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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顺日录 明 李贤.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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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顺日录 明 李贤.docx

    1、天顺日录 明 李贤天顺日录 明 李贤 正统十四年间,上在位未尝有失德事。当时王振擅权,致有土木之变。上既回銮,入南城,天下人心向慕不衰。及景泰淫荡载度,臣民失望,一闻上皇复位,无不欢忭鼓舞。及石亨、张軏辈窃弄威权,人又失望。有御史杨瑄自河间来者,言石亨家人霸占民田,上谓贤与徐有贞曰:“御史敢言如此,实为难得。”亨辈遂谓贤与有贞主使,不然御史安敢如此,遂于上前诉其迎驾夺门之功,且言贤等欲排陷之,悲哭不已。上不得已,依其所言,召言官劾贤与有贞,下之狱。是时,士大夫莫不惊惧,方喜上嘉御史敢言,以为朝廷清政可卜,不料如此。是日,忽雷雹大作,大风拔木,承天门灾,京师震恐。翌日,即将贤等降除参政等官,人以

    2、为感召天变如此其速。亨辈之家,大木俱折,冰雹尤甚,皆恐惧不安,遂有此处置。不然贤等安得即出。上心亦知此辈之非,但以初复位,亨等又自以为功,日在前后左右,只得徇从。越二日,上曰:“近日主张行事皆是徐有贞一人,李贤在朕前未尝有妄言,今与有贞同责,于心不堪。”即召使部尚书王翱曰:“李贤不可放去,还欲用之。”遂转吏部左侍郎。 上之复位,天下人心无不欢戴。若无亨辈搅扰左右,前后皆得正人辅导行事,三代可复。不幸而遇亨辈,谗言一人,未能遽解。数年之久,言路犹塞,所谓“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可不戒哉! 上留贤为吏部左侍郎,时石亨闻之,愕然而怒,然无可奈何。及见贤,忸怩有惭色,已而反加亲厚,且以杯酒接殷勤之欢。

    3、或有宣召同事,喜见于面;若独召贤,心便生疑,惟恐毁其短。之久,见贤推诚无伪,方不介怀。但数日不蒙宣召,心便不安,必假以事而进。出则张大其言及宠恩所加,使人畏其势而羡其荣。然所言大抵私情十八九,在朝文武之士,疏者虽正以为邪;其趋媚亲附者,虽邪以为正。原其所存,不知天理为何物,惟利是尚,欲其不败难矣! 天顺改元复位之初,学士陈循罪斥去,惟徐有贞等三人。众谕谓贤宜入阁。石亨闻之,密谓贤曰:“请子入阁。”贤即固辞曰:“不可。”时贤为吏部右侍郎。亨即言于上曰:“吏部尚书王翱老矣,可令致仕。”即报,翱上疏自陈,已许之矣。亨见贤曰:“翱已休致,君代之矣。”贤曰:“朝廷不可无老成人。翱虽老,精力未衰,以贤辅之

    4、可也,贤何敢当比重任。”亨曰:“事已成矣,为之奈何?”贤恳求不已。明日,亨言于上,曰:“李某以翱不可释,左右亦赞其说。”遂留之。众论复欲贤入阁。翱闻贤留之,不乐曰:“吾计已决,何故是沮!”贤曰:“所以留之者,非为公计,为朝廷虑也。”而已,贤为石亨辈嫉而黜为福建参政,上召翱曰:“李某非其罪,不可释去。”翱曰:“既不去福建,令往南京可也。”上曰:“南京亦远,留为吏部左侍郎。”翱不得已,从之。翱之欲贤远去者,非恶贤也,恐亨辈害之,幸使离此,庶免其害耳。 天顺改元之初,天下人心莫不忻悦。徐有贞以迎立有功,命人阁与议国事。贤亦为众论所推入阁,与有贞同事。上锐意委任,宠眷极隆。贤自念遭逢之难,助有贞展尽底

