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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庭疗法治疗自闭症的原理和操作概要
中国特殊教育2010年第3期(总第117期ChineseJournalofSpecialEducation(Monthly
ThirdIssue,2010(SerialNo117
箱庭疗法治疗自闭症的原理和操作
陈顺森*
(漳州师范学院应用心理研究所,漳州,363000
摘要箱庭疗法作为一种游戏治疗方法,以超越言语障碍的功能克服自闭症儿童的言语障碍,以模拟情境促进其心理理论的形成,以自然教学原理强调培养其主动自立和自控能力,激发其想像力、创造力,拓展其兴趣领域,从而为自闭症儿童的康复提供了可能性。
关键词自闭症箱庭疗法象征性自主性
分类号B846
1引言
儿童自闭症是对儿童成长有严重影响的发展性障碍。
如果根据目前的标准以及中国现有总人口数量估计,中国目前至少有50万至100万左右的自闭症系列症患者,其中包括典型意义上或严重的和非典型意义上的或轻度的自闭症患者。
有迹象表明,由于多方面的原因,自闭症的患病率还在继续上升[1]。
自1943年美国约翰!
霍布金斯大学的Kanner发表情感接触中的自闭性障碍以来60多年里,医学界、心理学界、语言学界以及教育界专业人员与广大自闭症儿童的家长一起,对这一疑难病症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研究和探讨治疗儿童自闭症的有效方法,对自闭症儿童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治疗和教育,且这一努力仍在进行中。
当前,治疗自闭症所使用的方法主要有应用行为分析、离散单元教学法、自然教法、感觉统合训练、言语训练、音乐疗法等,取得了一些疗效。
2游戏对自闭症儿童的意义
游戏是儿童自然而发的语言,也是最自然的沟通语言。
游戏是儿童期最主要的活动,可以发生在任何时间及任何地点,不管任何文化背景,所有的儿童都会游戏,并且在游戏的自然过程中去探索、学习、了解自己和世界,使用玩具及游戏来表达他们的经验、感受、期待、需求及愿望。
在这一过程中,儿童发挥了他们的内在资源、力量和潜力,引入了向前发展的动力,提高了自我支配的能力,激发了实现个人能力的动机[2]。
近年来,游戏治疗已被普遍公认为处理儿童情绪困扰最适当的咨询、治疗模式。
从国内外对自闭症儿外,也非常强调游戏在儿童自闭症治疗方面的应用价值。
游戏是儿童生活的主体,正如Lowenfeld所认为的,游戏对于儿童的意义就相当于语言、艺术对于成人,儿童可以从游戏中得到轻松、愉悦、休息和享受[3]。
在游戏中,儿童可以充分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思想和行为。
因此,要了解和治疗儿童的发展障碍,游戏相对来说是一个比较适合的途径。
Seach通过对6名自闭症儿童的游戏的描述,认为可以以互动方式帮助自闭症儿童通过游戏获得自我认识。
她强调,不要过于关注自闭症儿童在游戏活动中的不足。
通过游戏体验,自闭症儿童能够传达他们的内心思想和表达自己对周围世界的独特理解[4]。
魏轶兵等人认为,游戏不仅能∀促进正常儿童的重要活动,也是对孤独症儿童进行功能训练的重要内容#[5]。
由于自闭症儿童的身心发展特性,在学习上不但要简化课程,在教学活动中甚至须以游戏方式来带动,才能提升他们的注意力与学习意愿。
陈顺森认为,箱庭疗法适用于言语和交流困难的学生[6]。
箱庭游戏可以让儿童在安全、支持的环境下学习和练习新的技能,包括语言技能、活动技能、社会交往技能等,可以为自闭症儿童的康复提供一个的新方向与新领域,给予自闭症儿童有益的帮助,为自闭症的治疗作出贡献。
3箱庭疗法概述
31箱庭疗法的实施过程
箱庭疗法基本配置包括一个或两个沙箱(一个干沙,一个湿沙、各种各样的小玩具模型。
其实施过程是:
