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羽毛芮恩.docx
- 文档编号:14920792
- 上传时间:2023-06-28
- 格式:DOCX
- 页数:6
- 大小:22.05KB
白色羽毛芮恩.docx
《白色羽毛芮恩.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白色羽毛芮恩.docx(6页珍藏版)》请在冰点文库上搜索。
白色羽毛芮恩
白色羽毛芮恩
感情的事,有时候就是这般的无缘无故,就是在沉默与关注中,芮恩学会了等待,每晚从8点多开始等,如果过了12点,还见不到猪,芮恩就会心不在焉,频频出错。
1芮恩的妈妈秋雅第一次被芮恩的班主任请到学校,是为了谈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面无表情的班主任用痛心疾首的口吻质问她:
“您知道您女儿长大后,想做什么吗?
”“科学家,舞蹈家,或是老师?
”秋雅绞尽脑汁。
“全错,”班主任卖关子,“她在作文里写,她想做姨太太。
”秋雅回到家就命芮恩面壁,自己把拳头攥得紧紧地,指甲陷入肉里:
“说,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姨太太。
”芮恩毫不犹豫。
“为什么?
”秋雅在芮恩身后,将巴掌举得高高的。
“因为电视剧里的姨太太,天天都在打麻将啊。
”芮恩倏地扭过身来,对着妈妈嬉皮笑脸,“我最喜欢打麻将了。
”秋雅的手只好缓缓垂了回去。
那一年,芮恩10岁,却已经有了四年的麻将龄。
这是托外公外婆的福。
那时,秋雅白天上班,就把芮恩托付给外公外婆。
老人家天天搓麻将,芮恩就在一旁观摩,观着观着,就能给外婆支招了。
秋雅的泪不知不觉就淌了两行。
芮恩不知道,电视剧里那些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的姨太太,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又是怎生的无奈。
不过,秋雅知道。
芮恩是私生女。
可惜这年月,秋雅并没有那个被叫做姨太太的荣幸,她叫“二奶”或者“不要脸的”。
突然,秋雅就又笑了,她觉得姨太太应该是她的梦想。
“太太”前加上“姨”,也好歹是太太,终究优雅过她这个“不要脸的”。
芮恩的爸爸没有死,也没有离开秋雅,只不过,他也不能离开他的妻子罢了。
这世上多的是生死相隔,多的是薄情寡义,但更多的却是身不由己。
芮恩的爸爸对婚姻身不由己,对秋雅却更加身不由己。
秋雅是这么对芮恩说的:
“你爸爸死了。
”她的措辞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犀利,没有说什么狗屁的“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者“正默默地祝福着我们”。
秋雅善于隐忍,但也不代表她没有情绪。
跟芮恩说这些话时,她就正好处于情绪中。
后来,秋雅将计就计,她相信做一个死了爸爸的小孩儿,怎么也比做一个私生女来得光彩。
不过,芮恩知道爸爸没有死,也知道那瘦高白皙、生着青色胡楂,一见到自己就眼光胶着的男人就是她爸爸。
这也是托外公外婆的福,外公耳朵背得厉害,所以外婆说什么都要嚷嚷。
秋雅不知道,芮恩想做姨太太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芮恩觉得,妈妈就是个姨太太,而妈妈和爸爸在一起时,很幸福。
所以姨太太没有什么不好,既幸福,又可以天天打麻将,真是再幸福不过了。
2芮恩在20岁那年认识了克非,在网络游戏中的麻将室里。
那会儿是凌晨4点,芮恩那一桌三缺一。
桌外有人问芮恩:
“你想做姨太太?
”那人的网名叫做“猪”,而芮恩叫做“我想做姨太太”。
芮恩:
不行吗?
猪:
那你来做我的姨太太。
芮恩:
你能让我幸福吗?
能让我天天打麻将吗?
