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研究生入学前励志转若是让我重做一次研究生 这是王泛森院士写的一篇文章，对读研的同窗很成心义，就在此转发了！在所里碰着刚从美国读完博士回来的同事，因为他们刚离开博士生的阶段，比较有一些自己较独特的想法，我就问他：若是你讲那个问题，预备要奉献什么？一、研究生与大学生的区别 第一跟大家说明一下研究生和大学生的区别。大学生大体上是来同意学问、同意知识的，但是无论是对于硕士时期或是博士时期的研究而言，都应该预备要开始制造新的知识，咱们在美国取得博士学位时都会领到看不懂的毕业证书，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下，我问了一名懂拉丁文的人，上面的内容为何？他告知我：里头写的是恭喜你对人类的知识有所创新，因此授予你那个学位
2、。在中国本来并无博硕士的学历，可是在西方他们原来的用意是，恭贺你已经对人类普遍的知识有所创新，那个创新或大或小，都是对于普遍的知识有所奉献。那个创新不会因为你做本土与否而有所不同，所以第一个咱们必需要很用心、很深刻的试探，大学生和研究生是不同的。 （一）选择自己的问题取向，学会创新 你一旦是研究生，你就已经进入另一个阶段，不只是要完全乐在其中，更要从而同意各类有趣的知识，进入制造知识的阶段，也就是说你的论文应该有所创新。由同意知识到创造知识，是身为一个研究生最大的特色，不仅如此，还要体认自己再也不是个容器，等着老师把某些东西倒在茶杯里，而是要开始慢慢进展和开发自己。做为研究生再也不是对于各类新
3、奇的课照单全收，而是要重视问题取向的安排，就是在硕士或博士的阶段里面，所有的精力、所有修课和读的书里面都应该要有一个关注的核心，而不能像大学那般漫无目标。大学生时期是因为你要尽可能开创自己同意任何东西，可是到了硕士生和博士生，有一个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完成论文，那篇论文是你个人所有武功的总集合，所以这时必需要有个问题取向的学习。 （二）尝试跨领域研究，主动学习 提出一个重要的问题，跨越一个重要的领域，将决定你未来的成败。我也在台大和清华教了十几年的课，我常常跟学生讲，选对一个领域和选对一个问题是成败的关键，而你自己本身必需是带着问题来探讨无穷的学问世界，因为你再也不像大学时期一样泛滥无所归。所以
4、这段时刻内，必需选定一个有兴趣与关注的主题为起点，来探讨这些知识，产生有机的循环。由于你是自发性的对那个问题产生好奇和兴趣，所以你的态度和大学部的学生是截然不同的，你慢慢从被动的同意者变成是一个主动的探索者，并学会悠游在这学术的领域。 我举一个例子，咱们的中央研究院院长李远哲先生，得了诺贝尔奖。他曾经在中研院的周报写过几篇文章，在他的言论集里面，或许列位也能够看到，他反复提到他的故事。他是因为读了一个叫做马亨教授的教科书而去美国柏克莱大学念书，去了以后才发觉，那个老师只给他一张支票，跟他说你要花钱你尽可能用，可是从来不教他任何东西。可是隔壁那个教授，老师教很多，而且天天学生都是随着老师学习。他
5、有一次就跟那个老师抱怨：那你为何不教我点东西呢？那个老师就说：若是我明白结果，那我要你来这边念书做什么？我就是因为不明白，所以要咱们一路探索一个问题、一个未知的领域。他说其实这两种教法都有效处，可是他自己从那个什么都不教他，永久碰着他只问他有无什么新发觉的老师身上，取得专门大的成长。所以这两方面都各自包含深层的道理，没有所谓的好坏，可是最好的方式就是将这两个方式结合起来。我为何讲那个故事呢？就是强调在那个阶段，学习是一种 self-help ，而且是在老师的引导下学习 self-help ，而不能再像大学时期般，都是纯粹用听的，那个阶段的学习要基于对研究问题的好奇和兴趣，要带着一颗热忱的心来探
6、索那个领域。 但是研究生另外一个重要的阶段就是 Learn how to learn ，不只是学习算了，而是学习如何学习，再也不是要去买一件很漂亮的衣服，而是要学习拿起那一根针，学会绣出一件漂亮的衣服，慢慢学习把目标放在一个标准上，而这一个标准就是你未来要完成硕士或博士论文。若是你到西方一流的大学去念书，你会感觉我这一篇论文可能要和全世界做同一件问题的人相较较。我想即便在*也应该要有如此的心情，你的标准不能单单只是放在隔壁几个人算了，而应该是要放在领域的普遍人里面。你这篇文章要有新的东西，才算达到的标准，也才符合到咱们方才讲到那张拉丁文的博士证书上面所讲的，有所奉献与创新。二、一个老师怎么训练
