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中国人。中国人能要西方的东西吗？中国的灵魂只能是中国人的，中国文化只能到中国古代文化那里寻找我们的源头，所以政府文件就是说我们中国文化源于几千年的中国文化，流到了今天，所以你离开中国文化能行吗？搞西方的文化，研究西方文化的学者说了，中国哪有哲学，中国没有哲学，马哲是闹着玩的，中西马在这打架，所以我们缺乏这样一种自觉。我告诉他们我说中国文化确实主要产生于中国封建主义，也产生于奴隶社会，原始社会就有了，但是文化既有时空性，又有超越性，你不能说产生于封建社会的文化就一定是封建主义的文化。马克思主义产生在什么时候？19世纪中叶，产生于资本主义社会，产生于资本主义时代，是资产阶级的文化吗？很简单的道理
2、。产生于封建社会的文化全都是封建主义的文化吗？当然不是。产生于奴隶社会的文化全都是奴隶主阶级的文化吗？所以文化肯定具有时代性，任何一种文化都是对那个时代的问题的解决，毫无疑问，因为任何一种思想都是对时代问题的一种解答，时代任务的解决，时代任务的一种理论的阐释，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文化。但是文化一旦形成，它又有超时代性，这就是普世的文化，有没有普世文化？总书记提出这个问题，后来中宣部组织了一部分在解决这个问题，重要组织社科院、中央党校的一部分学者，给出了一个答案是没有，哪有普世的文化？！美国人讲普世文化他有野心，他有阴谋，美国人为什么讲普世文化，他要把他的文化普世化，让我们中国人照着做，所以我们不能
3、上那个当，所以讲普世文化的目的是什么？实质是什么？就是文化霸权。所以他要讲文化普世了，所以中国人都照着美国人的东西做。所以我们讲中国文化的使命，我们讲中国古代的问题确实产生于封建社会，但是在今天它还能发挥作用，我们都知道杜维明先生，杜维明先生原来是美国驻联合国教科院组织代表，是哈佛大学的一个社长，现在他的身份是北京大学人文高等研究院的院长。他在200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工作的时候，他是美国的代表，他想搞一个世界伦理宣言，他就分了五个组讨论，世界论是东亚组，每个组你们讲你们的伦理，东亚组两个字说仁爱，全世界人民都按照仁爱去做，阿拉伯世界是西亚，他说了公正，世界缺乏公正，北美洲说法治，世界最需要法
4、治，欧洲说世界最需要的知识，培根知识就是力量，大洋洲、南美洲比较小合成一块，说世界最需要的是契约，结果杜先生说了你们讲的这些东西其实中国人早讲过了，中国的儒家早说了，仁爱是仁，公正是义、法治是礼、知识是智、契约是信，仁义礼智信没跳出儒家的，一个儒家就把全世界的伦理全概括了，当然杜先生搞的世界伦理宣言最后没搞成。去年在开会的时候我问他搞过一个世界伦理宣言你还记得吗？他说想不起来了，我给他讲了一下他马上就想起来了，他说你把你讲的这些晚上再发给我，我发给他之前上网查了一下，突然发现网上一个消息，杜维明先生说仁义礼智信是亚洲的普世价值，我想谁的手这么快？我一看我们谈话的时候有一个相机对着我们，把我们谈
5、话都录下来了，当然我也很高兴，不用我再写了，我就把那个东西发给了杜先生。任何文化都有它的普世价值，中国文化的普世价值是什么？中国文化的使命对全人类都有作用的东西是什么？我刚才说了我们要和洋人打交道，人家说你能够给我们什么，你能拿出什么？我们说今天讲文化发展，老是讲传统文化，传统文化对今天有什么用？传统文化到底要干什么事？我概括了中国传统文化我用12个字来概括：一个是明德知道，一个叫化性成道，一个叫外王行道。这12个我又把它概括为六个字：知道、成道、行道。这六个字又可以概括为一个字：道。中国文化的核心，中国艺术的精灵就是道，人类孜孜以求的就是道，求道、问道、知道。（一）明德知道所以中国文化的使命
