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国际政治经济学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全球视野下的市场与国家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rket and State from a Global Perspective,第一章 导论,国际政治经济学与国际关系学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国际政治经济学是一门怎样的学科？国际政治经济学在西方经过了一个什么样发展过程？国际政治经济学在中国的发展现状如何？,国际政治经济学与国际关系学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国际政治经济学（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简称IPE），是国际关系学的一个分支学科，是国际关系研究的一个
2、重要组成部分。从20世纪40年代到60年代，由于冷战以及两极国际体系的现实，国际关系的研究主要立足于政治和军事要素。这一时期的国际关系在西方的学术界常被称为国际政治，国际关系就是国际政治关系。,20世纪70年代后，随着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以及美国霸权受到挑战，在国际政治研究出现了一个如何评估日益重要的经济因素在国际关系中作用的重要议题，以超越政治和军事要素构筑的“高级政治”，将曾被称为“低级政治”的经济要素纳入国际关系研究中，将高度政治化的国际关系扩宽为真正的国际关系研究。IPE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世界各国大学国际关系研究十分重视的一门学科。同时，也成为研究机构与政府看待世界政治的一种重要方法。
3、,国际政治经济学是一门怎样的学科？,对于一门学科而言，必须有一个逻辑严密的知识框架：不仅有其赖以建立的不可还原的核心概念和范畴；而且能够通过某种方法和路径在这些概念和范畴之间建立一系列的因果联系或“关联性”。直到20世纪90年代，国际学术界对国际政治经济学在核心概念和研究路径上的认识才基本趋于一致。,我对国际政治经济学研究所下的定义是，这门学科是研究影响到全球生产、交换和分配体系，以及这些体系所反映出来的价值观念组合社会、政治和经济安排。这些安排不是天赐的，也不是偶然机会带来的。他们是人类在自己确定的体系和一套自己确定的规则和惯例中做出选择的结果。SUSAN STRANGE 苏珊斯特兰奇 国家
4、与市场：国际政治经济学导论,IPE旨在研究国家以及它的政治作用如何影响财富的分配，尤其是政治决策与政治利益如何影响经济活动分布，以及这种活动的成本及利润的分配等方面。反过来，这些问题也涉及市场和经济力量如何对国家和其他政治行为主体之间权力与福利的分配施加影响，尤其是这些经济力量如何改变政治与军事力量在国际上的分布。ROBERTGILPIN（罗伯特吉尔平）国际关系政治经济学（1989）,国际政治经济学主要研究国际体系中的经济要素（包括资本、技术、劳动力以及信息）的跨国流动对国际体系、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以及国家内部政治结构和过程的影响。反之亦然。王正毅国际政治经济学通论（2010）,经济与政治
5、的关系经济永远是与政治联系在一起。财富与权力往往是孪生的。一般社会中是相互决定的，互不还原关系社会生产方式影响着社会的政治与其他上层结构既存的政治与上层结构也影响着社会生产,经济要素的主体是人（土地、劳动、资本、以及技术）政治对经济的影响经济对政治的影响,土地,劳动,技术,经济制度,政治框架,资本,世界范围内经济与政治的互动关系,生产,国家,世界秩序,当今世界的政治与经济的组织形式分别是民族国家（nation state）和市场（market），在世界范围内政治与经济的互动关系表现为国家与市场的互动关系，这构成了国际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内容。,国际范围内国家与市场互动关系的进一步问题,人类是怎样塑