7、研究生 第二个，身为老师你要怎么训练研究生。我以为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的训练，哪怕是自然科学的训练，到研究生阶段应该更像师徒制，所以来自个人和老师、个人和同侪间紧密的互动和学习是超级重要的，跟大学部坐在那里单纯听课，听完就走人是不一样的，相较之下你的生活应该要和你所追求的知识与解答相结合，而且你往后的生活应该或多或少都和那个探索有相关。 （一）善用与老师的伙伴关系，不断 Research 我常说英文 research 那个字超级成心义， search 是寻觅，而 research 是再寻觅，所以每一个人都要 research ，不断的一遍一遍再寻觅，并进而使你的生活和学习成为一体。中国近代兵学大
8、师蒋百里在他的兵学书中曾说：生活条件要跟战斗条件一致，近代欧洲凡生活与战斗条件一致者强，凡生活与战斗条件不一致者弱。我就是藉由那个来讲明研究生的生活，你的生活条件与你的战斗条件要一致，你的生活是随着老师与同窗一路成长的，当中你所听到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带给你无穷的启发。 回忆那时我在美国念书的研究生生活，只要随意在楼梯口碰着任何一个人，他都有办法帮忙解答你语言上的困难，无论是英文、拉丁文、德文、希腊文 等。所以能帮忙解决问题的不单只是你的老师，还包括所有同窗和学习集体。你的学习是跟生活合在一路的。当我看到有学生呈现被动或是懈怠的时候，我就会用毛泽东的革命不是请客用饭！来跟他讲：作研究生不是请客用
9、饭。 （二）藉由大量阅读和老师提点，进入研究领域 如何进入一个领域最好，我个人感觉只有两条路，其中一条就是让他不断的念书、不断的报告，这是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最快，又最方便的方式，到最后不知不觉学生就会明白那个领域有些什么，咱们在不断念书的时候常常可能会沉溺在细节里不能自拔，进而失去全景，致使见树不见林，或是被那几句英文困住，而忘记全局在讲什么。藉由学生的报告，老师能够讲述或是厘清其中的精华内容，经由老师几句提点，就会慢慢打通任督二脉，逐渐进展一种自发学习的能力，同时也明白碰着问题能够看哪些东西。就像是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我修过一些我完全没有背景知识的国家的历史，所以我就不断的念书、不断*着自己
10、吸收，而老师也只是不断的开书目，运用如此的方式慢慢训练，有一天我再也不研究它时，我发觉自己仍然有自我生产及蓄发的能力，因为我明白那个学问可能是什么样的轮廓，碰着问题也有能力能够去查询相关的资料。所以尽力让自己的学习产生自发的延展性是很重要的。 （三）循序渐进地练习论文写作 到了硕士或博士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完成一篇学位论文，而无论是硕士或博士论文，其规模都远比你从小学以来所受的教育、所要写的东西都还要长得多，虽然我不明白教育方面的论文情形是如何，可是史学的论文都要写二、三十万字，不然就是十几二十万字。写这么大的一个篇幅，如何才能有条不紊、层次清楚，并把整体架构组织得通畅可读？第一，必需要从一千字
11、、五千字、一万字循序渐进的训练，先从少的慢慢写成多的，而且要在很短的时刻内训练到能够从一万字写到十万字。这么大规模的论文谁都写得出来，问题是写得好不好，因为这么大规模的写作，有这么许多的脚注，还要注意首尾相映，使论述一体成型，而不是散落一地的铜钱；是一间大会堂，而不是一间小小分割的阁楼。为了完成一个大的、完整的、有机的架构模型，必需要从小规模的篇幅慢慢练习，这是一个最有效的办法。 因为受运算机的影响，我发觉很多学生写文章能力都大幅下降。写论文时很重要的一点是，文笔必然要清楚，不要花俏、没必要漂亮，清楚是最高指导原则，通过慢慢练习会使你的文笔跟试探产生一致的连贯性。我常跟学生讲没必要写的花俏，没