6、我们说知道。什么是道？何谓道？道是宇宙人生的根本，宇宙人生的原理、法则、规律。中国历史上现在我们看到的原滋原味的最早的书就是易经，就是周易，希望各位不要把它想成是算卦的书，那是对我们祖先文化的亵渎，周易确实是预测，我在这说一句话任何人文社会科学在本质上都是预测的，如果不是预测的这种科学没用。我们制定“十二五”规划是不是预测，我们说明年经济增长要保持在多少，是不是预测？我们预计下个月经济增长是多少是不是预测？未来社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预测？当然有人说，我们是科学预测，易经是迷信的预测，你怎么知道你是科学的预测，人家是迷信的预测？古人就是迷信，我在也说这样的一句话，今天看昔日过去，就像将来看今天一样
7、，我们觉得古人是好笑的，将来的人觉得我们也是好笑的，我们觉得今天很科学，将来的人觉得我们很迷信，还要等到将来吗？我们今天的子孙经常就会笑话我们，反正我的孩子老笑话我。我们将来的后代会说你坐在这个地方讲课这个布上都有那么多细菌你怎么能坐在这里？肯定是这样的，布上肯定有细菌。所以将来的人看我们和我们看前人是一样的。文化有局限性，人类对世界的认识和把握有局限性。北宋有一个哲学家叫张载，他说的太好了。什么是神？天之不测，谓之神，天就是物质世界，人是不了的时候把它叫做神，什么叫天？神之有常，常是规律，你把我了它的规律的时候就把它叫做天，神之有常，谓之天。有人说西方的哲学家斯本诺莎讲神即自然，自然即神，有
8、人说斯本诺莎了不起，他有什么了不起？他能赶上张载讲的好吗？张载讲天之不测谓之神，神之有尝谓之天，天就是神，神就是天，中国人讲的神是一种自然现象。易传里讲“形而上者谓之道”，有形事物之上的学问就是原理，是法则、是规律，这就是“道”，所以我们学习古代文化，学习中西方哲学，让我们知道宇宙人生的原理、法则。哲学就是教我们怎么看宇宙，怎么看人生的一种学问。为什么人上了年纪，为什么人工作以后就真正懂得了哲学的深意，真正明白了哲学与人生的密不可分的关系。我曾经说哲学是我们的生命，是我们的灵魂，不懂得哲学人为什么要活着，我应该怎么活都不知道，那个宇宙人生的法则应该理解为“道”。孔子为什么讲“不学礼，无以立，不
9、知礼，无以立”，城府路上过街天桥写着“不学礼，无以立”我一看很高兴，我说咱们城市出现了这个东西，但是什么是“礼”，何谓“礼”？好多人不知道什么是“礼”，以为“礼”就是伦理，不对，中国人讲的“礼”。“礼者，天地之序也”这是礼记里的一句话，“礼”就是天地万物的秩序，你不懂得天地万物的秩序你能够立足于社会吗？所以我们只有对宇宙人生有了正确的认识和把握以后我们才能够在生活和实践当中从容应对，才能够举重若轻，从容淡定，游刃有余，甚至能够做到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怎么达到这个境界？因为我们对宇宙人生有了正确的认识和把握，因为我们知道了。所以魏晋南北朝时期有一个美学家宗炳，他提出一个概念叫“澄怀味道”
10、，查清你的胸怀，品味宇宙人生的大道，一个很奇妙的境界。中国人讲味道，讲知道，这都是哲学范畴，你吃了早饭什么味道？哲学，你知道吗？哲学。中国老百姓一张口满嘴是哲学术语，不要伤天害理，哲学，理，哲学，所以中国古代哲学是大众化程度最高的一种哲学，味道、知道，我们都听过一首歌叫“味道”，朋友拉着我去唱歌，我听了这首歌，这不是我要的味道。品味宇宙人生的大道，这太形而下了，我们要的是形而上的，是宇宙人生之理的味道。命，什么是命？何谓命？算命，无知，说这个话的人是无知。革命是什么，什么叫革命？命是宇宙人生的原理、法则、规律。天命是什么？天是物质世界，天命就是物质世界的原理、法则、规律、秩序。什么是革命？就是
