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桥的故事2130.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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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水桥的故事2130.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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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水桥的故事2130
廿一岁
喜结连理有知音父亲续弦也称心
大年三十早晨,顺水桥仍在鞭炮声中甜甜的睡。
金晶怕凉了饭菜,走进房中,将丈夫吻醒,笑咪咪的说:
“懒虫,别睡了,爸爸已从沙洲抱回马边草,饭菜我也早弄好,吃了早饭,你去街上买年货,我回娘家接妈来过年。
”顺水桥笑咪咪的说:
“你一定要将妈接来,跟我们一起过热闹年。
”金晶点头说:
“好咧。
”说完便出房门到餐厅摆菜装饭。
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吃了早饭,顺水桥小两口将要去只的事告诉了爸爸。
便双双对对的出了门,小两口过了龙头山,一个往南去街上买年货,一个往北去金牌娘家接妈妈。
金晶回娘家,真的双足踏莲花。
顺水桥边走边想妻子的好,也想起了爸爸和岳母的苦,忍不住的唱了起来:
正月里飘是新年,妹劝哥哥莫赌钱;
我妻金晶好贤慧,小两口日子似神仙;
只是老爸形影孤,又恰岳母无老伴;
昨夜想了三合计,想念贤妻会成全。
顺水桥一路唱到了街上,买齐了年货,又特地跑到街头杂货铺买了一对大红喜烛,两付大红鞭炮,才喜滋滋的把家回。
真正巧,凤尾山边碰见了妻子接着岳母来了。
顺水桥站在路边恭候岳母,甜甜地叫了一声:
“岳母。
”喻体莲见了双帅又懂礼又疼爱女儿的女婿,也甜甜地应了一声:
“哎。
”凤尾山路宽,三人排着走,说说笑笑又过了龙头山。
顺水桥见岳母很开朗,样子也不老,两鬓无一根白发,脸型和五官跟女儿一个样。
只是脸色不如女儿红润,如果真那样,两位老人都幸福。
啪的一声劈柴声,打断了顺水桥的思路,抬头望,见老爸正在劈柴,故意大声说:
“爸爸,来贵客了。
”金晶也接腔说:
“爸爸,我妈来看你老人家了。
”何苦闻儿子和媳妇甜言,急放下手中斧头,习惯地拍了手上的灰说:
“亲家母,请进屋。
”然后,何苦熟练又快捷地将早准备好的肉丝摆上席,招待亲家母,午饭后,喻体莲在女儿的陪同下,拜了亲家的田、亲家的山、亲家的树、亲家的井,还特地去大水庙里拜了众菩萨。
顺水桥陪爸爸何苦在厨房准备过年的饭菜,顺水桥几次欲张口将自己的想法跟爸爸讲,又怕岳母不同意。
有失爸的尊严,心里琢磨,只要能说服岳母,相信老爸不会有问题。
主意一定,帮着老爸用酒、菜、饭祭了天地君亲师,祭祀中,顺水桥心中祷告:
求天地君亲师和神圣庇佑老爸和岳母都梅开二度、再结良缘。
祭祀礼毕,又烧了一大盆红通通的竹木炭火放在客户里。
于是进卧室对岳母说:
“岳母看了我这大水庙这个穷地方如何。
”喻体莲说:
“好好好,跟金牌差不多。
”顺水桥说:
“河边、山边,比金牌要冷一些。
”喻体莲说:
“还好。
”顺水桥说:
“请岳母到客房去烤火,我帮金晶准备年夜饭。
”金晶送妈到了客房火炉边,便和丈夫往厨房行,小两口又将在厨房烧火的老爸请进客房烤火,便回厨房忙饭菜。
顺水桥在灶里加了大柴,便轻步走至客房边,瞧老爸和岳母怎么烤火,从门缝中往里一瞧,两位亲家,一个坐一边,都双手抱膝,双眼观火,双腿靠紧,老实规矩,活像庙里的两个菩萨,一动不动。
顺水桥见状,忍不住回身一笑。
正在切过年菜的金晶问:
“事正,笑什么,捡了个宝?
”顺水桥笑说:
“对,不是一个,是两个。
”金晶不解地又问:
“两个?
