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网络心理战基本问题研究导言历史告诉我们，有什么样的时代就有什么样的战争与之相适应。人类科学技术的发展催 生了一个崭新的时代信息时代。在向信息时代阔步迈进的过程中，人类社会战争形态发 生着急剧的变化，信息战成为人类社会的主导战争形态，网络战成为信息战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种发展与变革的潮流中，古老的心理战也在发展和嬗变。在二十世纪末的科索沃战争中， 网络战首次登上人类战争的历史舞台，一种全新的心理战网络心理战也渐露头角。如何 认识网络心理战的地位和作用?与传统心理战相比，网络心理战具有哪些新特点?面对网络心 理战的崛起，我们又该做何种应对准备?在历史上，具有我军特色的心理战“瓦解敌军” 曾经创造了
2、辉煌的战果。面对信息战和网络战的新形势，我们该如何发扬这一优良传统，在 网络战场上捕捉先机，抢占优势，保证我军在未来的高技术战争中“打得赢”?面对西方敌对势力日益加剧的网络心理渗透和破坏，如何保证我军完成“不变质”的历史使命?这些问题都是我们必须研究和回答的。本文以信息战和网络战为大背景，运用心理战基本理论、信息学、传播学、心理学、政治学以及国际政治等综合知识，立足我国国情和我军军情，初步探讨了网络心理战的概念和内涵、地位和作用、主要特点和手段等基本问题。并在此基础之上，提出了加强我军网络心理战准备的若干建议，对建立具有我军特色的网络心理战理论体系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人类社会刚刚迈入信息时代的门
3、槛，信息战和网络战研究还处在初级阶段，古老的心理战思想也需要椎陈出新，跟上信息时代舶步伐网络心理战研究对于丰富和发展具有我军特色的现代心理战理论，推动我军高技术条件下心理战准备工作提高我军心理作战能力，都具有重大的意义。一、网络心理战概述近年来，随着计算机网络的飞速发展，一些学者敏锐地意识到了网络诞生和发展的军事意义。海湾战争以后，美国首先提出了网络战的概念。随着科索沃战争在互联网上的延伸， 这一概念迅速在世界各国传播并被广泛接受，网络心理战概念也被我们首次纳入了心理战理论关注和研究的领域。(一)网络心理战的概念由于研究角度和领域不同，目前我们对网络心理战的概念形成了多种多样的定义和解释。主要
4、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指狭义的网络心理战，即指利用互联网进行的心理战。例如，网络心理战是“以计算机互联网为媒介进行的心理战”；另一类是从广义上来讲的，既涉及到心理战如何在计算机网络中运用等新问题，也包括了传统心理战在网络时代的新发展和新特 点等问题，其内涵和外延都要比狭义网络心理战广阔得多，实际上是指网络时代心理战的问 题。广义和狭义网络心理战都是网络心理战研究的重要问题。从逻辑上说，狭义网络心理战 从属于广义网络心理战，而狭义网络心理战也可以被视为广义网络心理战的核心部分。狭义 网络心理战研究离不，开时代背景，广义网络心理战研究是狭义网络心理战研究的重要基础。但是在起步研究阶段，网络心理战概念
5、界定宜狭不宜广。目前多数人在涉及网络心理战概念 问题时，主要也是基于狭义网络心理战，其研究的基点就是互联网。在对网络心理战概念进行界定之前，有必要对信息网络、计算机网络、互联网、万维网等几个相关概念作简单的比较。信息网络是指以传递、交流和对信号本身进行加工处理为目的的一切网络，其外延最为广泛。计算机网络，从广义上讲是指以计算机数字化技术为核心建立起来的多种数字通讯网络的集合，其外延要比互联网更为广泛一些。而狭义的计算机网络就是指互联网，我们通常使用的主要是狭义概念(本文中除特殊说明外，也主要使用狭义计算机网络概念)。计算机网络按照传输技术可分为共享式网络和交换式网络，按照地理位置可分为局域网(
