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文化经济形态与市场经济创新发展文化经济形态与民营经济创新发展在选调生集中培训的讲座海丝经济研究院院长 博士生导师 石亚光习主席在2014年APEC峰会上系统阐述中国经济新常态的内涵后，适应新常态、把握新机遇、实现新的增长点已经历史地摆在了广大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的面前。当前正处于增长速度换档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叠加”阶段的。中央领导特别强调，要适应经济发展新常态，跨越“三期叠加”阶段的根本出路是改革创新。经济新常态下，民营经济发展至少有三个机遇：一是改革的红利，二是创新的机遇，三是结构调整的空间。看到机遇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民营经济增长速度下滑是一个事实，民营经济主
2、体的投资意愿明显不高，民营经济在许多领域的发展还比较滞后。下面，我就从“在投机型被动发展的尖刀上行走民营经济、民营经济的环境（也就经济形势和机遇）及民营经济的创新出路文化激活”三个方面来阐述”文化经济与民营经济创新发展“这个题目。一 在投机型被动发展的尖刀上行走的民营经济从利用、限制、改造，到逐步被允许，再到鼓励支持和引导，我国民营经济的复苏与勃兴贯穿了新中国成立60几年的历史。自1957年至1978年，长达20年间，我国处于公有制和计划经济体制中，真正意义上开始于十一届三中全会。早在1950年的中共七届三中全会上，时任中央委员会主席的毛泽东就指出，私人资本主义经济等各种成分“在具有社会主义性
3、质的国营经济领导下，分工合作，各得其所，以促进整个社会经济恢复和发展。有些人认为可以提早消灭资本主义实行社会主义，这种思想是错误的，是不适合我国的情况的（引七届三中全会报告）。然而，这种主张在实行了四年后，我国进入了社会主义改造时期，“彻底地消灭一切资本主义的痕迹，使资本主义“变成历史的东西”，全面迈向了公有制和计划经济时代。那个年代，物质匮乏，挨饿受冻的日子迫使人们不安于现状，总是要钻些缝子来“搞点名堂”，以至于1963年5月，中共中央印发关于目前农村工作中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决定认为，当前中国社会出现了严重的尖锐的阶级斗争情况，论据之一就是投机倒把活动“很严重”、“很猖狂”。养鸡下几只
4、蛋卖都是投机倒把，可见当时投机倒把活动确实是“很严重”、“很猖狂”。我国的民营经济在“不宜提倡”、“不要公开宣传”、“也不要急于取缔”的“三不”政策下悄然开始，在邓小平的“允许看，但要坚决地试”的态度中放开手脚，在1987年中央1号文件提出的“允许存在，加强管理，兴利抑弊，逐步引导”的政策中大伸拳脚。当年先投机倒最为活跃的那一部分首当其冲地成为了“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牟其中就是典型的例子。1974年春，牟因大肆宣扬市场经济，与当时的“社会主义”论调唱反调而被捕入狱。入狱前，他经常与友人探讨社会主义问题，当时的他热血沸腾，政治热情空前高涨，他和杨小凯花了七八天时间，合作写下了中国向何处去的万字
5、文，另个人还写出了社会主义由科学向空想的倒退和从文化革命到武化革命等两篇文章。大狱后还被内定判处死刑，后来不知会原因未执行。这哥们真可谓是大难不死必要兴风作浪，1979年出狱恰逢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1982年4月，牟其中创办“万县市中德商店”，在那个“无三包”的年代，他率先在用户中推行了包换卡（凡在中德商店购买的黑白电视机和别的一些电器，城区顾客可在三天内调换，农村顾客则限定在一周之内调换）；开展跨地区的四代（代购、代销、代组织、代托运）业务，一个商品极其匮乏的年代，通过自己的智慧进行无节制的投机，获取了令人咋舌的大笔暴利。1983年9月17日，牟其中因“投机倒把、买空卖空”的罪名被收审。这
