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铜葵花》为例论曹文轩儿童文学的苦难主题.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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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调兄:
以《青铜葵花》为例论曹文轩儿童文学的苦难主题
以《青铜葵花》为例论曹文轩儿童文学的苦难主题
(甘肃农业大学人文学院甘肃兰州730070)
摘要:
苦难是生活永不退色的主题,苦难伴随着人类诞生,也伴随着人的一生。
人一生中总在经历着这样或那样的苦难,在苦难中成长,在苦难中坚强。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苦难,苦难并非从今天开始,也并非从今天终止。
本文就以曹文轩的长篇小说《青铜葵花》为例,从作品的苦难主题出发,剖析青铜和葵花遭遇的人生苦难,在此基础上分析作者是如何书写苦难,又是怎样教会儿童面对苦难,并由此成长起来。
同时探讨作者的创作意图和苦难对儿童成长的意义。
关键词:
儿童文学苦难青铜葵花
〝Thebronzesunflower〞asanexampleofchildren'sliteraturethemeofthesufferingoftheattempt
(gansuagriculturaluniversityhumanitiescollegeofgansulanzhou730070)
Abstract:
Sufferingisthethemeoflifewillneverfade,sufferingbornwithman,alsowiththeperson'slife.Manalwaysexperiencingthisorthatkindofsuffering,andinsufferinginthegrowth,stronginthemisery.Everyera,thereiseveryageaffliction,andsufferingisnotfromtoday,alsonotfromtodayterminated.Thisessay,takingtheattemptonthenovel"thebronzesunflower"asanexample,thethemeofworksfromthesuffering,analyzesbronzeandsunflowerencounterlifesuffering,andbasedonthisanalysisoftheauthorishowtowriteasuffering,andhowthechurchchildrenfacesuffering,andthusgrowup.Thepaperalsodiscussedtheauthor'spurposeofwritingforchildrenandsufferingofsignificance.
Keywords:
children'sliteraturesufferingbronzesunflower
前言
一说到苦难这个话题,每个人或许都会说出点自己经历过的苦难。
尽管每个人所经历的苦难不相同,或者不同时代的人所经历的苦难不同,但是苦难这个生活的主题,它是永恒的。
曹文轩对苦难的关注,不仅仅开始于《青铜葵花》,《草房子》里的桑桑、陆鹤、纸月等都在经历着各自的苦难,《红瓦》中的主人公林冰以及赵一亮他们也在苦难中成长、成熟。
《天瓢》中的杜元潮父子都饱受苦难的磨炼。
而在《青铜葵花》这一长篇中,作者曹文轩第一次明确地将苦难作为他思考的主题而展开。
一、作品中苦难主题的具体体现
《青铜葵花》就是一部青铜和葵花的苦难史。
在这部作品中,苦难是无处不在的,青铜和葵花遇到了各种各样的苦难,有天灾,也有人祸,他们从物质到精神都承受着巨大的苦难。
(一)物质上的苦难
孤儿的葵花在选择了青铜一家时,就注定了她要和青铜一家一样承受物质上的苦难。
