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尽头深水之下2神秘大结局.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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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尽头深水之下2神秘大结局
##引子
###60年了。
我已经衰老得不成样子,混浊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气,还会经常毫无来由地疼痛。
挣扎着睁开低垂的眼皮,只能勉强凝视眼前这个明亮的夏日一小会儿,然后就是无休无止的疲惫和倦意。
这就是岁月的力量。
从我身上已经看不到一点儿当年的影子,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正在离我远去,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和不可思议的故事,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只有坐在古老青黑的藤椅里,轻轻摇曳在树荫中时,我迟钝的思维才有片刻的清爽,莫名地神驰回那段疯狂的时光。
即便这样,我仍然无法忘怀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
无数夜晚,对着漫天的繁星,我常常静静地凝望着浩瀚的苍穹,不发一言。
谁也不知道我的内心深处有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如今,那些英雄屹立的地方,一切安宁平和、欣欣向荣。
只有我知道,若干年前,有过怎样一群无畏的战士,用坚毅的眼神和惊人的勇气直面所有的疯狂与危险,一往无前地在暗夜中前行,脚步震透大地,至今令人战栗不已。
那时,我们浑身上下都迸发着狂热的激情,革命奉献主义精神让我敢于面对一切魑魅魍魉,青春的冲动和年少轻狂的壮志豪情让任何梦想都有实现的可能。
也就是因此,在这一个甲子的时光隧道中,抚开那些若隐若现的屏障,我苍老的目光才能穿透阴沉的迷雾,直面那些匪夷所思又诡秘凶险的过去。
尽管那时,我曾惊恐地跪倒在地,紧握的手心里满是冰冷的汗水。
##第一章 黑暗中的发现
###恐怖的尸地
当我和吴宏迎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光线,直到重新被漆黑的虚空包围的时候,脑海中竟然出现了一种巨大的轰鸣,像是要将我心底仅存的一点儿自制也一扫而空。
眼前的景象将我二十年的认知一下子击打得粉碎,直到一分钟之后,我才开始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吴宏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他低头摸索了几下,找到了刚才遗落的信号枪,然后轻声对我说:
“站起来。
”我分明听到,那声音里带有明显的战栗。
这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竟然有种奇怪的召唤感,让我不由自主地照做。
我在地上颤抖了几下,才慢慢撑着地面踉跄着站起来,黑暗中虽然我看不清吴宏的脸色,但我已经感受到他身上也有种巨大的恐惧,周围浓墨一般的环境更加重了这种感觉,我马上感到自己开始窒息起来。
因为我们都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虽然现在周围什么都无法辨识,甚至对面的吴宏我都只能通过急促的喘气声来感觉他的存在,不过我们都知道,那些东西就在那里。
最恐怖的,其实不是未知,而是你知道了它们在那里,却看不见。
信号弹照亮的一瞬间,我和吴宏都看清了,在我们站立的平台之下,是一条十几米宽长长的沟壑,它延绵屈伸,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一样摆动着自己庞硕的身躯,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而在沟壑之上,有一张细密的大网,离地面几米高,悬空挂在上方,这网十分巨大,以至于我们从这个角度还是看不到边际,它几乎是和地下的暗黑土地平行地延展出去,一路铺向幽深的山脉深处,逐渐融于远方。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网上挂着的东西。
那是密密麻麻的尸体,不,准确地说,是骷髅。
足足有几千具骷髅悬挂在这张细密的大网之上,刚才的几十秒中,我和吴宏都没有注意到它们是如何被挂在怪网之上的,但是现在我发现,这些骷髅都是头朝下、脚朝上的。
很明显,是有人把它们弄到这巨网之上,活活吊死的。
这数目极其庞大,大到我们几乎没有办法估算到底有多少人。
因为触目所及,都是白森森的骨头和光滑的泛着冷光的颅骨。
在平台之上,我只能通过腿骨间的一丝丝缝隙来判断后面有多少尸体,而且,它们之间的空隙非常小,把后面的景象都遮挡住了。
最让我们感到震撼的是,这些骷髅并不是完全没有皮肉的白骨,越靠近巨网的上端,萎缩干枯的肌肉就越明显,当数千具这样的尸体都是如此的时候,很容易发现一个规律:
这些骷髅的上身都非常的“干净”,没有一丝皮肉,但挂着的下身就不是如此了,常常有丝缕的干肉突兀地横插出来,更显得狰狞可怖,同时又呈现出一种奇诡的整齐,如同一个骷髅兵团一般。
难道这些人死去的时候,上半身是没有肉的骷髅,下半身却是血肉之躯?
