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小说里的暴力与恶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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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小说里的暴力与恶意
学号:
20095021351
本科毕业论文
学院文学院
专业汉语言文学
年级2009级
姓名徐菲
论文题目村上春树小说中的暴力与恶意
指导教师侯朝阳职称讲师
2013年5月16日
目录
摘要1
Abstract1
引言1
一、病态都市中的暴力与恶意2
二、生命困境中的暴力与恶意3
三、性衍生的暴力与恶意5
结语8
参考文献8
村上春树小说中的暴力与恶意
姓名:
徐菲学号:
20095021351
学院:
文学院专业:
汉语言文学专业
指导教师:
侯朝阳职称:
讲师
摘要:
村上春树是日本当代文坛上不可忽视的作家。
深受人文主义影响的他,以“人”的文学为出发点,在小说创作中,以暴力和恶意作为媒介,显示着思想的高度和深度。
本文将以村上春树小说中的人物来具体说明其作品中的暴力与恶意,分析形象的象征意义,并分析作者描写暴力与恶意的原因。
关键词:
村上春树;暴力;恶意;人文主义
AbstractHarukiMurakamiisaJapanesecontemporaryliterarywriterscannotbeignored.Deeplyhumanistinfluencetotheliteratureofthe"people"asastartingpointinthecreationofthenovel,violenceandmaliciousasamediumheightanddepthofthinking.ThiswillbeHarukiMurakaminovel'scharacterstospecifytheviolenceandmaliciousinitswork,analysisofthesymbolismoftheimage,andanalysisofthedepictionofviolenceandmaliciousreasons.
Keywords:
:
HarukiMurakami;violence;malicious;humanism
引言
村上春树被誉为日本1980年代的文学旗手,被称为第一个纯正的“二战后时期的作家”,他的作品展现的写作风格深受欧美作家影响,基调轻盈,是继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后受到国际广泛关注的作家,解读他的作品,有助于加深对日本现代文学的理解。
暴力与恶意作为村上春树小说中的一个重要内容,通过对其的解读,有助于读者了解作家的创作意图,深入理解其作品的主题。
他在《自那以来25年》中回顾了他25年来的文学创作。
在文中,他讲述了自己25年前《且听风吟》荣获“群像新人文学奖”前后的心情。
当他得知《且听风吟》被确定为该奖最终候选作品后,他写道:
“我换上衣服出去散步,途中,在步行道上看见了一只受伤的鸽子,爪上镶嵌着金属环,看来是只信鸽。
已经不会飞了,偎在路面上,甚是可怜。
我把它捧起来,送到派出所去。
鸽子在我的手中不时颤抖,咕咕地叫着。
几周后,在我接到了我最终获得了群像新人文学奖的电话时,他并没有什么惊喜。
只是想起了那个星期天在我的手中的鸽子的温煦的感触。
”[1]村上春树以五千字来回顾自己创作生涯的文章,竟然用了大量的笔墨写了自己对于一只受伤的鸽子的爱护和同情。
这无意中就流露出了作家爱护生命,尊重每一个生命个体的人文主义情怀。
村上春树正是以“人”为出发点,在小说创作中,以暴力与恶意为媒介来,来展示人文情怀。
本文将从病态都市中、生命困境中和性三方面,结合作家个人的生活和经历以及代表作品,综合分析村上春树写作暴力与恶意的目的和象征意义。
一、病态的都市中的暴力和恶意