    5、蕴,知无不言,谓太平可立而待,凡用人行事,一以公道处之,左右遂不能堪。 初,太监吉祥以有迎立功,与国政,不通文墨,恐事归司礼监,以此极力赞说凡事与二学士商议而行,意欲笼络附己。及论荐文武士有徇私者,贤等持公道以沮之,祥亦不悦。会有御史杨瑄言太监吉祥、总兵石亨家人占夺民田,乞加禁约,上嘉其敢言。祥在旁见斥其名,初甚惭惧,已而盛怒,欲罪之,上不许,乃已。及石亨出兵回,听左右言,忿然诉御史不实,意有贞与贤主使,且激祥曰:“今在内惟尔,在外惟吾,彼欲排陷,其意非善。”初,详见亨滥冒升赏,意甚不平,每讦其短。及闻亨言,其势遂合。曰:“内阁专权,欲除我罪。”上初信其说而从之,遂置有贞于贤于狱。是日晚,雷电

    6、大作,雨雹如注,大风拔木。祥之门老树皆折,亨之长水深尺余。明日,即赦而出之。 初,言官欲论亨不能作兵威虏复入寇,又历数不法事情。附势者潜泄于亨,亦谓有贞主使。其都御史,御史“逮之一空朝野愕然,莫不失望,言路从此不通矣。 景泰间,山东连岁灾伤。天顺初,人犹饥窘,已发内帑银三万两赈济,有司以为不敷,乞增之。上召有贞与贤曰:“可从否?”贤对曰:“可。”有贞怫然曰:“不可。不知其弊者以为可。臣常见发银赈济,小民何尝沾惠?俱为里老书手得之。”贤曰:“虽有此弊,犹胜于无银。”上曰:“增银是也。”吉祥亦曰:“朝廷钱财如山,不必吝惜。”有贞不得已从之,遂增银四万两。有贞退而不乐,贤曰:“先生误矣!朝廷欲出内帑

    7、济饥民,而我辈反沮之,万一追而为盗,责将谁归?”盖其初不论可否,惟欲事事出于己。古之人惟其事之当而从之,不必出于己也。后上亦觉有贞之非,常曰:“如增银济民一事,有贞不然先生之言,其谬如此。” 天顺初,副都御史年富被石亨侄彪奏害,自大同逮至京。上曰:“此人何如?”贤对曰:“行事公道,在彼能革宿弊。”上曰:“此必石彪被富沮其行事,不得遂其私耳。”贤曰:“陛下明见。真得其情,须早辨之,幸甚!”明日,上召锦衣卫指挥门达曰:“年富事情,务在推问明白。”已而进状,果多不实。贤曰:“须遣人体勘,庶不枉人。”上曰:“然。”乃遣给事中、郎中二人。上曰:“再遣武职一人同往。不然,纵得其实,彼必以为回护。”贤曰:“

    8、陛下所虑极是。”勘回,果无实状,富遂致仁而归。 天顺初,上以郕王薨,欲令汪妃殉葬。贤因奏曰:“汪妃虽立为后,即遭废弃幽闭,幸与两女度日。若令随去,情所不堪。况幼女无依,尤可矜悯。”上恻然曰:“卿言是。朕以为弟妇且少,不宜存内。初不计其母子之命。”一日,上曰:“汪妃既存,不宜在内。欲移居旧府,如何?”贤曰:“如此诚便。但衣服用度,不可缺减。”上曰:“朕更欲加厚,岂可减乎!其原侍宫人悉随之,复遣老成中官数人以备使令。”由是母子保全,甚得其所。 天顺初,虏酋孛来近边求食,传闻宝玺在其处,石亨欲领兵巡边,乘机取之。上曰:“何如?”贤曰:“景泰以来,连年水旱灾伤,府库空虚,军民疲困已极。陛下初复位,正宜