这太可怕了。
你可以想象在一个巨大的虚空里发现数千具骷髅摆着同样姿势、倒吊在巨网上的样子吗?
并且它们上半身是骨骼,下半身却挂着残存的碎肉和枯皮?
直到今天我都很奇怪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晕过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居然是我第一个问吴宏:
“你的火折子还有吗?
”
我话音刚落,眼前就重新恢复了光亮。
吴宏一脸铁青地打亮手中的电筒,毫不犹豫地照向前方,我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
“谁杀死了这些人?
”
如果是几天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断定是日本人干的。
这些毫无人性的畜生什么都干得出来,如同吴宏所说的“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把事情做绝”。
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从我们在洞中碰到的白蛇和诡异的绿色眼睛来看,很可能在黑暗的深处,还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窥视着我们。
这数以千计的骷髅,会不会和那东西有关?
就在十几秒钟的时间里,我脑袋中像是过电影一样飞快地切换出很多画面,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软弱无力的身体渐渐绷紧了。
吴宏并没有多想,他迅速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回头看了看来时的通道,一把拉过正愣神儿的我,快速地说:
“不要瞎想了,我们现在很危险。
跟我往回走,要快!
”
话音刚落,他已经拔腿迈了出去,我刚来得及看看通道的位置,吴宏已经弄灭了电筒,显然是怕暴露我们的位置。
黑暗中我们杂乱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我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拼命地向着来时的木梯跑去,所幸吴宏离我很近,我只要随着他的脚步声跟上就好。
当然,如果这漆黑的洞穴中有什么别的东西,想弄死我们应该很容易。
毕竟这里是“它”的地盘,绝不至于像我们一样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这是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然后就是残败的尸体、冰冷的和尚……我机械地往前方跌跌撞撞地奔跑了很久,竟然还是没有跑到头。
直到一头撞到吴宏的背上,我才陡然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
我们来的时候不过走了十几米,就算刚才因为恐惧乱了方寸,也不至于直到现在还找不到木梯的位置,要知道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斗大的地方几乎和木梯底部一样狭窄,只要顺着隧道走到尽头,用脚随便踢踢就能找到木箱的位置。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到?
我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吴宏说:
“坏了!
”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抓住旁边的一只大手,问:
“怎么了?
”
吴宏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说:
“刚才下来的木箱子不见了。
”
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黑暗中这种事情所带来的恐惧是致命的,也许正是知道这点,吴宏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只是摇晃了一下我冰凉的手,嘱咐道:
“不要急,这里肯定有什么蹊跷,我们刚才并没有听到其他声音,那箱子不会凭空不见了的。
”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处在幽暗之中,下意识地点点头。
也许是因为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怪事,心里居然没有以前那样惊诧。
只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耳边“啪”的一声,一片久违的光明照亮了周围的空间,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因为光亮而变得松弛了。
我揉了揉眼睛,才看见身旁手里擎着火折子的吴宏。
这小小的亮光因为通道的狭窄似乎变得大了很多,现在的情形已经顾不上危险了。
毫无疑问,如果我们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在这种完全失控的局势下,会更加险恶。
吴宏刚刚打亮火折子,就开始费劲地端详周围的墙壁。
前方已然没有路,还是一个小小的四方平地,隐约可以看见上方空空如也:
我们来时那笨重的粗木箱体已经无影无踪。
我也小心地伸手触摸周围的岩壁,不时回头看看来时的幽暗通道——可是,那里除了无尽的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生怕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这个狭小的入口挤进来。
如果它们真的爬了进来,我们怎么办?
###消失的通道
触手之下,岩壁似乎有些光滑,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印象中刚下来的时候我也趁着吴宏的灯光观察过周围的石壁,虽然没有来得及像现在这样触摸,不过还是能够感到那是些凿平的土墙,远不如现在光滑。
刚想抬头告诉吴宏,却发现他已经慢慢摸着岩壁往前方走过去,我直愣愣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了大概一米,走到了平台的中央位置,他举起火折子往上方看了看,脸上马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还没等我开口,吴宏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动,然后重新一步步走了回来。
他的动作十分小心,蹑手蹑脚的样子显得很是滑稽,仿佛在躲避什么东西。
来到我面前时,吴宏咽了口唾沫说:
“小子,麻烦了,我们好像已经不是在刚才那个平台上了。
”
万万没想到等来这么个消息。
我瞬间摇晃了一下,不相信地问:
“你什么意思?
