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吴迪龙论德国古典哲学对于绝对的理论脉络.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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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吴迪龙论德国古典哲学对于绝对的理论脉络
论德国古典哲学对于“绝对”的理论脉络
吴迪龙付臻
(长沙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长沙,410114)
摘要:
对于“绝对”的寻求是哲学或者说形而上学的本质倾向,“绝对”也就是无条件的起点和超越性的存在。
德国古典哲学对于“绝对”的理论也是一个发展和扬弃的过程,康德的理论导致主体与物自体的二元分立,费希特从自我推出整个世界的体系带有主观性色彩,谢林将费希特的主观自我改造成为客观性的“绝对自我”,而黑格尔用“概念”消解了主体与客观之间的对立。
因此,这个理论过程也是一个辩证的发展过程,体现着德国古典哲学家们对于哲学基本问题的立场和态度。
关键词:
绝对;自我;绝对自我;概念
基金项目:
湖南省哲学社科基金项目(15YBA015)
OnTheoreticalVeinofthe“Absolute”inGermanClassicalPhilosophy
Abstract:
The seek to “absolute”isa philosophicalormetaphysicalessencetendency, andthe“absolute”isthestartingpointandthetranscendenceofunconditionalpresence.TheprocessofGermanclassicalphilosophyforthe"absolute"theoryisof dialectaldevelopment,duringwhich, Kant'stheoryleadstothesubjectandobjectofautologousbinarydivision,Fichteinferstheworld'ssystemofself-subjectivecolorfromthe“self”,SchellingwilltransformFichte'ssubjectiveselftoobjectivity“absoluteself”,andHegelemploysthe"concept"toclearuptheoppositionbetweensubjectandobjective.Therefore,thistheoryisbasedonadialecticalprocessofdevelopment,reflectingthepositionoftheGermanclassicalphilosophersandphilosophicalattitudetowardsbasicissues.
Keywords:
absolute;self;absolute I;concept
哲学或者说形而上学一直有一种追本溯源的倾向,自从古希腊哲学诞生以来,哲学家们一直在试图超出纷纭变化的现象世界,去寻求那确定性的超越性的起点、本源或者根基。
于是不管是泰勒斯的水本源说,还是阿那克西美尼的气本源说,抑或赫拉克利特的火本源说,都是早期哲学家们从世界万物中去寻求第一因的努力,到了柏拉图开始出现理念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分野,后者是模仿前者而存在的,理念世界才是最本真最本源的存在,而亚里士多德更加明确了形而上学的领域和范围,《形而上学》作为亚氏《物理学》之后的著作,探讨的是关于存在之学说,也就是本体论或者存在论。
而到了近代哲学,本体论开始转向认识论。
认识论强调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将精神变成为自然界的本源,力图将自然还原成为精神性的存在,并且用人们的精神和思维活动来对自然进行解释。
德国古典哲学也面临着这种自然本体和精神本体之间对立的问题,康德哲学作为一种人学,首先继承了认识论的传统,主张首先要考察出人们的先天认识能力。
另一方面,康德认为知识的客观有效性需要一种先天综合的判断,人的先天认识结构必须落实到具体的感性经验之中,这样才能够为科学提供可靠性的证明。
但是在康德这里也就不也避免的产生出自我主体与物自体之间的二元对立。
一、费希特的主观自我一元论
众所周知,费希特和谢林作为先验唯心论的代表人物,他们两个人将自我问题作为其哲学体系的出发点。
其实在笛卡尔著名的“我思故我在”命题中,就已经暗含着自我意识作为超越性的根基的萌芽了。
笛卡尔认为只有思维是不可置疑的和最清晰确定的,因此能够作为哲学上的第一起点。
只有在思维之中人才能够确定自己的存在,而思维也保证了事物的真实性。
费希特受到笛卡尔思想的影响,首先他继承了这种对于第一起点的寻求和对于思维的强调,但是费希特认为思维并不像笛卡尔所认为的那样是终极的东西,在思维背后还有根基性的存在,那就是自我意识。