谁也不曾想到葵花会选择青铜家,也没有想到青铜家会收养葵花,因为青铜家太穷了,甚至是大麦地最穷的一家。
物质的贫乏,使他们过早的接触到了苦难。
开学的时间到了,他们攒的钱只够一个孩子上学,在这艰难的选择中,虽然青铜和葵花都渴望上学,但他们互相推让,总觉得对方最应该上学。
聪明的青铜用摸银杏的方法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葵花。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懂事,葵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上了学的葵花聪明又懂事,在学校她刻苦认真,不与同学攀比,当刘瘸子来学校照相时,其他同学都议论纷纷,抢着去照相时,她却偷偷的躲进办公室后面的小树林里,直到校园里安静下来才走出校门。
尽管她也渴望有一张自己的照片,但她不愿增加家里的负担,甚至都不愿在家人面前提起。
当大雨冲坏了他家的房子时,青铜一家只能睡在一个窝棚里,为了省钱盖房子,青铜一家省吃俭用,葵花为了给家里省灯油,总是晚上去同学家借灯光写作业,为了讨好同学,她时时处处为同学着想,苦难让她过早的学会了察言观色。
当蝗灾过后,一家又陷入了饥饿之中,当吃完米缸里的最后一颗米时,各种饥饿扑向了他们。
青铜带着葵花坐着小船去芦苇荡挖芦根吃,吃着芦根他们觉得那是天底下最美的食品。
为了解解馋,青铜千方百计的去逮野鸭子,费劲心思逮到的野鸭子却被嘎鱼父子误解,说是偷了他们家的鸭子。
奶奶病倒后,为了给奶奶治病,葵花利用假期,去江南捡银杏卖钱给奶奶治病。
但是,她所挣的钱与奶奶治病用的钱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最终没有将奶奶留住,失去了最疼她的奶奶。
(二)精神上的苦难
比起物质上的苦难,精神上的苦难似乎更甚一筹,他时时刻刻侵蚀着孩子的心灵。
曹文轩的笔下,他给很多孩子身上都留有缺陷,让他们精神上受到苦难的磨炼,这样他们才能正视自己,也能接受别人的缺点。
如《红瓦》中的林冰,他总是很害臊,不敢在人多处说话,还有一个他很不喜欢的诨号“公丫头”。
《草房子》中的陆鹤,长得挺好,可就是头上不长一根头发,温顺的纸月却是母亲私生的。
《青铜葵花》中的葵花,本是一个可爱乖巧的小女孩,却没有父母。
初来大麦地时首先面临的是孤独,大河这边只有葵花一个孩子,她拥有万里天空而却看不见另一只鸟的孤独。
她才七岁,五岁时就失去了母亲,此时,又背井离乡,跟随父亲来到了陌生的大麦地。
不久父亲也离她而去,孤单的她只能被大麦地的人家收养。
青铜本是一个体面的男孩,他却不能说话。
十二岁的青铜,由于不能说话,没有上学的机会,也没有朋友,只能与一头老牛为伴。
他虽然没有诉说自己有多么的孤单,但是他内心的那份寂寞不言而喻。
他拥有一匹马独自拥有大草原的孤独。
他想上学,他想识字,偷偷的溜进校园,趴在窗户上看老师讲课,也许他渴望和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坐在教室里听讲。
孤单的葵花和寂寞的青铜成了最要好的兄妹。
他们一起承受别人的误解,一起抵御灾难。
当生活渐渐好起来时,他们以为可以一起过上好日子了。
但是,苦难似乎没有结局,又一次的降落,葵花被召回城市,他们又经历了一场生死难舍的离别。
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为了葵花的未来,青铜一家答应了葵花的离开。
葵花离开后,孤单的青铜每天坐在大河边的草垛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二、作品中对苦难的超越
“曹文轩把苦难看做生命的常态而非生命的意外,他用他那特有的笔调将苦难中的感动挖掘出来,并将苦难写的充满了诗意与美感。
”[1]他的作品中没有怨天尤人的愤怒,只有面对苦难从容优雅的态度。
(一)苦难中透露出人性的美丽与亲情的温暖