    9、与之休息。况酋虏虽近边,不曾侵犯,今无故举兵伐之,恐不可。若宝玺乃秦皇所造、李斯所篆,亡国之物,不足为贵。”上曰:“卿所见极是,莫若只遣通事赍赏赐以与之。”贤曰:“圣虑如此,庶几允当。”明日,召亨曰:“且未可举兵,先遣通事探其逆顺,俟其回报处置。”亨意方止。于是遣都督马政往见孛来,厚与赏赐,深知感恩。但其余部落为梗,得孛来保送使臣而回。 贤自再入阁,立意退避,必待宣召方趋侍,不然只在阁内整理文书封进。虽十日不召,亦不往。上久而觉之,且厌石亨辈朝退频入见,或因小事私情,或无事亦报入见。一日,上召贤曰:“先生有文书整理,每日当来。其余总兵等官无事亦频来,甚不宜。令左顺门阍者今后非有宣召,不许擅进。

    10、”上意谓贤当来,贤亦不自入,必有宣召而后入。然上意渐加向从,凡左右荐人,必召贤问其如何,贤以为可者,即用之;不应者,即不行。但贤惟以正对,上亦渐觉。 二年郊天后,上一日顾曰:“朕居南宫七年,危疑之际,实赖太后忧勤保护。罔极之恩,欲报无由,可仿前代尊上徽号,何如?”贤顿首曰:“陛下举此,莫大之孝也。”于是,命拟徽号。贤定四字,曰:“圣烈慈寿。”诏示天下,人心大悦。庆贺礼成,太后深慰喜之。复加赠其亲以荣,所自太夫人董氏,寿方九十;兄弟五人,长荫会昌侯,次皆高品。子孙数十人,皆爵禄之。左右又有为其次兄求升者。一日,上谓贤曰:“外戚孙氏一门亦足矣,复希恩泽以为慰太后之心,不知太后正不以此为慰。比者授其

    11、子弟官时,请于太后,数次方允,且不乐者累日。曰有何功于国家,滥受禄秩如此。然物盛必衰,一旦有干国宪,吾则不能救。今若闻此,必见怒矣。”贤曰:“此足以见太后盛德。”因问:“祖宗以来,外戚不与政,向为侯者与政,不审太后知乎?”上曰:“太后正不乐此。初为内廷近侍感以关防之说,至今犹悔。”贤曰:“此尤足以见太后之高。但侯为人 谨,后不可为例耳。”上曰:“然。” 礼部请太子出阁读书,上召贤谓曰:“东宫读书当在文华殿,朕欲避此往居武英殿。但早晚朝太后不便,姑以左郎居太子。卿可定拟讲读等官,卿宜时常照管。”且曰:“先读何书?”贤对曰:“四书、经史,次第讲读。宜先大学、尚书。”上曰:“书经有难读者,朕读至禹贡

    12、及盘庚、周诰诸篇,甚费心力。”贤曰:“读书经法,先其易者,如二典、三谟、太甲、伊训、说命诸篇,明白易晓,可先诵读。”上曰:“然写字亦须用心。朕初习字,侍书者不曾开指下笔法,任意写去。及写毕,令其看视,又不校正。以此写字不佳。”贤对曰:“写字亦不必求佳,但点画不苟,且率易为善。”上曰:“然。”及定拟讲读等官将二十人,上一一品其人物高下,皆当其才,明哲如此。 四月中,上召贤谓曰:“如今各边革去文臣巡抚,十分狼狈,军官纵肆贪暴,士卒疲惫。”且曰:“朕初复位,奉迎之人纷然变更,以此不便,只得依从,今乃知其谬。卿为朕举进才能者用之。”贤因请曰:“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宁夏、甘肃六处要人最急。”上复曰:

