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方言俗语趣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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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方言俗语趣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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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方言俗语趣谈
上海方言俗语趣谈
上海话最新流行语粢饭糕:
又痴又烦又搞的女孩。
月抛型:
隐形眼镜一种,又指每个月要换个恋爱对象的人。
排骨美女:
以瘦为美的女性。
黑暗料理:
路边食摊。
Oldthreeoldfour:
老三老四。
根号3:
尚嫌矮的男青年。
跟包:
跟在后面拎包。
跌停板:
运气差到极点;绝对不受异性青睐。
死机:
一时呆住了,反应不过来。
本草纲目:
又笨又吵又戆又木。
奥特曼:
落伍的人(outman)。
小花:
花痴。
免提听筒:
经常自言自语,没人爱听。
上海特有词汇
猪头三和寿头,洋盘和冲头,轧台型和出风头,大兴和大卡,赤佬、掼浪头、狗皮倒灶、扒分、吃生活,差头。
具体如下:
外加:
而且;另外
撮几:
吃饭
雷响哗西:
打雷闪电
白相罐:
玩具
行尽行是:
非常多
熬少:
赶快;抓紧
贼特兮兮:
轻佻;不正经
闷特:
吃瘪;没话说
架梁:
眼镜
戳气:
讨厌;烦人
洋盘:
外行
辣手:
厉害;特别麻烦
老派/黑猫:
警察;条子
派派:
堂堂;怎么说也算是...
弄松:
捉弄
热昏:
头脑发热或发晕,一时冲动
缺西:
傻瓜
腻惺:
恶心
寿头:
吃了亏的傻瓜
敲边:
托
小赤佬/小棺材:
市井对小孩子的俗称;骂(年轻)人的话
夜壶蛋:
胡混、搅局、混水摸鱼
敲煤饼:
嫖娼
轧姘头:
婚外恋,红杏出墙
装无样:
装傻
人来疯:
过度兴奋下的装疯卖傻
触霉头:
时运不济;倒霉
头皮矫:
刺头;不服软
豁翎子:
暗示
骂山门:
骂街
饭泡粥:
废话太多
洋泾浜:
不标准的外文
拿母温:
蝌蚪;后延伸为指旧时在上海的外国工厂内的监工
内插袋:
原指上衣内侧口袋,引申为通过关系做到一般做不到的事
脑力衰:
形容脑子有问题
横竖横:
豁出去了
捉扳头:
找茬
敲竹杠:
敲诈
立壁角:
罚站
轧闹猛:
凑热闹
拎勿清:
看不清形势、搞不清状况
戆棺材(或戆大):
傻瓜
吾册那:
受挫折后发出的语气词。
吃家生:
吃大亏,倒大霉或被硬物撞到
掼浪头:
穷摆谱
上街沿:
人行道
下街沿:
车行道
请吃生活:
揍人
龙头阿三:
混混
红头阿三:
上海旧时外国租界内的印度巡捕、印度打手、印度门童,后也延伸为泛指印度人
狠三狠四:
态度凶巴巴
老三老四:
小孩装大,没大没小
了末生头:
突然,一下子
投五投六:
慌慌张张、不安稳
神知无知:
迷迷糊糊或胆大妄为
一天世界:
一塌糊涂
猜东里猜:
剪刀石头布
木知木觉:
不机灵、反应迟钝
幺尼角落:
不起眼的小角落
年夜三跟:
年底
瞎七搭八:
瞎说
假姿假眼:
装腔作势
连档模子:
合伙骗人
奥斯两百开:
暂停
空麻袋背米:
空手套白狼;不付出就想得回报
五筋狠六筋:
说话声调语气凶悍
烂煳三鲜汤:
做出的事情的不象样
额骨头碰到天花板:
撞到大运
阿乌卵冒充金刚钻:
外行冒充内行
路道粗:
有本事
搞搞路子:
让……搞清楚(事情的)状况
上海话中的外来词
上海话中存有不少由外语传入的词汇,
bilge:
蹩脚
begsay:
瘪三
Cornerball:
康乐球
cement:
水门汀
chance:
混“腔司”
Cheat:
“赤”佬
colour:
克拉
Dear:
嗲
Dashing:
着“台型”
Fancier:
“发烧”友
Get:
“轧”朋友轧闹猛
Gander:
戆徒
Juice:
退“招势”
Kite:
小“开”
Leads:
接“翎子”
litter:
邋遢(一说该词源自满语)
letmeseesee:
来特米西西,让我看看
Microphone:
麦克风
Monkey:
“门槛”精
Much:
麦克麦克
on-sale:
盎三
Plug:
插扑扑罗头
roofwindow:
“老虎”窗
Simons:
席梦思
Smart:
时髦
society:
十三点十三点以前也有“交际花”的意思。
sofa:
沙发
Spring:
弹簧始别灵
Starter:
斯带脱
Steam:
热“水汀”
Stick:
史的克老“狄克”,拐杖
telephone:
德律风见民国时期小说描述上海人说话,如《马永成》,现已不用。
toobad:
推板例:
格个人推板勿啦
trick:
触揢(促掐)
goal:
高尔(守门员)
方言是社会时尚的温度计,就像敏感的水银柱,一起一落之际,别有一番沧桑蕴藏其中,这也是无奈的!