猪沉默了。
芮恩那一桌凑足了四人,于是芮恩没有再理会猪。
搭讪的人芮恩见得多了,况且这头猪搭得毫无新意,芮恩几乎立刻就忽略了他。
猪旁观了芮恩一会儿,始终沉默。
猪每晚都来看芮恩打牌,有时9点多来,有时要到12点。
猪自己从来不上桌,他的积分始终是零。
感情的事,有时候就是这般的无缘无故,就是在沉默与关注中,芮恩学会了等待,每晚从8点多开始等,如果过了12点,还见不到猪,芮恩就会心不在焉,频频出错。
有时芮恩来时,那间游戏室已人满为患,芮恩要用纤长的手指拼命地点击进入,才有机会进去,那手指点击的频率高得简直像触电一样。
芮恩再也不去其他的游戏室了,免得猪找不到她。
猪再度搭讪芮恩的那晚,是芮恩暑假的最后一晚。
还是那间麻将室。
芮恩没有打牌,而是在东一句西一句地跟她的牌友们告别。
芮恩的级别是大神级的了,牌友队伍异常庞大。
这天猪来得不早不晚,芮恩已经在等待了,但还不至于等到心焦。
芮恩没有上桌,所以猪也无处可去,二人在大厅中好似游魂。
猪的一句话掺在众人的笑谈中,既隐蔽,却也突兀:
你来做我的姨太太,我是认真的。
芮恩的耳边突然嗡嗡起来,不是那种很喧嚣的嗡嗡,而是那种可以屏蔽掉一切杂音,令整个世界静谧的嗡嗡。
芮恩说:
行。
猪发来一串电话号码,芮恩似鬼使神差般立即拨过去,而那边一个男人更是立即应了声:
喂。
芮恩被这一个“喂”字淹没了。
猪在这一个“喂”字后,似是从虚无缥缈变为有血有肉。
男人说:
我叫克非。
芮恩砰地挂断了电话,脸颊火烧火燎。
20岁了,芮恩第一次觉得男性是如此危险,如此性感。
芮恩觉得,克非的声音很像陈道明在《围城》里的声音。
城里的人往外逃,城外的人往里冲。
芮恩在城外,芮恩不想往里冲。
芮恩觉得妈妈很幸福,觉得做“姨太太”,没什么不好。
克非26岁,已婚。
克非说:
“我和我妻子结婚4年了。
”克非在22岁时,就冲进了城。
芮恩对克非只有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找姨太太?
克非答得巧妙:
大概和你想做姨太太的原因一样。
芮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有人觉得找姨太太好,有人觉得做姨太太好,这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克非对芮恩也只有一个问题:
你喜欢吃什么?
芮恩答得毫无保留:
喜欢吃辣,还有动物的内脏。
克非:
那见面时,我教你做夫妻肺片。
芮恩:
不,我想你教我做爱。
芮恩从来没说过这么大胆的话,她的脸涨得比辣椒油还要红,她的青春因为克非而肆意燃烧着,电话线给了她安全的距离,她以为她和克非会永远隔着这段距离。
芮恩真喜欢听克非的声音,好爱听他说:
“我亲爱的姨太太,你真是个人精。
”克非的口吻有些激动,芮恩就咯咯地笑着。
3芮恩和克非聊得多了,反倒聊不出大胆的话了。
她聊她的学习和教授,他聊他的工作和上司。
他们从不刻意谈克非的妻子,只是有时克非说,我要挂了,今天是她生日,我要早些回家,或者说,我在家,不太方便讲话。
只有这时,克非的妻子才像是活生生存在的。
芮恩渐渐在听到这些话时,学会了心痛,好在在她以为,这种心痛与忍让,是爱情与生俱来的成分。
有时克非会在说完这些话后,留下一段空白,像是等着芮恩去填空,不过芮恩始终是微笑着交上白卷。
芮恩和克非见面时,芮恩已满21岁了。
他们熟悉彼此的声音,作息,人际关系,像是已相识了一百年,陌生的只有两张面孔而已。
芮恩觉得克非根本不像陈道明,他像赛亚人。
克非真的给芮恩做了一道夫妻肺片,用最新鲜的牛肉和牛杂。
芮恩吃光了一整盘,还有两滴辣油滴在了白色的毛衣上。
芮恩真的和克非做爱了,芮恩脱下毛衣后,整个人抖得牙齿格格作响,好在克非见了芮恩青白的身体,就接替了后面的事。
那一刻,芮恩觉得克非的样子更加像赛亚人了。
芮恩说:
我真的成你的姨太太了。
克非:
是我不好。
芮恩:
那我是医生,你哪里不好,我就治你哪里。
克非:
可我是“猪”。
芮恩:
那,我就是兽医。
4芮恩只见过克非的一个朋友,李。
那天,克非致电芮恩,说正在和朋友吃饭,让芮恩过来一起。
芮恩一时反应不及:
“我,能见你的朋友吗?