    13、“卿与王翱、马昂商议推选,务在得人。”且曰:“多举数人,择而用之。”于是议推十二人,明日进呈,遂定浙江布政白圭在辽东,山东布政王宇在宣府,佥都御史李秉在大同,监察御史徐瑄在延绥,山西布政陈翌在宁夏,陕西布政芮钊在甘肃,俱以京官巡抚其地。上曰:“武人所以恶文臣者,只是不得遂其私耳。在任者即日遣使召之。”兵部尚书马昂以贵州贼情甚急,速得一人往理其事,于是复以白圭往。时圭适以考绩至京,即升右副都御史,赞理贵州军务。复以太仆卿程信为佥都御史,巡抚辽东。 会昌侯弟显宗家人私起店房,专利以病客商。事闻,上召贤曰:“皇帝岂可如此!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贤对曰:“若陛下以至公断之,谁不畏服!”乃命毁其房,家人

    14、抵法,显宗姑免其罪而戒之。侯初病,既出见上,为其弟乞恩,终不允。上召贤谓曰:“为侯者不知自责,反乞恩泽,朕终不允。又以母老为辞,求之良久,竟从公法。”贤顿首曰:“真可谓王者不私矣!” 吏部左侍郎孙弘闻丧,上召贤曰:“孙弘岂胜吏部?”贤曰:“诚如圣谕。盖弘以知县考满赴京,为忠国公石亨乡里,嘱留京官。又因奉迎有功,升工部侍郎,复极力谋求得此,士林鄙之。”上又恐其谋夺情,即令守制。复召贤曰:“吏部侍郎乃天下人物权衡,非他部比,必得其人。先生以为谁可?”贤曰:“以在朝观之,无如礼部二人,可择一用之。”上复问其优劣,贤曰:“邹干为人端谨,但规模稍狭;姚夔表里相称,有大臣之量。”上曰:“然。”遂用之。命下

    15、,士类皆悦。 礼部郎中李和托一释子嘱权近求为侍郎,士论纷然不平。上问贤:“此人何如?”贤对曰:“不知。”上悟其意,复问吏部尚书王翱,亦不甚许。他日,以学士李绍对。上复问贤,贤对曰:“此公论也。”上遂决。奉天门朝毕,召吏部发玉音,除绍为礼部右侍郎,舆论大惬。 兵部尚书陈汝言坐赃下狱,忠国公石享因斋宿来予朝房内议当此任者,难其人。贤曰:“以在朝言之,惟都御史两人中择一人焉。”又问:“谁可?”贤谓:“马昂行事平易。”亨尚犹豫,复会尚书王翱议,翱荐工部尚书赵荣。贤以为不可。翱意顺其所厚,又以昂是乡里,避嫌。贤颇不然,云:“此议对之天地鬼神,务出至公。”翱与亨谢而从之。一日,上召贤问:“此任谁可?”贤以

    16、昂对。上以为然。贤请敕廷臣共举堪任者,若高于昂,当用之;不然,方用昂。泊佥议亦以昂,遂除兵部尚书。 上躬理政务,凡天下奏章一一亲决,有难决者必召贤商议可否。且厌左右干预,察知无非私意。尝于静中召贤,叹曰:“为之奈何?”贤对曰:“惟在独断,可以革之。”上曰:“非不自断,如某事某事,某人某人,皆不从其说。”贤对曰:“若常如此,可矣。”上曰:“但依则悦,不从便拂然见于辞色。”贤曰:“于理果不可行者,宜从容谕之。”上曰:“今后彼欲用人不当者,先生亦当执而沮之。”贤曰:“臣若频沮其势,必怨。惟陛下明见,自以为不可,庶几渐能革之。”上曰:“然。” 上复位之后,因思建庶人辈无辜淹禁将五、六十年,意欲宽之。一