《挪威的森林》中学弹钢琴的女孩,这个“漂亮的活像个小天使”的小女孩,却是个“病态的扯谎鬼”。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以编造各种各样的谎言,毫无顾忌地恶意中伤,对周围所有人都怀有强烈的敌意。
这个女孩是病态的,“那种病,就像一个烂苹果要把周围的苹果都毁掉一样”。
她引诱钢琴老师玲子与她发生性关系未果,便恶意散布谣言说玲子试图强奸她,是女同性恋者,导致玲子精神病复发,这个小女孩儿直接把一个幸福平静的家庭推向了深渊。
初看这部小说,女孩儿与小说主题似乎没有太大的关系,对文章情节的进展也可有可无。
作者为什么要设置这样一个人物形象呢。
我认为,这个充满恶意的女孩的设置绝不仅仅是小说情节的需要,她有某种象征意义。
《挪威的森林》中到处充满着现代文明中都市年轻人的孤独迷茫的心境,有着作者对现代社会的失望和担忧。
文中写着女孩儿“早已烂入骨髓,剥掉那层好看的皮,里面全是烂肉”。
我想这象征着流光溢彩、灯红酒绿的现代大都市,作者认为,表面上异彩纷呈的发达背后是盘根错节的枝丫,流着黑暗腐臭的暗涌。
作者担心这外表的饱满,精神的饥饿。
“女孩儿”既是这都市的象征。
所以,女孩儿的设置一方面是作者对现代都市的失望的表现。
鲁迅先生说过:
“悲剧,就是把有意义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文中介绍学弹钢琴的小女孩儿“近乎透明般的漂亮”,又十分聪颖伶俐,仅仅十三岁却能让三十一岁的玲子觉得相形见绌,外表上看起来,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孩儿。
作者却将这样一个天使外表的女孩儿安排“烂肉”的内心,使读者在憎恨这女孩儿恶毒的同时,又生出阵阵悲悯,而又是什么是女孩儿变成这样的呢?
就是残酷的现实世界,作者又一次表现了自己对现实的控诉。
这种对于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的控诉,还体现在他的长篇小说《寻羊冒险记》中,书中描写了一个极富寓言色彩的故事,其主线情节是“羊”对人的控制和人对“羊”的反抗。
在小说中,“羊”潜伏在“先生”体内,赋予“先生”以超人的能力,从而组成控制整个社会的组织。
这是个让人感到费解的荒诞的故事,但是如果把“羊”理解为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一切不解就会迎刃而解了。
“羊”要征服世界的野心象征了资本主义的扩张,而“鼠”不惜生命与“羊”同归于尽象征着反抗暴力是要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的,在村上春树的作品中这种操纵一切的黑暗势力比比皆是,意即资本主义无时无刻不在的暴力。
二、生命困境中的暴力和恶意
其次,是《天黑以后》中的白川。
白川是个外表极其普通的公司白领:
“身高、体型和发型都极为普通,在大街上走碰头也几乎留不下印象”“衣着整洁利落,其外观给人的印象俨然井井有条的房间”“长相给人以知性的印象”。
但是外表文雅、品味不俗的白川却在情爱旅馆中因为妓女突然来了月经而残暴地把她打得鼻青脸肿,并且抢走她的钱和衣物,甚至在干完如此卑劣的事情之后,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将抢走的衣物“拿在手里一一检查,脸上自始至终浮现着‘这样的物件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呢’的神色”。
白川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卑鄙,他以商品”而不是“人”的角度来看待妓女,以等价交换的角度来考虑整个事情,他认为他付了钱理应得到应有的东西,在对方无法给与的情况下,即使暴打对方并抢走对方衣物的做法就是无可厚非甚至是正确的了。
这种恶是无意识的,而这无意识的恶是因为什么呢?