在咨询者的陪伴下,来访者选择自己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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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的现实生活,充分展现自己的内在世界,表达自己的情感体验,并从中获得对自身心灵的知性理解和情感关怀,使来访者的无意识整合到意识中,即∀无意识意识化#,它是一种从人的心理深层面来促进人格改变的心理治疗方法[3][7-8]。
这是一种高度形象生动的超越言语、文化障碍的心理咨询方式,特别适合于聋哑或听力、言语困难的儿童[9]。
通常情况下,箱庭疗法包括两个核心阶段:
作品制作阶段和理解、体验阶段[10]。
在箱庭作品制作阶段,咨询者静默地陪伴着来访者选择玩具模型在沙箱中创造一个场面。
但对于自闭症症状较严重的儿童来说,理解、体验阶段就显得相当困难,他们不能用言语说明自己创造的作品内容,或者只能用少量语言予以说明;而对于言语能力没有受损的阿斯伯格综合征、高功能自闭症儿童,咨询者依然可以鼓励来访者对作品进行描述。
可以是一个故事,也可只是作品场面的简单介绍。
32箱庭疗法治疗自闭症的已有实践
箱庭疗法与其他游戏疗法一样,有其独特的优势,易于被儿童接受,利于与儿童进行交流,因此对自闭症儿童进行箱庭疗法干预具有一定的理论基础,国内外也有相关个案研究,报告了箱庭疗法对自闭症的有效性。
张日昇与樱井素子对一个8岁自闭症男孩进行箱庭治疗,历时四年共进行了28次箱庭治疗,证明了箱庭疗法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具有同样的可能性和有效性[11]。
寇延应用箱庭游戏对一名自闭症儿童进行了26次治疗,取得了良好的进展[12],她的研究更强调了箱庭疗法的游戏特点,不局限于儿童在沙箱内的表现。
吴怡娜在利用箱庭疗法治疗自闭症儿童的同时,还关注了自闭症儿童与其养育者的关系调节所具有的治疗意义[13]。
Lu等人通过对25名自闭症小学生持续10次的箱庭治疗,发现这些儿童的言语表达、社会交往以及象征性、自发性、创意性游戏增多,认为创造性活动可以作为当前自闭症培训学校行为/社会技能型教学活动的重要补充[14]。
这些实践研究都证明了箱庭疗法在自闭症康复工作中的优势,但对箱庭疗法之所以能取得疗效的原理却揭示不够,以致众多自闭症教育工作人员在使用箱庭疗法时常常心存疑虑。
4箱庭疗法治疗自闭症的原理
41宣泄受压抑情绪并产生新的学习结果
正如台湾何长珠教授(2000所认为的,但凡心攻击等负面之情感体验;二是在这一恢复平衡的过程中,原先处理问题的模式重新得到思考与整理,继而产生了新的学习结果[15]。
箱庭是一种假设性的游戏活动,可缓和儿童情绪方面的困扰,使用的材料通常是具有想象和表达功能的各种不同的素材,藉由箱庭游戏隐喻、象征的方式,以及通过与治疗者的互动,儿童可以体验到情绪的表达、冲动的转移,同时也可能降低其麻烦事件发生的可能。
训练有素的箱庭治疗者知道如何帮助儿童用游戏来完全表达自己的情感、想法、体验及行为。
儿童借助自由选择的玩具和扮演活动,达到治疗上的宣泄、支持和重构的结果。
游戏时,他们在内在自我资源中找出能融入其人格的一些技巧、沟通模式。
让儿童玩出他们的经验及感觉,这是儿童所能参与的最自然的自我治愈过程。
箱庭有别于一般游戏之处,在于其特有的媒介∃∃∃沙子的作用。
沙对儿童而言相当具有吸引力,几乎在他们意识到要玩沙之前,他们的手早已伸进沙堆里去了。
当个体触摸了沙子后,就可能随之想到在沙箱里表现出山川、河流、庭院、隧道等各式各样的情境,箱庭中就如同上演着生动的剧情。
在箱庭过程中,来访者很容易将个人的困扰投射、扮演到沙箱的故事中。
对于自闭症儿童来说,他们几乎无法用言语准确表达自己,他们最初的箱庭作品也可能无法做得有结构、有秩序,如阿斯伯格综合征儿童小A*的第1次作品(图1,主题:
车水马龙,整个作品无序地堆集着自己感兴趣的车辆。
