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宣传老兵精神.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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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老兵精神
1.28毛主席送的三粒种子
九○团冯子兴口述秦桂莲冯艳泽整理
1969年10月中旬,赴北京参加国庆20周年观礼的五师代表张永贵,带回了毛泽东送的46颗向日葵种子。
师团闻讯欢庆之至,给九〇团留下3颗种子。
经团党委研究决定,将种植向日葵作为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把它交给“四好连队”——民兵三连。
三连领导高度重视,指导员张明山、连长王志都亲自考察选址,考虑到风沙、盐碱的情况,最终选择通往艾比湖的总干排堤坝南面的一块“风水宝地”。
第二年春天,两位连领导带着三连民兵按团里的决定,先划好太阳的形状:
直径两米的“红心”圆圈,外围几十道“光芒”;再将3颗向日葵种子种在“红心”里,同时,精心挑选本团的葵花种子,沿着道道“光芒”种好。
并指定二排四班政治可靠、忠厚老实的我和另一位战士负责管理。
从春天种子种下到秋天向日葵收获,我们两人日夜荷枪实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向日葵基地半步,只有团连领导可以。
那时候,我们晚上也要端着58式半自动步枪,守卫在地边,困了就立即来回走动。
总之,不让向日葵丝毫受损。
那年,三颗种子都发芽、生根、开花、结果了。
在收获的那一刻,我俩喜极而泣,终于光荣完成任务了!
2.14一份白皮面两角钱
一四三团张万昌提供李学延整理
1965年5月22日,一四三团组织连以上干部,进行春季生产大检查。
所有人员分为三个大组,各大组又分小麦、棉花、玉米和甜菜四个小组。
团长张洪参加我们这个大组,各小组严格按照规定项目,进行细致检查。
要求每个人必须在11点半,到达14连集合。
那时没有什么车,到哪里去,都是走路。
快到中午时,团长说:
“今天任务很重,已经检查了5个单位,下午还有6个单位需要检查,中午就在曹家坡公路边的营业食堂吃饭。
大家一听要到小食堂吃饭,个个都十分高兴,我也逗趣地说:
“团长今天真大方,叫我们到营业食堂吃一顿。
”张洪团长笑了,他说:
“为什么到这个食堂吃饭呢?
是因为这里吃饭,很便宜,一碗白皮面才两角钱,辣子、酱油、醋都不要钱,还可以免费喝面条汤。
”听到这里,大家哄地一声笑了。
中午,我们果然是在那里吃了白皮面,每个人才花了两角钱。
吃过饭休息时,张洪团长坐在我的对面,他把褪了色的中山装扣子解开,把草帽放在桌子上,右腿翘在左腿上,背靠着桌子,一声不吭,似乎在想着什么。
坐在我身边的二营营长张万奇,把我拉了一把,用右手指指团长的脚,我差一点“啊”出了声。
我又拉了身边的十四连连长张俊成一下,指了指团长的脚,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俊成站起来,指一指团长的鞋子说:
“你这双鞋子穿了多长时间了,大拇趾头都露出来了。
”大家一看,都笑了起来。
团长看了看,也笑了,说:
“3月份才买的,我以为可以穿一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破了。
”大家都说,该换一双新的了。
可是张洪团长说:
“补一补还能再穿两个月。
”
休息了一会,下午我们又到十三连去,继续完成应该检查的所有项目。
那天我们回到家,都到了上灯时分了。
虽然很辛苦,但是大家都感到很快乐。
2.18说马缘