”顺水桥轻步走近妻子,轻声地、甜蜜地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昨夜和今早路上想的让两位老人也结良缘之事的计谋全告诉了金晶。
金晶听后,也看得丈夫的计谋如能实现是三全其美的好事,便高兴地将撕开的香喷喷的猪蹄爪子塞进顺水桥的嘴巴:
“你的好计划,赏你个猪蹄爪。
”顺水桥边吃边说:
“夫妻同心,梦想成真。
”金晶问:
“正哥,万一我妈不同意,我俩又怎么下台。
”顺水桥咽下猪爪便摇头晃脑,如此这般地跟金晶说了一通。
金晶听了,觉得可行,笑说:
“看你这花花肠子,肚子里还有几个名堂。
”顺水桥笑说:
“我肚子里的名堂,都是老婆大人你装进去的。
”金晶抿嘴一笑说:
“再油腔滑调,小心把三全其美的戏唱塌台。
”顺心水桥仍笑说:
“我保证让两位老观众喝彩。
”小两口高高兴兴地将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到客房的方桌上。
顺水桥礼貌地对喻体莲说:
“请岳母上座。
”喻体莲说:
“团年饭也是发财饭,上席是你爸爸坐的。
”顺水桥说:
“岳母,你是第一次琮我家作客过年,不坐上席,不仅是你看不起我这个傻女婿,也看不起你的宝宝女。
”喻体莲半推半就的坐到上席右边。
金晶起身对何苦说:
“爸爸,我妈第一次来,我和你儿子事故正都没资格陪她坐上席,只好请你老人家陪她坐了。
”何苦望望笑咪咪的儿和媳,又瞧瞧坐在上席上羞答答似个姑娘的亲家母,也只好半推半就地陪亲家母坐上席。
左边坐顺水侨,左边坐金晶。
入席后,小两口帮两位长辈敬酒、夹菜、装饭、倒菜,送洗面巾,何苦与喻体莲越坐越靠近,都喝的八成醉。
一块洗面巾,你让我、我让你,金晶忙拿两块解决问题,喻体莲洗完面,情不自禁的对何苦语言:
“十多年的团年饭,今年我吃得最开心,亲家,你开心吗?
”何苦头如鸡啄米似地说:
“开心,也最开心,谢谢亲家母养的好女,对公公很孝顺。
”喻体莲说:
“哪里,你的事正完全比我金晶更懂孝敬父母。
”顺水桥说:
“岳母别夸我了,我今夜怎么好困,真个是过年早睡早发财、早生贵子,岳母,我不陪你拉家常了,今夜委屈你跟女儿睡了,我跟爸爸睡。
”喻体莲说:
“不行不行,事正,你和金晶成亲未满月,蜜月不能分铺,这是祖训,过年夫妻更不能分铺。
”金晶说:
“如此,只好请妈妈到我爸爸床上睡了。
”喻体莲似醉似醒地说:
“让我跟亲家公睡呀?
”何苦急站起身说:
“不不不,亲家母到我床上睡,我上楼到柜子上面睡。
”金晶说:
“爸爸,楼上瓦风大,柜子又凉又硬,冷啦。
”喻体莲说:
“对,亲家公,我比你年青,不怕冷,我上楼到柜子上面睡。
”何苦忙站起抢先往楼上爬,顺水桥乘机进了灶屋烧水洗脚。
金晶拉着妈妈的手说:
“妈,你今天看了我爸的家,也看了他的人,我和你女婿请求你,今后别一个孤苦的过了,跟我们一起过吧,如果你不嫌弃事正爸爸年龄比你大,就、、、、、、”喻体莲手捂脸说:
“别说了,妈妈明白你们小两口的心意了,我、、、、、、”金晶忙说:
“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喻体莲说:
“妈听你们小两口的。
”金晶听了喜得大声喊:
“事正,快来。
”顺水桥闻声走进客房,问:
“岳母意下如何?
”金晶喜说:
“还叫岳母。
”顺水桥故意问:
“不叫岳母,叫什么?
”金晶笑说:
“花花肠子装傻呀,叫妈呀!