6、LocalAreaNetwork，LAN)、城域网(Metropolitan AreaNetwork，MAN)和广域网(Wide Area Network，WAN)按照应用领域可以分为军用计算机网络和民用计算机网络等等。互联网(Intemet)是特指集网络通讯、计算机、数据库以及日用电子产品于一体的电子信息交换系统，它能使每个人随时随地将文字、声音、图像等信息传递给设有终端设备的任何地方和任何人。互联网不仅仅是一群互相连接的计算机，更是一个庞大的、实用的、可共享的公共信息源，也是一个面向芸芸众生的电子社会。互联网是最具革命性影响力的信息传播媒介，它促使人类进入了信息时代和网络时代，是信息时代人
7、类信息网络的主体。万维网(WorldWideWeb，www)，是指在互联网上支持 WWW 协议和HTTP(超文本传输协议)的客户机与服务器的集合。随着超文本输协议的广泛普及，万维网基本上已经与互联网重合，万维网浏览成为互联网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基于以上分析，本人认为，所谓网络心理战是指以计算机网络为媒介，以影响人的心理和行为为目标的网络信息传播活动。这一定义是从心理战信息媒介角度进行的界定，主要强调计算机网络既是网络心理战产生和发展的基点，也决定着网络心理战根本的内在属性和特征。它包括三层涵义：计算机是网络心理战的实施平台。心理战实施必须具备一定的物质和技术条件。如实施广播宣传心理战就必须拥有相
8、应的广播设备，而计算机则是网络心理战的实施平台。计算机是构成计算机网络的基本单元，是我们进出计算机网络的出人口”也是我们搜集、整理、编制和传播网络心理信息的操作平台。计算机网络平台的出现，要求心理战主体不仅要具有心理战素养，还必须具备相应的计算机技术和网络技术知识。计算机网络空间是网络心理战的主要战场。1944 年第一台计算机诞生，1969 年互联网的雏形“阿帕网”(Arpanet)诞生，1993 年国际互联网向公众开放，人类跨入了计算机网络时代，预计到 2005 年全球互联网用户数量将接近 8 亿。计算机网络为人类铸造了一个巨大的“电子空间”(Cyberspace)，其不断扩张膨胀的过程，也
9、就是人类坚持不懈地把政治、经济、外交、军事、文化等各个社会领域搬上“电子空间”的过程。计算机网络空间从本质上看是一个“无形”的虚拟空间，充斥其间的是巨量的信息。同时根据耗散结构理论，计算机网络空间又是一个典型的开放性空间，它与“有形”的人类社会物理空间实现着永不间断的信息交流。计算机网络的意义并不仅限于此。计算机网络对人类的个性心理、社会心理、伦理道理以及思想观念等都产生着巨大和深刻的影响，目前盛行的“网络综合症”则是网络畸形心理影响的典型表现。从这一角度讲，网络空间也是人类社会一个庞大的“心理空间”。计算机网络空间还为人类控制物质和能量创造了全新形式。计算机技术被称为是“灵魂的技术”，即它与
10、人类以往的任何技术都不同，是对人脑的模仿，是人类脑力和智慧的延伸。借助于计算机自动化技术，通过计算机网络和网络信息，我们能够对物质和能量进行大规模和超大规模控制，彻底改变了人类控制物质和能量的形式，实现了由“无形”控制“有形”的革命性飞跃，人类个体通过计算机网络所能控制的物质和能量达到了空前的规模。计算机网络空间的广域性、虚拟性、开放性、心理渗透性以及对物质和能量超强的控制性，使之成为人类心理角逐的全新领域。网络信息是网络心理战的主要武器。根据存在状态，信息可以分为文字信息、图象信息、声音信息等不同的种类。计算机技术的出现将多元化的信息转换为统一的“比特”形态 网络信息，产生了全新的电子“虚拟
11、信息”。各类信息之间的转换更加容易，信息获取和编制更为廉价简易，信息传播更加广泛、迅速和准确，个体受众获得了极大的信息自主权和网络话语权。人类社会对网络信息和计算机网络的依赖性空前提高，网络信息对人类社会的心理影响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度和深度，成为网络空间里心理角逐的利器。 (二)网络心理战的重要地位网络心理战是全新的心理战形式，对其重要性必须有科学的认识。考察网络心理战的重要性，既要分析它在信息时代人类社会主导战争形态中的作用，也要研究它在心理战自身发展历史中的地位。就信息战而言，心理战思想全面渗透其中，心理战手段被广泛应用；就心理战自身发展而言，网络心理战是信息时代和网络时代心理战的主导
