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智慧城市新理念.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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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明智慧城市新理念
智慧城市理念再思考
胡小明
阻碍智慧城市健康发展的关键因素并不是资金、技术与人才问题,而是未经深入思考的智慧城市理念。
清晰科学的理念是正确行为的出发点,对智慧城市理念科学性的再思考是新型智慧城市建设的第一步,本文将在三个层次上提出一些看法供各界讨论。
1.在战略层次上,规划不再以IT为中心,而是将信息技术作为辅佐工具融入到城市可持续发展整体战略之中,以城市长远发展的绩效评价智慧城市;
2.在城市信息化层次上,摆脱决定论思维模式,构建有助于业务协同、再组织创新的弹性架构,支持社会自组织创新,激发智慧城市的创新活力;
3.在智慧政务层次上,改变政府中心论,强调以人为本,让信息化项目成为能够发挥公众创新精神共同解决城市发展问题的工具。
一、去IT中心论,辅佐城市可持续发展
1.1中外智慧城市的不同思路
国内智慧城市以IT应用为中心
国内的智慧城市规划主要是IT应用的规划,主要由IT人员编写、IT专家来评,在IT人员眼中智慧城市就是信息技术应用良好的城市,是应用了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技术的城市,智慧城市含义被解释为信息化的延伸,这种以技术为标准的智慧城市定义无法与人类历史形成的城市智慧概念兼容。
国外智慧城市以可持续发展为中心
这些城市规划的中心围绕着节能、减排、环保、绿色、交通等内容,它们也在利用信息技术,但信息技术是作为辅佐城市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工具,以环境优化的程度作为智慧城市进展的标准。
国内热衷于大一统信息系统的建设
当国内智慧城市的概念退化为信息技术应用的目标之后,智慧城市的规划就成为大而全的比拼,看谁家方案更加全面、技术更加先进、考虑的更加周全,人们期望一个完整的、统一的信息系统能够带来焕然一新的城市服务,高水平的政府决策及智慧化的产业发展。
然而大一统的智慧城市IT方案很难应对城市发展的不确定性,因而很难找到成功的智慧城市案例。
国外聚焦于实现某一具体领域的智慧化效益
国外智慧城市规划的目标往往是小而具体,有些城市规划的重点是推动自行车上下班节能且缓解交通,有的是解决垃圾分拣问题,有的是建立电动汽车充电桩,有的是推广绿色建筑。
这些智慧城市的效益目标十分明确,效果容易测量,信息技术在这些任务中扮演着辅佐工具的角色,任务简明清晰,公众容易理解,项目也容易成功。
1.2智慧城市规划退化成IT规划的原因
智慧城市概念一直含混不清
智慧城市概念从IBM宣传开始就一直含混不清,IBM提出的是SmartCity,更适合翻译为敏捷城市、聪明城市、智能城市,但是很遗憾被翻译成了智慧城市。
智慧是一个太常用的词汇,人人都用自己的理解去诠释智慧城市,而不是从IBM所举的案例中去体会SmartCity的真正含义,IBM表述的是在专业领域的智能应用,如水资源管理、电网管理、交通管理等等,而某些理论将专业化应用的智慧城市概念放大为城市的全面智能化管理,从而导致了大一统方案的泛滥。
缺乏严谨的思维导致混乱蔓延
对于一个新概念的引进必须要有严谨的思维,要准确理解新概念的原有含义,不能似是而非、望文生义,而汉语是很容易望文生义的语言,汉语的新词汇常常是由简单的字词组合而成,使人容易望文生义、不求甚解。
由于缺少严谨思维的习惯,不去追究准确的概念,使得现代科学未能在中国诞生。
智慧城市概念的含混已经严重影响智慧城市事业的健康发展。
实用主义导致智慧城市脱离正轨
缺乏严谨思维的后果是实用主义的泛滥,在不少地方智慧城市建设已经不是一项严谨的事业而成为政府花钱的理由,企业宣传智慧城市目的是鼓动政府多花钱。
由于很多人的利益与智慧城市热捆绑在一起,使批评智慧城市盲目建设的意见难以发布,目前政府暂无追究智慧城市规划与建设失误的机制,实用主义的文化正在酝酿智慧城市建设更大的浪费。
1.3智慧城市概念混乱导致的效益危机
脱离城市发展目标的信息化目标越来越虚化