12、必要展现你散文的才能，因为这是学术论文，所以关键在于要写得超级清楚，若是有好的文笔固然更棒，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文彩像个人的生命一样，英文叫 style ， style 本身就像个人一样带有一点点天生。因此最重要的仍是把内容陈述清楚，从一万字到最后十万字的东西，都要架构井然、论述清楚、文笔清楚。 我在念书的时候，有一名欧洲史、英国史的大师 Lawrence Stone ，他目前已通过世了，曾经有一本书访问十位最了不起的史学家，我记得他在访问中说了一句超级吸引人注意的话，他说他英文文笔相当好，所以他一生没有被退过稿。因此文笔清楚或是文笔好，对于未来文章可被同意的程度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内容超级重要
13、，有好的表达工具更是具有加分的作用，可是这里不是讲究漂亮的 style ，而是论述清楚。三、研究生如何训练自己 （一）尝试同意挑战，勇于克服 研究生如何训练自己？就是天天、每周或每一个月给自己一个挑战，要每隔一段时刻就给自己一个挑战，挑战一个你做不到的东西，你不必然要求自己每次都能顺利克服那个挑战，可是要尽力去尝试。我在我求学的生涯中，碰着太多伶俐但却一无所成的人，因为他们很容易困在自己的障碍里面，举例来讲，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碰着一个很伶俐的人，他就是没办法克服他给自己的挑战，他就老是东看西看，虽然我也有那个毛病，可是我会按期给我自己一个挑战，例如：我会告知自己，在某一个期限内，无论如何必然要把
14、这三行字改掉，或是那个礼拜必然要把这篇草稿写完，虽然我仍然常常写不完，可是有那个挑战跟没那个挑战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挑战三次总会完成一次，完成一次就够了，就足以表示克服了自己，若是感觉每一个礼拜的挑战，可行性太低，能够把时刻延长为一个月的挑战，去挑战原来的你，不必然能做到的情形。不过也要切记，硕士生是刚开始进入这一个领域的新手，若是一开始问题过小，或是问题大到不能控制，都会造成以后研究的困难。 （二）论文的写作是个训练进程，不能苛求完成精典之作 列位要记得我以前的老师所说的一句话：硕士跟博士是一个训练的进程，硕士跟博士不是写经典之作的进程。我看过很多人，包括我的亲戚朋友们，他之所以没有办法好好的
15、完成硕士论文，或是博士论文，就是因为他把它当做在写经典之作的进程，虽然事实上，很多人一生最好的作品就是硕士论文或博士论文，因为以后的时刻很难再有三年或六年的时刻，沉浸在一个主题里反复的耕耘，当你做教授的时候，像我今天被行政缠身，你再也不有丰裕的时刻好好探讨一个问题，尤其做教授还要指导学生、上课，因此超级的忙碌，所以他一生最集中又精华的时刻，固然就是他写博士、或是硕士论文的时候，而那一本成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高作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不必然要刻意强求，要有这是一个训练进程的信念，应该清楚明白从哪里开始，也要明白从哪里放手，不要无穷的追下去。固然我不是不是定那个进程的重要性，只是要调整自己的心态，把
16、论文的完成当做一个目标，不要成为是一种的心理障碍或是心理负担。这方面有太多的例子了，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念书的时候，那里旧书摊有一名超级博学多文的旧书店老板，我常常赞叹的对他说：你为何不要在大学做教授。他说：因为那篇博士论文没有写完。原因在于他把那个博士论文当做要写一本经典，那固然永久写不完。若是真能写成经典那是最好，就像美丽新境界那部电影的男主角 John Nash 一样，一生最大的奉献就是博士那二十几页的论文，不过切记不要把那个看成是目标，因为那是自但是然形成的，应该要坚决的告知自己，所要完成的是一份结构严谨、论述清楚与言之有物的论文，不要一开始就期待它是经典之作。若是你期待它是经典之作，你可