”顺水桥认真地说:
“岳母,你真不嫌弃我们家穷、我爸命苦。
”喻体莲说:
“你爸不怕我命硬克夫吗?
”何苦迈步走进客房说:
“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委屈了你。
”顺水桥鼓掌说:
“既然二位如此相敬相知,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天下大团圆日,我们托天下人的福,请二老也是先行拜天地祖宗之礼,后入洞房行各鸟之仪,好不好?
”何苦、喻体莲异口同声地说:
“好。
”顺水桥笑说:
“金日,请你快去拿新被新帐给爸妈铺新床,爸、妈,请你二老去拜堂,儿子给你们放鞭炮。
”金晶说:
“这样匆匆忙忙,怕不怕世人说我们父母和我俩、、、、、、”顺水桥说:
“当然会说,多数人会讲,我事正、你金晶有孝心、有担当、为父母、幸福想、破旧习、省排场;讲我爸、道岳母为儿女、敢气壮、为晚年、谱名、乐章;少数也会讲,我事正,糊涂人,不要面子,讲节省。
”金晶说:
“别人怎么说,旁人怎么议论。
俗话讲:
公道自在人心,我想我们做的每件事,只要件件对得起天地,对得住良心,爸妈你们快去拜堂,我给您们铺床啦。
”顺水桥接着说:
“你二老就照金晶说的办,囍烛我已点亮放在堂屋里的神龛上,你二老陈了天地祖宗,请拿囍烛入洞房。
”顺水桥说完,便高高兴兴的跑到禾场坪放鞭炮,放完喜炮回到房,见妻子坐在床头柜上笑得前仰后合,顺水桥不解地问:
“笑什么笑、、、、、、”,金晶强忍住笑说:
“你老个老实爸爸,我那个怕丑的妈妈,一人拿一支喜烛进了房,正好我也给他二老挂好了帐子,铺好了床,我轻步出了房,顺手又帮他们将门带上,我妈放下喜烛,紧跟我后面将房门栓好,我住步好奇的站在门外,从门缝里看。
”顺水桥笑问:
“你看到了什么?
”金晶说:
“我妈冲上前抱住你爸的颈,你爸弯腰抱起我妈就往床上放,账子也不放下便口对口,心对心,手抱腰,在床上那个劲、、、、、、”顺水桥故意问:
“后来怎么样?
”金晶说:
“我看不下去了,便忍不住笑了,便回了房里哭。
”顺水桥说:
“爸妈开心,我们也开心,只是我对不起金晶,我们洞房花烛夜没够意思对你,今夜补礼、、、、、、”
廿二岁
妻子生个胖子崽妈妈生个乖乖女
天公作美,大雪节大雪纷飞,下午落砂雪,夜里便铺天盖地的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拍拍,下到午夜,屋上不见一皮毛,田里不见一口水,土里不见一片土,树上不见不片树叶,处处一片白,山河冰清玉洁。
有钱人睡在热被窝里打呼噜,乞丐站在庙里的草堆里打颤颤。
顺水桥睡得正香,爱妻金晶将他摇醒了,他半醒地问:
“做么子。
”金晶说:
“来吃奶。
”顺水桥睁眼问:
“吃谁的奶?
”金晶甜甜地说:
“吃我的奶。
”顺水桥正经地说:
“你忘了妈告诉你,要过一百天才能吃,儿子刚满月,我想吃,也不能吃。
”金晶伸手捏了顺水桥的脖子说:
“傻男人,尽想傻事,是昨天我吃了你放了通筋猪脚,奶水大增,崽伢子吃不赢。
昨夜奶水漫湿了两件上衣,今夜比昨夜更多,我怕流湿衣,所以我请你这个爱呷奶的丈夫呷。
”顺水桥说:
“儿子大了,你不能告诉他,爸爸曾呷过妈妈的奶。
”金晶笑说:
“我不告诉他,我只告诉孙子,你爷爷曾呷过奶奶的奶。
”顺水桥说:
“我也对孙子说,你奶奶的奶比蜜还甜咧。
”金晶忙说:
“别贫嘴,奶流出来了,快吃呀。
”顺水桥一跃而起,从床柜上摸着一个茶杯给金晶说:
“先让茶蛊先喝一喝。
”金晶说:
“你嫌我奶子不干净?