”
吴宏把手中的火折子举得稍微靠近岩壁,左手指着上面的一个点说:
“你没发现这里的土质和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吗?
”
原来吴宏已经看出来了,我松了口气,就听见他接着说:
“我过去看过了,这平台的上方也是黑洞洞的,看不到头,不过是不是像我们刚才下来的时候那样深就说不好了。
我觉得并不是我们刚才的木箱不见了,而是咱们走错了方向,进到了另一个平台上。
”
我条件反射地感到不可思议,我们刚才并没有走岔路,虽然眼前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凭感觉一直沿着来时的通道前进,短短十几米的路程很快就能走到头,哪里存在进入另一个平台的可能呢?
就算我没有察觉,老谋深算的吴宏也糊里糊涂地走到了岔路上吗?
最重要的是,刚才我们来时吴宏一直擎着火折子,我看得清清楚楚,这通道就是一条路走到底,没有任何支路,更不存在什么岔路口,怎么就会出现现在吴宏推测的这种情况?
难道在我们看到外面巨大空间的这段时间里,还有人凭空挖了一条通道出来不成?
这句玩笑一样的念头在大脑中一闪而过时,我瞬间顿了一下——难道真让我猜中了?
我们身后,其实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活动?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我马上绷紧了身体,往前面迈了一步,生怕有什么东西从后方扑过来。
吴宏没有发现我神情的变化,只是随手把手中的火折子递给我,吩咐靠近墙壁,居然一路摸索着重新走了回去。
一步一步地,他已经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再往前方走,我们就重新回到了刚才的平台之上,一想到外面的几千具骷髅,我就心悸不已,仿佛刚才悄无声息的白色骨架一具具地活了过来,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走来……
吴宏走到那一人高的道口之后,探头小心地往外面看了看,终于停下了脚步。
再回过头的时候,他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耳边丝丝的凉风不时地掠过我的皮肤,有种冰冷彻骨的寒意一点点蔓延到了全身。
我总是无端地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冷冷地看着我们。
吴宏已经慢慢扶着墙壁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忙问:
“有什么发现吗?
”
他语气略微有点儿沮丧地说:
“没有。
这通道严丝合缝,不像是有什么机关,我也没有摸到什么突起……”
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算怎么回事?
如同变魔术一样,我们凭空出现在了这么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通道的尽头又的确是带给我们巨大恐惧的白森森的尸地。
来时的小路到底如何神秘地失踪了?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我们得想办法回到上面去。
”吴宏皱着眉头冲我挥挥手,“你也要注意一下周围,有什么动静迅速反应。
”然后他扶着墙壁重新走到了通道的另一端。
我绷紧了神经,一步步地跟着吴宏向前面的小块空地走去。
等到我们两人都来到通道尽头,空间里已经显得非常拥挤了,甚至吴宏只能将手里的火折子举高才不会妨碍到我们。
就在他举高火折子的那工夫,我条件反射地顺着亮光的地方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瞬间,我恍惚看到了一个黑影晃了一下,消失了!
“有东西!
”我大叫一声,身边的吴宏马上抬头看过去。
但他的位置实在是太别扭了,即便动作非常迅速,还是有些艰难,等到吴宏注意到那个地方,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还没等我们回过神儿来,眼前发出一声巨响。
一阵让人心颤的轰鸣声过后,我和吴宏惊讶地发现,面前这个两平方多米大的地方,居然有了变化。
四面墙壁中的一面慢慢地升了上去,一个一人多高的通道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和吴宏面面相觑,原来机关在这里!
