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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国改变世界读后感当中国改变世界
当中国改变世界读后感【当中国改变世界】
中国的一举一动关乎世界经济的命运。
编者按:
以下内容摘自《高盛眼中的世界》(机械工业出版社2012年4月第1版,翻译:
吴进操)第3章《金砖各国》,由机械工业出版社华章公司授权选登。
文中小标题由本刊添加。
自从我提出“金砖四国”(BRIC)后,就经常有人建议我修改这一词组。
有的人只是在开玩笑,但很多人都是认真的。
有人建议我改成“婴儿四国”(CRIB),因为这些国家的经济仍然处于起步阶段,也有人建议我去掉一个国家。
把俄罗斯或巴西放在金砖国家里面合适吗?
当然,把印度和中国纳入金砖国家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
可即便如此,多年来,我在几次大的经济波动中,有时候也会怀疑我对中印两国的展望到底能不能实现。
我不时会想,有一天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过来恐吓我,说我胆敢预测中国会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
不过,这些经历都是进行大型、长期预测的真实写照。
一路上磕磕绊绊在所难免。
由于金砖四国会达到不同的发展阶段,因此我们建立的模型能适应不同的增长速度。
毕竟,GDP只是个提纲挈领的数据。
经济增长的很多方面,特别是质量方面,都无法在GDP中体现出来。
例如,很多人在观察2011年的中国时,会把中国同20世纪90年代的日本相比较。
从总体上看,两国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当时,很多人都在说,日本超越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事与愿违,日本投资泡沫破裂,房地产价值直线下跌。
另外,出生率低、不接纳移民,都使日本人口陷于停滞局面。
没有人能够力挽狂澜,重振日本经济。
今天,我们看到中国某些资产价值在快速增长,我们听到人们在谈论中国与20世纪90年代的日本不同,中国仍然有很大的增长余地:
数亿人口还处于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城市化也几乎只完成了一半,所有这些人都还未真正成为富有的消费者。
同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日本相比,那时日本仍有提高生产力的巨大机遇。
虽然笼统的数据让某些分析人士把2011年的中国同1990年的日本相比较,但深入挖掘,我们就会发现,两者存在巨大的差异。
中国和其他金砖国家离放慢脚步、把增长率停留在西方国家成熟稳定的2.5%左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我们的金砖四国2050年经济增长模型中,中国的平均增长率为5.5%,但在最后10年中,增长率会降到3.5%。
我们知道,随着国家的发展和人口的稳定,经济增长率自然就会随之下降。
金砖四国也不例外。
只不过,这要等很多年之后才会出现。
当然,金砖四国的总体数据只是解开谜题的第一步。
要想全面了解金砖四国的详细情况,就有必要逐一探讨金砖各国,而这也就是本章的具体内容。
(巴西、俄罗斯和印度的内容略——本刊编者按)
2020年超过美国
我第一次来北京是在1990年,途中经过台湾。
这也是我第一次到台湾。
我记得当时看到的情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在台北,灰色的高楼鳞次栉比,单调乏味。
相比之下,走在北京酒店附近的大街小巷,我常常看到一些集市,很多人在那里买卖东西。
我第一次感受到,中国内地一点儿也不像我在西方时的想象。
看来,中国的故事还有很多精妙细微之处有待发掘。
我喜欢到中国旅行,享受中国人的乐观精神。
我在西方常常听人说,生活在中国的人愤世嫉俗、态度消极,对未来失去了憧憬和希望,但来到中国后,我改变了看法。
我喜欢待在这个被13亿人环绕的地方,他们内心充满渴望,努力追求更多的财富。
有时,人们对我说,我应该把中国从金砖四国中剔除掉,因为中国本身已经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有人说,假如我把中国从金砖四国中剔除出去,当然就不会有其他三个金砖国家的故事了。