6、造某种全球经济体制的，这种体制反映出怎样的价值取舍，这种价值取舍是怎样体现在社会、政治和经济安排中的？或者说，国际政治经济关系是什么？斯特兰奇认为，政治与经济是统一的体系，结构性权力决定着全球政治经济体系，这种体系也反映出政治价值取舍和政治安排。,世界经济体制,公平,效率,自由,秩序,发展,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议题可以分为三类：（1）全球层面的问题。包括国际金融与货币体系、国际贸易体系、跨国生产（跨国直接投资）、世界秩序（资本主义体系）以及全球化等；（2）区域层面的问题。包括区域化（如欧洲区域化、亚洲区域化等）、联盟经济等；（3）国家层面的问题。包括发展问题、转型问题、国家竞争力问题等。,国际
7、政治经济学在西方经过了一个什么样发展过程？,国际政治经济学的产生和发展顺应了20世纪中后期以来全球化及国际政治经济关系深刻变化的具体要求。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欧洲统一和区域一体化运动，以及1973年第一次石油危机构成催生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现实依据。,现代国际政治经济学产生的背景,20世纪60年代末世界经济体制的危机西方国家的保护主义（反危机措施）及其影响学者对解决方案的思考,西方国际政治经济学主要理论流派,现实主义流派 realistic school自由主义流派 liberal school马克思主义流派 Marxist school,现实主义国际政治经济学流派,是国际关系理论中现实主义的应
8、用，强调国际关系的动力来自国家的政治动物本能（或国际政治独特的无政府结构），它促进国家在国际关系中为相对收益而竞争。这自然而然第反映到国家经济关系之中。认为国际政治与经济的关系是，政治环境和政治结构决定经济关系，或更简单地说是政治决定经济。,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现实主义理论一般具有这样的倾向：其一，在国际经济关系中，国家之间对财富的追求是相对收益，因此国家间的政治经济关系是一种互为消长的“零和游戏”，具有相互冲突性。其二，国际权力分配格局是决定国际经济关系形式和状态的因素，即国际经济运行体制是国际权力格局下的产物，受国际权力格局的制约。其三，他们对国际政治经济关系的发展前途是持悲观态度的，强调对国
9、际政治经济关系现状的维护和管理。,在现实主义国际政治经济学理论中有两种研究维度：一种强调国际关系权力分配格局或国际政治结构是国家对外经济政策和国际经济关系的基础。（是一种宏观的研究）。主要代表：罗伯特吉尔平（Robert Gilpin）；克拉斯纳（Stephen Krasner）；另一种重视国内的官僚制度、政治体制、政治特征和利益分配关系对国家对外经济关系的作用。它的一些研究方法受一般政治学和行政学理论的影响（如韦伯的理性现代官僚概念、美国组织理论中非理性官僚概念等）。（是一种微观分析）主要代表人物：卡赞斯坦（Peter Katzenstein）；埃文斯（Peter Evans）,自由主义国际
10、政治经济学流派,按照古典政治经济学从经济阐述的人类交往中的自然法则，认为国家在相互经济交往中存在着共同利益。国家间经济交往的加深以及由此产生的相互依存关系在总体上对民族国家的“自治”有一定的削弱作用，并且国家间经济相互交往的加深在利益上造成的“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状态可以促使各国在经济竞争中寻求政策的协调，改善竞争。这种协调可以用一定的制度加以保证和促进。因此，它在国家与市场的矛盾关系问题上，更多地倾向于市场的力量，认为国际经济交往和相互依存关系的存在与加深可以改造传统的权力政治特定或消融国际政治的冲突性。发展国家间的经济交往是实现世界和平的重要途径。,具有以下特征：其一，国际经济关系是一种非
11、零和博弈，因为国家的利益是绝对收益，不是现实主义者认定的相对收益。其二，对国际经济关系发展持乐观态度，经济相互依存关系的加深促进了国家间合作，依存关系可以改良和消弭政治的恶性竞争，进而对国际关系的和谐起着积极的作用。其三，主张对国际政治进行改良，通过一个制度设计来促进相互依赖和追求私利国家绝对收益的增加，以促进相互依存关系的加深。,在具体研究上，自由主义流派也存在一些区别：一种是宏观的自由主义观点，强调世界经济的发展对国际政治的改造作用。代表人物：罗伯特基欧汉（Robert Keohane）权力与相互依赖（1977）（开山之作）；霸权之后（1984）（扛鼎之作）；另一种是微观理论，把研究的侧重