”芮恩从未听说过爸爸带着妈妈去见朋友,她以为如今的姨太太不能像电视剧中那样招摇过市。
李长得很是粗犷,在微醺之时,便口无遮拦:
“那个,你叫什么恩来着?
当小三儿很爽吗?
能拆人夫妻,很了不起啊。
这本事天生的吗?
遗传的?
”芮恩脸色苍白,无助地望向克非。
克非若无其事地赔笑,起身去了洗手间。
李笑盈盈地为芮恩布菜:
“什么恩小姐,来来来,吃饱喝足了好继续侵略啊。
”芮恩的碟子里堆满了西兰花,那是她最不喜欢的蔬菜,像一朵朵发了霉的云彩。
“什么恩小姐,你有没有好朋友可以介绍给我啊?
像你就行,长相是其次,关键要热情,最好一上来也要请教做爱之类的。
”李酒兴正浓,红光满面。
下一刻,从洗手间归来的克非一把将李揪起,棱角分明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挥上了他的脸。
李扑倒在地,带翻了隔壁桌的一桌佳肴,刹那间整间餐厅人声鼎沸。
克非紧紧抓住芮恩的手腕,大跨步地离开了。
芮恩的泪水始终没有滑落,她将眼眶瞪得大大的,风迎面吹来,吹干了那两池湿润。
穿过两条街,克非便松开了芮恩的手,抛下她,疾步消失在了人群中。
5在芮恩满22岁的那天,芮恩对克非提出了分手。
她的理由再简单不过了:
秋雅反对。
秋雅措辞依然犀利,说你什么人都能爱,唯独有妇之夫不能。
倘若你坚持,我会不惜死在你面前。
芮恩不懂,为什么妈妈能,她不能。
秋雅说,我不需要你懂,只需要你照做。
芮恩的生日只有克非一人出席。
在李事件之后,芮恩更加确信姨太太是不能招摇过市,大摇大摆的,当她和克非在一起时,她就不应该和别人在一起。
在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的高度时,芮恩对克非说:
“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克非的背肌不为人知地僵硬了,随后他含情脉脉:
“我的姨太太,你不满足了吗?
是不是如果我离婚了,我们就能继续在一起?
”芮恩有些不解:
“离婚?
不,不。
”这是芮恩第一次对克非讲述妈妈的故事。
她说我的妈妈很爱我的爸爸,但我的爸爸却另有妻子。
我是私生女。
他们很相爱,很幸福,所以克非,我以为我们也很相爱,也可以很幸福。
但是克非,我的妈妈说不行,她说“姨太太”是最可耻的人,应该绑了大石头沉到河底去,她多么想光明正大爱一个人,可是她不能。
她注定可耻了,注定伤害别人和自己了,可她不能让我也同样可耻,不能让我也伤害别人和自己。
克非,我一直很听妈妈的话,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摩天轮慢得像静止了一样。
克非狠狠吻住芮恩,直到他们落了地。
这个吻如此久长,大概要媲美吉尼斯纪录了。
克非给提前约好的Lily发了短信:
你不用来了,费用我照付。
立即,那边,Lily对姐妹们炫耀:
“那男的要我出面,帮他甩个女的。
这又说不用了,费用照付。
真是白赚到了。
真不知道他搞什么搞,爱情这事儿,绝对让人短命。
”6芮恩和克非没有分手。
对芮恩而言,欺骗妈妈是痛苦的,但离开克非,且让克非痛苦,却是更加痛苦的。
芮恩还是从来不过问克非的妻子,她太熟悉这种模式了,熟悉到安于现状的地步。
芮恩问过妈妈:
“你后悔爱上爸爸吗?