刚才在通道中寻觅的时候,形势诡异莫测,竟然没有想到到这通道中的平台上一探究竟,没想到在这四方空间中,其实另有玄机。
吴宏瞪大眼睛看着前方黑黝黝的洞,又仰头看了看上面,果断地挥挥手,示意我往前走。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经顾不上多想。
形势彻底脱离了我们的掌控,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在指引着我们,将我和吴宏引向未知的前方。
不如索性按照它的引领走下去,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
刚迈入第二个通道几步,我就发现,这里和刚才那个通道不一样。
这里太冷了。
与之前细微的风刮过不同,在这个通道中,那种刺骨的寒意重新侵蚀着我们的肌体,甚至比刚才在上方所感受到的更加冰凉可怖,我身上的血液像是被瞬间抽干了一样,没有一丝热气。
手脚像是锈住了,变得僵硬起来,几步的路程竟然有些气喘。
再看看前方的吴宏,他一样冻得不轻,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同时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身后的背包,伸手进去摸了摸什么东西,然后裹了裹棉衣,轻轻仰着头小心地挪步。
这个动作提醒了我,那背包里除了吴宏随身带的一些设备,还有一只鹅。
想必吴宏刚才把手探进背包,就是看看这家禽是不是还活着。
不用想,从刘忠国之前的做法就可以看出,吴宏带着这只鹅是一样的目的。
万一到了需要用到的时候它意外死去,那我们这一路赶来可就损失大了,如果这地底的深处有什么暗流,别说是下水,就是让我划船过去我也断不敢尝试的。
当时这个念头也就是闪了一下,并没有引起我的重视。
更不会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如此准确地命中了现实,而且还因此带来了怎样恐怖的一幕。
我们战战兢兢地走了一段路之后,吴宏又一次停在了前面,那种沁入骨头的冰冷越来越清晰了,吴宏手中的火折子几乎要熄灭了,微光荧荧,并不能照到前面的物体。
不过我在模糊间注意到了前方崖壁似乎没有了,一个粗黑的边缘直直地截断在吴宏身旁,突兀中带着些许的狰狞。
我马上明白,这段路到头了。
视线被巨大黑暗吞没的时候,听力就变得极其敏锐。
我之前的耳力就很不错,这时自然更加灵敏,所以当我突然听到那种奇怪而又熟悉的声音时,立刻就知道了前面的境况。
是水流。
###蹒跚的尸体
吴宏也听见了,因为这声音并不算小,至少比在寺庙大院里枯井中的动静来得大。
不过说起来,却远没有那时来得清凉,沉闷呜咽的水流声像是怪兽的低语,伴着远方不时的滴水声混杂在一起,竟然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不过这动静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孤寂幽冥,像是亡灵的哭喊汇成的海洋。
我听到吴宏在身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扔掉火折子,从包里窸窸窣窣地掏出什么东西,忙碌的几十秒钟后,吴宏在黑暗中低沉地说:
“第二颗信号弹,注意看!
”
没等我反应过来,闪亮的信号弹就迸发出刺眼的光芒,这次我没有心情再去欣赏那耀眼的美丽,只把目光投向自己前方,心中暗暗祈祷不要再碰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我脆弱的心脏已经经不起这种惊吓了。
还好,我们面前只不过是一条宽阔的地下河。
它在暗红的光芒下反射着诡异的色彩,幽黑深邃、无边无际、暗流奔涌,远方似有钟乳石上的水滴大颗大颗地敲打着水面,经过孔洞的扩散,空洞的回声在幽道中回响。
我和吴宏就站在河面几米外的堤岸上,再往下面去一点儿,就是深黑的河水了。
信号弹在慢慢地下落,光线也随之变幻,河水于是泛出奇怪的波纹,再加上水面的涌动,给我一种古怪的幻觉,似乎水里有什么巨大的水兽,在随波向我们游来一样。
等到信号弹渐渐熄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吴宏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等我回过头去,发现站在我身后较高位置的吴宏一脸震惊地望着河水,神色居然带着一丝恐惧,嘴巴开合着却没有说话。
我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一看,心脏差点跳出来。
这条河的流向并不明朗,因为视线所及,我并不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远方钟乳石林立,显得非常突兀,在信号弹爆裂的瞬间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对面就是暗黑幽深的河水,有种奇异的深邃感,让人胆战心惊。
但刚才我没有发现,在其中一块钟乳石的背后、信号弹闪灭间隙中,隐约地可以看到,有一个什么东西直直地站在水中。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刚才已经知道这深洞里可能会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但却没有想到它会以这种状态出现在我们面前。
在最后几秒钟的时间里,我重新费力地看了看它,这才发现它似乎比刚才变大了一圈。
现在基本可以识别出来,那似乎是一个人。
好像还是个女人。
因为有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站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水流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我还没来得及和吴宏说话,信号弹就熄灭了,周围重新一片黑暗,巨大的恐惧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惊慌失措地向着周围乱抓了一气,手突然被什么东西按住了。
“谁!