12、形式，代表着心理战理论和实践发展的大趋势。1. 网络心理战在信息战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纵观 20 世纪现代心理战的发展历程，有两个特点值得我们关注：一个是心理战作为一门斗争艺术，不断向传统兵战领域以及向政治、经济、外交、文化等其他领域渗透，在斗争目标、斗争手段及斗争策略等方面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另一个是在军事领域内，心理战逐渐发展成为一种独立的作战样式，心理战力量成为军事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两个趋势的发展促进了我们对心理战地位和作用的全面认识，反过来又进一步促进了心理战的全面发展。进入信息时代，信息战成为人类社会战争的主导形态。信息战最核心的问题就是信息，战争 对信息的依赖性空前提高，信息成为一
13、种战略资源，其地位甚至高于物质和能量，制信息权 成为军事斗争的焦点。信息和心理有着本质上的密切联系。没有信息，任何心理活动都不可 能产生。没有正常的心理过程，我们也无从科学认知和恰当利用任何信息。而心理战正是利 用人类的心理现象和活动规律，进行心理角逐的科学。正是这种密切的联系，促使心理战思 想和手段广泛深入地渗透于信息战之中，心理战的地位和作用进一步提高和增强。一是心理战思想广泛渗透于信息战之中。这种思想渗透首先表现在我们对信息战本质的 认识上。目前，国内外理论界对信息战的概念尚没有形成统一明确的认识，但是许多研究人 员都认为，信息战的实质是以信息(信息能)为主要作用手段，通过最终攻击敌方认
14、知与信念， 来迫使敌方放弃对抗意愿，从而结束对抗，停止作战。同时，我们对信息战主要目标和根本 目的的认识也受到心理战思想的深刻影响。如美国政治学教授乔治斯坦认为：信息战的攻 击目标是人的思想，特别是那些在战争与和平问题上有决策权的人士的思想，在军界则是那 些能够决定是否用兵、如何用兵和以什么方式用兵人士的思想。俄罗斯信息战专家认为，信 息战的主要目的就是控制民众意识，摧毁武装力量的精神潜力，为随后的政治、经济和军事 渗透奠定基础。二是心理战手段成为信息战中广泛运用的重要手段。如美国陆军 1996 年 8 月颁布的FMl006 信息作战条令，将心理战和军事欺骗作为信息指挥控制战的五要素中的两个要
15、素。美国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研究员、著名信息战专家马丁利比斯基认为心理战是信息战七种作战形式之一。美军还认为运用信息攻心是信息进攻的一种有效形式，能产生巨大的倍增效应。在制信息权的争夺中，心理战也是促进己方充分利用信息，阻碍敌方有效利用信息的重要手段。三是信息战也要求心理战给予强有力的心理支撑。由于军事活动对信息的依赖性增强， 信息对抗日益激烈，信息欺骗、信息轰炸、信息威慑等数量增多，效能增强，官兵心理认知 能力受到更为严峻的考验；战争节奏明显加快，战场更换频繁，要求官兵具有更加稳定的的 动态认知能力；战场信息海洋会加剧军事指挥员的眩惑心理，要求各级指挥员具有更加稳定、高效的决策心理。信息战中军
16、人心理效应的这些特点，迫切要求心理战对信息战提供强有力 的心理保障。计算机网络是信息战重要的物质和技术基础，网络战已经成为信息战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制网络权则是制信息权的重要表现形式。网络心理战的出现既是心理战向信息战和网络战渗透的必然结果，也是心理战重要地位的集中体现。，2. 网络心理战是信息时代心理战的主导形式考察网络心理战的地位和作用，还必须把它放在心理战发展的整个历史长河中去认识。人类社会具体的时代和技术条件决定着战争的具体形态，同时也决定着心理战发展的历史轨迹，每个时代都有一种心理战形式占据着主导地位。人类社会已经经历了农业时代、工业时代，正在向着信息时代迈进。不同时代与心理战的关系