11、变革那种既有的秩序，变革原有的法则，把原来的秩序改变，我们现在叫改革，越南叫革新，我们是改革开放，越南人是革新开放。所以命就是规律、原理、法则，不懂得原理、法则，你怎么做君子，君子就是掌握物质世界规律的人，就是一个名理的人，一个知道的人，不知礼没法立足于社会，不知言怎么能懂得别人呢？所以要明德，要知道。这个道是从具体事物当中看到的理，所以哲学要求我们要即事见理，从事当中见理，要从事当中看到理，要即器见道，从器当中看到道。什么是哲学？从事当中要看到理。孔子为什么讲君子要上达，君子要从事当中发现一般的理，不要这个事过去算了，通过这个事你要总结出理来，从具体器物当中你要看到道，小人是老百姓，中国古代
12、的小人是老百姓，什么是大人？就是头上有乌纱的就是大人。古装戏“小人不知”不是自己骂自己，我是老百姓，什么也不知道。孔子讲“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为什么这样讲？女人和老百姓你和他相处是困难的，难以相处，为什么呢？“近之则不逊”，“不逊”就是违理，你离他太近了就违理，“远之则怨”，离他太远了他就很会怨恨你，是不是？男人和女人也是一样，你离的太近了，走路不雅，离的太远了像吵架一样，怎么合适的距离？一臂的距离，不远不近，这就是度。所以孔子这句话意思我们要把握，有的女同志对孔子不高兴，孔子为什么不说唯男人与小人难养也”？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孔子是男人，他不是女人，就像你是一个男
13、人你说和女人相处是困难的，但是你是一个男人你不能说我和男人相处是困难的，但是你是女人我和男士相处太难了，当然男士也会说女士，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小人”就是老百姓，老百姓可以不懂哲学，他可以不一定从事中见理，器中见道，但领导者不行，领导者必须要明德，要知道，这个“德”不要把它理解为“道德”的“德”，大家看这个“德”，甲骨文的“德”是怎么写的呢？基本上是这样的，这是路口，这是眼眉，这是眼睛，一个眼睛在那看路，这就是“德”，眼睛看路就是“德”，所以这个“德”是选一条路往前走。所以咱们国家最早的字典大家知道是什么吗？说文解字，它里面说“德者，升也”。怎么能够升官？德，有德了就能够升。总书记讲要以德
14、论才，以德率才，德才兼备，以德为先，这个“德”就是选了一条好的路往前走你就升，你选了一条不好的路往前走不可能升，所以人生的路要选对。什么是正确的人生的路？对宇宙人生之理有正确的把握，这就是正确的世界观，你世界观就是观世界，对宇宙人生有正确的认识和把握这就是“德”。所以才有“得到”呢？这上面是“宝贝”的“贝”，下面是“手”，以“手”捡“贝”为路正为之“得”，找一条有贝的路才能捡到，这就是古人讲的“得”。所以“德”就是对宇宙人生的一种正确的认识和把握，所以“德”是宇宙人生的原理，大学里面说，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是大学的三纲领，大学是学什么？我们的学生告诉我，孙老师我们来到北大不
15、是学知识的，我说非常正确，你们是学道德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道”和“德”是宇宙人生的原理、法则、规律，明明德，才能够亲民；改造国民，才能够治国安民，才能达到至善的境界。所以我想哲学首先是要让我们知道宇宙人生的理，这由于明德之道。（二）化性成道“知道”是宇宙人生的理是不是解决问题了？好多人说这个事我知道了，我懂了。你知道了，我一会儿考试你能答上来吗？我忘了，好多学生说老师我忘了，老师问你们听明白了没有？明白了。明白了怎么忘了？我记性不好，不对。为什么忘了？没有化性成道。没有把外在之理，化为内在之性，没有让这个“道”进到你的心中，变成你的血液在你的体内流动，没有让这个“理”进到你的精神系统当中