车辆往往可以象征个体的心理能量及其运行状态,无序的交通状态也投射出了小A心理的混乱状态,但可喜的是,房子、桥梁的存在似乎隐约告诉我们将来可能呈现出来的秩序、沟通以及自我的确立。
但自由使用沙子、将看中的玩具拿到沙箱中形成一个小世界,就有可能经由∀混乱∃挣扎∃解决#的过程[16],处理其内心的困扰,
使其内在的
图1小A第1次作品:
车水马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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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26次作品(图2,主题:
美丽的夜晚和第27次作品(图3,主题:
加油,能量重新得到协调。
小A经过8个月箱庭治疗后乃至治疗后期的作品如第35次作品(图4,主题:
繁忙的城市,呈现的是非常具有秩序感的场面,且象征着心理能量的流动、丰富而非阻滞、单调。
此外,点亮的路灯(图2不仅给人以温馨的感受,而且照亮了象征无意识的∀黑夜#,扩大意识的疆域;∀加油#的主题(图3具有∀治疗、储备、发展#的象征意义;∀美丽的城市#中左侧正在建设的场面,以及一整片的园林,使作品呈现出勃勃生机。
后来再经过6个月的进一步箱庭治疗,小A的阿斯伯格综合征症状
也基本消失。
42超越言语障碍的功能克服言语障碍
言语障碍是自闭症儿童最让中国父母着急的治疗目标。
然而,言语的发展有赖于概念的发展,只有通过概念形成,并在多个概念间形成联结,最终形成恰当的语法,个体才具备流畅的语言和对话能力。
箱庭疗法是一种高度形象生动的超越言语障碍的心理咨询方式,特别适合于言语能力还未充分发展的幼儿或言语能力障碍者。
在箱庭游戏中各种各样生动形象的玩具模型都是具体事物概念的实物化表征;还可以接触到有关时间、空间、因果乃至情绪体验等概念。
当自闭症儿童从玩具架上选择自己感兴趣的玩具模型并将其摆放到沙箱中时,治疗者可以用有声语言向其说明该玩具模型的名称、颜色以及相关信息,这种伴随动作而发的言语刺激使得自闭症儿童的内部语言一直处于活跃状态。
在自由、受保护空间里,玩具模型等箱庭设施都成为生动的言语刺激,触摸、选用玩具以及玩沙的活动,有利于自闭症儿童概念的发展。
更重要的是,箱庭中玩具模型还提供了概念间建立联结的各种可能性。
随着对玩具模型所代表的概念、功能的熟悉,自闭症儿童可能慢慢地发展出在两个乃至多个玩具模型间建立联结的能力,或者通过动手操作看到不同用途的玩具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并且开始理解行为是如何改变结果的。
这就在其内部言语系统形成过程中已经进行了词组的表达。
当他们能够使用某些玩具模型进行一系列动作或关系的建立时,其内部语言也就开始了句子、语段的表达。
通过箱庭游戏,使自闭症儿童懂得不同玩具所代表的不同生活中的物体,运用象征性玩具还可以帮助他们了解真实的生活世界,学会如何与周围环境进行交流,箱庭游戏在互动中帮助自闭症儿童逐渐掌握言语交流的技巧,如过家家游戏、赛车游戏等。
在箱庭游戏过程中,自闭症儿童的概念、关系、语法渐次形成,其语言能力也将获得较大发展。
更重要的是,相对于其他训练方法,箱庭游戏更容易被儿童接受,儿童不感觉到学习、强化训练的压力,对来自治疗者的言语信息的阻抗也将减弱,使箱庭疗法容易进入自闭症儿童的生活并得以长期坚持。
重度自闭症儿童小B*
来访时(年龄:
3岁2月几乎完全没有言语,他非常喜欢倒彩色珠子、扬沙子,同时也喜欢从玩具上选用果实、车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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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等模型,但他做不出具有结构性的作品(图5,治疗者则在其选用每一个玩具模型时都重复说出该模型的名称,但并不强迫他一定仿说。