国内许多智慧城市规划与城市建设实体任务严重脱节,信息技术应用成为独立的工程,将“实现全面的信息共享、提高政府决策水平”等难以测量的承诺作为智慧城市建设的重要目标,目标虚化且不可测直接导致了智慧城市的效益危机。
大一统的规划难以实现预期效益
对现代信息技术的狂热宣传助长了智慧城市热,某些政府部门急于获得大业绩大成果,规划部门要显示其IT水平,企业则希望工程大有利可图,多种因素使得智慧城市信息系统越来越复杂、规模越来越大,执行越来越困难,资金、技术、维护、协调都出现问题,系统长期不能正常运行,效益更难以实现。
长期项目效益缺乏保障机制
长期服务的系统效益难以保证,工程无法预见到未来的需求,往往还没建完需求就变了,系统缺乏有效的调节机制,业务跟不上社会需求的变化。
一些地区的信息化建设成为“一把手工程”,一把手调走了,新任一把手又有自己的一把手工程,使智慧城市的效益越加遥遥无期。
脱离城市急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信息化的效益被专家理想化却与实际相距甚远,智慧城市提出的任务目标往往脱离城市最急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智慧城市建设应为这些问题的解决出力,否则很难得到政府的重视与社会的关注。
1.4智慧城市要有效益必须去IT中心论
去IT中心论,做好辅佐工具支持城市可持续发展
智慧城市规划不应以IT应用为中心,要摆正信息技术的位置,信息技术作为一项工具应当发挥辅佐城市可持续发展任务的作用,与城市发展的实体任务紧密结合才能保证效益。
去大一统IT工程,做外部效益明确的工程
做一些能够确保成功的、小型的、具体的智慧城市建设项目。
我们需要从IT系统的外部效益出发,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回到可持续发展的轨道,科学定位智慧城市建设目标
智慧城市不是一届政府能够建成的,急功近利的智慧城市大规划只能造成更大的浪费。
二、去决定论思维,重视自组织机制
2.1系统工程思维的局限性
确定性与不确定性问题
本文为说明系统工程方法的局限性,需要借助确定性与不确定性的概念,确定性是能够预计的,已有的信息能够确定其未来的状态,认为任何系统只要精确了解其初始状态就可以精确地推测出其未来的理论称为决定论。
量子力学的出现颠覆了决定论思维模式。
世界本质上是不确定的,确定性是相对的,确定性规律只是一种近似,人们需要以不确定性的眼光来认识世界。
不确定性往往令人束手无策。
绝对的确定性与不确定性都只是人们极端化的抽象,确定性与不确定性是相对的,不确定的世界如同一条曲线,在局部的范围内又可视为一段直线,表现出“确定”的性质。
人们只善于解决确定性问题,解决办法都是线性的,不确定性的思维提醒我们:
世界不是直线,任何方法都有不适用的时候,系统工程思维也有不适用的时候。
系统工程思维只能应对确定性问题
系统工程的方法在工程建设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使智慧城市规划总是不断强调顶层设计与系统工程的重要性。
系统工程的方法能够使卫星上天却不是万能的,它所面对的必须是确定性环境,如果是双方博弈的场景,系统工程方法就很难发挥作用,因它无法预测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信息技术人员习惯于决定论思维
由信息技术人员规划智慧城市很难摆脱决定性思维的影响,因为当今的软件就是建立在决定论思维的基础上的。
编程者即是系统的上帝,程序的一切功能都是由编程者确定的,这是冯·诺依曼计算机模式的特点,局部没有自动创新能力。
应用系统的目标与业务逻辑都必须在设计前明确,软件工程思维是决定论的,使程序设计人员在需求不确定、条件不完备的环境下无法启动编程,由软件工程派生的顶层设计也是决定论思维的工具,它们都不适应不确定性环境。
2.2智慧城市超出了确定性范围
未来城市的需求与技术发展难以预见
智慧城市的信息系统规划并不是短期的项目,规划者很难估计三、五年之后的技术变化,也无法估计几年之后的市场需求。
几年前人们还不曾听说微信,今天则要求政府电子政务开通微信窗口。
影响效益的因素是不确定的
效益问题涉及的范围太广,经费、管理、人事、市场、机构等等都可能涉及,其产生的不确定性是系统工程无法估计的。
决定论思维可以设计出自认为优秀的产品,但是公众是否欢迎却不得而知,市场反应有极大的不确定性。