今天沪语,与上几辈已很不同,少了几分含蓄,多了几分市井。
比如“很好”,我们上几辈的“蛮趣”,或“交关赞”,也有一声豪气的“好极”,到我们这一代,却爆出一个屡屡令他们入耳如刺的“老”字:
“老好”“老灵”;现在:
“瞎嗲”,“勿要太嗲”,还有更惊人:
“好到煞根”。
以前一样讲上海话,选择不同词语可辨出不同教养和层次,现今上海话比较划一,只有粗口和不粗口之分。
许多老上海话,十分幽默形象,婉转又击中要害;如“三等白相人,独吃自家人”,“罗马蜡烛,不点不亮”“耳朵留在陆稿荐”……虽然相骂,却不见恶言相出。
老上海即使称一位不在场的,也冠以称谓“革履”:
××公司那位张革覆,我的同事王革履……大约出自“西装革履”一词吧,常见用于旧上海白领之间,虽已带有几分揶揄不恭,也好过“××公司那个姓张的赤佬,阿拉办公室的那个姓王的秃头……”
老上海嫌某人太纠缠,最重一句是“忒个人交关牵丝攀藤”,细细回味,还很有点田园之味;后来变成“老搞七捻三”,再是“拎不清”,现在是“浆糊瞎捣”……难怪连一位香港作家陶杰都不禁感慨:
……上海话的异化,令人别有游园惊梦一样的沧桑……
光阴匆匆,原汁原味的上海闲话,有的已成“绝唱”,因为历史是不会回头的。
"小开"一语,是沪语最大的创举,这句上海“闲话”已成绝版了!
"小开"比“公子”多了点俗气,也多了几分诙谐;很有种不以为然的海派作风,什么稀奇?
不过老子多几个铜钿,再神气,也得个"小"字。
"小开"很百搭,不管酱园店小开还是百乐门小开,搭上去都很顺耳,换个词,酱园店公子,南货店少爷,百乐门少东家……都没有"小开"传神,口语化。
"小开"十分神髓地描绘出这样一簇上海男人:
一般没有自己独立打理的一爿生意或赖以作主要生活来源的专业,只恃着老爸或老家的财势,却一样过得鲜亮风光;因为是小开,凡事不知轻重,不分尊卑,喜招摇过市……因为有的是时间和铜钿,小开棋琴诗画,跳舞桥牌沙蟹麻将网球玩票,都知一点,又因为天生懒散,大都是三脚猫。
在旧上海,开是一众小家碧玉的东床快婿,是职业女性婚姻中的恶梦。
小开是旧上海的土特产;今日上海有小太阳,小皇帝,但高节奏的城市律动和直线上升的生活指数令上海或会有二世祖,也会有新一代公子哥儿,唯独不再会有小开。
旧上海一众白手起家的男人,不论是银行家企业家还是南货店时装店的老板,他们的下一代,或自强不息欣欣向荣地上升光宗耀祖,或脱底棺材一只,吃光用光负上败家子之名,那当中一层两头不沾际的,很可以划入"小开"一类。
小开绝不能与花花公子、二世祖和洋场恶少划等号。
上海小开,是石库门天井中的“七星荷花缸”,放在天井中撑得满天满地都是他的市面,搬在外面马路上只能缩在一角,眼睛看也看不到!