石河子田作华
马在我的记忆里,预示着如意吉祥——马到成功。
1942年,我12岁时,幸运考入四川省灌县小有名气唯一的中学——灌中,是当年石羊乡考入县中的唯一一人。
家里为了我上学,母亲带着我搬到县里租了一间房。
为供我读书,她常年奔波在乡村与县城药材市场的数十里路上。
初二时,父亲患重病,母亲只得回家照料,我不得不失学回家。
第二年,适逢县里在邻乡创办公费师范学校,我抓住机会,又考进师范学校,校址名为县立马祖寺师范学校。
又巧与马姓结缘。
在这里我迎来了新中国诞生,度过少年时代最称心的一段美好时光,直至我参军入伍。
1951年,我随军区土改调到伊犁参加土改。
在霍城县大西沟乡减租反霸时,我奉命参加追逃任务,这是我到疆后第一次骑马。
我初次骑马,见马狂奔,似腾云驾雾,心中发怵,想让马的速度减缓下来,我就死死地夹住马肚,狠拉缰绳,哪知马头拉得越高,马跑得越快。
在飞越一道大沟时,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而左脚还挂在蹬上,拖200多米才甩脱脚蹬。
后被农会主席救回,他惊喜地说,好在骑的是好马,好马见人落骑后,蹄不踩人,改直跪为横跪,将人拖在后面,不伤人。
又是马救了我一命,死里逃生。
从此,我悉心练会骑光背马的马术,再无落马之虑。
2.21好排长向炳阳二三事
记者朱放宁通讯员朱雪莲
1959年,向炳阳从湖北支边来到兵团,被分配到七师一二九团。
随后因工作努力,被任命为基建大队瓦工排排长。
向炳阳当排长有几个特点,处处是排里的排头兵,吃苦耐劳抢在前,关心群众生活走在前,完成生产任务赶在前,执行上级指示跑在前。
向炳阳作为共产党员牢记党的宗旨,十几年如一日,像一头永不疲倦的老黄牛,一直奋战在屯垦戍边第一线。
如建房、修补大窑,是最脏最累最危险的活儿,向炳阳定会出现在那里,把安全让给别人把危险留给自己。
瓦工排是个大排,有80多人,其中女工占90%以上,向炳阳始终坚持对体弱多病的女工多照顾,该帮助的就帮助。
有一名女工上班时腿被轧断,他及时送到医院治疗,并派专人长期服侍直到痊愈;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生产任务受气候等条件影响完不成时,向炳阳就挨门逐户做思想工作。
向炳阳在瓦工第一线既是指导员又是战斗员,没日没夜拼命地带头干,一脸尘灰一身泥巴,天天如此。
可是回到家里他就像散了骨架一样瘫坐在床上,没有一点精神。
每年队里为职工改善生活,分的鱼肉、大米、蔬菜之类的东西,有的人挑挑拣拣,而向炳阳总是坚持公平公正,他要的都是最差的一份。
2.25收电费
一二五团甘亮口述孙波整理
1985年春,25岁的我接手七师一二五团电站的抄表收费工作,职务是电站会计、调度主任、抄表员、收费员等职。
由于严格执行电表计量标准,使电站的电度回收率由60~69%提高到94%,线损率由30~40%降低到6%,使电站一举扭亏为盈,当年上交利润10.68万元,电站进入师团电力先进行列。
原先,一二五团电站是一个公共服务性的团场企业,不讲效益,负责全团各单位电力供应,属团加工厂一个发供电车间。
1984年亏损4.61万元,好端端一个电力企业怎么会亏损,人们纳闷,说辞不一:
有的说书上是书上的,跟实际不一样;有的说水电站线路长夏天损耗大,况且水电站10千伏供电线路离团部负荷中心供电也损耗大。
我认为,供电线路的设计有它的科学性,他们是把线路损耗的数字放大了,凭我在电站工作7年的架线和抄表经验,加上我在内地学习过电度表校验,就不信这个邪,明明很多资料上说线损率5~10%,根据我的经验,深知有些单位电表、电流互感器和接线等有漏计现象。
于是我就实地查看了几个本团用电大户,即本团场直属企业,果然有一家出现漏计,一只三相电表只计了两相,一家是三相电表有一相接反,等于只计了一个单相的用电量,于是我立即纠正。