16、，没有让道理住在你的心中，所以我们讲化理论为德性，没有把理论转换为德性。我们知道素质教育，素质教育的核心不是把知识我知道了不行，素质教育说你知道不行我还要让你成道，“成道”就是把外在之理化为内在自信，把知识转换为你的一种能力，一种素质，一种情感。所以你给人讲的时候是讲的你的一种感受，一种情感。比如我给你讲我不会事先写好一个讲稿照着难，我力图就要说服你，我就这个道理，你能不能接受那是你的问题，我为什么非要说服你？这是我的一个理，我的一个道，但是比如说把我讲的这些，有人说我给你录下音来，给你整理的更规范，更精致，让一个播音员来讲，标准的普通话，效果肯定没有我讲的好，为什么？因为这个理是外在于他的，
17、没有内在于他。所以我们追求的中国文化的第二个使命就是怎么把外在之理化为内在自信，就是学了这个东西之后怎么来变化你的性情。所以真正的素质教育是高于应试教育。2004年我写了那个高等教材，有的教育局长和校长跟我讲，我是大会上大张旗鼓的讲素质教育，会下我紧锣密鼓的抓应试教育，咱不能把人家孩子给害了，我说不敢苟同，我只能告诉你你对素质教育还没明白，我说真正的素质教育是以应试教育为前提的，你不仅让他知什么，而且要知到他心中，他知了之后永远不忘，成了他精神系统的一部分，除非他死了，这才叫素质教育。所以我说语数英、物化生不一定就是应试教育，吹拉弹唱也不一定是素质教育，据我观察好多学校的吹拉弹唱全是应试教育，
18、有的人语文、数学、物理、化学、英语全都是素质教育。所以素质教育不在于教什么，而在于怎样教，就是能不能把知识转换为能力，转换为情感，转换为态度，转换为价值观。我是知识分子，我跟他说你是知分子，不是识分子。真正的知识分子，既知分子，又应该是识分子。识是什么？识就是见解、思想、观点。六中全会已召开了，人家说召开了六中全会你有什么想法？谈谈你的体会。写的好，真好，开会的时候这几天我天天读报，天天看电视，党代会开了我不是高兴，我是真高兴，我是很高兴除了说这句话之外别的就不能说了，为什么不能说了？就是你没有达到理的层面的把握，没有自己的识。读了一部作品你没有自己的思想，所以你就写不出什么东西来，所以既要有
19、学，你只是学知道了，要有识，还要有才，才是用学表达自己识的能力，还要有德。有的人有学、有识、有才，做的东西让人看不起他，为什么？没有德，这个有德非常重要，我为了谁，我为什么这样做？我为什么要干这个事？所以这个就是化性成道，学的知识划为内在自性。其实人不断长大的过程，不断社会化的过程就是把外在的规律、自然的规律怎么进到我的心中，每个人的想不一样，每个人的思不一样。怎样办？你可以这样想，可以这样思，但你不是一个正思，不是一个正想，不是一个正念，不是一个正觉，不是一个正解，我们强调正思、正想、正念、正觉、正解。有人说我就这样想你怎么办？我说我没办法，你精神有问题。所以孔子讲“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
20、无邪。”“思无邪”就是人的思、人的想，要按规律。规律是什么？就是外在的知识，就是那个道，那个理在你的心中，这就叫化性成道。化性成道的本质是你掌握了规律，把握了规律。所以我们说“率性而为”，什么叫“率性而为”？什么叫“性”？何谓“性”？中庸里面第一句话讲“天命之谓性”，“天命”物质世界的规律那就是性，“率性之为道，修道之为教”，所以我们要知道什么是性，“性”就是按规律办事，性就是规律，天命。孔子为什么“从心所欲，不逾矩。”因为他的思、他的想都是在规矩范围以内，所以当一个人动辄得咎，当一个人别人都跟你过不去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别人出了问题，不对，一定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为什么？我们没按人家的规矩做，只