他们的说法不无道理。
中国是我们这一代最了不起的故事。
我到中国的次数比我到其他三个金砖国家加起来的总次数还要多。
毫不夸张地说,不仅13亿中国人,我们每一个人都与中国息息相关。
中国的成功,让整个地球,让我们65亿人口都获益匪浅。
我1995年进入高盛公司时,中国的经济总值大约为5000亿美元。
短短15年增长了10多倍,实际GDP增长率平均超过10%。
2001年,中国的GDP大约为1.5万亿美元,低于英国和法国。
今天,中国的GDP远远超过了这两个国家,而且,中国还在2010年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中国完全有可能以近10%的速度继续增长10年,将2000~2010年的势头一直保持到2020年。
不过我觉得,保持如此高的增长率可能会越来越难。
但是,稍微放缓步伐,也许有利于决策层提高对增长质量的重视,而不再以单纯的数量取胜。
这当然会对我们每个人都产生非常重要的影响。
我们也许常常担心欧元区的债务危机,但中国的一举一动更会关乎世界经济的命运。
和其他金砖国家一样,中国也充斥着一些言论。
我有位朋友在《泰晤士报》当记者,他对我说,如果我想了解当代中国,就必须去中国走一走。
在2003年金砖四国经济增长预测报告中,我们预测中国将在2039年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
当时,很多人都对此嗤之以鼻。
目前在哈佛大学任教的尼尔·弗格森(NiallFerguson)教授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他说,我们的预测差不多是他见过的最荒唐的事情。
就像当时以及之后的很多人一样,他认为,我们只是根据过去增长的推断来预测中国。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此后,我和尼尔越来越熟。
当然,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我不知道这跟我有没有关系。
)我们写道,中国不必保持10%的GDP增速,就能超越美国。
中国完全能以较低的速度增长,同时仍能成为世界第一。
此为高盛的分析和预测。
从那以后,我们多次讨论了中国和美国的发展速度问题。
2008年,我们说,中国将在2027年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
几个月后,《经济学人》杂志将赶超时间再度推前,认为中国将在2020年超过美国。
要想做到这一点,中国必须以10%的速度一直增长到2020年。
这并非不可能,但希望不大。
人民币对美元一直在快速升值,假如未来的升值速度更快,那么从理论上说,中国经济增长的美元值就会更高。
不过,真要以如此快的速度增长,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
2010年年底,中国的经济规模,按可比美元计算,仍然只有美国的1/3。
我们将2003年的研究报告特意命名为《与金砖四国一起梦想:
通往2050之路》,一方面是让大家明白,我们不保证预测结果的准确性,但同时也想鼓励人们思考中国等金砖国家崛起并挑战七国集团世界经济霸主地位及影响力的可能性。
八年过去了,中国或将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这一观念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同。
增长迟早要放缓
最先能够了解中国的西方人是那些国际商务人士。
他们经营着零售帝国、产品帝国和通信帝国等大品牌跨国公司。
他们频繁出入中国,能够看到中国内地上发生的事情。
但几经常出差的人,都会切身感受到中国的变化。
我在20世纪90年代初第一次到中国时,只有我和少数人有黑色豪华轿车来北京机场接待我们。
进城的交通工具主要是自行车和手推车。
我还清楚地记得,两辆人力手推车在路上相撞,水果和蔬菜散落满地。
我们不得不停下车来,坐着等待。
八达岭是距离北京最近的长城,路途大约有70多公里,但最后一截是泥路。
最近,我和妻子再次来到八达岭,那条泥路已经变成了高速公路。
我们就住在长城边上的一家精品酒店里。
我第一次来时,北京只有一条巨大的环城公路。
今天,环城公路已经有八条,最外面的一条几乎要到达长城了。
当然,中国经济取得巨大增长的关键在于中国人口众多。