17、能会变成我所看到的那位旧书摊的老板，至于我为何明白他有那么多学问，是因为那时候我在找一本书，但它并无在旧书店里面，不过他告知我：还有很多本都跟他八两半斤。后来我对那个领域稍稍懂了以后，证明确实如他所建议的那般。一个旧书店的老板精熟每一本书，可是他就是永久无法完成，他梦幻般的学位论文，因为他不明白要在哪里放手，这一切都只成为空谈。 （三）论文的正式写作 1. 学习有所取舍 到了写论文的时候，要能取也要能舍，因为此刻信息爆炸，能够看的书太多，所以必然要建构一个属于自己的知识树，第一，要有一棵自己的知识树，才能在那棵树挂相关的东西，但万万不要不断的挂不相关的东西，而且要慢慢的舍掉一些挂不上去的东西，
18、再随着你的问题跟关心的领域，让这棵知识树有骨干和枝叶。但是这棵知识树要如何形成？第一步你必需对所关心的领域中，有效的书籍或是数据超级熟悉。 2. 形成你的知识树 我昨天还请教林毓生院士，他今年已经七十几岁了，我告知他我今天要来作演讲，就问他：你若是讲那个题目你要怎么讲？他说：只有一点，就是那重要的五、六本书要读好几遍。因为林毓生先生是海耶克，还有几位近代思想大师在芝加哥大学的学生，他们受的训练中很重要的一部份是精读原典。这句话很有道理，虽然你不可能只读那几本重要的书，可是那五、六本书将逐渐形成你知识树的骨干，尔后的东西要挂在上面，都能够参照这一个架构，然后把不相干的东西暂放一边。生也有涯，知也
19、无涯，你不可能读遍天下所有的好书，所以要学习取舍，了解自己无法看遍所有有兴趣的书，而且一但看遍所有有兴趣的书，极可能就会落得普林斯顿街上的那位旧书店的老板一般，因为阅读太多不是自己所关心的领域的知识，它对于你来讲只是一地的散钱。 3. 掌握工具 在那个阶段必然要掌握语文与适合的工具。要有一个外语能够超级流畅的阅读，要有另外一个语文至少能够看得懂文章的题目，能学更多固然更好，可是至少要有一个语文，无论是英文、日文、法文 等，必然要有一个语文能够超级流畅的阅读相关书籍，这是最少的前提。一旦那个工具没有了，你的视野就会因此大受限制，因为语文就犹如是一扇天窗，没有那个天窗你这房间就封锁住了。为何你要看
20、得懂题目？因为如此才不会有重要的文章而你不明白，若是你连题目都看不懂，你就不明白如何找人来帮你或是自己查相关的数据。其它的工具，无论是统计或是其它的任何工具，你也必然要多掌握，因为你未来没有时刻再把如此的工具学会。 4. 冲破学科间的界限 应该要把跨学科的学习看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跨学科涉及到的东西必需要对你这棵知识树有帮忙，要学会到别的领域略微偷打几枪，到别的领域去摄取一些概念，对于本身关心的问题产生另一种不同的启发，可是不要泛滥无所归。为何要去偷打那几枪？近几十年来，人们发觉无论是科学或人文，最有创新的部份是发生在学科交会的地方。为何会如此？因为咱们此刻的所有学科大部份都在西方十九世纪
21、形成的，而中国再把它转借过来。十九世纪形成这些知识学科的划分的时候，很多都带有那个时期的思想跟学术背景，比如说，中研院的李院长的专长就是物理化学，他之所以得诺贝尔奖就是他在物理和化学的交壤处做工作。像诺贝尔经济奖，这二十年来所颁的奖，若是在传统的经济学奖来看就是旁门走道，古典经济学岂会有这些东西，乃至心理学家也得诺贝尔经济奖，连 John Nash 这位数学家也得诺贝尔经济奖，为何？因为他们都在学科的交壤上，学科跟学科、平台跟平台的交壤的地方有所冲破。在平台本身、在学科本来最核心的地方已经 search 太多次了，因此不必然能有专门大的创新，所以为何跨领域学习是一件很重要的情形。 常常一篇硕士
22、论文或博士论文最重要、最关键的，是那一个统摄性的重要概念，而通常你在本学科里面抓不到，是因为你已经泡在那个学科里面太久了，你已经拿着手电筒在那个小仓库里面照来照去照太久了，而忘了还有别的东西能够更好解释你这些材料的现象，不过这些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John Nash 这一名数学家为何会得诺贝尔数学奖？为何他在赛局理论的博士论文，会在数十年以后得诺贝尔经济奖？因为他在大学时期上经济学导论的课，所以他以为数学能够用在经济方面来试探，而那个东西在一开始，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用途。他是在数学和经济学的知识交壤的地方做冲破。有时候在经济学这一个部份没有大关系，在数学的这一个部份也没有大关系，不过两个