21、有按人家的规矩做，把外在的规矩化为我的内在自性。好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就是列宁和黑格尔所实行的逻辑学和辩证法的统一。辩证法讲物质世界的规律，逻辑学讲人的思维，逻辑学和辩证法的统一大学都学了，但是都没有讲清楚，真正的统一就是物质世界的规律进到了我的心中，人按照物质世界的规律思维，这才能正确的思维，这才能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所以人为自然立法，首先是自然为人立法，康德讲人为自然立法，但是我们按照马克思主义观点认为首先你头脑当中的法从哪里来？必须是对自然规律的反应，自然为人立了法以后，你反应了自然规律你再去为自然立法，为人类立法，所以这个法必须是正法，如果你是恶法呢？恶法非法，你跟着希特
22、勒打仗，你说我是遵守法律，我是德意志的公民，我跟着他跑，你为什么要惩罚我？对不起，你进入一个恶法当中。我们刚才讲中国文化的使命，明德知道，化性成道，古代就叫成君子，成圣人，用中国文化的俗语说我要当君子，当圣人，圣人我希望看到古代的俗语不要神秘化，什么是圣人？圣人也很简单。孔子有一个弟子叫子贡，他是孔门当中特别会辩论的弟子，但是也会特别拍马屁，有一次看到孔子不高兴，他突然对孔子说老师，你是圣人吗？“夫子圣矣乎？”孔子当然不好意思说他是圣人，我怎么是圣人呢？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我这个人的特点学习从来不厌倦，教导学生从来不感觉疲劳。子贡接着说，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所以你教导学生从
23、来不感觉到累，你是仁人，所以老师你不就是圣人吗？什么是圣人？古人认为两点，一个好人，第二个是有智慧的人。所以北大有一些女博士找男朋友找不到，她就问我，孙老师怎么找不到呢？是不是我找男朋友的思想出了问题，标准出了问题，应该怎么找呢？我说很简单，你找男朋友把握两点，第一条找一个好人，不要找一个坏蛋，她说对。第二你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她说对，我说这两个麻烦吗？她说不麻烦，结果找了半年也没找到，我说怎么还没找到，这么简单的两条，我说，这两条看似简单，因为你找的一个圣人，你找圣人当然不大好找，圣人的标准不一样，你有能力怎么算有能力？好人怎么算好人？你把智的标准的降一下，把人的标准再降一下就找到了。所以化性
24、成道要掌握知识、规律进到人心中，中国人认为这就是君子，这就是圣人。其实我们学习知识每个人都是圣人。所以王阳明的弟子有一次回来说，王老师，我现在看到满街人都是圣人，满街人看你也是圣人。所以孟子讲：“人皆可以为尧舜。”荀子讲“涂之人可以为禹。”（三）外王行道我知道了，我成道了，还怎么办？还要行道，为什么还要行道？中国文化要教人，还要行道，因为一个人只有行道，才能够快乐，只有把你的内在之性出来才能快乐。比如说领导得罪了你，你看着领导不顺眼，理性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表达出来，你见了领导千万别表达出来，但是你往往做不到，你会顽强的表现出来，你要给领导脸子看，你为什么要顽强的表达出来呢？因为只有表现出来你才能
25、够快乐，就是人有了一个内在的性情，你内在的精神一定要实现出来，所以快乐的原因就是把人内在的愿望和要求实现出来了。马克思认为，人快乐的原因是劳动，所以马克思说劳动是人的第一需要。中国人民大学陈贤达教授给我说，说你没进过五七干校，你怎么能说劳动的人是快乐的呢？在五七干的劳动不是那个滋味，那个滋味不好受，你说的是异化劳动，我说的是自由自觉的劳动，人真正的劳动的确是快乐。比如说男同学在家里你媳妇给你做饭，伺候你的时候她必须要高高兴兴，她不高兴你别让她干，要高高兴兴的干活，必须要这样，同样你回家照顾你媳妇干家务，照顾你孩子也是要高高兴兴，不高兴就不干，为什么？因为人难得有一点自由自觉的劳动，因为劳动的过