”顺水桥甜甜给了妻子一个吻:
“我金晶妻从内到外是大水庙最干净的俊媳妇。
”金晶说:
“那为什么先让奶水流进茶蛊里?
”顺水桥说:
“真是个傻姑娘,没看到你妈的肚子跟你的肚子跟你的肚子同时在一天天长大。
”金晶猛省悟,说:
“对,妈妈跟我同时想吃酸辣。
对,同时怀的孕,那怎么我们的崽快满月了,妈还没生。
”顺水桥说:
“我估计,不在今夜便在明天。
”金晶说:
“你一个大男人也懂女人生娃的事。
”顺水桥说:
“我小时候跟爷爷学了一点点,外面北风好大,我去看看牛栏门锁好没有。
”顺水桥穿了衣服便走,金晶说:
“再到妈妈卧房外听听动静。
”顺水桥回头点了点头,出了房门,又扣好房门,迎面北风直往他衣服里面钻,顺水桥看牛栏门锁得好好的,没让风北风吹开,睡在牛栏边的大黄狗,一蹦而起,向主人摇尾问好。
顺水桥拍了拍狗脑袋,黄犬明白了评价的意思,又回窝蹲着,顺水桥转身轻轻地朝爸妈卧房走近,听见后妈轻轻的呻吟,爸爸轻轻的说着什么,想开口问,话到嘴边又收住,急回房将这一切告诉了妻子。
金晶听后抱崽急坐起说:
“等崽吃饱了奶,你带他睡觉,我去帮妈妈。
”顺水桥忙说:
“你刚满月,外面刮大风、又下大雪,你去帮妈,伤了身子怎么办,我去帮爸妈、、、、、、”金晶忍不住笑说:
“傻男人,尽讲傻话,儿子怎么方便帮妈妈生儿子,女人生儿子,除了丈夫,只能女人帮女人,明白吗?
”金晶说完将儿子递到丈夫怀里,穿好衣服往爸妈的卧室走。
至门边,边敲门边问:
“妈,腹疼好点了吗,开门,我来帮你那个、、、、、、”喻体莲咬牙忍住痛,装着没事,说:
“晶儿,妈腹疼老毛病,有你爸那个,现没事,你快回房睡觉吧,千万别冻着我宝贝孙子,呵!
”金晶听了妈妈很轻松的话,便说了声妈保重,就回房了。
金晶将刚刚跟妈说的话全告诉了丈夫。
夫妻也就放心了,脱衣拱进了热被窝。
金晶抱着宝贝崽很快的睡着了,顺水桥至另一头,将金晶刚出外看妈冻冷的脚抱在怀里。
妻子的脚热了,他也进入梦乡。
忽听爸妈卧室传来几声婴儿下地的哭声,哭声将顺水桥的瞌睡虫哭的干干净净。
急轻轻的起身穿衣服、穿鞋子,轻步走出房门至爸妈卧室门边往里一瞧,一盏桐油灯亮堂堂,放在床边的小方桌上,床边的冼澡盆的水冒着热气,岳母坐在床当头,头上包着青包头巾,爸爸背对房门、面对床,轻声说:
“体莲,你真能忍,女儿问你还装没事人,自己给自己接生,我的妈呀,你真把我的胆都烂了。
”后妈无力地说:
“放心吧,现在胞衣也下来了,身边也止了,女也不眼晴了,我真没事了,你快将女儿王爷送去吧。
”爸爸说:
“好,如果五爷硬要给十快银元,要不要?