“所有美丽动人的故事,都出自真情,出自苦难和贫穷的人群中。
因此不要藐视贫穷,不要拒绝苦难。
”[2]在苦难中可以看到人性中最美丽的东西,当从苦难中走过,就会发现大难必有大善。
青铜的父母是大麦地淳朴厚道的农民,他们贫穷,甚至是大麦地最穷的人家,可是他们有一颗纯净朴实的心,当孤儿的葵花选择他们一家时,他们毫不犹豫的将葵花带回了家,并且从一进门就把他当做亲生闺女。
他们在物质上虽然贫穷,但他们的人格是伟大的,那么高尚,那么的让人敬佩。
同一个上学机会,他们并没有偏袒青铜,而让他们公平竞争。
葵花没能在学校里照张相,他们便觉得委屈了葵花,一家人编芦花鞋卖了钱为葵花补照了一张。
苦难总是会过去的,但是苦难中的人性美和亲人之间的那种关爱,足以让人感动一生。
年迈的奶奶,是那么的疼孙女葵花,为了给家里省点吃的,农闲时边去东海边的妹妹家。
为了给青铜葵花做件棉衣,不顾亲戚的劝说,去棉花田里摘棉花,最终却被累倒。
卧在病床上的奶奶,宁愿自己病着,也不允许任何人动用葵花的学费。
而懂事的葵花,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故意将成绩考砸而达到不上学的目的,面对父母、奶奶的误解与责骂,她没有辩解,没有委屈。
聪明的青铜却看穿了她小小的“阴谋”。
一家人又请求老师给葵花一个补考的机会,使得葵花继续上学。
懂事的葵花总觉得自己长大了,该给家里分担点忧愁。
于是她乘大船去江南捡银杏卖钱给奶奶治病,回来时拿出一些面值很小的钱却说自己挣了好多钱。
她不懂金钱的价值,却懂得爱的责任和分量。
这一老一小用他们的行动演绎着爱的神话,任何苦难,在爱的面前总是显得微不足道,没有人能记住苦难给了他们怎样的磨难,只记住的奶奶和葵花是那么的爱彼此。
作为哥哥的青铜,竭尽全力保护着葵花妹妹。
在那个物质贫乏,精神更加贫乏的时代,青铜为了让葵花看到马戏表演,被别的孩子打伤后还坚持让葵花坐在自己的肩上把马戏看完。
得知葵花去同学家借光写作业而受到委屈时,青铜潜入芦苇荡捉萤火虫制成一盏盏南瓜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当葵花为文艺表演报幕时需要一串项链时,他悄悄坐在门口的草垛前吹冰凌,最终做成一串亮晶晶的冰项链。
葵去远方捡银杏,他提着纸灯笼夜夜守候在桥头。
青铜无言,他从没表达过他是多么的爱葵花妹妹,但是他对葵花的爱足以打动每个读者。
最后,葵花回到了城里,青铜风雨无阻的坐在河边的草垛上等待,朦胧中,他看见葵花向他走来,不经意间,他喊出了葵花的名字。
爱,能打动读者,也能创造奇迹,如果没有对葵花的挚爱,哑巴多年的青铜又怎么能说话了呢?
(二)苦难中蕴含的美感、诗意与童趣
曹文轩笔下的苦难,不是血腥的不加节制的,也不是一味的罗列苦难,更没有声讨造成苦难的种种原因。
他用唯美的语言,有趣的故事化解了苦难的沉重,他让儿童在快乐中了解苦难,理解苦难。
“曹文轩的创作始终坚持着古典的,浪漫的审美追求。
”[3]当然《青铜葵花》也不例外,他挖掘出了苦难背后的美感。
他说痛苦是美丽的。
的确,当读过他的作品后,我们就会发现其实苦难并不是只有痛苦与丑恶,它还可以绽放美丽与优雅。
在写葵花的孤独时,他写到“葵花很孤独,是那种一只鸟拥有万里天空而却看不见另一只鸟的孤独。
这只鸟在空阔的天空下飞翔着,只听见翅膀划过气流时发出的寂寞声。
苍苍茫茫,无边无际。
各种形状的云彩,浮动在它的四周。
有时,天空干脆光溜溜,没有一丝痕迹,像巨大的青石板。
实在寂寞时,它偶尔会鸣叫一声,但这鸣叫声,直衬得天空更加的空阔,她的心更加的孤独”。
[4]一只鸟拥有万里天空而看不见另一只鸟的孤独,将葵花初到大麦地的那种孤独写的淋漓尽致,而使读者读起来不至于很凄凉,而是给读者一种壮美。
小小的葵花就像一个大大的英雄,独自与寂寞斗争。
在写到青铜一家吃晚饭时,他写到“像往常的夜晚一样,一家人在没有灯光的半明半暗天光里喝着稀粥。
满屋子都是喝粥的声音。
葵花一边喝一边讲着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大人们就笑。
青铜却端上了碗,坐到了门槛上。