23、加在一路，火花就会蹦出来。 5. 论文题目要有延展性 对一个硕士生或博士生来讲，若是选错了题目，就是失败，题目选对了，还有百分之七十胜利的机缘。那个问题值得研一、博一的学生好好试探。你的第一年其实就是要花在这上面，你要不断的跟老师商量寻觅一个成心义、有延展性的问题，而且不要太难。我在国科会当过人文处长，当我离开的时候，每次就有七千件申请案，就有一万四千个袋子，就要送给一万四千个教授审查。我固然不可能看那么多，可是我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看申述。有些申述者以为：我的研究计划专门好，我的高作专门好，所以我来申述。申述通过的可能只有百分之十，那么我的责任就是在百分之九十未通过的案子正式裁决前，再拿来
24、看一看。有几个印象最深常常被拿出来讨论的，就是那个题目没必要再做了、那个题目本身没有进展性，所以使我加倍确认选对一个成心义、有延展性、可控制、能够经营的题目是超级重要的。 我的学生常常选超级难的题目，我说你万万不要如此，因为没有人会仔细去看你研究的困难度，对于难的题目你要花更多的时刻阅读史料，才能取得一点点东西；要挤很多东西，才能挑选出一点点内容，所以你最好选择一个难易适中的题目。 我写过好几本书，我以为我对每一本书的花的心力都是一样，虽然我写任何东西我都不满意，可是在进程中我都绞尽脑汁希望把他写好。目前为止很多人以为我最好的书，是我二十几岁刚到史语所那一年所写的那本书。我在那本书花的时刻并非
25、长，那本书的大部份的稿子，是我和许添明老师同时在从戎的军营里面写的，而且仍是用我以前旧的笔记写的。大陆这些年有许多出版社，反复要求出版我以前的书，尤其是这一本，我说：不行。因为我用的是我以前的念书笔记，我怕引文有错字，因为在军队营区里面随时都要出操、随时就要集合，手边又没有书，怎么可能好好的去查对呢？而若是要我从头校正一遍，又因为引用太多书，实在没有力气校正。 为何举那个例子呢？我后来想一想，那本书之所以比较好，可能是因为那个题目可延展性大，那个题目波澜起伏的可能性大。很多人都以为，我最好的书应该是剑桥大学出的那一本，不过我以为我最好的书必然是用中文写的，因为那个语文我能掌握，英文我没办法掌握
26、得炉火纯青。读、写任何语文必然要练习到你能带着三分随意，那时候你才能够说对于这一个语文完全理解与精熟，若是你还无法达到三分的随意，就表示你还在试探。 回到我方才讲的，其实每一本书、每一篇论文我都很想把它写好。可是有些东西没办法写好，为何？因为一开始选择的题目不够好。因此唯有选定题目以后，你的所有训练跟尽力才有价值。我在这里建议大家，选题的工作要及早做，所选的题目所要处置的材料最好要集中，不要太分散，因为硕士生可能只有三年、博士生可能只有五年，若是你的材料太不集中，念书或看数据可能就要花掉你大部份的时刻，让你没有余力试探。而且那个题目要适合你的性向，若是你不会统计学或讨厌数字，但却选了一个全都要
27、靠统计的论文，那是不可能做得好。 6. 养成遵循学术格式的写作适应 另一个最大体的训练，就是平时无论你写一万字、三万字、五万字都要养成遵循学术规范的适应，要让他自然天成，就是说你论文的脚注、格式，在一开始进入研究生的阶段就要培育成为你生命中的一个部份，若是那个适应没有养成，人家就会感觉那个论文不严谨，以后修改也要花很多时刻，因为你的论文规模专门大，可能几百页，若是一开始弄错了，后来再重头改到尾，必然很耗时费力，因此要在一开始就养成适应，因为咱们是在写论文而不是在写散文，哪个逗点应该在哪里、哪个书名号该在哪里、哪个地方要用引号、哪个要什么标点符号，都有必然的规定，用中文写还好，用英文有一大堆简称