因为思维只是存在的一种规定性,虽然人们思维时必然存在,但是人存在的时候并不必然地在思维,所以思维之前存在着一种更加本源性的自我意识,所有的东西归根结底都是由自我意识所派生出来的。
谢林的观点除了受到笛卡尔思想的影响,也受到康德关于先验统觉思想的启发,而后者也带有笛卡尔理论的影子。
在康德看来,先验自我意识之同一所投射出的先验统觉正是知识可能性实现的前提。
康德的先验统觉之中就已经先天地包含着各种范畴,这一点是费希特非常赞同的。
费希特指出全部的知识学只能够从自我意识这个最基本的原则出发,自我意识在对对象进行设定时就同时在进行着划定范畴的工作。
所以范畴正是自我意识在思维的时候所不由自主构建起来的,从这些范畴身上我们能够看出自我意识本身是如何树立对立面和分化出差异来的。
费希特认为既然康德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认识能力只能够局限在经验领域之内,但是他却还设定了不可知的“自在之物”的存在,导致了二元论。
在费希特看来,康德的自在之物是一个不必要的设定,应该加以舍弃。
这样,第一性的东西就完全转到自我之中来了,费希特说:
“关于自我的独立性的表象,与关于物的独立性的表象是可以共存的,但二者的独立性本身是不可以并存的。
只能有一个是第一性的、原始的、独立的。
”[1](P192)显而易见,这种原始独立的第一性就是“自我”,因为费希特认为要理解物体的机械作用也必然地需要独立的精神之感觉能力,在理智之中也就存在着实在之序列和观念之序列这两条并列的双重序列,“理智不存在被动,按照费希特的设想,它是第一性的,没有什么可以先行于它,并且可以证明它是被动的。
同理,理智也不具有实存,不是真正存在的东西,因后者是一个相互作用的结果,且这里也不会假设有理智和其它什么东西存在于相互作用之中。
唯心论认为,理智是行动的,绝对不再是什么。
”[1](P199因此无论是对于外部世界的表象,还是对于我们自身之表象,都是由于理智之行动而产生出来的。
既然客体和事物都是由于对它们就行知觉的自我才能够进入理智中的话,那么自我即使独立地存在的,并不会依赖于外部世界而存在。
也就是说,在费希特看来,自我是一切经验之根基。
二、自我意识如何能够演化出整个世界
基于以上理论基点,谢林提出了“自我设定自身”之命题。
简言之,首先自我是独立自存的,它不依赖于其他任何东西;其次自我是所有的知识(对于客观世界和对于自我的知识)之最终根据。
基于第一个命题,费希特又提出了第二个命题--“自我设定非我”。
费希特写道:
“除非在自己的经验规定性中,自我即永远不会自己意识到自己,也不会被意识到,而这些经验规定性又必然以自我之外的某种东西为前提。
”[2](P6)没有规定性的话就不能够对其进行认识,而斯宾诺莎早就已经提出“一切规定都是否定”,因此,只有存在着与“自我”不同的“非我”,才能够对“自我”进行设想。
费希特认为,他之所以是他所是的东西,是因为于他之外存在某一种东西,而非因为他本身的存在。
在费希特看来,自我和非我的关系并不是完全相对立的,而是相互排斥和限制却又相互统一的。
在第一命题和第二命题的基础之上,谢林又提出了作为合题的第三命题,这就是:
“自我设定自身和非我”。
在第三个合题之中,“自我”对于作为其对立面之“非我”进行了扬弃,从而返回自身,并且在自身之中达成了“自我”与“非我”之间的同一。
自我之所以要吸收非我,是源于自我想要获得一种实在性之规定。
然后自我自身也就为对象所制约,这样原本为统一的纯粹的自我中就产生出差别来。
但是我们应该认识到,这种差别正是来自于自我本身的构建,即自我通过设定出一个非我的方式,为自己获得了一个对象。
自我对自身也就设定了一个否定性的关系。
自我否定性存在于非我,反之亦然。
也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费希特才写道:
“非我本身就是设定自己的那个自我的一个产物,而根本不是什么绝对的和被设定于自我之外的东西。
”[3]通过分析自我和非我的交互运动,我们才能够揭示出一种实在性之关系。
费希特的整个知识学体系的最终目的就在于要展现出客观性存在的实在性之关系。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费希特第一个使得自我意识成为哲学之起点和原则,这种哲学将整个哲学体系的基础全部见了在自我意识之上。
通过自我的推演和演进过程,哲学之全部的内容都能够展现出来。
正如费希特的自我意识被黑格尔所评价的那样:
“他视自我为绝对的原则,因此一定得表明宇宙所包含的一切都是自我的产物,而自我同时也是它自身的确定性。
不过他同样只是片面的发挥这个原则,自我始终是主观的,它无时不刻被一个对立物牵制着。
”[4]在费希特的哲学理论之中,绝对性的自我意识已经设定出了所有的一切,全部的知识之内容就是自我意识把自我当成对象而去设定其自身的内容。
费希特的自我意识虽然号称是绝对的,但是它的主观性一直受人诟病。
谢林一方面继承了费希特将哲学的起点建立在自我意识之上的做法,另一方面又将费希特带有主观性色彩的自我意识改造成为客观性的自我意识原则,这也就是谢林的绝对自我。
三、谢林客观性的“绝对自我”
自我是如何既能够创造出自身,又能够将自身作为客观对象世界中的产物来经验多的呢?