小开就是这样,在自己的圈子里如鱼得水;走出家族的庇护就处处碰黑。
因此,上海小开大都如上海女人欢喜发发脾气,小开脾气不同少爷脾气,小开脾气更重精神上的专横而不重物质上的挑剔。
小开的人生之路曲曲折折,总也离家不远!
上海滩,一度是孕育小开的温床和庇护小开们的福地;不论是廿、卅年代,还是孤岛时期的租界地,直至百万雄师下江南前夕,甚至公私合营后“文革”前,一代又一代的上海小开,滋油淡定地过着好日子。
小开对上海最大的贡献,是拓展消费文化和缔造海派时尚。
小开在上海男人队列中,比例不小。
若写上海男人而剔除小开一族,上海男人的特色会大打折扣,犹如吃小笼包少了一碟浸着姜丝的醋,炖鸡汤少了几片火腿;上海滩的红尘俗画,如果没有小开,会少好多神韵!
平心而论,生活中真正的小开,并不如戏文中唱的,电影里拍的,小说里写的那样不堪,回忆有意无意中在我生活中走过的上海小开,从老到近百岁到现在的五六十岁末代小开,一嚼一啖,一回眸一颔首,都令我由衷地忆起属于很个人的一些细碎的,对生命的体会,历史,本来就是这样悄悄地从我们指缝中溜走的。
这些上海小开的故事,就是我心目中不少已逝去的上海的故事!
侬那能嘎十腔啦!
“哎!
侬那能嘎十腔啦!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也有“喂,你这人这么这样古板呀!
”的含义。
)说这句上海话的人,一定是有点年纪的老上海人了,现在的青年人里头,大概少有会讲这句话的人了,因为,这是一句比较老的老上海闲话,旧社会里的人就在讲了,而且是讲的比较多的一句老上海闲话,一直到五六十年代里,这句闲话才是(都是)讲的比较多的。
这句上海话,可以用在两人以上的客套场合,也可以用在两人之间的小吵小骂当中。
一群人上饭店吃饭,也可以是两个人上饭店吃饭,吃好之后要买单了,二个人争着要去付钞票,可能才是真心的,也可能有的是装腔做做戏的,一边争,一边拿着钞票要付的样子,争几下之后,一个就说:
“侬迭个人,侬哪能嘎十腔啦!
侬付我付,不是一样的嘛,侬稿(和)我还要分啥个侬跟我啦?
”
中国人的语词里,九是最大数,九霄云外就是一例。
可是这上海闲话里,竟然把“九腔十八调”拉到了“十腔”,可想而知,这老上海闲话的档次有多么的高啊但是,这里的“十腔”却是有点“龙头须”的,也可能都是真心摸钞票付铜钿的。
如果有两个人不小心走路碰了一下,客气一点的,说一声“奥,对不起!
”那就过去了。
可是,也会有迭种人,一副戏腔(死样)的样子,“嗨!
侬做啥撞我?
想吃生话啊?
”“啊!
侬迭个人哪能嘎十腔啦!
我又勿是存心的。
加上我已经格侬(和你)打招呼了呀?
”迭个辰光,这个上海俗语就是用在吵相骂上了。
“迭个人老十腔的!
”也是用来贬低人,骂人的上海方言,意思和上面讲的也很相近的。
也可以用来做客套闲话,或者装装腔调的。
如果带点苏州腔,格么(那么),迭句上海闲话就还会更加嗲来,女人讲还可以,如是男人这样来讲,也会被人比作“匹精”(上海闲话里指一些带点女人腔的男人。
)
不过,也会有人讲:
“迭个人老死腔的”。
迭个意思和“迭个人老十腔的”相近,用法也相似。
这说明,老上海闲话里还是蛮活络的,这样,同样意思可以不同样的表达,语言就更活泼生动了。
2012-9-18(啊,今朝是“9·18”事变国耻日,迭天(这天)日本鬼子发动了卢沟桥事变,大肆侵略中华,践踏中华啊!