    17、日,谓贤曰:“亲亲之意,实所不忍。”贤即对曰:“陛下此一念,天地鬼神实临之,太祖在天之灵实临之,尧、舜存心不过如此。”上遂决。即日白太后,许之。左右或以为不可,上曰:“有天命者,任自为之。”左右闻之,皆愧服不能止。乃遣中官于凤阳造房屋。毕日上召贤曰:“今可送去。”敕军卫有司供给柴米,一应器用悉令其完具,以安其生。听其婚娶,以续其后。自在出入,给与阍者二十人、婢妾十数人。遣太监牛玉入禁谕其意,建庶人闻之,且悲且喜,不意圣恩如此。时庶人年五十六、七矣。吴庶人已殁,尚有庶母姐女孕、老妇五六人,有年八十以上者。庶人入禁时方二岁,出见牛马亦不识。上召贤,谓:“可发旨意。”贤谓:“此非细事,宜谕文武百官。

    18、”上曰:“然。”次日宣毕,人人感叹,以为真帝王美事。既而,又有浅见者以利害之言沮之,上不听。 按:成祖登极初,谓建立自焚,尝葬以天子之礼,无贬黜之文。天顺初,英庙又悯建文子庶人之无辜,释其囚而听其婚娶,出入自在。今日推祖宗之心,加以谥号,使得比诸景皇帝,固无不可也。 景泰间,太监兴安崇信释教,每三年度僧数万,于是僧徒多溢。天顺二年又如期,天下僧徒复来京师,聚集数万。上召贤曰:“僧徒岂可如此泛滥。”贤对曰:“陛下明见最是,宜禁止之。”遂出榜晓谕:“今后每十年一度。擅自披剃,二十以上者俱令还俗,违者发边卫充军。度者俱照定额考送。”于是僧徒知惧,皆散去。 上留心政务,渐觉招权纳贿在左右者之非,厌其所

    19、为,不能驱遣。尝于静中屏其人,告贤曰:“为之奈何?”贤曰:“人君之权不可下移,果能自揽,彼之势自消,惟此为良法。其私情既不能行,趋附之人渐亦少矣。”上以为然。且曰:“无此相碍,何事不顺。吾早晨拜天、拜祖宗毕,视朝既罢,进膳后阅奏章,易决者即批出,有可议送去先生处参决。”贤曰:“臣等所见亦有不到处,更望陛下再加参详斟酌,稳当施行,如此则庶绩其疑矣。”上深以为然。且云:“左右乃曰:此等奏章,何必一一亲览。又曰:亦不必送与阁下看。又曰:差便差到底。奸邪不忠如此。”贤曰:“惟陛下明见。”又曰:“朕负荷天下之重,五鼓二点即起,斋洁具服拜天毕,省奏章剖决讫,复具服谒奉先殿,行礼毕,视朝。循此定规、定时,不

    20、敢有误。退朝至文华殿,或有政事有关大臣者,则召而访问商榷。复省奏章讫,回宫进膳后,从容游息至午初,复省奏章。暇则听内政,至晚而休。若母后处,每日一朝,有命则两日一朝,隆冬盛暑五日一朝。今左右乃曰:何乃自劳如此。”贤曰:“自古贤君修德勤政,莫不皆然。今陛下敬天、敬祖宗,孝母后,亲览政务,则修德勤政之事备矣。臣愿陛下持此不衰,坚如金石,可以驯至夫尧、舜之道,而为尧、舜之君矣!”又曰:“如此行之,亦有何劳?不然,则便于安逸而怠荒至矣,虽悔何追?”贤曰:“陛下言及于此,社稷苍生之福也。” 驸马赵辉贪财好色,景泰时在南京,天顺改元,乞来朝,上许之。既见厚,有所献,赐左右求封爵。一日,上召贤曰:“赵辉求封