城市项目关系的复杂化增加不确定性
智慧城市将规划很多项目,每个项目的环境可以是确定性的,但是诸多项目组合起来却会产生许多复杂的关系,人们很难把握诸多项目的综合效果,智慧城市寻求的不是单个项目的成功而是城市信息化建设的繁荣,实现繁荣的因素却是不确定性的。
外部环境引发的不确定性
城市的发展并不是在孤立的环境下进行而是处在外部大环境的影响之中,地区即使认真规划了发展某种高科技新兴产业,但该产业能否发展起来还取决于周边、全国乃至全球的产业发展势态,规划必须要考虑这些不确定性,仅靠系统工程、顶层设计等决定论的思维工具是远远不能适应的。
2.3城市的效益来自组织优化
信息技术的效益来自效益链的重组
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并不在于某一技术的出现,更在于各种资源的有效组织。
信息技术的效益来自效益链的重组。
单纯的信息技术是无法形成用户效益的,效益来自多方面的合作与配套,需要大量的用户来使用,这是一个效益链的组织问题,任何环节的缺失都会影响最终效益,而这种组织过程是超出信息技术的范围之外的,并不是系统工程思维能够控制的。
新技术发展主要靠已有技术的集成创新
组织化视角不仅有助于认识效益产生的机制,还能够解释技术创新的本质,大部分的技术创新、应用创新都来自于现有技术的集成创新,技术创新与应用创新都是一种目标行为,是各种技术手段按照明确目标的一种编程。
有效的组织优化是创造效率与效益的原因,因此技术的智慧也是组织的智慧。
城市是靠自组织机制发展起来的
历史上的城市几乎都是靠自组织机制发展起来的,城市的优势在于其资源更好的组织化,组织化形成了更高的资源利用效率,进而吸引更多的居民与更多资源,城市的自组织机制一直在优化城市的组织结构,不断提高城市的效率。
城市的智慧本质上就是组织化形成的效率优势,它是自组织机制积累的智慧资源。
从组织化视角认识城市智慧能看清很多问题,组织化形成的结果是各种资源(包括人与物)相互合作的秩序,这种合作的秩序是城市的核心智慧,这种智慧的秩序是通过城市居民自组织发展起来的,秩序的形成是协同论的结果,市场经济之所以更有效是因为自组织机制形成了更协同的秩序。
为什么政府系统不及市场系统有生命力
由政府组建的系统大都不如市场自组织形成的系统有生命力,政府建立的电子商务平台、信息搜索平台大都失败了,而市场系统如阿里、XX、腾讯的系统却显示出极强的生命力。
两种机制的明显区别是:
政府系统的建设借用了行政手段,参与者缺乏自主选择的机会,而市场系统是自组织的,参与者可以充分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做法,自愿形成的合作体系能够充分兼顾各方面利益,利益的连接增强了系统的生命力。
选择本身是一种智慧行为,参与者的选择过程是在为系统聚集智慧的过程。
2.4建立智慧城市信息化弹性架构
智慧城市信息架构要支持协同创新
智慧城市的信息系统架构设计应当放弃决定论的思维模式,增加系统的灵活性以适应社会需求的不确定性,支持城市信息化应用的协同创新。
智慧城市不宜规划大一统工程,要通过促进各个相对独立的信息化项目的协同合作来实现城市智慧的整体提升。
分布系统的自组织协同合作是提升城市效益的重要渠道,城市的基础信息架构要支持协同合作创新。
以标准化和激励机制促进智能系统建设繁荣
智慧城市规划的重要任务是建立智慧系统的互操作标准,并通过激励机制促进城市智能系统建设的繁荣。
大量智能系统涌现的结果是城市智慧化的提升。
智慧城市规划要学习互联网的模式,互联网并没有集中统一的管理,仅靠TCP/IP的标准协议就创造了全球应用的繁荣。
标准化、激励机制带来的自组织创新的繁荣是统一设计、统一管理的决定论模式无法达到的。
以松耦合增加组成部分的选择性
在需要统一规划的系统中,采用模块化、松耦合的系统架构给各组成部分以适当的选择性也是十分重要的,紧耦合的架构会使系统缺少弹性,各组成部分不能因地制宜而降低系统的适应能力,减弱系统的生命力。
松耦合为各组成部分提供了选择的空间,该方式能够兼顾组成部分的利益与方便性,提升系统的生命力,模块化的结构有利于系统的再组织创新。
为智能系统设计生命机制
智慧城市需要建设大量信息服务系统,重要的不是规划的数量以及是否采用了最先进信息技术,而是每个系统能否具有生命力,能否长久生存。
因此设计项目的生命机制是关键问题,系统要有自我完善、追求效益的动力以及反馈改进的有效机制。
政府项目因为有行政力量的推动往往会忽视自我发展机制的建立,而在行政支持结束之后系统便难以生存。