谢林认为无限的绝对自我力图通过以限制自己的方式来直观自身,也就是说,将自己划分为一个有限的主体和对象。
但是这种原始的分离活动其自身对于有限主体来说并不是一种意识的对象,因此在这一点上来说,有限的主体和对象也就不能够被认为是通过绝对自我所设定的。
相反地,主体的首要的和最根本的意识经验是属于一种与有限的世界性对象的直接之遭遇的,主体将这种世界性对象视作是完全独立于自身的,而在这种世界性对象中,主体完全丧失了自己。
如果主体一直陷身于这种在感知对象的基本迷失之中的话,对于自我意识就不会有任何的进展,因为绝对主体不能够在进行直观的同时又把自身直观为进行直观的:
“但自我不能在进行直观的同时又把自己直观为直观者,因而也不能把自己直观为限定者。
”[5](P75)也就是说,出于意识发展的考虑,有限的主体必须将自身在有限客体中的吸收和同化视作为本身就是意识的对象,但是这需要主体不能够参与到意识的自身运动之中去。
于是在意识的第一运动中的特征在意识的第二运动中开始变得明显起来,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关系就开始有了新的包含项,就是主体→客体,转变成为主体→客体[主体→客体],[6]对于谢林来说,第一个例子中的“直观自身为进行直观者”是创造性直观的最本初的行为,能够为将来意识中的进展提供一个范例。
我们的思想意识到包括主体和客体、先验和后验在内的哲学上的最基本的差别实际上都是绝对自我的活动的产物,谢林甚至认为人们对于差别是自我活动产物的这种意识行为本身实际上也是据对自我活动行为的一个表现。
人们对于各种差别的认识以及对于差别是自我活动产物的认识,甚至是世界历史中的一切的种种的发展,在谢林看来都是绝对自我实现其自身目的的一种手段,而为了实现这种目的绝对自我在历史进程的整体中完全地直观自身并展开自身。
只有当有限的主体最终意识到作为整体的历史实际上是绝对自身不断地逐渐地自我展开的一种过程时,自我意识的进展才最终达到终点。
对于谢林来说,原始绝对自我之无限活动产生出了有限的人类意识,如果这种无限活动反过来能够被其产生出来的有限的人类意识所掌握的话,那么理性就可以给出一个无条件的无限制的对象,从而也就能够在内在世界之中与超越物保持着一种联系。
但是要达到这个目标实际上是并不可能的,谢林这样描述自我意识的位置:
“在整个知识体系中自我意识是一个光源,不过这个光源只照亮前方,而不照亮身后。
”[5](P24)在意识发展过程中,意识实际上是被无意识所推动前进的。
只有到了意识后期的阶段时,才会将前期阶段转化成为意识的对象,而当这个后期的阶段超越了前期阶段之后,意识的创造活动才会变得显明起来,当我们内省地进行考察时,会发现这种创造活动与意识的每一个给定阶段的关系。
但是这样就会导致一种消极的后果,那就是如果每一个阶段的意识总是事后才能够以彻底的透明性把握自身的话,我们就不得不怀疑绝对自我是否有能力直观自身,因为在意识发展的每个给定阶段上,意识的基础总是不明朗的。
因此在谢林看来,如果意识要完全地能够直观自身的话,那么绝对自我就必须能够在自身中带来意识和无意识的同一,而且绝对自我也必须能够产生出对于这种同一性的意识。
也就是说,谢林认为绝对自我的自身透明性如果能够实现的话,就必须依靠一种直观,对于这种直观来说自我在同一个表象之中在同一时刻中既是有意识的又是无意识的。
但是这对于有限的反思的思想来说是根本达不到的,因为一旦无意识被转化成为思想的一个对象,它就不能够保持自身为是无意识了。