12、点放在国际经济关系对国内政治的改造上，注重世界经济相互依存关系的发展对国家内部政治关系的作用。这种研究有比较政治经济研究的色彩，与宏观理论相比，影响力较小。,马克思主义国际政治经济学流派,当代马克思主义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理论主要来自西方学者。战后马克主义的政治经济学在相当程度上具有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特色。尽管战后一些马克思主义的具有国际政治经济学色彩的理论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一些问题上存在认识不一致之处，但在一些最基本的方法上仍然与经典作家保持一致。他们都是从生产方式出发来分析经济政治，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导致了财富的两极分化，并且否认个人之见的交换关系必然导致社会福利最大化这样自由主义观点。都
13、否定资本主义政治经济体系的合理性、公正性和科学性，对资本主义国际/世界经济秩序持批判立场。,马克思主义流派呈现出自己的特色：其一，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解释国际政治经济关系，在政治与经济的关系上，强调政治是经济的集中体现。在国际政治经济关系上认为资本主义的生产本质决定了资本扩张的必然性，决定着资本主义的世界经济格局，这种经济格局又决定着世界的政治面貌。其二，认为政治经济学的主体和分析单位是阶级，或者资本和劳动。其三，认为在国际政治经济关系中，主导阶级的行为是为了本阶级经济利益的最大化。其四，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本质决定了在世界范围内资本和劳动的关系不可能是一种和谐的关系，而且在经济成果上必然“你得
14、我失”。因此，认为政治经济关系是冲突的。,代表理论：依附论；世界体系论；葛兰西主义学派；最新发展：帝国、全球资本主义、新帝 国主义、The new Mandarins of American Power,国际政治经济学在西方的新发展,美国学派自由主义为主，但不研究现实重大问题、规范与价值取向，侧重于统计。英国学派注重重大现实问题、比较倾向于规范与价值取向，传统方法为主。,国际政治经济学在中国的发展现状如何？,国际政治经济学起源于美国和欧洲学术界，20世纪90年代，在中国才逐步展开。中国现在还仍然是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知识消费者。中国学者要想成为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生产者，应关注对中国融入世界的经验研究
15、。,第二章 国家与市场,政治经济学（Political Economy）是一门古老的学科，是现代经济学的前身。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经济与政治的互动关系，即政治社会关系对经济的影响，以及经济运行与发展对社会政治的影响。,引 言：政治与经济的关系概述,在现代经济学中，经济学家们把影响经济运行的政治和社会因素剔除，单纯用人、土地、资本和技术这些变量来研究经济的运行，认为社会政治因素是经济活动的外生变量，不属于经济学研究的范畴，经济学不关注这些影响经济变量的外在政治社会因素，也不关注经济活动对这些外在的政治社会因素的影响。但是，在现实的经济运行与发展中，经济与政治总是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经济总是