随后我和外线班的职工一同对全团各单位的老旧电表进行更换、整改,按规定的校验周期进行校验,对过去没有加装电表的专线安上了新电表,对用电量的客户加装电流互感器,安装电表、互感器和计量线路时十分小心,确保万无一失,准确计量。
2.28保卫延安首战告捷
七十三团郭秉礼
1964年秋,我们山西吕梁地区的2000多名铁血男儿分别从洛阳、平遥、文水三县补充到三五九旅七一七团。
1947年3月,随军奉命西渡黄河。
在胡宗南匪军飞机扫射下,部队一天一夜胜利强渡黄河奔向西北大地走向了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与胡宗南30万匪军决战的战场。
记忆犹新的是,我们七一七团全体指战员唱的第一支响亮的战歌是:
胡宗南好胆大,敢来进攻延安。
吕梁的英雄们要震响,打他几个漂亮的歼灭战……1947年3月底,胡宗南三十一旅窜进了我军在青化砭布下的口袋阵。
参战部队打响后,我们卫生队听到枪炮声急速向前线行进,待我们到达战场山岗时战斗已胜利结束。
不到两小时全歼敌31旅近3000人马,缴获大批量美式装备,战果辉煌,生擒三十一旅旅长李纪云、副旅长周昌贵还有参谋长等。
首战告捷,提振了西北军民的斗志和鼓舞了必胜的信心,灭了蒋匪帮的嚣张气焰。
接着就是羊马河,蟠龙三战三捷,大振军心,大快人心。
3.4深夜遇险
八十九团程道群口述王德伦整理
1972年12月,我在89团一连任推土机机车组长。
有一天,我在3号条田平整土地,天气十分寒冷,气温在零下30多度,还下着鹅毛大雪。
我们机组成员顶风冒雪平整着土地,从白天一直忙到夜里3点多钟才平完。
机车才返回连队。
由于风雪较大,雪深达80多厘米,淹没了整个条田和公路。
我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只听“轰隆”一声响,机车好像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眼看机车水箱沸腾的开水从水箱口不停地向驾驶室里流过来,坑里的水也不断地往上冒。
不一会儿,我们身上的棉衣棉裤被水泡湿了,身上手上也被烫起了不少水泡,我们拼命地挣扎着,就是打不开车门。
情急之下,我砸碎了挡风玻璃,我俩一个推一个拉,才挤出了驾驶室。
虽然脸上划破了一道道血口也顾不得疼痛,急忙踏上驾驶室顶棚才爬出了坑口。
我们全身瑟瑟发抖又冷又饿,步履艰难地深一脚浅一脚踏着积雪走着。
我们在雪地里连滚带爬3个多小时,天蒙蒙亮才看清了连队的方向。
3.7冬日暖阳
一师房岐华
昨夜梦醒时分,不经意瞟了一眼窗外,发现阴冷的天空稀稀疏疏飘飞着雪花。
迷迷糊糊送走了黑夜,又糊里糊涂迎来了晨光。
揉开惺忪睡眼,惊奇地瞥见暖烘烘的太阳横卧在天边。
可别小看这显得有些瘦弱的冬阳,就是它赶跑了雪花,驱散了冷风,迎来了雪后的晴朗。
揉揉耳朵,搓搓手掌,用力呼出郁积在心肺里的浊气,小心翼翼地感受着沁入肺腑的暖意融融的冬阳。
我的心刹那间插上了翅膀!
不会唱歌的我,情不自禁地随意哼唱着记不清是谁作词谱曲又是谁唱过的歌儿。
尽管从我喉咙里飘出来的声响可谓是五音不全,但激情澎湃的我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影响。
暖烘烘的太阳帮我驱走了游离在心境里的惆怅,使我忘却了烦恼,我愉悦地享受着美妙的冬日时光。
大街小巷,车水马龙,人流熙来攘往。
喧闹声打破了晨的静谧,淹没了我的哼唱。
即便这样,我还是没有受到影响,我仍然哼唱着我喜欢的歌儿,我仍然插着飞翔的翅膀。
我沉浸着我的幸福,我梦想着我的梦想。
这不是白日梦想,我也没有身心抓狂,我只是在曾经阴霾的天空看到了暖烘烘的太阳。
深情地仰望蓝天白云,舒爽地沐浴无风的气浪,我的眼角似乎有热流在滚淌。
用心地感受着暖暖的太阳,贪婪地吮吸着雪的芬芳,我清醒地意识到天晴了风住了雪化了,这天气似乎也没有昨夜那么寒凉!