所以在有限的意识中根本就不能够表象出纯粹同一的、非对象性的和无条件性的绝对自我,尤其是有限的意识总是要将原初整体之统一性撕裂成主体和客体的碎片和片段,从而来进行思考,因此对这种绝对自我的表象就更加成为不可能的了。
实际上,在《先验唯心论》的终篇,谢林得出结论:
绝对自我作为一种绝对非对象性的存在,是不能够通过概念所理解或者说不能够通过概念的方式所陈述和阐明的,甚至是与哲学理性思维相伴随开始的对于绝对自我的原始的智性直观也是不可想象的。
因此谢林也就认为必须存在着一种能够在超出质疑范围的领域所建立起来的直观方式,这种方式的直观的根基并不依靠纯粹主观的想象或者是欺骗。
因此,谢林也就同康德一样认识到理性对于无条件的寻求实际上是不能够得到满足的,正如康德发现的那样,恰恰是人们的本性阻碍了理性的扩展,理性的这种扩展试图达到的目标对于它来说只能够争取而不能够获得。
这就像是驴子面前的那根胡萝卜一样,驴子一直在追着它,但是永远都不会吃到嘴中。
无条件的、无前提的和绝对的起点就像胡萝卜一样,引导着人类理性的寻求。
但是谢林并不止于这种令人沮丧的结论和体系,而是矛头一转、另辟蹊径,他认为理性确实不能够适合哲学性和反思性的思想之界限,但是理性却能够在审美经验的领域之中得到满足。
对于谢林来说,艺术成为了哲学的工具和证书,通过艺术,哲学才能够完成知识的科学体系。
哲学必须保持自身于有限的和反思的人类思想之界限内,而与受限制的哲学所不同的是,天才的艺术行为创造出一个对象,这个对象能够超越客观性的一般界限。
谢林认为艺术是哲学的唯一真实和永恒的工具和证书,艺术能够延续哲学在外部形式中所不能够描述的东西。
这些东西包括在行动和创造时无意识的因素,以及无意识与有意识之原初的同一性。
无意识及无条件的东西永远要摆脱理性的哲学思维的把握,而只有艺术才能展开对这些东西的推论性的和反思性的思考。
为了实现这种思考的可能性,艺术上的天才致力于获得科学无止境地追逐的无条件的目标。
而天才所创造出来的艺术成果也就是绝对自我知性直观之客观化,可以将之描述为是无限物和超越物迸发入有限的内在世界之中。
理性之固有的最深层的需求只有在哲学批判之外的领域中才能够得到满足。
《在先验唯心论体系》中,谢林认为美是表现于有限之中的无限的东西于是美就成了艺术最基本特征。
谢林写道:
“这种作品就终于把无限的事物表现出来了。
而这种终于被表现出来的无限事物就是美。
[5](P270)这样,艺术作品往往都是集合了这两种先前发生的活动为基本特征,这种特征就是美,有美就会有艺术作品,艺术作品就是美的显现。
自从柏拉图对于善的理念以来,经过经院哲学家的上帝观念以及种种解释理论的发展,西方哲学家们一直在寻求这种或者那种形式的形而上学根基。
康德虽然认识到我们寻求这种根基不可避免所遇到的问题,但是他最终做了一种妥协的处理,那就是认为我们需要而且被要求去预设一种无条件性来作为主观根基性的公设。
这种观点实际上也就是费希特和早期谢林关于无条件的绝对自我的理论。
而自我的绝对化是建立在人的理性绝对化的基础之上的。
因为人的理性所寻求的就是最高的普遍性和统一性:
“知性尽管可以是借助于规则使诸多现象统一的能力,而理性则是将知性规则统一于原则之下的能力。
因此理性是直接针对知性的,而不是针对经验或其它对象,旨在通过概念赋予的知性知识以先天的统一性,这种统一性可被称作理性的统一性,它具有与知性所能及的那种统一性完全不同的种类。
