,美国的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也进行了大量的跨国转移。
金融危机后,美国深刻意识到服务业不能完全替代制造业。
再工业化第二层级战略便是推动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的发展和回流穷实美国实体经济基础。
目前,美国在华基本形成中低端领域的整体布局。
除了低端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从中国转移的影响外,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的影响呈三步走的特点。
1.再工业化战略下美国中高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回流趋势明显。
我国长期拥有的劳动力成本优势正逐渐丧失,而美国再工业化战略针对降低制造业成本采取了多种措施,加之美国拥有的高生产率劳动力和自动化的生产线,中美两国之间的工资差距有所缩小。
另外,金融危机后美国三轮量化宽松政策使得美元持续贬值,美国制造商品竞争力增强。
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使得美国制造回流趋势明显。
2012年1-5月,美国对华投资新设立企业571家,同比下降4.52%02011年商务部对广州的3∞家美资企业进行了系统的调查,其中提前终止投资的有35家,另有14家企业缩减对华投资规模。
再工业化战略已经在短期内产生了明显的回流趋势,而长期的影响更不容小觑。
BCG针对再工业化战略进行的调查显示,总部设在美国的制造业中有67%的橡胶和塑料制品企业,42%的机械制造企业,419毛的电子制造企业,40%的计算机制造企业,359毛的金属制品企业等表示会将企业从中国迁回美国。
2.中美制造业从互补关系逐步转为竞争关系。
随着美国制造业的不断回流,中美之间在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上从互补关系转为竞争关系(唐志良和刘建江,2012)。
如2011年,美国交货值超过2008年水平的行业包括初级金属、交通运输设备、石油煤炭开采和化学品制品,这些行业同时也是我国对美出口的关键优势行业。
这将对我国产品产生很大挤出效应。
而且,我国在与美国竞争中并不具备优势。
除了劳动成本优势缩小外,由于石油等10
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制造业的多层级影响与对策燃油价格上涨,我国商品出口美国的跨洋运输成本增加。
另外,我国很多沿海地区企业向内地转移,这导致了更高的运输成本。
而美国国内高速成网,交通发达,美国本土制造优势明显。
3.美国加强贸易保护进而全面替代中国中高端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
为了全面与中国制造形成竞争态势,美国还强化贸易规则,加大贸易保护措施的使用力度。
在美国国内市场,美国通过反倾销、反补贴等手段对国内市场进行保护,抑制国内市场对我国制造业产品的进口和需求。
如美国近年来对中国的双反调查涉及众多技术和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形成了对中国产品全面阻击的态势。
在国际市场上,美国将利用其在啊。
等国际机构中的话语权优势,在相关国际贸易规则制定方面做出适于自身扩大出口的制度设计挤占国际市场对我国中间和终端贸易产品的需求。
如此一来中国制造面临被美国制造全面替代的威胁。
(三)高新技术密集型制造业的竞争影晌尽管美国再工业化战略体现了对制造业各个层级的全面调整,但战略的重心更偏向发展以高新技术为依托的先进制造业,以此抢占世界经济和科技发展的制高点。
我国在不断推进的制造业产业转型升级的方向也是中高端产业。
2010年,我国出台政策推动高端制造业新能源汽车等先进制造业的发展。
中美两国制造业相同的发展方向和发展重点表明两国将在高端制造方面产生激烈的竞争。
1.美国将加大对我国的高新技术封锁以强化竞争。
当前世界各国在先进制造业方面的技术差距不大均处在研发和创新的阶段。
通过再工业化战略对高新技术研发的推动美国会加快自身科技创新的速度。
为在先进制造业方面全面压制中国美国将在先进制造业生产技术等方面对我国设置严格的技术转让障碍,甚至实施不同程度的技术封锁以进一步拉大技术差距,削弱我国制造业竞争力。
2.美国将修改贸易规则以强化自身竞争优势。
美国再工业化战略是对全球制造业的新一轮重构,根本特征是推动美国高端制造业占主导地位,形成美国新的竞争优势。
为此,美国必然会利用其霸主地位,提出修改竞争政策和贸易规则的新主张,力图使国际竞争规则和国际贸易规则更有利于美国发展现代化的高成本、高清洁的先进制造业。
如果美国在新一轮贸易规则的重构中推动多边贸易体制下贸易规则的修改,那么中国将处于十分不利的竞争地位,而且中美之间相关贸易领域的摩擦将会加剧。
四、我国制造业的多层级应对策略目前中国仍处于社会转型过程中,工业化任务尚未完成,制造业仍在经济体系中处于主导地位,是国民经济和社会持续发展的物质基础。
面对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制造业发展的多层级影响,我国也应针对制造业发展的每一层级积极应对,化解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带来的挑战,并推进制造业的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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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对我国制造业的多层级影响与对策{一}进一步巩固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传统产业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稳定发展和规模的不断扩大,提升发展质量是未来经济发展的重点。
因此,中国迫切需要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以及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但绝不能因此将产业分成优劣等级。
低端制造业是制造业产业发展的基础,即便是最先进的高端技术密集型产业也需有低端制造业的生产环节与其进行匹配。
因而不能因低端的劳动密集型制造业附加值较低就被认定为需要淘汰的落后产业。
而且对我国来说,离开了中低端劳动密集型产品,我国制造业几乎没有产业优势。
我国必须进一步巩固和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低端制造业,对其进行改造,提高低端制造业的效率和品质把低端的环节做到极致使其在全球的产业体系中不可或缺、不可替代。
1.眼随美国低端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步伐化解产业发展困境。
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实施使得很多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从中国转移以降低成本,这对于中国相关代工厂的影响较大。
受到产品工艺流程完整性的影响,很多代工厂难以独立生存。
因此,我国这部分劳动密集型产业可以眼随美国一起转移至东南亚国家。
当前,我国东部沿海地区已经丧失劳动力和自然资源优势,完全可以适当转移出部分制造业。
这不仅有利于我国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而且有利于化解当前产业转移的困境。
2.加大低端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向我国中西部地区的转移力度。
低端制造业是我国产业发展的现实优势。
尽管东部沿海地区在发展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上已经遇到瓶颈,而且需要眼随美国进行配套产业的转移。
但我国不能因此完全放弃国内劳动密集性制造业的发展,这是我国实现与国外产业对接、吸收和学习国外先进的技术与管理的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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