”秋雅是在芮恩18岁那年告诉芮恩真相的,她并不知道,芮恩已经拥有这个真相8年了。
秋雅的回答诗情画意:
“如果我没有爱上他,才要后悔。
”于是芮恩在23岁的生日时许愿:
我也不会后悔爱上克非。
已是中年,但似乎更加苍老的爸爸没有来为芮恩庆祝生日,来的只是一通电话。
爸爸哭得像返老还童了似的:
“克非死了。
”芮恩好想笑。
爸爸的笑话还在继续:
“克非死了,我开车把他撞死了。
”芮恩手一松,电话的话筒就滑了下去,磕在柜子上发出空洞的咣咣声。
爸爸的话无休无止:
“我们在安德医院,小恩,你快来。
”芮恩在安德医院见到了克非,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白得耀眼的被单。
芮恩长吁了一口气,瘫软在地:
原来是个玩笑,被单这么白,没有血迹,而克非的脸那么安详,没有痛楚,他怎么可能死了?
这只是个不好笑的玩笑而已。
然后,芮恩听见爸爸对妈妈说:
“我撞死了他。
我把他撞得飞了起来,落在地上后,还在滚。
”芮恩跪在床边抚摸克非的脸,芮恩的手指冰凉,所以倒并不觉得克非凉了。
芮恩又听见爸爸说:
“阿淑吓疯了,我在她眼前,撞死了我们的儿子,她一定吓疯了。
”芮恩知道,爸爸的妻子叫阿淑。
如今芮恩也知道了,阿淑的儿子名叫克非。
7芮恩24岁了。
克非已经离开她整整一年了。
去年的这天,克非飞了起来,落在地上后,还在滚。
连同他一起飞起来的,还有一盒夫妻肺片,以及一张生日卡片。
夫妻肺片撒了一地,卡片落在上面,被红彤彤的辣椒油浸得发亮。
辣椒油下,是克非挥洒的字迹:
芮恩,如果我说,我最初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会惊讶吗?
如果我说,我的目的是为了报复你,你会恐惧吗?
如果我说,我有一段可憎的故事,而那与你有关,你会对我愧疚吗?
如果我说,李对你的不敬之言是受我所托,你会原谅他吗?
如果我说,在你22岁生日,要与我分手的那天,我也曾计划与你分手,践踏你的爱情和尊严,你会恨我吗?
芮恩,如果我说我爱上了你,你会既往不咎吗?
芮恩,你会听我讲完我的故事吗?
芮恩,我没有太太,你来做我的太太,好吗?
注意,不是姨太太。
芮恩,生日快乐。
8克非没有机会给芮恩讲他的故事了。
“那该是多少年前呀,”秋雅对芮恩说,“你爸爸对阿淑提出离婚的那天,阿淑跑出去,彻夜未归。
天亮后,你爸爸从公安局带回了她。
那一夜,几个流氓欺负了她。
”芮恩死死攥着克非写的卡片,辣椒油的味道如初地鲜香。
秋雅继续说:
“阿淑怀孕了,她坚持要这个孩子。
我们都希望那是你爸爸的孩子,真的,我们都希望。
”不过,却不是。
克非是阿淑和一个流氓的孩子。
芮恩一直没有哭,但秋雅哭了:
“在克非10岁那年,阿淑疯了。
她对克非说,你是个野种。
”芮恩笑了。
10岁?