我甚至感受到暖流喷涌,似乎挑起了暖的疯狂。
置身此情此景,昨夜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
路上的行人渐渐松开了衣衫,流浪的小花狗神色少了些许慌张。
遍野深处,一丝暖意慢慢扩散、柔柔荡漾。
为了这丝儿暖,为了这冬日的晴朗,难道我不应该高兴地放声歌唱!
啊,久违了,我暖暖的冬日的太阳!
3.11副场长为我手摇发电机
五家渠何长谦曹兆秀
1959年初夏,六师机要通讯科派我到天山一场建立无线电台。
建场才一年的临时指挥部,设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
那天下午,来搬运通讯设备的人群里,有一位瘦高个,他特别热情,抢着重件搬。
电台用电全靠我们带去的一台手摇发电机。
当晚我们与师部电台试频联系时,这位瘦高个和另一名年轻人轮换摇机供电。
木垒河至五家渠距离太远,由于用古树架设的天线高度不够,方向也不够准确,15瓦电台功率小,呼叫了一个多小时才与师部电台联络上,累得他俩气喘吁吁,衬衣都湿了。
“你忙了一天,抓紧时间休息。
”瘦高个临走时关怀地对我说,“条件艰苦,没有床,让你睡地铺,委屈了。
以后小王就为你摇发电机,我就住在隔壁,有啥事就找我,我叫孙延岑。
”
我这才知道,这人就是我们一场的孙副场长。
我早就听说过他。
建场初期,指挥部与各个开荒连队的信息沟通,上情下达的事儿全靠通讯员来完成,有时不得不把小王也派出去执行紧急任务。
有好多次,我这边的联络时间快到了,但小王还没赶回来。
电台属于机要重地,又不能随便拉个人来摇发电机,就只有孙副场长独自摇,不一会儿,他就累得喘粗气。
有一次,孙副场长骑马去最远的连队检查开荒情况,怕误了跟我摇发电机,返回时催马快跑,跨沟越坎时,马失前蹄,他的胳肘也被摔肿了。
等我专心致志收发完报时,才发现他是带伤在为我摇发电机,我想说几句感激的话,但他赶忙给我打手势说,现在开荒劳力紧张,一个人可以顶两个人干。
后来,我被调去支援边防,可孙副场长为我手摇发电机的往事,依然存留在我的记忆里。
3.14创立五快法则抢救伤病员
五一农场窦桂芬口述记者朱放宁通讯员菡玮王燕整理
1950年,17岁的我从甘肃兰州参加了中国人民志愿军,我由于表现出色,火线入党。
我入党后,进行了3个月的系统医护知识培训,我被分配到中国人民志愿军五一二医院担任护士。
随后,我们医院来到了朝鲜上甘岭,负责救护伤病员。
上甘岭是个小村子,真实的上甘岭战斗远比电影残酷。
对于美国飞机来说,不管前线后方都是一样轰炸,所以我们医务工作者也要终日在敌人的飞机轰炸中度过。
我们不仅要救治伤病员,同时还要保护好自己。
由于敌机不断轰炸,我们也要随时转运受伤人员。
为了克服病房用具缺乏的困难,我们用拾来的罐头盒制成了大批饭勺、水碗和大小便器具等;没有无影灯,我们就找来手电筒充当;没有输液架,我们就用纱布条绑起,总之是想尽办法地抢救伤病员。
我们为保持伤病员衣物清洁,我们到冰水中洗衣服、被褥等,一双双小手冻得像胡萝卜,风一吹都裂出血口子,但我们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
当时的医院设在帐篷里,为有效救治伤病员,我们用尽了各种办法克服困难,并创立了“五快”抢救伤病员法则:
伤员来了进房子快、吃饭快、补发被服快、检查抢救和治疗快、办理转运组织手续快。
朝鲜冬天最低气温零下30摄氏度,送来的伤病员绝大部分都是冻伤或者烧伤。
有些烧伤的人,没有止痛药,为了减轻疼痛,大冬天里把烧伤的手、脚放在冰水里,看着都觉得揪心。