行政力量虽然强大但作用时间短,不能支持系统的长期服务,因此政府系统的生命机制设计极为重要,通过政企合作的渠道,吸收市场机制的自组织协同能力是提高系统生命力的重要措施。
规划有利于创新的生态环境
创新是不能直接操纵的,它是社会活动自组织的产物,创新并不完全是个人的产物,创新更多呈现为社会共同努力的成果,没有一种技术是完全孤立地被发明出来。
我们更关注的是科技创新是如何积累与繁荣的,科技的发展如同生物的成长,不能拔苗助长而应当研究其生长的环境,研究是哪些因素有利于科技创新的繁荣,如通信的方便性、思想的多元化、想法沟通的效率、创新再组合的方便性等,以优化生态环境的途径促进创新的繁荣。
总之要将规划创新发展的生态环境作为智慧城市规划的重要任务。
三、去政府中心论,适应全民信息化时代
3.1全民信息化时代的到来
改革开放了居民的生活环境
改革开放极大地改变了居民的生活环境,这种变化将对智慧政务的建设思路产生极大的影响,今天的居民已经是由小康走向富裕的居民,他们越来越多地从谋生的压力下解放出来,有很多空余时间自我发展,学习新技能,展现自己的个性与才能,关注社会的发展,居民的视野更加广阔。
信息技术大发展推动了信息民主化
全球信息技术大普及及居民收入的提高已使得居民进入到互联网、移动通信的时代,推动了信息民主化时代的带来。
居民的信息获取能力、理解力、洞察力均大幅度提高,政府与公众信息不对称的情况已明显减弱,智慧政务的规划应当适应这种新环境。
社会公众的公民意识不断增强
居民生活富裕化与信息化的结果使得社会公民意识不断增强,对社会活动的参与意识越来越高,志愿者也越来越多,居民比以往任何时期都更加关注公共事业,对政府的要求也越来越高,部分居民对政府工作也越来越挑剔,这些现象都是智慧政务设计必须关注的。
信息惠民要适应公民全面信息化的时代
信息惠民是政府智慧城市建设的一项重要任务,但如何让公众满意仍是一个难题,公众的参与将是信息惠民与智慧政务成功的关键。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赫伯特·西蒙说过,人们是否支持一项改革有两个因素,一是这项改革是否对自己有利,二是自己是否参与了这项改革。
任何将自己排除在外的改革即使有利人们也不愿意支持,因为心理需要得到尊重。
3.2网络化支持无为而治的政府
网络能够替代集中化管理
互联网技术完善之前人们总是迷信集中化的管理,认为只有集中管理才是可靠的,计划经济便是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形成的,然而市场经济提醒人们分散化的管理可以做得更好。
过去迷信集中管理原因之一是信息调度的成本过高,集中化是降低成本的渠道,但过于集中的信息不仅会超出集中者的消化能力还会因远离现场而无法正确理解与应用,导致集中管理的失效。
互联网有力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信息可以方便地向现场管理者集中,促进政府管理模式的扁平化、高效化、协同化,提高管理的效率。
网络要让政府部门各司其职
智慧政务的设计可以更有效地组织部门的业务,更方便的将需要的信息直接汇集到负责的部门,帮助现场工作人员更有效地处理其业务,使部门能各司其职,减少领导的负担。
政府工作中最频繁使用数据的部门是基层服务的部门,最需要部门协同服务效率的也是现场业务,通过网络改善部门的协同效率与信息提供会更好发挥部门的积极性。
应急调度的关键还在于部门间的协同
很多城市都在建立大型的应急调度中心,让市领导能够在应急事件发生时坐镇调度中心现场指挥。
这种做法有一定效果,但是更重要的是建立政府相关部门流畅的合作机制,通过网络促进相关部门的协同合作,只有平时合作基础良好才能提高现场应急指挥的效率。
高效的协同关系能使需要集中调度的应急事件越来越少,把大部分业务转化为常规业务处理,减少市领导的应急压力。
成功的智慧政务能够让市领导无为而治
目前的智慧政务系统大多是增加市领导负担的系统,大量数据向领导层集中,使其难以消化,部门的工作状况都向领导层反映,让其应接不暇,部门间的协调调度的权利也向上集中,增加领导层的工作负担,使其无暇思考城市发展战略性的问题,成为忙碌的事务主义者而无法完成高层次的职责。
成功的智慧政务系统应是减轻领导负担的系统,是支持领导无为而治的系统。
3.3把政府数据资源及时送到最需要的地方
把数据送到应用前线部门