)
垃圾瘪三----
滚倷娘的大头菜-
“滚那娘的大头菜!
”迭句骂山门的脏话,大概来自浙江方言物产。
为什么呢?
因为绍兴的大头菜是很出名的,上海也是绍兴大头菜的主要销售市场之一。
迭个大头菜,一个个滚圆的,做成酱菜之后,这个大头菜为了入味,酿制者会在这个大头菜四面切开一刀一刀的缝,所以,市场上买来的大头菜都是四面开豁的,香味老足的。
记得小辰光,我也是谢起(非常)欢喜吃迭个大头菜,早上过泡饭吃,一片大头菜就可以混一顿早饭了,吃好了,读书去喽。
格么(那么)这个好吃的香香的大头菜,怎么会和上海人骂人闲话搭界呢?
侬想啊,迭个大头菜被四面切开几道深的缝口,在酱菜摊上平摆着,或者是用细绳几颗一道吊在摊头上的横档上,就犹如女性的阴部张开着的模样,迭罢(这些)有想象力丰富的人,不知怎么就用这个半风干的张开口子的大头菜比作女人的阴部骂人了,就好像鲁迅先生讲到过的国骂“他妈的!
”差不多的。
“一些人嘈相骂(吵架),有的人骂“戳倷娘的屄!
”有的就是骂“戳倷娘的大头菜!
”如不是吵架,在两个人之间,一个有点不耐烦,或不高兴了,想叫另一个人跑开(走开),格么,也会讲:
“滚倷娘的大头菜!
侬走开!
侬走伐!
烦色塌了(烦死了)!
”
不过,现在的年轻上海人那里,大概已经不会骂“戳倷娘的大头菜!
”了,也勿会讲“滚倷娘的大头菜!
”了,但是上海“国骂”:
“戳倷娘的----!
”还是经常听到的。
迭个骂人闲话,各地都有,也是无法消除的。
外国也如此。
老刮彩和小叼磨子
在老上海方言里,这个“老刮彩”是指某人屁眼老牢的,门槛很精剐(gua)的,总是不会吃亏的,刮别人的皮,揩别人的油,塌别人的便宜。
比如一道上饭店吃饭,吃好饭要买单了,迭个老刮彩,手放在袋袋里,嘴巴里连连讲:
“哎!
我来,我来!
”但一直到别人付账了,他的手还在袋袋里,没有拿出来。
由于迭种人老是塌朋友的便宜,老刮皮的,是个老刮彩,所以,辰光长了,人家看穿了迭个人的面孔,于是,背后讲起来才(都)叫伊“小叼磨子”,还讲“以后再出去吃饭,勿告伊(不和他)一道去了,老是吃白食的,末意思(没有意义)。
”
彩色面子上,老是被人刮,也就是“老刮彩”了,老刮彩的话,彩色也要刮掉的;再讲,迭个“小叼磨子”,磨子小,磨子上放料的眼子也小,眼子小,每次放料也只好一眼眼,一点点,所以,迭个“小叼磨子”,也就是小气鬼了。
还有啥个“抠门”,“财迷”,“袋袋捏的牢紧的”,“一个铜板看成一块金子那样,”“铁公鸡”,等等词语,都有差不多的含义的。
贱骨头----
贱骨头,在上海方言里要读成“弃骨头”,这个“弃骨头”,既可以是一件玩物,也可以是指某人,骂某人。
小时候,经常玩一种玩具就叫“弃骨头”,这是由圆木棍上锯下一小段,然后把一头用小刀削尖,聪明人还会在尖头上按上一颗鉄弹子,手里拿一个小棍子,棍子的一头系着一根坚固而有点粗的柔软绳子,约二尺长,缚住这个“弃骨头”往平坦的地上一甩,这个“弃骨头”就会类似陀螺自转,这时,你再用这根小棍上的绳索猛抽“弃骨头”,它会越转越快,越抽,转的越快。
所以,真是“贱骨头”了,越打越好。
后来,这样的玩具在玩具店里也有卖了,这些机械加工的“弃骨头”,当然要比小时候自己用手做出来的要好了。
记得小时候因为找不到圆棍子,自以为聪明,把木拖把的柄锯断一段,用来削“弃骨头”,可是,拖把的柄短了,我妈拖地板把腰弯的更低了,还让妈骂了一通呢。
现在想来,很可笑的。
抽“弃(贱)骨头”这个活动很不错的,不占地方,简便易行,娱乐和健身两不误。
后来,有人借这个“贱骨头”来指骂一些自贬身价,出卖自己皮肉,灵魂,一味讨好别人的男人或女人,也称为“弃骨头(贱骨头)”,指他们是下贱的“末是”(东西),没有骨气的东西。
不过,有时也会在两人之间这么说的,甲要去帮助另一个人,有人会对甲说:
“侬迭个人哪能嘎弃(这么这样贱)啦,他在文革时还批斗过侬啊!