”后母说:
“不能要,我们不是卖崽卖女。
”爸爸说:
“体莲,其实将女儿送给五爷,我还有点舍不得。
”后母叹口气说:
“我更舍不得,话说回来,儿子已生了儿子,我们只有带孙子的格,再带嫩崽,别人不讲,自己心里也不那个,更不能给事正增加负担。
”爸爸点头说:
“我听你的,我把竹蓝都准备好了,你快将女儿包好衣裙,我赶快给五爷送去,如果正儿和金晶晓得了是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
”后妈将包裹好的女儿,在自己脸上亲了又亲,嗡声说:
“乖女儿,妈妈对不起你。
”爸爸何苦说:
“体莲,五爷家离我们家只有几时路,想乖乖女儿了,去看就是。
”后母含泪点头,又亲了一下乖女儿主,闭目将女儿递给丈夫。
爸爸接过女儿,也亲了一下,含泪将她放进竹蓝中,在上面着着盖上一床小红被。
顺水桥见了,听了爸妈的所言所行,正欲敲门进房劝爸妈,不要将小妹送人,忽然,自己房里的儿子大哭不止,顺水桥急转身回房,原是熟睡的妻子的大手压住了儿子的小手,金晶被儿子的哭声吵醒,将儿子抱入怀中喂奶,问点灯的丈夫为什么又起床?
顺水桥将方才看到的、听到的全告诉了金晶。
金晶听了,沉默片刻方说:
“爸爸妈妈确实是为我们好。
也为儿子好,再说,对河五爷家境也我们家好,又没生孩子,小妹跟着他比在自家好,既然爸妈这么决定,我们就服从吧。
”顺水桥听妻一说,眉毛一拍说:
“娘荒唐,女儿也荒唐。
”说完就出门至爸妈卧室旁,见爸妈卧房门关着,房里灯亮着,后妈在泣着,顺水桥转身往屋外追爸爸,顺水桥见爸爸在皑皑白雪的路上,提着竹蓝急忙前行,顺水桥大喊:
“爸爸,站住。
”守牛栏门的黄犬也冲到顺水桥身边向前大叫“汪汪汪”。
雪路上急行的何苦是没有听到儿子的喊声,还是不敢面对儿子将女儿送人。
何苦的步子迈的更快了,顺水桥见爸爸如此,也更加快了脚步,离爸爸越来越近,五百步、三百步,顺水桥忽见距爸爸不足五百步处有两只跟自家黄犬差不多大的两只似狼又似狗的东西,仰天长嘶了一声。
闻声,顺水桥断定爸爸前面是两只狼,何苦闻狼嚎声不由一惊,急停住脚步,将竹蓝紧抱怀中,顺水桥边走边喊:
“爸,我来了。
”步步向爸爸靠近,两只狼也悄悄向何苦逼近。
顺水桥急挥扫膛腿,将路上有、的浮雪踢开,伸手从路上抠了两块一斤多重的石头,有石在手,顺水桥力也增了、胆也壮了、声也威了,边走边喊:
“打狼!
!
!
”狗也助威,眦牙午爪向狼冲去,顺水桥在距狼不足百步时,右手石头狠狠的向左边的绿光眼砸去,砸的狼尖叫一声,在地上翻了一个跟斗,紧接着右手接过左手石头,轻轻转身向欲逃的狼庇股砸去,砸的那狼拖着一只后脚跑了。
黄犬跟着两只逃跑的狼骂了几句,威武地跑到老主人身边摇尾。
顺水桥二石打跑了两狼,走近呆立雪地上的爸爸,从爸爸手中接过竹蓝,柔声地说:
“爸,你真舍得将妹妹送人?