26、程就是实现自己的过程，为什么有的人不多给他一点钱也愿意干？因为通过这个活把自己的内在之性实现出来了。内在自信实现出来这叫外王行道，这个王并不是说我称王称霸，王就是去做，你在家里可以王，你在单位也是，通过打扫卫生把我的内在自信实现出来了。大学的三个纲领，明明德，在亲民，在至善。怎么明明德？他接着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必先治其国，必先先齐其家。明德宇宙人生的理，然后把这个理实现出来你要治好国，先齐其家。请大家注意这个家不是家庭的家，古人认为诸侯的封地曰国、卿大夫的封地曰家，天子所至未知天下，卿大夫的封地叫家。比如说有的县长可能叫家，因为有的家治理的范围相当于一个县，一个乡镇，一个村，那就叫家。诸
27、侯的封地曰国、卿大夫的封地曰家，天子所至未知天下。“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然后他倒过来说“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这样的思维路数讲的是内圣外王，这就叫行道，所以中国文化大家为什么要学习，学习就是我有了一个好的道，有了一个正确的观念我要实现出来，我有好思，有正确的观念我不实现没用，要有正思，正念，正想，要把它实现出来。当时首先划为内在自信再实现出来，这叫行道。这个地方我想再简单的说一句，西方哲学侧重于知道，但是并不是说中国哲学不知道，中国哲
28、学以知道为前提，他着重的讲修身，涵养性情，一定是以知道为前提，不懂得宇宙人生的礼道怎么来涵养，用什么来涵养？所以我认为有的人说生命理学家空言性礼是不对的，只要有了正确的心理就不是空谈，人有了真心、真情、真理一定是要行之于外，一定要实现出来，因为实现出来他快乐，所以快乐的原因就在于能不能对象化，能不能物化，你的观念能不能实现出来。有人说女人爱唠叨，其实男人也爱唠叨，我讲课不也是唠叨，唠叨的人就是快乐的，为什么？他唠叨把自己的东西都说出来了，实现出来了，我的一个学生在美国有一次给我打电话，讲了五个小时，有人说你们什么关系？深更半夜打电话，打五个小时，确实是一个女学生，说出来的话好像就讲不清楚了，但
29、实际上她就是讲她的生活，讲她的一些苦恼，讲完之后说孙老师你还有没有事？我说没有了，我一看表天快亮了，我说我没事，然后就这样了，然后挂了电话。她的内在自信她要实现出来，要说给别人听，说完了她很开心，但是你的没说，你很难受，所以人为什么要说出来呢？有人说你干了坏事可别说，干了坏事不说也很难受，也很痛苦，为什么那个潜逃的罪犯到了一定的程度他要自首，强大的心理压力他承受不了，他说出来了，他自首了他很快乐，有人说他傻，不管怎么样这就是人的本性，要实现出来。所以中国文化的使命就是内圣外王，修身而治国。这是第一个问题，关于文化自觉的问题，我们要有这种自觉，我们要知道中国文化给我们带来什么，当然也要认识到中国文化的不足，既要看到他普世的一面，又要看到他为我们所用的一面。二、文化自信与文化发展（一）价值、价值观和价值体系辨析对于文化的自信我们自信什么？我想我们自信的是中国文化的精神，中国文化能够给世界贡献什么？也就是我们讲的中国的精神，这个地方我希望大家区分价值、价值观、价值体系，这是三个概念，现在好多人一些教授讲课把这三个概念都混了。有一个大家在讲课的时候在讲中国价值，在讲中国价值体系，我说什么叫中国价值？你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