6、一年，中央印发了当前农村经济政策的若干问题。1984年初，在入狱11个月后，牟其中再次被释放。不安分的他一出狱就开始着手筹备“中德实业”，就是南德的前身，办理了工商税务注册手续，领取了营业执照，开启了公司化运营时代。建造船厂、用丝袜等纺织品换购飞机、发射俄罗斯卫星、生产运算速度10亿-100亿之间的芯片等等，一时造就了牟其中神话。然而，1999年，牟其中又被捕入狱了，这次的罪名是信用证诈骗。从首富到道骗，一生三次入狱也算是传奇。以现在的法律角度，当时的一些经商的手段或许是正当的，但在当时的法律框架下，这种行为确实是触犯了法律。然而，即便是法治程度较高的西方国家，也一定存在法律完善的阶段性，这不
7、是我们今天所要讨论的话题。我在这里引用牟其中的案例，就是想说明一个问题：正是由于我国的民营经济政策的逐步明朗和民营经济地位的逐步合法，而民营经济响应国际经济市场的速度过快，永远置身于法律的前沿阵地，法律的适应性相对滞后，民营经济体也随着这种“逐步”一直“投机”着。这种“投机”有些快感、又有些心惊胆战，因为这毕竟是在刀尖上行走。在这种常期以来的投机的惯性中，他们形成了一种天生式的自我保护手段快速获利，“有钱好过年”。他们的一切投资行为的动机都缘于投机，赚钱了什么都好说，没赚钱，欠薪欠款甚至跑路。我们又不能说他们没有社会责任，但他们所尽的社会责任一定是要有回报的，比如慈善捐款一定要给个荣誉、比如说
8、活动赞助一定要做个广告当然，我这里是讲公益行为，如果商业行为那是市场的产物，不在此范围内。改革开放以来，随着非公有制经济的蓬勃发展，我国民营经济占税收的比重已超过50%，占GDP的比重已超过60%，企业数量占全国的70%以上，吸纳了城镇就业的80%和每年新增就业的90%。这些数据是十八届三中全会给出的，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确实，近十几年来，民营经济为我国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均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然而，客观地说，成绩应该肯定，绩效有待考量。民营经济体既是在一种投机的环境里发展起来的，起初的动机就是投机获利；而进入的获利的阶段后发现，已经很难从中抽得出身，故不得不继续经营、继续寻机。这是民营经济体发展的
9、普遍规律。我曾经与福建一位知名的民营企业家交谈时，他的一段话让我花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做调研。他说：别看我现在企业做得这么大，但我很无奈，我想关但关不掉；我的企业不关，我还可以这样辉煌，只要我一宣布说要把企业关掉，一夜之间我定会身无分文、还得欠一屁股债。起初，我并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通过调研，我才真正明白了他说的事实。民营经济一开始就处于投机心理，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也很简单，那就是赚钱，慢慢地，就象上了发条的机械，必须的一直走下去。二 民营经济的环境（形势与机遇）细数我国民营经济三十多年的发展史，至少有过三个拐点。第一个拐点是始于1988年、终于1993年。这个转折点是抓住了“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10、的机遇、成为了走进新时代的个体工商户的第一批民营经济体。最终，家庭作坊式的个体户难以满足国外订单生产的规模要求，尽管当时，有些人已成为了地方首富，但还是不及后来者居上的速度而消亡。第二个拐点始于1998年、终于2005年。这个转折点是内销品牌与国外贸易较量转折。拿福建来说，随着安踏、七匹狼等品牌的兴起，一大批原本国外贸易订单做得非常好的企业一窝蜂转向创牌、造牌、买牌，结果有相当一批死在了这个拐点上。第三个拐点始于2008年一直延续到现在，终点应该就在这两年。由于2007年股市的影响，大家都把赌注放在了后奥运经济，结果，全球金融危机暴发，再加上国内各地同质化招商引资、民营企业盲目扩张，资本链断链
11、。尔后的几年直到现在，民营经济资本市场并没有转好的迹象。由于金融市场机制的完善所导致的民营经济体的不适应，民营经济的发展环境不容乐观。我曾在文章中写道：民营经济体仿如一颗进入优良环境的种子，不计后果且想方设法的汲取养分，很少考虑提升自我适应能力和市场竞争能力，终于，这片土地已难以满足这颗种子的养分需求，更多的其它物种却在这里得到了适应、正茁壮成长为促进民营经济健康发展，自十六大以来，从中央到地方都出台了一系列的扶持政策，促进民营经济的发展，确实取得了辉煌的成就。特别是工商财税等行政审批方面的改革，极大的活跃了民营经济市场。但是，我们看到积极一面的同时，也应看到负面的内在。前面我已经讲了民营企业