”何苦摇头说:
“爸妈对不起你和金晶媳,也对不起刚出生的女儿。
”顺水桥说:
“爸,我和金晶知道你和妈是为我们小两口减负,轻担子,为我们好,也想小妹在好人家里生活的好,不过,对不起的岂只是父母的良知。
”何苦说:
“如不是你及时过来,我虽不死尸,也保不住你小妹成了狼的盘中餐。
”顺水桥说:
“这是你福气大,小妹八字好,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后妈,让妈少份愧疚吧。
”何苦说:
“你妈四十多岁了,奶是没有了,你小妹只好吃饭长大了。
”顺水桥笑说:
“我跟爸爸报告一个好消息,自昨夜起,你媳妇奶水突然多了许多,你孙子毛毛吃不完,刚才剩了大半碗,是够小妹三次。
”何苦笑说:
“好,这都托祖宗的福,我儿子生了个胖儿子,爸爸生了个乖妹崽。
”顺水桥笑说:
“你儿媳这回又当姐姐又做嫂嫂,双喜临门。
”父子们说说笑笑就到了家。
廿三岁
父母、妻子闹分家巧计装蠢年疙瘩
重阳节,天老爷清早起下起不大不小的雨,给树叶和草尖挂一排水珠。
顺水桥踏着水珠从街上买猪肉回家过节。
将肉挂在阶基上的木杆上,便回房换被雨淋湿的外衣,见妻金晶坐在床上给儿子毛毛喂奶,儿子脸上泪汪汪的,妻子脸上阴沉沉的。
顺水桥欲问又不好问,他不知道是哪个葫芦出烟。
用微笑向妻儿示个好,便提肉去了灶房,灶屋里,只见后妈坐在矮凳上给小妹珊珊喂稀饭,小妹见哥哥提肉进屋,拍着小手叫:
“哥哥,肉肉,好吃。
”说完从凳上站起,上前抱住顺水桥的脚,顺水桥急将肉放在砧板上,弯腰抱起了珊珊,说:
“哥抱小妹到嫂子那吃奶去呵。
”喻体莲忙说:
“不不,珊珊一岁多了,应断奶吃饭了。
”顺水桥说:
“妈,你孙子胖嘟嘟,又能吃饭,珊珊妹又黄又瘦,太秀气,让她多吃点奶,长高一点。
”喻体莲说:
“事正,你的好妈知道,我也知道金晶的心思,自己的女儿肚子里有几个弯,妈比你明白,金晶是人,不是奶牛,别为珊珊长高点,吃垮了姐姐的身体。
”小珊珊有点明白妈妈的话,嘟嘟小嘴说:
“嫂嫂奶甜,我想吃,侄子坏,跟我妈一样,不准我吃嫂子的奶。
”喻体莲伸手从顺水桥怀中抱过珊珊:
“哥哥称了肉回来,妈煮肉给你吃,听话。
”顺水桥见后妈阴沉沉的脸上更阴云密布,他眨了眨眼明白了后妈和妻子脸上阴云密布的一点原因了。
顺水桥真诚地对后妈说:
“妈,你就金晶一个媳妇,我爸就我这一个孩子,一和一没矛盾,应该年年风调雨顺,天天没有阴云。
最好过日子的人家。
”喻体莲忍不住声泪俱下的说:
“是爸妈老面无能,更不该给你们生下个小妹为了我们家天天风调雨顺,我和你爸商量,我们还是把家分了。
”顺水桥大惊地问:
“分家?
”喻体莲说:
“分了就没矛盾?
”顺水桥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含泪回房听金晶口气。
进房见金晶仍阴沉着脸,抱着熟睡的儿子,故意玩笑的说:
“今天是重阳节,也是老人节,老人阴沉着脸,是提醒我们年青人对长辈要孝顺,金晶,你是年轻人,怎么也阴着脸?
”金晶说:
“事正,别装各事佬了,妈妈昨天跟我提出要分家,今天也跟你提了,那就分吧!
”顺水桥坦诚地问:
“你也想分?
”金晶无奈地说:
“是爸妈想分,分了好,嫁小妹时没矛盾,等小妹嫁了,爸妈也老了,再合吗。
”顺水桥说:
“这就是你分家的理由?
”金晶说:
“这是对爸妈的孝顺。
”顺水桥嘿嘿了一声说主:
“金晶妻,真孝顺,你说这家怎么分?
”金晶说:
“田土、猪牛都让爸妈分好的,我们年轻人拿差的。
”顺水桥木然深思。
金晶见状,高声问:
“事正,你是男子汉,你说这家怎么分?
”顺水桥仍木然的说:
“我爸听我妈的,他们讲哪天分就哪天分。
”顺水桥反复权衡,有了主意。
飞快地跑到对河张屠夫家,借来了杀猪刀,并同时对后妈和金晶说:
“请您们两娘子晓一大锅水。
”喻体莲说:
“事正,烧水杀猪?
”顺水桥说:
“对,杀猪。
”金晶说:
“分家杀猪干嘛?