天上有一轮清淡的月亮。
粥很稀,月亮在碗里寂寞地晃荡着。
”[5]月亮的寂寞来自粥稀,还是来自青铜对上学的渴望,很唯美的文字,字里行间没有一个穷字,却把青铜一家的清贫彰显的一览无余。
曹文轩不是诗人但他的小说充满着诗意。
他笔下的大麦地,稻香渡,还有油麻地都无不充满着诗意与想象。
就连“青铜葵花”也充满着诗意,他的文字简约淡雅,却蕴含着丰富的内容,即使是写苦难,也没有沉重的笔调。
此外,曹文轩还选取了一些富有童趣的细节,把苦难隐藏其中,让孩子在笑声中了解并更深的理解苦难。
“下了一夜大雨,青铜和葵花拿着渔网背着鱼篓去捕鱼。
一网下去青铜捞了很多鱼。
或许是收获不错,两人都很兴奋,就在雨地里一阵狂跑。
青铜跌倒了,是故意的。
葵花见青铜跌倒了,也顺势跌倒了,也是故意的。
”[6]他们没有因为过早的担负生活的担子而沮丧,相反,他们是快乐。
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把这当做一种苦难去承受,而是当做一件快乐的事去做。
三、作者突出书写苦难的原因
(一)缘于作者的童年经验
童年时期的经验,特别是印象深刻的经验往往给作者涂上一层特殊的基调和底色,并在相当程度上决定着作者对创作题材的选择和作品的情感、情绪的基调。
曹文轩的作品很多都带有自己童年时的记忆。
他生活在江苏盐城的一个水乡,大河小河纵横交错,织成一个水网。
所有的村子都建在水边,家永远都是傍水而立,开门见水,满眼是水。
那里的人与水朝夕相处,许多故事发生在水边,水上,那里的文化是浸泡在水里的。
所以他的作品到处流淌着水,他的作品无一例外都写到了水,他说他的作品因水而生。
芦苇、河流等也成了他作品中反复出现的意象。
童年经验是作家创作风筝的线,无论童年生活是痛苦还是幸福,童年生活经验作为审美对象直接进入作家创作中。
曹文轩的童年时期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而那个年代是一个充满着天灾人祸的年代。
因此,苦难给作者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他的作品大都在回忆过去的那个时代。
三年的自然灾害,让很多人对饥饿有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作者也不例外,他记忆中,母亲为了让孩子多吃一些,宁愿自己饿着,说自己不想吃。
于是他的作品中有很多关于挨饿的描写。
《青铜葵花》中奶奶为了给家里省口粮,不顾自己年迈的身子,远去亲戚家。
饿极了的青铜葵花,将天上的云朵想成棉花糖、馒头、苹果、羊。
他们甚至想象着吃羊腿、喝羊汤。
《红瓦》中林冰长得很瘦小,他总觉得那是自己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因此,他对吃有着深刻的记忆,马水清每请他吃一次猪头肉他都会做详细的描写。
时代造就的苦难,是每个人无法逃脱的,曹文轩经历过那个年代,因此苦难成了他童年经验中不可轻视的一部分。
他的很多作品都是以文化大革命为背景写的。
《细米》中通过写苏州知青纹梅来到稻香渡所经历的种种不幸和苦难,反映了那个特殊的时代对知识分子以及人民造成的苦难。
童年的痛苦经历造就特殊的审美理念,童年的痛苦经验包蕴着最深厚的人身真味。
[7]曹文轩的童年的痛苦经验造就了他特殊的审美观。
他的作品不同于其他描写苦难的作品,将苦难写的很凄惨很沉重。
他用优美的方式书写苦难,他不想把苦难描写的让人感到绝望。
而是让人在苦难中坚强。
正如他自己说的“苦难给我插上了幻想的翅膀,让我的性格变得坚韧”[8]。
(二)展现作者的创作意图
曹文轩在《美丽的痛苦》一文中写道“《青铜葵花》在享乐主义泛滥的今天,无疑是另一种声音。
它进行的是一种逆向的思考。
它是对苦难与痛苦的确定,也是对苦难与痛苦的诠释。
”[9]《美丽的痛苦》中,作者回答了将苦难写进儿童文学中的意图。
在曹文轩的笔下,苦难不是生命的意外而是生命的常态,他在后记中也说苦难几乎是永恒的。
正因为曹文轩明白了苦难的永恒性,故他将苦难写进儿童文学作品中,让儿童认识苦难,了解苦难。