村上春树小说中的一个主线就是在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都市年轻人充满迷茫的心境。
他痛心与人们对于金钱的追逐而日益冷漠功利的灵魂。
白川显然是受现代文明黑暗面戕害的一个人,他隐没于人群之中,外表上是绝看不出来是会有如此卑鄙行为的人,“然而现实中他却那样做了,不得不那样做”。
而白川殴打中国妓女这个情节,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二战时期的日本,村上设计这个桥段是作者对日本历史于现状的关注,以及产生的忧虑。
村上春树受美国文化影响很大,他几乎不读日本的文学作品,但是对美国作品却非常熟悉,这一点造成他的作品的两个特点,第一是他的作品行文不像其他日本作家那样拖沓粘着,更加简约流畅,第二是村上春树能够站在第三方的立场,用第三人称审视日本社会和民族。
《奇鸟形状录》中对绵谷升的伯父设置为战时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工作过的技术官僚,并且与历史上策划过“九一八事变”的石原莞尔关系密切。
书中还写到了日苏诺门罕战役,并且把剥人皮的情景描写的十分细致,许多读者无法接受这样血腥残忍的段落,村上春树却要把这样的暴戾残酷展现在人们面前,让那些拒不承认侵略的日本人认清事实并且反省自身。
村上春树曾经针对战后日本民众的心态说过这样的话:
“日本最大的问题是,人人都以受害者的面目出现,以非常暧昧的措辞改口声称‘再不重复那样的错误了’”。
[2]曾经的这样的一场疯狂的战争,让村上春树对日本的民族性进行了反思。
这个民族虽然能使经济迅速发展,但在另一方面也给了暴力与恶意存在的空间,我们不妨看看村上的一段话:
“日本社会到了一九九五年,正好是战后经过五十年,一定是什么地方错了,人们其实都有所察觉,我的世代会觉得自己有责任去寻找出方向,战后日本人从零出发,拚命工作,想要致富,台湾、韩国等亚洲全般也都是如此,大家都有某种程度的财富,生活安定,但是是否这样大家就很幸福了?
未必,因为诸恶等各种矛盾突然都出现了,像我们这种接手战后的世代的人毕竟应该负起责任,尤其是因为奥姆事件让我格外关心。
”[3]作者通过白川这个人物想要表达的是,无意识的恶意存在于现今社会中的每个人身上,这种恶具有隐蔽性,不容易被察觉,但是确实实实在在存在。
林少华将这种行为定义为“超出善恶标准的、甚至超出了恶的恶”,或者说是一种“相对恶”。
对于这一点,我表示赞同,但我认为,就这篇小说来说,它反映的主题绝没有止步于此。
“恶”只是一种表象,在它背后的,是人类个体的生存困境。
故事里的每个人都面临着困境——事实上,世上的每个人都面临着困境,只不过他们在困境中寻找出路的方法不同。
对白川来说,嫖妓是他释放压力、暂时走出困境的方法,这种行为如同他的工作一样,也是极有规律性的,这从他走进情爱旅馆后轻车熟路的动作即可看出。
而一旦这种规律性的活动被打乱,暴力就成了他解决问题的方法。
玛丽的生存困境来自她和姐姐的关系——“白雪公主”和“壮壮实实的放山羊的姑娘”之间的关系。
爱丽外貌出众,又极其敏感;玛丽则相貌平平,身体健康。
或许正是这样的差异使得姐妹俩无法亲密无间。
但是从玛丽的叙述中,我们能够听出她还是想和姐姐有更亲密的关系的,或许我们还能猜测,爱丽也想和妹妹更亲密。
玛丽夜不归宿的行为可以被视作寻找出路,而在她和蟋蟀聊完天之后,回家钻进姐姐被窝的那一刻,我们相信,玛丽正在朝那个发亮的出口走去。
爱丽在整个故事中基本都处于沉睡状态,所以我们对她的了解只能通过玛丽和高桥之口。
高桥说他觉得爱丽其实很羡慕玛丽,这让玛丽吃了一惊——也许在玛丽看来,如此优秀的姐姐是不会有什么困境的,至少情况应该比自己好。
玛丽错了,因为生存困境是每个人都会面对的,也无法比较孰轻孰重。
柔弱的爱丽选择了沉睡,这是她是对困境的逃避。
再说高桥,他小时候死了母亲、父亲又刚好进了监狱——这种经历(或称为打击)对他一生的影响都将是巨大的。
同时,作为法律专业的学生,高桥在旁听他原以为简单明了的刑事案件审理时,意外地发现自己原来和那些杀人犯之间并没有隔一道墙,只有一层薄薄的纸,一穿既透。
也就是说,高桥实际上发现了人类普遍的生存困境,于是,审判制度在它眼中变成了怪物,而犯罪则成了可以理解的行为——这让人想起基斯洛夫斯基的《十诫》第五部中,那位见习律师在面对一桩杀人案时陷入的道德困境。
对于情爱旅馆的员工小麦和蟋蟀来说,工作是无法做久的,因为做久了就会暴露自己的非法身份。
在生存的夹缝中,努力工作、维持生计是她们唯一的需要——蟋蟀甚至弄丢了自己的名字。
而对于那个被殴打的中国妓女来说,困境更为明显。
故事中还有一个人物——无面人。
他是一个实在的人,还是象征了什么?