17、如下表所示：时代时代标志主要信息媒介主导战争形态主导心理战形式农业时代锄头人际传播冷兵器近战谋略心理战工业时代装配线报刊、广播、电视机械化战争宣传心理战信息时代计算机网络媒介信息化战争网络心理战 心理战主导形式与时代的对应关系表通过以上对比分析，我们发现心理战形态的演变同人类社会战争形态的发展一样，与科学技术的发展进步有密切的关系。在农业时代，由于科学技术不发达，人类能够获取的信息数量、传播信息的速度和范围都十分有限，主要是人际传播。在此情况下，以“用间”、“伐交”、“伐谋”等为主的谋略心理战地位十分突出，心理战思想与军事谋略相互融合，交映生辉，心理战思想的鼻祖孙子就是著名的军事思想家和谋略家
18、。在工业时代，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报刊、广播、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介迅速崛起，成为人类社会大规模信息传播的主要工具。与此相联系，传单心理战和无线电广宣传心理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迅速发展，显示了巨大的威力，成为占主导地位的心理战形式。这一时期，甚至许多关于心理战的定义主要也是指广播宣传心理战、政治宣传心理战等等。人类进入信息时代，计算机网络融合了传统信息媒介的多种优势，成为信息时代的主导媒介。信息战成为人类社会主导的战争形态，网络战成为信息战的重要组成部分，网络心理战也将成为心理战的主导形式，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并代表着心理战发展的历史趋势。这一地位和作用，从根本上说是由科学技术的发
19、展变化决定的。网络心理战的出现，必然会推动心理战向更高层次的高技术化方向发展。(三)网络心理战与传统心理战的关系网络心理战与传统心理战的关系是一个具有理论和实践意义的重要问题，也是当前网络心理战理论研究中迫切需要解答的问题之一。研究这个问题首先必须对“传统心理战”做进一步的明确。这里的“传统心理战”是一个相对性的范畴，主要指时间跨度从 20 世纪初至20 世纪 80 年代末的现代心理战。1. 网络信息媒介与传统信息媒介现代心理战发展呈现出一个总体特点，即随着报刊、广播、电视以及计算机网络等大众传播媒介的发展，各种媒介心理战相继兴起，信息传播媒介的社会影响力直接决定着媒介心理战的地位和作用。网络
20、心理战也是一种媒介心理战，考察网络心理战与传统心理战的关系必然要涉及到计算机网络媒介与传统信息媒介的关系。各种信息传播媒介都是科学技术发展的产物。在人类历史上出现过众多的信息传播网络 形式，如烽火台、驿站印刷、出版现代邮政电报、电话广播、电视移 动通信、卫星通信数据通信、互联网等等。人类科技发展的不平衡性以及人类信息需求 的多样性，导致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始终存在着多种信息媒介并存共生的格局。例如， 广播、电视等新型媒介的出现并没有使古老的印刷媒介消亡，相反二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现代网络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和广泛传播并没有消除科学技术发展的不平衡性，反而使之有 加剧的趋势。互联网也不可能彻底
21、改变人类信息需求的多样性。因此，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将不会完全改变人类社会多种信息传播媒介并存的整体格局。当今时代，数字化、网络化是信息媒介发展的主要方向，人类信息网络正在呈现出电信网、广播电视网、计算机网络“三网融合”的趋势。网络媒介与传统信息媒介相互融合，共同发展已经成为趋势。这一趋势进一步增强了计算机网络媒介的社会影响力，是导致传统媒介心理战向网络心理战过渡的重要因素，也决定了网络心理战与传统媒介心理战继承与发展的内在联系。这种内在联系归根结底，是由科学技术的发展变化决定的。因此，从历史传承的角度看，网络心理战是传统心理战在计算机网络空间里的延伸和发展，是心理战思想在信息时代和网络时代的重