12、的投机特性，故政策的出台导致了企业的政策投机。就拿“增强自主创新能力”的相关政策来讲，企业可以花数额不菲的资金装修一个空的实验室，目的居然是为了套取相关政策，而不是增强企业的研发能力，实验室成了十足的道具。 有领导来参观，实验室临时开一下，到车间叫几个闲余人员穿上白大褂就是技术人员了。众所周知，ISO国际管理体系是一套行之有效且运用广泛、实用性强的管理体系，能帮助企业实现规范化管理、标准化管理，能帮助企业提升核心竞争力。很有意思的是，在政府政策的扶持下、在咨询公司业务人员的游说下，企业导入ISO国际体系竟然不是为了规范企业管理，而完全是冲着政府的补贴。为了让体系审核员少开几个不符合项，体系咨询
13、师不是细心地引导企业贯标，而是游说企业包红包贿赂审核员。一时间，企业争先比拼红包的厚度和接待标准成为了一种时尚。什么中国驰名商标、出口免验产品、企业上市，政府给予什么补贴，企业就围绕着什么开展工作，最终的结果也都是一种政策投机大于实际发展推动。这里我不是说政策鼓励不好，只是讲明导致政策鼓励后的绩效严重缩水，虽不是政策制订的本意，但有政策制订的因素存在。比如说对“专利”项目的政策只围绕着“专利”数量，而不是“专利”转化为成果的市场绩效。当然，这也有政策制订的难处，毕竟市场转化后的绩效评估是一个大工程。正是因为种种的投机心理，民营经济硬生生的搅乱了自己的生态，致使自己的免疫力丧失。比如2013年，
14、随着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推进，商业银行面对“内忧”与“外患”共存的复杂金融环境，银监会要求银行要重点监控银行贷款依存度高、民间融资依存度高、生产经营不正常的担保圈企业。2014年7月底，银监会下发通知对联保贷款进行规模限制，同时要求各银行业金融机构在10月底之前，完成对担保圈贷款的风险排查，并及时汇报排查结果和高风险客户的风险处置预案。面对银根紧缩，民营经济表现得极度不适应症，曾经的“抱团取暖”的融资模式一下子变成了“火烧连营”，信贷危机迅速在民营经济体中漫延。事实上，十六大以来，民营经济的环境是非常优越的，特别是十八后的“全面深化改革”，为民营经济注入了新的活力，巨大的市场红利已经形成。很奇
15、怪的是，这一次民营经济却显得有些迟钝。民营经济这一次觉悟了么？不再走投机路线么？都不是，调研发现，他们已在不断地投机过程中麻木了，面对新的经济形势及新的市场规则，全然不知如何应对。也正是由于此，互联网产业与电子信息产业的快速做大、急速发展，令传统的民营经济体刮目相看又不知所措。然而，自2012年开始，互联网企业也经历了短暂的大起大落，相当一部分互联网企业在存活不到5年的时间已黯然退场，完成了互联网时代的投机使命。三 民营经济的创新出路文化激活应该说，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科技创新、管理创新、产品创新、模式创新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创新举措占满了媒体的篇幅，各级政府也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推进民营经济的创
16、新发展，比如组团外出考察学习，为民营企业输送人才、输送技术，鼓励企业购置先进设备，送管理进企业真可谓一把屎一把尿，令人遗憾的是政府的热情主动与民营企业的冷淡被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研发能力薄弱、企业管理照旧、生产能力依然，系列的手段最终只实现了企业的虚胖，换来了市场的饱和、成本的提高与利润空间的缩水，企业压力山大、苦不堪言。如何走出这次的低谷？民营经济着实开始思考了。好了，那我们就帮着民营经济分析分析。无论民营经济怎样的投机，很有意思的是，他们会将赚到钱捐修公路、捐建学校、做公益。尽管这些钱的捐出是情愿或者不情愿的，但他们还是捐了。那么我们就完全有理由这样理解，一个企业不管强不强大，表面上看起来
17、是经济形态、民营经济业主表面上追求的只是单纯的利润，实际上都存在着一种文化心态。比如他们捐款的动机可能出自于另一种投机，荣誉、安全或心安；比如他们改善工厂的条件只是为了留住工人；再比如他们为员工提供学习的机会，只是为了提高员工的技能更好地服务于自己。但这些都已上升到了文化的命题，只是他们自己没有去总结。那么我们就可以这样说，经济发展的本质上事实上是一个文化过程。通过上述的总结，我们就可以大胆地说：时下，民营经济的唯一创新出路就是文化激活，也就是构建经济新常态下的文化经济形态。事实上早在2009年的房地产市场出现低迷时，就有地产商以创意为手段值入文化，使得房子不再是普通的住房概念，而是一种文化地