”也就是叫甲不要去帮助这个人。
这里的“弃”也是“贱骨头”的缩语讲法。
打开思----
打开思,在上海方言里就是洋为沪用的俗语词,“打”是动词,但不是真的打人的打,在“打开思”的俗语里,“打”是指男女两人的嘴巴对嘴巴相接,亲密;而“开思”,我勿用“开司”,因为这里的“司”没有情感色彩,改用了“思”。
男女两人嘴对嘴相接触的亲密,岂有不“思”和遐想的浪漫色彩乎!
没有!
那男女两人岂不成了植物人了。
有了浪漫个个动情的“思”,才会有浪漫的“打开思”路的接吻呐。
因此,“打开思”==打kiss,是一个动宾词组,中国的汉字“打”英文“kiss”的译音,是中国字打外国字哦,中国人打了洋鬼子啊!
这是一个典型的上海洋泾浜式英语,也是英语进入沪语词汇的一个样板词。
爱国同胞听了一定谢起悟心(非常开心)的。
这个“开思”一词,最早出现在老上海洋行里的华人职员中,也有早期从海外归来的洋派人员之中,后来一直流行在这个中国最早对外开放的上海十里洋场之中。
大概在1958年至文革结束这段时期里,用的比较少了,但是在改革开放之后,在充满活力的老上海和新上海里,这个“打开思”的俗语词句又开始活跃了,而且讲这个词的人,有时还会有点自命清高的感觉,好像他(她)会讲一点洋话英语了,比别人要“懂经”(更时髦时尚,拎得清)。
不过,在老上海人那里,即使激情盎然和人接吻,也是很注意场合的,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中冒然接吻,而是要选一个“雅雅叫的”(较隐秘的)地方去接吻,不然也是会难为情的。
但是,现在的小青年那叫结棍(厉害)了,管什么大庭广众,人群再密集,甚至是闹市车水龙马之中,两人抱住接吻一二个小时不肯松开,好像强力胶粘牢了一样,很激情的样子,也是看到过的。
不过,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国内多个大城市也已举办过什么“接吻大赛”了,得第一名还有大奖呢。
所以,现在的国人对接吻已经无所谓了,看也看惯了。
格么(那么),现在“打开思”也真的未必有啥激情了,也可能就为了多拿几个铜钿吧!
如此,“打开思”还只好写“打开司”了。
塌皮和拉及皮--
讲到这两个老上海方言俗语,就会想到小辰光和一些邻居小朋友游戏的趣事,这包括了刮香烟牌子,刮“豆腐干”(一种用不用了的作业本子撕下来折叠成一个方块状的东西,放在平坦地上对刮的游戏,不花钱还练身体),打玻璃弹子等等,有啥人输了后想耍赖皮,其他小朋友就会讲:
“哼!