时隔41天,小B能够用∀不#表达自己不想的事物,并能拿苹果时说∀果#、拿橘子时说∀橘子#,拿老虎时会模仿老虎吼叫声音(图6。
前后间隔三周时间,箱庭中物品数量也相对多了些,也投射出了小B事物概念往丰富的方向发展。
治疗进行了3个月时,小B能拿着动物、车辆在箱庭内外进行假装游戏,并将物件建立联系,如将狗与食物放在一起、让老虎与犀牛战斗,概念间形成了心理语言的联结,其言语发展获得了突破,能够叫∀妈妈#、∀伯伯#等叠音称呼。
随着内部语言的丰富、流畅,其外部语言也将丰富、流畅起来。
经历6个月治疗,小B能主动地边摆放玩具边说∀一队一队排排好#,主动语言发展突飞猛进。
如今,小B已经能一边取玩具摆放,一边编造故事,说很长的故事情节,但有些吐字还不清晰;在家中能够运用功能性语言与家人交流。
43以模拟情境促进心理理论形成
所谓心理理论(theoryofmind,是指个体对自己或他人的心理状态以及行为与心理状态间关系的认知。
通过∀心理理论#,个体可以对他人的行为
[16]
中,无法预测和解释他人的行为,难以理解复杂的社会交往规则,且无法维护社会交往中的互惠行为,这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自闭症儿童在情感和社会互动方面的各种困难。
由于心理理论的缺失,自闭症儿童的游戏行为只局限于简单的操作,游戏质量较低,缺乏自发的假装游戏和社会性模仿游戏,象征性游戏能力差。
反过来,这种游戏能力的缺失,使其不能像正常儿童那样在游戏中发展相应的理解、模仿能力,从而影响了其心理理论的发展。
箱庭疗法是一种象征性游戏治疗方法,个体在箱庭中建构的世界是对现实世界的模拟。
因此,在箱庭疗法中,自闭症儿童所进行的其实就是一种象征性游戏能力的训练,这就有可能促进他们各方面能力的发展,包括语言、社会交往等。
通过这种游戏,尤其是触摸和移动沙子可以释放他们的不良情绪,使其在一种被爱、被关注和包容的气氛中渐渐感受到与人交流的乐趣,逐步从自我封闭的世界中走出来。
通过这样的象征性游戏技能训练,帮助他们学习和练习假装、模仿行为,通过角色的调换、扮演,让他们可以学习站在他人角度来思考、体验他人可能产生的心理状态,发展理解他人期望、想法的能力。
重度自闭症儿童小C*早期的箱庭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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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结构性,社会性模仿游戏成分较缺乏(图7,在经历了10个多月36次箱庭疗法干预后,自闭症行为检查表(ABC总分由129分下降为66分。
能够创造一个富有结构性的箱庭作品,并为箱庭作品编造故事情节(图8,第38次主题:
老爷爷和大象在说话,且在箱庭制作过程中与治疗者及助手互动非常活跃,其父亲也反映孩子人际交往意愿增强,交往顺利了许多,目光对视时间延长。
图8中打开的大门、老爷爷与大象的交流是拓展人际交往意愿和心理状态的生动写照,树、花、草是生命力的象征,也形象地展示了小C的兴趣的拓展、想象力的发展。
44以自然教学原理培养主动自立和自控能力
当前自闭症治疗方法体系中,传统教法如离散教学法(强化法等对于帮助自闭症儿童学习具体技能方面功不可没,而自然教法则以提升自闭症儿童的主体性和行为的自然性独树一帜[1]。
箱庭疗法与自闭症治疗的自然教法有众多的契合。
箱庭疗法不像传统教法那样由治疗者/训练者设定训练框架,而是主张由自闭症儿童运用玩具模型在沙箱里进行自发的表现,训练结构松散,体现了游戏的寓教于乐的特点。
在传统的训练中,由于训练强度通常较大,自闭症儿童对不感兴趣的训练项目可能表现出逆反、阻抗,影响治疗关系并直接导致训练低效。
传统教法以训练者的直接干预为主,尽量防止孩子的精力分散,而箱庭与其他自然教法一样,训练者/治疗者的干预是间接的,在箱庭室里,孩子有选择活动的充分自由。