”顺水桥正经地说:
“一头猪,不杀怎么分,杀了猪、再杀牛。
妈,我和金晶商量,分家也讲个孝字,好田好土归你二老种,猪、牛的好肉归你二老吃。
”喻体莲哭笑不得的说:
“事正,亏你想出了分家的好主意。
”顺水桥装傻地说:
“爸妈决定要分家,我若不肯、或没分好,是为不孝。
金晶想分家,我若苦劝,并用夫权阻止,也为不义。
我不能做不孝为义之人,为让父母和妻儿都高兴,所以我借来了这套杀猪宰牛傢伙。
金晶你快烧好水,我去请爸爸回来,杀了猪,再宰牛,快乐分家、欢喜过节。
”金晶生气地说:
“王事正,世上有你这号蠢人,杀猪宰牛分家。
”顺水桥说:
“我蠢,你不蠢,你说这猪牛怎么分?
我们分猪,爸妈过年吃什么?
再说,我喜欢吃牛蹄、牛肚,牛分爸妈,你肯我不肯。
”何苦闻声从外进了屋,云里雾里不明白儿子刚才讲话的目的,茫然地说:
“杀猪、宰牛分家,谁的主意?
”顺水桥点头说:
“全是我个人的主意。
只有这样,才能把家分得清楚和明白。
”何苦苦笑说:
“牛是背犁的,宰了牛拿什么犁田。
”顺水桥说:
“犁田好办,我有牛大的力,我在前面背犁,金晶在后面扶犁。
你老若背不动犁了,我来帮你的忙。
”何苦认真地说:
“正伢,平常看你还不太傻,今天分家怎么傻得这样出奇,哪有宰牛分家的人家,牛万不能杀。
”顺水桥说:
“这事是儿子蠢,想的蠢办法,不合您的心意,爸,你是一大,更比崽聪明,你用什么办法把家分好,我做崽的,一切听老子的。
”何苦想了想说:
“体莲、金晶,你俩娘子有什么好主意,快说说看,怎么把这个家分好。
”体莲说:
“俗话讲,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俩娘子听你们两爷崽的。
”何苦说:
“你们不肯说好主意,我又无好主意分好家。
总之,分家,牛是坚决不能杀。
”顺水桥说:
“听爸的,牛不宰,猪也不杀了,我去给张屠夫送傢伙去了。
这个家分不分、怎么分,请您和妈决定。
”顺水桥说完拿起杀猪牛的傢伙便走。
金晶拦走丈夫说:
“王事正,你想溜勾子,让我担分家的罪名,不行!
”顺水桥放下傢伙说:
“金晶,你刚才说什么,我让你担分家的罪名?
“金晶说:
“对呀!
”顺水桥鼓掌说:
“爸、妈,你们儿媳刚刚认识到分家是有罪了,当然,我想出分这个分家的蠢主意,更是罪不可恕。
好在爸爸回来及时,猪牛未宰。
请爸妈收回成命,让你们的儿子、儿媳做个无罪之人。
”喻体莲释怀地说:
“我的何苦,你还要不要儿子儿媳北骂名,快说呀,”何苦说:
“儿媳都这样说,还分什么家,家和万事兴嘛!
”喻体莲说:
“金晶,我们都听你爸的话吧,家和万事兴。
”金晶将望着自己傻笑的儿子交给何苦,何苦将孙子骑在自己的脖子上,边走边说:
“河里捞鱼去,捞条大鱼给我孙子晓晓牵着玩罗!
”金晶从母亲怀里抱过小妹珊珊,亲发一口,便解衣给小妹喂奶。
珊珊见姐姐解衣,咧开樱桃小嘴笑了。
廿四岁
买盐路遇日本兵充哑装傻脱险境
金晶连喊三次,顺水桥才鼓劲爬起来,穿好衣服呷早饭。
端起香喷喷的红米饭,再望菜碗里那白花花的荷包蛋。
胃口大开,忙用嘴喝了口蛋汤,欢喜的似个娃娃拦着妻子问:
“今天在哪里买了盐?
三个月来尝咸味,我的妈呀!