18、产，从而提升楼盘的市场竞争力。而旅游业也是在力不从心的时候，引入了文化创意，突破了传统单纯的观光揽胜，集学习、休闲观光、疗养、亲子、聚会、购物、进香等功能为一体，丰富了旅游市场、活跃了旅游经济。最值得一提的是义乌，那里的小商品做足了文化文章，一根头饰、一枚别针都十足的艺术范，将小商品做成大市场。最有意思的是，牙签向牙线的转型，一枚小小的牙线就是一根精美的艺术品，当它与科技轻轻地触碰后，就完成了洁齿方式的一次新革命。义乌是商品文化的最大舞台，将文化用最简单的方式做进了快速消费通道。大家都知道，惠安的石雕很有名，但石雕产业化发展后的结果是污染，这是很致命的问题。地方政府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
19、性，并已经开始建设惠安雕艺文化创意产业园,引导传统石雕产业转型升级,做大和做长惠安石雕行业产业链。猜想这个产业园的建设于当地的石雕产业发展应是有积极意义的，但如果只是为了建这么个产业园来发展产业，那是有些浪费，这肯定不是地方政府的初衷。从新闻获知，定位为东南亚影视之都的惠安闽台文化创意园，集影视拍摄制作、发行、生态、休闲、旅游观光、度假、工艺美术、娱乐演艺于一体，目前已经基本完成规划控制详规的制作，进入技术评审阶段。这两者一结合，大体了解了地方政府的意图：发展旅游业。旅游业有着两面性，发展起来了，它是一条强有力的链条，链动着整个区域的经济发展；发展不起来，就是一种资源浪费。很多地方为了发展旅游
20、业，大力建设旅游项目，最后游客了了无几，即便游客来了，也只是来看一下，并没有链动市场消费，拖累了地方经济。我这里说的发展起来，不是看卖了多少张门票，而是说有多少人愿来、想来；来了又有多少人愿意消费；来了以后又有多少人还想来。旅游业是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最佳引擎。惠安的旅游业应该如何链动民营经济同步发展，建不建产业园我倒认为不是很关键，关键的是如何整合现有资源、运用现有资源。崇武古城不只是让人看城墙，应大力开发古城墙内居民楼的资源，以弥补古城墙旅游经济点的不足，取消门票，让游客进到城内，玩到城内、住到城内。一个凤凰古城打麦芽糖每年打出来个8.3亿，惠安不是有那么多的特产，惠安泥雕、惠安漆雕、惠女服
21、饰、惠安布袋戏、紫山余甘、小岞鱿鱼干、小岞黄花鱼、崇武活梭子蟹，统统让游客吃个遍、玩个遍，最后意犹未尽还得带上崇武鱼卷，崇武鱼卷也可以现场制作，为什么就不能做出个8.3亿呢？再说石雕，游客来了，惠安石雕很有名，这是工艺体验游的很好的载体，可以将一些小的作坊改造成工艺体验游项目，现场雕、体验雕，统统免费，利润从哪里来？现场会产生产交易，我这里说的交易不是单纯地卖商品，这样游客很反感，我们应该将免费体验过意不去的心理用上，然后还得打一打文化牌，带一尊老子像去老君岩朝拜、带一尊孔子像去文庙点笔、带一尊妈祖神像去天后宫开光，泉州大旅游乃至福建大旅游就这样链动起来了。有人担心那些石雕很重，不便携带。石雕
22、不要做那么大，规格围绕着家庭、办公场所的艺术品设置，一般2050CM就好了，红木礼盒包装。再说，现在物流业这么发达，可以开设旅游物流服务通道一站式服务，开完光立马包装快递，人到家快递也到家了。从单一的产业来看，石雕、传统小吃、传统技艺、观光朝圣和物流没有本质的联系，只要在这些产业之间构建文化经济形态，这些产业就完全的跳出了传统市场的藩蓠，相互作用，相互弥补。这就是文化激活。后 记我不是在这宣扬民营经济的弊端，更不是批判民营经济的投机思想。今年年初，李克强总理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以简政放权的改革为市场主体释放更大空间，国务院发布了国务院关于大力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蓬勃发展，全新的民营经济环境已然形成，这是一个新的机遇。民营经济应该冲破思想的牢笼，积极面对客观存在的种种困难，在新的环境中强身健体、增强免疫力，致力于抓住机遇成功转型。但愿这个讲座能起到一丁点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