3.18八间“公共”洞房
一四三团杨二柱口述符水潮整理
1957年5月,兵团党委先后在小拐独立营,十九团等5个单位调来参加下三场开荒大会战的战上1970人,其中1956年河南支边青年有600多人。
他们刚来三场时,分到各开荒生产单位一看,只有新挖的半地窝子,上面还没有上房盖,晚上战士都在露天地上铺上柴草睡觉,当时的环境和生活条件极为艰苦。
第二天,副场长苏培业召开各队领导会议,要求各单位首先要做四项工作。
想尽一切办法搞好伙食,后勤工作要跟上;二、组织战士自己动手制作劳动工具,超额完成建场和开荒造田任务;三、为战士多办实事,尽快解决住房问题,要特别照顾已婚夫妇;四、作好部队战士的思想工作,大力弘扬好人好事,多树典型,开展好社会主义教育和劳动竞赛工作。
会议结束后,7个生产队的队长发动和组织战士砍梭梭、红柳、胡杨、割苇子背回来搭建地窝子和半地窝子。
后来,为了解决青年夫妻同居问题,队上又组织人员用业余时间打土块盖了8间小平房,面积有25平方米,专门给已婚青年夫妻使用。
由于房子少,夫妻多,房子分不过来,后来就采取已婚夫妻由杨排长负责管理,每10天轮流住一次新房,到时间新郎、新娘自动搬到大宿舍去住,然后把新房让给下一对夫妻住,以此类推,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这八间不起眼小平房,战士们给他起了个“公共洞房”的美称。
3.21我为大家架线通电
一二五团郑建国口述孙波整理
1986年春,我在七师一二五团电站外线班当班长。
电站应头台一队、二队、六队的请求,从五连至头台乡3个队约4.2公里的10千伏高压线路架线供电,希望5月1日通电。
于是,我带领外线班十几名队员开始架线工作。
我们在抄近道跳过调节大渠在荒漠戈壁上进行施工作业。
工作中,大家用人工和拖拉机配合方式立水泥电杆,架线60多基,线路延伸了4.2公里。
由于用电量比较少,只设一个变压器台就可以,这台老式变压器容量仅为10千伏安。
同时电站外线班还帮助完善了所有低压照明线路,使其到达每户村民家中。
经过10几天的努力,5月1日,这三个队的数百户村民终于告别了点煤油灯的历史,从此用上了每日24小时不间断的优质电能,村民们非常高兴,而且电价与一二五团一致,约每千瓦时0.26元。
3.25青年节开展大会战
一五○团胡茂银口述罗启友整理
1958年5月1日,奉八师党委之命我们机耕农场(现石河子总场)抽调青年职工151名,组成开发莫索湾六场先遣队。
5月4日青年节这天,开展为期10天的兴修水利大会战。
1958年5月4日,晴空万里,我们青年突击队早上带上工具上了工地,150多人两边排开,18人一个班,6人为一人组。
组与组、班与班展开了竞赛。
我与爱人与其余4名青年为一组,男同志挖渠、装土筐,女同志挑筐、运土忙,4人3副担子轮流上。
“五·四”青年节拉开了大会战的序幕。
10天后,我们这一组筐子用坏了20个、锹把子断了11根,每日工作在12小时以上。
终于挖完了高3米、上宽12米、底宽4米的干渠。
10天会战结束,我们班获得了优胜,每人获奖状一张、草帽一顶,大家高兴极了。
4.1老连长张维铭
博乐李传环
张维铭,是友谊农场(现八十九团)园林园园长。
他是甘肃人,九二·五起义的老兵,大家叫他老连长。
夏日天刚蒙蒙亮,张维铭就站在连部土屋顶上,用土广播念语录。
上班时,他扛着坎土曼,腰上系一根绳,拿一把镰刀,领着大家下地。
张维铭没有文化,到场部开会,一个小本记下几个字。
到了晚上召集职工开会时,就凭这几个字他能讲两小时,把会议精神原原本本传达给大家。