    21、,如何?”贤对曰:“名爵岂臣下可求?”左右亟欲成之,上复召贤议,贤谓:“求则不可与,若朝廷念其旧戚,自加恩命则。”遂从之,已而,辉以贿赂事发,特免其罪,封爵竟亦不行。 先是,兵部尚书陈汝言阿顺权宦,将前时送去云南、两广、湖、贵等处达官尽数取回,物论沸腾,以为不便,下情不能上达。一日,贤从容言于上曰:“达人非我族类,自古为中国患,幸送之江南远方。今复取来,甚是不便。闻此类在彼住定,以为乐土,多不愿来。”上曰:“吾亦悔之。初取时,听其不愿最善,若后愿去者仍从之。”贤曰:“幸甚。” 锦衣卫官校差出提人,惟财是图,动以千万讲,天下之人被其扰害不可胜言,此情不能上达。贤一日从容言于上曰:“今天下百姓颇安

    22、,惟有一害。”上曰:“何害?”贤曰:“锦衣卫官校是也。一出于外,如狼如虎,贪财无厌,宁有纪极!”上即悟曰:“此辈出外,谁不畏惧?其害人不言可知。今后非大故重事不遣。”贤顿首曰:“幸甚!” 镇守辽东太监范英乞来朝见,即以部下亲昵都指挥高飞乞统辽阳兵,然已有参将曹广,兵部以为不可。上欲允之,召贤曰:“可以飞代广。”贤不能止。明日,复见上曰:“闻飞非统御才,地方所系。”上曰:“已发,奈何?”贤曰:“虽发未行,犹可止。事未停妥,虽行亦止。”上曰:“然。”即召兵部已之。 时祭风雷山川之神,而坛 在城外,上不欲夜出,问贤:“可以勋臣代之否?”贤曰:“果有故,亦须代,但祖训以为不可。”上曰:“今后当自行。但

    23、夜出至彼,无所止宿,欲效天地坛为一斋宫,如何?”贤曰:“可。但宜减杀其制。”上曰:“既有止宿,日未下时至彼,祭毕,指曙而回,庶免晚间出入。”贤顿首曰:“圣虑极是。” 上一日言:“宦官蒋冕,虽曾效劳,其实谗乱小人。朕初复位时,即于太后前曰:皇后无子,亦当换。朕即斥之,方止。及立东官,又复曰:其母如何朕曰:当为皇贵妃,乃止。一日,命冕选宫人充用,既选,乃曰:太后处不必知。朕曰:不可。复于太后处曰:上欲隐之。及朕白太后,方知其离间,以此远绝之。”贤曰:“谗说殄行,自古帝王所深恶者。陛下绝之,甚是。” 二年冬,鹰坊司内臣奏乞出外采猎,上不许。复固请,上曰:“尔辈欲出猎,但不许扰害州县。朕遣人访之。”既

    24、许其出,意彼一时之言,未必追访。出至州县,有能获一禽,有司惧其威,敛之于民,聚鹿、獐、兔、雉而献之,内臣以为猎所获者,遣人领进。上课令人密访,某州若干,某县若干,皆得其数。候其至,各杖而黜之。 冬十月间,上一日屏去左右,召贤从容言政治得失。贤因极言不清之弊:往往差锦衣卫官校出外提罪人,然此罪嗜利,其势如狼虎,所过无虚,必饱其欲而后已,动以金银千百计,有司不胜其扰,略达此情。上初不许,且曰:“今后但不可多差耳。”不意差者多左右贵近所嘱,因而谮毁,谓贤多言,彼有犯者自当其罪。上听之,从而见疏。贤初亦觉之,不知所由,已而,左右传说如此,贤谓:“此弊九重之邃何由得闻?贤既得亲近,岂忍隐蔽而不言乎?言而