”我大声地喊了出来,极度惊恐下已经丧失了应有的镇定,直到那只手重新恢复了力道,我才听见吴宏急切的声音:
“是我!
你别乱叫,小声点儿!
”
我这才稍微有一点儿放心。
顿时感到周围更加寒冷,顾不上那么多了,我马上问:
“你看见了?
刚才那东西怎么好像变大了一圈?
娘的,难道它还会长个子不成?
”
“它不是在变大。
”吴宏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听上去像冰冷的空气一样,“它是在慢慢向我们靠近。
”
我一下子绷住了。
刚才惊惧不已的思维停顿下来,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么简单的事实。
我的妈,这东西正在向我们走过来?
还没等我有反应,就突然听到半空中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挣脱了出来,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然后我的眼前突然一片光明。
因为长时间没有面对过大范围的光亮,一时眼睛适应不了,我立刻感到眼内一阵刺痛,情不自禁地双手捂住眼睛蹲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等我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后,才慢慢睁开酸痛的双眼。
第一个映入我模糊视线的,是吴宏黑红的面膛。
他似乎比我好很多,只是抖了抖袖子,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后才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
这时我才发现,这小子一脸狼狈。
眼角残留着乳白色的眼屎,脸上掩饰不住的倦意,巨大的精神压力和时刻紧张的神经让他一下子老了很多。
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还没来得及看看周围环境,已经被吴宏一把拽住,闪身到旁边的一处石洼中,等到确定我们完全隐藏在石缝的阴影中了,吴宏才拍拍我的肩膀说:
“小心点儿,这里有人。
”
我马上想到:
没错。
不过这里怎么会突然有灯?
这电是从哪里来的?
等我看到远方的深水,第一个反应就是寻找刚才我们看到的东西,不过我从这个角度反复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那个诡异的身影。
好像刚才一眨眼的工夫,它就消失在这深黑的水中了。
虽然不是特别的明亮,但是已经比刚才好很多了。
前方几米处一个微微颤动的暗河静静地蜷伏在我们脚下,远方很多白色的钟乳石倒吊如钩、张牙舞爪,充满奇诡阴森的气氛。
这条河同样远远地深入灯光照不到的远方,看来还十分的宽阔绵长。
不过我注意到,在河边二十米远的地方,有几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周围没有一个窗户,密封得像是棺材一样,并且彼此之间的距离很均匀,看来是人为建造的,吴宏猜得果然没错,这里很可能有人。
吴宏已经注意到了这些,他现在正抬头看着我们所在地方的穹顶,光线不能够照到那么高的地方,但从反射出来的光晕来看,这顶并不算高。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个巨大的空间也让我吃惊不已。
我联想到刚才下来时坐了很久的木箱,心想不会吧,难道我们不是在山体内,而是已经深入地底了?
吴宏沉默了一会儿,才对我说:
“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拿着这个——”他掏出背包里的一把手枪,递给我问:
“会用吗?
”
我按捺住跳动得像是擂鼓一样的心,憋红了脸摇了摇头。
吴宏一下子打开保险,拉上枪栓后,示意说:
“瞄准就行了,注意开枪时扣扳机要慢,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越慢越好。
不要急,否则容易跳枪。
你跟在我后面,枪口一定要冲地上,有什么不对就动手,一定要听我指挥!
注意看清楚再开枪!
”
没想到培训时间这么短。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里就被塞上了一把冰冷的手枪。
吴宏自己却没有拿枪,只是持了一柄五寸长的匕首,反手握在手中,毛着腰慢慢迈出了洼地。
那匕首十分的锋利,迎着细微的光线,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背面还有一排排凹陷的横槽,排列得很整齐,口刃却不甚锐利,呈锯齿状。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吴宏身后,心里忐忑不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地开始适应环境的亮度,这才看清两边高高的石壁内似乎镶嵌着若干个光线柔和的灯盏,但实在是太高了,所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刺眼,刚才是因为突然经受到光亮,反差过大,才觉得十分耀眼,现在反而觉得光线有点儿暗,不过也足以看清前方的事物和十米外的情况了。
我们贴着石头一直走到第一个石屋的旁边,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周围还是不时传来剔透的滴水声,除此就是冰冷的寒气,和刚才毫无二致。
不过我们也发现了,这些骇人的冰冷感正是从暗黑的河面上散发出来的,刚才离得远看不真切,现在才注意到,河面上方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呈浅灰色,若隐若现地浮在水面上方,面积很大,几乎占到了河面的九成。
吴宏让我对周围保持警戒,自己轻轻敲了敲石屋的外壁,然后仔细地寻找入口,经过几番探寻,还是徒劳,并不是这石屋没有门,他的确找到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入口,但却被沉重的石板堵住,完全融为一体了。
###诡异绿石
我们手头也没有破坏性的工具,况且对周围的环境不熟,也不敢来硬的,从情况来看,这里显然是有什么东西的,在没有弄清楚原委之前,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我身后紧贴着吴宏的背包,里面可以感受到细微的颤动,显然那只可怜的鹅还活着,不过估计这种情况下它也不会好过。
吴宏下一步要怎么做,放这只鹅下水吗?