今天的孩子,成长在温室里,少了风吹雨淋的磨难,他们也就不懂得什么是苦难,甚至不知道苦难。
然而,生活又是变换多样的,一个人不可能一生都在安逸中度过。
瞬间的变化,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处境,有时甚至连命运都会发生逆转。
因此,即使是在幸福快乐中,也要有苦难意识,只有这样,才有勇气面对生活中突如其来的苦难。
一场地震,多少幸福的家庭破碎,一场洪水,多少人又亲离子散,一场战争,又是怎样让一个国家陷入困境,甚至是一次疾病,一次事故都能带来很沉重的苦难。
我们不能说今天的孩子没有苦难,苦难是不可回避,每个人的一生都要经历苦难,就像美丽的宝石必经熔岩的冶炼和物质的爆炸一样。
既然苦难具有不可避免性,曹文轩索性将苦难告诉儿童,让他们做好迎接苦难的准备。
葵花的苦难,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出生在城市的小女孩,本是幸福快乐的,可命运让她失去父母,生长在大麦地,过着最贫穷的生活。
青铜本是一个会说话的男孩,可是五岁时的一场大火使他再也不能说话。
苦难,随时都会到来,因此,曹文轩告诉儿童,当苦难来临时,不要怨天尤人,不要喋喋不休的寻找苦难的来源,就如他作品写到,大麦地的人对那些城里的人为什么要来大麦地,为什么叫干校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作者有意不去挖掘造成苦难的原因,他只想告诉读者,苦难既然来了,就应该去面对去接受。
在他的作品中,青铜葵花遭遇了接二连三的苦难,可是,在那么多的苦难面前,青铜葵花始终没有半句怨言,他们没有埋怨上天对他们的不公,或者抱怨生活在那么贫穷的家里。
在苦难面前,他们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团结。
即使是在最饥饿时,也没有违背良心,当嘎鱼误会青铜说偷了他家的鸭子时,连生病的奶奶也出来保证青铜不会那么做,她相信青铜是正直的,善良的。
这样的品质一旦形成就不会改变。
面对误解,青铜没有用言语辩解,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他找到了嘎鱼丢失的鸭子。
曹文轩顽强的不让他笔下的人物在苦难面前倒下去,如此多的苦难降临在葵花身上,她也没有轻视生命,而是顽强的活着,甚至连手无足措的大哭也没有,在苦难面前,她是那么的从容镇定,总是用一种优雅的态度迎接着苦难。
这就是曹文轩要告诉儿童的,苦难是永恒的,要正视苦难,尊重苦难,在苦难面前要形成自己的风度。
四、作品中的苦难对儿童成长的意义
曹文轩的笔下,没有不经历苦难就长大的孩子。
《草房子》中的杜桑桑是何等的顽皮不懂事,但当脖子上出现致命的肿块时,他变得多么的乖巧懂事,病好之后他突然长大了。
杜小康,油麻地里最富有的孩子,当初是多么的傲气,不可一世。
当家门衰落、父亲病倒他被迫退学时,他还留有希望,毫不夸张的表现着自己的快乐,他是骄傲的杜小康,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可是当苦难再次降临时,鸭群误入别人家的鱼塘而被扣押,父亲彻底倒下去时,他突然成熟了,放下了骄傲的架子,正视生活中的变故,在学校门口摆小摊,他也不再怕同学笑话他。
《红瓦》中的赵一亮,当一场大火吞没他家的染坊后,他终于走出自己狭隘的空间,改变了自己的作为。
《青铜葵花》中的青铜葵花,经受了那么的苦难,他们在苦难中学会了承受。
他们比富家弟子嘎鱼懂事的多,苦难不仅仅教会了他们成长,更是坚强了他的的身心,给了他们生活的勇气。
苦难不可怕,怕的是没有应对苦难的勇气。
今天的孩子,被淡化了苦难意识,他们做着同一个梦,顺着父母铺好的路子,就会到达幸福与快乐的天堂。
他们不知道生活除了快乐还有苦难。
当苦难真正来临时,他们只有毫无风度的叫苦连天,喋喋不休的抱怨,甚至是逃避苦难,越来越多的轻生者,越来越多的离家出走者不正是缺失苦难意识的证明吗?