    25、得罪,亦所甘心!”越旬日,复召时,待之如前,盖圣鉴孔昭也。 时小人欲求幸进者,多不能得,谓贤沮之,莫不怨恨,乘隙诽谤。时刑部尚书缺人,已取山东布政陆瑜,即乘此驾说瑜用贿赂求而得之,朝士纷然,以为瑜至必不用。又谓石总兵已达于上,谓贤必然见害。后瑜至,上召贤议之,仍以瑜为尚书,群小愕然,众毁方息。 上初虽听谮,怒言锦衣之弊,复密察之,皆得其实,尤有过于贤所言者,召其指挥者戒之曰:“自后差人,敢有似前者,必重罪不宥。”由是收敛,不敢纵意求索。人或为贤危之曰:“先生招怨如此,奈何?”贤曰:“若除此一弊,怨亦不辞!” 先是,安远侯柳溥在凉州任虏抢掠,不敢出兵。监察御史刘浚奏其畏怯,以致折损官军。上怒其所

    26、言,且曰:“与贼对敌,安能不损?使将校闻此言,岂不解体!”欲加之罪。贤对曰:“御史是耳目官,所见当言。用其是,舍其非,不宜见谴。”上乃止。终不以为然。后因锦衣之怨,谓贤护向秀才,且曰:“如某御史多言,便以为当说。”浚后代还,竟下狱。寻亦悔悟,轻其罚,降职外补而已。 太傅、安远侯柳溥,以御寇无功取还。既至,上召贤曰:“溥为主将,畏缩如此,若不惩治,何以警众?且有罪不罚,人谁畏法!”即命言官弹劾,罢太傅闲住。越数日,溥以马驼进,上怒掷其奏曰:“溥无状如此。庄、凉之人,既被虏寇抢掠,头畜殆尽,复为总兵所索,不然从何而得?况无功戴罪,朝延复受其所献可乎?”遂却之,且责其非。溥惭惧而退。 冬十一月,圣节

    27、及冬至例宴群臣于奉天殿,上顾谓贤曰:“节固当宴,不惜所费,但计牲畜甚众,尚有正旦、庆成,一岁四宴,朕欲减之,如何?”贤曰:“大礼之行,初不在此,陛下减之亦是。”由是每岁二宴,至正旦亦或不宴,惟庆成一宴岁缺云。 景泰不豫,文武群臣不过俟其不起,请上皇复位耳。时武清侯石亨、都督张軏掌大兵,小人欲图富贵者以为少保王文、于谦与中官王诚等欲取宗室立之之说以激亨等,借其势而成之,亨等遂以迎驾为功,杀王文、于廉等,再贬谪陈循等数十人。亨封忠国公,軏封太平侯,乃固宠揽权,冒滥官爵,黩货无厌。方复位之初,人心大悦,及见亨等所行,人皆失望。干动天象,彗出星变,日晕数重,数月不息,乃群阴围蔽太阳之象。而亨恬不知戒,

    28、贿赂公行,强预朝政,掠美市恩,易置文武大臣、边将以张其威,有不出于门下者,便欲中伤。中外见其势焰,莫不寒心,敢怒而不敢言。亨侄彪,颇骁勇,骤升都督,性尤贪暴。初立边功,大肆凶恶,谋镇大同,邀人奏保。朝延觉其不实,使人廉察,果得虚诈。置彪于法,人心皆快。已而罪连亨,朝廷初念其功,累宥之。未几,家人传说怨谤,有不轨之谋,于是置亨于法,籍其家,受祸甚烈,议者以为天道好还如此。人见其保位、势力如泰山之安,一旦除之,曾不少阻,盖幽明冤枉从此伸气。虽朝延大法有所不免,亦其罪恶贯盈,人神共愤,助力于其间。当时若以彪镇大同,诚为可惧。且在京武官多在亨门下,而亨又握兵权,天下精兵无如大同,稍有变动,内外相应,其