16、在某种政治环境中运行，经济运行的结果总是会对政治环境产生某种促进与变革作用；政治环境对经济运行有着重要的反作用，或促进或阻碍经济的运行。这些对经济与政治相互作用的简单分析不能替代人类在历史发展过程中丰富的政治与经济的互动关系。现实世界的政治与经济的互动关系符合经济决定政治，政治对经济具有反作用这一命题，但实际过程则复杂得多，丰富得多。因此，任何对政治经济互动关系的深入研究都应该结合具体的历史来进行，这样才可能认识到这种复杂性和丰富性。,市场与国家的关系是现代社会经济与政治关系的代称。现代社会最主要的政治组织形式是民族国家，最主要的经济组织形式是市场。这种政治与经济组织形式既是历史发展的产物，也
17、是社会生产能力的产物。目前的世界还没有超越这两种组织形式的其他政治与经济的组织形式。,市场与国家的关系，从某一个历史截面来看，是一种彼此互不还原，而且其中任何一个都没有优先决定权的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关系，市场（制度）反映着政治，政治影响着市场。,国家可以利用政治权力来规定市场主体的所有制性质（如私人的、集体的、国有的）合法性，可以利用权力来确定分配的形式，制定各种法规来影响市场的运行规则和自由度。可以说，任何市场运行，包括世界范围内的市场运行，无不受到来自政治权力或多或少的影响与限制。市场在现代社会是一种政治化的市场，即使是所谓“最自由的市场”，也是国家“创造”的结果，是国家作为或不作为的产
18、物，难以摆脱国家权力的介入与干预。究其原因，主要有三：,其一，任何经济体制都是在一定的政治框架下产生的，这种政治框架决定了经济体制的特点与属性。从某一历史截面看，既存的政治结构决定和影响经济，使经济运行体现着政治结构、政治文化的作用。因为既存的政治结构也是过去生产方式的产物，过去的经济体制产生的政治结构对现存的经济体制必然产生影响。,其二，经济活动的主体是人、社会群体，他们的经济利益与生活福祉都源于生产的分布、交换的范围和分配的方式，彼此的权力关系也源于生产、交换和分配。国家权力的行使者和体现者也是生产过程中的人、社会群体或阶级，他们必然要动用他们可支配的权力与影响来引导或限制市场的活动和规则
19、，使之最有利于自己。,其三，更重要的是，现代民族国家作为一种集体认同的政治载体，它本身就必须通过解决冲突与危机、促进民族福利与和谐来体现自身存在的必要。而市场经济在带来效率、为国家提供福利的物质基础的同时，也带来了社会动荡、冲突和危机的风险，国家必须通过权力影响和干扰市场，保证社会的正常秩序与稳定。,同样，市场在现代社会也深深影响到国家政治权力，决定着国家的形式。马克思主义者把生产的组织方式看成阶级产生的基础，进而看成国家权力结构和属性的基础。市场化的生产组织形式同其他一切生产组织方式一样，都会产生分工关系。这种分工关系造就了社会关系、社会权力关系和社会分配关系，这都是造就阶级和国家的基础。它
20、们影响着国家的阶级结构、国家的属性或政治权力结构。,在国际范围内，通过市场形成的经济交往与联系是国家间社会交往与联系的最深刻的基础。没有它，就没有现代国际体系。国际分工与市场形成与发展为现代国际政治形成与演变提供了动力。可以说，市场活动为各种社会力量和民族国家带来了权力关系，提供了实施权力影响的物质手段，市场化的生产组织方式及其变化加强与变革了政治权力结构。,国际政治经济学（IPE）研究的就是国际层面的政治经济互动关系。它研究国际/世界经济产生的国际/世界生产关系，即国际/世界经济对民族国家间的关系和国际秩序产生的影响；另一方面，它研究特定历史条件下民族国家关系和地缘政治对国际/世界经济产生的
21、影响。由于资本主义产生前，自给自足的经济占主导地位，国家间的经济交往没有形成密切的联系。只有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产生后，国家间经济联系才与市场这种生产组织方式逐步建立了广泛而深入的联系。因此，国际政治经济学主要研究资本主义市场生产组织方式产生后的国际政治经济互动关系。,资本主义的兴起在政治与经济领域有了两个重要的产物：市场化的生产组织方式（市场经济）与民族国家。市场和国家在国内以及国际上都有广泛而深刻的互动关系。市场经济隐含着高度的政治色彩，民族国家不断应对市场经济带来的社会矛盾与冲突而呈现阶段性的形态。两者的互动不仅影响着国内的政治关系和秩序，也影响着民族国家间的关系和国际秩序。特别是当今，由