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政府下定决心与国际接轨时,中国经济开始焕然一新,并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头十年以越来越快的步伐加速发展。
数百万人口拥向城市,为中国发展成为全球制造基地做出了贡献,这些人也从中受益。
不过,我们发现,在2008年,世界再也无法维持原状了,而且,从全球的角度来看,仅仅拥有世界最多的人口是不够的,这些人还需要具有良好的素质才行。
我在第2章中讨论过,众多劳动人口提高生产力是实现持续、强劲增长的关键因素。
在这一点上,中国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中国的劳动人口正在步入老龄化阶段,很快就会达到最高峰,使中国陷入意大利、日本甚至俄罗斯等国所面临的困境。
2011年4月,中国发布了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报告。
报告说,中国内地人口总数为13.4亿,比2000年增长了约740万。
从2000年起,中国人口年均增长仅0.6%。
相比之下,1990~2000年,中国人口年均增长1.1%。
尽管国家统计局局长将减速成果归功于独生子女政策,但这反而凸显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年轻人口的数量正在急剧下降,只有16.6%的人口低于14岁,大约是20年前的一半;与此同时,65岁以上的人口占据9%的比例,大约是20年前的两倍。
按照这个势头继续发展20年的话,中国的人口结构将会发生重大变化,中国的劳动适龄人口将会出现下降,中国的GDP增长将会减缓,中国未来的经济增长将不如过去20年强劲。
增长迟早要放缓,问题是放缓多少,如何平稳地放缓。
中国政府在“十二五”规划中宣布,从2012年起,实际GDP增长率目标下调到7%左右。
相比之下,在“十一五”规划中,实际GDP增长率目标为7.5%,尽管如此,实际结果却达到了近11%。
在接下来的5年中,规划目标和实际结果的差距不太可能像以前那么大了。
政府对未来5年增长目标的预期只是总体愿望,并非硬性目标。
不过,本届政府调低目标,说明政府认识到了某些困境,多多少少反映了政府愿意追求更加温和、更加优质的经济增长。
另外,中国也可以采取其他措施来抵消人口增长放缓的负面影响。
根据人口普查结果,中国城镇人口比重从36.2%上升到近50%。
若以其他发达经济体为参照的话,中国仍有2.6亿、约20%的人口要涌向城市。
这几乎相当于美国全国人口的城市化。
我前面说过,城市化会对GDP增长产生非常积极的作用,因为在城市化进程中,人们会以更快的速度竞相改善生活,互相分享知识。
不管怎样,要想实现经济增长,劳动人口就需要在勤奋工作的基础上提高生产率。
中国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口数量正在快速上升,这将成为中国经济强劲增长的重要动力。
中国的科研人员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跻身世界一流科学家和工程师之列,这充分说明关键领域的生产力正在与日俱增。
随着中国更多的人口涌向城市,提高这些人口的生产力、适应力和创造力就显得非常必要。
随着人民币持续小幅度升值,到2050年,中国GDP将达到70万亿美元,人均GDP约5万美元,大约是2011年的12倍。
中国人要想成为世界最富裕的人群仍然还有非常漫长的道路要走,不过,GDP达到这一水平时,中国肯定拥有世界最多的百万富翁。
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2003年,我们在研究报告中提出,中国总有一天会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这让很多西方人无所适从。
即使后来有了更多的经验证据,但这一观点仍未得到普遍的认可。
全世界早已对美国的经济霸主地位习以为常。
且不说社会主义国家,任何其他国家取而代之都会让某些人心神不宁。
这时,我们就得问上一问:
中国取代美国,究竟会带来怎样的改变?
中国长期以来一直是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
所以,有朝一日,中国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不足为怪。
其实,中国在很多个世纪以前,一直是世界最大的经济体,所以,将来有一天,中国重振昔日辉煌,又有何不可?
卢森堡的经济规模不如德国,却毫无怨言,其他人为何要对中国耿耿于怀?