智慧政务还需要改变目前对信息资源的态度,人们已经越发重视数据资源的重要性,但是数据资源要向哪里提供却是一个大问题,人们习惯于将数据资源集中,首先想的是为政府领导决策服务,这种方向本身是有问题的,因为领导层并不是大量数据的使用者,大规模的数据更多是基层业务人员、部门研究人员使用的,政府的数据中心要努力将数据尽快送到数据使用的前线。
政府决策需要利用的数据是部门加工之后的结果,数据服务的方向首先是向下而不是向上。
开放政府数据支持社会应用
企业是市场经济最主要的决策者,政府收集的数据主要作用应当是向社会开放,以全社会使用为主而不是以政府自己使用为主,无为而治的政府靠的是各职能部门的精细服务而用不着天天决策,全面开放政府原始数据、鼓励社会应用才是政府数据更重要的贡献。
政府信息公开与政府数据开放不同,政府信息公开是早期窄带互联网环境下的政策,主要是发布政府加工后的信息,实现政府与居民的信息沟通,在窄带互联网环境下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政府数据开放则不同,它是在宽带互联网与大数据技术环境下的政府责任,开放政府原始数据,不仅更彻底地支持社会监督,还支持社会的增值应用,让数据资源发挥更大的作用。
让公众更有效地监督政府
智慧政府的规划不仅仅是建设一些城市智能服务系统,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是为公众对政府的监督创造方便的环境。
完善政府工作的社会监督环境是建设服务型政府、把权力关在笼子里的关键措施。
目前政府数据的不够开放使监督政府还相当困难。
智慧政府建设必须建立方便的政府数据开放平台,帮助公众获取政府数据,提升对政府的监督能力,方便公众监督的政府才是智慧的政府。
让公众帮助政府利用数据改进服务
政府应当意识到仅靠自己的能力是难以充分利用政府数据资源的,政府需要利用社会的分析研究能力来进行数据挖掘,改进工作。
在大数据时代,社会企业掌握的大数据资源已经超越了政府所拥有的数据资源,企业的大数据分析利用能力也在超越政府,因此政企合作、政府向企业购买数据服务将成为一种趋势,扫除政府采购企业数据服务的障碍,使政府购买社会数据服务常态化也是智慧政务规划的一项内容。
3.4智慧政务要促进公民的自我管理
居民积极参与公共服务系统建设
在居民主人翁意识不断增强的时代,为居民积极参加政府的公共服务建设创造条件是一个重要的方向,居民直接参加政府公共服务建设不仅能够大大提高政府公共服务的质量、降低成本,还能够有效地扩大应用规模,增加政府与居民的互信,厦门市发动居民共建智慧家园,居民参与方案设计与执行,由政府买单,此举取得了多方满意的效果,还增进了居民间的友谊及社区的和谐。
公众监管与政府监管并行
在社会秩序的管理中,发动社会监督比仅靠政府少数官员查看政府监管系统要有效得多。
例如深圳交通规定在无红绿灯的人行横道上必须车让人,采取的办法是鼓励公众对违规车辆拍照上报,很快就达到了效果,发动社会监督是最有效的。
以往的电子政务只关注建立政府监督系统,成本高,效果有限,智慧政务同时重视建设社会公众监督系统将会有更好的效果。
社会自律与政府管理并重
市场经济需要监管但不能仅靠政府监管,市场本身就有着自我净化的能力,那些缺乏信用的企业会被合法经营的企业所边缘化直至被排挤出市场。
智慧城市建设不能只看到政府行政管理的有形之手,还要充分利用市场自组织机制的无形之手,以信息服务、信息披露、信息自律的手段推动市场秩序的完善。
去政府中心论,开创智慧政务服务新模式
智慧城市应当是居民高度自律的城市,这是一种社会文明。
如何利用信息系统促进城市居民的自我管理、居民自律是一个重要课题。
在新型智慧城市的建设中,监管与自律的平衡与互补不可或缺,智慧城市需要更多建设让居民能够自我管理的系统,这是真正以人为本的思路,它会大大提高居民的主人翁意识、自律意识与监督意识,这是和谐社会的重要措施。
本文对智慧城市理念再思考形成了以下三点体会:
(1)在智慧城市整体战略上,去IT中心论,将IT作为辅佐工具支持城市可持续发展目标,提升效益;
(2)在城市信息化体系设计上,去决定论思维,重视自组织机制在智慧城市建设中的作用,提升系统适应性;
(3)在智慧政务建设中,去政府中心论,迎接全民信息化时代,建立政府与居民共建智慧家园的新模式。
(完)2016/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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