”[7]因此康德将“绝对”的根基放置于人们的先天能力之中,因为他认为在所有的感知对象都是表象,表象本身不可能为我们提供出普遍性的规律和法则。
对象化的绝对存在于物自体之中,但是物自体又不是人们的认识能力所能够认知的,所以我们只有从自身的先天认知机能中去找寻绝对化的根源。
康德的这一思维方式上的“哥白尼式革命”也被费希特、谢林和黑格尔所沿用。
黑格尔也试图为整个世界去确立一个没有条件的大前提,这是体现在他对于知性的批判上:
“黑格尔所面对的总问题就是普遍的分裂。
分裂和导致分裂的知性,使活生生的生命变成了碎片化、僵死的对象,在使人类史无前例地强大的同时,又导致其史无前例地衰败。
正是这种分裂使人类产生了对统一的强烈需求,哲学就是对这种需求的回应。
黑格尔哲学的总目的与最终目的就要重新建立起已经失去了的世界之统一。
”[8]黑格尔相信他的现象学能够展示出像无条件的绝对自我之类的观念必须被消除在“概念”之中。
因为“绝对物必定表现为双方绝对的无差别的点,它把双方包含在自身之中,产生双方,而且从双方中产生自身。
”[9]
通过概念的消融与生成,黑格尔也就解决了自然本体与精神本体之间的矛盾,两者都是作为概念的内在环节而存在的,根据黑格尔的观点:
“克服主体性原则与客体性原则的互不兼容,以及消解精神本体与自然本体的抽象对立,必须诉诸于将它们统一起来的媒介—概念的世界。
概念既是自在的客观世界对自为的主观世界的生成,即外部世界转化成内在思维规定,也是自为的主观世界对自在的客观世界的生成,即用观念的形态构成思维中的客观世界。
单纯的客观性与单纯的主观性、自在的自然与自为的精神统一于自在自为的概念世界之中。
”[10]通过这种方式,黑格尔将主体与实体绝对统一起来:
“黑格尔是把费希特哲学所显示的自觉主体性原则与斯宾诺莎式的实体原则合一了,基本确立了‘实体即主体’的原则。
”[11]
从康德的自我与物自体对立的二元,到费希特的主观性自我,再到谢林的客观性的绝对自我,最后黑格尔以概念这种绝对客观性解决了主客二分,这表征了德国古典哲学对于绝对与超越的理论进程。
可以说,德国古典哲学还是以一种纯粹抽象的方式来把握“绝对”,这使得他们远离了现实性的根基,马克思意识到这一点,把绝对置于人们具体的生产生活以及历史进程之中,“而只有马克思主义,才真正把绝对还入人类的现实实践,把黑格尔的天上的绝对拉回到地上,并置入每一事物、每一人、每一社会的现实的相对活动之中,进而使绝对与相对在现实时空中得到有机的统一。
”[12]
可以说,对于绝对性的追求是作为有理性的人与动物相区别的根本标志。
绝对代表的是一种对于局限性的超越,只有在绝对这个标杆之下,人们的生存才具有了意义,人们的行为才获得了可遵循的普遍化的标准,价值判断才成为可以通约的。
当古希腊哲学家从流俗的时间和变幻的现象中解脱出来,去寻求变化中的恒一时,人们也就获得了独立和尊严。
在这个意义上,哲学也就是形而上学。
当形而上学受到休谟为代表的经验主义哲学家的挑战,由高高在上的“女王”沦为落魄的“老妪”的时候,正是康德将其重新建立起来,用理性的绝对性构建起了知识、道德、审美这三大体系,而费希特、谢林和黑格尔更是发展了这一路径,从而在“绝对”理念的旗帜下高扬了人的价值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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