中国释放其经济潜能,我们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首先担心的恐怕是政治问题,但中国人没有这种感觉。
只要政府能让国家兴盛起来,中国人似乎就愿意接受当前的政治形式。
我觉得,中国到最后成不成为西方人心目中的民主国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国的未来能否进一步的发展。
美国黑石集团(BlackstoneGroup)咨询服务部副主管拜伦·韦恩(ByronWien)在2011年春天访问印度和中国时,记录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他问一群中国人对不能直接参会投票作何感想。
一个人告诉他:
“投票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美国,人人都能投票,可只有一半的人投票。
假如投票真的那么重要,那么人人都应该投票才对。
”
很多人都认为,中国的兴盛必然会造成西方的衰落。
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我会在第7章中探讨这一看似棘手的问题。
)中国长期持续增长与中美两国GDP的相对比值没有关系。
国际贸易意味着,美国和中国都将从中国的崛起中获益。
看一看中国的增长环境分数,就不难找到原因。
中国在宏观经济层面的总体得分非常乐观。
中国在稳定通货膨胀率、对外财政状况、政府债务、投资水平、对外贸易开放度方面具有不错的得分。
在微观层面,中国同样超过了大型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
低于平均水平的只有两个方面:
反贪反腐和某些与技术应用相关的领域。
毋庸置疑,中国对此正在迅速改观。
当然,中国的GDP永远无法超越美国的可能性是明显存在的。
20世纪80年代,日本超越美国几成定局。
日本企业席卷全球,日本投资者不但买下纽约洛克菲勒中心,而且屡次把印象派画家作品的拍卖价格炒到历史新高。
然而,这些没能成为经济走强的标志,反而成为日本资产泡沫的征兆。
当资产泡沫崩溃时,日本便开始了长达20年的通货紧缩,而且还在持续。
现在,很多人看到中国房地产价格充满泡沫,自然会说中国正在步日本的后尘。
中国同样不愿意实行浮动汇率制,这和20世纪80年代的日本一样。
当时,日本为了保护出口制造业,人为压低了日元汇率。
无奈之下,美国只好威胁道,若日本不让日元升值,就禁止日本产品进入美国市场。
针对中国,美国同样可能会采取类似的举措。
假如未来几年美国工业生产没有出现实质性回暖迹象,失业率仍旧居高不下,而中国却以强劲势头持续增长,美国定会以禁止中国产品相威胁,这将使中国的出口商品面临严重下滑的危险。
由以上不难看出,中国可能遭遇日本式失败似乎有根有据。
不过,对于这种简单的比较,我不敢苟同。
在某些地方,中国和日本同样存在天壤之别。
即使在2011年地震灾难后的今天,日本看起来仍然是一个相对拘谨、相对封闭的社会。
我到过日本很多次,通常都住在美国驻日大使馆隔壁的大仓酒店。
你要想使用酒店里的健身房,就得在一个人那里登记,然后到另一个人那里领衣服,最后再由第三个人带你去。
获得许可和健身本身一样困难。
日本人注重细节向来为人称道,但另一方面也造成了服务业人力资源的巨大浪费。
日本人极少使用英语,所以要到处走动很不容易。
愿意融入世界
相比之下,中国人为加强与外界的沟通,在商业、政治、旅游等领域采取了更多的积极措施。
我到中国来,常常对看到的中国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西方游客的眼中,与日本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中国有如此多的人懂英语或者正在快速地学英语,所以我们不用翻译就能正常交流。
中国人非常渴望交流,西方游客对此表示高度赞赏。
你能在生活中的很多方面感受到这一点。
若干年前,我和妻子沿着桂林附近的遇龙河骑车旅行。
当我们骑到一个小村子时,我在一面破旧的墙壁上看到一个大公告牌,上面写着:
“成功的英语铸就成功的人生。
”寥寥数语,却足以说明中国人掌握英语并借以实现抱负的强烈愿望。
从更宽泛的意义上讲,这也意味着中国人愿意融入世界,而不是故步自封在自己的文化里。
这是我很多次旅途中见过的最有力的证据之一,对于我们每个人、对于我们全世界都有重要的意义。