28、。在 1960 年代*知识还很封锁的时候，有一个人从美国回来就说：美国有个不得了的情形，因为有一个人超级不得了。有人问他为何不得了，他说：因为那个人的作品处处被引用。他的名字就叫 ibid 。所谓 ibid 就是同前作者，那个字是从拉丁文进展出来的，拉丁文有一大堆简称，像 et. al. 就是两人一路编的。英文有一本 The Chicago Manual of Style 就是专门说明这一些写作规范。列位要及早学会中英文的写作规范，慢慢练习，最后随性下笔，就可以写出符合规范的文章。 7. 善用图书馆 图书馆应该是研究生阶段最重要的地方，没必要读每一本书，可是要明白有哪些书。我记得我做学生时，新
29、进的书都会放在图书馆的墙上，而身为学生最重要的情形，就是要把书名看一看。在某些程度上明白书皮就够了，可是这仍和打运算机是不一样的，你要实际上熟悉一下那本书，摸一下，看一眼目录。我明白此刻从运算机就可以够查到书名，可是我仍是超级珍惜这种按期去 browse 新到的书的感觉，或去看看相关领域的书长成什么样子。中研院有一名院士是哈佛大学信息教授，他告知我他在创造力最顶峰的时候，每一个礼拜都到他们信息系图书室里，翻阅重要的信息期刊。所以图书馆应该是身为研究生的人们，最熟悉的地方。不过切记不重要的不要花时刻去看，你们生活在信息泛滥的时期，跟我生长在信息贫乏的时期是不同的，所以生长在这一个时期的你，要能有
30、所取舍。我常常看我的学生引用一些三流的论文，却引得津津有味，我都替他感到难过，因为我强调要读有效、有价值的东西。 8. 留下时刻，精致试探 还要记得给自己保留一些试探的时刻。一篇论文能不能炉火纯青、能不能引人入胜，很重要的是在现象之上作概念性的试探，但我不是说必然要走理论的线路，而是提示大家要在一般的层次再提升两三步， conceptualize 你所看到的东西。真切去了解，你所看到的东西是什么？整体意义是什么？整体的轮廓是什么？万万不要被枝节淹没，虽然枝节是你最重要的开始，可是你一天总也要留一些时刻好好试探、慢慢沉淀。 conceptualize 是一种超级难教的东西，我记得我念书时，有位老
31、师信誓旦旦说要开一门课，教学生如何 conceptualize ，可是从来都没开成，因为这超级难教。我要提示的是，在被很多材料和枝节淹没的时候，要适时跳出来想一想，所看到的东西有哪些意义？那个意义有无普遍连结到更大层面的知识价值。 傅斯年先生来到*以后，同时担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所长及台大的校长。台大有个傅钟每小时钟声有二十一响、敲二十一次。以前有一个人，写了一本书叫钟声二十一响，那时很轰动。他那时对这二十一响解释是说：因为台大的学生都专门好，所以二十一响是欢迎国家元首二十一响的礼炮。不久前我发觉台大在每一个重要的古迹下面竖一个铜牌，我仔细看看傅钟下的解释，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傅斯年当台大
32、校长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人一天只有二十一个小时，另外三小时是要试探的。所以才叫二十一响。我感觉这句话大有道理，可是我感觉三小时可能太多，因为研究生是超级忙的，但至少天天要留个三十分钟、一小时试探，想一想你看到了什么？学习跳到比你所看到的东西更高一点的层次去试探。 9. 找到学习的表率 我刚到美国念书的时候，每次写报告头皮就重的不得了，因为咱们的英文报告三、四十页，一个学期有四门课的话就有一百六十页，可是你连脚注都要从头学习。后来我找到一个好办法，就是我每次要写的时候，把一篇我最喜欢的论文放在隔壁，虽然他写的题目跟我写的都没关系，不过我每次都看他如何写，看看他的注脚、读几行，然后我就开始写。就像最出名的男高音 Pavarotti 唱歌剧的时候都会捏着一条手帕，因为他说：上舞台就像下地狱，太紧张了。他为了克服紧张，他有适应性的动作，就是捏着赤手帕。我想昔时那一篇论文抽印本就像是我的赤手帕一样，能让我开始好好写这篇报告，我学习它里面如何试探、如何构思、如何照保全部、如何用英文作脚注。好好的把一名大师的作品读完，开始仿照和学习他，是入门最好的方式，慢慢的，你也开始写出自己的东西。我也常常鼓励我的学生，出国半年或是一年到国外看看。像此刻国科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