他和爱丽之间是什么关系?
那层电视屏幕又意味着什么?
或许这是爱丽的一个梦境,梦可以逃避现实中的困境,却无法解决它——所以爱丽的沉睡是徒劳的。
将无面人的角色置于这样的语境中来理解,或许会有更多的发现。
在我看来,《天黑以后》是一部描写人类生存困境的小说,“恶”只是困境的一种出口——事实上,玛丽、爱丽、高桥、薰、小麦、蟋蟀这些人物和“恶”是基本无关的,他们追寻的是其他的出口。
村上在小说的最后写道,“下一次黑暗,还没有那么快到来。
”而人类也必将在困境中更为长久地踱步。
因此,村上春树认为暴力来源于人们生存的困境,处于绝望中的人们,只有进行困兽之斗,将绝望不满诉诸于暴力,才可以达到暂时的解脱。
三、性衍生的暴力与恶意
在《海边的卡夫卡中》,中田是一个遭受暴力之后变成“智障”的人物,他的“智障”是因为发生在山梨县某郡“木碗山”事件,中田的老师出生于广岛,她的丈夫1943年入伍,结婚后不久就天各一方,老师在领孩子们进山的前一天,她梦见了丈夫,并且是相当具体的性方面的梦,也许是因为这个梦,在孩子们马上要采蘑菇的时候,她来了月经。
中田无意捡到了老师的染了血的毛巾。
以前温顺的老师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第一次发了疯一样的打中田,“抓住他的肩,一下接一下扇他的嘴巴,也许还喊叫了什么。
”另外,据老师回忆,中田有时候还表现出一种类似淡漠的态度,老师推测问题大约起源于家庭环境,这里面有暴力的因素。
中田出生于所谓的城市精英家庭,所以这种暴力是更为复杂且各位内向的暴力,是孩子只能一个人藏在心里的那种暴力,所有这些造成中田的自闭倾向。
九岁的中田因为战争被疏散到新环境,正准备以此为转机向老师敞开心扉,但是老师的暴力让他心中尚有的余地受到了致命的损毁。
在毁灭中田的“中山碗”事件中,暴力是最根本的原因,而施暴者之一的老师是另一种更大规模的暴力——战争的受害者。
老师的丈夫1945年参加吕宋岛战役,死在马尼拉,匆忙短暂的婚姻生活使她连要小孩的时间都未得到。
同时,这场战争还夺去了她的父亲和母亲的生命,使她成了真正的孤身一人。
总之,暴力恶意导致了战争、死亡幸福的毁灭,乃至于人性的缺失和扭曲,用村上春树惯用的话就是:
“什么”永远地没了。
这些暴力与恶意来源于哪里呢?
大岛认为是想象力的缺乏:
一切都是想象力的问题。
我们的责任从想象力开始。
缺乏想象力的那些人,即艾略特说的“空虚的人们”。
他们以稻草填充缺乏想象力的部分填充空虚的部分,而自己又浑然不觉地在地面上走来窜去,并企图将那种麻木感通过罗列空洞的言辞强加于人。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改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是这些东西。
中田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实质”,因而就像空房子,只要有意,谁都可以进去。
所以杀猫手琼尼沃克利用他,他也不具有足以反抗的力量。
另外,中田可以让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但掉下来什么是无法预料的,“万一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是一万把菜刀、是炸弹、或是毒瓦斯,中田我可如何是好呢?