这宽阔的河流尽头到底通向什么地方?
跟着吴宏一路把河边的几个石屋都看了一圈,情形并没有多少好转,全都无法进入,也没有任何窗口,如果不是我们在每一个石屋外面都发现了门的痕迹,这简直就像是矗立在河边的几个石墩子。
这无疑让我们十分的泄气,吴宏给我使了个眼色,重新回到黑暗中,然后他默默地盯着微波起伏的河面,问我:
“你怎么看?
“
我全然没有头绪,随口说:
“不知道……这灯是怎么开的?
你说……”
刚说到这里,头顶的灯光居然“咔嚓”一声全部熄灭了,周围马上重新浸入黑暗之中。
这太意外了,我们都没有想到灯会重新关掉,毫无防备,一下子丧失了基本的冷静,吴宏也在我旁边轻呼一声,不过马上就无声无息了。
太折磨人了。
我有些抓狂,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刚才的恐惧似乎完全被这种歇斯底里的情绪取代,头上的青筋暴突,心头一跳一跳地憋闷。
突然就冲着黑暗的深处大吼了一声:
“王八蛋!
有种你出来!
老子和你单挑!
!
”
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知道那是吴宏,他当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爆发,狠狠地挤压着我的腮帮子,黑暗中我突然就听到他的喘气声重了起来。
喊完这话我舒畅了很多,心头却也冷静了下来,这声冒失的呐喊无疑暴露了我们的位置,会不会因此遭到什么袭击?
想到这里,不由心生悔意。
没等我回过神来,就感觉到吴宏手的力度慢慢变小,逐渐松弛了下来。
难道有什么变故?
按道理吴宏没有这么快丧失警惕,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又看不到他的身形,我性急之下只好伸手去摸,刚碰到吴宏的衣衫,就听到他飞快地说:
“别动!
你看我们的右上方!
”
我的心一下子重新落回到了肚子里,视线马上投到吴宏所说的方位,只见漆黑的洞穴中,我们头顶右侧不远处,隐约地出现了一块闪着绿光的石壁。
因为周围都是黑暗,这有光的石壁非常的扎眼。
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居然觉得它很美丽,它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一样闪出淡淡的光芒,像是洞穴深处的一块孕育了千年的瑰宝,投射着让人迷醉的诡魅。
不过这种感觉也仅仅持续了一会儿,我就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重新掉入了冰窟窿,本来就冰冷彻骨的身体瞬间冻住了一样。
因为我清楚地看见,石壁里面似乎镶嵌着一个黑影,像是一个人。
妈的!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根,老子今天就没碰上过正常的事儿。
冷眼看过去,从暗影的比例来看,这的确是个人形物体,虽然四肢什么都看不十分真切,但是姿势却很明显,这“人”好像是在石头里“趴”着,看第二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黑影似乎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东西?
!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马上问吴宏:
“怎么办?
这什么玩意儿?
”
“我们去看看!
”吴宏的声音已经冷静了下来,黑暗中我听见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吴宏道,“你拉着我的衣角,别走丢了,靠这些石头,我能够摸过去。
”
话音刚落,我就像得了圣旨一样一把拽住了吴宏的衣角,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实现在黑暗中行走的,但我是完全瞎了,也许到达发光的石壁前还能看清一点儿周围,不过现在实在是没有半点儿办法。
只能一路靠吴宏指引,希望不要给他造成负担,不过要说让我在这里等待吴宏探查,打死我也不会答应。
这时,吴宏已经悄悄摸着石壁走过去了,我紧赶慢赶还是一路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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