侬输了还想拉及皮(赖皮)。
”也就是输掉了想反悔,就是拉及皮。
如果不讲信誉,讲出的承诺,事后又后悔了,那也可以讲“是拉及皮。
”
如果,在游戏中是有点小刺激的,比如讲好输掉人要给嬴的人爬一圈,输掉了;但是,后来另一个在游戏里也输掉了,那么按规定也要爬一圈的,迭个辰光(这个时候)两个人就可以讲:
“阿拉才(都)输一次,嬴一次,格么(那么)大家塌皮。
”这里的塌皮,就是双方扯平,谁也不输不赢,平手。
这个“塌皮”,也可以用在生意场里,生活中。
一个人“啪”把一刀钞票扔在桌子上,“侬点点看嗷,这里是伍佰元,会(还)侬的本地(本钱)稿(和)利息足够了,乃么(这样)我稿(和)侬就塌皮了。
”拿一张皮摊开来塌塌平,是否就是塌皮啦。
大家躺平了。
有人讲这个“塌皮”是从洋泾浜英语“par”或“pair”的读音发展而来的,指赌博双方互不欠账;也指相同点色的一对牌,洋泾浜英语读成了“皮”或“牌”,于是“塌皮”就成了双方扯平,各自算数了(结束了)。
至于这个“拉及皮”,侬想想侬和对方接触首先碰到的是啥?
是对方的皮肤身体,“拉”也就是损伤拉开了对方的皮肤,所以输了想反悔,答应了想反悔,等于是损伤拉开了对方的皮肤啊!
反正,生活里的拉及皮和没有信誉诚信的人肯定是给人看不起的小人哦!
野鸡--
“野鸡”这个词在清朝末年的上海就已经有流行了,其字面意思是无人看管的无主的鸡,或者是山村丛林里自然界里的自生自灭的野鸡。
清末的时候,有娼妓营业,已经需要领执照了,如果超越营业范围自己去拉客,或者没有领取营业执照私自营业的娼妓,就被称为“野鸡”。
1883年,即光绪九年出版的《淞南梦影录》一书中就有“近有所谓打野鸡者,抹粉涂脂,奇型怪状,花街柳陌,扶婢闲行,往往借一榻之烟霞,订三更之云雨。
客意既属,则遥指红楼是妾家,不难寻踪而至。
较女堂倌之恶习,殆有甚者。
”因为这个打野鸡里的“打”带有主动寻找的意味,嫖客主动去寻找“野鸡”的行踪,也就被称之为“打野鸡”了。
不过,在上海方言里,这个“打”还有“买”的意思呢,去买一斤醪酒,买一斤酱油,可以讲成“打一斤醪酒;”“打一斤酱油。
”因此,这个“打野鸡”,也是有点去“买野鸡”的含义,去嫖妓是要花钱的,也是买呀!
所以,这个“打”完全不是打人的打啊。
不过,这个“打”做买的意思的词,老上海方言中还可以说成“拷”,买一斤酱油或醪酒,也可以讲成“拷一斤”,不过,这些都是当时粮油店里,糟方店里等有大瓮的整坛酒或酱油供零售的时候的事了,现在只有外地人来上海开的小酒店里还有“拷”酒,拷酱油已是不见了。
有人讲,这个“鸡”在老上海方言里和指女人的生殖器的读音相似,所以用“鸡”来暗指娼妓,我认为此说似乎有点牵强附会,因为这两者的读音还是有勿少差别的。
我以为,真的山里野鸡都是很漂亮的,而私娼为了招嫖客,又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野鸡一样五颜六色的惹目,所以称娼妓为野鸡了。
在文革前后的上海,人们一度也把无证经营的人,或不是正当职业的工作,或是业余辰光去赚点外快小钞票的事情,也称之为“打打野鸡工作。
”“野鸡生活。
”直到现在的上海人当中,还是有人会这样讲的。
接令子和轧苗头--
在老上海方言里,“接令子”和“轧苗头”是二个意思有点交叉的俗语。
“接令子”,我以为这里用命令的“令”最贴切,因为古人今人都是用“传令”一词来传达命令或意见、意思的,这里的“令”,不是要你“听--聆听”,聆听一般都含有欣赏,认真的听,专注的听;而“接令子”却是需要你在经意和不经意的时候都会接令子,能察言观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脑子灵活,反应敏捷,很快明白理解另一方的动作或话语、暗示等的含义,然后会有所行动和反应,或者配合行动等。
因此,这和“聆听”似乎没有关系了。
而在这个意义上的“接令子”,就和另一个上海方言俗语词“轧(ga)苗头”相近了,轧苗头,也是需要侬观察仔细,反应快的。
