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别无选择；现代派；反传统；创新；非理性主义的自我观念I摘要 正文 1II正文 你别无选择是中国“现代派”女作家刘索拉于1985年创作的中篇小说，也是她的代表处女作，曾在全国引起轰动，被香港媒体称为“刘索拉旋风”，并获得了全国中篇小说奖，当然，这部小说也被认为是小说界中的“破格之作”。该作品塑造了一组音乐学院作曲系学生的群像，勾勒出他们在青春躁动年龄里的叛逆和乖张，以及他们面对现实人生、面对教授、面对大师时，由离今叛道到受挫、反抗、妥协，最终回归自我的成长轨迹。这群大学生，在各自理想的音乐号召下，进入了音乐学院作品系，这是一个纯粹的艺术空间，也是一座完全封闭的象牙塔。于是，他们在这里实践着各种
2、不切实际的音乐。每个人都感受到自己内心里有或切近、或遥远模糊的大师处理在前方，面对这群偶像，他们的情绪是错综复杂充满矛盾的，有敬畏、有不屑、甚至还有妄图超越时你死我活的搏斗。颇有才气，但却因退学不成而整天躺在床上睡觉的李鸣，只对留过洋的王教授心存敬畏；选择“出去找找”的小个子对“功能圈”的神奇功效深信不疑；森森整天追求“力度”和“自己的风格”；孟野的音乐充满了无尽的悲哀；马力整天埋头致力于买书和整理书籍却从不读书；白石对贾教授古板的教育思想表现得让人吃惊的信服；每个学生都表现出他们各自的特色、各自的喜好，也标示出他们希望前进的方向，希望成为的未来，并以个性化的方式接近他们心目中的未来。 作者虽
3、然已夸张的形式描绘了一个荒诞的氛围，但其中却包孕了追求自我价值实现的活力和克服精神危机的反抗。小说中的大学生虽然表面上行为疯狂、放肆无拘，但他们并非一群廉价逗乐的小丑或思想浅薄的疯子，而是一群真诚追求自我人格独立和音乐创造的执着的艺术探索者。只有当他们的艺术生命被贾教授为代表的传统权威力量压制禁锢时，他们才能以集体的疯狂来表达对传统的反叛与对创新的追求与欲望。 你想搞艺术吗?那么别无选择，你只能创新。小说中虽然有金教授这种声名在外又支持创新、不刻守那些古老陈规的教授，但是他对学生的教学却又并不积极，对学生的创新也没有多少鼓动，即便是上课也从不慷慨陈词，老是懒洋洋地弹着钢琴，如果你体会不到他手下
4、的暗示，那么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他讲的到底是1什么。 无论是李鸣的颓唐消沉、马力的无所事事以及小个子的茫然不知所措，还是孟野、森森和董客的执著追求都毫无例外地显示了当代青年所不得不直面的传统观念的巨大挤压和阻遏。在传统权威的面前，他们或者感到自身才情不足，产生了担心落伍的忧郁感；或者不愿意被权威教条所束缚，选择自我颓废；或者屈服于传统，墨守成规，却找不到突破口；又或者困于把握不定前进的方向，又或者一心追求着自我，希望写出属于自己的东西；这里面的种种问题，又何尝不是当今社会所面临的问题呢？然而，问题并不仅仅在于人们在竭力摆脱传统束缚时所必然出现的困惑和摇摆。问题在于以下两点。首先是由于历史的原因，当
5、代青年投身于伟大的事业时，往往带着更多的思考和探究，而不像前辈人那样容易单纯地义无反顾。其次则是由于音乐艺术所独具的抽象性、思辨性和神秘性，使他们的追求往往忽略了音乐和人民、和生活的切近联系，而沉溺于如何表现某种带有永恒意义的哲学的或民族民俗的概念命题。因此，当他们感到理想和现实、追求和效果一旦发生矛盾时，在他们的生活中便会出现种种狂悖、浮躁乃至放荡形骸的情形。小说中着力去表现他们追求自我和个性的生活态度、狂乱而富有浪漫情调的心理情绪，极大地契合了青年群体寻求新的价值观的精神倾向，具有很大的现实内涵。刘索拉之所以被称为“现代派”的作家，是因为她的小说不同于传统的小说，多以音乐界生活为素材，采用
6、“黑色幽默”的笔法，表现当代中国80年代的现实，笔下人物多为“精神贵族”或“迷惘的一代”。你别无选择就是通过了一组各具性格神采的人物，通过这些人物不同的追求与思索，象征地反映了当代青年的某种特定情绪和一定的时代气氛，表现的便是“迷惘的一代”的思想情绪。在一定程度上，小说中的人物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非理性主义的自我观念。在文学作品中的有一个集中表现，是认为个人可以摆脱社会关系、社会环境和既成的文化传统的制约，完全自由、自主地来造就自我。这主要是一些比较年轻作家的作品的主题。作家自己比较全面地接受了包括无意识理论在内的非理性主义的哲学、心理学思潮的影响，描写的也是新时期实际社会生活中同样受到非理性主
7、义自我观影响的青年知识分子。这些作品，在艺术上是比较成功的，因为这些2作品里人物与作者的观念和情感是一致的。那些人物试图彻底摆脱社会性羁绊，觉得越孤立，就越能创造出自己的本质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进一步从个人的意志自由的角度来表达人应是绝对的精神个体。小说写一群音乐学院的大学生，在玩世不恭、嬉戏胡闹的举动后面的骚动不安的内心世界。作曲系的贾教授坚守着一套僵化、保守的信条和规范，大学生们觉得他荒谬可笑，在胡闹中作有意无意的反抗，希望选择一个属于自己的艺术天地。对于这些从事抽象的、带有神秘性的音乐创作的人来说，也就是要建造自己独特的心灵世界，他们的生命价值即在于此。富有音乐才能的李鸣原来在旧规范的迫压
8、下心灰意懒，觉得别无选择，终日蒙头睡觉。后来森森在创作中找到了“一种属于自己的音响，自己的追求，自己的力度”；孟野也极大突破了旧有的规范，写出“质朴得无与伦比”的乐曲。在他们的激励和启示下，李鸣开始了超越。小个子也离开学校，决心“出去找找”自己的道路。马力则被旧规“压死”了。白石等是另一类人，他们选择了贾教授，就是说选择了不选择。董客认为“个人和特点一文不值”，为获奖而迎合主宰者的风格。作者怀着对李鸣等人的同情和理解，赞美那些现代艺术青年自主自决的愿望和勇毅；同时对无力和无意作自我选择的青年表示惋惜或鄙视。由于作品写的是从事高层次精神产品创造的人们，这些人又生活在狭小的学院环境里，因此表现人通过自我选择以造就自我的主题，显示出某种合理性：他们处于同一时代同一音乐学院同一作曲系，确乎由于对音乐艺术道路的不同的选择而塑造出不同的自我。痛苦产生于对新生活的渴望之中，因此，痛苦也就始终伴随着庄严的追求和奋斗。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或多或少总会存在一些无奈，也存在着各式各样的传统，各式各样的权威，墨守成规，你永远都无法超越过去，最终只能沦为贾教授甚至马力等人一样的下场。如果你想要搞出属于自己的东西，搞出震撼人心，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东西，那么，你别无选择，你只能创新，你必须在传统和创新中找到自我，实现自我，超越自我，这才是你真正该走的路！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