22、于经济全球化市场组织方式的全球性发展政治经济的互动关系越来越呈现出国内与国际无法区分的状况。,要深入理解现代市场与国家的关系，就必须深入了解民族国家和市场这两种现代社会的政治与经济的组织形式，了解这两种组织形式有什么内在的特征、功能和作用。为了研究和阐述的方便，我们对国家和市场采用理想化类型(ideal type)加以分析。,第一节 国家、市场及其组织原则,为什么说民族国家和市场是现代社会的政治与经济的组织形式？这两种组织形式有什么内在的特征？相互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这些问题是分析研究国家与市场关系之间关系应该了解的问题。,一、民族国家的特征、组织原则与社会功能 在现代国际关系领域，国家的主要特
23、征是民族国家。民族国家是对政治属性不同、经济发展程度各异的各类国家共同特征的抽象，是出于对国际政治经济关系研究的方便，对国家高度概括的理想化类型。,（一）民族国家的特征,现代民族国家起源于西欧。相对以前的政治组织（如部落、封建帝国、城邦国家和封建采邑），民族国家具有更合法更有效的政治组织，更强的民族认同。,朕即国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民族国家之所以取代以往的政治组织，成为现代社会最有效的政治组织形式，是源于以下原因（罗伯特吉尔平的总结）：,民族国家比过去较大的政治组织更能体现出民族的认同。帝国，尽管在军事上是强大的，但它只能争取和获得其少部分居民的忠诚，因此，它会面临着
24、招致内部的反叛和外部的压力。在组织严密性上，西欧封建采邑制是建立在骑士精英和驯服的农奴构成基础上，以政治上的碎片化和松散的忠诚纽带为特征。而民族国家相比之，具有更加集中的政治结构、中央权威，拥有居民更强的忠诚性。相对于规模较小的城邦国家，民族国家具有更大的规模，这使得它拥有更大的领土和人口，具有更大的实力。尽管城邦国家的居民认同性大于民族国家。,公元900年至1700年之间所产生的市场经济和军事革命，使民族国家具有最佳的政治组织的规模。领土与人口规模以及领土内的贸易使得民族国家比以往的政治组织更能承受军事革命造成的庞大的军事成本。因为民族国家提供了扩大的税源基础，使得它更具有进行战争的动员能力
25、和财政能力。现代民族国家是建立在工业文明基础上的国家，具有更大的效率、更集中的中央权威、更强的民族认同。正是因为现代民族国家的这些优点，西欧民族国家的发展开启了一个世界性国家改造过程，逐步使世界各地的国家向着民族国家的趋势靠拢。,特征之一,现代民族国家以现代民族主义为凝聚整个国家的国家意识形态。现代民族国家可能建立在共同的历史传统、文化或族裔认同基础上，但更重要的是建立在社会政治组织制度（主要是共和民主制）认同基础上的，或者说以现代民族主义作为其凝聚整个民族的国家意识形态。,特征之二,现代民族国家具有强大而合法的中央权威。控制所辖的领土，行使武力，有一个较完善的官僚制度和单一的法律来管理与规范
26、领土内所有人的日常生活。确立巩固国家的最基本的意识形态爱国主义。领土与人口规模以及领土内的统一的市场使得民族国家比以往的政治组织更能承受军事革命造成的庞大的军事成本，因为民族国家提供了扩大的税源基础。,特征之三,现代民族国家一般以一种代议制民主形式出现，代议制政府代表人民管理国家。人民主权的原则使得政府承担一定的社会目标，如政府必须致力于由人民构成的民族福利，保护本民族免受外来的攻击与侵害。,（二）民族国家的组织原则,现代民族国家组织原则的核心是主权与等级制。主权是国家对内的最高统治权与对外的独立权。国家的对内最高统治权决定了国家内部的行政权力分配关系是一种等级制。在领土管辖范围内，代表国家的
27、中央政府总比其下属的地区或社会拥有更大的自决权。对外的独立权意味着国家在领土管辖范围内行使其权力时具有不受外部干涉的垄断性和排他性。这种垄断性和排他性又保证了国家内部的权力等级的效力。,人民主权,权威的等级制,垄断性,排他性,（三）民族国家的基本社会职能 现代民族国家及其人民主权的特性在赋予国家更大合法性来行使主权的同时，也对政府施加了更为强大的履行其根本责任（如保障政府的合法性，再现和巩固民族的认同等）的压力。国家必须通过履行一些基本的职能来完成其基本的消除危机、缓和冲突的功能。除最基本的救灾、防治重大疾病传播和救济穷人外，民族国家具体的职能还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安全职能,福利职能,发展职