22、要体现。同时我们也要注意到，“三网融合”是一个长期的发展趋势，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传统信息媒介将依然发挥重要的作用，传统媒介心理战向网络心理战的过渡也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且“三网融合”并没有包括当今时代所有的信息传播形式，例如人际传播仍然是我们交流信息、沟通情感的重要形式。书刊心理战、传单心理战实物心理战等传统心理战仍将大有用武之地。2. 网络心理战与传统心理战网络心理战是通过虚拟的计算机网络空间进行的心理角逐。计算机网络的发展虽然非常迅速，但是它在全球的完全普及毕竟需要一个历史过程。而且这个由人类自己创造的虚拟 “生存空间”也不可能与人类社会的自然生存空间完全重合，世界上既有科技高度发达
23、的国家和地区，也有仍然处于原始阶段的部族。人类社会战争形态的演进也是一个历史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战争形态也保持着多样性的特点。既有高技术战争发生，更有大量的中低技术战争存在。因此，网络心理战将与传统心理战一起成为人类在信息时代进行心理角逐的重要形式。这种多种心理战形式并存的局面，也就是从广义上讲的网络心理战问题，即网络时代心理战问题。任何一种心理战形式都不是万能的，网络心理战也存在着明显的局限性：一是虚拟的 “比特空间”与人类自然空间的非对应关系将限制网络心理战的实施范围。计算机网络是实施网络心理战的基本物质条件，社会对计算机网络的依赖性是实施网络心理战的重要心理条件。因此，对于信息化、网络化程
24、度较低的国家和地区，网络心理战的效果是有限的，而在完全没有互联网的地域，网络心理战则根本无法实施；二是网络攻击的大规模毁伤性对网络心理战运用会起到限制作用。网络物理性攻击和心理性攻击都会对社会产生巨大的破坏，具有大规模毁伤性武器的特点，在实施前必须考虑其必要性和道义性，不能乱用滥用；三是网络技术的两面性对网络心理战效果有负面影响。同人类以往的任何技术一样，计算机网络技术也是一把“双刃剑”，它既能对网络心理战效应产生“倍增器”的作用，也会产生一定的阻碍和削弱作用。例如，计算机网络媒介的特点既会增强网络宣传的覆盖面，也会降低心战对象对特定宣传信息的心理关注程度。网络心理战与传统心理战的关系要求我们
25、既要重视网络心理战，又不能过分夸大其地位和作用，更不能忽视传统心理战的作用。应根据具体的国情、军情和敌我双方的特点，扬长避短。例如，东南战区在研究对台心理战战法时，应该高度重视网络心理战问题，因为台湾及我国东南沿海地区都是信息产业和信息技术和比较集中和发达的地区，既要防御台湾对我方可能开展的网络心理战，又可以针对台湾经济的脆弱性和台湾民众怕乱求稳等心理特点， 开展网络宣传心理战和网络经济心理战。但是西北西南战区，在考虑未来中印边境冲突中网络心理战的定位时就必须着眼于现实，因为中国西北西南部以及印度的北部都是经济比较落后的地区，计算机网络普及程度很低。必须以传统心理战为主，网络心理战为辅，才能更
26、好地发挥心理战的整体作用。二、网络心理战的主要特点和手段(一)网络心理战的主要特点网络心理战具有与传统心理战根本不同的特点，了解这些特点是认识和开展网络心理战的重要基础。计算机网络是网络心理战的唯一媒介，它的特点直接影响着网络心理战的特点。通过与传统心理战的对比，结合计算机网络的特点，本人认为网络心理战具有以下主要特点：1. 整体威力增强心理战产生效应和发挥威力是一个复杂过程。在心理战的效应过程中，承载心理战信息的媒介是重要的因素，其中心理战对象对信息和信息媒介的依赖性又是关键性因素之一。广播心理战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威力，就与人们对广播信息的喜好和依赖以及广播信息社会影 n 向的广泛性和深