    29、祸可胜言哉!此时虽欲扑灭,力不能及。今辨之于早,除此大害,非上之刚明果断,不能如此。而亦祖宗在天之灵有以默相之,社稷绵远端兆于此。 天顺四年,天下诸司官吏朝觐至京。上召贤谓曰:“朝觐立弊,不可不革。”贤曰:“诚如圣虑。”即出榜禁约,不许与京官交通,馈送土物,亦不许下人挟仇告害。由是肃然不犯。上召贤谓曰:“黜陡之典,亦当举行。”贤曰:“此祖宗旧制。”即敕吏部、都察院退不职者数百人,旌其才行超卓、政绩显著者布政以下贾铨等十人,赐以衣服、楮币,礼税筵宴,命太监牛玉、吏部尚书王翱及予三人侍宴,以励其众。舆论欢然。随于其中召布政萧 亘为礼部尚书,贾铨为副都御史。先时,吏部举铨可大用,以其名重,欲任以户部

    30、尚书。上问贤:“以为何如?”贤对曰:“闻其名则可,未见其人。”及铨至京,命贤观之,貌不称名,乃别求之。贤以副都御史年富执法不挠,可居此职。上亦以为然。不意左右不悦富者甚众,谓贤曰:“上不喜此人,不可再举。”贤以为实。然一日上召贤谓曰:“此人不悦者众,愈见其贤。”上曰:“富之执法正,宜居此。国计所关,岂顾私情不悦者。”遂召为户部尚书。士林咸以为宜。 内府库官奏:“今岁用计之,不数年而尽。”于是,敕户部议,欲以苏、松、嘉岁折粮银折金五万两。上召贤谓曰:“国家钱粮出在东南,而金非其所产。今欲折金,价必涌贵。”贤对曰:“诚如圣虑。”因论云南各处土人有岁办金银,遂令以银折金数千两,待十年后不足,再议而行

    31、。 会昌侯孙继宗,因昌报迎驾功升官者俱有首其子弟冒报者,亦二十余人,具奏辞免。上召贤谓曰:“此事何之以处?”贤对曰:“以正法论之,尽当革去。但念国戚,于亲子弟存之,革其家人冒升者,庶全恩义。”上曰:“然。但此事若白于太后,必尽革去,虽侯爵未可保也。”贤对曰:“惟陛下裁之。上不失母后之心,幸甚!”上曰:“须如先生之言,然后允当。”卒从之。 上天资英武,益明习政务,天下奏牍,一一亲览,或有毫末差失,便能察见。主有发下裁断,贤等一出至公。上知其无私,委任益隆,凡事不肯轻易出,必召问其可否。或遣中官来问,务得其当,然后行。是以政事无大差失,法度振兴,人心惊惧,平昔纵放者莫不收敛。其中官惟一二耆旧特加重

    32、焉,其余虽一时宠眷至厚,一旦有失,即置于法,略不假借,用是不敢肆然。 法司奏石亨等冒报升官者俱合查究,上召贤问曰:“此事可否:恐惊动人心。”贤对曰:“若查究则不可,但此等冒升职者,自不能安,欲自首,犹豫不决。若朝廷许令自首免罪,事方妥贴。”上曰:“然。”遂行之。于是冒升职者四千人尽首改正,人心皆快。或有议欲追其支过俸粮者,贤曰:“不可。”户部奏请,得旨乃免,人心皆安。石亨既置于法,平日出入门下者无不惊惧。一日,贤言于上曰:“元恶既除,宜戒谕群臣,且安人心,不究其余。”遂行之,中外释然,无不感戴朝廷之恩者。 初石彪事发,言官密奏。明日,大班劾之,即有漏泄于彪者。上召贤曰:“群臣党恶如此,不可不戒!”贤对曰:“诚如旨意。”乃敕谕百官:“今后文武大臣,无故不许往来,近侍官不许造大臣新宅,锦衣卫官亦然。”于是,莫不肃静。天下闻之,亦皆悚息,交通之弊遂止。 石亨下狱死,法司请瘗其尸,上召贤曰:“如何?”贤曰:“如此行之,未为尽善。法司宜执法论罪,欲枭首示众,朝廷从宽,特全其首领,尤见恩义尚存。”上曰:“然。”即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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