克非也是从10岁开始拥有真相的。
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阿淑的神志每况愈下,不过倒是安静,常常一个月也不出门。
偶尔不安静时,就扯着克非的头发,将“野种”挂在嘴边。
克非是在15岁时找到秋雅的,他也扯了秋雅的头发。
克非对秋雅说,是你害了我妈。
秋雅认了罪,说了一万个对不起。
克非的眼睛清澈无比,由浅至深的满是憎恨,令秋雅心如刀割。
9芮恩的爸爸要为芮恩庆祝23岁的生日,所以发动了车子。
阿淑突然冲了出来,芮恩的爸爸来不及刹车,而这时克非也冲了出来,他推开了阿淑,但是却没有人可以推开他了。
他为芮恩写的生日卡片,沾满辣椒油,被芮恩的爸爸捡起。
秋雅说:
“克非是来害你的,他不是真的爱你。
他恨我们。
”秋雅有意这样说,要芮恩将克非当作一场梦,一场已醒来的噩梦。
温婉的秋雅对克非有着不亚于母亲的爱惜,她这样说克非时,指甲又陷入了肉里。
芮恩毫无预兆地睡了过去,醒来后,已是第二天了。
她疯了一样地跑去撞车的地方,趴在地上寻找克非为她做的最后一道夫妻肺片,不过,什么都没有了,连同辣椒油和克非的血迹,都没有了。
它们跟着克非,蒸发得无影无踪。
阿淑真的疯了,安静的时候越来越少,她没完没了地问芮恩的爸爸:
“那个野种在哪儿?
有好多天没见他回来了。
”芮恩的爸爸老了,秋雅也老了,一夜白头。
1025岁的芮恩,已经做过不下一百次的夫妻肺片了。
芮恩一边对着电脑打麻将,一边将夫妻肺片当作零食一样塞入口中。
三缺一的时候,芮恩就打字:
猪,你在不在?
芮恩还说:
猪,回来,我是兽医,你哪里不好,我都能治好你。
芮恩还说:
猪,听说你走时,对爸爸说,妈妈冲出来是因为她不想让你走。
但是猪,我也不想让你走,我该冲到哪里?
芮恩的牌友打趣芮恩:
姨太太,输得胡言乱语了?
然而事实上,芮恩的级别已经无人能及了。
1125岁以后的芮恩,常常去探望阿淑,为阿淑盘最圆润的发髻。
阿淑对芮恩一见如故:
“你长得好像元明。
”元明是芮恩爸爸的名字。
阿淑每次见到芮恩,都会问:
“你见到那个野种了吗?
他好多天没回来了。
”芮恩不厌其烦地纠正阿淑:
“妈妈,他不叫野种,他叫克非。
”这时阿淑会变得烦躁:
“你别叫我妈妈,只有那个野种才能叫我妈妈。
”1230岁的芮恩,嫁给了苏晨,苏晨不像赛亚人,却有几分像《围城》中的陈道明。
苏晨不会打麻将,但却喜欢看芮恩打,他说芮恩打麻将时游刃有余,运筹帷幄好似三军之首。
芮恩咯咯地笑:
“太夸张了吧?
”苏晨亲吻芮恩:
“绝无虚言。
”芮恩在麻将室里对猪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猪,我很幸福。
芮恩说这句话时,苏晨就在她身边。
芮恩很少吃夫妻肺片了,因为苏晨一吃辣便会过敏。
阿淑也参加了芮恩的婚礼,她说:
“这么好的菜,要是克非在就好了。
这孩子,好多天没回来了。
”芮恩喜极而泣:
“妈妈,你叫他‘克非’了。
妈妈,克非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他一直在默默地祝福着我们。
”秋雅和元明坦然地手挽手,穿梭在亲朋好友之间。
离婚是阿淑说的,她说:
“元明,你给了我你最好的年华,剩下的,不好的,你给她吧。
我们离婚吧。
”这几年,阿淑的脑子越来越清楚了,她唯一不清楚,或者说是唯一不肯清楚的,只是克非再也不会回来了。
责编:
李楚冰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白色 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