每次拖拉机来园林连犁地,半夜里,都是他去伙房挑上夜班饭送到地里,一是让伙房职工多休息一会儿,二是检查犁地质量。
场直园林连有100多名职工,80%是妇女。
当时大多是孕龄期,喂奶、做家务、请假的、需要照顾的人也多。
老连长为调配劳动力费劲了脑筋。
职工中间发生纠纷,他又成了调解员。
每年过节分肉时,全连职工抓阄对号取肉,张维铭每次抓最后一个号。
4.11舅舅高鹤亭
八十三团伊生典
1956年秋,我所就读的河南省夏邑县一中校园里,来了一位面孔让我非常熟悉的新老师,名叫高鹤亭。
他是我母亲的同宗弟弟,比我大10岁左右。
他解放前后一直在上学。
他身材瘦弱,人老实,话不多,可谓“未语人前先腼腆”。
走起路来,脚步很慢,有些蹑手蹑脚。
1957年秋季,一天午饭后,我在教室里看书,忽然听到校园里有人喊:
“走,到前面去斗右派了。
”“今天斗谁?
”伊生典的舅舅。
”我的心跳似乎停了一下,便走出教室。
因为我一直同情右派,所以斗右派从不参加。
但这天是个意外。
我在人群外面,看到舅舅站在板凳上,低头弓腰。
校长宣布,说舅舅家是地主,岳父家也是地主,因此宣布他是右派分子,开除出教师队伍,遣返回家监督劳动。
我心想,他既没做过坏事,又无右派言论,怎么能划成右派呢?
这些问题给我留下了一串串问号。
上世纪八十年代,新安豫剧团来八十三团演出。
该剧团司鼓操一口浓重的豫东口音。
先父是戏迷,又因是同乡,便请到家中吃饭,我有幸作陪。
交谈中,得知这位司鼓和鹤亭舅舅是儿女亲家。
原来舅舅被错划成右派后,便带着妻子和孩子,来到新疆兵团新湖总场当职工。
平反后,舅舅调到总场中学任教,重上讲台。
不久,鹤亭舅舅因胃癌去世,他把多半生献给了兵团的屯垦戍边事业。
4.15第一次上台表演节目
三团王斌口述刘家华整理
1956年元旦刚过,师政治部下发了组织全师第一次文艺观摩会的通知,胜利二场(现三团)政治处李忠武主任说,我们的条件虽然很差,但也要参加,并安排我组织这项工作。
当时,大家先后编写出了《歌唱喀拉库勒》《快乐的炊事员》《木工打眼机》等节目,虽然数量不多,但对文化功底不深的我们来说,确实费了很大力气。
第一次参加文艺演出的四队职工魏月斌创作的《歌唱喀拉库勒》,以欢快高昂的曲调,歌颂了我们这支在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队伍,南征北战,参加过南泥湾大生产,今天又屯垦戍边在天山;反映了战士们对现实生活的热爱,和对农场未来美好远景的憧憬;描述了当时的喀拉库勒还是一派“远古森林黄沙滩,黄羊野兔蚊为伴”的荒凉景象,将通过战士们的辛勤劳动,明天将成为“良田万顷瓜果香,牛羊满圈粮棉满仓”的塞外江南,令人振奋。
那时,中队十几岁的小青年很少,参加演出的大都在二三十岁以上,文化低不识字,有文化的同志就一句一句地教。
有的同志从没上过台,一激动就忘了台词。
女同志肖瑞荣、王玉兰等都从没练过腿功,跳了两天,就腰酸腿肿,连地窝子的坡都上不来了,但她们没有一人说泄气话和中途打“退堂鼓”。
三十多岁的邓世钦,排练时老跳不到点子上,他不泄气坚持苦练,直到动作符合要求。
当时,我们只有一套打击乐器和一架手风琴,后来在群众中找到了一把小提琴,一把二胡,就这样拼凑了四个人,小乐队就算成立了。
排练时没有导演,只好由创作者兼导演,然后再纠正、修改,直到满意。
那时,到处都是沙窝子,更谈不上排练场地了,于是,我们就想办法到洪沟里找,找到洪水冲过的平地排练,跳一会虚土就起来了,就再换一块地方。
场部周围的洪沟都被演员们踏遍了。
演出条件就更简单了,没有布景道具,没有服装,清一色的黄军装,为增加演出效果,我们从卫生队要了点凡士林,加些红颜色调和一下,在脸上淡淡地涂一下就上台了……