另外,中国人总是一副居安思危、生怕出错的样子,这同样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按照常理来说,这些应该由我来操心才对。
但是,我很高兴地说,中国人为我分担了很多忧虑。
两三年前,我曾给一群中层决策人员和管理人员做过一场报告。
报告完后,有三个人走上台来问我是否担心中国的房地产泡沫。
这与西方投资者的忧虑可谓不谋而合。
看到中国人如此重视这个问题,我感到非常高兴。
这与20世纪80年代末的日本完全不同。
当时,日本各类资产几乎都存在泡沫,可是决策者拒不承认。
日本最高决策层对潜在问题完全持否认态度,最终阻碍了日本的发展。
然而,中国却在十年前就知道自己的金融体制需要改革。
因此,他们从世界各地聘请6位杰出的银行专家组成咨询委员会,为中国出谋划策。
这种他山攻玉的愿望,这种有错必改的决心,这种实事求是的作风,让我对中国感到耳目一新。
投资支出过高
中国面对的挑战,就像中国的任何事情一样,是巨大的。
环境保护问题是必须尽快解决好的大问题。
投资支出过高,效益过低,不具有可持续性,和20世纪80年代的日本一样,这也是中国饱受批评的又一原因。
据报道,与世界几乎所有的经济体相比,中国投资占GDP的比重确实偏高。
为平衡起见,人们普遍认为,个人消费占GDP的比重与投资的相对水平应当提高。
不过,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
中国大部分投资都进入基础设施。
最近扩建的北京机场,其投资结果是好是坏?
是否比伦敦希思罗机场第五航站楼的投资更浪费?
还是像美国机场航站楼扩建一样,最后不能为旅行带来半点方便和舒适?
对经常坐飞机的我来说,北京机场扩建是一项有利的举措。
同样,中国大城市周边的很多新路虽然现在都没有交通流量,但并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
我前面说过,中国目前有50%的人口居住在城市里,另有20%会随之涌入城市:
这2.6亿人需要住房、交通等基础设施。
尽管北京机场在2008年刚刚扩建,但我已经听到有人说北京机场不够大的事情了。
假如你生活在伦敦,看到希思罗机场要想增建一条跑道有多么困难,看到M25绕城高速公路每天有多么拥挤,你就会感慨英国为何没有好好采取中国投资基础设施的某些做法。
中国的房屋建筑固然存在空置现象,但我不同意很多人表现出来的担忧情绪,因为随着中国人的城市化,这些空置房屋迟早会被住满。
假如中国的城市化水平已经接近70%,我肯定会更加担心过度投资的问题:
随着中国逐渐城市化,投资步伐更需要放缓。
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中国的投资已经为经济进一步增长打下了基础。
中国取得目前的成就,既没有造成严重的通货膨胀,也没有破坏国际收支平衡,而且这种良好局面似乎还将继续保持下去。
关于害怕中国房地产崩溃的问题,我的解释大体上跟上面一样。
众所周知,美国对冲基金经理、著名的卖空大师吉姆·查诺斯(JimChanos)对中国的经济前景十分悲观。
他说,中国的房地产泡沫是“迪拜的1000倍或更甚”。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这更稀奇古怪的对比了。
中国还远远没有达到完全的城市化,对住房似乎有着巨大的潜在需求。
迪拜国内人口稀少,看着房地产泡沫逐渐成形,人们很容易产生质疑。
在房地产和基础设施问题上,中国的领导人高瞻远瞩,提前谋划,走在了普通民众的前面。
所以,有时看上去产能过剩,但很快就会得到填充。
到过北京的外国人,常常会谈到空置的办公大楼。
多年来,我也经常在中国看到空置的办公大楼,但它们很快就被填充满了。
如果非要怀疑的话,我会仔细研究以下事实:
中国年轻人的城市化水平目前已经达到60%,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距离饱和更接近了。
六七年后,农村也许再无年轻人留守。
由于中国男女比例失衡、出生率低,农村没落将更能成为严重问题。
如果农村人口真的倾巢而出,城市化也已经完成,正在建造的房屋和办公室无人填充,倘若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我会高度担心产能过剩的问题。
但前提是,你总得让我相信,这些都是真的吧。
(本书连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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