28、能,公正职能,自由职能,人民主权：代制议政府,安全职能,对外保障国家的独立与领土完整，防止外来的侵略与攻击，尽其所能获得与其他民族平等的国际地位。,对内保障社会正常的政治秩序，维护社会的基本稳定与安全，打击一切破坏社会秩序的敌对力量和犯罪活动。,福利职能,在对外经济交往中，为本国的经济福利获得相对多的资源，争取更好的对外经济交往的条件。这包括国家在对外经济活动中的干预,组织、管理社会经济活动与促进本国的经济发展，为本国人民的社会福利提供经济基础，这包括国家对经济活动的管理、为促进经济发展而进行的生产活动。,发展职能,为国家的未来发展举办科技、教育和文化事业,公平职能,促进社会的公正，保障所有民
29、族成员获得机会（或结果）公平是民族国家无法回避的责任。在共同体内，任何社会成员形式不平等、实质不平等都有悖于民族国家的人民主权的原则。,自由职能,保障人民在法律下享有的基本自由。政府必须依据（人民及其代表制定的）法律来管理国家。,民族国家的稳定、发展,安全,福利,发展,自由,发展,国家的这些具体职责体现了斯特兰奇所说的社会稳定所需的“财富、自由、安全和公正”四大价值。但是，随着市场经济的运行和国际市场的融入，民族国家很难承担民族国家特征所施加其身的无限责任。国家内部的社会权力关系，国家的内部阶级属性常常决定了国家的政策倾向于谁。但是为了社会的稳定与凝聚，缓解社会冲突与危机，国家必须从中进行平衡
30、和协调。因此，任何一个现代国家，其稳定与和谐都必须以四种价值的同时存在与合理分配为前提。虽然特定的历史时期，这四个价值的分配可能存在差异，但绝不能长期只突出一种价值而不顾及或偏废其他社会价值。只有这些社会价值协调分配，社会才可能获得可持续性发展。,目前，民族国家面临最大的挑战是社会公平。经济全球化带来了国际约束，使得国家在维护社会公平上越来越力不从心，国家面对全球市场只能以牺牲公平来赢得财富增长。导致民族国家的合法性危机不断增加。正因为目前单个的民族国家在经济全球化下，无力独自地解决社会公平问题。所以，整个世界要求在全球层面建立新的治理来解决这一问题的愿望不断增加。对民族国家来说，面临是一种新
31、的转型、一种新形式的要求。,二、市场的功能与社会影响,市场是现代经济主要的组织形式，当今世界各国主要经济的调控模式是市场。在国际范围内，市场更是绝对主导的经济资源的调控方式，因为在国际范围没有一个中央政府在国家之间进行资源的计划调节。但是，当今世界又没有任何国家的经济组织方式完全是市场化的，绝大多数国家的经济组织方式或多或少是一种混合型，既有市场的自发调节，也有政府的宏观调控。混合经济的模式同纯粹的市场的功能以及政治作用有密切的联系。,市场,市场的组织原则：将经济活动集中在有利于发展生产并获得高额利润的地方。纯粹的市场组织原则是以效率为基础，它要求消除一切阻碍价格机制运行的政治因素和其他社会因
32、素。,开放性原则,竞争性原则,资源,最有效率行为体,价格,市场之所以可以取代其他的经济组织形式成为世界范围内主导的经济组织形式，是为因为市场经济比以往的经济组织具有更大的自由性，或者说具有更大的效率。,市场的功能,从现代西方经济学角度，市场被认为具有从静态和动态上促进经济增长的功能。静态意义上，市场可以迫使所有市场的参与者提高生产效率，扩大了社会的财富总量，促进了资源的再分配，更有效地利用世界稀缺的资源，增加了消费者的消费基础。动态意义上，市场的功能在于迫使生产者不断地进行技术创新和管理的革新，以提高技术水平与生产效率，从而使生产在质上有不断的提高。市场这种产生巨大经济成就的功能是不可抹杀的，
33、即使是对资本主义持批判态度的马克思也对此大加赞赏。,市场经济的社会影响之一,市场可以使经济出现量上的增长，也可以使经济出现质的飞跃。市场竞争促使人们摒弃低效，促进高效与创新，正式由于市场竞争产生了对效率、新产品与技术创新的需求压力，人们对科学探索与技术革新的动力才大大加强。可以说，没有市场这种新的经济组织形式就不会有近代以来科学技术的大发展。,市场经济的社会影响之二,地理扩张性：如果没有政治与地理限制，它总是要跨越一个又一个政治边界，把越来越多的没有处于市场经济影响下的人口纳入到其影响范围之内。原因:这是由市场内在的原则决定的，市场竞争性迫使生产者不断地获取廉价的劳动力和资源，这造成了市场经济具有内在的地理扩展性。而且市场的扩大有助于产生规模生产的效应，规模效应可以大大地降低成本，提高效率，这也是市场竞争压力的必然趋势。交通、通讯的改善也为这种市场经济的扩张提供了条件。,市场经济的社会影响