在沙井子师部参加汇演时,评委们看后都认为胜利二场的节目全是自创,内容健康、生活气息浓厚、演员表演认真,《歌唱喀拉库勒》被评为一等奖,这也是此次大会唯一的一等奖节目,另外两个节目评了三等奖,还给《快乐的炊事员》的作者李天同志评了创作奖,演员们全都被评了表演奖。
4.18玛纳斯恢复生机
1949年冬,我和12名兰州学生兵被分配到十七师五十一团文工队,并于当天赶往团驻地玛纳斯县城报到。
出发前,部队首长对我们说,“9·25”起义后,国民党等待整编的北疆部队,就集结在玛纳斯地区。
目前这些散兵危害人民生命安全的事时有发生,因此,五十一团进驻玛纳斯的战略意义和承担的任务十分重要。
从乌鲁木齐乘车出发,130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在风雪中行进了6个多小时。
到目的地后,我们推搡将要冻僵的身体,朝外望去,两个月前这里还是两军对峙的战场,为了清障和修筑碉堡,不少农舍被推倒,大片果园和路边树林被砍伐一空,留下的只是残墙断壁,满目疮痍。
车进县城,路过之处店铺关门,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上没有行人,小城一片死寂,毫无生气。
到达驻地,马棚就是我们的营房。
经改造后能遮风挡雪,室外气温低至零下20摄氏度,没有煤炭取暖,只能到城北十多里外去割干芦苇烧炕取暖。
报到当天,各小队的老同志都把最热的炕头让给了我们。
当时,团政治处杨春亮主任动员我们立刻行动起来,用半个月的时间,深入连队,组织辅导秧歌队,排好文艺节目,元旦时全团进城,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入城式,要在共和国的第一个元旦给玛纳斯县的各族人民群众和起义军一个见面礼。
有一天,我和战友金笛结伴进城,冒着风雪走街串户向当地老乡借服装找道具。
我们向一家正在烤馕的维吾尔族兄弟说明来意,他高兴地脱下身上的长袍塞进我的手里,看着他衣着单薄,我立即脱下身上的军大衣披在他身上,他边比划边和我们说:
“我在火炉边打馕,不冷,家里还有长袍。
”硬是将皮大衣还给了我。
随后他竖起大拇指说:
“解放军好。
”
元旦凌晨,我们化好妆等待新中国第一个元旦的到来,各连队组成的十多支秧歌队、文艺宣传队,在广场上集结完毕,我们文工队的秧歌队领头,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在主要街道上徐徐前进。
元旦别开生面的入城式,打开了玛纳斯县各族人民被战祸封闭的心灵,使小城恢复了生机,元旦前我们只能在集市上买到一点莫合烟、葵花籽,元旦后街面上的店铺、餐馆陆续营业,集市上也有了各种日用百货品,市场逐渐恢复了人气。
4.22诱敌出洞抓鬼子
伊宁武来银口述王蕾卢钟整理
1942年,年仅15岁的我参加了村里的民兵队伍,与日本侵略者打起了游击战。
1943年,武来银加入八路军敌后武工队,任村民兵队长。
当时给我发了一把枪、三颗手榴弹和一个地雷。
当时,因为武器很少,一般的民兵只有一把大刀或者红缨枪。
当时,由于敌强我弱,装备相差悬殊,敌后武工队的任务主要是埋地雷、破坏公路和电线、对敌人进行骚扰。
记得有一次,我们配合八路军袭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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