那就不是中田我向大家道歉就能了结的事。
”没有“实质”应该就是麻木。
在琼尼沃克身上则体现为统治世界的野心:
“用收集来的猫魂做一支特殊的笛子。
然后吹那笛子,收集更大的灵魂;收集那更大的灵魂,做更大的笛子。
最后大概可以做成宇宙那么大的笛子。
”而这要通过杀人和被杀来完成,“这就是人类历史的主题。
”而在杀人的一瞬间,要“先怕我,再恨我,之后结果我”。
“人不再是人,你不再是你。
这是关键。
”“怀着巨大的偏见当机立断——此乃杀人秘诀。
”也就是说暴力还来自于恐怖和仇恨。
值得一提的是,在《海边的卡夫卡》中,村上春树把恶意完全具象化了,在田村卡夫卡“强奸”樱花的梦充满了暗示性。
樱花试图阻止他,但是他是那样的身不由己:
有什么企图在我体内凹坑样的位置脱壳而出······但不管怎样我都既不能推进也不阻止那个什么的活动。
它没有面部,滑溜溜的。
不久它钻出来想必会有应有的面部,蝉羽状的外衣也将从其身上脱落。
那样一来。
我也可以认出其本来面目了。
[4]
在这里,恶意是一种意志,但又可以不断变换形体。
因此,它可以是一个形状像黄瓜一样的白白长长的物体,粗细同壮男人胳膊差不多,身体上像有黏液滑溜溜地泛着白光。
琼尼沃克是它的化身,同样它也可以出现在田村卡夫卡的自己的内侧,村上春树用这种暗喻是想说明,暴力与恶意还来源于我们自身,是我们的本能。
不论是学弹钢琴的小女孩儿的相对显性的恶意,还是白川的无意识的暴力,抑或是《海边的卡夫卡》中体现的性暴力,都展现了作者对暴力与恶意这一题材关注。
村上春树说:
“关于恶我始终都在思考,我认为,为了使我的小说具有纵深感和外延性,恶这个东西恐怕还是不可缺少的,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描写恶”。
同时,村上春树认为恶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他小说中的“恶人”也无一例外都是外表上看起来决不会干坏事的人。
他关于善与恶的理解,通过《天黑以后》中高桥的话语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所谓将两个世界隔开的墙壁,实际上或许并不存在,纵使有,也可能是纸糊的薄薄的墙,稍稍往后一靠,没准就会靠出洞来,掉到那边去,或许我自身之中本来已有那一侧悄悄地钻进来而自己没有察觉到也未可知”。
他认为善与恶没有绝对的界限,每个人都处在善与恶之间。
他同时把恶比作是“生活在深海底的巨大章鱼”,这章鱼极其强大健硕,“任何人都无法把他杀死,因为它太强有力了”。
因此,他认为只有深入地描写暴力与恶意,才能与读者心中的某个阴暗部分产生契合,从而引起共鸣。
我们有时候阅读村上春树的作品会感觉读的不是别人的故事,而是我们自己的。
比如《舞舞舞》中的“A综合产业”,为了独占黄金地段土地,与政府高层互相勾结,欺压恐吓中小产业和居民,警察机关不止是袖手旁观这么简单,简直就成了他们的帮凶。
这很容易使读者联想到现实生活中的实际情况。
结语
村上春树认为,整个人类社会,都出了问题,他曾经坦言,他不喜欢描写暴力,事实上,他是一位充满了人文关怀的作家,这样一个环抱着真善美、对于人生社会怀着深重责任感的作家,当这些暴力与恶意充斥着人们的眼睛,自然会奋起反击,用自己的笔书写出来,并对其进行深入的思考。
村上春树小说中的暴力与恶意为读者展开了思考的空间,这些思考,关于生命,关于现实,关于自我,关于善,关于恶,这一切的一切,都隐藏在书中的字里行间里,吸引着读者去思考去探寻。
参考文献:
[1]村上春树《二十五年的创作人生》2005
[2]载于“讲读社”外宣杂志《本》2004年10月号
[3]黑谷《村上春树与90年代》第三书馆1994
[4]林少华《天黑以后》译序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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