27、刻性有直接的关系。可以说，信息媒介的社会影响力直接决定着媒介心理战发挥作用的广度和深度，即决定着媒介心理战的整体威力。计算机网络诞生至今不过二十年的时间，却已广泛渗透到人类社会的各个领域，在政治、外交、经济、军事、文化和宗教等方面都产生着革命性的影响。甚至人类的生存方式都要向 “网络生存”迈进，我们的时代和文明也被冠之以“网络时代”和“网络文明”。这种无所不在的渗透性和影响力是传统信息媒介根本不具备的，它使计算机网络逐步脱离了单纯的信息传播媒介，开始在人类社会生存的基础领域扮演重要角色。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离不开物质、能量和信息。在不同时代和不同文明阶段，它们之间的重要性是不同的，促使三者间重要
28、性变化的根本原因就是科学技术的发展。信息技术的发展，使信息单元“比特”正在迅速取代原子成为人类生活中的基本交换物，信息正在取代物质和能量，成为人类社会生存第一位的战略资源，人类对信息的依赖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计算机网络正在成为人类社会生存基础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为开展网络心理战创造了优越的物质条件和心理条件。基于人类对计算机网络和网络信息的高度依赖性，对网络的破坏和利用网络进行的破坏， 会给人类社会造成巨大的损害。网络攻击不仅涉及计算机网络本身，具有物理破坏性，还会 切断人类对计算机网络的依赖性联系，直指信息时代人类社会的生存基础，造成广泛的社会 心理破坏，具有大规模毁伤性武器的性质。俄罗斯
29、政府官员已经宣布，他们将把计算机攻击 看作是大规模毁伤性武器攻击。美国一些专家认为，网络攻击行为具有严重的道义问题。如利用人类对网络信息的依赖性，“使人们陷入虚假的现实可能肆意破坏农作物一样不义和不人道”；使一国大量民众“脱离现实所产生的后果无法控制，其不义的程度恐怕不亚于使民众陷入饥饿或互相残杀。”我国最早研究信息战理论的专家沈伟光也提出了“遏制信息战” 的观点，认为在信息时代，计算机系统把军队乃至整个人类社会联结在一起，军队和社会肌体的各个部分的组合运转都要依靠信息网络，因此，“网络的破坏可以在瞬间将地瘫痪”。其破坏性具有大规模毁伤性武器的特点，其危害甚至可以说比核武器还大。计算机网络的极
30、端重要性使得网络心理攻击的强制效力达到了空前的地步。在心理战历史上，还没有任何一种心理攻击能够与网络攻击的直接威力相匹敌。计算机网络拓展了心理战作战空间。计算机网络使我们居住的地球成了“数字地球”，将极大地改变我们的战争时空观。从理论上讲，互联网上所有的用户都是网络心理战的对象， 使心理战的威力空间具有真正的全球性。计算机网络丰富了心理战的作战手段。网络心理战 手段具有传统手段与高技术手段互相结合，心战手段与兵战手段互相融合，军事手段与非军 事手段互相渗透，战略手段与战术手段密切协同等特点，使网络心理战，尤其是在战略层面 上威力明显增强。计算机网络进一步增强了各领域心理战之间的统一性。计算机网
31、络在向政 治、经济、军事、外交、文化、宗教等领域渗透的过程中，实际上也是将这些领域统一到“比特空间”的过程，使各领域的心理战具备了内在的协调性和统一性，进一步提高了网络心理战的总体威力。计算机网络提高了心理战的反应速度。互联网是以分钟为反应周期的信息媒介，具有很强的即时性、共享性和交互性。这一优势有助于网络心理战克服传统心理战效应速度较慢的弱点，反应速度和灵活性都有明显提高。从整体上看，庞大的计算机网络为网络心理战提供了丰厚的物质和技术条件；人类社会对计算机网络和网络信息的高度依赖性为网络心理战创造了优越的心理条件；计算机网络的特点增强了网络心理攻击的直接效力。网络心理战蕴含着传统心理战无法比拟的巨大潜力。2. 心战兵战一体化自古以来，心战与兵战就像鸟之两翼、车之两轮，有着密切的关系。中国古代心战思想 中的“伐交”与“伐兵”、“攻城”与“攻心”都反映了这种密切的关系。现代战争中，政治 与战争的联系越来越直接，战争双方更加注重获取政治方面的综合效应。因此，现代战争更 重视心理战的作用，更强调心战与兵战的统一。如美军心理作战条令中就规定：“考虑 心理因素和进行心理作战，是一切军事活动和作战行动的基本组成部分。是制定和实施一切军事活动和作战计划时都必须加以考虑的”。我军政治工作三大原则之一的“瓦解敌军”，也十分强调军事打击与政治瓦解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