作者在《美丽的痛苦》中写道:
“当非洲难民在尘土飞扬的荒原上一路倒毙一路迁徙的时候,当东南亚的海啸在人们措不及防的情况下,以十分短暂的时间吞噬那么多的生命,将一个好端端的世界弄得面目全非的时候;当阿尔卑斯山发生大雪崩将人的欢笑顿时掩埋在雪下得时候;当中国煤矿连连发生瓦斯爆炸,以团团生命之火消失于数万年的黑暗之中的时候……我们难道还以为这个世界只有欢乐与幸福吗?
”[10]其实,生活中的苦难远远多于快乐,现代人只是太专注于快乐,忽视了苦难。
罗曼·罗兰有这么一句名言“我们应当敢于正视痛苦,尊重痛苦!
欢乐固然值得赞颂,痛苦又何尝不值得赞颂!
所以我们应当正视痛苦,把每一次的痛苦当成一种磨炼,这样痛苦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11]这也是作家曹文轩要告诉读者的。
结语
苦难是美丽的,苦难是心灵成熟必经的熔炉。
就像曹文轩笔下的主人公,将每一次苦难都看作生命的常态而非意外。
曹文轩的作品就是让生活在幸福中的孩子,享受快乐的同时,体味过去的苦难。
“少年时就有对待苦难的风度,长大时才可能是一个强者”。
[12]
参考文献
[1]李东华.直面儿童世界的苦难[N].文艺报2005-09-20
[2]刘强.不要漠视苦难不要拒绝感动[D].中国教师报.20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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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曹文轩.青铜葵花[M].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2005第一章小木船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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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曹文轩.一根燃尽的绳子[M]作家出版社.2002第223页
[9]曹文轩.青铜葵花[M].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2005美丽的痛苦(代后记)
[10]曹文轩.青铜葵花[M].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2005美丽的痛苦(代后记)
[11]罗曼·罗兰的名言转引自王珏《永远的青铜葵花》[J]少年月刊2009(05)
[12]黄强.梦里葵花分外香——论曹文轩长篇小说《青铜葵花》的艺术特色[J].安徽文学(下半月)2007(01)
[13]王泉根.苦难深处的生命哲学[J].中国图书评论.2005(08)
[14]曹金合.曹文轩儿童文学的悲悯情怀探寻[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9(02)
[15]李昳华.艺术的姿势迎接苦难——论曹文轩小说《青铜葵花》中的苦难美学[J].思茅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6(04)
[16]胡纪珍.论曹文轩小说的成长主题[J].宿州教育学院学报.2010(01)
致谢
随着论文的定稿,毕业的日子也即将接近。
四年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在这里我要感谢这四年来为我们辛勤付出的老师。
四年来,你们不仅仅是教给我知识,更是教会了我做人。
知识的路上,你们是我的楷模,成长的路上,你们是我的领路人。
在我迷茫时,是你们为我指引方向,在我失意时,是你们鼓励我要坚强。
更要感谢对我论文做出悉心指导的王老师,从论文开题到定稿,不厌其烦的为我修改、指导。
她严谨的治学态度、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在这里说句:
“老师,谢谢您!
”。
也要感谢一路陪我一路走过的朋友,是你们的鼓励与支持让我自信、让我有勇气迎接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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