老上海人有一句闲话说:
勿轧苗头,苦头漆(吃)足。
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至于侬“豁令子(甩令子的意思)”,另一方是否“接令子”,那就要看另一方的反应理解程度了,如果另一方是个厚道人,或者是“书读头”,也有可能“苗头不轧,要漆(吃)苦头了”。
由于要写这个“老上海方言俗语掌故”的话题,也就细看了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一些有关上海方言掌故的“辞典”,不过,看了之后觉得这类书的作者或者是编辑,可能不是老上海人,而是新上海人,对那些根深蒂固的老上海方言俗语掌故等还理解的深度不够,写的时候有点想当然的发挥,因此,就觉得有点脱离上海闲话的根基实际了。
不过,出版的书都是供人参考阅读的,读者自己也有一个辨析的责任,再加上有书参考总比末(没有)书参考的好。
所以,今后再版还是可以修改的嘛。
A
阿拉一道讲上海话:
[凹门痛]
发音:
凹门痛凹门痛——在上海方言中,"凹门痛"是指遭遇了有苦说不出的事。
阿拉一道讲上海话:
[阿木林]
发音:
阿莫林阿木林——在上海方言中专指不机灵、动作慢一拍、行为或思维迟钝的人。
阿拉一道讲上海话:
[挨勿着]
发音:
啊伐则上海话“挨勿着”是指轮不到,没有轮到的意思。
阿拉一道讲上海话:
[阿屈死]
发音:
啊缺西阿屈死是上海闲话。
伊的意思是指那些见识少的人。
因为见识少、眼界浅,因此常常拨人家愚弄,甚至拨自家白相。
用在人家的头上多。
与熟悉的朋友在一道攀谈,上海人也会用阿屈死来自嘲的。
“我到现在还用弗来DVD,屈死得一塌糊涂。
”
“我是阿屈死。
我弗会、也弗欢喜吃西餐。
西餐一点也吃弗饱!
”
平常过日脚,做做阿屈死,问题还不大。
到了单位里做生活,阿屈死是做弗得的。
弗懂要问,弗会要学。
本事就是迪样子练出来的。
B阿拉一道讲上海话:
[白脚花脸猫]
今年已经去千岛湖两次了。
一次是带了学生去写生。
一次是学堂里的同事一道去那里放松放松。
一个单位能经常组织职工出去旅游是桩好事体。
平常大家轧在几只办公室里,开口是工作,闭口是工作,天天看到的都是公事公办的面孔。
人际关系常常处于僵硬状态。
能够出去一道白相几天,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弗读汇报读生活,弗讲思想讲情趣。
大家一记头会发现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马上就会亲热起来,轻松起来。
老开心的。
我上一次去千岛湖,已经是30年前的故事了。
记得是从杭州坐小客轮从富春江里开到桐庐,到过严子陵钓台后,坐了长途班车到淳安。
然后进入安徽,走过歙县,上了黄山。
现在这样一条线路已经被奉为黄金旅游线。
我走这条线的辰光,词典里还没有添进“旅游”这条词汇。
我老灵光的。
我喜欢到处跑跑。
小辰光跑长风公园、西郊公园,好像已经是跑到老远老远的地方去了。
“文化大革命”大串联的时代,北上哈尔滨,南下广州城,西去黄河源,东面走不远了,上海已经是东海之滨哉。
大家都叫我是白脚花脸猫。
后来到报社当记者。
新闻就是跑出来的。
办公室里很少能够看到我。
一天到夜野在外面。
提干的辰光,有老同志谈到我的短处就是:
白脚花脸猫,猢狲屁股坐弗牢。
假使当了领导,还会安分守己地孵在单位里定定心心地办公吗?
我接受批评。
后来做了头头,心也收了回来。
在办公室里一孵,就孵了廿多年。
江山易改,本性竟然也是可以移的。
呜呼。
白脚花脸猫是一句上海闲话。
伊弗是来形容一只夜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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