传统教法中根据行为主义的学习原理,一般由训练者决定刺激项目,并且发送重复指令直至孩子学会规定的动作为止,而在箱庭治疗中,孩子想选择什么玩具模型是自己决定的,训练者根据孩子的选择重复物品名称,或重复指令,当孩子不理会这些指令时,训练者则灵活地变化不同的指令。
在箱庭治疗过程中,治疗者与自闭症儿童的关系是一种临时的自然关系,双方进行的是一种自然合作玩耍活动,这些活动本身就是儿童自己想要的项目。
箱庭疗法更强调将孩子在箱庭游戏中的行为本身作为该行为的奖励。
由于箱庭疗法是一种心理的自发性表现,在箱庭游戏全过程中,自闭症儿童的自我管理能力得到了培养,其独立能力得到充分尊重。
总之,箱庭疗法可以提升自闭症儿童行为的主体性、自然性,增强自闭症儿童学习自闭症儿童一般没有所谓的丰富的内心想象世界,他们的问题之一恰恰是想象力的缺乏[1]。
玩是孩子的天性,玩玩具更是孩子的最爱,沙子则是孩子天然的玩具。
只是自闭症儿童对玩具的兴趣和爱好不仅狭窄,而且异常。
而自闭症儿童的父母则往往满足孩子的这种异常的兴趣、爱好,只购买孩子喜欢玩的玩具,任凭孩子执着于刻板的活动却没有思考如何在如此僵化的兴趣点上延伸想象力、创造力,拓展兴趣领域,这也强化了孩子的异常偏好。
∀兴趣是最好的教师#,许多训练机构支持自闭症儿童的父母培养孩子广泛的兴趣爱好,这确实对自闭症儿童发展有益。
但必须顾及孩子的感受、喜好,不要造成他们厌学,这也正是传统教法面临的最大难题。
而箱庭疗法则不同,由于箱庭疗法的玩具模型形式多样,既有自闭症儿童感兴趣如汽车、圆珠子等∀圆形#或可转动的玩具,还有大量现实生活中常见的缩微模型,以生动形象刺激着自闭症儿童的知觉,这为训练提供了充足的素材,而且为激发自闭症儿童的兴趣、创造力提供了可能性。
如,自闭症儿童喜欢玩汽车。
我们就可以充分利用这个兴趣点,用不同颜色的汽车来教他们区分颜色,也可以用∀汽车#帮忙区分常见的物品,还可以将自闭症儿童不感兴趣的某些玩具模型∀装进#其感兴趣的∀汽车#里,这不但能吸引他们的专注,他们也更愿意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学习,在学习的过程中寻找到快乐,以温和而非强迫的形式拓展他们的兴趣领域。
况且在这样的学习,不仅使他们的认知能力得到发展,又能提高他们的与人交流配合的能力。
箱庭疗法有利于丰富自闭症儿童的想象力、创造力,丰富其内心世界。
通过对自闭症儿童前后系列箱庭作品对比,能洞察其内心世界逐渐生动、丰富、流畅的发展过程。
5箱庭疗法治疗自闭症的注意事项
首先,重在过程。
在自闭症治疗中运用箱庭游戏,最重要的不是其作品结果,而是整个游戏过程。
应关注自闭症儿童在游戏过程中的游戏方式,与陪伴者互动,关注箱庭作品的产生过程。
其次,顺其自然。
不强迫自闭症儿童选择某一类玩具或完成某项任务,治疗者或家长的作用在于帮助自闭症儿童按照其意愿完成箱庭游戏,而非为其设计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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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从容等待。
自闭症的康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其箱庭游戏的发展可能慢于普通人群,治疗者以及家长要学会等待,不因短期内看不到明显效果而匆匆放弃。
箱庭疗法治疗自闭症儿童的实践已在进行,但相关研究并不系统,还需要更多的实证研究来探讨更适合于自闭症儿童的箱庭疗法干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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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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