”金晶说:
“今早妈洗了两只盐罐,才洗到这点咸味,你赶快吃了,好早一点到宝庆府街上把盐买回来,明天一有咸味了。
”顺水桥一边应好,一边三下五除二,吃了两碗红米饭,一个荷包蛋,一放了碗,金晶又给他装了一碗红米饭,夹了一个蛋说:
“宝庆府来回百多里,你不吃三碗饭、两个蛋哪有劲走路。
”顺水桥说:
“俗话讲,有盐同咸,这蛋和咸端给爸妈吃,我喝了咸蛋汤,快飞得起了,路上还有五个荞麦粑粑充饥。
”顺水桥说完,在金晶在帮助下,换上了平常挑猪牛粪的脏衣裤,将家里仅有的五块银元放进今早蒸熟的苦荞麦粑粑里,紧紧的系在腰上,外用破、脏衣罩着,大步往宝庆府走!
过了火鸡坪,便上了驿道,顺水桥见许多和自己一样的年青人,匆匆往宝庆府走,还有成群结队的乞丐也在队伍中。
两个中年人在顺水桥前面轻声说:
“国民党的太差了,小日本鬼还没来,一说到龙山和板子山去了,还没有土匪胆大。
听说邵东大土匪昌麻子,在衡阳还跟日本兵打了几仗。
”顺水桥后一个青年插话语说:
“老兄哥,别怪国民党的兵不行,是国民党大官不准部下打。
”中年人接话说:
“这样也好,日本鬼子吓走了宝庆府的兵和匪,我们也过几天太平日子,跑到宝庆街买几斤盐吃。
听说宝庆街上的盐贵死人,要一块银元一斤。
”另一中年人说:
“乡里两块银元一斤的盐都没有买。
真愁死人了。
”顺水桥无心思听同路人说三道四,他加快脚步,将一队队人同路人甩在后面,至宝庆城渡头时,顺水桥正欲过乘船过河,路旁闪出一个老妈妈轻声说:
“要买盐的跟我来。
”说完便往渡口的上面的杂货铺走,两个年轻人跟上老妈妈,顺水桥也跟上老人家。
拐了两个弯,就到了桔子园边的一栋杂货铺前。
货架上贴着一张白纸上写着:
海盐,一块一买一斤,货不多,欲购从速。
跑在呆账水桥前面的几个人,交了钱,称了盐,匆匆的走了。
顺水桥边吃荞麦粑粑,边数银元:
“老板,帮我称一斤盐。
”卖盐老板见顺水桥送的银元带鸟毛,怕有假,用粗纸擦了又擦,又用指弹了一下,放在耳边听了听,确定无假,才帮顺水桥称盐。
顺水桥接过盐包,在手中掂了掂,又从包中摸了一粒米大的盐放在嘴里品了品,又从荞麦粑粑中取出一块银元交给卖盐老板:
“请再称一斤。
”顺水桥如此四次,将买的五包海盐,用擦汉巾紧紧系在腰上。
一边走,一边呷荞麦粑粑,连吃二个,忽感腹胀要大便。
左右前后一瞧,不见茅厕,想进桔子园方便,又怕守园人污他偷桔子,抬头一瞧,桔子园的大路边上有丘萝卜田,田圹堆了许多削萝卜丢下的青菜,顺水桥决定去萝卜田方便,便大步而行,不慎一脚踩在萝卜田边上一堆稀水牛粪上,轻轻一跤跌在稀牛粪上,身上溅了不少稀牛粪,脸上也有几点。
心想去田当头的水坑边去,肛门边的屎迫得顺水桥只好火速脱裤在青菜堆旁方便,方便未完,顺水桥忽听马蹄声由远而近,仰头一望,只见一队日本骑兵纵马经自己方便的萝卜田奔来。
想起身闪躲,无处可躲,想走,插翅也飞不了,顺水桥生平第一次被吓出了一身臭汗,情急计生,顺水桥决定充哑装傻骗日本人。
主意一定,趁方便之际,忙将私法在腰上的五包盐海塞进菜堆中,穿好裤子,伸手拔了个萝卜,在青菜上擦净,坐在田圹上,歪着嘴、斜着眼,左手拿着白萝卜,右手捏着荞麦粑粑,吃一口萝卜,吃一口荞麦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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